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又这才回味过来,难怪宁墨一路无论多急都没拨过雾浓浓得手机。
这两个人之间有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
有时候,感情就是那么奇妙,短短的三天,让他从此深陷不可自拔,却发现他完全不了解对方。
“浓浓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下山,你回头帮我给大家说一下。”
“浓浓不舒服么?”伍大少也算是后知后觉了。雾浓浓心里呲之以鼻,怪不得他都找不到长期固定的女友。
雾浓浓点点头,虽然睡了一觉好些了,可是心里还是难受。
下山的路上,雾浓浓几乎已半的体重都是倚在宁墨怀里,倒不是她真的病得那么严重,只是就想装得那么严重。
初春料峭的天气里,宁墨这样承受着雾浓浓,下到山下得时候额头也起了薄薄一层汗。
“不舒服还出来爬什么山?”宁墨直到两人都脚履平地的时候才开口。
雾浓浓心想,又不是我想,还不是你躲得太厉害了,只是开口时就变成了,“早晨出门的时候没有觉得不舒服。”
回程的车里,气氛一直很沉默,雾浓浓是本身就不习惯和宁墨讲话,而宁墨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
雾浓浓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宁墨此次将她送到她住的楼下,不仅不离开,反而还一路护送她上楼,两人相依相偎,楼梯上遇到正下楼的女邻居,对方暧昧一笑,搞得雾浓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可以了……”雾浓浓站在门口对宁墨讲,伸手接过宁墨肩上的背包。
宁墨侧了侧肩,将包滑下,准确无误地从雾浓浓背包左边的小侧包里将钥匙掏了出来。
这是雾浓浓多年的习惯。
不过却不是她自己养成的。
宁墨和雾浓浓在外面为结婚共筑爱巢的时候,经常都找不到自家的钥匙.她脾气又急气上心头,总是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倒在地上,然后从里面拣选钥匙,从那之后,每次的家门钥匙都是宁墨帮他放的.无论什么包,你往最左边总能找到那钥匙,大概是这个习惯挺方便的,雾浓浓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其实也不尽然,这里面不知道费了宁墨多少的汗水.
偶然一次,雾浓浓居然自己懂得将钥匙放在包里左边的时候,宁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郏:”你总算学会了,这样是不是比你胡乱翻好多了?”
雾浓浓笑嘻嘻的咬了咬宁墨的耳朵,:”这样是不是有奖励啊?”
宁墨笑道,”我把自己奖励给你吧,可是世纪大奖.”
雾浓浓撇了撇嘴,:”不要,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我给你煮好不好?”
雾浓浓摇摇头,:”不好,你煮的不好吃,我要吃那家的.”其实她何尝吃过宁墨煮的东西,但是她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冬天的夜里,十二点之后的事情,宁墨还要开车绕半个城去给她买那皮蛋瘦肉粥.
雾浓浓想起前尘往事,忽然眼睛有些酸了.
这时,宁墨已经打开了她家的门.
雾浓浓这才清醒过来,”啊,时间晚了,你回去吧,我已经好了.”
以前的宁墨虽然对雾浓浓爱护有加,对她的一众苛刻要求全盘受纳,可是从没对她”百依百顺”过.
如今也没变,他径直走了进去.
雾浓浓看见他皱眉的看着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杂志.
没办法,雾浓浓虽然在外面受了些苦,可是家里的事情上,她母亲还是一直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总有不同肤色的”工人”帮她们打理.
雾浓浓将大拇指的指甲放在牙齿下,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墨的洁癖她却是知道的,
家里必须的一丝不苟的,连沙发布上都不能有一丝绉皱,如果不是他那么有钱,估计也找不到那么敬业的工人,满足他的苛刻要求.
“饿了吗?胃疼不疼?”宁墨开口完全是其他的事情.
雾浓浓赶紧点了点头,胃实在是不舒服,只是实在没胃口,可是她家实在是就只有厨房干净了,因为她从没有用过,所以不介意宁墨进厨房.
“你去床上躺会儿吧?”
