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的大门,她用手碰了碰,门应声而开,这房子的主人真是粗心大意的紧也不怕家里遭小偷啊?
会不会现在她走进去等会主人把她当成是小偷来着。
看来,这家的主人有点懒,以前他们留下来的老旧家具竟然原封不动,还好,那个主人没有丢掉它们,要知道,这些常常在她梦里出现。
那些列在墙上的字画还在原来的地方呆着,散发着好闻,熟悉的味道。这些可是爷爷所珍藏的。
手沿着旧去的墙纸行走着,来到了爷爷的书房,那熟悉的一切刺的他眼眶一阵发热,就那样伸出手打开左边的抽屉,爷爷的老花眼镜还在,她拿着那老花静细细的抚摸着,那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一种只属于他的味道。
把脸贴在了书桌前爷爷爱座的椅子上,泪水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爷爷,我,回到家了。”静静的,她说。
最靠南的地方就是她的房间了,她站在房间外面,不知道她的房间改变了没有,住在她房间里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伸手一推,门开了。
有一刻,她有点晃神,就像偶尔错落在时空里,泥土色的颜色的墙纸,堆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小巧的电视机,搭在床的天花板上被圈得惨不忍睹的世界地图。
仿佛,她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仿佛,一推开窗,就可以看见对面的窗那个趴在桌上做着功课的少年,那个少年低着头在沉思着,橘红色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脸庞上,像一幅世间最为温暖的画,把她彼时的心灵填的满满的。
伸出手,假装那个少年还在,假装忘却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假装他还不是别的女人的丈夫,假装她还不是别的男人的妻子。
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着他的模样,眉目还是当初的眉目,头发还是极柔软的样子,睫毛如羽翼,一笑起来神采飞扬。
“惊鸿,我好像又掉进了自己编织的幻梦里了。”低低的,她说。
“你也和我一样常常做那样的梦吗?飞鸿。”有暗哑声线低低的说。
她苦笑的摇了摇头,瞧,不仅幻象连幻听都出现了。
接着,她被拥进了一个怀抱里,急风骤雨般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狠狠的,用尽全力的推开他,不该来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再怎么想念也不该来的,她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冲下楼梯,他在她身后喊,池飞鸿,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一语不发,她来到了自己的车里,开着车子冲了出去,可她的车子是一辆老爷车,几分钟后他的车子追了过来。
他说,池惊鸿你是不是要看我发疯?那好,我今天就疯给你看。
车子箭了一般冲了出去,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疯狂。一眨眼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害怕的要死,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他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她听见他在放肆张扬的笑还有车子飞驰发出的声音。
“池。。。”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池先生,你。。你别乱来。”
“池先生?”他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池飞鸿,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座云霄飞车的滋味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他妈的爽极了。”
一声巨大的车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
“池惊鸿。”她大声的叫了起来:“惊鸿,不要,惊鸿,我求你,你不要吓我。。。”
电话的彼端宛如死一般的沉寂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起这辆老爷车。
远远的,她看见他的车子停在那里,路上印着触目惊心的紧急刹车的车胎痕迹。
她的脚在发软,思想不能集中。
他的头趴在了方向盘上,车厢里有些许汽油味。
“惊。。。。惊鸿。”她用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他,仿佛,力气用多一点那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趴在方向盘的人没有反应。
巨大的惶恐没有来由的,绝望就这样如潮水般的涌了过来,她觉得,好像,她要失去他了。
就这样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
“惊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该假装不认识你,我怎么能假装不认识你呢?怎么能?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想,一定是的。。。。”
她木然的说着,木然的念叨着:“惊鸿,你不可以吓我,不可以的。。。。”
“知道错就好”
他在她的头顶上叹息着,声音有抑制不住的狂喜,这是他的飞鸿呵!他的飞鸿他终于把她找回来了。
怔怔的,池飞鸿抬起眼睛,看着毫发未伤的男子,许久,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以后,不要和我玩这种游戏了!再也不要了,惊鸿!”
