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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在贴个喜字好吗?多喜庆,就喜欢那种大红的双喜,看着就觉得高兴。”谭思齐边着边站在那里对着墙比划着。
“好,都听的。”范承轩的眼睛其实直是在跟着谭思齐走,谭思齐走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并没有在意谭思齐具体指的哪个地方。但是他相信谭思齐,谭思齐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谭思齐高兴他就高兴。
“承轩,还有个问题,我们结婚前得去正式拜访下父母亲吧,还有也要正式拜访下爷爷他们一家。你说,有没有必要让他们先见面,一起吃顿饭什么的,或者我们两个带上他们出去玩两天?”
范承轩看着谭思齐兴致勃勃的着心里的想法,脸上神采飞扬。满心期盼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心里不觉得就有难受起来,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便紧紧抱住谭思齐。
“思齐,我们一定会结婚的是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我结婚,是吗?”
谭思齐被范承轩抱得有紧,心里对他的反映有奇怪。便扶住范承轩的双肩问道:
“承轩,你怎么啦?”
范承轩也不知听没听清谭思齐的话,只是抱着不肯话。
本来谭思齐直催着范承轩安排他们见双方家长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范承轩这一阵子特别的忙,总是开会什么的,有几天 还开了几天封闭会议,连电话也没办法打。
谭思齐去看秦祖新同时让他和他老婆做自己婚礼的父母代表,谁知一见面,吓谭思齐跳。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哪里不舒服吗?”
其实只是很短的时间没有见面,秦祖新好像老很多,白发夹杂在黑发中,分外的显眼,人也好似瘦很多,并且心事重重。谭思齐再追问,秦祖新也只是最近有演习,事情很多,累的。那时的谭思齐沉浸在幸福中,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爱情,对周围的事情并不十分留心。秦祖新么,也就没有以为意,只是着自己要结婚的事情。
“这么快就结婚,真的解范承轩吗?”秦祖新十分意外,眼神复杂的看着谭思齐,只见谭思齐眼神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里时感慨万分,不晓得是该喜还是该悲。
“爷爷,承轩他对真的很好,让我说什么我也不好说,但是他是真的对很好。”
“思齐,真的就么喜欢范承轩?”
谭思齐听着秦祖新的话,脸就红,可还是看着秦祖新坚定的头。秦祖新叹口气,点了根烟,不知怎么的,打火机一下子居然没打着,又打一下才把烟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抽得太急,居然呛得咳嗽起来。谭思齐连忙端过水,拍打起他的背来帮着顺气。
秦祖新咳得厉害,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合是幸福的,他年轻过,明心中那种沉浸爱情的喜悦,也更清楚那种爱而不能的痛楚,他希望谭思齐幸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的亲人,还因为永驻在他心中永不能言的芳华与身姿。
秦祖新顺气,也不知过多久,突然道:“那好,思齐,我祝福你,你也一定要幸福。”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竟然透着股悲凉。
谭思齐听着秦祖新的话,不觉泪盈于睫。站在秦祖新的面前只唤到:“爷爷”
秦祖新看着谭思齐的脸,不知不觉想起以前,想起以前的那些岁月。扶住谭思齐的肩只句:“我真的已经尽力。”像是对谭思齐的但又不像是对谭思齐的。
谭思齐怔,弄不懂秦祖新的意思,便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秦祖新被唤,好似被惊醒般,转过身才道:“没什么。”
两个人都只是觉得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起,于是只好顿在那里。谭思齐便泡茶给秦祖新喝,举手抬足,板眼,十分认真。清秀的面孔在片泛起水雾的氤氲中显得朦胧起来,缭缭绕绕之中,越发的显现出种恬淡与温柔。
“思齐,和燕平长得真像。”谭思齐怔,顿住,秦祖新很少在面前提起的家人,没想到今居然提起母亲。仔细一想,母亲的面孔竟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一般,只觉得模模糊糊又好像十分清晰。
秦祖新正喝着茶,秦洁便回来,见了思齐,态度很冷淡,好似连话也不想跟她多多,便直接进房,谭思齐心里有失落,想着可能秦洁心情不太好,小的时候就是样,秦洁不高兴的时候对便是爱理不理,没想到大还是个样子,小孩子的脾气,心里并不计较,反倒笑了。
人生就是样,总要付出很多很多的艰辛,吃够很多很多的苦头,才能换来一些的短暂相逢与欢聚。可是就是这一点点短暂的幸福,成为生命中不灭明灯,成为艰辛困苦时永不消失的希望,所有再远的行程,再苦难的过程,再漫长的岁月,我们也愿意去等待。
第24章
终于还是见范承轩的父母,很慈祥的长者,和言悦色,话不多,自然的透着股威严,很有带兵的做派。范承轩的母亲端庄得体,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难得的美人,范承轩长得更像些。轻拉谭思齐的手细细与起范承轩小时候的事情,跟她说范承轩脾气倔强,要多包容且忍耐,如果范承轩有什么错处,一定要说出来,两位老人定会替她做主。送她见面礼,是块很好的玉,说是开过光,保平安,很灵验。谭思齐原本紧张的心才下放下来,其实们与普通的父母亲并没有什么不同。末了,范承轩的爸爸才问句:“秦政委是你叔爷爷?”
