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没有拒绝,是的,她说没有拒绝,该死的,这个女人说她没有拒绝,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胸部有多么的饱满,有多么的柔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握在手里可以任意…那是一种会上瘾,让人着魔的感觉。
所以,李若斯这么可能就一次!
栾欢话刚刚说完就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扯开,很冷淡的声音响起:“说完了没有!”
“允桢?”栾欢有点焖,明明,刚刚他的怀抱很温暖来着,明明,他刚刚的声音很温柔来着,明明,他刚刚从她的旗袍裂口伸进去的手很热情来着。
“如果说完的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容允桢说完这话之后转过身,下意识栾欢拉住他的衣服,栾欢喉哝干涩,带着几分的徒劳想去解释,想让容允桢明白:“允桢,在那个家里,除了我的爸爸李若斯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可爸爸太忙了,允桢,刚刚去到那个家里,我一直很孤独,我没有什么朋友,小芸虽然对我也很好,但她有很多朋友,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扮演着她姐姐的身份,有时候那种感觉让我觉得累,在那个家庭里,我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每当我觉得沮丧的时候,李若斯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开心,我有时候也很感激他,日子久了…”
“闭嘴!”容允桢声音高亢了起来,他的背对着她,冷声:“你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去倾听你和李若斯的情史上去,假如没有李若斯的放手你永远是不会和我结婚,栾欢,我猜得对吗?”
栾欢无言以对,的确如此,如果那个时候在科尔多瓦,李若斯表明立场的话,她会认准他,一生一世!
容允桢嗤嗤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没有来由的揪着栾欢的心:“那个时候,你对我有多么的决绝,换了手机号威胁我要搬家,可你就仅仅因为李若斯的一句话就来到了巴西。”
栾欢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允桢,那是因为爸爸,他身体不好,他…”
“可他也是李若斯的爸爸!”
栾欢合上了嘴,现在她觉得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下一秒,拉丁美人出现在出口处,用声音风情万种,把那句容先生唱得比歌还要动听:“需不需要我借给你解围。”
或许,在那位的心里她还真的是多余的妻子,所以言语放肆。
在栾欢呆怔间容允桢拿开了栾欢的手,朝着那位拉丁美人走去,栾欢开口:“容允桢,和我回去。”
容允桢径自向着拉丁美人走去,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手伸向了那位,那位挽住了他的手臂。
“容允桢,你不是说讨厌她的口红吗?”栾欢说,那个时候她被拉丁美人挑衅的表情气坏了。
这次,容允桢倒是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说:“喜不喜欢,决定权在我。”
拉丁美人小鸟依人般的依着容允桢,可她的动作压根不小鸟依人,她别在背后的手缓缓的,对着栾欢竖起了中指。
栾欢最讨厌的是别人对她竖中指,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住在皇后街的那个时候,脾气暴躁又充满了触角。
“容允桢,你如果和她走了我会让我的律师找到你的办公室去。”被挑起的情绪让她的一些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你是让你的律师来和我谈离婚条件的吗?”容允桢问她。
栾欢想说不是的,那是气话,是含有威胁成分的气话,目的是不想让他挽着那位拉丁美人。
栾欢张口,可容允桢接下来的话让她硬生生的咽下准备说出口的话。
容允桢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在乎,他说:“悉听尊便。”
说完之后他和挽着臂弯的女人离开。
回过神来,栾欢追了上去,隔着包厢的外层屏风,栾欢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透过依稀可辨的屏风栾欢看到容允桢在打小宗。
巴掌声落在,栾欢听到容允桢狠绝的声音。
“下一次,再自作主张让不该出现的人出现的话,招呼你的可就是枪子了。”
不该出现的人?容允桢这是在指她吗?应该是吧,不,就是!栾欢咧了咧嘴,她来到这里好像是变成了一个笑话了。
栾欢走出了会所,外面的天色正在逐渐变得漆黑,来的时候是小宗让人开车接她到这里的,现在看起来她只能走路离开这里了,这里好像也没有计程车,栾欢一直走着,一边走一边想,容允桢显然已经不想理会她了,他对她说悉听尊便。
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要理会他了。
栾欢一边走一边想拦下一辆车,可那些人都没有理会她,以前她就听说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家伙,还真是。
终于,一辆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一位看着很慈祥的老太太,栾欢问老太太可以载她一程吗,她要去机场,她要回洛杉矶。
“当然可以。”老太太对她笑,那笑容让栾欢有流泪的冲动。
上车,栾欢闭上眼睛她觉得现在自己身体很累,开着车的老太太偶尔和她说了一些话,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终于,车子开离了A区,车辆的流量多了起来,栾欢谢完老太太之后表示老太太可以在这里放她下来。
话刚刚说完,一样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的太阳穴上,侧脸,栾欢看到了那只手,那只手握着枪,枪口正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作者有话要说: ~~o(>_<)o ~~容GG终于等来了狂酷帅拽的时间了,撒花!!!!
