其实,从她被逐出星耀,却很快就抓住了林致礼这根救命稻草来看,江露云绝对是个极其能豁得出去对自己下狠手的人。
一个对自己都能发狠的女人,不用想就会知道她对自己痛恨的人,又会有多狠。
“我记得从前在星耀,江露云犯了很多事都被我们压了下来。”
傅竟行淡淡提点了顾恒一句:“顾恒,你去见江露云一面,我想,她知道她该怎么做。”
江露云如今在林家夹着尾巴做人,她唯一的依靠就是林老爷子,林老爷子曾数次在人前夸赞她贤惠善良,最是体贴懂事,那么,如果他老人家知道她曾经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会不会继续这样疼爱她,宠着她,纵着她。
顾恒回来之后,也不由得笑道:“先生您还真是神机妙算,我不过是学着您的口气唬了她一句,她就慌了。”
傅竟行却高兴不起来,江露云这样的心性,她留在林老爷子身边,留在宛城,早晚还会生事。
掌珠是个心思单纯没有城府的,怕是遇上江露云就会吃亏,他自然会护着她,可毕竟都在一个城市,总有打照面的时候,他又不能分分秒秒都盯着掌珠,还是,永绝了后患才好。
如果,江露云能彻底想明白,安安心心跟着林老爷子过日子,不再兴风作浪,那么,他大约才会稍稍放下心来。
“顾恒,你再去敲打江露云一番,你就告诉她,如果她想在林老爷子百年后还能在宛城立足,那就最好老老实实的什么坏事都不要再去做。”
397聂家女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397聂家女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顾恒,你再去敲打江露云一番,你就告诉她,如果她想在林老爷子百年后还能在宛城立足,那就最好老老实实的什么坏事都不要再去做。”
江露云这样的女人,过惯了好日子,是绝不肯再去吃苦的,也许,用这一点利益来利诱着她,也能让她安分下来。
毕竟她曾是屹然的未婚妻,她只要一日不曾杀人放火,他也就不能对她赶尽杀绝,但愿她可以想的明白,别再害人害己。
江露云那边很快有了动作,舆.论不再如前几日那样炒的沸沸扬扬,但终归这些对掌珠不利的言论还是传扬了开来。
虽然傅竟行暗中极力的挽回,但人们都惯常有个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在心中扎了根,这些网民认为的‘洗白’,好似就起了反作用。
主流媒体虽然隐约有了帮掌珠说话的意思,可却架不住吃瓜群众义愤填膺,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般,恨不得把聂掌珠祖宗八代都翻出来慰问一通。
而更让傅竟行盛怒的却是,傅老爷子在媒体记者询问对此事看法的时候,一向不理会媒体的他,竟是难得的对记者说了一句:“聂家女名声狼藉,不适宜做大家之妻,傅家,自然也不会自毁名声。”
言下之意,这聂三小姐大约是绝无可能进傅家门了。
这一席话,似乎是为聂家人做了盖棺定论,一时之间,全城都流传遍。
聂家女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就连明朗都受到了牵连。
傅氏旗下的子公司,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自然松泛了许多,就有人明里暗里的讽刺聂明朗,是不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能来傅氏实习的,又说,他可是傅竟行未来唯一的小舅子,何苦做这样又苦又累的工作?