其实雾浓浓本身并没那么不舒服,只是当别人太着紧的时候,自己也会真的觉得娇弱些了。
所以雾浓浓乖巧地去床上躺着了。
“我出去买点儿东西。”宁墨在外面说着,雾浓浓只听到关门声。
见宁墨出去,雾浓浓蹦蹦跳跳的新才算安静下来,赶紧下床,把周围的衣服收拾起来,扔到洗衣机里,再把那些杂志归位,好歹算是收拾出个屋样了。
这还不算什么,雾浓浓还趁间隙去冲了个澡,换了一套美美的内在美,才算作罢。
宁墨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雾浓浓刚躺上床。
“你开的洗衣机?”
“嗯。”雾浓浓这才脸红,想起来还没问他要喝什么,可是她家里实在没东西给他喝,宁墨不爱喝饮料,除了他惯喝的茶,就是白水。
偏偏,雾浓浓家里这两样都没有。
“我看看我包里有没有。”雾浓浓想起自己登山包里可能有水,结果发现在只剩下半瓶了。
“你包里有吗?”雾浓浓转头问。
“你翻一翻吧,我忘记了。”宁墨道。
雾浓浓打开宁墨的包,略略翻了翻,就看到了那包里的水壶了。
正是那个雾浓浓在产品目录上看中的限量版熊猫水壶。
上面镶着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看起来blingbling的,哪里像是男人会用的。何况宁墨的水壶明明就挂在背包上的,有什么人要带两个水壶在包里?
宁墨何时忘记过东西?
雾浓浓拿起熊猫水壶在手里晃了晃,递给宁墨。
宁墨没接过去,笑笑,“你渴不渴?”
雾浓浓应该很感动的,这水壶明显是宁墨要送给她的,可是偏巧在这个时候,雾浓浓想起了海伦,想起了机场的那一幕。
可怕的联想力。
“我不渴。”雾浓浓心里想的是,如果他的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同那海伦还拉拉扯扯的。
“我去熬粥。”宁墨起身去了厨房。
雾浓浓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宁墨盛了两碗粥出来,并两碟看起来颜色鲜嫩的素菜。
“可以吃饭了。”
雾浓浓赶紧起身,这些饭菜光是闻起来就觉得有食欲,举起勺子舀了一勺那粥,米粒糯糯地,馨香无比,那皮蛋和瘦肉的味道弥散在整个米粒之间,味道浓淡相宜。入口即化,比起她常吃的那家粥铺店,味道还要美上一分。
“你做的?”雾浓浓这才知道宁墨的手艺确实不错。“这味道和那家粥店的差不多呢,只是比它更糯些。”
宁墨的耳根升起一丝可疑的粉红色来,他弯着眼睛,淡淡地笑了笑。
可是雾浓浓的胃口实在太坏了,一小碗粥,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
她轻轻将碗推到一边。
宁墨望着她的眼神,有一丝黯然,也放下了手里的碗,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饭后宁墨跑了一杯雾浓浓惯用的奶茶给她,自己端了一杯白水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再递给她一碟削好皮,切成小块的水果。
“你以前认识伍又?”宁墨“不经意”地问雾浓浓。
雾浓浓心想,这才算是入正题吧?今晚他表现这么奇怪,她就说宁墨怎么会好心起来。
“嗯,”雾浓浓点点头,“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三天也该算是一段时间吧?