PS:好像大家都觉得容允桢不够爱欢,其实已经很爱了,容和欢已经是成年人了,发生在他们周围间的爱情让他们已经有了较为笼统的认知,无非也就是相敬如宾,相互尊重,在适当的时间做那些表现爱的事情,所以,这样的两个人就如我们故事最初看到的那样,相敬如宾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是因为那是时候他们大约也不明白爱情。
于是,有趣的事情就来了,我们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打破属于他们受到年龄阶层束缚那种固定思维,开始了类似猜心,嫉妒,冲动,憎恨,原谅,在乎,摸索,学习,于是,我们也开始在这容和欢身上看到了类似于一场返璞归真的爱情
所以,我们在类似于倒吃甘蔗中看到了属于他们爱情的源头。
所以,我们用类似这样的角度切入去看,这样就美妙了很多,真的~~
83(花火)
男女间的情感世界小宗不大懂,他看着女人从洛杉矶来到纽约满怀希望,然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女人一脸灰败的离开,临离开之前她和他道歉,说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容允桢落在他脸颊的那个巴掌够劲,直接把他的槽牙打得移位了,显然,那个巴掌带着的是满满的情绪。
那位身上还冠着容太太称呼的女人离开之后,容允桢继续和那些人玩乐,数小时之后他用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包厢。
会所的地下停车场,那个男人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男人在容允桢的耳边一阵低语,低语之后小宗看到容允桢在这一天里摔出了第二个巴掌,这一次给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小宗知道他的身份。
容允桢和那个男人一起上车,关上车门,容允桢说了一句“回本部”。
随着容允桢的这一声声明,小宗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容允桢口中的“本部”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里面供奉着一百多位在各种各样事故中死于非命的亡灵,除了一年一度的祭拜,一般容允桢都不会出现在哪里,除了祭拜偶尔有大事件容允桢才会在容耀辉的要求下出现在那里,“回本部”就代表着有重大事情发生的前奏。
本部也位于A区,那只是一个占地空间位置不多的看起来像是中高档的住宅,十几分钟之后小宗就把车子开进了本部的车库,之后,他们进入了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之后容允桢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
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小宗大约也猜到了发生了些什么?即使是容允桢做了最为精密的防范,终究…
半个小时之后,容允桢从房间出来,他打通了纽约总警监的私人手机号。
拨完电话之后,容允桢让小宗准备印度之行。
“容先生…”小宗下意识的叫出。