明朗年纪虽小,心性却坚韧,对此言论一概不理会,只是埋头做自己分内的事,他这般,倒是让众人渐渐闭了嘴。
但聂明蓉却遇到了大麻烦。
她回国后在傅氏任职——因着聂氏如今已经归于傅氏旗下,曾经的多数高层和员工,傅竟行并未辞退,因此聂明蓉回国,就依旧负责聂氏这一部分的工作,这也是傅竟行的考量,由聂明蓉掌管这一块,聂氏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员工,大约才会人心安定,也更利于集团的发展。
或许原本这一安排就让傅氏的高层不高兴,此番外界传的这般沸沸扬扬,傅老爷子又发了话,立时就有人跳出来嚷嚷,说要将聂家人逐出傅氏。
傅老爷子对此只是闭目不语,而他这般,却更像是一种默许。
董事会吵的不可开交,傅竟尧毕竟刚刚主持大局,压不住这样的场子,只得向傅竟行求救。
398想要一步登天,却被直接打回原形了
398想要一步登天,却被直接打回原形了
董事会吵的不可开交,傅竟尧毕竟刚刚主持大局,压不住这样的场子,只得向傅竟行求救。
他虽不许再踏入傅氏,但毕竟他掌管傅氏多年,早已站稳脚跟,董事会里那些元老再怎样闹腾,却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毕竟,谁都知道,就算是傅竟行不进入公司一步,这傅氏还是他说了算。
聂明蓉此时却递上了辞呈。
傅竟行并未批准,聂明蓉却执意辞职。
“一则,我并不想让你为难,我在公司可有可无,但你是傅氏的主心骨,若因为我与公司高层离心,未免得不偿失了。二则,当日我进入聂氏,只是因为父死母疯,弟弟年幼,不得已而为之的缘故,但我的喜好却并不在这上面,我也没有经商的天赋,也因此,聂氏在我手中才会飘零落败,如今,小妹有你在,我很放心,明朗更是懂事又上进,我们聂家将来我不再担忧,我也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聂明蓉这番话说出口,掌珠却是先劝了傅竟行:“就听长姐的吧,我也不舍得她这样整日辛苦,人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会更开心。”
掌珠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怅惘,长姐从小喜欢设计服装,二姐醉心于读书,她喜欢画插画,喜欢插花,侍弄花草,可如今回头再去看那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却好似变的那样遥远,触不可及了一般。
傅竟行望着掌珠有些怔怔的样子,不由得有所思量,他真的疏忽了这一点,他只想着她在他身边就好,却忽略了,她有没有没有实现的梦想和想去做的事情。
“好,既然珠儿也这样说,那我就答应你,只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聂明蓉听了这番话,心中终究还是觉得宽慰,“行,你放心,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决不会与你客气的。”
傅竟行淡淡一笑,叮嘱了掌珠这几日就在家中不要随意外出,他却驱车离开了聂家在江边的这一栋宅子。
还有几日就到珠儿的生日,也是他要和珠儿订婚的日子,他不想再横生事端,在大喜的日子里惹她伤心不高兴,那么,有些事,他就必须要去做。
前几日他已经派了顾恒亲自去瑞士接了母亲回来,父亲这样的执拗的人,大约也只有母亲能降服他。
只是他太不孝,明明母亲犯了旧疾,却还要扰了她老人家的静养,但为了珠儿和嘉树,他只有这样做,他想,母亲若是知道了,也定然会支持他。
毕竟,她是那样疼爱嘉树。
宛城这一段时间这般热闹,顾家和谢家自然也有所耳闻。
而最高兴的,却要属顾家太太和谢家太太了。
傅老爷子那些话一经传出,顾太太就得意洋洋与顾长锦道:“长锦,你看看,妈就说不会害你的,我早就和你说过,聂家的女人沾不得,尤其是那聂明蓉,简直是私生活糜乱不堪,还有她那个妹妹,也是个不知廉耻的,死缠烂打扒上了傅家的大少爷,还以为要一步登天了,嗬,现在还不是被打回原形?幸亏你这孩子想明白了,和茹茹成了好事,这要是被这种女人缠上,那可真是甩都甩不掉…”
399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过去的情分不是假的。
399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过去的情分不是假的。
“幸亏你这孩子想明白了,和茹茹成了好事,这要是被这种女人缠上,那可真是甩都甩不掉…”
程茹正端了果盘从厨房出来,温温柔柔笑着道:“妈,您和长锦说什么呢?”
顾太太笑眯眯的拉了儿媳妇的手,要她在身边坐下来,亲昵道:“说聂家那两位千金呢,真是丢死了家族脸面了,聂先生要是知道,怕是也会气的从地下蹦出来呢…”
“聂伯父终究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您这样说不妥吧。”
顾长锦终是忍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不悦的回了一句。
程茹低眉垂眼的安静坐着,没有应声,顾太太却恼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许我说聂家几句?”
“我去公司了,你们聊吧。”顾长锦懒得争吵,直接站起身来。
程茹急忙追过去,拉了他手臂温柔道:“长锦,不是今日不用去公司吗?”
