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再次扬起了手,往那张冷漠的脸甩去。
随着自己的两个巴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一双双眼睛黑白分明,似是从不曾染上尘埃!
青萝手紧紧的握着昭陵王给她的玉佩,只要她拿出玉佩,那代表着至高无上可以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命与她。
“老师,如果你这样做我不会原谅你的!”耳边响起的笙歌一遍遍绝决的声音。
“施主。”庵主:“你刚刚做的事情是属对菩萨的不敬,请回吧!切莫打扰了出家人的清修。”
木鱼声和诵经声再次响起。
一步步的离开大殿,一步步的走在幽深漆黑的走廊上,青萝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开始跑了起来,迎面而来的夜风卷走了眼角里溢出的泪珠,它们疯狂的四处流窜着。
这是属于李青萝一生中走过最为漫长的长廊!
停在了房门前,推开,隔着薄薄的纱帐,笙歌的身体卷缩在床上,发出了如小兽般的喘息。
青萝的手一挥。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是身体,是欲望,冰一般清冷的是思绪,是渴望,那就是合欢,合欢还有一个名字叫极乐。
是凡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到达的极乐。笙歌仿佛陷进了那种极乐之中。
依稀,房间里陷进了一片黑暗中,有稀稀疏疏的衣服的摩擦发出了细碎的声响,世间静的仿佛没有万物。
那股淡淡的,只属于她的幽香扑面而来。
笙歌苦笑,那没完没了的春梦又要跑来折磨着他了。
在梦里,她解开他的衣服,她的手有点冰凉,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像那恼人的蒲公英,外衣,腰带,最后,冰凉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间再也没有继续!。
那属于男性的特征情动的模样一定把她吓坏了吧!笙歌笑得有点艰难。
接着,温香软玉满怀,她来拉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她说,小楼,后面的带子我解不开,你来解开它。
瞧瞧!这次和往常不同还有声音!。
不对,怎么会有声音,还如此的清晰!
“老师。。”他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青萝叹息,小楼,不要叫我老师,起码,今晚不要。
这话是回魂索,一下子把他从那个癫狂的极乐世界给拉了回来。
分明不是梦!。
笙歌几乎不敢呼吸了,窗外射进来微光中,她的脸近在咫尺。
咽了咽口水:“老。。。”
剩下的被她的手挡住了,她低低的说,小楼,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确定了么?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么?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吗?往后会不会后悔?”他颤抖着声音。
“小楼,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也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一些什么!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往后我不会后悔的!”同样的,她也颤抖着声音。
终于,不是梦了。终于,可以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了。终于,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
她低下了头,亲吻着他的鬓角,手挑开了他的裤腰带。
下一秒,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落下了。
这个女人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渴望她了!
念与不念时(四)
在他吻落下的那一刻,青萝脸一偏,笙歌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上,笙歌把她的脸摆正,不容她逃避,狠狠的吻住,撬开了她的牙齿,最后,成功的捉住了她的小舌。
手隔着薄薄的布料覆盖在她的胸前,手掌下一片的柔软。另一只手来到了她背后的带子上,一伸手挑开,和梦里一般的娴熟。
身下的人柔若无骨,唇代替了手掌,来到了那一片柔软之处,低下头,吮住。
青萝咬着唇,慌乱,无助,羞愧,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只能紧紧的绞着床单,来抑制那股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涩的清潮。
笙歌抑制住那股似是要冲破身体的躁动,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肌肤。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呵!。
他想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她,想让她快乐想让她因为那快乐久久的记住他,还好,房间是一片黑暗,不然她一定会看到自己因为忍耐而变得扭曲的脸,这样会让这一晚大打折扣的。
身下的她比任何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因为忍耐豆大的汗水一颗颗的落下。
青萝又是怎么会不懂!。
主动的,她的脚缠上了他的腰,她弓着身体迎向他,她在他的耳边发出了如蚊子般的低哼,小楼,可以了!。
这是穿透云层过来的天籁之音。
笙歌不再犹豫,腰一挺,没入。
在他进入的时候青萝仿佛回到了她的第一次,也是这般撕裂般的疼痛,青萝咬住了笙歌的肩膀,借此来转移心中的那股慌张。那股慌张中有莫名的羞愧,还有莫名的---若有若无的快乐。
青萝手落在笙歌的背上,紧紧的。
笙歌闭上了眼睛。
那种紧致缠绵入骨,至死方休。
原来这就是女人和男人,可以如此紧密的连接着,直到道融为一体。
手重新攀到了她的胸前,刚刚好,和他手掌的尺度完美的契合,这个人,这个叫李青萝的可爱女人,一定是上天早早的安排好了,照他的喜好,讨他的欢喜,让他在这万丈的红尘中找到她,爱上她。
否则,怎么会如此的为她着迷!
