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穆又恩慌忙摆手,这次安拓海冤枉她了:“阿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几天前就换成了C罩杯了,因为…我最近体重不是增加了一些吗,我觉得随着体重的增加,胸围好像…比以前增加了…那…穿着有点紧,所以我就把B换成C了,阿拓,你…你那天摸我的时候不是也说变大了点吗?你那天不是还很高…”
“穆又恩!”安拓海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增大了,目光也迅速离开她的胸部,脸也从刚刚的面无表情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
这个时候穆又恩才觉得自己由于着急好像又说蠢话了,她垂下脸,不过她心里有在暗自高兴,刚刚那样一打岔应该可以达到转移焦点的效果,安拓海应该不会对她的衣着挑三拣四的了。
下一秒,穆又恩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因为安拓海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她今天戴了她特别喜欢的耳环。
“把耳环摘下来。”安拓海指着她的耳环。
“为什么?”穆又恩一点也不想摘下她的耳环,她的耳环和礼服很相配。
“丑死了!”
安拓海这个混蛋,居然敢说她丑,穆又恩觉得应该摆出脸色让安拓海看,脸色是穆又恩制服安拓海的一大杀器。
于是,穆又恩板着脸,只是,今天安拓海的气场特别强大,于是,穆又恩乖乖拿下了耳环,不戴就不戴,不就是一个耳环嘛。
拿下耳环之后穆又恩发现安拓海似乎还不罢休,他的目光还在移动,移动到了…
穆又恩慌忙捂住嘴,她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安拓海,传达着:适可而止懂不懂?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嗯?!
她恶狠狠的目光收到了效果,安拓海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忽然柔和了起来,他就那么一伸手,猝不及防间她跌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就那么轻轻一使力她的背部就往着车子靠,他的身体也朝着她压了上来,她立于车子和安拓海之间。
早上八点半的时间,初生的日光透过葡萄叶子的缝隙,细细碎碎落在安拓海的头发上,她的脸处在他的脸的阴影下,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些落在他发梢末端日光形成的光晕,那些光晕随着微风来临就像是小精灵们在转圈,她想小精灵们的脚尖一定踩在她的心尖上了,每一次转圈都会把她的心勾动得一颤一颤的。
周遭安静得只剩下了风声。
穆又恩闭上了眼睛,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直到,她的舌尖发烫,她的唇瓣发麻,他这才放开了她。
穆又恩还在气喘吁吁间她的身体腾空,安拓海打横把她抱起。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手下意识去勾住安拓海的脖子,随着目的地越来越为明显,穆又恩的脸颊也越来越为发烫。
他打开他们的卧室,卧室门一关上,穆又恩手指落在安拓海衬衫纽扣上,期期艾艾的:阿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吗?我们…这样做好吗?会不会…
接着,穆又恩迅速闭上了嘴。
完了,她又一次会错意了,安拓海站停在衣柜前,他把她放下来,径自打开她的衣柜,手指在她衣架上衣服上一一掠过,嘴里说着:“穆又恩,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挑选衣服。”
十几分钟,穆又恩不情不愿的被安拓海拉到车上,现在的她很村姑,瞧瞧,安拓海都给她挑了什么样的衣服了,花灰色的肥大上衣配墨绿色还时不时有粉色小花图案的大号灯笼裤,简直是…
为什么她需要这样穿?安拓海解释了他朋友是那种脾气品味都古怪的人。
一路上,穆又恩没有说话,安拓海也没有说话,她在生安拓海的气,而安拓海也不知道在正生谁的气。
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开进了伊斯坦布尔,沿着老城区车子停在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旅馆前。
车子停下来之后,安拓海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额头前的头发,穆又恩狠狠隔开安拓海的手,在她看来安拓海的动作是企图破坏她好不容易弄得很漂亮的刘海。
他笑了笑,把她的刘海弄好。
“累吗?”他的说话语气带着疼惜。
穆又恩没有理会安拓海。
“又恩。”他垂头看着他们叠在一起的手:“待会你要见的人有不好的经历,他是一位男人。”
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原来,是男人不是女人,穆又恩在听到安拓海明确的答复之后好像气消了不少。
“嗯。”低声应答,表示自己听到了。
“这个男人以前是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他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不见了,是永远不见了,你明白我话的意思吗?”