顾长锦缓缓把手臂抽出来:“临时想起来有点事。”
“好吧,那你开车慢一点,晚上我做你喜欢的八宝鸭,你早点回来吃。”
程茹柔柔的说着,又细心的给他整理衣襟,顾长锦望着妻子秀美文静的脸容,脑子里想的却是哪一张明媚生动的脸。
她从不会这样的,她从来都是一团火一样热烈,生动,她把他烧成了一团灰烬,却又弃之不顾,她就这样,彻底要把他遗忘掉了。
八宝鸭是她喜欢吃的,他也就喜欢上了,可程茹,她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锦抬起手,轻轻抚了抚程茹的鬓发:“我知道了,你也别累着自己。”
程茹欢喜一笑,使劲点了点头。
顾太太却不阴不阳的敲打了一句:“长锦,别嫌妈说的话难听,有些人就是沾不得的,你可千万别因着人家现在遇到难处了,又生出恻隐之心来,你可别忘了,生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随便勾搭一个男人,不就又风光起来了?”
顾长锦缓缓站定,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紧绷了起来,程茹看到他双手缓缓攥成了拳,攥的太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整个人仿似怒到了极致,隐隐的颤着,程茹似乎还听到了他紧咬的牙关发出的咯吱声。
她吓坏了,不安的看着他,小心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长锦…”
顾长锦却一下子将她甩开了,程茹踉跄了几步差点扑倒,当下委屈的眼泪立时涌了出来,顾长锦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只是苍白着脸对顾太太缓缓一笑:“您不用这样拿话敲打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既然已经娶妻了,就不会和她再有瓜葛,因此,今后您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她,也别在我面说这些羞辱她的话,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管现在如何,过去的情分总不是假的,您就当给您儿子,也给顾家,留点脸面吧,毕竟,曾经您也曾那样喜欢她,不是么,太太!”
400以后没有人给聂家姐妹撑腰了
400以后没有人给聂家姐妹撑腰了
“您就当给您儿子,也给顾家,留点脸面吧,毕竟,曾经您也曾那样喜欢她,不是么,太太!”
顾太太一时怔住,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长锦他说的对,曾经聂家煊赫无比的时候,她不知道多满意这门亲事,多喜欢聂明蓉…
后来,就算聂卫国寻了短见,聂家乱成一团,她也从来没想过要退婚,那时候,她一心想着让聂明蓉赶紧嫁给长锦,那样,长锦也好帮着聂明蓉打理聂家的事情,她嫁进顾家,两家成了一家,肥水也流不到外人田不是?
可那聂明蓉竟然会直接来顾家退了婚,甚至扬言终身不嫁。
只差点没把她活活气死,好像他们顾家在贪图聂家家业一样,要她巴巴儿的赶紧和他们划清界限!
也就是那一刻起,顾太太对聂明蓉的厌恶就深入骨髓,再也挥之不去了。
但这些内情,却不好与外人说,她当初喜欢聂明蓉,时时夸赞她,如今却将她说的这般不堪,也实在是打自己的脸。
顾太太无话可说,就闭了嘴。
只是,左思右想,长锦他这话里,怎么就还是能听出来维护的意思呢?顾太太想到这一点,心里不免依旧不舒服。
程茹无声的抹着眼泪低头站着,顾长锦说完那一席话就转身走了,他自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更不要提关心的问一句,方才有没有伤到她。
他的心里,还忘不掉聂明蓉吗?那个如此水性杨花,声名不堪的下贱女人?
她和那么多男人有染,早就不清白了,长锦为何还要惦记着她,为她说话?
程茹心里又是难受又是不安,仿佛猫抓着一样焦躁而又绝望。
聂明蓉…她当时如果就那样一直躺着不再醒过来,又该有多好。
她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要从香港回来?
还有她那个妹妹,如果她们都在香港,不回来宛城,永远不出现在长锦的面前,又该有多好?
她就再不用这样日夜煎熬,担心着长锦对她旧情复燃了…
程茹轻轻的咬住嘴唇,眼泪却一点点的干了。
顾太太却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劝道:“你可千万别生长锦的气,他都是被那个贱人迷了心了,茹茹啊,你可一定要看好长锦,千万不能让他再被那个贱人勾搭上,我听说那贱人被赶出傅氏了,她妹妹也无望进入傅家,以后,没人给她们姐妹撑腰了…若她在惦记上长锦…唉,我真是担心,怎么长锦就这么倒霉遇上了她呢!”