容允桢看着他的目光很平淡,是那种被训练起来的平淡,至此,小宗大约也猜到,恐怕那个女人的命运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说那只顶在她太阳穴的枪让栾欢感觉到有点突兀,那么接下来一系列动作之后栾欢大约也就明白了,这次不再是属于她十几岁时遭遇的带着报复意图的恶作剧了,正在开车的老太太温柔的告诉她,亲爱的,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栾欢不知道自己的那一觉睡了多久,等她恢复知觉的时候她的身体被绑在高背椅上,还好,她的身上没有装有那些在枪战电影看到会让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倒计时机器。
从周围环境看现在她正处于一家废弃的肥料加工厂,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此时此刻正值中午时刻,正午日光烘托出来的强烈光线正从工厂的抽风机那里投射进来,这里的空间有三个篮球场加起来那么大,到处都堆放着杂物,左边有一个用木板隔起来的房间,此时此刻,从那个房间里整透露出来若干的声音。
栾欢侧耳细听,从那个房间里透露出来讯息好像在举行着类似于宗教仪式什么的,再侧耳细听,听清楚之后栾欢知道,或许,此时此刻她遇到了大麻烦了,在那间房间里栾欢听到了部分的车臣语。
想必,是容允桢太太这个头衔为她惹来的大麻烦。
几分钟之后,木板房间的门被打开,十几位蒙面,缠头的人陆续从房间走出来,这些人一一走到墙角的一边,栾欢这才发现在墙角的那边放着十几把步枪,他们拿起步枪在检查着。
那一刻,栾欢仿佛嗅到了硫磺的味道。
每年,有很多关于战争的纪录片在美国各大电视台播出,近年来一些新兴的极端网站本着猎奇的心里更是播出了一些的极限画面,在那些极限画面里最受宠的是“斩首行动”,一些恐怖组织在网站上发布视频,上演真人斩首行动,对于那些栾欢并不陌生,那些画面无不例外的和蒙面,缠头连续在一起。
栾欢心在下沉。
那些人拿着步枪来到她的面前,十几人中唯一带着穆斯林帽子的蒙面人往下腰,盯着栾欢看。
些许时间过去,那人的手捏着栾欢的下巴,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微微的往下弯,扬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朝着栾欢摔了下来。
那一巴掌把栾欢的嘴角摔出血来,疼得栾欢直咧嘴!
带着穆斯林帽子的蒙面人耸肩,他挥手示意让一边的人用手机给她拍照,几个镜头之后,那只手机被放进了纸皮袋子里,纸皮袋被交到了另外的一位缠头蒙面人手中,那位蒙面人拿着纸皮袋离开,栾欢猜,那个纸袋一定会被送到容允桢的面前。
带着穆斯林帽子的人再次弯腰,他用餐纸把栾欢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擦拭完血迹之后他用英语询问她饿吗?
“当然。”栾欢说,她真的饿坏了,现在她需要填饱肚子,然后找机会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那人拿来了面包和牛奶,栾欢不客气的沿着那人的手吃了面包,通过吸管把牛奶吸得干干净净,填饱肚子之后栾欢和他说了声谢谢,她想自己要做的是让自己看着就像是媒体们所形容的花瓶形象,一般这类形象在一些人眼中毫无威胁,只有那些人对她放松警惕她才会找到机会,那些极端主义者只讨厌西方人,他们对于东方人没有敌视,这也许是栾欢会得到面包和牛奶的原因吧?