“是死了吗?”穆又恩小声问。
小段沉默之后,安拓海轻轻应答了一声“嗯。”
安拓海的那声“嗯”听着无比沉重的模样,那种沉重一瞬间在整个车厢里蔓延开来,有那么一个恍惚间,穆又恩仿佛要喘不过气来,她莫名的想流泪。
“又恩。”
“嗯。”
“你长得很像我那位朋友心中的女孩。”
安拓海的话让穆又恩觉得感觉有些奇怪,她长得像很多男人不见了的恋人吗?前几天,有一位叫做柏原绣的男人也把她当成她死去的恋人,他说他死去的恋人叫赵香侬来着。
“从那位女孩不见了之后我朋友就一直没有把她放下,因为他和她存在着很多的遗憾,而现在,我朋友想把那女孩放下,他希望在真正放下之前能有一个告别仪式,他求我…”安拓海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希望你能帮助他完成那个告别仪式,之后,他就再也不会有遗憾了,又恩,我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穆又恩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些复杂的事情她需要想很久才会明白,可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第一时间里就明白了、懂得了安拓海话里的意思。
“我明白,我懂。”穆又恩点了点头。
“嗯。”安拓海摸了摸她的脸颊:“穆又恩还算聪明。”
穆又恩目光转向了半山腰的旅馆:“你朋友就住在这里吗?”
见到安拓海点头之后穆又恩就想下车,安拓海阻止了她,他让她在车里等他,他上去和他朋友先打招呼一下。
柏原绣站在窗前看着宋玉泽的车子停在旅馆门前,他还在宋玉泽的车里看到了他的小侬的侧脸,柏原绣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在车子出现时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他的小侬从车里拉出来,把所有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告诉她。
可是不能,死都得闭着嘴巴。
柏原绣和赵香侬注定要近在咫尺远隔天涯。
强行把目光从车上的那个侧面移开,不敢去看。
敲门声响起,柏原绣对着镜子呼气:镜子前的他梳着整齐的发型,为了让“穆又恩”有好感,他还特意打上了领结。
柏原绣打开房间门,他没有在宋玉泽的背后看到赵香侬,柏原绣皱起眉头,和他做同样的动作的还有宋玉泽。
宋玉泽目光淡淡的在他身上溜一圈,然后和他说:“你没有必要把你的发型摆弄成那样,你的领结也让你看起来很滑稽。”
柏原绣没有理会宋玉泽的话,他指着腕表示意他们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宋玉泽无动于衷,他目光落在他的领结上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柏原绣,你有没有带那玩意儿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确切一点说,在她心里你只是她实施人道主义的对象,而且,我得提醒你的是今天气温已经上升到三十二度,你确信你要戴着那个?”
柏原绣看了一眼外面的火红的太阳颜色,嘴里咒骂着他扯下了精心准备的领结。
领结被丢到了一边,宋玉泽眉头松开了一点,他把一本笔记本交到了他的手里:“你把这个先看一下,这是她日常生活需要注意的,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样的活动是她必须要避免的,什么…”
柏原绣翻开那本笔记本,连续几页记载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刺得他眼眶发热。
之后,宋玉泽陆续把水瓶,特制的遮日伞等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交到他手上,宋玉泽离开之后柏原绣靠在墙上,只觉得宋玉泽交到他手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宛如千斤重。
这边,穆又恩趁着宋玉泽不在偷偷摸摸的拿出她藏起来的口红,安拓海把她早上涂的口红都吻掉了。
涂完口红之后,穆又恩心满意足的对着镜子学习口红广告里的性感女郎噘嘴,做出烈焰红唇的撩人动作。
还没等她完成整套动作,那束从车窗来射进来的目光让她心里大叫不妙,转头,果然,安拓海站在车窗外,目光就像是箭一般的。
穆又恩心一颤,手一软,口红从她的手中掉落了下去。
完蛋了!被抓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个系列大约是在八章左右,~~o(>_<)o ~~要和小侬和小鲜肉说再见了。

第104章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再一次的,穆又恩涂的口红被安拓海吻得一丁点都不剩,而且,她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口红也被安拓海没收。
“安拓海!快把口红还给我。”被没收了口红的穆又恩大怒,她指着自己身上土到她连看一眼都不敢的衣服,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深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她觉得涂一点口红就不会那么死气沉沉了:“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样子难看极了吗?”
