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考虑过直接顺从,但是她觉得她要是不挣扎真是会良心不安,她怎么可以向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道德败坏,强行侵入他人民宅及身体的坏人妥协呢?她昨晚的心理建设还是不够。

更何况陆放这厮还说出了一句被天雷劈十次都不够他死的话,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吻起来就像是在吻方便面似的?”

苍天可鉴,她卿让让昨晚吃了方便面可是刷了牙的,她是爱卫生的好青年,也不知道是昨晚方便面的气息在屋子里残留了,还是她的嘴里有残留,只不过这话太伤人心,太打击人的性趣了。

不过陆放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卿让让的臀部上拍了一下,“不过方便面可比挂面有曲线多了。”这叫事后弥补。

接下来自然是事照做,饭照吃,他陆放的心情可以点儿也每受打击。

事后,陆放很体贴地为让让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早餐。让让曾经看过许多西方的浪漫爱情片,女主人慵懒的起床,男主人体贴的递上早餐,她当时很羡慕,现在自己真的开始享受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事物太美好了,总是不够真实的。当然,她更希望自己能够有力气下床吃饭。

荷包蛋的形状很有爱,居然是心形的,陆放很得意地拿出他昨天在超市买的煎鸡蛋模具,那就是一个心形的铁环。虽然荷包蛋的营养价值没有因此有一丝增加,但是,足够女人回味一个月了。

卿让让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是在云霄飞车的顶端,又或者说是股市大跌水后的反弹,心里极端不踏实。

“这牛奶真好喝。”卿让让咂吧了一下嘴巴,不同于平常的味道。陆放为她补倒了一杯,她顺便看了看包装,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牌子,不像是名牌喜好者的陆大总裁的作风。

“这是我们公司旗下新收购的新西兰的奶制品公司,从养奶牛的农场到奶制品的生成都在严密的监控下。”

卿让让继续喝牛奶,A&E集团的“食域”一直都很广,所以向有机绿色农业发展,没什么可惊奇的。

“这都是为了我俩的孩子能喝上健康的奶,你是第一个喝到这个奶的人。”

让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奶喷出去,这样会溅湿被单,不符合她的卫生习惯,所以她选择了呛入气管,拼命的咳嗽,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因为这样可以很有借口流泪,而不被人耻笑。

他千万别说这奶厂是为了她而买的,她会被雷到的。

更何况,孩子的事情应该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他们忽略了恋爱过程,直接闪婚,然后闪电般的享受老夫老妻的待遇,然后…

卿让让开始警觉,她可以忍受闪婚,忍受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但是不能忍受一个忽然出现的孩子。她脑子里立即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忍住了一切面部表情,很镇定地宣布,她该去上班了。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重”的唾沫,总算是上了陆放的车,因为她快要迟到了,但是陆大总裁坚持要保守他们已婚的秘密,这当然也是他们俩共同的认识,卿让让是主动提出的人。

但是今天她不得不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保证即使被同事发现,也绝不怪在陆放的身上。昨天被Cherry训了一顿,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的,顺便下了一个决心,绝对不要在清晨进行那种运动了。

让让带了一顶宽沿的帽子,从陆放的车里悄悄地溜下去,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顺手扔进了垃圾桶,可惜了她十元钱买的遮阳帽。

事实证明她的举动是十分明智的。

因为她一踏入办公室的门,就被那围绕在多多弟身边的阵势给吓到了,整个办公室一百多平米的空间内,人口都集中到了那一个平方米范围。

“这个太阳帽是谁?”此时,太阳帽已经不是一顶帽子了,它已经成了一个符号,代表着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

“看起来应该是便宜货,难道总裁是喜欢小家碧玉型的?”虽然经过果果姐的火眼金睛鉴定,但是众人还是有疑问,总裁身边一抓一大把的小家碧玉,以前没听过他有这种爱好啊。

“让让,你来看看这帽子是什么地方的?”

