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但来了这么多的媒体以及美国人天生好胜的性格还是让比赛从一开始就进入胶着状态,客队队伍中有两名球星一名明星两位企业家组成,这样的组合在讲究打团体篮球的主队面前显然被动许多,一直在得分的都是两位球星。
容允桢打的是四号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负责传球,把球如何精切的传到后卫手中,栾欢坐在看台上,由于比赛紧张容允桢一拿到球她的心眼都要提到喉咙口上,深怕脚步比他更加扎实的主队球员从他的手中断球,还好,容允桢一次次的把球成功的传到距离篮筐最近的队友手中帮助队友轻松得分,每当这个时候栾欢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从她的座位跳起来欢呼,只是她的欢呼声总是被她面前的那拨小姑娘盖下。
中场结束,客队领先主队八分,在容允桢进入休息室之前栾欢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来喊着容允桢的名字,但是她的“容允桢”被更加大更加多的“容允桢”中显得徒劳,容允桢在女孩子们整齐的“容允桢”中头也不回。
下半场,单单依靠球星得分的客队在主队的针对性防守中得分频频受挫,而主队多次打出了防守反击,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四秒的时候,主队终于扳平了比方,客队那位一直在耍帅的明星由于一次低级的失误导致主队拿到最后的一次球权,这个时候容允桢主动在场上比出暂停的手势。
暂停回来,客队采用犯规战术,主队队员轻松罚中两球,主队反超客队两分,客队中锋在边线发球,这个时候距离比赛还有七秒钟,球发到客队后卫的手上,两位球星被防死,明星球员在场上的状态宛如梦游的糟糕状态。
最后,后卫把球传到无人防守的容允桢手上,容允桢运球过半场,主队的后卫开始在后面追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容允桢会选择一条龙上篮,因为的身后有防守队员,如果在三分线上投篮的时候势必要做投篮调整,这样一来对方的后卫就可以博得时间差对容允桢的投篮进行干扰。
在后卫的干扰下容允桢势必不会投入那颗三分球,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一名商人,他在接受采访是说他来之前就只花了半个钟头进行投篮练习。
在球场上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容允桢手中的那颗球轻松落入网窝扳平比分时,容允桢用一个假动作晃开后卫,晃开后卫之后他倒退一步,脚踩在三分线外,脚尖踮起,这个时候场上所剩下的时间已经让他没有调整投篮姿势的时间。
栾欢手紧紧的握着,和球场上的所有人一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踩在三分线外的脚尖踮起,脚尖腾空,在腾空的同时容允桢的手举起,篮球离开他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与此同时栏架上的红色指示灯亮起。
篮球落入网窝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裁判的哨声响起,比分牌上客队的比分再次反超客队出一分,全场欢呼,以此同时,计时器显示,比赛结束。
“容允桢--------”栾欢用尽全力去呼喊,眼睛死死的盯着容允桢,她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容允桢,快看过来,快看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容允桢看过来的话,栾欢会喊出,容允桢,我爱你。
因为,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刻喊出这样的话来得更为的自然了。
不就是,我爱你吗?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表达爱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容允桢不仅没有听到她喊出口的“容允桢”他也没有听到她心里的喊出的,容允桢快看过来。
容允桢的目光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看,栾欢的位置处于篮架后面正中第四排的中央座位,只要容允桢不转过头去他就可以看到她,可是,容允桢转过头去了,他脸转向球场左边位置,那里坐着李若芸,李若芸坐在客队的教练席旁边。
李若芸梳着印第安人的发辫,她的耳朵戴着羽毛耳环,她跳起来欢呼着,脸上灿烂得不可方物,容允桢对着她笑,从他的脸部表情可以分辨出他应该早就知道李若芸在那里,怪不得,好几次容允桢的目光都往着那个方向,最初栾欢还以为他在看他的队友来着。
全场的欢呼仿佛变成了昔日男孩子们的调侃声,时大时小。
“和李家二小姐坐在一起时就像面对着精美的雕像,看着特没趣,带着她唯一值得炫耀的是她是身材不错的全优生。”
“李家二小姐都是捏着嗓子说话的,听着让人倒胃口。”
“那位小妞就喜欢装,不知道那和她的出生有没有关系。”
“而李家三小姐就不一样,你会发现她是一个惊喜,是宝矿,有趣极了。”
栾欢和李若芸之间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定律,最初喜欢李家二小姐的最后和李家三小姐都变成了好朋友,即使李若芸拒绝了那些男孩,那些男孩还是愿意和李若芸做朋友,而李家二小姐就没有那个本事,她拒绝的男孩到处去说她有多么的难相处。
缓缓的栾欢把脸转开,球场中央的多媒j□j晶屏幕上正在回放着李若芸在容允桢投进那个三分球时跳起来欢呼的画面,眼神明亮,牙齿洁白整齐,羽毛耳环和印第安人的发辫让她的那张脸生动富有感染力。
李若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若芸是可以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好,栾欢心里庆幸,刚刚没有脑子一冲动,说出那样的蠢话:容允桢,我爱你!