顾太太絮絮的说个没完,程茹整个人却仿佛定住了一般,她满脑子回荡的都只是那一句,没人给她们姐妹撑腰了…
401我在梦里来过这儿。
401我在梦里来过这儿。
顾太太絮絮的说个没完,程茹整个人却仿佛定住了一般,她满脑子回荡的都只是那一句,没人给她们姐妹撑腰了…
没人撑腰了是么。
程茹轻轻抿住了嘴唇,聂明蓉,我定要你丢尽脸面,在宛城再也待不下去。
长锦他就算再怎么顾念青梅竹马的情分,也不会再对那样不堪的你,心有牵挂了吧。
我是他的妻子,我清清白白嫁于他,满心只惦记他,也唯有我程茹,才能配得上长锦,你如今无家无业无背景靠山,你又凭什么和我争呢。
程茹握紧了顾太太的手,温顺的垂了眼帘:“妈,我又能怎么办呢,长锦如果真惦记着她,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妈,我嫁过来,您帮我当亲女儿看待,我不管别的,我就好好孝敬您,您自会给我撑腰的不是?”
“这是当然了,妈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程茹嫁妆丰厚,顾太太自然是满意的,虽然程家是个刚发达了一二十年的暴发户,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这程茹倒是看起来没那么小家子气,不管怎样,也比那个妖妖道道的聂明蓉好了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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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生日前三日,梵音和卫子琛从意大利飞来了宛城。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可对于卫子琛来说,却有着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从下飞机踏上这里的第一步开始,卫子琛整个人就仿佛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
他忍不住把梵音拉到一边悄声对梵音说了一句:“我好像来过这里。”
梵音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你领养我那一年第一次来中国,之后我跟在你身边,你去哪我就去哪,这里我敢保证你从没来过,除非是在梦里。”
“那就是在梦里,我一定来过的!”卫子琛说的肯定无比,梵音摊摊手:“好吧,那就是在梦里。”
卫子琛坐在车上,却像是孩子一样趴在车窗上向外看,这街景并没什么独特的地方病,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梵音低声对掌珠道:“他有精神病,别搭理他。”
“你怎么这样说你哥啊。”掌珠好笑的看看梵音,又看看卫子琛,傅竟行端然坐在掌珠身侧,目光滑过卫子琛那一张脸,却若有所思。
傅太太昨夜的飞机到的宛城,傅家人并未打扰她,接了她回去就送她回房间休息了。
只是傅竟行临走时,她叮嘱他,明日要带嘉树和掌珠来家中,她想孙子了。
傅竟行自然是无有不应。
今日恰好梵音和卫子琛来到宛城,嘉树心心念念梵音阿姨这么久,自然不肯错过,干脆就接了他们二人,一起去傅家。
怎么说梵音照顾了嘉树三年,无微不至,亲人一般,傅竟行怎么也会给梵音脸面的。
更何况,这卫子琛一眼看去就知道出身优渥,掌珠说卫子琛的家族在意大利颇有势力,他们的家族成员产业几乎遍布整个欧洲,他毕竟长居国内,兴许屹然的事情上,卫子琛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而最重要的是,这是珠儿最好的朋友,他自然会视若上宾。
加长林肯在傅家宅子外缓缓停住时,卫子琛的一双褐色眼瞳,如星光跃入了暗夜里的湖面,缓缓璀璨起来。
傅家宅子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大的惊人的一片花海,还有占地足足数百平的玻璃花房。
谁都知道傅家太太爱花如痴,尤其最喜欢兰花,傅老爷子宠妻如命,自然对妻子百依百顺,纵然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花花草草,可这么多年下来,傅家的老宅,也成了花海。
卫子琛站在八月热烈刺眼的阳光里,静静望着那玻璃花房,他漂亮的一双眼睛眯起来,一动也不动。
阳光从树影下透出,斑驳落在他身上藏青色的唐装上,衣角绣着的兰花栩栩如生,这么多年,梵音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装束,傅竟行却多看了两眼。
心里好似悄然的滋生了说不出的怪异情绪,总觉得这卫子琛,好似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一般。
一行人进了傅家待客的花厅,鬓边微白的傅太太早已坐在上首翘首以待,傅老爷子面色依旧不虞,只是到底还是给自己太太面子,没有摆脸色给众人看。
嘉树一眼看到傅太太就想扑过去,却又看到了门神一样的傅老爷子,立刻缩回了掌珠身后。
骨碌着一双大眼看着傅太太,一脸濡慕,又可怜巴巴的透着委屈。
傅太太心疼死了,不顾身体站起来,也不要佣人扶,就颤巍巍走到嘉树跟前:“乖宝贝,快来让奶奶抱抱,奶奶可想嘉树了…”
她生了这一场病,又心中郁结的缘故,好似比上一次见面骤然苍老了几岁,傅竟行望着她鬓边淡淡银霜,终究还是心酸愧疚。
“他又胖了,怕是您抱不动…”掌珠赶紧开口,傅太太却佯怒瞪她:“我怎会连自己孙子都抱不动?”