雾浓浓低垂眼眸,只见宁墨握着水杯的手指有一丝泛白。
雾浓浓再次看见自己杯里的奶茶,是卢域爱喝的那种,后来她自己也喝习惯了,总是在身边放着那茶包。
而宁墨居然也学会了泡这种奶茶。
“我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雾浓浓赶紧解释,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和伍又还藕断丝连。这种感情里,牵扯上朋友,会增加很多可变的因素,雾浓浓不想太复杂。
“嗯。”宁墨的尾音里带着笑,雾浓浓有丝诧异地抬头,他果然在笑。
“那些后来被伍又伤心有伤身的女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感激死你。那么早就帮她们报了仇。”宁墨笑出声。
雾浓浓也笑了出来。
对于伍又在那之后的种种,雾浓浓从没同情和内疚过。雾浓浓属于支持“冤有头债有主”的那种类型。
一个人自己受了伤,便要让天下其他人也同样受伤,本来就是变态的想法。
一如当年的李莫愁。
雾浓浓对李莫愁可提不起丝毫同情心,只是至少人家莫愁姐姐一直还保持着身体和心灵的纯洁,而伍又则什么洁都没有。
男欢女爱,合则聚不合则分,哪里有那么多的内疚与亏欠。
这里只有输赢,没有对错。
一如如今的宁墨,即使当时宁墨那样做了,如今看见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内疚,雾浓浓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对,只能说他赢了她。
至于输赢,总是有胜有负,风水总会轮流转的。
不管怎样,这样嬉笑了几句之后,气氛总算是融洽了起来。仿佛雾浓浓和宁墨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过融洽的时候了。
“滴滴”声从阳台上传了过来,雾浓浓正要起身,奈何有人比她的动作更迅速,已经将衣服抱了出来。
“有衣架没”
雾浓浓红着脸跳起来,“我自己凉吧”雾浓浓眼见的瞥见了那一堆衣服里红色蕾丝的三角形。
“嗯”宁墨将衣服放下,拿起晾衣杆,将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下来。
雾浓浓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变化,她这才精神放松地发现,四周都干净了不少,连沙发上的靠枕都整理过了。是宁墨习惯的那种排列方式。
雾浓浓几乎有种错觉,时光又倒流回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宁墨坚持他们未来要生活在公寓里,小小的两间房,根本不是雾浓浓和宁墨住惯得花园别墅。
可是宁墨就是坚持,说那样才有家的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总是保持在很近很近的地方。这件事,雾浓浓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
那个时候,宁墨总是逼迫自己做各种各样的家务活,美名其曰“分享”,雾浓浓被剥削的最多的劳动便是晾衣服。
他总是喜欢将她圈在怀里,手把手教她如何把衣服晾上去,顺便揩油。
雾浓浓总是嘟着嘴埋怨宁墨太爱洗衣服了。
雾浓浓将衣服一件一件像模像样的晾好,再将刚才收下来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地叠起来。
所谓叠衣服,不过是把一件衣服,随意的裹一下,叠一下,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体积变小了就是。
“你就是这样叠衣服了?”宁墨看着雾浓浓手上的一团秋装衣服,笑出声。
雾浓浓面红耳赤,就想发飙,他管她怎么叠衣服啊。
“我来叠吧。”宁墨开着雾浓浓坐下,接着她手里的衣服。
雾浓浓边看他手指翻舞,叠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豆腐块,整洁极了,有棱有角,不能叠的衣服他就挂起来,他无论做什么都做得那样完美。
叠好衣服后,宁墨静静地瞧着雾浓浓道:“我以后再不逼你叠衣服了”
这样的话,这样的含义,这样的表情,让雾浓浓诧异。
犹记得那一年他们之间的对话。宁墨总爱逼着她叠衣服,他们互相调换,他喜欢叠她的衣服,她则必须叠他的衣服。
“我不爱叠衣服,就不能直接挂起来 ?”
“挂起来,哪有那么多空间?”宁墨看着他们的公寓。
“谁让你买这样小房子的?”雾浓浓怒了,每天宁墨总是要缠着她做着做那,让她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关心卢域了。
雾浓浓怒极的时候就将那一堆洗好的衣服,房子地板上使劲踩,“不洗了不洗了,脏了人掉就好,干嘛要洗叠,那么麻烦。”
记不清当时宁墨的反应了,反正大体是说,她做不成一个好妻子。
而后来,她的确没做成他的妻子。
“浓浓,如果我不逼你叠衣服,你还愿不愿意……”宁墨的生意仿佛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极为艰难阻涩。其实雾浓浓很想听宁墨说下去的,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自己要成功了。虽然这样的成功来得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对了,就那样打动了宁墨的铁石心肠,可惜病不饶人。
雾浓浓面红耳赤,借由低头吃水果的空当,想要避开宁墨那灼烫人的眼神,哪知道刚吃到嘴边,就被难水果的浓香给闷住了,夺命的狂奔似地奔到了洗手间。干呕。
“胃病又犯了?”宁墨紧接着就跑了进来,拦住雾浓浓的腰。雾浓浓一脸苍白。她虽然有胃病,可是今天这状况可不像胃病犯的征兆,胃疼是绞着疼痛,可今天明明就是看什么都反胃,是晕车似地感觉。再算一算大姨妈迟到了多久,雾浓浓好歹也是伴着肥皂剧长大的,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
只是想不到宁墨的眼神那么敏锐和毒辣,“你。。。。。。”宁墨忽然咧口笑起来。
这一笑,便仿佛春暖时候的山谷,汪洋似地绿色里忽然盛开了星空璀璨的野百合。
足以让人喟叹,呐喊,驻足一生也甘愿。
这样的笑容,宁墨很少有,他的笑总是淡淡的,含着一丝调味剂似的嘲讽,内敛而让人心怦怦跳。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大约是在宁墨求婚的那个盛大场面上。
这一刻,他像个孩子,笑得无邪而真诚。
“我们去医院。”
宁墨不容雾浓浓抗拒就将她押往了明仁医院,正式伍又任院长,而他是幕后大股东的那家医院。“不是什么大病。”雾浓浓还在别扭,未婚先孕可不是她出生的那个家庭所教授给她的东西。只是,她也实在想不到老天爷总算是对她厚爱了一回。宁墨捏了捏她的手,嘴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但是是一件大事。”
宁墨熟门熟路地走进医院,“伍院长在吗?”