听了她的话之后安拓海还真的认认真真打量起她来了,小会时间过去,他和她说:“穆又恩,你哪里丑了?分明很漂亮。”
很漂亮?瞎说!
安拓海指着她的灯笼裤:“我保证,整个伊斯坦布尔的女人都不会做到和你一样,把这样土气的裤子穿得这么特别。”
很特别吗?穆又恩低头看着自己的灯笼裤,好像…有一点。
“你的衣服也很好看,虽然款式普通,但是穿在你身上的效果就是不一样。”他拍了拍她的脸:“又恩,穆又恩,一个女人的漂亮不在于脸上涂了多少的化妆品,不在于她穿了多么时髦的衣服,而是在于她的气质,真正美丽女人的气质就在于她可以把很丑很普通的衣服穿出特别的气质来。”
呃…什么时候安拓海这么会说漂亮话,而且,这样的漂亮话从安拓海的口中说出一点都不浮夸,还诚意十足,还有,安拓海这是在说她吗?穆又恩怎么想都觉得是!接下来安拓海的话让她简直是心花怒放。
“穆又恩就是刚刚我说得那种真正美丽的女人。”
抑制不住的,穆又恩的嘴角上扬,然后她再也不为她土气的衣服觉得不自在觉得没脸见人,她乖乖的跟着安拓海下车,任凭他拉着她的手进入旅馆里,走进电梯,电梯里安拓海在看她,看得让穆又恩脸颊泛红。
出了电梯,他就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他还在看她。
“阿拓,你怎么了?”穆又恩问。
他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唇上。
“安拓海,都被你吻没有了,而且口红也被你拿走了。”穆又恩顿足!
“穆又恩,你一直在笑。”安拓海说。
靠,瞧她都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了,穆又恩嘴里说着“我没有一直在笑。”一边说着她一边手去触嘴角,然后…
好像她真的一直在笑,她一直在笑是有原因的,安拓海第一次赞美她,这是多么难得发生的事情啊,她很高兴来着。
安拓海叹气,他朝着她靠近了一点,他手指分别落在她的嘴角上,然后,穆又恩透过倾斜的走廊天花板反光看到安拓海把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往下一扯,扯出了往下弯的弧度,随着她的嘴角被强行往下扯她本来还有点看头的脸一下子变得愁眉苦脸起来,属于她脸的那点看头也一下子没有了。
而且,听听,安拓海都和她说了什么样的话,他说:“穆又恩,你刚刚那种一直在笑的表情要不得。”
看着印在天花板上那张愁眉苦脸的脸穆又恩咬牙切齿:“那么,现在这种表情就要得了?嗯?”
安拓海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把她的嘴角扯成了一个平衡线:“最多,只能让他看到这个表情,你听到没有?”