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苍白的脸,池惊鸿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看来自己刚刚的飞车把她吓得够呛。
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们开车回到从前池飞鸿住的老房子里。
池惊鸿生出手想去拉池飞鸿的手,被池飞鸿狠狠的拍掉了。
“飞鸿,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要知道,都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一听到你叫我池先生我就气得发疯。”
池惊鸿跟在池飞鸿后面不住的保证发誓,如果他不使用那么极端的手段,真不知道那年那月才会寻回她。
来到自己从前的房间里池飞鸿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骗她一回,现在她骗他一回,扯平了。
看见她笑,池惊鸿松了一口气,他把她按在床上坐着,自己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抬起眼睛。
“好了,现在你应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先从你为什么会叫翠西说起。”
池惊鸿握着她的手,说,在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疑问,他得先弄清楚。
低下了头,池飞鸿望着他们握着一起的手,开始缓缓的述说。
“翠西是第一个给予我心脏的女孩,她在十八岁那年她的妈妈开车送她去上学,她们在车子里吵架,最后,发生了车祸,翠西走了,她的妈妈活下来了,可活下来的妈妈终日活在自责当中,后来,严重的抑郁让她变得精神恍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后,我来到了她的面前,变成了翠西,虽然,她依然精神恍惚但已经不再深夜里哭泣了,人也快乐了许多。”
“但可惜,在所有医生表现乐观时,在我几乎以为在我们二十岁生日可以如期回到你身边时,移植的心脏出现了排斥,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所有,我错过了我们二十岁的约定,二十一岁的整整一个年头里,我都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靠那些药物,靠那些医疗仪器,二十一岁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变得支离破碎。”
“那时,我在想,就这样吧!反正到最后都会是那样的结果,所以,就让惊鸿以为飞鸿已经是不再这个世界上的人,反正,到最后,她都会离开他。”
“二十二岁的时候,除了爷爷外,所有的人,连一直信誓旦旦的我的主治医师也不再对我保持希望了,因为我移植的新心脏正逐渐的走向衰竭。四月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好多了,甚至于可以活动自如了,那时,我觉得那也许是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我想搭飞机回来偷偷的看你一眼,可我又怕自己人还没有见到你就死在飞机上,那样,我爷爷该有多伤心啊。”
“于是,我就想起了一个馊主意,据说,吉普赛人死去的祖先有通灵的本事,他们会帮他们的子孙在离开世界之前帮他们完成一个心愿,于是,我就穿了吉普赛人的服饰想冒充一回吉普赛人,看看能不能滥竽充数一回,我还祈祷不要被他们发现,然后借用他们的法力在我灵魂还没有消失之前见上你一回,很傻是吧?不过那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总想,惊鸿他是不是变高了?是不是变壮了?是不是变得更好看?有没有快乐一点?有没有为我伤心?有没有已经忘了我?还有没有和梅诺在一起?有没有上大学?是不是已经毕业了?”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飞鸿伸出了手触到了头越垂越低的惊鸿满脸的泪水,微微的,她笑了起来。
原来,她的惊鸿也是一个多情的男子。
把头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的,她说。
“傻瓜,现在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那些,都过去了!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可不可以(二)
池惊鸿站了起来,在飞鸿的身边坐了下来,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呢?”
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池飞鸿满足的呼了一口气,惊鸿的怀抱变宽广了,像令人留恋不已的堤岸,仿佛,靠在那里,世界安和祥乐。
“然后,我来到了瑞典参加那里一年一度的节日篝火,我在书上看到过关于节日篝火的记载,那时,总想着有生之年能参加一会就好了,于是,我偷偷的从医院溜了出来,穿上了吉普赛人的传统服装,当时,我在想,死在医院里一定丑死了,到处都是白色,死在篝火堆前就不一样,于是,我就来的从德国来到了瑞典。”
“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参加了节日篝火,那篝火可真美!熊熊的火光把天空染成红彤彤的一片,在我以为即将死去的时候我碰到了书然。”
“很多人都说宋书然是我的幸运星,是上帝安排在我的身边的守护天使,好像,认识他以后一切都变的好了起来。”
飞鸿此时感觉到池惊鸿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
“二十三岁的时候,我做了第二次心脏移植。”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这里迎来了它的第二位主人。第二个心脏和我很合拍,它伴随着我走到现在,除了依然不能座云霄飞车外,它可以让我奔跑,可以让我一口气爬到十楼。可以让我看那些吓死人的惊悚电影。。。”
“飞鸿。”
“嗯”
“我想看看你手术时留下的伤口。”
迟疑了一下,池飞鸿脱掉了自己的毛衣,她把一边衬衣拉到了肩下,把自己的内衣略微的扯开了,然后,露出了自己心脏移植留下来的伤疤。
“很丑吧?惊鸿!”池飞鸿低声的说,还好,现在淡去了不少,起初,她常常不敢去看它,觉得它就像一只正在爬行的蜈蚣。
手轻轻的落在那道伤疤的上面。
“不丑,相反,我觉得它很可爱,就像月牙。”
低下头,池惊鸿的吻落在了那道伤疤上,他感激这道伤疤,因为这道伤疤帮他留下了飞鸿。
吻细细密密的落在那道伤疤的周遭,吻着吻着池惊鸿开始欲罢不能了起来,他如此渴望她,在他们长长的别后时光里,他一次一次的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她长长的头发云彩般的散开着。
“飞鸿。。。”池惊鸿哑声的唤着池飞鸿的名字,他把她的身体压在了床上,伸出手想扯开她身上的那黑色的内衣,那内衣的蕾丝边让他浑身发烫。
迅速的,池飞鸿推开了池惊鸿,她拉好了自己的内衣,不敢去看此时依然趴在自己身上的池惊鸿。
池惊鸿继续俯□去,想找寻她的唇。
飞鸿的头一歪,池惊鸿的唇落在了被单上,一想到此时她的抗拒也许是为了那个叫做宋书然的男人,池惊鸿觉的宛如有万千的毒虫在啃咬着自己。
“池飞鸿,你这个胆小鬼,害怕了?嗯?以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随着池惊鸿暗哑的声音气息热热的噴在自己的脸上还有他覆盖在自己身上像要燃烧起来的体温,还有。。。。。
池飞鸿的脸在发烫。
身下的她就像一个娇艳且熟透了的石榴花,把他的某一处挑逗的情趣高涨。
隐忍的深吸一口气,池惊鸿再次想去吻住她的唇,在他即将触碰到时,一只白皙的手挡在了中间。
“惊鸿,我们不能这样。”池飞鸿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去看此时惊鸿的脸,她知道那张脸此刻一定布满阴霾。
身上的人没有再强求她,他从她的身体起身,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池飞鸿拿起了一边的毛衣重新穿上,细细的她打量了这个房间。还真和鼓浪屿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这个傻瓜,想必,他把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吧?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低下头,池飞鸿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刚刚,惊鸿的唇就落在它的上面。
走出了房间,在半圆形的阳台上,她看见池惊鸿在抽烟,刚刚降临的暮色让他的背影充满难以言晦的孤寂。
在他后面停了下来,他的身上有刚刚沐浴完的肥皂味道,惊鸿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肥皂而不喜欢沐浴乳。
拿走了他手中的烟:“不要抽太多的烟,那样对身体不好。”
在他身上常常萦绕着烟草味道,池飞鸿就猜到了惊鸿一定经常抽烟。
“你之所以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他?”池惊鸿再次抽出了一根烟点上:“是不是你对他上心了?”
