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无忧这话掷地有声,其他人也就再次就座。
木牌安安稳稳地躺在葛无忧的手里,这说明暗中之人也没能抢到那木牌,魔都拍卖会的实力还是让人信任的。
“出价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这界牌你们魔都州怎么不留着自己用?”暗中有人问。
这人口里的界牌,就是葛无忧手里那不起眼的木牌,而如果下面的三千州域想要整体晋升到上界,就必须要先得到这块木牌,有了界牌,再整合两个州,就能使整个州域抬升一级,进入上界。
葛无忧笑道:“问得好,鄙州主上无心进入上界,所以这才将界牌拿出来拍卖。”
飘渺问芙宓道:“公主,我们要不要告诉陛下界牌的事情?”
芙宓道:“父皇不可能不知道界牌的事情,他没来肯定就是无心于此,而且…”而且芙宓觉得魔都拍卖行拍卖这块牌子不一定是怀着好心的。
雪域教、欢喜州相继出价,全是用的镇教之宝。此外,三大教都有出价,最后出价的是五仙阁的青弦。
“鄙阁愿用五仙谱换取。”青弦的声音朗朗,一袭青衣,更显得飘逸如仙,温文儒雅。
五仙阁的五仙谱是五位仙人共同谱写的法诀,据说不同的人看五仙谱能领悟不同的神通,十分奇妙。也正是因为有五仙谱,五仙阁才能纵横三千州,成为第一阁。
只不过每个教派出的价格都不低,葛无忧背后的主人也很为难,他的眼睛看向芙宓和天字号包间的那对男女,但显然这三人都没有出价的意愿。
“请容在下请示一下鄙主人。”葛无忧消失了半刻钟这才重新出现。
“诸位,鄙主人推算出,半年之后紫尊仙府即将重现于世,若是有人能取得仙府中紫尊上仙种下的那株金乌树,便可交换界牌。”葛无忧道。
显然魔都主人并没有看上各大教派出的价格,不过这些出价也的确换不走弥足珍贵的界牌,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芙宓从拍卖会走出后,听见背后有人唤道:“小师妹。”
芙宓回过头,看着青弦道:“大师兄。”
飘渺等人一见到青弦就自动避开了,青弦陪着芙宓往外走,“小师妹,你是不是想要造物诀?”
芙宓侧头看着青弦,微笑着理了理自己的鬓发,“也没多想要。”
那就是想要的意思了。
“小师妹,不妨在魔都州多转几日,说不定自有惊喜。”青弦笑道。
芙宓没说话。
青弦略站了站就离开了。
飘渺走上前,看着青弦的背影对芙宓道:“其实青弦公子不管家世还是容貌都挺不错的。”
芙宓嗔了飘渺一眼,“我一开始就跟他说了的,我不会跟他结为道侣的。”
飘渺叹息一声,她护在芙宓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看多了芙宓是如何击碎这些爱慕者的心的。“不过我看青弦公子好像还没有死心。”
芙宓道:“那是他有自信,自认为今后可以打动我。”芙宓耸耸肩,“我们走吧,可不想被他缠上,他要是真把那造物诀拿来送我,那我多为难啊,又想要,又不想要他送。”芙宓长叹一声,“太有魅力,就是这点儿不好。”
此话一出,居然没有人吐槽,可见芙宓公主平日里的确是有几分人见人爱的魅力的。
魔都的街上熙熙攘攘,借着交易会的热潮,摆地摊的格外多,不过芙宓是看也看不看地摊货的,她径直进了街边一个花卉种子店——千蕙阁。
飘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别人有时间都是逛法宝殿或者法诀店,只有不务正业的芙宓专门逛一些很无聊的店。
芙宓在千蕙阁买了一些花种出来,沿着长街路过一条小巷,这里是地摊中的地摊,俗称的跳蚤市场。不过她居然看到了那上界男子的身影,而且此时那花月谷的女子并不在他身边。
芙宓想了想,抬起头,挺起胸,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走了过去。
那白衣男子正站在一个地摊前,同摊主讨价还价,刚刚成交。芙宓走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摊主手里的花种子,她的瞳孔瞬间一缩。
“这粒种子我买了。”芙宓脆滴滴的声音仿佛一管泠泉流淌在人的心间。
那摊主痴痴地看着芙宓,手停在半空,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这粒种子我已经买下了。”白衣男子道。
芙宓侧头朝男子轻轻一笑,未语已带十分娇媚,“不能让我吗?”