嘴角被扯成平衡线的脸怎么看都像是表情平板严肃的修女,穆又恩回给了安拓海一个“我唾弃你”的表情。
“不要忘了,接下来你要参加的不是一个结婚仪式,也不是一个订婚仪式,你要参加的是一个特别的告别仪式。”安拓海如是解释着。
是啊,她要参加的是一个特别的告别仪式,一个活着的人要和一个死去的人说再见,那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的确她老是笑的话会对死者不尊重。
穆又恩点头。
安拓海表情满意的拉起了她的手。
整十一点,穆又恩和安拓海站在旅馆房间门外,安拓海打开了旅馆房间门,房间门扯出了一道三分之一的缝隙。
“你进去吧,我工作完之后来接你。”他和她说。
穆又恩点头。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之后,沿着他们来时的路离开,等到穆又恩看不到安拓海的身影她推开了房间门。
处在老城区半山腰的旅馆房间采光极好,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印着伊斯坦布尔的碧海蓝天,顺着蓝天目光往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象牙色的衬衫配灰色的长裤。
站在窗前的男人仿佛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头,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穆又恩站停在了男人的背后,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先生。”
她的那声先生让男人回过头来。
“柏原绣!”看清楚男人的脸之后穆又恩脱口而出。
男人逆着光朝着她走来,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所在,展开了伊斯坦布尔的女孩们所热爱的优雅笑容,笑着和她打招呼。
“嘿,穆又恩。”
穆又恩呆呆的看着伯原绣,她的脑子里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来,安拓海口中他的那位朋友难不成就是柏原绣?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柏原绣说了第二句话。
一直以来,不健全的记忆让穆又恩在面对着陌生人时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某种戒备,但好像,对于面前这位更像是忽然冒出来自称为“柏原绣”的男人穆又恩自始至终都没有戒备感,一种极为奇妙的情感让她认定柏原绣是不会伤害她,而且“柏原绣”这三个字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让她心里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
就是那种亲切感使得她脱口而出了接下来的话:“我当然会记得你啊。”
柏原绣手掌紧紧的拢和着,以此来压制心底里的那种锥心的疼痛。
眼前站着的是他的青梅呵!初见,她十岁,他十四岁,她瘦瘦小小的,她的身高就只到达他肩膀以下的位置。
心头多疼笑容释放出来的就有多眷恋。
“很荣幸听到这样的话。”他和她说。
半山腰的旅馆房间里,靠窗是象牙色小几,穆又恩好几次都想开口问正在认真给他煮咖啡的柏原绣几个问题,可正在煮咖啡的柏原绣所释放出来的讯息好像是她一开口和他说话他的咖啡就会煮不好似的。
柏原绣现在正在给穆又恩煮咖啡,因为他说他的“她”以前最喜欢他煮的咖啡,而且,他煮的咖啡是最耗时间的土耳其咖啡。
终于,个把钟头的时间,柏原绣完成了所有土耳其咖啡的煮沸步骤,他把加了蜂蜜的咖啡推到她的面前,目光期待。
咖啡香气让穆又恩流口水,可是…
“柏先生,你煮的咖啡就当我已经喝了。”穆又恩口气带着歉意:“医生让我不能碰咖啡,我以前也许是很喜欢喝咖啡,可是我不能由着我的喜欢,因为阿拓会伤心。”
穆又恩有过那样的经历,有时候被各种框框束缚久了会产生逆反心理,本着那种逆反心理她喝掉了大杯塞娜给她男友煮的土耳其咖啡,最终那杯土耳其咖啡让她上吐下泻,连续失眠了三天之后她看到了她男人的黑眼圈比她还来得严重,他看她时目光写满了黯然,就好像她不能喝土耳其咖啡都是他的错一样,他抱着她不停的和她说着对不起又恩,她问他为什么,“因为土耳其咖啡”他回答,那一个瞬间穆又恩明白了不能让她随心所欲的吃她喜欢的食物做她喜欢的事情安拓海比穆又恩更难受,其实对于到底自己喜不喜欢喝咖啡穆又恩没有什么具体概念,“阿拓,咖啡是因为你老是不让我碰才觉得它特别好喝的。”那天她老老实实的回答,从那一天起,安拓海让穆又恩不要碰什么她就不碰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话让坐在对面的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匆匆忙忙离开了他的座位。
之后,他回到之前的座位上,他看着她,声音又干又涩说出“对不起。”
之后,穆又恩跟着柏原绣去用午餐,午餐时间里穆又恩终于弄清楚了那件让她一直忐忑不安的事情,让穆又恩心情大好的是柏原绣并没有把他们之前早就遇到的事情告诉安拓海,也就是说安拓海压根不知道发生在白色广场的事情了。