再一次用唇代替了手,细细的吸吮着,密密的亲吻着,随着深浅不一的推进,在她耳畔中一次次的细语,疼么?疼么?
微光中她摇了摇头。依稀可以看到她紧咬着嘴唇,唇落了上去和她唇齿相缠。
体内那股躁动在不停的叫嚣着,至使他开始最为原始的律动,一次次的更为强烈的撞击促使那已经有些年头的眠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它听在笙歌的耳中有如动听的乐章,那乐章在长长的夜里延续着,直至天微微的透亮,随着笙歌发出的一声低吼声,静止了下来。
身下的她半掩着眼眸,长长的头发展开着,一夜不消停的欢爱也许把她累坏了,笙歌爱惜的疏理着她被汗水弄湿的头发。
拉上了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那般美丽的身体在微微透亮的天光中让他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可他不想再累坏了她。
目光落在了她如玫瑰花般的唇上,还是忍不住了,就只吻她的唇好了,一低头,唇落在
她的唇上,她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垂下!
这一夜,夜色撩人。
笙歌醒来已经是近黄昏,夕阳透过纸糊的窗落进了室内。
这一刻,他无比的清醒,昨夜的疯狂一幕幕的像烟花荡开,身边还萦绕着她的气息,一转过头。
空空如也。
笙歌闭起了眼睛,这种遭遇他太熟悉,如果不是身体告诉他,他又要以来是他发的一场梦。
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他打开房门,房门外楼雅歌带着她一贯的嘲讽凉凉的看着他,笙歌没有理她越过了她。
“楼笙歌!”楼雅歌叫住了他:“放心吧,她没有跑,我刚刚在后山看到她!”
笙歌停了下来:“皇姐,去收拾行李吧!待会一起回宫去!”
楼雅歌难得的笑出声:“皇弟,用这样的方法在得到她在菩萨面前你不觉得罪过么?”
“不,我会向菩萨证明这是人世间至美至好的一种情感。”笙歌声音愉悦:“皇姐要是有一天心里装了人就会明白的!”
“楼笙歌。”楼雅歌恨恨的说:“我那两个巴掌可不是白挨的,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她给了她两个巴掌啊!笙歌傻傻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现在比较心疼那给她两个巴掌的人,她可是第一次打人家巴掌呵!
那抹身影一点点的近了,笙歌觉得心里一阵的紧张,手都涅出汗来了。
她背对着他,处于群山峻岭之中,站在一处高台上,穿着象牙色的长裙,衣块翩然。
一步步的走进她,停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
“回宫后,我会禀告王父,到时,我们成亲,就按你喜欢的南方习俗,我会请来南方最好的绣娘,为你刺绣出最好的嫁衣,我在永安街铺上红艳艳的地毯,到时你就在那里下轿,到时,我就背着你走过那片红地毯,一直把你背到洞房。”
“我就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一块地,地上按你的欢喜建一处楼房,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一些茉莉,也种一些葵花还有菊花,到时如果你在宫里住厌了我就陪你到那里住几天,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在永安街买一块商铺,那商铺我们就拿来开药店,你还可以收一,两个小学徒。晚上我就去接你会宫。”
小心翼翼的:“这样,可好!”
青萝昂起了脸,一任泪水溢出。
笙歌向前靠近,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她,耳鬓厮磨:“昨晚,我很快乐,阿萝!”