“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妇产科大夫?”雾浓浓心里一紧张,把这心照不宣地“秘密”给吐了出来,顿时羞愧得低下头。
那小护士赶紧道:“我去叫伍院长。”
宁墨对她笑了笑,“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雾浓浓觉得宁墨真是多此一问。
只是这样的随口一问,之后自然有溜须拍马之辈会告诉伍又得。
很快妇产科方面的权威李副院长便亲自来陪同宁墨和雾浓浓做检查,“这个很简单,验一验血就可以了。”
“验血?”雾浓浓觉得她心口有些颤抖,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宁墨揽着她的腰,她不得不被他半推半抱地上前,李副院长笑的别提多暧昧了。
“验血一点儿也不疼的,放心吧。”宁墨揉了揉雾浓浓的头发,“你也想知道结果是不是?”雾浓浓是被宁墨硬拖着坐上验血那张椅子的。这验血自然也少不了大针最不疼的王姐。
宁墨替雾浓浓将袖子挽高,对王姐笑了笑,“王姐,咱们不急,让浓浓做一下心理准备。”至于宁墨使得眼色,雾浓浓就没看见了。
雾浓浓松了口大气,觉得宁墨此刻还不失为一个人。
“好,我先帮她消一下毒。”王姐的动作很温柔,有一种母亲的温柔,所以雾浓浓并不排斥。
宁墨看着雾浓浓道:“我想起个笑话。”
雾浓浓不理他,他能游什么好的笑话。宁墨不管他,自顾自地道:“话说,新婚之夜,送亲的宴席都散了。第二天厨子检点桌面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一个糖人。新娘子忽然大笑起来,旁边的人就问她笑什么,你猜她笑什么?”雾浓浓好奇心不能说不重,她瞬间就被宁墨忽悠了过去,“她笑厨子太马虎么?”雾浓浓的话音刚落,忽然又尖叫起来
“痛。”那眼泪立刻盈了眼眶,王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扎了针。
宁墨立刻按住她的手臂,“别动,一会儿针头斜了,戳破血管。”
“你。。。。。。”雾浓浓愤恨地看着宁墨。
宁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乖,坚持片刻,我告诉你答案。”
雾浓浓用脚猛踢了一下他。
他还是兀自笑着,“那新娘子说,‘怪不得昨晚有人的舌头舔津津的。’”
雾浓浓没笑出来,旁边的王姐就笑了出来,“好了”
宁墨替雾浓浓用棉签压住出血点,对王姐抱歉地笑了笑,“这比带孩子打针还折腾。”
王姐看着他二人笑了笑,“你回去多吃点儿糖人,新娘子就不生气快了。”
宁墨笑出声,雾浓浓被他二人笑的脸都烫了。
宁墨扶了雾浓浓到病房,伺候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你休息一下,我们等结果。”
结果出来的很快,护士送过来的时候,雾浓浓发现宁墨接过那纸的手,居然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他略略看了看,走过去坐在雾浓浓身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浓浓,我们有孩子了。”
雾浓浓抓过纸来,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孩子?我跟你又没有。。。”雾浓浓抵死不承认。
宁墨笑了笑,“嗯,难道我爸爸生日那天,我酒后失德欺负的不是你?”
