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的这四个丫头乐姬和墨奴是贴身伺候,都是娇艳如花的才女,而侍书和侍画则是她精心挑选的粗壮有力,还练过武的丫头,这样无论是自保还逼人都很好用。
“殿下在南边新买了一个府邸,最近都住在那边。”
“下去吧。”沉醉沉默一下道。
对楚律那风流习气沉醉早做好了准备,而且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其他想法。只是基于楚律惯用的“抢人”手法,沉醉觉得大有文章可做。
涿州南,永桥巷。
“郡主,咱们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从门口进来阿?”侍画蹲在墙边。她实在不明白沉醉为什么选择翻墙,而不是大摇大摆的进去,她可是正妻。
“我得先调查调查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沉醉一脚踏上侍画的背,侍书则在墙的另一边接她。
沉醉跳到墙内,拍拍手掌,整理好衣冠,一副踏春的样子,丝毫没有做贼的心虚。她早就踩好点了,楚律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个新买的园子,麻雀虽小而五脏俱全,看来楚律丝毫没有因为仓促而随便添置家产。沉醉从心底鄙视他的败家。
主人所在的房间很容易分辨,选最气派风景最好的地方去就是了。
走近主屋,沉醉就听见“呜呜”的哭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姑娘你就忘了那个什么大春的吧,殿下一表人才对姑娘又那么用心,姑娘你就死了心,好好跟着殿下,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见回答,只是那女子的哭声却更凶了。
沉醉推开门,“你是谁?”门里的老嬷嬷叉腰怒目,但是可能看见沉醉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所以也不敢放肆。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下跪。”侍画在一旁助威,那嬷嬷连忙跪下。
“你先下去。”沉醉出声让那个老嬷嬷离开,可惜她磨蹭着不肯离开,“我让你下去。”沉醉发怒道,她这才连滚带爬的离开,而沉醉则示意侍书和侍画出去照看着那个嬷嬷,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可得,且要看住她不准她出去报信。
而那位房中哭泣的女子,早因为惊异而停住了哭泣,一听说沉醉的身份,她也跪了下去。
“你就是我新进门苦命的妹妹么?”沉醉立即上前扶起她。“怎么是你?”这一次轮到沉醉惊奇了,她不就是花神会上旗元寨扮演花神的那位姑娘么,只是一个月不见,健康的红色早从她脸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苍白,双眼红肿,一定是哭泣不止。
“王妃?”依依颤巍巍的站起来,本以为这位王妃是来寻事的,没想到却这么和蔼。依依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沉醉,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美的女人,放着这样的美人不要,依依实在想不通景轩君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对自己那么着迷,这几日多少金银珠宝如淌水似的流进这间屋子。
“妹妹你快坐下。”沉醉扶起依依做到桌边。“这太好了,妹妹进了门,以后总算有个人可以陪我说说话。”沉醉的脸简直比苦瓜还苦。
依依还没回过神来,沉醉就开始问了:“殿下他,殿下他~~”沉醉欲言又止,但是终于在依依鼓励的眼神下说了出来,“殿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依依脸红的摇摇头,沉醉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楚律还没有得手,她心底高呼万岁,果然是天助我也。
沉醉一副露骨的羡慕看着依依,绝对真心,然后起身为依依斟茶,袖子自然的滑落到手肘出,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虽然已经淡了许多,但是依然看得出那些痕迹。
沉醉顺着依依的目光,赶紧用手掩住伤痕,慌张的坐下。
“姐姐的手~~”
“没事,没事,殿下一定不会这样对妹妹的,你放心。”沉醉说的有些没有逻辑,很好的显出了她的慌张。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沉醉觉得自己在现代不说奥斯卡,金马奖总是可以提名的。
“王妃。”依依有些愣愣的道。
沉醉则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依依,“妹妹不用担心,这都是姐姐自己不好,殿下生气才会~~”说罢,泪水更是倾盆而下。
“姐姐。”依依的声音里明显得开始带有情感,并同有呜咽之声。“这是为什么?”