幸亏,幸亏。
此时此刻,球场在主持人的提示下安静了下来,主持人在采访容允桢,他问他在投入那个三分球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哦。。那个时候,篮筐就是大海那么大。。。”容允桢模仿着某位球星在投中压哨三分时的语气说着。
如果没有看到李若芸的话,那么栾欢也许会和球场上那些表情痴迷的人一样傻傻的笑着,可,这回,栾欢没有心情,她把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站起来,她想她得离开这里,她要把身上的卫衣还有充气棒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
在栾欢起身时她不小心弄到了坐在身边的一位胖女人手中的可乐,一大杯可乐就这样倒向了那位女士,女士呱呱叫。
要是平时,栾欢会和她道歉,可这回她的心情糟透了,她低着头没有理会胖女人的呱呱叫。
胖女人扣住了栾欢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在纠缠间栾欢手里的充气棒被弄破,然后发出不大不小但足已吸引到人们目光的声音。
球场上安静了下来,栾欢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看她,栾欢祈祷她的帽子够大,栾欢祈祷容允桢和李若芸没有看到她,栾欢祈祷女人放开她的手,栾欢还祈祷这一刻只是她在午睡时做的一场梦。
栾欢低声和那位胖女人道歉,她压低声音哀求,女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偿你的衣服的。
胖女人不依不饶。
一个声音从栾欢的背后响起,放开她。
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容允桢最终还是发现了她。
胖女人在那声叱喝下放开了栾欢的手。
“栾欢?”站在她背后的人在试探性的叫着她的名字。
在容允桢试探性的念完她的名字时李若芸也来了,和容允桢用了一模一样的口气。
或许,此时此刻,最能保住面子的是回头,微笑的对着容允桢说,被你发现了,我有一张球票,这个下午我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我就来了,李若芸,你怎么也在这里?
可是,此时此刻,栾欢不想要那么做,她沙哑的嗓音会让她变得可怜兮兮起来,她喊了那么多声的“容允桢”容允桢都没有看见,容允桢看到的是别人。
是别人!和那些男孩子们一样。
栾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今天,她穿的是球鞋。
栾欢把帽子拉好,手藏进卫衣的兜里,低着头移动脚步,谢天谢地,那些球迷或许猜出那个用卫衣帽子把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大有来头,纷纷的让出脚,然后,栾欢就跑了起来。
栾欢朝着球场的出口一直跑,容允桢在后面一直追着她,最后,在学校的跑道上,容允桢追上了她,他就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她框固在怀里。
他抱着她口气听着轻松愉快,就像是在逗着孩子玩似的:“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跑?是不是怕被我发现,所以难为情的躲起来?嗯?”
