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兰廷芳形容成你的金主有点不准确,应该说他更像你的赞助人,我猜,他应该没有碰过你。”
舒小小别开脸去,只是手因为指甲的陷入从最初的的刺痛变成了麻木状态。
“舒小小,希望今晚会让你认清楚,希望你从今往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要觉得不甘心,如果你觉得不甘心的话就会越陷越深,这样你就毁了。”
“曾经,有一个女人把爱兰廷芳这件事当成一项工程,用十年的光阴孜孜不倦的建筑着,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比谁都明白我们没有那种毅力也没有那种恒心,所以,不要去奢望得到兰廷芳的爱,就算是奢望了,兰廷芳的爱也永远不会落到你的头上去的。”
舒小小没有回应她,她下了车,乖巧的等着她停好车,说,那是别人的故事。
绣锦所说的对于她来说只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就这样,舒小小跟着绣锦连同柏安妮被带到了十二绣坊,对于十二绣坊舒小小略知一二,去年,她还真风林园遇到一件奇妙的事情,寇嘉铭带来的一位朋友挽着他的情人和自己的妻子狭路相逢,那时,他的妻子也挽着情人,两个人还很友好的打招呼,后来,舒小小才知道原来风林园里有一个十二绣坊。
十二绣坊顾名思义,古色古香中混搭着时尚沙龙风格,巨大雕刻着牡丹的屏风下是中古世纪欧洲分的描金高背沙发,奢侈的吧台,散落的灯光里有若有若无的颓废与糜烂,几位妆容精致的美妇人带着他们的男伴在赌桌上玩牌,穿着制服的发牌人,性感的女服务生,乡村音乐,台上自娱自乐的魔术师。
咋看这里柏安妮觉得好像走进了拉斯维加斯的会员俱乐部,绣锦向那几位美妇人点头致意,几位美妇人连敷衍也没有敷衍继续打牌,绣锦也没有在意而是带着她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吧台上的蓝眼睛调酒师亲自为她们送上了他的得意之作。
十几分钟后,那几位美妇人好像玩牌玩厌了,施施然的拖着她们的男伴在沙发上落座,她们的目光在柏安妮和舒小小身上来回转了转,皱眉,其中一位戴着一款曾经出现在香奈儿80周年珠宝展上的耳环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尤为不满意的样子:“绣锦,怎么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在绣锦的示意下,戴着香奈儿耳环女人身边的男伴很有技巧性的转移话题,这几位美妇人身边的男伴极出色,个个都是混血儿,身材,样貌,气质,谈吐都数一流,怪不得这十二绣坊的的会费每年都在飙升,可现在柏安妮无暇理会这些,现在令她焦虑的是顾连好把她叫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还把舒小小也弄来了,心里冷冷的嘲讽,难不成顾连好想让这里的男人来勾引她们。
还好,顾连好没有让柏安妮继续焦虑下去,十一点左右,在房祖望,寇嘉铭的带领下连好姗姗而来,黑色的及膝洋装,黑色的网袜,款款向他们走来,蓝色钻石耳环在通透的光晕中流光溢彩。
绣锦站了起来,为她们介绍:“我朋友,顾连好,刚刚回国。”
几位美妇人起初还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打量完了她之后齐齐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蓝色钻石耳环上,眉头就松开了。
“没有想到有一天希望之光能戴在自己中国同胞身上啊!这可是用钱也难买得到的。”戴着香奈儿耳环的女人带着羡慕唏嘘。
希望之光柏安妮是知道的,它来自于梵蒂冈,由全球第九大钻石切割成了一百四十二颗小砖石,由梵蒂冈大主教保管,听说时至去年,大主教一共送出了四十二颗,全球拥有它的人屈指可数。
顾连好手满不在乎的落在自己的耳朵上,娇俏中带着一点点的张扬,轻描淡写:“刚刚出门前我先生硬塞给我的,听夫人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荣幸。”
听顾连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我先生柏安妮嫉妒了,像市井上的妇人一样嫉妒,嫉妒她住在兰廷芳的家里,嫉妒她可以轻易的让他跑了大半个北京城为她买凤梨酥,买老婆饼,更嫉妒她戴着兰廷芳送给她的希望之光。
要知道,那希望之光原本她有机会戴在自己的身上的,而且,柏安妮会比顾连好更为珍惜它,而不是像她这么满不在乎的,好像那颗希望之光就只是市面上千把块就能买到的水钻。
“你的先生是。。。。”香奈儿耳环女人试探性的问,在上流社会,人脉是食物链。
这边,舒小小也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害怕从这个叫顾连好的女人口中听到那个她熟悉的名字,顾连好只是目光淡淡的在自己和柏安妮身上巡视一番,然后,对着戴香奈儿耳环的女人语气暧昧的说,夫人,这个时候我们不适合谈论我们的丈夫,不是吗?