在笙歌的心底这一声“阿萝”已经被温习了千遍万遍。
这一声“阿萝”似乎穿过五百年的光阴,青萝一震。
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青萝说。
“小楼,那是药物令你产生的错觉!昨晚,任何女子都会让你感到快乐。”
“小楼,老师要你把昨晚的事情忘了,这样我们对我们都好!还有你不要叫我阿萝,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师!记住了!”
笙歌更紧得抱住了她,只觉得骨头在咯咯作响。
“昨晚,任何女子都会让我觉得快乐?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要我把昨晚的事情忘了?”
笙歌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在群山中回响着。
“能忘的了么?阿萝!”
青萝挣脱开了他,回过声,刚洗的头发湿嗒嗒的贴在她的脸上,脸色比平日苍白了一些。
“闭嘴,我不许你叫我阿萝,就算你不能忘也要忘。”
笙歌看着她煞白着脸,一把她打横抱起,声音无奈:“好了,好了,我都听你的!不过,经过了昨晚我再也无法再叫你老师了!”
青萝没有想到笙歌竟然会这样做,她拼命的挣扎,他大喝一声,你想我们两个人一起掉下去吗?
闭上了眼睛,青萝把头乖乖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现在的她太累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觉得彷徨,觉得措手不及。
回去的时候,青萝还和笙歌乘坐同一辆马车,楼雅歌乘坐另一辆,下意识的她躲着楼雅歌的目光,那种洞悉般的目光。
因为在山上已经耽搁了一夜,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在住客栈。
就这样,青萝和笙歌在马车上度过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青萝大多在睡觉,她害怕面对着笙歌,不敢去接触他的眼神。
倒是笙歌,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的口气和她说话,只是他不再叫她老师而是改用叫她阿萝。
那声“阿萝”好像经过千锤百炼似的,叫起来极自然,仿佛叫了无数回!
可听着青萝的耳朵里如坐针毡。想阻止他可在接触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眸时却哑口无言,在这一天一夜里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
她不喜欢他说提的话他闭口不谈,她不喜欢到饭馆里吃饭他就从饭馆里带来饭菜不厌其烦的把饭菜推到她面前,青萝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气把那些饭菜一股脑的丢到马车外,他也不生气还笑嘻嘻的说再去卖便是了。
直到那等得不耐烦的楼雅歌冷冷的说,你这个女人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是啊?青萝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些什么?
明明,说不会后悔的,明明说过的,那现在这样的行为到底为那般?
没有人知道青萝心底里有多慌张,她和笙歌和乌玛丹枫其实是一盘在就摆好的棋局,只要按部就班就好了,可现在,一切仿佛回到了五百年前。
再次,她,梦萝,云楼一起坠进了情感的漩涡。
五百年前是一场她所引发的悲剧!
有些悲剧一次就够了!。
笙歌正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青萝垂下了头,许久,抬起。
她对他笑,小楼,对不起!。
念与不念(五)
马车到了到了永安街时已是夜幕渐临,在进入宫门时青萝撩起了帘子,望了一眼天色,黑压压的,有着一种使人窒息之感。
站在烫金写着“凌霄阁”的牌匾下,青萝思绪万千,离开的时候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
“进去吧!一切还是和你离开的那样!”笙歌轻笑了起来,宛如耳语。
他伸手想来拉青萝的手,被青萝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青萝没有进入凌霄阁,停在笙歌的面前,定定的,望着他。
“小楼,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把那件事忘了,那是意外,没有人会希望发生的意外,我也不会后悔我所作的,只有你把它忘了我才能安心在这里住下去!”
“若我说不想忘呢?”
“不,小楼,只要想着那是一场意外,几个月后自然而然你就会忘掉。”
笙歌紧紧的握着手,然后一拳打在一边假山的石头上,石头应声而裂。
“你为什么非要我忘掉呢,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解药?所以,才如此的心安理得!为什么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
一字一句充斥着控诉。
青萝咬了咬牙:“我讨厌变成丑闻的女主角,如果你再孜孜不倦,那么,我会离开这里的,一声不响的离开,小楼,你知道我有那个本事的!”
