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心爱紫罗么?”雾浓浓的心永远是局外人,所以不懂局内人的想法。她自认为这话问得极好。卢域是一定会说“真心爱”的,这样一来既巩固一下他夫妻二人的感情,二来也表示自己同卢域之间毫无机会,将界限划清了。。
可惜局内人的想法却是,她还在纠结着这个老问题。
“我从来都只爱紫罗一个人。”卢域牵起封紫罗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雾浓浓看着眼前的二人,只是更坚定自己的想法,她也想找一个彼此喜欢的人,在很多年后,还能彼此执手相视而笑。。
“看什么看,早没机会了。”何丽娜总是喜欢曲解雾浓浓的意思,顺便将另一轮的牌发到雾浓浓的手中,眼神里的窃喜一闪而过。
雾浓浓瞧了瞧宁墨,他低着头啜着酒,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反正雾浓浓从来都看不懂。
牌掀开的时候,雾浓浓小王,何丽娜大王,看何丽娜那一脸的得意,雾浓浓才知道刚才趁着自己闪神,肯定是有人在牌上做了手脚了。
“你这次回来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29
这话问得极刁钻。雾浓浓如果说真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如果选择大冒险,那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人就得警醒了。
也许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
回来,在每个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后,却选择在八年后回来。
其实雾浓浓也想知道答案。
在雾浓浓被姑姑骂了八年后,在得到建筑界新人奖之后,
才发现还是放不下,忘不掉,噩梦连连,如果从哪里跌倒在哪里爬不
起来,以雾浓浓不服输的性子如何肯罢休。
可她还有个毛病,赢也要赢得众所周知。
所以当年同封紫罗争卢域的时候,雾浓浓高调无比,最后
僵持不下,也不知道是真喜欢卢域,又或者是输不起。
可是这一次她一样要赢得宁墨心服口服。
雾浓浓啜口酒,开玩笑似地道:“我回来是想也在婚礼上
甩宁墨。”
每个人都把句话当笑话看。可是没有一个人说雾浓浓讲的
不是真心话。只有这个答案能让大家都接受。
“宁墨,听着没,人家给你下战书。”何丽娜也高兴,仿
佛撬开雾浓浓的秘密,大赢一场似的。
众人都笑。
雾浓浓也开心,抛却心底的罪恶感,她可是事先通知宁墨
的。
这场游戏也许赢起来会更有味道吧。
宁墨的脸丝毫没有变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中,他笑笑,
对着雾浓浓举举杯子,一饮而尽。
主持人开始在台上喊着,“倒数的时间快要到了,请各位
拿起手里的面具,同我一起倒数,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全场会熄灯5
秒,5秒大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主持人笑得很暧昧。
这是老传统,新年钟声响起的那5秒黑暗里,拉起身边的
人亲吻,那就是的真命天子或者女神,听说特别灵验。
人潮往舞台中央涌去,将所有人都冲散,打乱。只盼望着
今晚能吻到自己的惊喜。
“十、九、八、七……”人声鼎沸,音乐喧天,雾浓浓虽
然不矮,可是面前人头晃动,她都已经找不到北。
黑下去的刹那,雾浓浓还在尖叫,“我的脚,我的脚。”
也不知道哪个白痴一脚踩在她脚背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
下一刻,雾浓浓就觉得有人吻在她的眼睑上,舔掉的泪珠
,再后那“陌生”的唇来到的唇瓣上,蜻蜓水似地蘸,然后是若有似
无的叹气,仿佛在流连,在惋惜时光的短暂。
灯,亮了。
虽然动作做了不少,可时光却实在短暂,不过是短短5秒
,前三秒雾浓浓还在哀悼自己的脚,后两秒就被人非礼,还没体会出
个中滋味来,灯就亮了。
雾浓浓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那味道,依然觉得熟悉。
雾浓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周围看看。
宁墨大约在离一丈远的地方,距离不远不近,不好说,雾
浓浓暗自猜测。
可是周围有个二百五肥猪头人老盯着自己傻笑,让雾浓浓
心里恐惧,该不是被他亲吧?
雾浓浓想到这里,死的心都有了。
雾浓浓求救似地往宁墨的方向看去,他身边正站着个美女
,不是那野性诱惑的海伦又是谁,看起来可真碍眼。
海伦正抬头娇羞地看着宁墨,宁墨低头和她说着什么,两
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雾浓浓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宁墨剥皮抽筋,他们的吻
是俊男美女当然好,可怜自己被身边那只猪“糟蹋”了。
雾浓浓眼里蓄着泪,疼的。脚背上的伤刚才因为激愤而一
时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
今夜为美丽,雾浓浓穿的可是露齿的鱼嘴鞋,那人的脚重
而有力,而且迅猛中带着慌张,仿佛是要抢到身边施行非礼似的,雾
浓浓脚背和脚趾头直接就破皮出血,弄得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我
先回去了,雪之。”
白雪之八卦地拉着雾浓浓的手,“刚才被谁亲?”。
“被只猪亲,别提了。”提起这个,雾浓浓更想哭。
雾浓浓恼怒地起身,转身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不
是宁墨又是谁,总是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在人背后。
“脚,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宁墨伸出手扶雾浓浓。
“不要你扶。”雾浓浓小姐脾气上来,本想回他句,“扶
你的海伦去吧”,可是这样显得有儿像吃醋,落在下风,所以硬生生
吞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雪之。”宁墨不理会雾浓浓的主观意志
,他从来就没理会过。宁墨打横抱起雾浓浓,周围太吵杂,连雾浓浓
的惊呼声都淹没,只能看见白雪之一脸好笑地在身后挥手再见。