沉醉则开始哭哭啼啼,苦情的讲述自己刚刚编好的台词,她本来和六殿下相知相惜,可惜楚律棒打鸳鸯,强娶了她,平日还对她无休止的折磨,姬妾娶了一个又一个,不喜欢了,就卖到青楼,自己也是战战兢兢的过着日子。
话说除了和六殿下的一段浪漫唯美的爱情外,其余可都是真的,所以沉醉讲来更是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哭到最后,她都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悲情苦命受尽丈夫折磨的妇人了。
“想不到他如此狼心狗肺。”依依咬牙切齿的说着,沉醉打心底感谢这位姑娘的心地纯洁,所以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沉醉不答话,只是抹泪。“妹妹不像我,妹妹只要真心和殿下过,殿下一定会善待妹妹的,只愿妹妹别像我。”
“姐姐有所不知,我本来已经和大春哥订了亲,那日在草原上见到殿下,是他让人强带我回来的。”
沉醉倒吸一口气,抱住依依哭道:“我苦命的妹妹。”
“姐姐,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请姐姐救我。”依依充满期望的看着沉醉。
“妹妹,我,我,殿下他~~”沉醉的惊恐很好的表现了出来,话虽不完整,但是依依已经看出沉醉是不敢和楚律斗的。
“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依依哭得沉醉心都碎了。
“也许,也许还有办法。”沉醉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但是依依却读不懂里面的含义。
“什么办法?”依依将沉醉的手抓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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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焚琴煮鹤第二十一回告御状沉醉行贿赂
“除非告御状。”沉醉脆生生的吐出这五个字。这就是她的目的。楚律那些强抢民女的恶行,留王不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有人能站出来状告楚律,所以沉醉缺少的是一个原告,一个苦主,依依很符合这一条。
只要告御状,就由不得留王偏心了,而朝廷上的人心向背,天下人的唾沫都足以淹死楚律。
沉醉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这,这行得通么?”依依有些犹豫,他可是王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妹妹唯一的机会,王上英明,一定会秉公处理,如果妹妹不站出来,以后,殿下指不定还要欺负多少女人呢。”沉醉说得义愤填膺,她能品出依依语气里的正义感来,从她对自己刚才那个故事的反应就知道。这样纯洁又有正义感的女主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贝,沉醉觉得。
“嗯。”依依坚定的点点头。
“但,但是殿下天天都来,我,我~~”依依没说出口的是,她怕她支持不住。
沉醉一副让她放心的拍拍她的手。“妹妹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你的大春哥在一起的,再也不能像姐姐我这样命苦。”
沉醉收集好资料和信息,就开始让人去寻找依依的父亲和他的大春哥,接下来的故事很简单,可以概括为,沉醉贿赂了依依的父亲和她的大春哥,让他们揣着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银子,高高兴兴上国都告景轩君强抢民女和霸占民妻了。她相信,六王党会好好利用这一切信息的。
接下来的战役,沉醉给它命名为“依依的贞操保卫战”,代号为“杀狼行动”。
“没有殿下的指示,任何人也不能进入,请王妃不要为难小的。”游秀虽然自称小的,但是口气却是不卑不亢,还大有不把沉醉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你就去请殿下给你指示。”沉醉冷冷的道。眼线早就来报楚律今日进了这别府,沉醉快马加鞭的赶来,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打发了回去。
“殿下吩咐现在任何人都不见。”游秀顺口扯着幌子,他这个管家可是要负责为主子阻挡一切他不想见的人。根据楚律以往的习惯,眼前的这位王妃显然已经成了过去,他的主子向来是不喜欢看到这些“旧人”的。
沉醉看着油盐不进的游秀,只能转身,游秀在以为自己将这位正主打发了以后,放松了戒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
