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欢任凭容允桢揽着她的肩膀和从直升飞机下来的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更衣室里,当容允桢背过身体让栾欢帮他整理领结时栾欢终于忍不住了,她抓住了容允桢的礼服领口:“容允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允桢底下头,瞧着她。
栾欢垂下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微微的送开,艰难的开口。
“所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从两年前就知道那个买走小芸的画的男人是你,可我选择了隐瞒,就像我们那时举行婚礼的时候一样。”大口喘气之后,栾欢勉强让自己挤出这样的话:“容允桢,那天晚上在走廊上,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想,我们再纠缠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你已经不相信我了,所以。。。”
“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容允桢打断了栾欢的话,并且把带领着栾欢的手来到他衬衫上的领结:“你把我的礼服领子弄皱了。”
“容允桢。。。”栾欢还想说点什么。
“栾欢,你骗了我三年,在这件事情上我需要用一点时间去消化。”容允桢说:“三年是由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组成的。”
这件事情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栾欢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又在蠢蠢欲动着。
栾欢颤抖着声音:“容允桢,我问你,你后悔送我那座旋转木马吗?你要想清楚,厚重脸皮和你说谢谢你把它带到我面前的人是栾欢,不是小美人鱼。”
沉寂片刻。
“我想了一下,到目前为止,没有。”
没有,就是说容允桢没有后悔了,栾欢踮起了脚尖,她细细的把容允桢的领结弄好,弄得漂漂亮亮的,之后,开始用手去抚平他的被自己弄皱的领口。
她的睫毛半是垂下着,睫毛之下是翘翘的鼻尖,由于她低垂着脸,容允桢就只看到她的鼻尖,鼻尖之下的部位他看不见,但容允桢猜到,此时此刻,她的嘴角一定是一本正经的,紧紧的抿着,有那么一瞬间,容允桢想托起那张半垂着的脸的下巴,检查她的嘴角是不是在紧紧的抿着,如果是。。。。
如果是的话就把紧紧抿着的嘴角吻开,把那份挂在嘴角的倔强,冷漠,可爱细细的含进嘴里。
但那也紧紧的一个发生在千分之一秒里的一个念头而已。
眼前的女人就凭着一时的好斗毁掉了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承诺,他需要时间来梳理一切。
容允桢有很强的让容耀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这些自制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岁岁年年中训练出来的,当他开始懂得人与人之间会产生依赖的时候容耀辉就狠狠的斩断那份依赖,他身边的人每隔半年就会换一批人,半年的时间可以把两个人的关系变得熟悉,变得默契,于是,容耀辉就把那段萌生出来的熟悉,默契砍掉,这样的事情在他成长的岁月中循环着,随着每隔半年的换人,在每一场离别里容允桢从最初的不舍到中间的习惯再到最后的漠然。
容允桢以为他的自制力会让他很冷静的把整件事情的利弊,以及未来走向好好的想清楚,可这个中午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出乎意料。
这本来是一场可以推掉的宴会,可在那半新的公寓里看到穿成那样的栾欢让容允桢觉得心里不舒服极了,或许,是不习惯,不习惯得忍不住的想把她变回来他所熟悉的模样,冷艳骄傲倔强。
再之后,更像是鬼使神差。
或许应该说,他想找一个借口把她带离开那座公寓。
终于抚平了容允桢被她弄皱的领口,栾欢的手从他的衣领滑落,两个人靠得很近,手在滑落的瞬间碰到了容允桢的手,容允桢并没有让她的手溜开,顺势的握住了她的手。
六点,晚宴开始,那真的是一场极为严谨的宴会,彬彬有礼的谈吐,正规的音乐,一些极为官方的话题,象征着优雅的舞步,栾欢也和容允桢跳舞了,最初,她的手轻轻的搁在他的肩膀上,随着音乐逐渐的变得幽柔,容允桢搁在她后腰的手一点点的加大力度,直到她顺着他的手势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唇若有若无的在他的鬓角触碰着。