“嗯”
“那们两家还真是有些渊源,打么多年的交道,没想到快成家人。”
谭思齐满心欢喜,原来本就是常来常往的老熟人,成了一家人肯定会更加的亲厚,想到这些,只觉得幸福像花一样盛开。
范承轩开门进来的时候,谭思齐还没有起床,是门锁轻轻扭动的声音惊醒了她。知道是范承轩,钥匙也只给过他。谭思齐微笑下,十分安心的又闭上眼睛,其实并不困,只是不想起来,就样懒懒的躺着。范承轩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谭思齐知道他站在床边正看着,虽然闭着眼睛,还是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影落上自己的身上,以为他会唤或者吻亦或轻抚的脸,可是并没有。范承轩只是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做,就在谭思齐准备睁开眼睛的刹那,范承轩却转身离开的房间。
谭思齐走出来,看到范承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抽烟,听到谭思齐的脚步声,扭过头来看住没有话,团轻烟绕着他的面孔,看不分明他的表情,只是那如墨般的眼神穿透烟雾盛载着满腔的爱意落在谭思齐的眼里。
看着范承轩,谭思齐觉得此时的他好像比初见他时身上的包袱又重很多,想问却又无从问起,于是走近他,轻轻拿掉范承轩嘴里的烟,道:“我给你做吃的吧。”
清淡的小米粥,白水蛋配着超市买来的成品小咸菜,淡淡的米香漫在屋子里,四散开去。范承轩看着谭思齐安静的摆着桌子,脸上的表情恬淡,目光轻柔,头发只很随意的绑着,额头的碎发随意的散下来,突然之间,范承轩原本纷乱的心就在片温馨的烟火气中静下来。
大约是感觉到范承轩的注视,谭思齐便停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范承轩,微微笑,才继续手里的动作,边盛着粥还边着:“中校,过来吃饭吧。”
范承轩笑着接过粥,拿着鸡蛋,口口吃起来,好像饿极,吃得十分香甜。谭思齐吃得慢,看着范承轩吃得起劲,只觉得十分满足。
吃完饭,谭思齐洗好碗回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范承轩已经在沙发上睡着。谭思齐回房拿毛巾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睡梦中的范承轩依然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问题,谭思齐看到他眼底深深的的眼圈,下巴上也有青黑的胡茬,知道他最近正因为什么事情十分的烦乱。谭思齐几乎不过问范承轩工作上的事情,军队是个级别森严并有着特有游戏规则的系统,各种关系千丝万缕,十分复杂,谭思齐不太明白,也不太有兴趣明白,相信范承轩的能力与才华,范承轩处理事情,十分的干脆果断,条理清晰,厉害关系然于胸,般不太轻易出手,但出手就决不会手软,再加上范家的声威与人脉,前途确是片光明,而且范承轩本人志向远大,也决非也只是为求个官半职。
范承轩睡得并不安稳,不停地动着,好像总不找着个舒服的姿势。谭思齐把滑下来的毛巾被往上提提盖好,如果仕途真的么劳累,那么谭思齐宁愿范承轩只是个平常的白领,过朝九晚五最普通的日子,虽然只是柴米油盐,可是却捱得住人间烟火,平淡流年。而且对金钱权势本身并不渴望,自己有资产,在这个年纪应该算得上是富人。
谭思齐渐渐想得远起来,人不禁站在那里发着怔,直到范承轩握住的手腕才回过神来。谭思齐拉住范承轩的手,微笑着低下头来看住他,范承轩还是半躺着,从个角度看着谭思齐,光线略有些暗,只看得到阴影里谭思齐的微笑,光线投进来,拉得的身影很长,很长。
“承轩,摄像师电话要跟我们约拍照的时间,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范承轩好像并没有听到谭思齐的话,只是看着,嘴角还保留着微笑的弧度,笑眯眯弯下眼睛如新月。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温度不凉也不暖,传过来让人安定的力量。突然之间,他只觉得心里泛起莫名的温暖与渴望,而那种渴望越来越真切与难捺。范承轩知道自己有着不可脱离的人际关系,工作程序,还有对未来的编排,他不要求谭思齐来配合他的步调,也不可能去改人生,他所渴望的只是份情义。
范承轩噌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谭思齐搂在胸口,一会,站好低下头来看住谭思齐“思齐,我们现在去结婚吧。”
谭思齐人怔,没明白他的意思,范承轩却在抽屉里四处找起来,边找边道:“思齐,你的户口本呢?”