那男子将晶石弹入那摊主的手里,拿过花种转身就走。
芙宓何时受过这种冷遇,跺了跺脚就追了上去,“喂!”
人群里那男子明明是缓步而行,但芙宓就是小跑也追不上。“缩地成寸!”芙宓心里叫唤,这可是大神通。
“喂,你给我站住!”芙宓以“步步生莲”追了上去。
小巷里看见一步一朵莲花绽放的芙宓,无论男女都瞧痴了,不管芙宓的修为有多低,但是她的神通都是美、美、美的。
芙宓追那男子追到了魔都的界河边上,“喂,我用五行莲跟你换那粒种子。”
芙宓的话音刚落,就见那男子随手一弹,一粒东西就击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微微发疼,她摊开手一看,却是一粒“神晶石”。
芙宓抬头看时,那男子已经不知去向,虚空里传出一句,“赏你的,别再缠着我。”
(改)
作者有话要说:芙宓公主:混蛋,居然抢我台词!
男主:俯视地扫了芙宓一眼。
芙宓公主:妈妈,妈妈,快给我灭了他。
妈妈:我怎么记得我生的是儿子。
男主:撒花的人人送一颗神晶石啊。


比樱花还粉嫩

这句话只有芙宓对别人说的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这句话。
芙宓气得跳脚,食指指着虚空尖叫道:“别让我逮着你!”
芙宓刚吼完,虚空中就有人破空而来,她吓得往后一跳。
“乖女,你没拿神晶石换造物诀吧?”虚空中一个须发皆白的金纹镶边的玄裳老者跨了出来。
“父皇…”芙宓是未语泪先流,她受了极大的委屈,现在大靠山来了,自然要做作一番。
莲皇赶紧搂了芙宓,哄道:“怎么了,哎呀,没事没事,换了就换了,父皇也就是随便问一问。”
飘渺一阵恶寒,明明是为了神晶石万里破空而来,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莲皇为了芙宓公主几滴眼泪就服软了,这让她们这些下头人以后更难伺候这位公主好么?
芙宓跺脚道:“没换到,没换到。”
莲皇明显松了一口大气,哄道:“没事,没事,那造物诀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这几日父皇给你另外寻了一部仙阶神通,很容易领悟的,我们宓宓不用一个月就能参悟。”
芙宓抬头瞪大了眼睛,“我就要造物诀。”
莲皇也无可奈何,“那造物诀没什么稀罕的啊。”
芙宓一副你不懂我的心的伤心模样看着莲皇,“父皇,我那百花园里,还缺五蕴通天莲,金菩草,人参果,好多好多呢,一时也寻不齐全,我修了造物诀,先造个样子出来,下次开百花宴,那园子才见得人啊。”
飘渺真心将膝盖献给了芙宓,用神晶石换造物诀,就是为了妆点百花园?!
莲皇想了想,“那都是虚假的,若是被人看穿了,岂不是更丢脸,好了好了,你好好参悟神晶石,今后将真的这些东西找来岂不是更好?”
听莲皇提起神晶石,飘渺就缩了缩脖子。别看莲皇在芙宓公主跟前是一副怂样,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彻头彻尾的帝王至尊。
“我用神晶石拍了一根骨头,父皇也参详参详吧。”芙宓道。
莲皇刚松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神晶石不是还在你手上吗?”
芙宓摊开掌心,那神晶石果然在她手里,飘渺愣了愣,不解这是为何。芙宓却被莲皇提起了伤心事,“这都是那家伙用来羞辱我的!”
这一次不仅飘渺,就连她身后冷面冷脸的八骏也集体在心里吼:求羞辱!