宴会结束,容允桢并没有把栾欢送会城南的公寓,车子是朝着城北的半山腰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2012我和大家说2102我们一起幸福快乐,2013我和大家说2013我们一起幸福快乐,2014我还是想和大家说2104我们一起幸福快乐,我希望2015我们还在一起,大家新年快乐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管我以后还会不会写,我都会记住你们并且感激你们。
PS:容哥哥你们可以吐槽,可以拿他当出气包,但是不要放弃他,这个男人只有我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这段故事远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期待吧~~希望到最后它变得荡气回肠,我今天下午去找了一下那首法语歌曲《离去的列车》很适合他,看歌曲名字就会知道他被虐得很惨~~
53(眼泪)
车子驶进那所栾欢熟悉的建筑,灯光把那座白色搭着粉金色的建筑衬托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
车子停在车库里,栾欢没有打开车门也没有解开安全带,坐在座位上,口气生硬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把你送回家有错吗,”容允桢侧过脸想要解开她的安全带。
栾欢挡住了他的手,“容允桢,我不明白。”
车厢里是粉金色心的,散落在车厢里的灯光也变成了粉金色的,在大片的粉金色灯光下微微敛着眉头的容允桢魅惑人心,在这样的气氛下他说,三年并不是三天不是三个小时,它是很多很多时刻组成的,人是情感动物不是任何的一款机器,正因为这样所以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栾欢,你不是让我记得原谅吗?不管生气多久都要记得原谅,我已经在尝试那样做了。”
栾欢放开了手,容允桢低头为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他们一起下车,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他们一前一后的往着楼梯,栾欢听到了来自于后面的声响,那是睡眼惺忪的玛利亚在和她做着加油的手势,这是来自于墨西哥的小姑娘,她的妈妈在这里帮佣她也住在这里,这午夜,来自于墨西哥小姑娘的欢迎让栾欢的心里暖暖的。
很很多个往常一样,栾欢回到了自己房间,容允桢往着书房的那边,所不同的是容允桢在沉默中冒出了一句,你先睡。
栾欢睡到半夜,模模糊糊的听到若干细微的响声,模模糊糊中她的身边一直有着另外一道均因的呼吸声。
醒来的第一眼栾欢下意识的想去寻找另外的那道声音,可她的身边空空如也,玛利亚乐滋滋的打开栾欢的房间传达着容先生交给她的任务,容先生说中午会回家吃饭,然后,信使玛利亚就没有然后可以讲了,不过她倒是兴致高亢的给栾欢分析了容先生这句话背后的意义,那就是容先生会留下中午会回来吃饭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在午餐的餐桌上看到容太太,之后,玛利亚还说司机昨晚深夜载着容先生出去一趟。
玛利亚离开房间后栾欢在自己的衣柜上看到被她拿走的几套衣服已然重新挂回她的衣柜里,栾欢不仅见到放回原来地方的衣服,也看到她那本被放回抽屉的护照,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放置着,不偏出一毫一厘。
中午,栾欢接到李若斯的电话,他告诉他现在他已经在费城,他说下个礼拜他要带她去爬山,末了,李若斯问她现在在哪里,栾欢如实告诉他,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李若斯说,小欢,不管怎么样,选择哪条让你舒心的道路。
李若斯在说电话的时候身边有温柔的女声,如果栾欢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和李若斯最近约会的女孩子声音,听到拿道声音,栾欢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挂断电话栾欢回头就看到了容允桢,站在她身后的容允桢表情有点的不自在,指着栾欢手中的手机:“刚刚和谁通电话。”
“李若斯。”栾欢下意识的回答,容允桢的问题让她觉得有点纳闷,他从来不问她类似一些较为私人的问题的。
“我是来叫你吃午餐的。”似乎容允桢觉得自己的问题过于奇怪,他说了一句。
栾欢跟在容允桢的后面,依然是很安静的一前一后走着,很突然的容允桢回过头来:“不是应该是哥哥吗?”
“什么?”栾欢被问得有点懵。
容允桢皱眉,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情绪:“你不是一直强调传统吗?那么,你不是应该管李若斯叫做哥哥吗?”