“奶奶…”嘉树已经乖巧的扑了过去,傅太太欢喜不已,在他小胖脸上不停亲着:“哎,哎,真是乖孙子…”
“爸,妈,这是掌珠最好的朋友,卫梵音,在加州那几年,一直都是卫小姐帮忙照顾的嘉树,这是卫小姐的七哥…”
傅竟行见一老一小亲热够了,就将梵音和卫子琛介绍给傅家众人。
傅太太看向卫梵音,见她生的俏丽可人,不由心生喜欢,赶紧放下嘉树,亲昵握了卫梵音的手,慈爱说道,“真是辛苦卫小姐了,快快坐下来。”
傅太太忙看向卫梵音,见她生的俏丽可人,不由心生喜欢,赶紧放下嘉树,亲昵握了卫梵音的手,慈爱说道,“真是辛苦卫小姐了,快请坐。”
卫子琛站在梵音身侧,整个人仿似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怔怔看着傅太太,眼底却一片的涩然。
402看着他,就有说不出的心疼
402看着他,就有说不出的心疼
卫子琛站在梵音身侧,整个人仿似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怔怔看着傅太太,眼底渐渐一片的涩然。
“这位是卫少爷吧?”
傅太太温和的看过来,她年纪渐长,越发喜欢小辈儿们在跟前,尤其是这卫家的一对兄妹,都生的这样俏丽俊美,她心中更是喜欢。
嘉树腻在卫梵音身前说个不停,而那卫小姐显然是真心疼爱嘉树的,待他十分耐心宠溺,傅太太更是因此对这兄妹生出了几分的亲近之意。
卫子琛觉得视线有点模糊,站在眼前纤瘦娇小的女人,鬓边有了银霜,眼角也有了细纹,却仍能看出她的天然丽质和秀美温婉,她的目光温暖慈爱,如涓涓小溪一般将他包裹起来,像是每一个和善的长辈一样,却又不一样。
“您好。”
卫子琛有些僵硬的开口,声音却是涩住了一般有些沙哑。
梵音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傅竟行的目光却更沉了几分,而一直端然坐在上首喝茶的傅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握住杯子,目光钉在这高瘦秀挺的男人身上,渐渐移不开分毫。
“我也姓卫,说起来,咱们祖上大约还是一家人呢。”
傅太太见他这般模样,还以为他是初来乍到有些拘谨,就笑的更深了几分,上前一步握了他的手拉他坐下来:“这孩子,来这里就和来自己家一样,别这么拘束,快坐下吧。”
她只是将他拉过来就松开了手,可手背上那柔软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上面。
卫子琛定了定神,将心里兵荒马乱一样思绪一点点敛住,他抬起头,对傅太太粲然一笑:“伯母,原来也是姓卫吗?”
傅太太正要说什么,傅老爷子却威严轻咳了一声,傅太太闻声不由得哂然一笑,却对卫子琛歉意点点头,这才转身抱了嘉树看向傅老爷子:“行了,今日好不容易孩子们都在家,就不要扫兴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傅太太转而吩咐厨房好好准备饭菜,又特意询问了卫子琛和梵音的口味,不由笑道:“我和卫少爷口味倒是一样,都喜欢吃咸甜的菜色。”
卫子琛一双深邃眼瞳牢牢盯着傅太太,缓声道:“我听我父亲说,我是随了我母亲,她祖上是苏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