雾浓浓怕极宁墨带她去医院,她对医院有深深地恐惧。
双手死死地扣住门,打算如果宁墨在医院门口停下,就要
拼死反抗,死也不下车。
大概是因为三更半夜,又是除夕找个医生实在不容易,所
以宁墨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家。雾浓浓大松口气,想起以前的日子,晚
上做贤淑削水果给宁墨吃,结果割伤自己的手,活生生被他拉往医院
,打什么破伤风针。
想起来,当时医生都在笑宁墨的小题大做。
雾浓浓被宁墨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看见他转身去其他地
方,一两分钟后提着药箱走出来。
宁墨半跪在雾浓浓的面前,将她的鞋脱掉,雾浓浓本能地
缩脚,却被他捉住不放,如果不是因为脚上有伤,雾浓浓真有儿被调
戏的感觉。
从感觉上讲,被人捉住脚比捉手,远来得有种领土被侵犯
的感觉。
无怪乎当年张无忌用招挠脚心就收获赵敏那么厉害的美人
儿。
大约是雾浓浓的脚实在是莹白剔透,而宁墨的手是古铜色
的蛮荒,这样的视觉冲击,让雾浓浓自己都看得有些呆。
强烈的对比总让人容易有激情。
雾浓浓咬着嘴唇,看着宁墨,压根儿忽视他拿出的东西是
碘酒。
在疼痛起来的刹那,雾浓浓觉得宁墨的行动迅速得让人咋
舌,自己的唇舌便被吞去。
大约是酒精在作祟,亦或是今夜的日子太特殊,又或者是
夜晚真的适合暧昧,雾浓浓出奇地没有矜持地反抗,反而享受着这样
的吻。
带着淡淡的酒香,温暖的,迷人的,轻柔的,挑逗的,嬉
戏的……吻。
因为太过沉醉,而宁墨的吻又反常的温柔,雾浓浓觉得周
身都暖和得很,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Chapter29

清晨,雾浓浓伸着懒腰坐直身子,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种种,只记得宁墨的吻,脸红地想将头埋入膝盖中,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薄薄的水绿色睡裙。
对内衣和睡衣的追求,雾浓浓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总觉得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应该装扮得美丽才对,更显得有底气,表示咱们内在也很美丽,完美的淑女不应该放弃任何细节。
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笑话。 说某淑女去环太平洋地震活跃带旅游的时候,当日被4.0级的地震吓得从酒店的房间尖叫着逃到大厅,身上穿的是妈妈裤结果成了那间酒店未来一年,来客必提的笑柄。

除了这种极端原因外,雾浓浓其实早就存下了不良的心思,那样的事情,以宁墨曾经的“随便”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可不能冒险让宁墨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件水绿色的薄裙,长度刚好遮住雾浓浓的臀部,胸开得低低的,即使款式见解,但已经是诱惑非常了。当初雾浓浓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件价格不菲的睡裙。
只是这杀手锏,雾浓浓一直是压在箱底的,她实在记不得自己昨晚怎么会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穿。