“我不习惯。”栾欢板着脸,口气有点冲。
“正因为你不习惯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在哥哥和情人间你这样的语法会让不知道内情的人产生误会,而且多少人会趋向于认定你们的关系属于后者。”
这个人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过容允桢的话还是让栾欢有点的心虚,她恼怒的提高声音:“容允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近在眼前的脸在经过短暂的发滞之后指着指腕表:“午餐时间到了。”
半个多小时的午餐时间延续着栾欢和容允桢一直以来的形式,安静,单调,声音小小的,只是在中间阶段容允桢把那个用来装饰食物的西兰花放在栾欢的碟子上,容允桢一直以为栾欢喜欢西兰花,所以他每次用餐的时候都把西兰花放到了栾欢的碟子,只是,今天选得有点变扭的模样,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西兰花放到栾欢的碟子里。
午餐结束,栾欢和容允桢说:“容先生,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转移我的护照。”
正在收拾的玛利亚“噗嗤”一笑,玛利亚的妈妈用脚踩自己的女儿。
等那对母女走后,容允桢当着栾欢的面抽出了一根烟,点上,第一口烟之后,容允桢说:“栾欢,我需要你安安静静的呆着,最近这阶段我都会呆在洛杉矶,我不想你和那些画家们的花边新闻成为我公司职员午休时间的谈资。”
容允桢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与关于他转移她护照的动机,理由稍显牵强,但也符合他的逻辑。
栾欢掩着嘴,轻轻的笑出声音:“好巧,画廊里我的职员最近也在谈论着关于那款DAKS眼镜,他们都说容先生戴着那款眼镜比英国先生们戴着有型多了。”
那天,容允桢和李若芸戴着正是这款眼镜,这款眼镜来自于英国,容允桢戴着那款眼镜让出产商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口沫横飞的炫耀着。
那口烟就这样对着栾欢的脸扑过来,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容允桢的声音微愠:“栾欢,你在得寸进尺。”
栾欢知道自己在得寸进尺,因为她说爱他了,所以,在他的理解里她应该感激他给她的这个机会,可容允桢不知道的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会让她无法无天的。
“容先生不是有款叫做‘风暴’的枪吗?”
意思就是说容先生如果不爽的话可以拿着那款叫做‘风暴’的枪在我的脑子里开一个脑洞。
容允桢走了,他回到家也不过是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临走时留话:栾欢,这阵子你给我好好的呆着,你不是说爱我吗?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表示出你的一点诚意来。
栾欢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来的地方,容允桢说错了吗?不,不,他一点也没有错?可栾欢无比的讨厌他用那种商人的口气说出那样的话。
她的爱情在那个男人的口中更像是一样明码标价的商品。
那种讨厌导致深夜她对那个男人说:“容允桢,你好像走错房间了?”
此时此刻,容允桢正躺在她的床上,他开门的声音很小,走路的声音很小,上她的床时是小心翼翼的。
等容允桢调整好姿势栾欢冷冷的对容允桢下逐客令,他们背对着背。
“睡吧。”容允桢淡淡的说。
“容允桢!”栾欢伸手想打开她这边床头柜的灯。
栾欢这边刚刚打开那边的容允桢身体就越过了她,手盖在她的手上关掉了灯,然后强行让她的手离开。
容允桢把栾欢的手强行放进被子里,他的身体并没有随着灯的熄灭的离开,他半边的身体叠在她的身上,似乎,他在叹气。
“我是有一把叫做‘暴风’的枪,只是那把枪我老早以前就丢失掉了,所以,没有那把枪。”
栾欢安静着,半边的身体隐在他的臂弯中,她又有点想得寸进尺了:“可你也可以用另外的一把枪在我的脑子里开出了一个像猫眼一样的脑洞。”
半叠在她身上的人气息里微微的,融融的笑:“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来着,原来不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把枪可以在人脑子里开出一个脑洞,大一点的子弹可以在人的脑子里打出一个窟窿,小的子弹。。。。。。”
说到这里容允桢没有继续说下去,静默如斯的深夜里栾欢听出了容允桢最后话里头的那抹哀伤。
容允桢从栾欢的身上离开他躺会他的位置。
栾欢再也没有说话,她和他的气息交缠着,一点一点的栾欢蹭到容允桢的身边,一点点的把脸贴在了容允桢的背上,小猫儿的蹭着,嘴里叫着,容允桢。