这一刻,栾欢的心里变得恶毒了起来。
冷冷的,栾欢说:“容允桢,放开你的手,我讨厌被一位战争贩子抱着,我讨厌,你的手让我觉得脏,觉得恶心!”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处最为薄弱的地带,那处所在总是不堪一击。
缓缓的,容允桢放开了栾欢。
同样的,他回以她冷冷的语气:“说看看,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如果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出来我可以去补充,我会补充到让你满意为止。”
“同时,我也告诉你,和讨厌战争贩子的手一样我也讨厌无理取闹的人。”
容允桢在更衣室里,这场慈善篮球赛比他预想的还要成功,球赛门票还有洛杉矶名流们的捐款让那些打着环保名义为幌子的校长们名正言顺的得到他们所想要的利益,在比赛结束的庆功宴上,在很多的媒体面前这些伪君子们表达了他们的支持。
把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更衣室的墙上,容允桢对于自己的庆功宴里几次接受媒体采访中犯下低级的错误感到恼怒。
栾欢口中的那句战争贩子让容允桢觉得愤怒,难堪。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容允桢泄愤的打开储物柜的门。
刚刚打开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容允桢!”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允桢深深呼出一口气,现在他听到李家的女人的声音都让觉得烦,身后的女人好听一点叫做单纯浪漫,不好听一点的叫做盲目瞎折腾,没有回头,把腕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容。。。容允桢,我想问你,小欢是为什么生气了?”李若芸有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那个刺猬般的女人为什么生气?这个问题容允桢也想知道。
不死心的李若芸又问了一句。
靠,容允桢回头,低下头冷冷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人:“这个你需要自己去问她。”
“我也想啊。。。”她缩了一下脖子:“可是,我追不到她,我叫了她,可是。。。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我一叫她她就停下来。。”
李若芸也追到了学校的跑道上了,她听到了栾欢和容允桢说的那些话,在栾欢和容允桢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们两个一人朝着彼此相反的方向离开。
之后,李若芸追上了栾欢,她想知道栾欢生气的原因,可在心里宥害怕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她看着栾欢开着车子离开,她就追在车子后面叫着栾欢的名字,分明,栾欢听到她叫她并且也看到了她,可是,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停了下来等着她,没有!
我一叫她就停下来,眼前的女人说这话听着理所当然的样子,果然。。。
容允桢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闷气,一伸手,结结实实的捏住李若芸的下巴:“李若芸,你怎么敢把那样的话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你以为你是谁?错的都是大人们,孩子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把我一叫她她就停下来这样的话说得理所当然的,你给我听清楚,我以后不许你用这样的姿态和栾欢说话。”
下巴被捏得生疼生疼,从俯下的这张脸的瞳孔里印着她惨白的脸,原来,容允桢也和那些人一样误会栾欢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李若芸想和容允桢解释,她真的没有,没有看不起栾欢,是私生女也好,是爸爸初恋情人的女儿而好,她都把她当成亲人朋友一样,可是。。。
李若芸听到自己吃力的声音在说着:“容。。。容允桢,你不需要为小欢说的那些话难过。。战争贩子。。。的那些话。。我想说,即使不是你,你们。。也有别的人。。把那些武器带。。带到战场上去的。。”
终于,李若芸把她的话讲完,讲完之后她直直的盯着容允桢,莫名其妙的,她的心里开始有了期盼。
缓缓的,容允桢松开他的手,转身,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储物柜上。
