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走后,只留下雾浓浓在身后气得头晕,只因为曾经回忆实在太甜美。雾浓浓现在还能想起那幕,宁墨在脚背上印下那吻。
如今,脑海里画面帧帧快放,只是那个女人已经换成了海伦,雾浓浓只要想到宁墨会握住海伦脚,就气得想把这家店砸了。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雾浓浓前脚才遇到个熟人,刚踏出店就遇上了另外个熟人。
“伍又!”雾浓浓惊讶地叫了出来。
伍又看见雾浓浓时候居然没有特别惊喜,反而眼里还有丝惶恐,这可让雾浓浓好奇了。
“怎么了,不想见到?”雾浓浓走上前。
伍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便听见他身后有人道:“伍又,是谁?”
伍又身后走出来个娇小玲珑女子,刚才被伍又遮挡住了视线,雾浓浓并没看见。
“个朋友。”伍又赶紧解释。

伍又身边女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清汤挂面头发,看起来纯纯,再看看伍又紧张眼神,雾浓浓心里松,看来,他是重新找到自己真命天女了。
“好,叫雾浓浓,和伍又是老朋友了,有空话,可以约喝茶逛街。”雾浓浓对那女子伸出了友善之手。
三个人彼此聊了下,伍又仿佛怕雾浓浓吃了他新女友似,落荒而逃。
其实也能想象,雾浓浓这样女人对其他女人看起来就是个巨大威胁,许多以前朋友,自从有了男友后,就与疏远了,就是怕男人见色忘义。
如果那小女友知道伍又以前同雾浓浓事情,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风波来,所以伍又十分聪明地选择了逃命。

雾浓浓歪着头看着那二人逃跑背影,心里叹息了声,倒不是为伍又变心而叹息,只是男人心是不是真会变?如果以前事情是真,那伍又岂不是对雾浓浓用心了那么多年,可如今说变就变,转身就是另个女人天下了。见到雾浓浓跟见了鬼似。
而宁墨会不会变?海伦那双鞋直在雾浓浓眼前晃,雾浓浓忽然觉得自己信心有些动摇了。
杜若生日当天,雾浓浓觉得自己比当新娘子那天还紧张,“这条项链配裙子怎么样?”
“挺好。”白雪之翻了翻雾浓浓珠宝箱,“看来宁墨当年送了不少好东西啊,哇,看看这条粉钻项链,至少得有十卡吧,浓浓。”
雾浓浓看着那条粉钻,钻石晶莹璀璨,打磨精湛,千里挑精品,是宁墨从苏富比拍回来,据说是某位王妃戴过,“还好吧。”
“也太挑剔了,雾浓浓。”白雪之都有些嫉妒雾浓浓不知好歹了。
可惜不懂,雾浓浓心头好只有套首饰,就是那套没有得到。那是条半开花瓣项链,呈问号形状,二十朵白宝石镶梨花状花瓣点缀在泛金色项链上,还有枚三十朵小型白宝石梨花簇拥在起戒指。
如今它主人是白莉。

雾浓浓与白雪之并肩走进宁家大门时候,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们。能参加这场宴会都是些熟面孔,对雾浓浓和宁墨事情自然是有所听闻,都好奇或者等待看好戏地模样看着们。
成天闲极无聊,没事做主妇立刻开始扎堆窃窃私语了。
雾浓浓没事人似地和大家笑着打招呼,如既往高贵优雅,反观白雪之,被指指点点虽是雾浓浓,反而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阿姨今天可真美。”雾浓浓迎着杜若走了上去,“祝生日快乐,越来越漂亮。”
杜若看着雾浓浓有丝诧异,但很快就了然了,这孩子要做事情,没人能阻止,而且从来都是不顾周围人眼光,“谢谢。不过已经老了,倒是真是次比次漂亮。”
赞美话人人都爱听,而且雾浓浓觉得当之无愧。纵观全场,确算是艳压群芳,即使右边伴着宁墨在同人寒暄海伦,与比起来,也是逊色三分。
这边是山雉再美,再有野性,也无法比拟凤凰风华。