大约是张妈帮她换的吧,雾浓浓想,她昨晚喝得多了些,头现在有点儿微微疼痛。
大冬天里,难得今日是艳阳高照,雾浓浓清醒后走下楼,笑着同每个人打招呼,头虽然痛,但是心情不错。
“咦,浓浓,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们昨晚回来很早么?”张妈笑着给雾浓浓打招呼。
雾浓浓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

“张妈,你不知道我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张妈笑着道:“昨晚先生太太给我放假,我回家和我儿子过的,今早才回来。”
雾浓浓这才想起来,张妈昨天好像是放假走了的,她原本以为她昨晚会回来的。
雾浓浓瞪大眼睛看着宁墨。
宁墨微微一笑,耸耸肩。

雾浓浓大步走下楼梯,拖了宁墨就往外走。
“小心,我的果汁。”宁墨手上还握着一杯摇摇欲出的果汁。
雾浓浓抢过来就喝了下去,压压火,“昨晚,你,我,衣服oooooo”雾浓浓实在不好意思说全了。
“总不能让你穿着礼服睡吧,那样不舒服。”宁墨很坦然。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儿雾浓浓倒忘记她自己往宁墨腰里塞钱的事情了。

其实雾浓浓并不是真的介意让宁墨占了便宜。反正她本身就是鱼饵,要钓一条大鱼的。

她介意的是,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她,有没有犯什么错误,比如睡相好不好看,醉里说了什么错误的话没有,有没有不雅的动作之类的事情。
“放心,我在部队里呆过,闭着眼睛都可以用铁丝拆卸。”言下之意自然是闭着眼给她雾浓浓换衣服那真是小菜一碟了。
“那你能不碰到‘枪’,就拆卸吗?”雾浓浓恼怒。
这真把宁墨问倒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再试试?”
雾浓浓一脚踏上宁墨的脚背,又想起昨晚被那只猪亲了,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狠狠地踩了一脚。
“脚还痛吗?”宁墨非常乖觉地转移话题。
“担心你自己的脚吧。”雾浓浓甩下狠话。

进屋后,雾浓浓忽然发现气氛不对,每个人都很沉默。张妈将煎蛋端到她面前的时候还特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是责备么?
宁墨也归了座位,管家将熨好的报纸捧给宁墨,他随意翻了翻,眉头一皱,视线钉在了某一页上。
每个人的视线都在宁墨的身上。
据雾浓浓对报纸的了解,那一页不是首张,非头版头条,也不是金融版在的页数,仿佛好像应该是娱乐版,可是娱乐版实在是没道理可以吸引寸光寸金的宁墨看那么久的道理。
即使当年火爆全国的××门事件也没能让宁墨在娱乐版上费过眼神。

杜若的表情也很古怪。仿佛有些疑问要问雾浓浓,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倒是宁墨的父亲忽然说起雾浓浓想跟他学习的事情,准备从今天开始,知道雾浓浓一些东西,雾浓浓高兴得手舞足蹈,也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忽略了过去。

直到宁墨起身离开,所有人都散了,雾浓浓才好奇地将那份报纸拿起来。
娱乐版仿佛篇幅太多了用不完似的,用了整整一版刊登一幅巨型照片,标题是“集邮男再遇新欢,女方疑是豪门名媛。”

雾浓浓看傻了。
这照片里的男人,她熟悉又陌生,仿佛见过,可是那女的她却认识,不是她自己又是谁。
这男人,看报道是目前走红的巨星,但是传闻他是靠追女上位,博绯闻炒作的,娱乐圈和上流社会不少贵妇人都是他的床上客。
而雾浓浓的身份就更神奇了。
金融巨子宁墨婚礼当场被抛弃的前任未婚妻,曾经辉煌的雾氏的女继承人。