李若芸呆呆的站在容允桢的背后,听着他在拿东西时发出的细碎声音,最后,他拿起了他的手机,他在低头看着他的手机。
之后,容允桢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他的身体擦着她的身体离开了更衣室。
直到容允桢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李若芸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几分钟后,她木然的移动到窗前,透过窗户,她看到容允桢狂奔到停车场。
容允桢这是急着去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木有4000字~~
第43章 (定律)
直到容允桢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李若芸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几分钟后,她木然的移动到窗前,透过窗户,她看到容允桢狂奔到停车场。
容允桢这是去哪里呢?之前,他说过今天也等她一起回家来着,这几天都是这样的。
很深的夜,栾欢还是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的坐在座位上,这是栾欢第二次坐在这个座位上,这是一家云南人开的酒吧,坐在她的身边的是一个叫做程瑞的留学生。
程瑞,从小在云南长大,痴迷于画画三年前来到美国,他是这次栾欢资助名单中的一员,他在这家云南人开的酒吧打工,栾欢也是因为程瑞才知道这家酒吧。
栾诺阿出生于云南,栾诺阿对于那片承载着她童年记忆的土地有着深厚的情感,她是那样描述着片土地的:
在那国境之南,有最为翠绿的山和最为清澈的水,那里有着治疗眼泪的草药,婆婆从山上摘来了山花交给爱哭鼻子的她,囡囡,你看着这些花看着看着就不会哭了,还真是,看着看着她就不哭了。
在那国境之南,住着最为好客的一群人们,那里的姑娘有着最为妖娆的身段,每当节日,姑娘们就会穿着民俗服装跳着传统舞蹈,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
“小欢,等我老了,我们就回到云南,妈妈给你摘那些好看的花朵。”喝得醉醺醺的栾诺阿喜欢和她说这样的话,絮絮叨叨的。
现在,台上正在表演着让栾诺阿念念不忘着的竹竿舞,轻快的音乐声响起着,台下的观众在打着拍子和着节奏,艳丽的裙摆在竹竿上欢快的飞舞着,栾欢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些在空中跳跃着的裙摆。
一双手放在栾欢的面前,程瑞说我教你跳竹竿舞吧,包管不会让竹竿夹到你的脚。
“可是,我没有穿漂亮的裙子。”喝了点酒的栾欢总是会说出类似于这副德行的话。
最终,栾欢还是在程瑞的邀请下走上台,她没有穿上漂亮的裙子,不过她的脚腕上多了一串铃铛,她走一步那些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特别的有趣。
之所以会走上台,是因为程瑞告诉栾欢,等她在台上跳不动之后,那些烦恼就会随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消失不见,看来,这位看着不修边幅的大男孩看出了她自始至终挂在脸上的阴霾。
第一次脚腕被竹竿夹到的时候栾欢大骂程瑞,程瑞,你这个骗子,程瑞裂开嘴笑,更加牢固的抓住栾欢的手带领着她跟随着音乐的节奏。
第二次眼看竹竿又要夹她的腿栾欢慌忙跳起躲过,还没有等她得意的笑出来时,第二次脚腕结结实实的被夹到,栾欢裂开了嘴,呲牙,台下发出鼓励的掌声和着调侃的笑声。
“你要打退堂鼓吗?”程瑞很欠揍。
当然不可能。
随着栾欢注意力越来越为的集中,终于,她看到自己赤着的脚总是在一次次的逃开竹竿的虎视眈眈,她听着自己脚腕上的铃铛声欢快的歌唱着,她听到自己若干的笑声和台下观众的掌声,她还在程瑞的指导下来了点花式。
栾欢顺着程瑞的手把头从他的腋窝穿下,形成她的背部紧紧挨着他的胸怀,她的左手和他的左手连接着,从前腹横在她的腰侧,台下响起了掌声,掌声落下,栾欢看到站在台上突然多起来那抹身影。
容允桢怎么会在这里?
就那么一个滞缓之下,脚腕被竹竿夹到,特别的疼,栾欢紧紧的咬住牙,不在去注意容允桢。
下一秒,音乐停了下来,那些摆弄着竹竿的人也停下他们的动作。
容允桢就那么一伸手,栾欢被硬生生的从程瑞的怀里扯到他的怀里。
在容允桢的怀里栾欢没有挣扎,她和他说:“容允桢,我还想和程瑞跳舞。”
容允桢很听话的放开了栾欢,然后。。。
几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几根竹竿就这样在容允桢的手里应声折段,他对栾欢说:“现在舞跳不成了,跟我回家。”
“我不!”栾欢很固执的强调着。
容允桢点头,他温柔的看着栾欢声音却是很冷:“或许,你还想和程瑞跳舞?”