几位美妇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顾连好对着寇嘉铭和房祖望:“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可以走了,还有,让他进来吧。”
这些女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见这为年纪轻轻就戴着希望之光的女人可以这么轻易的使唤房祖望,寇嘉铭这个重级别的男人就越发觉得叫顾连好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贵人了。
坐在香奈儿耳环身边的女人主动的给连好倒上了酒,凑了过来:“顾小姐,在这里就先称呼您为顾小姐了。”
“要不要为顾小姐推荐男伴?”她似笑非笑。
她的话刚说完,设立在门口的缕空屏风里有修长的身影晃动,越过那道屏风男人的钻石耳钉流动的光彩和他精致的眉目遥相呼应在这浮光若梦的殿堂里辗转着绝代的芳华。
女人们因为这突然而至的美丽男人一下子忘了说话。
舒小小本能的站了起来,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唤着,兰先生,而柏安妮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冷眼看着笑得有点小得意的顾连好。
“绣锦,他是。。。。”以香奈儿耳环为首的女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猎人们看到了梦寐已久的猎物。
“还是由顾小姐来介绍吧。”绣锦微笑颔首。
连好在众目睽睽下来到了兰廷芳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这位就是我亲爱的,当然,是那种适合藏起来的亲爱的。”
她晃动着自己的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泽泽发亮,她看着自己的戒指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是有家属的人,可我又舍不得他,目前就只好这样了。”
她踮起脚,侧过来看着臂弯里的男人,男人低下头乖巧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可爱的像柔顺的猫科动物。
柏安妮的手在抖着,死死的盯着自己昔日的恋人,舒小小则是面若死灰,她的脑子里现在就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恰巧,被顾连好挽着的兰廷芳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先是略微一怔,皱眉,接着嘴角展开,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就仅仅发生在分秒之间,然后他的目光巡视了全场,再柔柔的落在挽着自己手的女人的身上,再次变成了温柔的猫科动物。
他们双双挤在靠西厢的双人沙发上,男人半眯着眼,眼睛狭长,有猫般慵懒又有狮般的凌厉,有如男孩般的纯真又有如男人的性感,他就像一个让人着迷的混合体,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像尤物般的存在。
这纸醉金迷的场所仿佛因为兰廷芳的到来暗流涌动,绣锦心里叹着气,她不知道顾连好想玩些什么,只是看着一边呆若木鸡的舒小小心里有些的不忍。
戴香奈儿耳环热辣辣的目光毫不忌讳的落在了兰廷芳身上,看着看着微微的敛起了眉:“这位先生我怎么看着挺像一个人的。”
“我也觉得,我觉得他和兰廷芳很像。”坐在香奈儿女人身边的女人连忙迫不及待的的呼应,像是怕大家不明白似的,再激动的添了一句:“亚太传媒的极品老总,咱前几天还提起他来着。”
连好浅浅的啜了一口酒,瘫在兰廷芳的怀里,瞄了身边的人一样,吃吃笑:“自从我带他回国来这话我听了不少次,亲爱的,听到没有,你应该感到荣幸吧,兰廷芳可是女人和男人们票选出来的梦幻情人。”
“的确荣幸。”他低下头轻吻了她的头发。
她白皙的手指轻飘飘的绕上了他的衬衫衣领,顺着衣领在他的锁骨徘徊着,接着往下一点。
兰廷芳靠近连好耳畔无奈的低语:“连好,不要玩火。”
“我就喜欢玩火。”连好轻佻的笑着,目光一边往柏安妮和舒小小坐在的地方飘去:“廷芳,这滋味不好受吧,可怎么办,我以前老是被安妮说成是你的尾巴姑娘,现在,我想在她面前也想扬眉吐气一回。”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配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了那么多留言,我来吹捧一下,矮油喂~~~~各位姑娘们是各种各样的美丽可爱。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1)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配合呢?”连好媚着眼睛愀着兰廷芳。
“当然。”兰廷芳的唇擦过连好的耳垂:“就是把命给你我也愿意。”