笙歌狂笑了起来:“丑闻,原来,在你的眼里这是一桩丑闻,很好,妙极,妙极!”
他的笑声在夜色中一点点的飘远。
青萝难过的蹲了下来。
过了许久,有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响起了绿竹那个刮燥的声音,又哭又笑的,是李先生!真是李先生啊!太好了,太好了,怪不得殿下说李先生迟早会回来的,这不,李先生果然回来了,姐,姐,快来啊,李先生回来了。。。
笙歌把楼雅歌带到昭陵王面前。
昭陵王和楼雅歌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面了,对于楼雅歌,昭陵王还是有些愧疚的,他手落在了她的发鬓上,千言万语只化做,你啊。。。
楼雅歌除了进来时唤了一声王父自始自终都是垂着头。
最后,昭陵王收起了情绪,命宫人把公主带会了寝宫。而让笙歌留下,喝退了众人,最后,只留下父子两。
“你把她带回来了!”昭陵王冷冷的问。
“嗯!”笙歌不急不躁。
把手中正在看的奏折狠狠的摔下,昭陵王来到笙歌的面前,指着他:“把她带回来你又能干什么?把她以老师的身份安插在你身边,你和她?谁信?这样你会让全昭蜀的人觉得你是在欲盖弥彰!”
笙歌沉默不语,昭陵王继续发飙。
“笙歌,这一年来你到处贴她的画像,大动干戈,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你还把她带进宫来,笙歌,你一直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但这一次,你做过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把她放在身边,王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你存了别的心思,不管王父有多么的爱你但也不会容许的!更别怪朕对李先生翻脸无情了!”
二十一岁的笙歌比昭陵王高出了小半个头,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上,笙歌和昭陵王面对着面,他笑,毫不在乎的笑着。
昭陵王眼中曾经的稚儿露出了王者之气,目光炯炯。
“王父,如果你敢动她一下,孩儿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如果王父好奇的话那么大可以试试!”
“还有,王父。现在她。”说到这里笙歌声音温柔了起来:“现在她已经是孩儿的女人了,如果,王父想让皇宫安安静静的,那么,王父就把一切看在心里就行了,孩儿知道王父是因为太关心孩儿了,孩儿可以向王父保证,孩儿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昭陵王听得心里一震,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去看看小枫吧!那可是你亲自选的皇妃,当初,你可是当着全昭蜀人的面让她成为东宫的女主人。”
一想到乌玛丹枫昭陵王心里涌上了些许的心酸,这一年来她在努力的学习当一位合格的皇妃,那些复杂的宫廷礼仪对于一个自小在自由自在的环境成长的人学起来有多么的困难,可她一样一样的学,发完牢骚再笑嘻嘻的学,走路不要大大咧咧的,说话不可以大大咧咧的,要得体,要把想说出来的话在心底里细细思量一番!。
那般明朗的女孩是这皇宫里的一道阳光,昭陵王以为她也会是笙歌生命里头的一束阳光。
可笙歌那孩子执念太深了!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多年前让那名叫李青萝的女子来到笙歌面前是对还是错的了!。
回到了东宫,笙歌一踏进朝阳殿,朝阳殿的宫女们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朝阳殿,有些慌张,笙歌阻止了她们去通报!
偌大的宫殿里,乌玛丹枫趴在一大堆记载着昭蜀的史册上,俨然,已经在和周公相会,笙歌在她面前站了许久,抱起了她。
也许是动作有些大弄醒了她,她扑闪扑闪着眼睛,伸出手捏了揑笙歌的脸:“疼么?”
“不怎么疼!”笙歌好笑!。
“那你是真的啰!”她眨巴眨巴着眼睛。手已经勾上了他的脖子。
“如假包换!”
“小哥!”丹枫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深深的呼吸着只属于他的气息:“你终于想起了我了!”