侍书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个手刀,游秀软软的栽了下去,沉醉点点头,有时候暴力果然比语言来的有说服力。
守门的小厮看着王妃居然胆大妄为的打晕了游总管,也不敢阻拦,只是飞奔着去向他的主子告状去了。
沉醉回头对乐姬道:“我这一身还不错吧。”
乐姬点点头,沉醉今日可是下了心打扮的。粉紫色的雪纱长裙,将她修长的身姿勾勒得格外迷人,青丝斜挽,只插了一支用兰花式粉色玉簪,再沿着发髻一溜边的嵌着颗颗晶亮剔透的小粉珠子。妩媚中弥漫着清纯,浪漫中蕴含着天真。
不可否认,沉醉非常满意自己的脸,这是一张充满天真无瑕的脸,让人不自主的就想信任。
沉醉深呼吸了一口,走进了偏厅,他们正在用饭。出乎沉醉意料的是,楚律对她的出现是乎并不是那么惊奇。沉醉顿了一下,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于缠绵,很诡异的缠绵。
那种缠绵就仿佛是自己小时候吃麦芽糖的感觉,总是吃不够,吃完了还要将十根手指一一舔完的那种缠绵。
“殿下纳了新妹妹进门,怎么都不告诉我?”沉醉笑盈盈的上前,等楚律主动讲话仿佛是不可能,他有本事不开口让你在门口站一天。
“妹妹长得可真美,原谅我这个做姐姐的这么久才来看你。”沉醉拉住依依的手,仿佛是分离十年的亲人见面那般亲热。
“小小礼物,你不要介意,就算姐姐我给你的见面礼。”沉醉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得兴高采烈,她拿出一副当初楚律送的聘礼里的翡翠镯子给依依带上。
依依不好意思的脸红。楚律依然不开口,不由让依依觉得演着独角戏的沉醉真可怜,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殿下也要保重身体,妾身特地给殿下拿了些酒来。”沉醉转头对这楚律笑道,只有依依能看出她眼角的酸楚。沉醉又向奥斯卡影后迈进了一步。
沉醉从乐姬递上的食盒里拿出一壶酒,上面贴着一张红纸,醒目的写着“鹿鞭酒”三个大字。沉醉要是不讽刺楚律的好色风流实在不甘心,反正他是近不了依依身的,让他喝鹿鞭酒还不“激动”死他。
楚律的淡笑在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才变成为咧嘴大笑,“多谢夫人关心。”
沉醉亲自体贴的为楚律斟满酒,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喝下去,沉醉心里暗赞,好样的,这样赤裸裸的歧视他的能力,他都甘之如饴。
沉醉不用人请的就坐在了桌边吩咐人添碗筷。说到搅局的最高要诀就是脸皮厚,沉醉做得很好。
“妹妹多吃点啊,瞧你的脸色多差,殿下难道对你不好?”沉醉给依依夹了一只鸡翅。一时间两人亲密万分,从家庭到兴趣爱好基本都吐了一个遍。这顿饭可以说是依依来这里以后吃得最好的一顿饭。
在沉醉的带领下她终于可以无视景轩君的存在,大口的吃饭,以往景轩君在这里用饭总是默默的喝着酒,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让依依从脚底开始发麻,她突然很佩服沉醉能够将楚律无视得这么彻底。
沉醉用乐姬递上的玫瑰水漱了漱口道,“这园子可真精致,有清净,夏天住起来一定很凉爽,不如我也搬到这里住吧,殿下,你说可好?”沉醉屈尊降贵的愿意以一介正妻的身份搬到相公金屋藏娇的地方住。
这可不是一时的想法,一来她住在这里就可以防止楚律的禽兽行为,二来,她不让依依搬到主屋也是为了给楚律强抢民女做个定义,表示他并不是将那女子纳入府内,不过是养在府外的不被承认地位的女人而已,这种口舌一定要留给百姓们茶余饭后当谈资。
楚律只是扫了她一眼,不答话,但是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话说就是你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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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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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焚琴煮鹤第二十一回卫贞操沉醉费苦心
饭后楚律到书房去了,沉醉也并不关心他做什么,她和依依倒是形影不离的到了卧房。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小憩一下。”沉醉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补充体力,以她对楚律的了解,他虽然不说话,但是精神可是极端旺盛的人,且也不是那种很好打发的人,接下来还有一场很硬的仗要打。
“姐姐,你快醒醒,殿下要来了。”依依慌张的推醒沉醉。她这才朦朦胧胧的起身。
“什么时辰了?”沉醉揉揉眼睛。
“已经亥时了。”依依答道。