“甜言蜜语。”连好避开点,被兰廷芳擦过的耳朵火辣辣的:“廷芳,说不定接下来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宛如梦呓。
“对了,那位叫舒小小的姑娘是我请她来的。”连好嘲讽的昂起头,她就在他怀中看着脸色煞白的舒小小:“廷芳,我想,你现在这样子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吧,你还真是一个变扭的男人。”
连好歪着头:“不,应该说是变态,竟然还找了一个安妮的影子当情人,现在,你的小情人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幻灭呢?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傻瓜。”兰廷芳带着满满的溺爱手轻柔的落在了连好耳朵上:“她不是我的情人,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个我以后可以向你解释。”
连好无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想起了某天妈妈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谎言比不爱来得更可恶。
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懂得守身如玉的,他曾如是说着,明明,言犹在耳,就像那时爸爸被革职那个一直被她所深深信任的男人怎么告诉她来着,爸爸只是对自己的工作失去了热情,就像那时在深沉的夜里她撞见了爸爸和他的初恋情人吻别时爸爸告诉她那是他以前的同事。
明明,那情景有多么的奇怪可连好就是信了,因为那是她引以为傲的爸爸,正直,忠诚。
连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想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留下的那个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了,可是,兰廷芳,她的前夫总是有办法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他。
在座的几位美妇人仿佛忘了她们身边的男伴,或掩饰的或不加掩饰的把目光热辣辣的投到了兰廷芳的身上,想必,兰廷芳刚刚所表现出来的撩人姿态把她们魅惑了。
“亲爱的,去给几位美丽的女士倒酒,相信她们会很享受你为她们服务的。”连好推开了兰廷芳。
柏安妮此时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她想狠狠的摔顾连好几个巴掌,想把她的兰兰带出这个龌蹉让人恶心的豪华场所,兰廷芳的眼睛轻飘飘的往她身上一落,柏安妮硬生生的坐了回去,她又怎么读不懂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只要她敢多此一举,那么,他们就真真正正的完了。
到底,现在,算什么?顾连好凭什么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连好冷冷的看着这对昔日情人的互动,眼珠子一转,拉住了刚要起身的兰廷芳,对着戴香奈儿耳环的女士,笑得亲切热络:“夫人,你的男伴不错,介意换一下男伴吗?”
没有抬头看兰廷芳的脸色连好半是调侃:“不知道夫人听过换妻俱乐部没有?现在在西方很风行,据说有很多大牌球星都是换妻俱乐部的成员,想必,一定很刺激吧?他们男人能玩的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对了,我身边这位你们可以叫他兰兰,因为大家都说他长得像兰廷芳我朋友觉得好玩就给他取了这样名字。”
连好的提议显然正中下怀,香奈儿耳环的女士笑的极开怀,连精心的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角的皱纹。
那只拉住兰廷芳的手被绞得生疼生疼,连好皱起眉指着门口小声的说着:“门在那边,如果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你可以选择离开。”
柏安妮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握着拳来到了兰廷芳的面前,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青梅竹马时代那样拽着他的衣襟:“兰兰,我们走。”
柏安妮有多么的希望,重临他们的美好时代,可惜的是她还是那个安安,兰兰已经不是那个兰兰了,他冷冷的拂开她的手,冷冷的说着。
“小姐,你好像无礼了。”
柏安妮绝望的看着兰廷芳,摇着头,泪水四溢,兰廷芳擦着她的肩走过,缓缓的停在香奈儿耳环的女人面前,四十五度弯腰,提起袖口,修长的手指落在浪漫的法兰西美酒上,如钢琴家的和黑白键的深情对话。
“女士,我来为您斟酒吧!”眼波流动,微笑:“不过,这换男伴的事情还是免了吧,那个女人我喜欢的紧,要是让别的男人坐在她身边,我会发疯的,女士,您说呢?”