那声“容允桢”让男人在那一刻间肌肉绷紧,之后,他转过身体,很她面对着面,看了她一样之后,闭上了眼睛,她和他的两张脸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下一秒鼻尖随时随地就可以触碰在一起。
两个人的气息更为亲密的交缠着,这静谧的夜,他们就像了相依为命的两者关系。
一会,容允桢说:“栾欢,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容允桢说话的声音很低很轻很柔,听着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天蒙蒙亮,栾欢醒来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脸贴在容允桢的怀里,他们在天光呈鱼肚白的天色中相互依偎,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谁。
容允桢手环住了她,并且利用他的身体优势把她的身体压得像一根冰棒,容允桢曾经好几次提过让她在睡觉的时候不要把身体卷缩得就像毛毛虫,他说这样对胃不好。
在容允桢那道熟悉的呼吸下栾欢想起了容允桢中午说的话:你不是说爱我吗?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表示出你的一点诚意来。
或许,他的口气不好,可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
起码,在他们的婚礼上在上帝面前,他比她来得真诚。
栾欢比平时早一个钟头起床,当她接过容允桢的领带代替他为他结领带的时容允桢的表情带着些许讶异。
以前,栾欢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偶尔做的时候也是在假惺惺的情况之下,比如,他们结婚的第一年,她第一次帮他戴领结,因为容允桢接到来自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成为了玫瑰园的客人之一,那天,她很高兴。
为容允桢打完领带,栾欢手并没有从容允桢身上离开,低着头不敢去看容允桢,只是声音细细的问着:“容允桢,我猜,是小芸追到巴西去的,对吧?”
栾欢了解李若芸,她想,或许是李若芸追到巴西去的,李家三小姐的浪漫主义思想永远排在理智之前。
容允桢没有回答。
栾欢继续说:“容允桢,你没有回答我就当做是沉默代表肯定了。”
容允桢轻轻的“嗯”了一句。
容允桢离开的时候,栾欢和他说,容允桢,我晚上等你一起吃饭。
那个时候,栾欢想,这是她对他表达属于她的诚意,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现在吃亏点没有关系,以后,她可是要一一讨回来的。
那个时候,栾欢想,真好,容允桢记得她的话,不管生气多久都要记得原谅。
午夜里容允桢的那句“栾欢,其实,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她想,这应该算是一句属于容允桢式的情话,让战争贩子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不容易的。
这一天,是栾欢和容允桢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过去的第二十六天,可是,这天栾欢没有等来容允桢,
第二十七天,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场车祸,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场车祸之后栾欢才知道了那场车祸,而让她等了一夜的容允桢就是那场车祸的当事人。
作者有话要说:李MM越来越有蛇精病的体质了~~~默哀。
PS:【眼泪】这一部分还有差不多三章就结束了,这是说给豆芽菜君听的,你可要乖一点哈~~
54(眼泪)
栾欢和容允桢结婚三周年的第二十七天,容允桢出了一场车祸,那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车祸,在这场车祸中栾欢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柄,因为,第一个赶到车祸现场的女人不是她。
这天,等了容允桢一夜的栾欢在凌晨四点多的时间才迷迷糊糊的合眼,她比以前晚半个钟头醒来,在餐桌上,栾欢没有看到和往常一样放在一边的早报,玛利亚表情有点沮丧,玛利亚的妈妈一直在避开栾欢的目光。
一会,在栾欢的要求下,玛利亚才不甘不愿的把报纸放在了栾欢手中,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神有点难过,她妈妈看她的眼神则是多了一丝丝不自觉的怜悯。