这样的看点自然火爆。牵扯了三方,有明星,有名流还有金融界巨头。
雾浓浓这才想起那集邮男可能是前晚她在酒吧遇到的男人。看那集邮男的手居然放在自己的要上,雾浓浓心里想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大约是她起身的时候,那人绅士地扶她么?
至于报道今日才曝出来也是有原因的。首先,那照片背景昏暗,其实,雾浓浓的脸并不那么明显,只是因为是自己本人,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以想象,熟悉她的人其实也能认出是雾浓浓来。
可是雾浓浓多年不回A市了,多少狗仔都不记的她了,所以费了不少时间,才人肉解析出来这照片里的女子就是雾浓浓。
那拍照的记者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捡到宝贝了。

雾浓浓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找宁墨解释。
可是这种事情越解释月不清,再说她用什么身份去向宁墨解释,指不定他回一句,关他什么事,雾浓浓就丢脸丢大了。
何况,这种送上门来的刺激剂,不用白不用,雾浓浓冷静下来后,觉得什么也不用解释,当做没发生过。

这件事之后,雾浓浓三天都没见到过宁墨,即使老在宁墨爱出现的地方等他也等不来,看不到他是个什么情绪。
加上,宁恩的寿辰接近,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抽时间画画。
说起画画,这是宁恩给她布置的作业。
画鸡蛋。
学过美术又是搞设计的雾浓浓,对画鸡蛋还是觉得信手拈来的。哪知已经画了一百张鸡蛋,宁恩也不满意。
雾浓浓自问无论是形状,还是光线,还是布置,都算是十分出挑了,也不知道宁恩在挑剔什么,他总是微皱着眉头说画得不错,但是任何人都不会错过他话里的潜含义,那就是“画得不错但略有不足”。
雾浓浓不用他说,就知道他不满意,可是自己实在想不出这画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第七日上面,也不知道是宁墨躲着她,还是雾浓浓赌气躲着宁墨,反正王不见王。
这一日接近宁墨下班回家的时间,雾浓浓站在窗户边,耳尖地听到宁墨的车驶进院子的声音,然后又听到杜若吩咐他上去喊雾浓浓吃饭。
她心里一喜,赶紧将平时画的一幅画插入那一堆鸡蛋图中。
片刻后,果然听见宁墨敲门的声音,雾浓浓应声开门。
“吃饭了。”宁墨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也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意思。
“哦。”雾浓浓扔下画笔,转身出门。
雾浓浓对宁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某人有一定程度上的整洁癖,看不得东西到处乱放,他总是爱为她收拾首尾。以前雾浓浓画画的时候,笔啊,颜料啊,纸啊都是乱扔,宁墨则一件一件帮她收拾好,放起来。
雾浓浓直觉宁墨还是会这样做的,就好像每日早晨的盐水。
房间里宁墨果然在收拾雾浓浓的残局。
一大堆鸡蛋图里,夹着一副人物的肖像,醒目得很。
这肖像极为逼真,任谁看都知道是宁墨。可唯一欠缺的就是那人没有画宁墨的嘴。
宁墨手里拿着画,嘴角噙起一丝笑容。
有点儿意思。