“户口本?”
“对呀,你上午请个假吧,我们现在去领证,领完证送你去公司。”
谭思齐才领悟过来,心里突然有丝慌乱,忽然之间好像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还在挨着抽屉翻腾着的范承轩才慢慢慢安下心来,觉得好像水道渠成,本应如此。
“我的户口本在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谭思齐原来在里买房子的时候就起将户口从秦祖新家也迁到所在的街道。
范承轩好似一分钟也不能再等,拿谭思齐的户口本拖起的手便往外走。
“我现在去打报告找人签字,你在车里等我。”
“还是先让你父母和我爷爷见个面再登记吧,干嘛这么着急。”
“思齐,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也不能等。”范承轩着便开车门离去。
谭思齐个人在车里坐得有无聊,便下车在周围度着步。范承轩把车开到个传统的部队大院,里面都是独门独户,与秦祖新住的地方没有太大区别,但显然级别更高些,时不时有些勤务兵走过。谭承轩并没有觉得新鲜,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陈江坤。
陈江坤还是原来的样子,微笑而有礼,轻声唤的名字。一段时间不见,陈江坤瘦很多,但是俊郎非常,沉着稳定。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千言万语都在注视中,有关心,有爱恋,却没有责怪与怨恨。谭思齐看着他,虽然一时无言,却并不觉得生疏,心中只觉得像有很多的话要讲,可是到嘴边却句也不出来,只是看着他笑。
“思齐,你好吗?”
谭思齐着头好,又问他道:“你好吗?”
陈江坤笑看着,半才道:“也好也不好,怎么呢,总的来说,还不错吧”随即又话锋转:“思齐,你一定要幸福啊。”
谭思齐总觉得陈江坤话里好似还有别的深意,可是因为对陈江坤心生愧疚,虽然心中千回百转,却到底没有出什么来。只是问道:“我和承轩的婚礼,你会去吗?”