香奈儿耳环的女人仿佛被他的声音以及肢体语言蛊惑了,她豪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男人就像爱琴海上流动的那抹蔚蓝,神秘,瑰丽。
柏安妮木然的把眼睛移到连好的脸上,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现在她想把那杯就倒到顾连好那总是带着淡淡表情的脸上去,手刚一碰到酒杯,就听背后响起了那熟悉的爱着恨着的声音:
柏安妮,假如要是有一滴的水落到她的身上,我发誓,你所要承担的后果将是你永远也不敢想象的。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在威胁吧?对,应该是在威胁!为了顾连好!真荒唐,昔日为了自己的一句不喜欢顾连好他眼都不眨的在尾巴姑娘面前说出顾连好安妮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喜欢你。
更荒唐的是他一再的放任顾连好对他所做的一切还迎合她,情人?他现在是她的情人?还有比这个更可笑,更匪夷所思的吗?前夫变成了前妻的情人?
柏安妮把头转过去看昔日的恋人,他只回给她一个后脑勺,他的背影好像比以前更迷人了,以前。。。。
站在那里柏安妮觉得自己就像一位退役了的老兵在怀念着昔日曾经的辉煌,那一刻,柏安妮觉得自己仿佛穷尽一生也等不回她的兰兰了。
木然的移动着脚步,顾连好耳朵上的流动的蓝色光芒生生的刺进了柏安妮的心里,希望之光,象征着,代表着等待与坚贞。
拖着铅一边的脚,柏安妮移到了门外,侍者为她打开了门,她回头望了一眼,她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就像一场海市蜃楼,噩梦般的海市蜃楼。
直到柏安妮一点点的消失绣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瞧了身边的舒小小,这舒小小正襟危坐,巴掌大的脸上倒是一片沉静之色,她半掩着双眸,看不出喜悲,从在停车场舒小小说出那是别人的故事绣锦就明白了舒小小有着和她容貌截然不同的灵魂。
绣锦冷眼看着顾连好,她只是做在那里,很安静的坐在,谁也看不起她到底在想什么,反观兰廷芳,他表现得像一位大众情人,和平日里判若两人,他修长的手指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中把白色的餐巾变幻成了娇艳的玫瑰,几位美妇人则仿佛回到了她们的少女时代,或娇羞或含情脉脉,而她从世界上各个顶级俱乐部花重金请来的漂亮的公关则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忘了他们的十八般武艺了。
现在的兰廷芳很符合去年那位男人们和女人们票选出来的梦幻情人,看来,他不仅把女人们蛊惑了也把男人们蛊惑了。
兰廷芳的手一甩,一抖,展开,在漂亮的一系列动作送他的指尖里有白色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他炫目的微笑如他背后屏风上盛开牡丹,国色天香。
这些花哨动作要是别的男人做出没准会变成浮夸可在由兰廷芳做出却充满了质感,就像一位聪明的偶像演员恰到好处把他们身上最完美的一部分在观众面前呈现出来,不多出一厘,不少出一毫。
不由的绣锦想起了也是在仲夏夜兰廷芳靠在阳台上神情倨傲的说着,情人这款软件我是永远不会配备的。
在心里苦笑,想起有一句话人们总爱老生常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十二点正的时候,灯光暗了下来,四个正方位置的大灯突然熄灭了,取代它们的是天花板上整片整片暖色光晕,那些光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迷离而梦幻,把处于灯光下的女人们衬得极妩媚,和灯光同时来临的是周遭的靡靡之音。
十二点正一过,午夜正式登场,午夜是属于夜归人最华丽的盛宴,绣锦拉了拉身边的舒小小站了起来,在十二绣坊,十二点一到,这里就会迎来了燃情时刻,会员们可以在这里玩任何极限的游戏,当然,这游戏不可能出现任何观众。
绣锦礼貌性的向几位美妇人告别,出乎意料的舒小小乖巧的跟在她后面,不骄不躁,不表现出任何情绪,还真如她几个小时所说的那样,那是别人的故事。
站在玫瑰花香溢满的花园里,绣锦停了下来,回头,舒小小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沉静,片刻,叫了她一声绣锦姐。
“绣锦姐,你说的那位把爱兰先生这件事情当成一项工程建筑的女人是顾连好吧?绣锦姐,等着吧,我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