“嗯,可能是露华商城买的。”露华商城是这个城市出了名的廉价服饰销售场所,让让经常出没的地方。

经过资深廉价服装展示模特卿让让同学鉴定后,大家一致肯定了帽子的来源,并肯定了卿让让同学的存在价值,鼓励她以后继续研究廉价服饰。

那个拍照的人只拍到了这顶帽子,至于衣服,卿让让不由地嘿嘿地笑了笑。大公司的福利就是好,各个季度都发工作装,全是名牌,虽然样子一模一样,但是能穿着A&E集团的制服也是一种荣耀,让让特别感谢这一点。

所以,在众多的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穿着制服的女性中要淘出嫌疑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她将不会再用那顶帽子。

Chapter17

卿让让很低调地坐在位置上,结果还是逃不了果果姐和多多弟的魔爪,“让让,昨天是怎么回事,广播里说你先生找你?”

让让正襟危坐,“怎么可能,是倪——先生找我。”

“他找你什么事?”八卦人士是对任何人的八卦都有兴趣的。

卿让让素来了解这一点儿,你要是闭口不谈,他们能自行YY出让人啼笑皆非,耸人听闻的故事来,并且还能让听众相信,例如卿让让其实是某家的童养媳,现在她先生找上门来了这类的故事。

所以她觉得还是自己YY比较好。

“哦,我姑姑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和他不来电,他却缠上了我,居然还追到了公司来。”卿让让一副很鄙视的面孔,其实心里鄙视的是另一个人。

“唔,怎么有这种极品,居然还姓倪,这个不好这个不好。”让让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男人姓这个不好,还是说这个男人不好。

不过在让让满足了多多弟和果果姐的兴趣以后,她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这个回答她昨夜就想好了,感谢世界上还有倪这么一个姓氏。

让让照例打开邮箱,想起昨夜那封email觉得有些对不住萧航,尽管对方不仁,但是她可不能不义,这样不负责任地挑逗对方是不正确的。

萧航的回信只有短短两个字,“谢谢。”

让让有些懵了,她虽然不是中文系毕业的,好歹那信也是热情洋溢的,热情得她自己都不敢重看,就这么短短的两个字“谢谢。”就把她打发了,好歹他也该学学人鬼情未了的男主来个“metoo”(我也是)好不好。

让让顺手回了一句,“不用谢。”

让让有十足的理由被气得胃疼。

下午的时候,让让借口胃疼,匆忙地请了个假奔回了家去,直奔目的地。将抽屉里的TT都倒了出来,对着阳光一个一个挨着检查有没有被扎过针眼。这才是她胃疼的真正理由。

本来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奈何陆放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让让有一万个理由来怀疑他会做手脚,而卿让让认为的最可能的方法就是在雨衣上扎针眼,谁让他今晨不小心说漏了嘴——孩子,这真是比生化武器还让人心惊胆战的事物,一旦被缠上,这辈子就完了。

卿让让甚至还YY了陆放很猥琐地蹲在角落里扎针眼的画面,可惜事实证明陆放没这么做。

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个生产肥皂盒的公司,生产线上总有一两个肥皂盒是空盒,总经理不满意了,找来一个博士要求他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博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九牛身上的毛那么多的钱,最终设计了一套程序,让机械手可以将空盒拿掉。

还有另外一个小公司,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最后被一个小工解决了,他在生产线旁边放了一台电扇,风把空盒吹走了。

在这里,让让就是那个想多了的人,人家陆放小工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干那么猥琐的事情啊。

只能说卿让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迫害卿让让这件事上,他一向是采取正大光明的手段的。

言归正传,让让不死心地拆开几个包装,吹了气球来验证某橡胶制品的合格性后,才算是彻底放心了。

卿让让一心一意吹着气球,检查有没有针眼的时候,自然忽略了背后有人开门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在玩吹气球?”这是陆放的声音。

卿让让猛的已经,一个倒吸凉气,嘴里吹着的气球脱离了她对嘴唇,“噗嗤”一声蔫了,然后呈抛物线状跌落在陆放的脚下。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可是用这个吹气球是不是贵了点儿?”陆放的神色似笑非笑。

“不是,我只是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的质量过关不过关而已。”卿让让拍拍屁股,尴尬的从地上站起来。

两人人互相凝视了片刻,卿让让做贼心虚的低头。陆放没吱声,只不过这般心知肚明的事情,恐怕以他的智商不会看不出来。不过卿让让此时发现了这个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不穷追猛打的问问题。

“这么有精神,看来你的胃疼好了?”陆放放下手中的购物袋。

卿让让感激他换了一个安全的话题。“呃,这个,嗯…”卿让让觉得自己的另一半是自己的boss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你这个时候不能理直气壮的狡辩。“啊…,还是疼。”让让双手捧胃地躺到床上,暗想着难道陆放是为了她的病情提前下班的?