这么晚了他还来,果然不安好心,沉醉很庆幸自己今天来了。此时楚律已经走到了门口,“你还在这儿?”语气里的逐客令很明显了。
“我和依依妹妹一见如故,聊得正高兴,一时忘了时间,这不依依妹妹刚刚才说要教我涿州刺绣的方法呢。”沉醉很不自觉的带着依依坐到了床边,乐姬很配合的递上了绣花用的器件。
楚律也不生气,拿了一本书斜靠在榻上,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穿针引线的声音。沉醉在那里憋得腰酸背疼,眼睛发麻,刺绣这种都些从来都不是人干的事,她平日从来不碰。
直到月上三竿也不见楚律眨眼睛,沉醉只能死撑,还好前面小憩了一会儿,两个大神斗法却苦了依依。
鸡公三次打鸣后,便到了早饭时间,这一屋子的人一夜为眠,都累得东倒西歪,只有楚律一个人神清气爽,看起来就知道是过惯夜生活的人。沉醉撇撇嘴,本来以为白天可以休息,结果楚大神一时良心发现,要带依依出门踏青。
沉醉是绝对要掐断楚律去其他地方施行禽兽行为的机会的,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他们爬山坡踏青。
“今晚还要学习刺绣吗?”楚律在吃晚膳的时候,突然问到,含笑的看着沉醉。
“绣,当然绣,我好容易学起了兴趣。”沉醉死鸭子嘴硬的道。
“姐姐。”依依吃惊的出声。看依依的脸色却分外难看,她的表情仿佛在说,姐姐我情愿从了,你还是让我去睡觉吧。她吃饭的时候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沉醉暗恨楚律的卑鄙,居然用不让人睡觉这一审犯人的招数来折磨自己,但是认输是绝对不可能的。
三天,足足有三天沉醉都没合眼了,直到出现幻觉,觉得任何地方都是软绵绵的云床为止。当她拿着绣花的绷子,终于不支的倒在床上后,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楚律突然站了起来。
依依看到楚律走到床边,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正准备不顾一切的摇醒沉醉的时候,却被楚律那冷漠的眼神给冻住了,她从没看到一直温温和和总带着笑容的楚律有那样的神色。
“带姑娘出去休息。”楚律柔和低沉的声音和他的神色绝对成反比,不过那种神色也很快就消失了,快得让依依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沉醉只觉得自己躺在云朵里,摇摇荡荡,软软绵绵舒服得紧,偶尔有调皮的风肆虐自己的胸口,却也温柔而多情,有时候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仿佛在柔和的水波里摇曳,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在一叶孤舟上,经历着狂风暴雨,颤抖得厉害,最后终于风平浪静。
沉醉微微睁开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郡主,你醒啦?”
“我怎么会在这里?”沉醉拥被而起,她能感觉到被子下赤裸的肌肤,也留意到了自己晶莹雪白的肌肤上那刺目的新鲜的紫青,那个梦~~
“我睡了多久?”沉醉有些紧张。
“郡主睡了两天两夜了。”墨奴轻轻道。
沉醉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他~~”她想问的是楚律和依依有没有发生什么?
乐姬在一旁快嘴的回答:“没有,没有,殿下这两日除了睡在这里以外,哪里也没去。”
沉醉这才放下了心。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沉醉暗骂这个禽兽,不过也不是楚律不怜香惜玉,沉醉即使恨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事上一向是温柔万分的,技术那是经过千百场战役锻炼的,可谓炉火纯青,只是自己的肌肤太过娇嫩薄弱,所以很容易留下痕迹。
关于虐待一说,沉醉虽然是骗依依的,但是心里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趁着眼下新伤的触目惊心,沉醉又再一次成功的加深了楚律在依依心里人面兽心的形象。
“今天还要绣花吗?”晚饭时,楚律好笑的看着沉醉,眼里充满了了然和戏谑。“你睡了两夜,今天应该又有精神了。”
沉醉觉得他的话分外的挑衅,翻译出来就是说你睡的时候,我有机会但是我并没有动她,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方法能够阻止他的好事。他向来喜欢和沉醉斗法。
沉醉吃她的饭,假装没听见。
晚上楚律踏入依依的房门还没有半刻钟,沉醉就让墨奴去请依依了。
“郡主请依依姑娘过去一趟。”墨奴垂手低眉道。
“她怎么了?”楚律问。
“郡主用完膳后突然身子不舒服,想请依依姑娘过去伺候。”
“请大夫了么?”楚律好整以暇的问。
“乐姬已经去请了。”
“她生病有你们伺候,让依依过去干什么?”