“杜阿姨,这是送礼物,还希望喜欢。”雾浓浓将礼物双手捧到杜若面前。
“噢,谢谢。”杜若接过礼物,“不介意拆开吧?”这种场合本来应该将礼物收起来,如果当众拆开,那算是对来人最大重视了,而杜若大约觉得生日宴会没请雾浓浓有些愧疚,所以才当众打开。
雾浓浓自然是不介意。
礼物拆开来,是幅画,天伦谐乐图。
背景是宁家,每个角落雾浓浓都是熟悉,记忆里无比清晰。
杜若正逗着小小宁玩,宁恩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抬头个瞬间,微笑地看着旁边逗乐祖孙俩。在门口,宁墨领带略松,大约是刚下班,斜靠在门框上,微笑地看着祖孙三人。
没有语言,可那祖孙三代之间温情从精致笔端已经流露万分了。
细微到宁恩和杜若面部细节表情,宁墨习惯性举起拉领带右手手肘上衬衣褶皱,都在雾浓浓记忆里。
这是幅记忆加想想画,雾浓浓从没见到过这幕,只是凭心中所想而画。

杜若生日送名画大有人在,可都不如这幅画更能讨欢心,重要是心意,能画出这幅画人,其心意之诚是不言而喻。
宁恩恰巧也应酬回来,含笑看了看这幅画,然后抬头对雾浓浓道:“浓浓,画大有进步啊,终于克服了那关。”
雾浓浓不好意思理理头发,是啊,如果没有对画中人注入感情,怎么能画出如此逼真画,那种自然流露感情,是怎么模仿,也模仿不来。
从设画布局到颜色组合,无不匠心独运。

“谢谢,浓浓,画很喜欢。”杜若珍而重之将画让张妈收好。
“杜阿姨,能喜欢,就再欢喜不过了。”雾浓浓对杜若和宁恩感情,并不加入瑕疵,即使最后宁墨与无法再续,依然感激宁家二老,宁恩对是亦师亦父人,杜若于,甚至比亲生母亲还要来得疼爱。
犹记得,以前在宁家时候,每次张妈做饭,杜若选都是雾浓浓偏爱菜,虽然大家都不会在口头上表达爱,可并不表示,雾浓浓感觉不出来。
对于当初悔婚事情,对于宁墨,雾浓浓依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愧疚,只是看到杜若,每次都有逃走冲动,实在无法面对。

刚巧这时宁墨和海伦也走了过来,宁墨在杜若旁边笑道:“妈,可不能厚此薄彼,刚才海伦送西藏秘药风湿贴膏,难道不喜欢啊?”
宁墨这是明显偏帮,不过雾浓浓可以笑着视而不见。
杜若看了看海伦,微笑着嗔了宁墨眼,道:“这孩子说什么呢,海伦送自然也喜欢。们聊吧,刘阿姨来了,过去打个招呼。”

剩下宁墨、海伦和雾浓浓三人相对,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海伦出人意料地体贴地道:“去给王总夫人打个招呼。”
剩下宁墨看了看雾浓浓,显然没有要和继续交谈意思,正要举步错开身,却看到个比雾浓浓更加不请自到客人。
“宁总,雾小姐,合个影吧。”
狗仔。
宁家宴会从来不允许记者入场,何况是生日宴会。
宁墨脸色虽然不变,可是雾浓浓能解读他眸子里意外和不快。
做得狗仔,自然对人脸色也早就习惯视而不见了。林月很热情地对宁墨和雾浓浓道:“宁先生雾小姐,不知道两位还会不会破镜重圆啊?”林月这么直接也是没办法,估计自己很快就要被请出去了,来不及转弯抹角,只能开门见山。
雾浓浓诧异地看看宁墨,不知道他怎么能让这样人混进宴会,他们这个圈子人,从来都是习惯低调。虽然雾浓浓以前行事嚣张霸道,除非有特殊必要,可从没在媒体面前高调过,宁墨更是能避免则避免。

宁墨也正瞪着雾浓浓。
雾浓浓耸耸肩,表示,可不是自己找来,可不会做这么没水准事情,让记者来操作这件事,想要都是基于真诚原则来获取。

当然这些信息交流都发生在片刻之间,雾浓浓转身正面对着林月镜头,娴雅地微笑道:“分手了,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
宁墨转头对周围负责保全人使了个眼神,示意在尽量安静情况下,处理好这个记者,当然不能影响杜若心情和周围客人。
不过林月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发言跟机关枪似。

“听说宁总正和贵公司海伦小姐在交往,今天海伦小姐作为宁总女伴,也算是见过公婆了,不知道两位是不是有结婚打算啊?”
雾浓浓眯了眯眼睛,怎么忽然扯上了不在现场叶海伦。
林月不待宁墨回答,便对着雾浓浓继续道:“雾小姐如今回来,不知是不是想横刀夺爱,成为宁总和海伦之间第三者?”
这话真是问得刻薄而刁钻了,为了搏个版面头条,真是什么话都敢问,问题越怂越有效。周围人有注意到这个情况,都围观了起来,这个时候要强行架走林月实在不太方便。