昂起脸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恐惧,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颤抖,用语无伦次的口气告诉那个人,如果他们是因为容允桢才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话,那么他们不会捞到好处的,她和容允桢的夫妻关系建立在利益连接上,容允桢不会因为她做出任何的妥协,还有,容允桢的妈妈死于撕票中,种种的历史事表明他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或许变成得不偿失,她是一个习惯了享福对死亡存在敬畏的女人,如果他们放了她的话她会给他们可观的美金,并且帮忙他们离开这里。
男人很安静的听着栾欢把那些话说完,等她说完话之后他把两张报纸放在了栾欢的面前,男人告诉栾欢本来他们的目的是祝安琪的,可在看了那两张报纸之后他们发现他们差点上当,上了容允桢的当。
男人手掌的两张报纸是典型的美国街头小报,这类小报一般无人问津,栾欢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己在商场等电梯照,一张是她站在灯饰店门口,两张照片同样画面模糊,栾欢从照片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男人指着和栾欢混在人堆里的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白人,是很典型的那种一抓就一大把的形象,在两章照片里那个白人都和栾欢保持在间隔八到十人左右的距离。
指着那个白人男人告诉栾欢那是俄国前安保局局长,退休的时候曾经从克姆林宫接过俄领导人颁发的勋章,他有和他一样优秀的儿子,在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儿子会继承他的衣钵时,他的儿子却向俄政府递交了辞呈,几个月前他们才得知那位为容允桢服务,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个人出现在据说和容允桢不大合拍的容太太身边,他们也就间接猜出来祝安琪只是一枚烟雾弹。
听了那个男人的那些话之后一些事情栾欢也就明白了,或许,那天在日本酒馆出现的黑人其实他想打劫她来着,只是容允桢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帮她铲除了潜在威胁,仔细想起来这样的状况好像不仅一次发生过了。
原来…
栾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她的人,现在她不能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的波澜。
现在,栾欢需要安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那一刻,栾欢发现,一直很怕死的她一点点的不再害怕死亡了。
男人告诉她的事情让栾欢心里很高兴。
高兴过后栾欢又有新的害怕,栾欢害怕容允桢会出现在这里,栾欢希望容允桢不要出现在这里。
栾欢猜,这些人涉险来到这片领土,为的是让容允桢出现在这里,容允桢一出现在这里后果可想而知。
栾欢在心里拼命的让自己安静下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越来越为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流逝栾欢从那些人的神色,口气中嗅到了浓浓的危险。
下午三点。
那位带着穆斯林帽子的男人拿着手机进来,从他拿着手机说话的声音可以辨别出他很生气,他正在和电话的那头的人用英语做交流,显然,交流结果让他无比的愤怒,容允桢并不买账。
此时此刻,在电话的另外一端,容允桢拿着手机,表情平静,他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通话。
在电话里,容允桢最初用属于商人的语气告诉那些人他可以给他们一笔数目可观的现金,他希望把电话打到这只手机上的人拿到钱之后可以放了他的妻子。
谈判无果之后容允桢用很平常的语气告诉那些人,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正准备前往纽约机场,搭乘飞印度的航班,而不会出现在那些人指定的地点。
小宗站在一边,从表面看,这个办公桌就只有他和容允桢两个人,其实,在这个房间里有十几个微型的摄像头,纽约警察局派来的专家们正在透过微型摄像头对办公室的任何风吹草动进行了掌控。
下午被送到容允桢手里的手机显然经过了特殊处理,这让那些人一筹莫展。
那些专家希望让容允桢能想办法弄出一点画面,这样一来他们或许可以对画面进行辨别。
容允桢挂断了电话,在电话挂断之前容允桢告诉那些人,他是良好公民,现在的情况就只能让他把一切交给警方处理了。
挂断电话之后几分钟之后,那只手机进来一段视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被带着穆斯林帽子的人连着摔了好几个巴掌,再之后,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花火(06)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此时此刻,手机屏再一次变成了黑色,容允桢放下了手机,他低头看着手机,站在容允桢身边的小宗屏住呼吸。
从知道容太太出事之后,容允桢身上所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让一直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小宗觉得分分秒秒都难熬了起来。