芙宓掌心一动,一块巴掌大的镜子就出现在了她手心里。青铜镜身,还带着铜绿,背后是龟钮,垂着明黄色的丝绦。也亏得没人看见,看见了只怕又会掀起腥风血雨。
芙宓的额心灵光一闪,搜天镜中就出现了那白衣男子的影像,他此刻正走在洛水边上。
芙宓冷哼一声,得意地道:“你就是神仙,也逃不掉我搜天镜的搜索,哼哼。”
芙宓将九幽圣莲簪一抛,就乘车而去,空中只飘散着她的声音,“父皇,你快点儿。”
莲皇长叹一声,转头吩咐了飘渺几句,就再次踏入了虚空。
芙宓的九幽圣莲飘落在洛水中,她凌波而来,飞到容昳(yi,四声)的跟前,将神晶石往他身上一扔,“别以为有几颗神晶石就了不起,谁缠着你了?你以为咱们三千州域的女子全都想贴着你这个所谓的上界尊者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在上界混不走了,才想到我们三千州域来耍横的吧?别做梦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就替三千州域的女子教训教训你这个狂悖之徒。”
芙宓一长串的话都说完了,还不见莲皇到来,她不得不再续了一口气,“把那粒花种给我,你留着也养不活。我用五行莲跟你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芙宓的声音脆生生,娇糯糯的,即使是威胁人的话,说来也悦耳动听,仿佛轻撩、人心的鹅毛。
只可惜芙宓对面的人显然不为所动,在芙宓还没察觉到危险之前,就听见虚空中一个声音急急地道:“尊者手下留情。”
莲皇破空而出,芙宓一下就跳到了他的身边,搂着莲皇的手臂道:“父皇,就是这人欺负我。”芙宓踮起脚,以手遮嘴地在莲皇的耳边道:“父皇,你打得过他吗?”
莲皇冲容昳抱歉地笑了笑,再看向芙宓用神识印入她的灵台道:“打不过。”
芙宓瞪圆了双眼,“你修炼得胡子都白了,还打不过他?!”要知道莲皇可是已经突破先天境踏入本我境的尊者,完全可以飞升上界的。
莲皇被芙宓的话给激得轻咳一声。
芙宓又踮起脚悄声道:“父皇,他身上那颗花种,我怀疑是五蕴通天莲呢。”
这一次换莲皇瞪大了眼睛,“乖女,不是父皇训你,你看看你,现在都才洗髓境,连神识密言都使不出。”如果不是用神识对话,那芙宓说得再小声,只怕容昳也是听得见的。
哪知道芙宓不以为耻,反而看向莲皇道:“所以,父皇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除了杀人灭口,芙宓实在想不出第二条路。她能肯定自己父皇肯定是为了息事宁人才骗自己说打不过眼前这个人的。
莲皇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他一把拉起芙宓,踏入了虚空,只留下芙宓惊怒的叫声,“父皇!”
不过芙宓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父皇居然拉着她就跑,肯定是遇上硬点子了,这一点儿倒让芙宓对那男子改变了一点儿看法,只是不知道这人从上界下来究竟图谋的是什么。
芙宓在莲州的圣莲宫中游荡了几个月,神之骨送给莲皇让他参悟去了,莲皇参悟了一月才出关,只道:“这截腿骨不错。”能让莲皇都说不错的东西那肯定是很不错的,“只是如果有神晶石做媒介,就能更好的参悟了。”
芙宓的眼珠子一转,这些时日她被关得无聊极了,索性将神之骨挂在了九幽圣莲里,让飘渺和八骏以及其他侍女全都坐于骨下参悟。
关于芙宓的这种大方,莲皇也毫无异议。按说,如果这种宝物到了别人手里,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哪里会拿出来给别人参悟,只有芙宓公主,大气魄、大肚量,达者兼济天下。
其实芙宓不大气魄也不行,只有飘渺她们的修为更高了,才能更好地“助纣为虐”。
飘渺她们闭关参悟神之骨的时候,芙宓又祭出了休养好了的搜天镜,里面容昳正斜躺在一片杏花林中,手里端着仙人捧莲的玉石酒杯,身后一个绝色美人正在给他捏肩捶背,真是好不惬意啊!
芙宓气得咬牙,但是那杏花林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是会享福,居然跑到杏花妖那里喝酒去了。”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可不就是那仙酿飘香的杏花州么。
芙宓的九幽圣莲车刚驰入杏花村的时候,林中就惊起了无数的五彩雀鸟,这些雀鸟是专门为酿制杏花酿四处搜寻灵果的灵雀,极通灵性。
林子上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五彩雀慌乱逃生中,你撞我,我撞你,好多只都掉落在了地上,只听见它们啾啾地惊慌道:“快去告诉仙子,芙宓公主那个女魔头又来啦!”