雾浓浓脸一红,不过他把所有东西揽在他身上,她倒是找了台阶下,“你也知道是你欺负我?”
宁墨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着望着她,那眼睛里的水潭几乎要淹没雾浓浓了,于这件事情上雾浓浓自然不能纠缠,否则难堪的就是自己了。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的孩子?”虽然时间出来说是怀孕大约五周,可是那第二日雾浓浓就飞美国了。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孩子?”宁墨说话间将雾浓浓的靠枕垫高了些,让她坐着更为舒服。
虽然相隔了很多年,对于雾浓浓他还是了解的。
当年事事走在潮流尖端的雾大小姐,并没有像她同年龄的那些it girl一样,在某方面也开放。
在宁墨向她求婚后,在那个月亮惹火的晚上,宁墨才诧异的发现,她真的如同她的长相一般纯美。
从这方面来讲,雾浓浓一直都是保守的。
Chapter 36
可是宁墨样漫不经心的举动明显就是告诉雾浓浓,其实个问题他只是随便的而已。
“才不是你的孩子。”雾浓浓忘记自己的目的,愤恨地脱口而出。
宁墨笑得更欢快,“这样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雾浓浓不解。
“更肯定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浓浓?”宁墨不让雾浓浓反驳,贴着的耳根子道:“浓浓,那晚你的舌头是不是有酒香味?”
雾浓浓面红耳赤。
末了宁墨还补充一句,“那晚你的小嘴倒像是盛满美酒的酒杯,甜津津的。”
雾浓浓狠狠回报宁墨一个枕头。
宁墨收住笑容,“要不要回家去住,明天我们再来医院做全面检查?”
雾浓浓直都觉得宁墨如果要对一个人好,定能迷死那个人。
比如他就看出自己不愿意住医院的想法来。
即使这里像豪华宾馆,没有任何药味,可是雾浓浓还是不喜欢医院。
雾浓浓点头。
“要不要洗个头?”
自然要的,从山上回来洗了澡,可还没有时间打理她的一头秀发,想起这个就烦,每次弄头发都要两、三个小时,雾浓浓早就不耐烦头头发,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剪。
“约下喜欢的那个发型师,Jack Wu,是吧?”宁墨把切都安排得很好。
直到两人到美发店,他才道:“浓浓,孕妇可不能感冒,头发是不是要剪剪,洗头太容易感冒。”
雾浓浓有丝惶恐,“剪头发?”。
Jack也在旁帮腔,“雾小姐,最近短发可是流行趋势,你脸型么好看,剪出来一定漂亮。”
雾浓浓没说话,只是看着宁墨,他不是喜欢这头卷发吗?其实雾浓浓自己倒是真想剪的,没有宁墨照料她的头发的那些日子,曾无数次自己拿起剪刀,可最终还是没忍心。
“替她剪吧,我觉得当年的赫本头很适合浓浓。”宁墨一直是很有品位的,雾浓浓曾经怀疑过,如果他不去搞什么金融,当个造型设计师估计也能过得风生水起的。
同宁墨在起的时候,雾浓浓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只有倾听权,没有发言权的。次也不例外。宁墨先才的问句,大概只是为响应维护“人权”的号召吧。。
雾浓浓愤愤地闭上眼睛,宁墨很有耐心地坐在旁看报纸。
Jack Wu则在雾浓浓耳边八卦最新的名媛绯闻,以及恭喜雾浓浓与宁墨的重修旧好。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主,难怪雾浓浓一直喜欢他做头发。
到雾浓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罗马假日里偷偷逃跑的公主,仿佛便出现在镜子里,Jack的手艺很到位。
雾浓浓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新造型,笑弯眼睛。
主要是新鲜啊,十几年没么新鲜过。
宁墨在右颊上亲亲,“嗯,至少年轻十岁,好像闻到奶香味。”
瞧瞧话,起来滴水不漏。既不是以前老,只是如今年轻得像有奶香味的十来岁,即使加个十岁,也正是二十岁左右的风华正茂。
雾浓浓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回到雾浓浓在学校的住所时,已经快凌晨。
话说不管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适当的矜持还是应该保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