看清楚报纸上关于容允桢在午夜出车祸时栾欢立刻拨打了容允桢的电话,报纸上容允桢的车被撞得稀巴烂的画面让她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着,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接起,那是祝安琪接的电话,她告诉栾欢容允桢没有事情,他现在在警察局里录口供。
“或许,容太太可以把新闻看仔细一点。”祝安琪的声音很官方。
栾挂挂断电话,翻开报纸的另外一个版面。
几分钟之后栾欢明白了祝安琪话里的意思,报纸的另外一个版面里有容允桢在车祸现场和长发女孩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有媒体还截图了照片被拍到的时间,距离容允桢出车祸的时间也就只不过过了十几分钟,新闻标题倒是没有对那张男女相拥在一起的照片进行任何的报道,大多的媒体都采用容允桢深夜出车祸类似这样的内容作为标题,他们大致交代了车祸时间,车祸地点,可就是这样的一张照片已经足以给看客们无数联想的空间。
某某名人在发生车祸时他的身边坐着的不是他的妻子,类似于这样的新闻在洛杉矶,乃至这个时代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栾欢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类似于这样新闻的当事人,站在一边的玛利亚看着栾欢的眼神更为的难过了,这个小姑娘知道她昨晚在等容允桢。
把手上的报纸叠好栾欢对着玛利亚笑了笑,小姑娘有点大惊小怪了,栾欢打开电视,或许她可以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丈夫,祝安琪说容允桢去警察局录口供,报纸上还引用警察局某知情人士的话说,这是容允桢主动要求到警察局去录口供,嗯,也对,这个时候容允桢可以揪住这个机会向人们展示作为一位战争贩子其实也有良好公民的意识。
想必,洛杉矶的媒体们已经掐好时间在警察局蹲点了吧,可恶的是那位平时一本正经的女主持人也在她主持节目临近尾声时说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从警察局录完口供的容允桢先生那张英俊的脸蛋有没有遭到破坏。
差不多九点四十五分左右,容允桢在警察局局长的陪同下走出警署门口。
四月末,昨晚洛杉矶罕见的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过后,被雨水洗过的日光铺天盖地,容允桢穿着白色的衬衫,他的手上搁着的是灰褐色的皮夹克,日光落于他白色的衬衫上,变成了类似于雪一样亮光,在看到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媒体时,嘴角上扬,长酒窝若隐若现,牙齿洁白整齐,和雪亮的衬衫相互辉映。
就是这样的影像猝不及防的胶住栾欢的眼神。
“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容允桢微笑的和那些人说,并且在某位记者的提醒下对那位主持人隔空喊话,他的那张脸蛋没有遭遇到任何的破坏。
有新近的菜鸟记者在一片其乐融融的采访中问了容允桢这样的问题,车祸现场中的长发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女孩是不是最近一直和他传出绯闻的的那位,女孩又是谁?
菜鸟记者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问题,容允桢也没有为难他,他只是告诉他不是演艺界人士他没有必要回答类似的问题。
栾欢关掉了电视,回房间,她下午和一位投资商有约会。
一切妥当之时,栾欢在车库,乃至大门遇到了这样的两拨人,这些人看行头就知道是保镖之类的角色,车库里的那拨人和颜悦色告诉栾欢这几天里她必须呆在家里,栾欢没有管他们开车离开车库,大门紧紧关闭着,另外的一拨人拦住了栾欢,他们目无表情的朝着栾欢亮家伙,昭告着他们会毫不客气的用枪打爆她的车胎。
栾欢只能放弃出门的念头。
中午时分,栾欢接到了容允桢的电话,电话简单明了说他没事,说他近阶段不会回家,他还让栾欢好好的呆在家里。
嗯,容允桢曾经说过在他呆在洛杉矶的时候让她安分一点。
在容允桢即将在电话挂断之前栾欢问了容允桢这样的一个问题。
“容允桢,你还记得那时你和祝安琪在洛杉矶街头被拍到的照片吗?你和我说那张照片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一个纯属朋友间安慰的拥抱,那么,昨晚,出现在车祸现场的照片是不是属于同样的意义。”
电话那边在沉默着,沉默在某种的意义上代表着思考,迟疑。
栾欢挂断了电话,电话刚刚挂断之后又再次响起,依然是来自于容允桢。
容允桢说,欢,好好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起码,在那个时刻,容允桢的“欢”“等我回来”在栾欢的理解里有着特殊的意义,那个时刻,栾欢真的认为,容允桢说的等我回来代表着,等我回来,一切事情我会好好和你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