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上次宁墨要挟过雾浓浓之后,她还真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意思,她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雾浓浓狐疑地看着白雪之,“你今天吃了炸药啊?”
“我吃什么炸药,我看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白莉都离婚了,你还不着急。”
惊天大炸弹啊,怪不得白雪之这么反常。要说白雪之有什么让雾浓浓即钦佩又鄙视的便是她那“菩萨”心肠。
当初争卢霄不胜之后,白雪之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只要卢霄幸福就行。
雾浓浓觉得自己可没白雪之那种胸襟。当时她可绝没有祝福卢域的意思,如今就更没有什么希望宁墨幸福的意思。
她恨不得宁墨一辈子都在人间炼狱里生活才能解恨。
“哦,怪不得你今天脾气这么大。”雾浓浓嘟囔一句,不过她的八卦病终于犯了,倒想看看这破釜沉舟的白莉和卢霄能有点儿什么火花没有。
“你去不去啊?”
“去,怎么不去。”去八卦,雾浓浓如是说。
周末天气果然晴朗,冬天能到郊外的马场晒晒太阳也是很惬意的。雾浓浓穿了一身上梨花白下军装绿的骑装,外面套了个咖啡色的马甲,显得英气蓬勃。带着白手套的手煞有介事地抓着马缰,上马下马的动作要是非资深内行,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缺点,俨然马术高手的范儿。
“瞧你得意的样儿,信不信我给你的马一鞭?”白雪之被雾浓浓那身靓丽的行头给嫉妒花了眼,这丫头,干什么都装模作样地美得惊人,其实是最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下雾浓浓果然急了,“你找死啊,白雪之?”她摆个pose还行,要让她策马狂奔,真是要她老命了。
“嘿嘿,我看你再炫啊。”白雪之一副恶毒的表情。
雾浓浓干净利索地跳下马,还是离马远一点儿比较安全。
雾浓浓才跳下马,到旁边休息,就看见那群人骑了马过来。
海伦英气地坐在马上,因为刚才策马奔了一圈,脸色红润,还有些喘。
“咦,海伦,你马骑得真漂亮啊,我们这圈里,马术能赶上你的女人可没两个啊。”何丽娜有些羡慕地看着海伦。
雾浓浓侧头看了看白雪之,两人眼里都是一个意思,“何丽娜什么时候和海伦好上的?”
“你太夸奖我了,丽娜,我只是喜欢骑马而已,小时候看到马术比赛的时候,心里就一直羡慕,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有匹马就好了。”海伦不好意思地拢拢头发。
买马和养马真是一桩烧钱的事。
“这有什么难的,你家宁墨光纯血马就有好几匹,让他送你一匹不就行了。”何丽娜一边说话,一边瞄了瞄雾浓浓,又瞄了瞄后面跟着而来的白莉。
海伦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旁边的宁墨。
宁墨笑了笑,“只要海伦喜欢,送多少匹都行。”众人开始起哄,调笑。
雾浓浓这才恍然大悟地看着白雪之,搞半天原来何丽娜和白莉闹翻了,否则何丽娜干嘛要弄得白莉不痛快。
白雪之哼了一声道:“不闹翻才怪,何丽娜又不是傻子。白莉这下是把整个卢家都得罪光了,如果不是卢霄念着旧情,一分钱不给白莉都能把她扫地出门。”
雾浓浓抬眼瞧了瞧白莉,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地坐在马上。下马休息的时候,在宁墨面前做了无数次西子捧心的模样,可惜都被海伦无情地身体给挡住了。
“这两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雾浓浓对白雪之感叹一句。
“你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白雪之看着雾浓浓。当初雾浓浓追卢域的时候,可以性命都不要地跟着他去骑马,最后把腿都摔断了。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雾浓浓对宁墨的心思都没那么火热。
雾浓浓不说话。