“其实,我和你先生不熟悉,我是透过我们一位共同朋友才认识,之后,我打电话给你先生,我恳请他帮忙。”柏原绣和她说。
午餐过后柏原绣又把她带回到了旅馆房间,他指着床:“穆又恩,你午休时间到了。”
穆又恩觉得柏原绣在这话时有点像安拓海。
没有喝柏原绣煮了很长时间的咖啡让穆又恩觉得过意不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表示自己精神好得很,不需要午休也可以。
“穆又恩!”柏原绣皱眉。
穆又恩觉得皱着眉头强迫她午休的柏原绣和安拓海也很像,于是,她乖乖的走向了床上去,等等…
站停在床前,穆又恩回头。
就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样,柏原绣脸上透露着你想太多了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的表情。
即使是这样穆又恩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观察一下。
“小…”柏原绣看着她张嘴,刚刚开口忽然停顿了下去,然后他很突然的转过身去,他声音淡淡的:“穆又恩,如果你是她的话我就会做坏事,可你不是她,你只是脸蛋像她,而身材…”
很明显,柏原绣是在嫌弃她的身材,这下穆又恩放心的爬上了床。
下午两点半时间,电视声音被调得很小很小,电视不停穿插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具体在播放着什么柏原绣不知道,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背后的那道呼吸声线抓住了,他听着那道呼吸声一点点的变得均匀起来,每一道呼吸声线就代表着时间在流逝,每一瞬间的时间流逝都带着淡淡的甜淡淡的疼。
他的小侬还活着,只是,这是属于他们最后的相处时光。
三点,柏原绣接到了宋玉泽打到他手机里的电话,他们的通话内容延续两个小时之前的模式。
“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睡觉。”
“在什么地方睡觉?”
“当然在我床上。”柏原绣无比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他还特别在念到“我床上”这三个时加重了语气。
宋玉泽迅速挂断电话。
电话放回原来的地方,柏原绣关掉了电视,他拿起了宋玉泽交给他的笔记本翻开。
感觉到脸颊痒痒的,穆又恩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她看到柏原绣那张靠得她很近的脸,第二时间穆又恩发现柏原绣的手掌正贴在她脸颊上,第三时间穆又恩迅速隔开柏原绣落在她脸上的手,与此同时她慌慌张张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往后缩。
在她的一系列动作中自始至终柏原绣都用安静的表情看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眸里染着浓浓的哀伤,那哀伤的气氛在房间流窜着。
“我长得很像她吗?”穆又恩摸着自己的脸。
柏原绣点头。
四点半时间,穆又恩和柏原绣离开了旅馆房间,柏原绣希望她陪他去一趟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
“为什么想去那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也称蓝色清真寺,位于伊斯坦布尔旧城市中心,蓝色清真寺是穆又恩心心念念着想来的地方,之前她一直让安拓海带她来,可安拓海说这里人潮太密集等她身体好点的时候才带她来,就在一个月安拓海说十月会带她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倒是她和柏原绣先来到这里了。
到达蓝色清真寺时差不多五点半左右,鹅蛋黄的日光铺在了那座美丽的建筑上,身着长袍的伊斯兰教徒带领着他们避开了密集的人潮沿着长长的回廊来到了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殿堂里,在那位教徒的示意下他们进行了伊斯兰教的朝拜礼仪。
“柏先生,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传说在日落之前来到这里,只要心够虔诚,就会美梦成真,穆又恩,你会帮我吗?”
“当然。”
“那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
离开清真寺时已经夜幕降临。
“柏先生,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他看着她。
“我希望着下一个来生还能遇见她,到那个时候的我一定不自私、不懦弱、不吝啬、不害怕承担责任,到那个时候的我一定努力去学会忠诚和守护,还有付出。”
作者有话要说:~~o(>_<)o ~~,现在先不要留邮箱,因为任何有阿拉伯数字的都会被系统删除,邮---箱会在这个系列的第八章发,到时候在留的时候我会截图的。咳咳,除了写第一次之外(采用1+1的形式如何),你们还想看什么重口味的呢?说来听听,有趣的我会写上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