“郡主说主母病了,妾室当于身边伺候,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墨奴背诵着沉醉事先为她准备好的答案。
“唔。”楚律不置可否。
在沉醉正庆幸自己计谋得逞的时候,还迎来了另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乐姬去了这么久还没请回大夫,我让游秀给你另外请了一个。”楚律万般温柔体贴的坐在床边对沉醉说。
“谢谢殿下。”沉醉卧在床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只是牙齿差点没咬碎了。本来是装幌子,让乐姬随便找个人来,开点补药什么的吃一吃,却没想到被人劫糊。
那个大夫恭敬的给沉醉把了脉。
“大夫,我夫人是患的什么病?”
“不打紧,夫人是阴虚火旺,热迫血行,我开个方子吃了就没事了。”
沉醉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阴虚火旺还是楚律安排来讽刺自己的,看见药方上的黄连就头疼,这次看来是真要吃苦药了。
墨奴将熬好的药送上来的时候,楚律还不走,急得沉醉差点流眼泪。当楚律接过药碗,亲自喂沉醉药的时候,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真的是太苦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沉醉发誓楚律声音的走调一定是他在憋笑。
“我实在太感动了。”沉醉有苦难言,只能眼泪汪汪的含下另一口他送来的药。
当一碗苦药见底的时候,楚律终于大发慈悲的起身,“依依你好好照顾王妃。”他先吩咐依依,然后再柔情万种的看着沉醉,“我明天早上再来给你喂药。”
话不多,但是意味着依依一天不回去,他就每天来给她喂药。沉醉在他走后,跳起来生龙活虎的打了一套军体拳。
结局也是不言而喻的,依依第二天就被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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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屡战屡败,但却越战越勇,沉醉绝对算是其中的一个。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姐姐,真的要这样吗?”依依有些迟疑的看着沉醉。
“当然。”沉醉点点头,“想想你的大春哥。”有时候,对某些女人来说,情人的名字就已经是最好的蒙汗药了,依依闭上眼睛认命的跳入凉水中。
本来春末的时候,天气已经不那么凉了,可是依依还是在水里冻得牙齿咬得“”作响。因为刚才沉醉让她裹着棉衣坐在火炉边烤来着。
对于沉醉来说,自己体制柔弱,可以装病演戏,但是依依不行,她一定要真病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她看起来应该还比较健康吧。
“依依呢?”用晚膳的时候,楚律只见到了沉醉一个人。
“哦,她不小心得了风寒。春夏之交,人就是容易生病。”沉醉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却亮得发光。她心底已经笑翻了天,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
楚律也出乎人意料的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什么笑死人的笑话一般。沉醉的心情瞬间从碧空万里到了阴云密布,他有什么好笑的。
阴谋家最恨什么,最恨打不住对手的痛脚,每一次在沉醉洋洋得意自己的杰作的时候,楚律总是能很平静的打击她,你做的事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的眼里,你简直就是一个蹩脚的小丑在表演着蹩脚地喜剧。
沉醉“啪”的扔下筷子,“我吃饱了。”
当晚沉醉就搬回了主府。反正依依的危机看起来最近也不那么严重,何况大夫也收了沉醉地银子,懂得该怎么做的。
“你怎么在这里?”沉醉坐在浴盆里。惊讶地转身,看着身后一副欣赏美景模样的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