白雪之继续道:“你这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宁墨吗?人家都争到眼前来了,你都没动静啊?我看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还是别再去招惹人宁墨了。”其实可以把白雪之的话理解成激将法。
但是有时候,激将不成反而打击了将。
雾浓浓半眯着眼看着在马场上并肩驰骋的宁墨和海伦那一对,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登对。
杜若不希望自己再和宁墨有所牵扯,封紫罗也说自己不应该再招惹宁墨,如今连白雪之都这样觉得,雾浓浓自己也有些疑虑了。
覆水难收,破镜能否重圆都是个未知数。
听宁墨说送马给海伦的时候,雾浓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揪住往外拉扯一般地疼。
其实宁墨当年也曾送过一匹马给雾浓浓。
雾浓浓不知道是看电视还是看小说得来的,对那种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马,特别向往。
宁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雾浓浓弄了一匹,取了个如今听起来极为惊悚的名字,白雪公主。
雾浓浓还记得当初她刚得到马的时候,那种爱不释手,她如今在马上的姿态和上马下马的姿势,很多都是在那匹马上练的,都是宁墨手把手教的。
可是后来没多久她就厌烦了,这白雪公主也就放在马场自生自灭了。
直到卢域也喜欢上骑马,雾浓浓才又到了马场,可惜回忆可不怎么美好。
雾浓浓逞强地要跟着卢域并肩驱驰,可惜她技术不到家,从马上摔了下来,把脚给摔断了,当时宁墨的脸色吓得死人。
再后来,雾浓浓就没到过马场了。
今天再到这个马场的时候,雾浓浓想起前尘往事,还特地去马厩看了看,问了问一个马场的老员工,却说那匹白雪公主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老头还一直在遗憾,“多好的马啊,多好的马啊。”
雾浓浓忽然有一种,过去种种都已经死去的感觉。
“雪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回来?”雾浓浓望着白雪之。
白雪之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她是觉得雾浓浓最近有点儿不对,仿佛做什么都没兴趣,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开始怀疑人生了。只是雾浓浓的问题,白雪之也没有答案。
“浓浓。”来人的声音很惊喜。
雾浓浓回头看,正是聂家老三,“聂先生,你也来骑马,真巧啊。”雾浓浓礼貌地寒暄。
“是啊,是啊,浓浓你叫我Jack就好了,聂先生,聂先生的听起来多见外啊。”这又是一个自来熟。
可惜这位聂先生帮了雾浓浓一个不小的忙,所以她怎么都要应付的。
至于这边的那对大秀恩爱,雾浓浓更是看得眼里都要冒火,索性躲到一边去。
雾浓浓和聂三沿着草径并肩而行,说的不外乎是寒暄的话,从天气到最近的世界大事,当然还有雾浓浓的万分感激,但话题绝不亲密。
雾浓浓心里一直想的是,如何不伤颜面地拒绝聂三。
话刚到嘴边,就听见刚才骑马的那边吵嚷了起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去看看。”雾浓浓拔腿就跑。
休息区一大堆人围着,听说是有人受伤了,等白雪之出来,雾浓浓才知道是白莉摔下了马。
雾浓浓都到了一会儿了,才看见宁墨和海伦慢悠悠地策马往这边走,两人下了马也不往人群里挤,站在外围看看而已。
雾浓浓为白莉暗叹一声,同时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今天摔下马的人是自己,而宁墨也在外围那样不紧不慢地看一看的话,雾浓浓的心就觉得又酸又胀。
到最后伍又将人群赶开,说是不利于伤员的呼吸,他给白莉做了一个临时的处理,正要打算将人送到医院,就听见白莉,柔弱痛楚地唤了一声,“宁墨哥。”
眼泪一滴一滴从她脸颊滚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谁看了都心疼,何况白莉的楚楚之风一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雾浓浓看了都觉得心疼。
可惜宁墨也只是表面上假装出了一丝关切,口气淡淡地道:“没事的,伍又会送你去医院。”