昨晚约九点半的时间,那个一直被秘密安排在容太太身边的男人出现在停车场,九点四十分钟,车子开回本部,十点二十分容允桢给打通了纽约总警监的私人手机,打完手机之后容允桢让小宗如期准备他的印度之行,这一个举动是为封锁消息,不能让容耀辉知道,帮规都摆在那里了即使他们现在是正规商人,但一些的事情还是需要遵守的。
容允桢这样的想法倒是让小宗有些的讶异,容允桢几乎是在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下就下了这样的决定,下完决定之后容允桢给出的解释是,这是属于他的私人事情。
十一点,一些专业人员进入了容允桢的办公室。
这一夜,容允桢一直留在本部,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坐着,宛如老僧入定。
天一亮,容允桢和往常一样进行着他一天的行程。
准时八点他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按照行程走完上午的时间,用完午餐过后容允桢就收到了褐色的纸袋,纸袋上放着手机,手机上有若干的照片,容太太被绑在椅子上半边的脸肿着,肿着的脸清清楚楚的印着手掌印。
纸袋里还放着绑架者的身份特殊标记,看到那样的标记,小宗就知道,这场绑架事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其实这一切之前就出现了某种的苗头。
从车臣组织新的领导者上台容允桢一早就开始了防犯,历届的车臣领导人上台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传统,一直以来,容耀辉父子一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新一届的领导者显然想拿下这个眼中钉来提高他的威望。
可也不知道在那一个环节出现了漏洞,在一系列指向祝安琪情报中来了一个极大的回旋,终究,那些人还是舍了祝安琪绑走了栾欢。
两点钟时间,警察局派来的那些专家还是对那只手机束手无策,被送到容允桢的手机经过了完美的处理。
三点左右,容允桢穿上了西装,按照行程表他三点半就会离开他的办公室前往机场,刚刚穿好西装手机响起,在隐藏着的那些专家示意下容允桢接起了电话,对方打来的电话所传达出来讯息是他必须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分半的时间里,谈判无果,容允桢用很冷淡的口气告知对方,容家没有和任何人谈判的习惯,如果他们想要钱的话他或许会给出一点,容允桢的口气比那些人还要来得强势,那是因为那些专家透过微型耳麦告诉容允桢希望他们弄到一些画面,来的人中有极具权威的场景分析方面的专家。
双方在两分半的通话时间之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五分钟之后容允桢终于如愿的拿到了那些人发过来的视频。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电话半分钟之后重新响起,容允桢依然按照那些专家的指示接起手机,他依然延续着刚刚那种很冷淡的口气,他告诉那些人:这是他最后一次接电话,他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时间,他前往印度的航班在两个小时之后会起飞,他和那些人说他的妻子是一位美丽女人,他希望他们本着怜香惜玉精神让她得到较为体面的对待,不要像他妈妈一样被扔进屠宰场。
说完之后,容允桢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距离离开办公室还有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
而此时此刻,属于容允桢说的那些话在通过特殊的处理一字不漏的听进了栾欢的耳朵里,那些人当着她的面对容允桢的声波进行了测谎,从栾欢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来那台测谎声波机器所呈现出来的几乎是类似于毫无波澜的海平线。
此时,栾欢发现自己真的蠢得可以,她没有因为容允桢用冷淡的口气说出他不会出现而生气,她的心就光顾着去捕捉着容允桢的声音,那一刻,她很贪婪的去吸收容允桢的声音声线,想把他的声音刻进自己的骨头里,铭记,最好,会渗透到她的灵魂里,这样一来或许,在她死去后她的灵魂会找到他的声音,然后,看他过得好不好。
如果,他若是过得好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安心的离开。
如果,他过得不好的话,那么,她就会陪着他,直到他变得快乐起来。
那一刻,栾欢终于弄懂了,那年冬天,李俊凯为什么会出现在纽约用那么亲切的声音和她说话。
那一刻,栾欢有一点懂了,所谓爱应该是那样的,除了爱还是爱,除了爱剩下的依然还是爱!
容允桢说不出现栾欢一点也不意外,那是一个比谁都有原则的男人,他不出现不代表他不够爱,只是,他必须遵守一些的东西。
他们结婚的那天,他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或许有一天有人会抓走你,有人会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和我谈判,如果那样的话,栾欢,你要记住,我会和我爸爸说一模一样的话。”
“你们什么都不会得到的,但是如果你把收尸体的地方告诉我的话我会付给你五百美元的酬劳。”
这一刻,彼时间容允桢的话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的,他说这话的眼神和口气都在告诉着她,那些的话不是吓唬她的。
想到那个时候,栾欢莞尔,那个时候的她压根没有把那场婚礼放在心里,感觉那场婚礼就像过家家似的,倒是容允桢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