笙歌听着心里一阵难受。
“小枫!如果你不喜欢上那些课程就不要去上了,往后,做你只喜欢做的事情。”
丹枫在他的怀里摇着头:“小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在我们成亲的那天起,我就向菩萨许诺,我乌玛丹枫要做对你有帮助的妻子!”
说完后吐了吐舌头:“不对,应该说是皇妃,那些姐姐们说在皇宫里头有些话要在心里头斟酌再再斟酌才可以说出来!”
把丹枫放在了床上,笙歌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小枫,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皇宫?去过飞鸟一般的生活?”
笙歌知道这样说是自私了,如果面前的人换了是别人他也许可以放任她自生自灭,可她是乌玛丹枫。
乌玛丹枫是一个傻姑娘,总是傻得让他心疼!
丹枫敛着眉,似乎在极力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憨憨的问:“小哥,你是不是厌倦了皇宫的生活想离开了?”
笙歌苦笑:“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在皇宫我当然也会在皇宫。”她习惯性的撅嘴,继而,眉开眼笑,从床上爬起来把头靠在笙歌的肩上:“原来,你是在心疼我啊!哼!学那些对姑奶奶来说是小菜一碟。”
接着懊恼的模样:“又忘了,那些姐姐们特别吩咐,千万千万能说出姑奶奶这三个字的。”
她的头藏在了笙歌的肩上,扭扭捏捏:“小哥,你可是在心疼我?”
笙歌叹了一口气,要是。。
要是乌玛丹枫不要这么笨,要是她在聪明一点就好了。她笨得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笙歌让她重新躺了下来,起身想离开,手被拉住了,她的脸藏在被子了,声音从被子里露出来,极小声,小哥,今晚不要走!。
“睡觉吧,你累了!”笙歌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乌玛丹枫觉得委屈,委屈得落下了泪水,一年了,他回到朝阳宫的日子屈指可数!。
朝阳宫,朝阳,设计朝阳宫的师傅用巧夺天工的设计巧妙的让阳光把整个寝宫装得满满的,故别名朝阳宫,在这里,朝阳,可以看到美丽的日出日落,丹枫盼着,她的小哥可以陪她一起看日出日落,可一年来他一次也没有。
这可是他们的寝宫呵!
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不够漂亮,可宫里的那些姐姐们说她已经很漂亮了。翻了一个身,精雕玉琢的大床空着大半个床位,象牙色的白玉雕在灯光下。
清冷如斯!。
青萝回到了宫了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里笙歌没有来找她,她也没有去找笙歌,她依然住在了轩朱园,身边除了绿珠,绿竹陪着她还多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宫女。
她是宫里较为资深的宫女,因为从小伺候笙歌,宫里的人都尊称她梅姑,后来一段时间里,因为容贵妃身体不好,和容贵妃同乡的梅姑被调到了荣贵妃的寝宫伺候。
青萝又怎么猜不到笙歌把梅姑放在了轩朱园的用意,这梅姑对自己还真是尽心尽力,更和自己的形影不离。
绿竹也在她面前嘀咕,这轩朱园怎么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侍卫,还有鬼鬼祟祟的小厮。
那日,青萝想出城去,凌霄阁的那些侍卫竟然拦住了她,说要有殿下的手谕才可以出凌霄阁,青萝一气之下把昭陵王的玉佩亮出来,可那些侍卫目无表情,说他们只听命殿下。
一直以来,青萝曾经听过闽闰月讲过笙歌拥有一批只听命于他的影子卫队,据说个个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规模庞大,在出征夏国时他的影子卫队起到了决定性的意义,而青萝万万没有想到笙歌竟然把他的影子卫队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晚,青萝睡到了半夜,一道灼热的气息和浅浅的呼吸声使得青萝猛然清醒,然后,马上,她就知道那躺在她身边的人是谁了。
他的手锁着她的腰。
念与不念时(六)
幽幽柔柔的灯光下,他和衣躺着,也许是怕弄醒自己,他睡觉的姿势极为拘谨,另一只手缩在了他自己的胸前,眉宇间露出了淡淡的倦色,听说他这一阶段和农业大臣正在大力的改造昭蜀的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