Chapter 30

永远躲躲闪闪,只会让对方觉得毫无希望而退却。
钓鱼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他不知道这次鱼钩上是有饵还是没饵,那
条人鱼总是会在好奇心或者好强心的驱使下去咬钩的。
雾浓浓对于这一点也是很多年以后才醒悟的。
如果当年不是卢域对她若有似无的温柔,她大概也不会泥足深陷
至此。
好在她懂得从教训中总结经验。
宁墨走进饭厅的时候,雾浓浓借故问杜若问题,故作不经意地瞄
眼背后的宁墨,宁墨面无表情。
完全出乎雾浓浓的意料。
以往她用招的时候,百试百灵,美人刀下不知道斩杀多少男人的
温柔。
这次仿佛踢到铁板。
整餐饭,宁墨都没正眼看过雾浓浓,有时候视线巧遇,他也能将
雾浓浓当透视人般忽略。
这还算其次,后来的几天雾浓浓再也没见到过宁墨,都不用她故
意躲了,因为宁墨上班后根本就不回家住。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据杜若说宁墨向是住家里的,何况他父亲的
寿辰又快到了,他这当口不住家而住他的私人公寓,这件事十分值得
推敲。
雾浓浓一下找不到战斗的目标,所以有些彷徨起来,那鸡蛋画得
就更失水准了。
“浓浓,你不要急着去画,你的画工没有任何问题,所缺少的东
西却需要你自己去思考。鸡蛋不是死物,那里面孕育着生命,好好想
想,什么时候想通,你什么时候再画吧。”宁恩的语重心长,让雾浓
浓更觉得羞愧,第一次觉得自己笨死了。
雾浓浓自怨自艾捶自己脑袋的时候,连杜若敲门都没听见。
“浓浓,头痛吗?”杜若开门关心地问。
“杜阿姨。”雾浓浓赶紧起身,“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的礼服改好送过来了,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今晚就是宁恩的大寿,雾浓浓对自己礼服简直到了吹
毛求疵的地步,毕竟这是她要唱主角的场戏。
外界会怎样看雾浓浓的身份?
这样不明不白住在宁家,再加上和宁墨的关系错综复杂,别人看
起来,自然就像极宁墨的舞伴,宁家下一代的女主人。
这样的场面宏大而壮阔,社会各界名流云集,雾浓浓要从这里开
始慢慢站起来。
晚宴开始的时候,雾浓浓到处找宁墨,总想着要同他一起下阶梯
才好,可怎么也见不到人,问杜若,杜若才说:“宁墨出去接他朋友
去了。”。
雾浓浓心里咯噔一下。
雾浓浓只能独自走下自己的阶梯。
一袭中国红的露肩缎质曳地鱼尾裙,因着雾浓浓身材高挑,皮肤
白皙,硬生生撑起很少有人能压住的红色。
高贵典雅油然而生。
这套礼服,款式极简洁,除露肩外,其他地方都包裹得紧紧实实
,最大的卖点就是庄重。
雾浓浓从小在上流社会长大,知道有些场合,不要光顾着用性感
□搏眼球,真正的美还是来至于高贵和优雅。
她走下台阶的步子,吸引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灯光和音乐,配合
得衣无缝,女王范儿实足。
雾浓浓一手虚拉着裙摆,缓缓而下,看见的就是刚进门的宁墨。
还有他身边的海伦。
海伦今日是一袭海盗公主风,端庄的公主裙里戴着破碎的辐条,
显得即高贵又带着颓废,腰上是棕色的皮质腰带,显得性感迷人。
胸口拉得极低,露出古铜色的沟来,灯光下便是道美味的大餐。
宁墨抬头看看雾浓浓,打招呼地笑笑,转头便拉着海伦四处寒暄
介绍。

雾浓浓一脸惨白,即使红色的裙子也映不出那该有的粉红色来。
这一记杀威棒,将雾浓浓打得够呛。
一旁的小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便又去粘着宁墨。
“浓浓,过来,见见宁墨的姑姑,刚从新西兰回来。”杜若看雾
浓浓有些孤零零地,赶紧招呼。
“浓浓,你还是这么漂亮。”宁墨的姑姑人也特别和善,只是雾
浓浓完全不记得,大概是在那场闹剧似的婚礼上见过吧。
雾浓浓笑得有些勉强,可是宁墨的姑姑,还是要应酬的。
之后是一群女人围过来问长问短,大约都想探听点儿什么八卦绯
闻,虽然讨厌,但到底不用无事可做,不用去看宁墨和海伦那般配的
一对,雾浓浓倒也有耐心去应付。
只是总难免心浮气躁,雾浓浓一边驾轻就熟地应付些看好戏的三
姑八婆,一边优雅地带着恨意地啜口酒。
深呼吸一口。
有些人被打击就容易逃避,可有的人总是爱迎难而上。
雾浓浓向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而且抢来的东西才有快感。
雾浓浓瞬间就下了决心,看来不舍得孩子确实套不了狼了。
雾浓浓看见宁墨将海伦带到他父亲宁恩的面前,晚餐的时候,海
伦也坐在宁墨的身边,两个人低头密语,喜笑颜开,也不知道哪里有
那么多话可以说。
雾浓浓想起自己和宁墨在一起的日子里,几乎记不得和宁墨讨论
过什么话题,总觉得自己说得多错得多,宁墨总是笑话自己,讽刺自
己。真恨不得他生就是哑巴或者没有那张可恶的嘴巴。
可为什么海伦就能和他聊那么多?
雾浓浓危机感十足,越发坚定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