“啊,啊,啊,不要烤我,不要烤我。”五彩雀一哄而散。
芙宓闲庭信步般走进杏花林,雪白的杏花落在她的肩头,却还比不上她莹白剔透的肌肤。
一株百年杏花树下,千年古藤编织的躺椅上靠着的不是容昳又是谁?
白袍金纹,墨玉冠、碧玉佩,仙气缭绕,神气氤氲,直叫人心醉。
他身后立着的杏花仙没有挪步,抬首笑望着芙宓道:“原来是芙宓公主,恕杏奴有失远迎了。”
芙宓扫了杏奴一眼,直视容昳道:“原来尊者看上的就是这种货色,也不嫌伤了眼睛。”
杏奴的脸色一变,她好歹也是三千州域美人榜上的前十甲,居然被芙宓如此说,自然是受不了。不过杏奴眼波流转,娇笑重回脸色,俯身靠在容昳的肩头,挑衅地望着芙宓道:“可是尊者就是喜欢我这样的。”
芙宓根本没将杏奴看在眼里,她捏了一个镜像神通,惟妙惟肖地模拟出了杏奴的姿态,斜依在身边的一株杏花树下,粉唇轻启地对着杏奴道:“你会的我都会,还不快滚,不然我放火烧了你的杏花林,把五彩雀都捉来下酒。”
杏奴再也笑不出了,不甘心地嗔了一眼身边不说话的容昳,悻悻而退。临走,还回头看了芙宓一眼,她今日没穿云雾战衣,而换了白里蕴着粉的仙樱战衣,这种战衣可以帮主人吸收天地灵气,随时随地净炼身体,也是三千州域的十大战衣之一。
杏奴虽然眼红,却也惧怕莲皇,不甘心也只能败走。
芙宓这才恢复自己的神态。那镜像神通也是个没什么用处的神通,只是能够准确模仿对方的动作,就像镜中影一般。这原本是弱小生灵模拟强者的自保神通,没什么大用处,也就芙宓这种闲得蛋疼的公主会修炼这种神通。
一袭樱粉轻穀裹体的芙宓,脸上带着微笑,玉手轻理云鬓,水盈盈的大眼又清又亮,单是一双秋波眸,已经包含万顷潋滟风光,叫人沉迷。
“那粒花种对我族至关重要,还请尊者赐还,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芙宓柔声道。那声音柔媚得含水欲滴,仿佛向四周都探出了钩子,闻者无不愿者上钩,心甘情愿地匍匐。
容昳啜了一口酒,连看也没看芙宓,“无入眼之物。”
芙宓努力克制才能保持容色不变,她玉手轻抬,只听见外面的五彩雀啾啾地道:“哎呀,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遮天兜祭出后,此间独成一隅。
那杏奴在外愤愤道:“她就仗着法宝多。”
而遮天兜内,芙宓身上的仙樱战衣,缓缓滑落,露出她比樱花的淡粉更为诱人的胴、体,“这样呢?”
(改)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不是日更。只是恰好更新了而已。
珰爷:要不要流鼻血?
容昳:不如流十滴血吧。


护身圣光

淡粉色的肌肤,如玉的dong体被包裹在一层神光里,将芙宓衬托得仿佛上神临世,那神光甚至带着佛光的圣洁。
芙宓的身后渐渐浮现出一朵九幽圣莲的影子。
圣神、纯净,让人不由自主就像跪倒在她的脚下,祈求她赐福。别说是亵、渎了,哪怕直视也不敢,每看一眼就像犯了神罚一般。
芙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可捉摸的笑容,比静斋的“拈花微笑”更添神秘和圣洁。
莲花本来就是世间至纯至净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连佛主和菩提也是于莲台上净心修行。
芙宓根本不用修炼什么“拈花微笑”,她只要微微显露本体,就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说此刻芙宓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得意的笑容。所以她在看到对面的容昳站起身,并开始解腰带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瞪了起来,怒斥道:“你要做什么?”
容昳道:“自然是要先验货。”
落在芙宓脚边的仙樱战衣瞬间就包裹了她的身体,连脚趾头也吝啬地包了起来。芙宓没想到对面这人居然能破了自己的本体神通,她的面色一变,可也知道这不是她耍横的时候,她柔和了口吻,像哄孩子一样哄道:“那你先将种子给我,好不好?”