这事儿伍又自然是责无旁贷的,谁让他是医生呢。
白雪之看了看雾浓浓,“我跟伍又一起去医院,浓浓,嗯,你和谁回去呢?”雾浓浓是坐的白雪之的便车。可白莉好歹也是白雪之的妹妹,她虽然不喜欢白莉,但总抵不过人类一颗向善的心。
雾浓浓对白雪之安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我。”雾浓浓抬头看了看宁墨和海伦那一对,宁墨看起来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而卢家今天一个人都没来。
正巧聂三赶紧道:“我送浓浓回去。”
也好,雾浓浓觉得反正她还需要把聂三这件事给理清楚。
取车的时候,聂三的车恰好停在宁墨的旁边,雾浓浓坐上去系安全带的时候,往窗口一望,就看见宁墨正看着她,然后笑了笑,别提多讽刺了。
雾浓浓叹息一声,这桃花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宁墨如今几乎已经不怎么理会自己了,连偶尔的眼神都吝啬于给一个,雾浓浓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
什么贤妻良母都是浮云,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前夜快乐啊。一定要快乐!(*^__^*) 嘻嘻……
白莉受伤,不念感情念苦情,雾浓浓都会去看看的。
雾浓浓其实挺佩服她敢和卢霄离婚的,如果异地而处,雾浓浓觉得即使是自己,也没勇气和卢霄离婚的。
所以,雾浓浓忽然发现白莉是一个极有主张和肯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的人。同时也觉得白莉除装柔弱外,看来也是个挺有为爱牺牲勇气的人,也就不再那么看她不顺眼了。
何况她们两个人都在为一个男人难受,雾浓浓对白莉还多了一丝奇异的战友般感情。
拿钱钟书先生《围城》的话来说,彼此就是“同情”兄,同时对一个人用情。
雾浓浓拿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白莉的人缘真不错,满屋子都是人。
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奇怪。
宁墨和海伦站在白莉的左手处,正在寒暄,大约也是刚来。听到脚步声,宁墨抬了抬头,和雾浓浓的眼光短暂接触后,没有什波动地移开了眼睛,仿佛雾浓浓不过是路人甲。
而海伦的表情特别柔和,仿佛还有些红光满面,反观白莉的脸色则苍白得有些泛青了。海伦的表情,雾浓浓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在满屋子扫了一圈后才发现,她如今像极了那个人。
封紫罗
封紫罗这会儿目光冰冷地站在白莉病床的右下角,卢域站在她身边,也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冷。
伍又带着他的小女友和季海一块儿站在窗边,嘴角含笑地讲着什么,那小女友范林爱有些瞧不起地嘲讽地看着白莉。
至于白莉的闺,何丽娜,她正站在一旁逗着卢小圆,看来是卢家帮的人。
还有几个不熟悉的圈内人,看着白莉的目光都很奇特。
怜悯而轻蔑。
白雪之给雾浓浓打招呼,雾浓浓轻轻走过去。
海伦已经坐在了白莉床边给她削苹果,而宁墨正皱着眉头转身离开接着电话。也不知是因为白莉而皱眉头,还因为电话那头而皱眉。
"张妈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在这里,雾浓浓都不奇怪,只是想不通宁家的张妈怎么也在这里。
白雪之轻蔑而幸灾乐祸地笑笑,“昨天安顿好白莉后,问她想吃点儿什么,她说她想吃张妈煲的汤。”
这便是司马昭之心了。
白莉也太露骨了。
雾浓浓并没跟着白雪之一起笑。
眼前的这一幕雾浓浓觉得太熟悉了,岁月仿佛从没流逝过一般,那张床上,躺着的正是当初摔下马的自己。
海伦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当初的封紫罗一般,温柔而宽容。
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眼光还留恋在卢域的脸上。
没有一个人同情的会是雾浓浓或者白莉。
只觉得她们可笑极了。
爱一个男人卑微到了泥土里。
被人轻贱也是活该。
被宁墨悔婚也是活该。
谁让她犯贱呢?