“一定是昨晚减肥没吃晚饭弄的。”陆放轻轻地带着宠溺地责备,然后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就该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减肥了。”可惜让让没等到这句话。

陆放放好了袋子,在床边坐下,“凡事贵在坚持,多几天你就习惯了,就不会胃疼了,今天我查了一下,原来晚上不吃晚饭减肥的效果真的不错。”

卿让让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昨晚没骗他,不是因为不做饭才说自己要减肥的。

“所以,你应该坚持下去,饿了就多喝点儿水。”陆放拍拍让让的脸颊,起身到厨房。

卿让让眼尖地看着那活蹦乱跳的鲜虾和四处横行螃蟹就这么进了锅,居然是海鲜粥,让让吞吞口水,没什么事这么早做晚饭干什么,卿让让不怎么下厨,所以不知道煲粥是多么的花费时间。

陆放弄好了一切,又回到让让的身边,她假装养病似地看着历史小说,再不敢看言情,她得把自己显得很有文化。

他拿过来一个口袋,上面印的是clarins,这是功能性化妆品的第一品牌,卿让让暗自高兴,她可一直舍不得买,想不到陆放居然这么有见地,有品味,观察入微,知道自己的化妆品快见底了。

里面居然是一瓶丰胸霜,还是增大型的。“你什么意思?”事关尊严,卿让让再好的脾气也不得不挺胸抬头了。

“我这是怕你不该减的地方减了,该减的没减下去,所以帮你做做准备,需要我帮你涂吗?”陆放笑得很“真诚”。

其实陆放说的事不是没发生过,让让也为自己以前减肥让馒头从C缩成B后悔了很长一段日子,虽然丰胸霜她也想过买,但是绝不是希望由陆放来买,他这是变相表达他对自己的大小不满意么?

陆放再接再厉的掏了一瓶橄榄油出来。

“这又是做什么的?”

“听说每天用橄榄油做臀部按摩,可以防止臀部下垂。”

让让又想,他这是变相表达了自己臀部下垂的事实吗?“谢谢,无功不受禄。”让让觉得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可以和面瘫男想媲美了,至少可以冻死一只蚂蚁。

“怎么会,你为了能让身材更好,让我看起来更赏心悦目,居然宁愿胃疼,也要忍饥挨饿的减肥,我又如何能不感动,所以我也想为你的塑身计划尽几分力。”

卿让让敢用项上人头保证,陆放在憋笑。所以她深呼吸了一口,“谁说我减肥是为了你?”

Chapter18

卿让让很淑女的舀了一勺海鲜粥,主要是怕闻着香吃起来却不怎么样,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陆大总裁很可能盐放多了,或者把白糖当盐放了。

因为卿让让觉得如果陆放连粥都煲得这么好,岂不是太完美了?太完美的东西都是很邪恶的。

让让的面部表情有一点儿僵硬,是那种忽然吃到极致美味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感觉,所以她忍得很辛苦。

“怎么,不好吃么?”陆放看着让让,就着她手里的勺子吃了一口,然后皱皱眉头。“嗯,这虾不算新鲜。”陆放起身端起盛粥的煲,作势就要倒掉。

“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粮食都在涨价?你知不知道买米要花钱的?你知不知道非洲还有多少儿童在挨饿?”卿让让一边护着粥,一边训斥着陆放,好容易逮了个理由,且可以上升到国际高度。怪不得果果姐这么喜欢用排比句,很有气势啊。

基于这顿饭是抢回来的,所以让让吃得津津有味,不再像刚才那样拘束。“既然你说虾不新鲜,你还是别吃了。”卿让让口吃不清的着急的看着陆放已经在盛第三碗了。她碗里的还没吃完,就赶紧着又盛满了。