雾浓浓脸色都没变下,缓缓地拢了拢鬓发,头发上红宝石发卡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将整个人都烘托得娇艳欲滴。
“男未婚女未嫁,不知何来第三者之说?”雾浓浓微笑着,“再说,如果这位小姐所谓第三者是指后到者,那与宁墨十年前就在起了,是不是可以说,海伦小姐才是那位第三者,正因为半路杀出,所以……”除了当事人,谁能知道当初雾浓浓悔婚原因呢?各种猜测甚嚣尘上,雾浓浓也不介意为海伦添上笔。
这就叫不要招惹女人。雾浓浓不去招惹海伦就算了,海伦居然先拿开刀。这句话,将完未完,简直是在将当初雾浓浓悔婚事情,往海伦身上引。尽管这件事情上,海伦真很无辜,可是这种小报出,看报人都是同情如今弱势方,雾浓浓算是小胜了。

雾浓浓忽然口气转,正色道:“金融业向是对办公室恋情敏感,海伦小姐是宁墨公司公关经理,宁墨又身为总裁,怎么可能带头搞办公室恋情,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所以,有些事,们这些记者就不要道听途说了。宁墨现在没有女友,请公关经理海伦小姐来代为招待客人,想这在其他地方都是有先例,所以不知道这位小姐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雾浓浓这话出就直接否认了宁墨与海伦关系,也阻止了他们未来公开发展,他们之间本来都是低调行事,外人并不清楚内里情况,甚至雾浓浓自己本身都没弄清楚。
林月张口欲问什么,但是大概没料到雾浓浓这么棘手,杀了个措手不及,周围人淡淡笑,娱乐效果已经达到,再问也不可能出什么新闻了。
保全缓缓向林月靠过去,雾浓浓在右前方角落里看到了正在观望海伦,然后将身子向宁墨靠近了点,笑着问:“这位小姐,还要拍合影吗?”
合影,林月自然要拍,张靠得非常近合影,雾浓浓笑得甜蜜无比而宁墨面无表情合影。不过宁墨面对媒体,贯是面无表情,所以可以忽略他心情。

林月被请走后,雾浓浓可不给机会让宁墨去嘲讽自己,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处理。
先宁墨而找到海伦。
雾浓浓很客气地请海伦到了另间小起居室里,仅有们两人。
“叶小姐,以后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知道宁家向是低调,这样会给杜阿姨和宁伯父带来不适。”雾浓浓正色看着海伦。
“雾小姐,说什么,怎么听不懂?”海伦不愧是经过风浪人,面色丝毫不变。
“如果听不懂,那只能说明智商低。真是好巧不巧,居然会自动回避和宁墨,如果换做平时,肯定会杵在那里不走吧。再说了,那个女记者句句针对而给叶小姐捧台,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点儿?”
雾浓浓斜靠在沙发扶手上,“身为公关经理,这次宴会大概也是打理吧,以前任何次宁家宴会从来没有记者混进来过,怎么经过手就出了这种纰漏,叶小姐,是不是需要想想待会儿怎么去应付宁墨问题?”

叶海伦此刻脸色才变了变。
雾浓浓其实并不是想责问叶海伦,这事还轮不到来插手,“叶小姐,今日只是好心劝而已,再这样耍些下三滥手段,只会把宁墨逼向这边。无可否认,此次回来是为了宁墨,所以最好把他抓紧点儿,不过拜托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以为用娱乐大众能给宁墨施压而倾向吗?”
这次雾浓浓可真是好心。最怕就是海伦时头脑发热,犯了当初简苒那样错误。这次在宁墨身边人,即使不是海伦,也会有其他女人。听白雪之打听回来消息,宁墨与海伦真正火热起来,正是在雾浓浓回之后。
雾浓浓有理由相信,海伦也许只是颗棋子。不过希望这颗棋子能坚持久点儿,可不想再去费神和另外个女人斗,谁知道下个出现女人会不会更好更厉害。
所以为了安全,雾浓浓觉得保留海伦是有必要。