“浓浓你怎么了?”白雪之发现了雾浓浓的不对劲儿,脸色苍白得比白莉都来得白。
雾浓浓的手微微在发抖。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当年的自己在众人的眼里是多可笑,多愚蠢。
昨日的雾浓浓就是今日的白莉。
而今天的白莉,很可能就是未来的雾浓浓,如果她雾浓浓还继续纠缠宁墨下去。
雾浓浓咬着自己的唇,她不想这样。
身为旁观者,在看白莉之后,雾浓浓才惊醒过来。
这便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失去某人而不能活,即使深爱如宁墨、伍又不也可以转眼就情恋她人么,而她雾浓浓为什么要这样下去,重新被人耻笑,还要去看海伦那张温柔宽容却讨人厌的脸。
雾浓浓想起来就觉得恐怖。
这个圈子里,失身失钱都没什么,重要的是不能失了脸面。
所以,两年前雾浓浓回来的时候,周围可没那多人追捧,那时候她身上的标签还是宁墨的弃妇。
可在她雾浓浓悔婚宁墨后,这一次回来,即使带着个孩子,还有那的追求者,因为宁墨变成了她的弃夫,很优秀的垫脚石。
雾浓浓看着宁墨,再想起当初杜若生日的那个花园,她闭了闭眼睛,她绝不愿宁墨变成另一个卢域,在今后看到自己的时候只剩下尴尬。
雾浓浓的感情已经转入了,如果不能让他爱她,那么让她恨她,记住她也是好的,决不能变成路人甲,那才是最惨痛的失败。
雾浓浓正看着宁墨内心天人交战,宁墨却恰好转头,两个人的眼神又对视了一秒,这一次是雾浓浓迅速地调开了头,移开了视线。
雾浓浓想,她本打算还给宁墨两年,可如今看来他并不需要,也许她的爱还会是他的烦。
罢了,输也要输得趾高气昂。
人渐渐长大,经历悲欢合后,心便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么天真而赤诚了。
雾浓浓虽然觉得她爱着宁墨,可是她还是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不得不衡量得失,计算输赢。
计算的结果,自然便是不划算。
雾浓浓想着这样的自己,和自己过去种种的作为,宁墨不愿意原谅她,其实也是有道理的,所以心里也不怨宁墨。
没有人有义务要原谅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当初她雾浓浓不也没有原谅宁墨么?
接下来年关将近,各种家宴、晚宴、化妆宴举不胜举。雾浓浓都没了心思。
白雪之费尽心机来邀请,都动摇不得她丝毫。
“你这是怎么了,你要要放弃?”白雪之真是恨铁不成钢了。最近白莉在宴会大出风头,一改往日畏首畏尾得风格。人热情奔放了许多,清汤面的长直发卷成了雾浓浓式样的波浪卷,染成了枣栗色,举手投足间开始风情万种,只是还带着她特有楚楚之风,别有韵味。身边开始有狂蜂浪蝶追逐,俨然就是雾浓浓第二了。
雾浓浓看着白莉叹息乐一声。
“你不坚持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输赢?”白雪之不甘心。
雾浓浓心里知道的,每一次被宁墨拒绝,都像是在火炭上走一遭,痛彻心扉,再强壮的心脏也经不起折腾。
坚持如宁墨,不也变了么?
“我知道我要什么,雪之”,雾浓浓站起来,当初她选择了脸面,如今同样也选择了脸面。
白雪之看着她,只恨恨道:“你会后悔,宁墨也会后悔”
可是,后悔也济于事。
雾浓浓的生活里从此把宁墨排除得干干净净,偶尔的追求者,也不妨拿来打发时间,顺便挑选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生活伙伴。
雾浓浓和宁墨都一种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爱情是神马?也许真的只是浮云。
到了除夕的前一晚,雾浓浓忽然接到宁墨的电话,当屏幕上闪着宁墨的字样时,说句心里话,不激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雾浓浓深呼吸了三口,才接起电话。
“浓浓,我,宁墨”声音短暂而有力。
“嗯”
“妈想接雾宁回家过年”电话那头有宁墨的呼吸声,雾浓浓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吸中的热气,没来由就鼻头一酸。
“好”雾浓浓的声音还是没变,基本上称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了谁不会装呢。
“嗯”那头停顿一下,“如果你没什安排,邀请你也来”
声音里的疏离和客套不言而喻,并非真心邀请,不过中国人特殊的礼貌而已。
什么时候她和宁墨已经疏远到需要客套地说话了?