陈江坤看着谭思齐没有话,好像看很久,才:“思齐,我尽量去,但是有些关口,要慢慢的才能过得去。不过,承轩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希望你们幸福,真心的。”
谭思齐心里涌上阵温暖,眼中涌上泪花,却露出微笑,愉快的满足的发自内心的笑。可心中却是千言万语,不出话来,末才唤句:“陈江坤。”她所有要的话,所有对陈江坤的感激与尊重都溶在声中,相信陈江坤定明白心中要的每一句话,每点感激。
陈江坤站在那里,百转千回,看着个笑泪交加的让他直刻在心里的女孩。要多么不容易才能藏得住那份爱恋与渴望,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放得下那份情思,多少次个身影反反复复,一个又一个身姿定格在那里,伸手触去,才知道只是在梦里。虽然心里悲喜不明,但陈江坤到底也只是以心底轻叹声,道:
“思齐,有些事情承轩有承轩的立场,他很爱很爱你,你们定要幸福啊。”说完便和谭思齐道别离开,留下谭思齐个人在那里百感交集,万般感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看到范承轩拿着户口本边跑边向挥着手,心下顿时高兴起来,丢开心事,也向他挥起手来。
办证的人不多,前面还有三对,办完就轮到他们。谭思齐和范承轩坐在那里安静的排着队,不时相视而笑,越是等待,谭思齐在幸福与盼望中忽然生出些恐惧来,侧过头来看住范承轩,那样好看的面庞,那样的个人,一会签下名字,这个人,便成人生的归依,他真的会生爱护她,关心她,不离不弃吗?人生这么漫长,他们以后真的会相携相持,共看岁月起落吗?范承轩好以明的心思般,并不看她,也不说话,只是轻执的手握在手心。
这轻轻一握,谭思齐的心突然平静下来,这是她用尽全心去爱的人,也是想生共白头的人。时光流水,岁月无常,不管以后变换如何,此生,他们是彼此真心想交付的爱人,也是携手共度世的爱侣。那么,在还可以爱的时候何必要为无法预知的未来而苦恼呢,只管就放开胸怀去品尝着爱情花开而成的幸福美果吧。
种等待迅速而缓慢,谭思齐觉得好像等很久又好像只等会,终于轮到他们,两个人牵起手,慢慢的身前走去,只走到门口,谭思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刚拿出来,范承轩便要拿过挂掉,但谭思齐看到来电显示的是秦祖新的老婆,便怔住了,秦祖新老婆给谭思齐打电话的时候极少,十几年,次数屈指可数,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顾范承轩的阻挠,接了起来。
但谭思齐接起来电话的时候,范承轩静静退到一边远远看见讲着电话的谭思齐脸色骤变,随着谭思齐变换的表情,范承轩的心跳的加快,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错,明月正磨刀霍霍,开虐.
第25章
挂断电话,忽然之间,谭思齐只觉得一片空白。电话里,秦祖新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情况不太好,最好来一趟。站在那里,有那么几秒不知道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只是那么呆呆得站着,直到范承轩走上来,揽住轻拢到胸口。谭思齐触到范承轩胸口的温度,才明白过来秦祖新老婆电话的意思,向外面大步的跑去。范承轩跟上来,没有说话,只是拉住她向停车的方向走。
“承轩,爷爷突然脑溢血,在医院,很危险,我要去看他。”谭思齐话没完,便流下泪来,只是抓住范承轩的手臂,抓得那样的紧,衬衫被掐出深深的痕迹而不自知。
范承轩没有话,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开得极快,一路超车。到了医院门口,谭思齐开车门就要走,却被范承轩捉住手臂。
“思齐,我等你。”谭思齐怔,头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承轩,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满脸的疑问及略微的不满,范承轩只看着她,看得贪婪而真切,似要印在心口一般。
谭思齐走得很急,范承轩看着急切的背影的走远,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范承轩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紧张,突然叫道:“思齐。”快步走上去,抚上谭思齐的脸,轻轻道:“思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谭思齐头,心里记挂着秦祖新,没有想太多,转身便向医院里奔去。余下范承轩一个人站在门诊楼的中间台阶上,身旁人来人往。冬日初升的太阳照下来,虽然明亮,却并不暖和,只是拉着他的身影很长,很长,显得萧瑟而寂寞。看着谭思齐的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范围。范承轩转过身,低下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医院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道,呛得谭思齐喘不上气来,走到病房门口,谭思齐只觉得怕,颤抖着推开病房的门,秦洁和秦祖新老婆大约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秦洁见到谭思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因为刚哭过,眼圈还是红的。