何况,宁墨这次是真生雾浓浓气了,如果不给他找个合理发泄途径,雾浓浓真担心宁墨不会原谅自己。
就如同以前,如果无法在婚礼上,对宁墨悔婚次,自己大概也永远不会原谅宁墨。
“言尽于此,希望是个好对手。”雾浓浓话对海伦真是嚣张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一直以来还在支持我的亲们。
留言里,好的我都看了,坏的我即使看了也忘记了。
默默的评,我也敢看,冬天,心很温暖。
雾浓浓从小房间走出来时候,神清气爽,虽然在宁墨处吃了瘪,可好歹也算出了口气,剩下事情就留给宁墨与海伦自己解决了。
雾浓浓走出花园打算透透气,结果却遇上了最不喜欢自己人何丽娜。不过显然何丽娜并没看到。
这可让雾浓浓有些好奇了。
无论是被喜欢,还是被讨厌,雾浓浓总是这个圈子风口浪尖人物,可从未试过被人忽略,更何况每次何丽娜见到自己,就跟蜜蜂见到鲜花似,非要死缠烂打。

雾浓浓蹑手蹑脚地走在何丽娜身后,却看见正走向花园隅里独坐白莉。
“疯了吗?”何丽娜大声地吼着白莉。
至于白莉说了什么,雾浓浓却有些听不真切,反正就听见那讨厌哭声。
“居然要和卢霄离婚,卢霄对有多好,难道不知道?”何丽娜完全无法控制语气。

这个消息可真是震惊了雾浓浓,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听到这么爆炸新闻。
为了听到更多关键消息,雾浓浓甚至顾不上外面寒冷,轻轻地靠近灌木丛。
“可是,可是真,必须去争,丽娜,如果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白莉哭诉着。
“这样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宁墨?”
“是,直爱着他。丽娜,输给浓浓,就认了,可是输给海伦,不心甘,丽娜,定要试试,不然辈子都不开心。”白莉语气很坚定。
雾浓浓想不到外表直装柔弱白莉,能有这般坚定决心和勇气,离开卢霄,去争取飘忽不定宁墨,这个赌注可太大了。
雾浓浓自问,如果是白莉,可未必有白莉勇气。

“疯了,真是疯了。难道没看到,雾浓浓又回来了。跟说,无论是,还是海伦,最后都不会是赢家,宁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何丽娜这句话,雾浓浓可真爱听。
“可是,浓浓只会让宁墨伤心,没有看到当时雾浓浓甩手走了之后,宁墨表情,只要想到那个表情,就难过得要死,丽娜,定要试试。”
雾浓浓本身并不喜欢白莉,甚至称得上讨厌,可如今听白莉这么说,反而开始佩服起这个女人来了。至少够胆子,为爱豪赌场。
这个白莉,心恋着宁墨,还能成功收获卢霄那个钻石王老五,真不简单。而如今敢于放弃卢霄这颗大树,就更不简单了。肯定知道,如果失败,以后可就再也进不了A市上流圈子,只能回去做私生女了。

“可想好了,莉莉,卢霄对那么好。”何丽娜终于收敛了声音。
白莉抬头看着何丽娜道:“如果给个机会可以去争取伍又,会放弃吗?”
何丽娜愣了半天,叹息声,“不会。”
这便是女人,为了爱情,再不理智事情也能做,再大风险也敢冒。总以为,才是那个男人最佳守护者,只有才可以温暖男人那颗心。

雾浓浓本来还想继续听,可惜外面实在太冷,只穿着薄薄晚礼服出来,披肩都没披,冷得打了个喷嚏。
“谁?”何丽娜厉声道。
这下,雾浓浓只好走出去了,“是。”
白莉脸色本来就白,看到雾浓浓之后,简直称得上惨白了。
“都听见了。”雾浓浓不打自招,免得们二人逼供。
“是来看笑话吗?”何丽娜尖声问道。

“看什么笑话,如果白莉最后成了宁夫人,恐怕还是看笑话呢。”不过这显然是反话,雾浓浓从没觉得白莉会成功。更何况还是卢霄妻子,宁墨绝不会犯这样低贱错误。
雾浓浓在考虑,要不要劝劝白莉。
“真要那样做,白莉?这次回来是真心为了宁墨,考虑清楚了?”雾浓浓看着白莉,认真道。
白莉站起了身,“考虑得很清楚,正因为回来了。再也不能看着那样折磨宁墨,他被折磨了十年还不够吗?”白莉有些激动。