连好第二次拒绝了身材高大的男人的邀舞,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兰廷芳身上,此时,兰廷芳正在和香奈儿女士跳着探戈,兰廷芳还真得如他所说的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明明是舞步生涩却随着狂热的音乐就像一个老手,把怀里的女人逗得咯咯的笑。
那女人身材保持得不错,腰肢也柔软,托腰,擦臀,摆动,两具躯体暧昧的纠缠着,由这边转到那边,他们就像两只花蝴蝶,女人的手最终印上了兰廷芳的臀,连好皱眉,以她对兰廷芳的了解,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没有,不仅没有他还扭动着他的臀,仿佛,乐在其中。
应该移开眼睛的,可还是眼睁睁的那贴着花色美甲的手从他的臀部蛇一般的往前移,移到前面,好像,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裤子的纽扣了,往着裤子的纽扣一直往下移,然后停住,音乐转慢,两个人贴着脸缓慢的移动的。
本来应该狠狠的移开眼睛的却变成了蹭的站起来,连好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十几岁脾气很不好的小姑娘,就这样蹭蹭的卷到他们面前,狠狠抓住了那只咸猪手,甩开,再狠狠的拉住了兰廷芳的手。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2)
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好就这样拉着兰廷芳的手经过美轮美奂的屏风,穿过美轮美奂的回廊,穿着得体面目清秀的门童很礼帽的笑着说,女士,走好。
连好停在门童面前,踮起脚,昂着头:看清楚,我不是女士,起码,我不是你所想的女士。
是的,起码,她不会在自己的指甲弄得乱七八糟的,也不会把手从明目张胆的贴上男人的臀部,也不会。。。。。
想到这里,连好眼睛瞄向兰廷芳的腹部,这人今天还穿着紧身的皮裤,苏四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说什么兰廷芳要是穿上了皮裤一定很娘,是妖娆吧!!!
头顶听他在浅笑着,说,看清楚了,没有反应,要是那动作是顾连好做的,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连好脸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的话。
出了那个纸醉金迷的场所,风一吹,头脑有些的清醒了,低下头,连好闷声不吭的在前面走着,现在她的脑子里极乱还有带着一些的慌张,为什么每次事情总是变得事与愿违,明明想和他划清界限的却好像越是会纠缠在一起。
刚走几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他的气息紧紧的压着她:“连好,你在嫉妒。”
“没有!”连好想都没想。
“你在酒店说的那些对我没有感觉的话还真的把我唬住了。”兰廷芳到了此时此刻宛如劫后余生。
从前,他是永远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左右着他的悲喜,天堂与地狱全在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缕思想之间。
“我不是在嫉妒。”连好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只是看不惯,我只是讨厌美甲。”
他在她头顶上“噗嗤”的笑开。
“好,好,你不是在嫉妒,你只是看不惯,你只是讨厌美甲,我其实也讨厌美甲。”
他从背后转到连好面前,和她面对面,微微躬下腰,眼波艳敛,微润的手指爬上她的眉。
“连好,我们回家吧!”
一帘的夜景在他背后拉开,设置的顶楼的玫瑰花园暗香流动,稀疏的灯光从花架渗出让这个午夜浪漫多情,连好觉得怎么也抗拒不了他伸向自己的手,就这样任凭他牵着她走出了风林园。
回到家里以近凌晨,暖暖的灯光,可以聘美海洋公园里的热带鱼不知疲倦的游来游去,咔咔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顾连好爱了十年的兰廷芳在她左侧他的眼眸里柔润得像要滴出水似的。
这样光景为什么要姗姗来迟!连好眼里聚满了雾气。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透过沉沉的窗帘,连好知道今天一定又是一个艳阳天,她厌厌的躺在床上,发呆,厨房里有轻微的响声已经他和家政阿姨的对话声。
“阿姨,卧室你就不用去收拾了,我太太还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