没有来由的程瑞心里抖了一下,他提心吊胆的,总觉要是从栾欢嘴里听到那声“是的,我还想和程瑞跳舞”他身板就会像被折断的竹竿一样。
不过,在英雄主义情节的作祟下程瑞还是站了出来:“先生,你的行为很无理。”
男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找出栾欢搁在一边的鞋子,把鞋放在了栾欢的面前,声音带着命令:把鞋穿上。
栾欢看着摆在面前的鞋子一眼,然后撇开脸去,台下的人都在看着她,酒吧的老板被容允桢带来的人搁在某一片区域里,全场静悄悄的,那些人都在盯着她的脚看,下意识的栾欢把脚蜷缩起来。
脚刚刚一动,就强行给容允桢捏住,他强行捏着她的脚把她的脚往着她的鞋子里套,就只是花一分钟的时间,他成功的让她穿上了鞋,穿好鞋他在她的耳边警告:如果不想让这家老板遭受到无妄之灾的话,就好好把鞋子穿着跟我走。
栾欢看了一样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酒吧老板,任凭容允桢拉住了她的手,她想,她的指甲还算可以,她保证一出酒吧,她会在容允桢那张漂亮的脸蛋留下属于她指甲的印记。
他们刚刚走下台,程瑞就追了过来并且挡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还很酷的张开手挡住他们的去路。
义薄云天的样子:“先生,在你带走她之前你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
可怜的画呆子,程瑞是那种眼里除了画画之外什么都不会关心的人,他甚至老是忘了时任美国总统的名字,所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做容允桢是她的丈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容允桢手一横,轻而易举的就把程瑞拨得一个踉跄,他甚至看都没有看那个挡在他面前的男人一眼。
再走了几步,背后程瑞的声音响起:
“欢,你为什么不反抗?或许你怕他?我告诉你,你不需要害怕,美国是一个法制国家,欢,我们可以报警。”
这个时候,容允桢倒是停下了脚步。
“欢?我们?”容允桢嘴里重复着这两个英语单词,然后,放开栾欢的手,一回头,拳头就朝着程瑞劈头盖脸的去。
仅仅的一记拳头,容允桢就把程瑞打倒在地上。
血条很快的分别从程瑞的鼻孔还有嘴角渗透了出来,栾欢看了一眼左边桌子放的大杯啤酒,栾欢拿起那杯啤酒,在容允桢回过头来时狠狠的往着他的脸上倒,倒完那杯啤酒之后栾欢把空空的啤酒杯狠狠的往着地上砸,再也没有理会任何人,头也不回的走出酒吧。
一出酒吧的门口,容允桢就追上了栾欢,他身体越过了她挡在她的面前。
栾欢望着站在面前被她的那一杯啤酒淋得像落汤鸡的容允桢,他脸上紧张的表情让他此时此刻看着很狼狈的样子。
紧紧的盯了他几眼之后栾欢的气好像被蒸发了一大半。
“声音喊哑了吧?”容允桢说这话时声音充满了怜爱。
终于,他发现了她的嗓子都喊哑了。
近在咫尺,容允桢的手一收,就把栾欢揽着他的怀里,他让她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在手机上看到你打给我的电话,对不起,栾欢,我不知道你会来,我以为。。。”
顿了顿,一小心翼翼的:“我本来想给你票的,可我知道你对篮球一窍不通,我怕给你的球票会让你觉得无聊,我还怕那些人的尖叫声会吵到你。”
这会,听着容允桢的话栾欢突然懒得生气,或许,刚刚的那场竹竿舞把她的力气就消耗掉了,这会,她就只想紧紧的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说话。
“其实,篮球我懂一点点的,只是那些打篮球的人我都不喜欢。”栾欢说。
容允桢更紧的抱住她,他说,我明白了,小欢是因为那个喜欢的人才来到篮球场上,对吧?
栾欢没有说话。
容允桢把栾欢带到了车上,他从车后座上拿出一个篮球,篮球上签着他的名字,容允桢把篮球送到栾欢的手上:“这是今晚带来了胜利的那颗篮球,小姑娘,现在它属于你的了。”
栾欢低头去看那颗篮球。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幽柔,容允桢拿走了那颗篮球,现在她和他坐在车后座上,他的身体对着她俯了过来,没有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他的手托起了下巴。
他的头附了过来之后,栾欢开口:“若芸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因为很巧的她就在哪所学校工作。”说完后容允桢含住了她的鼻尖。
又是很巧,又是很巧,栾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眼睛刚刚一闭上容允桢的唇就贴上了她的眼皮。
安静的车厢里,她和他都不平静,卫衣还穿在她身上,只是卫衣里的胸衣已经被摘掉,胸衣是她在为他擦拭头发时被摘掉的,她在为他擦拭头发时候他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毫不客气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