“你不是还没吃完吗,怎么就盛第三碗了?”陆放看着让让,不解。

让让确定自己在脸红,“我这是想尽快把锅还空出来,方便你洗锅。”

陆放吻了吻让让的唇角,“嗯,你真是体贴啊。”

卿让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陆放就又收回身子开始喝粥了。她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吃饭。只是心里却为刚才陆放的亲密行为而毛骨悚然。关于男人和女人上船这件事,可以归结于冲动,可是这个小小的吻,却比上船的震惊还要大。

那是在心理上的亲密,非同于生理上的亲密。

不过卿让让有个特点,就是不怎么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心,所以她继续认真的努力的吃饭,抢来的,争来的饭就是好吃,让让满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侧眼看着陆放挽起袖子刷碗的样子,还是很生活的。

让让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和陆放能有这样的日子。吃完饭后,他跟遛狗似的,溜着自己。小区的保安,让让自己都不怎么熟悉,那保安就主动的和陆放打招呼了,“陆先生和太太散步呐?”

夜里,卿让让看着杂志,他则翻着文件,四周静谧得仿佛空气凝成了晶莹的果冻,他们不怎么对话,就更结了婚七八年的夫妻似的。

不过,有一项陆放是坚持的。

“我不要。”卿让让护着臀部,这厮也节约了,买了橄榄油就坚持着非要用,非要给让让按摩。理由是,臀部翘了,拍起来才有手感。

让让对于非洗澡时间,□身体非常的不习惯,他们的夫妻关系好像不适合这么亲密的行为。而且卿让让觉得正常的男人都不该这般变态,其实每一晚陆放给她按摩之后,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就更让卿让让觉得不正常了,这个男人时而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时而又像是个在沙漠里步行的旅者很饥渴。

卿让让被陆放温柔的伺候着的时候,她假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饭岛爱那种身材?”

陆放不咸不淡的说,“不认识。”

“那武腾兰呢?”俗话不是说了吗,为人不识武腾兰什么什么的。

陆放的手上没有丝毫的停顿,“不认识。”

这也太纯洁了吧,连卿让让都知道这两人的大名,“那张曼玉你总该知道吧?”

“她拍过那种东西?”陆放的手有了停顿,眉间还有一丝疑惑。

卿让让猛的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被我逮到了的模样。她还没来得及发表陆放是色鬼的演讲就先被陆放问倒了,这厮脸皮之厚匪夷所思,丝毫没有被人察觉出他说谎之后的尴尬。

“你看过饭岛爱的作品?”

一句话就把卿让让的火焰给浇灭了。说没看过吧,好像有点儿故作纯洁,都要奔三的人了说不过去,可是她的确没看过,最高纪录也就是偷偷摸摸的在大学和室友看过《色即是空》而已。“没有。”卿让让的声音她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心虚。其实在和萧航交往的日子,他也曾暗示过明示过邀请卿让让一同在家里看DVD,碟子嘛属于加码的那种。卿让让落荒而逃。

“正巧,我也没看过,每次去买总有些不好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去买吧,人家看我们这种夫妻去买,也不会多想。”陆放忽然兴趣盎然。

卿让让觉得还不如找个天雷劈死他,陆放没看过这种电影,她是绝对不信的,可惜这厮居然在她面前装纯情,死不认账,让人拿她没有办法。说动就动,陆放绝对是行动派。抓了卿让让就要往外走。

“不,我不…”

某人本来是听不得拒绝的,但是今天很好说话,转头对着卿让让一笑道:“也对,咱么自己就可以演不是”。

“哈——哈——哈——”卿让让笑得很尴尬也很哀怨。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卿让让非是陆放的对手,被迫当了一个晚上的演员,还被撕碎了一件睡裙。有些事就是食髓知味,再二再三的发生,卿让让的睡衣报废得特别的快。所以连萧小悠都纳闷了,这是让让的闺蜜。