雾浓浓眼光随着白莉手落在了脖子上。白莉大约有些紧张或者激动,手不自觉地就拉住了自己项链,仿佛能从里面得到勇气。

正是那副宁墨送白宝石繁花项链。
“这次定会赢,就好像这套项链,最终宁墨会发现,才是那个最爱他人。”
雾浓浓暗叹声,在爱情游戏里,从来都不是爱得最多人就会赢,讽刺是,事情正好相反,场爱情里,投入感情越少,最后赢几率反而越大。
在十年前,雾浓浓没有投入感情,所以算是赢了,当然要忽略那个结局,在年多前,雾浓浓投入感情很少,又赢了。
只是这次,当雾浓浓带着满满爱意回来时候,反而有些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次赢得宁墨心。

“这项链,怎么得到,宁墨送吗?”雾浓浓很紧张,害怕白莉不告诉原因,因为实在想知道,当年自己都欠了宁墨什么。
白莉笑了笑,“宁墨怎么会送,他直都是最专人,是给。”
雾浓浓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胡说,怎么会把这套项链给。”
“这是宁墨送生日礼物,还记得吗?”

雾浓浓睁大了眼睛,脑子瞬间就理清了前因后果。
那时候,雾浓浓满心满眼都是没得到卢域,而宁墨答应帮,帮赢得卢域,可是那段时间,正是宁墨设计雾浓浓时候,雾浓浓□卢域不成,反而被老爷子大骂,被宁墨嘲笑。
人生中唯次高调,还找来狗仔,结果却自己摆了个大乌龙,丢脸丢大发了。
那时候,雾浓浓恨宁墨恨得要死,生日时候,宁墨送来东西,看都没看就扔到堆礼物里了。
更何况,宁墨送从来都是有趣而可爱创意甚好但并不值钱小玩意,雾大小姐玩几天就没兴趣了,所以对宁墨送东西丝毫不放在心上。
后来白雪之和白莉到雾家,雾浓浓正拆礼物拆得手软,便让们挑些礼物拿走,反正雾大小姐是从来不缺东西,礼物多得都懒得动手拆开。
好巧不巧,宁墨送礼物,雾浓浓错过了,而白莉却拿到了。

“还给。”雾浓浓既然知道了因果,自然便要拿回来。怪不得当初宁墨与半认真半考玩笑地要求自己拿回这套首饰。
这可是宁墨对心,怎么能挂在白莉脖子上。
“既然送出东西,又怎么能要回去。不珍惜宁墨,那便让来珍惜,宁愿死,也不会还给。”白莉斩钉截铁。
“定会要回来。”雾浓浓也斩钉截铁。
其实两个人心里大概都有些没底气,谁也无法预料未来。
雾浓浓甚至恶毒地想,如果白莉真和卢霄离了,以后穷困潦倒便好了,总有天要卖首饰度日。雾浓浓恶毒地幻想着,所以劝说白莉别和卢霄分开心也就不那么真诚了。
真是自找死路,也怨不得人不拉把了。

雾浓浓在外面冻得发抖,也懒得与白莉二人罗嗦,转头往屋里走。
回厅里,便看见卢域与封紫罗二人。
卢域看见雾浓浓还是觉得尴尬,雾浓浓自己都觉得好笑了。如今再看卢域,只觉得他仅仅是个好看男人而已,再无其他悸动,何况如今觉得卢域可是远远不如宁墨那种英俊里带着野蛮狂热模样来得吸引人,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嗨,紫罗,卢域。”雾浓浓笑着上前。
卢域看见雾浓浓过来,便准备转身离开,雾浓浓赶紧出声喊住他,“卢大哥,不是看见就走吧,以前不是直说要当大哥吗?”
卢域之所以要当雾浓浓大哥,完全是因为他在拒绝雾浓浓时候,说直之当雾浓浓是个可爱妹妹,他们三兄弟最可惜就是没有姊妹。
“浓浓。”卢域这才尴尬地留下,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最后彼此都笑了出来,当年桩情事总算是放下了。

三个人彼此寒暄了阵后,卢域转身去应酬,但是封紫罗并没离开,显然是找雾浓浓有话说。
“紫罗姐,当年实在对不起,给添了不少麻烦吧?”雾浓浓好像直欠封紫罗个道歉。
“事情都过去了,并没放在心上。”封紫罗笑笑,这便是胜利者姿态,胜利者可以不放在心上,失败者却念念不忘。
尽管封紫罗为人十分好,可雾浓浓还是喜欢不上,就因为实在太好了,处处都比自己显得体贴人意。
雾浓浓笑笑,并没有要和封紫罗深谈意思,而这次作战大计划,也压根儿没盼望过封紫罗还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