男人本来就像个孩子,以哄孩子的口吻哄他们,事半功倍,芙宓公主是很懂得运用自己的天赋的。
对面的容昳手一抬,拇指和食指之间可不就是那粒种子么。芙宓定睛看去,更加确定这必定是“五蕴通天莲”的种子。
“是这粒种子么?”容昳问芙宓。
尽管芙宓眼里热情的火焰都快把容昳的手指头给灼疼了,但她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十分矜持地点了点头。
结果,芙宓就看见容昳将种子抛入了口中,咀嚼了起来,还以酒送服。
芙宓初刻是看呆了,然后才暴跳如雷地指着容昳的鼻子道:“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五蕴通天莲可是天地至宝。
“五蕴通天莲么。”容昳淡然地道。
“你是故意的!”芙宓怒斥道,这个败家子居然为了跟自己斗气将五蕴通天莲给吃了,“你也不怕爆体?!”五蕴通天莲的神力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而芙宓最受不了的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人这样不珍惜地就毁掉了。
容昳没有回答芙宓的问题,因为他现在还好好的,就足以回答芙宓了,“你身上不过就一点儿元阴值钱,只是你这么随便的妖,就连这个肯定也没有,还有什么能入本尊眼睛的,这种子倒不如填了本尊的肚子为好。”
芙宓可绝对不是随便的妖,迄今为止,也只有容昳逼得她使出过本体神通。但是容昳的话彻头彻尾激怒了芙宓,“你懂个屁。我怎么随便啦?你生出来的时候难道是穿了衣裳的?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类。”
对于芙宓粗俗的语言,容昳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芙宓此刻也不知道是更心痛五蕴通天莲,还是更愤怒于容昳的轻蔑,她叫嚣着道:“你叫什么名字,总有一天本公主要叫你…”
芙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昳的袖风一扫,跌出了杏花林,空中只传来三个字,“你不配。”
芙宓撞入了背后的山体,口里喷出一口鲜血,飘渺赶紧跑上去扶起她,给她喂了一颗疗伤圣药,“公主,你没事吧?”
芙宓站起身,在原地紧握双拳,跺脚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芙宓恨恨踹了路边的石头几脚,想起伤心事突然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他把我的五蕴通天莲吃了,吃了,呜呜呜…”
实际上,芙宓公主如果还有点儿理智的话,就该知道五蕴通天莲可不是她的。
飘渺一惊,她知道五蕴通天莲对芙宓的重要性,听说芙宓公主出生的时候,就丢失了一丝神魂,只有五蕴通天莲能为她补全。
飘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芙宓了。
芙宓也不需要飘渺安慰,她哭够了,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站起来撂下狠话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跪在我的脚边,舔我的脚趾头。”
飘渺不停地点头道:“对,对。公主天赋惊人,只要认真修炼,假以时日必然会打得他臣服。”
芙宓斜了飘渺一眼,“谁要打他啊?他也不是把我打哭的,我是被他气哭的。总有一天,我要叫他匍匐在我脚下求我看他一眼,那时候,我要跟他说,我是绝不会看上他的,哼。”
飘渺没说话。
芙宓道:“你是不是不信?看我现在这么狼狈,觉得我肯定收服不了他对吧?”
飘渺赶紧摇头。
芙宓道:“哼,这个人费了这样多的心机,吸引我的注意,打的就是想收服我的主意。我岂能让他如愿,若是他那副贼眼刚才少在我胸口和下腹扫几眼,我还能相信他没被我吸引。”
“哼哼。”芙宓加重了语气,仿佛也在收服自己一般,她对飘渺挥了挥手道:“哎呀,你不懂啦,男人对我有没有意思,我还能察觉不出来?你等着吧,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到时候我让他来给我驾马车。”
芙宓说得信心满满,飘渺则想抹汗,她实在没办法理解芙宓的自信心是怎么来的。
芙宓倒没有思考过这些,因为在她心里,就没想过这世间还有能抵抗她的魅力的男人。别说男人,连女子都有拜倒在她裙下的。
芙宓的眼珠子转了转,“走,去天狐山。”
“去天狐山做什么?公主不是说那天狐臊味太重,刺鼻子么?”飘渺问。
芙宓又斜了飘渺一眼,“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天狐虽然狐臊味重,可是对付男人的确有一套。听说她将铁扇家那个妻管严的大笨牛都搞到手了,我去跟她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