“卿让让,你是把睡衣当饭在吃吧?”萧小悠在一个月内陪卿让让买了五次睡衣以后,如是说。

“呃,这睡衣太容易坏了。”卿让让在撒谎。

“拜托这虽然是地摊货,但好歹也是纯棉的,没那么容易坏吧?”萧小悠使劲儿拉扯了一下卿让让刚买的睡衣,睡衣纹丝不动。

卿让让眨巴眨巴眼睛,女人的力道就是和男人没得比,怎么那人随便一撕就裂了呢?让让也没想过怎么会有这么鼻涕的男人,人家晴雯也就是撕个扇子,他居然是喜欢撕睡衣,在那么多个让让不反抗的日子里,他老人家也照撕不误。

每次撕的时候,卿让让都紧张,浑身都收紧了,那布条撕裂的声音真的很YD啊很YD。而那时候陆放的眼神也真的很可怕很可怕。倒不是他接下来会扑上来的可怕,可怕的是他就是不扑上来。

他用一双狼的眼睛在黑夜里盯着的背,让你毛骨悚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进攻。一直吊着卿让让脆弱的神经。就好比那个“楼上的男人”,明明每天都要把一双鞋扔在地上,可是偏偏有一天他就只扔了一只,让那个可怜的“楼下的女人”一直在想另一只什么时候掉下来。

卿让让每天都要担心,陆放的那只“鞋”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萧小悠看着卿让让在地摊前为三条睡衣杀价,而此时她手里已经买了两条了。“卿让让你不对劲,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最近是怎么了?”萧小悠一副八婆的茶壶样子(双手叉腰),非要听让让说出个三五六。

“好吧,我坦白,我最近患上了一次性睡衣综合症,每一件睡衣我只能穿一次,多穿一次我就会心跳加速,大脑缺氧,全身抽搐。”卿让让在瞎掰,可是萧小悠居然相信了,这就是为什么卿让让会和萧小悠做朋友的原因。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我知道,剩女的毛病就是多,卿让让你荷尔蒙分泌肯定超级异常了。”萧小悠叹息一声,“萧航把你踢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卿让让很配合的流下了“鳄鱼的眼泪”,骗了萧小悠一顿同情的晚餐,其实她真的很需要同情,不过不是为了剩女而已,虽然原因不一样,但是结果都是需要被同情的。

因为陆放的鼻涕,她已经数次迟到了,接受了Cheery的多次责备,她现在骂得都没力气了,卿让让的工资一扣再扣,眼看就要靠陆放的施舍才能过日子了。

所以让让决定主动一回。在陆放撕碎了她的睡衣,为她按摩臀部的之后,卿让让关上了灯,爬上了陆放的身子,强——吻——了他。

“你喝了酒?”陆放气息不稳的回吻着,但是不妨碍他用间隙说话。

“我们以后都晚上做好吗?”卿让让为了壮胆,喝了点儿酒,否则她肯定说不出这种话。当然根据DV说,她酒后会有女王表现,所以她希望能虐一虐某人。

陆放没回话,因为他的嘴巴很忙,所以卿让让当他默认了。

“我想试试我喝醉了以后的那种姿势。”卿让让在黑暗里大胆了许多,因为他看不见她会脸红。

当然卿让让把陆放的皮带都准备好了,可惜他用皮带捆住了卿让让的手,而不是他的。这就是哪一夜的真相吗?

早晨,卿让让还是迟到了。因为陆放默认了晚上做的事实,但是也没有说早晨就不做了。她看着总裁专用电梯缓缓的在眼前合上。

她其实很想冲进去的,这样她就不用迟到了。可是这厮每次时间都算得特准,每次进公司的时候她都介于迟到与不迟到之间的暧昧地带。

她其实可以冲过去和他共乘一辆电梯的,可是她总是没那个胆子,无法承受公布关系之后的结果。因为她觉得自己名不正也言不顺。

Chapter19

卿让让委屈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工作在风中飘摇,她有理由怀疑陆放是故意的,都说同事结婚是不好的,特别是他和自己还是上下属的关系。

陆放居然出这种卑鄙的招数,想让自己被炒鱿鱼?没门儿,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卿让让决不能被陆放用这种手段赶走,她才不要放弃A&E餐厅的福利。她都想好了,今天中午要吃牛排的,便宜得不得了的A&E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