谭思齐走过去看到病床上的秦祖新,苍老而憔悴,罩着氧气罩,呼吸声很重,闭着双目,瘦削的脸上刻满风霜,谭思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秦祖新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几乎老去十岁,而真正变成个老人。突然之间,谭思齐只觉得心酸难奈,握住秦祖新的手叫道:“爷爷。”秦祖新的手好似轻轻动下,可人却并没有醒过来。
秦洁突然走过来,站在谭思齐的面前,看着,眼神冰凉,看得谭思齐无所遁形,终于冷冷道:“这下,范承轩该随心愿,称心如意吧?我爸躺在里,也算是给们的婚礼锦上添花。谭思齐,心亏不亏,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吗?真没想到竟然对范承轩样的人投怀送抱,还记不记得你到我们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整个个破衣烂衫的乡下丫头,真没看出来,平时做出副乖巧模样哄得人心花怒放,有风吹草动,便去拣高枝攀。范承轩怎么没跟着来看笑话啊,我爸弄成样全都拜他所赐。”
谭思齐对着秦洁怔在那里,想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的每句话似钝刀子般刀刀割在的心上,听到范承轩的名字,觉得阵惊悚,脸色瞬间白下去如纸般,刹那便失光泽与红润,整个人抖下,看着秦洁问道:“秦洁,和范承轩到底有什么关系。”连声音里都是不可自抑的颤抖,焦急的,惶恐的看着,一时之间,对答案充满恐惧,可是却不得不弄个明白。
秦洁看着谭思齐却只哼声便厌恶的转过身去,连看也不看。谭思齐茫然的站在那里,还想着秦洁的每句话。
“思齐,爷爷因为经济问题,要接受调查,在外面没有看到工作组的人吗?如果不是突发脑溢血,会应该被双规起来,范承轩是个事情的幕后推手。我相信跟这个事情没有关系,但是,不论从感情上还是家庭关系上我都没办法接受你和范承轩的关系。你要怎么样,我管不上,说穿了,到底不是一家人。”语调凉薄而疏离,秦祖新老婆说到最后,把头扭开,不看谭思齐。
谭思齐惊在那里,瞬时之间只觉得心中似有只觉得有万只蚂蚁在啮咬,又象有千把烈柴在焚烧,急促着却喘不上气来。站在那里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只觉得痛。突然转过身来,向外跑去,因为太急,撞翻端着药盘子走进来的护士,只听到咣咣当当的声音,谭思齐顾不得许多,连对不起也没有,只发疯般的向外跑去。
口气跑出门诊楼,四下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范承轩并没有走,看到谭思齐飞奔出来的身影,心里如油煎般,好像被人捏住找不到出口。他看着谭思齐,谭思齐也看着他,从上而下的看着他,目光炯炯而凌厉,他看着迈着步子步步的走到自己的跟前。
“思齐。”
“为什么不肯进去看我爷爷,难道心里有愧?”谭思齐的声音冰冷,凉意直达范承轩的心脏,让他不禁有惧意。一时无言,只握谭思齐的手。谭思齐并不挣扎,任由范承轩握在手心,可是却丢失全部的温度,只余刻骨的寒,任范承轩如何紧握,也升不起温暖来。
“范承轩,他们的都是真的?”谭思齐眼里犯起绝望的痛楚,看向范承轩,目光凄凉又似难以置信。范承轩只觉得背上冒起片冷汗,看着谭思齐,竟无言可对,原先种种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承轩,只要你说是假的,我就相信是假的,我们就去结婚。”谭思齐企盼的看住范承轩,直看尽他的眼底。范承轩只觉得胸口如被卡住般,呼不进气也吐不出气,只有难言的疼痛,轻抚上谭思齐的头,终于只开口唤道:“思齐。”
“你说啊,承轩,你说我就信”谭思齐的语气哀伤而悲戚,只看着他,急切而期盼。
“思齐,是真的,你爷爷的事情是我办的。但是与我爱你无关,只是政治斗争,并不是针对某个个人,只不过个人碰巧是和有你关系,如果我输了,那么今天躺在医院的就是我。”
谭思齐静默着,悲伤着,紧紧看住范承轩,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个恶作剧般的玩笑。可是范承轩的话犹在耳边回荡,让想骗自己都不能。
谭思齐终于低下头来,只听到身体某处传来破碎的声音,周围的喧嚣好像飘浮在空中般,远远近近,听不分明,只剩下地的悲伤与绝望。
她木然的转过身,机械的向医院里面走去,步伐虚浮,下脚不稳,摔到在医院的台阶下,坐起来,用手撑住台阶,好像磕到膝盖,觉得某处很痛,可是又找不到具体的地方,只觉得全身都痛不可言。拼力气,摇晃着站起来,范承轩在身后托住的手肘,将在抱在怀里。可是谭思齐样的冷,虽然抱得那么的紧,范承轩却还是只觉得谭思齐飘浮得让他抱握不住,明明还在怀中,范承轩却只觉得谭思齐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