“ 噢,谢谢,不用了,我已订了机票,去陪爸爸妈妈”
“那我晚上来接宁”
“不用了,我下午我直接把雾宁送过去”掐了电话,雾浓浓对自己挺满意
就算输了,也是有风度的,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被人笑话乐。
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不念。
除夕晚上,雾浓浓没走,同白雪之约了去最红火的夜店,那间她们一直去的夜店共同贺岁。
想起那年被踩到脚的除夕,雾浓浓便想笑。当初也不知被谁吻了去,后来怀孕的时候逼问宁墨,才从他可疑的脸红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没有人会莽撞到挤开人群,急切间踩到自己脚来吻她了。
传说中,这家夜店除夕之夜亲吻五秒的游戏一直很准,据说配对成功率高达90%。
雾浓浓不知道是传说欺骗了人,还是自己是那倒霉的10%。
雾浓浓想重新来试试,把宁墨改写成过去式。
白雪之一进来就猛碰雾浓浓的手,下巴往右边抬,宁墨和海伦他们一群人就站在吧台那边,时钟已经是十点五十七分了。
宁墨和海伦们也看到了白雪之和雾浓浓,伍又在那边招了招手。
夜店里人山人海,短短二十来步的距离,看起来就像天人永隔一般。
夜店里人山人海短短二十来步距看起来就像人永隔般
“咱们过去”白雪之拉着雾浓浓,
雾浓浓耸耸肩,挪开白雪之的手,“不过去了,挤死了”
中间那多人,就仿佛雾浓浓和宁墨之间过去的种种,跨不过去。
白雪之看雾浓浓不动,而白莉却借着娇小玲珑的身体,正往那边走,急得不得了。
宁墨和雾浓浓就那样对望着,也不再移开眼睛。
两人都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白雪之急得都想骂人了。
人开始倒数起来,”十、九、八、七……”刹那间灯就灭了。
熄灯前瞬间,雾浓浓看见宁墨还在自己的对面,而唇上已经印上了一个火辣辣的唇。
他们终究是没有缘分的。
灯亮的时候,雾浓浓看着眼前那个还着自己手臂的人,忽然笑道:“怎么是你”
Chapter 64
“你什时候回来的,师兄?浓浓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乐毅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道:“早知道回来有香吻,我早就回来了。”
雾浓浓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被乐毅吻了好像不是特别的介意,反正知道他只
是开玩笑,如果不是宁墨,其他任何人不都是一样么,还不如便宜熟人哩,“你
女朋友没跟你回来啊居,居然敢来采花?”
乐毅耸耸肩,“分了。”
“分了?”对于这个从来都只在传闻中的准师嫂,雾浓浓一直是神往的,“
那么多年,就分了?”好像从认识乐毅那天开始,他的言语里就有那么个影子女
友的。
“所以我孤家寡人一个,这才回国啊。”
“工作和住所安排好了?”雾浓浓不由关心。
“先卖个关子。”乐毅起唇而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十分开朗。
“嗯,等我回来再拷问你。”雾浓浓不无遗憾地对乐毅道。
“你要去哪里?”乐毅的神色暗了暗。
“飞去看我爸妈,寒假完了我就回来,晚上的飞机。”雾浓浓给了乐毅一个熊
抱,“走啦,师兄。”
临走的时候,雾浓浓以为自己能真的放下,结果还是忍不住回头在人海里搜
寻宁墨,可惜四处不见人,雾浓浓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一个男人连醋意都没有了,自然也没有了爱意。
雾浓浓在国外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寒假结束,第一时间就买了机票
回来。
阳春三月的A市,阳光明媚,衣服穿得少了,人也精神了不少。雾浓浓对着镜
子理了理自己已经快到腰际的卷发,没来由地感到快活。
找了一顶活泼泼的红色毛线贝雷帽带上,雾浓浓抓了包包就往楼下冲,想小
小宁了。
雾浓浓才跑到楼下就遇上了熟人“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乐毅拍了拍自己手上的书,雾浓浓瞄了一眼,发现应该是工程类的教材,才
恍然大悟,“你也来A大了?”
“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也不知道我们院长开出了什么条件才把你这个大神请到咱们这儿
来的。”雾浓浓的话并不夸张,当初常青藤盟校邀请乐毅,他都婉拒了,却想不
到能来A大。
“这么急,上哪里啊?"乐毅没回答浓浓。
“去接Austin。雾浓浓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