想去触及他的,在手只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间,就徒然的放了下来,她和惊鸿过了少小不更事的年纪了。
“惊鸿。”望着逐渐暗沉的暮色,池飞鸿的心里一阵无力:“我们已经长大了,大得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做,有些事情我们不可以做。”
“别给我来那一套。”池惊鸿冷冷的哼着,转过身:“一直都是你在自作主张。”
“池飞鸿,这次,再也不会了!”
池飞鸿叹了一口气:“惊鸿,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和我的吵架上吗?”
怎么舍得?怎么可能舍得?
“惊鸿,我肚子饿了!”
很应景的,池飞鸿的肚子叫了起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池惊鸿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让池飞鸿看得眼眶发热,这光景有多久她没有触及了,在异国他乡,她总想念这样的画面,不大的厨房里,明妈妈在一边做饭,惊鸿在一边帮忙,而最懒的人是她,就只会坐在一边等饭吃。
此时,池惊鸿的心里也不平静,从飞鸿走后,她的一些的饮食习惯在他的心里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飞鸿她不喜欢喝面汤却喜欢吃面食,她爱啃猪蹄,每次都会把猪骨头啃得干干净净的,她讨厌吃鱼可爷爷非得逼她吃鱼所以她常常乘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把鱼偷偷的塞在了他的碗里。她喜欢热乎乎的饭菜,常常不是被烫到舌头就是被烫到嘴巴,她还是一个急嘴巴的人,一看饭菜还没有好就拿着汤勺在自己的嘴巴舔着,偶尔,还会带出粉红色的舌头,她的舌头小小的看起来就像丁香鱼,可就是那个小东西却有奇怪的魔力,一触及起来总让他全身麻痹。。。
“惊鸿。”冷不防,池飞鸿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你再不专心一点,我们的晚餐就要泡汤了。”
“哦!”池惊鸿这才回过神来。
“刚刚在想什么?”池飞鸿有些好奇,惊鸿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
“我没有想什么!”池惊鸿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在想她那让他想入非非的舌头吧。
饭桌上摆了两菜一汤,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一向是急嘴巴的池飞鸿倒是显的有些呆滞,就盯着那些饭菜瞧。
“怎么了?”池惊鸿急切的问:“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这些菜,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到外面吃。”
“不,喜欢。”池飞鸿动起了筷子。
刚刚,那些躺在桌上的饭菜就这样让她心生出了慷慨,那个一直都很变扭的孩子没想到可以在还不到二十分钟里如此干净利落的做出了卖相这么好的菜和汤,想必,他应该常常做饭吧?不知道惊鸿他是不是常常为他妻子做饭。
可这话她万万不能问!
不由的,池飞鸿想起了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子,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一幅和谐的风景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合适。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黯然,赶紧把饭塞进口中,来驱赶着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吃慢一点,没有人会跟你抢。”狼吞虎咽的飞鸿让池惊鸿感到一阵好笑。
不过,狼吞虎咽的飞鸿让他的心好像淌在一团棉絮之中。
千帆过尽,他所想要的也只是这一刻,就这一刻而已。
这不大不华丽的房子,这温暖的灯光,这平常的饭菜,还有这一个狼吞虎咽的女人。
为了这一刻,他可以倾尽所有。
可不可以(三)
在池青阳从前的书房里,池飞鸿坐在爷爷喜欢的椅子上戴着他的眼睛。
“惊鸿,爷爷不在了。”池飞鸿困难的说。
“我猜到了!”池惊鸿黯然神伤,当时,不知道爷爷他有没有对自己失望,他一定看透了自己年少时的那点轻浮和冷漠吧?
“爷爷。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不。”池飞鸿想起了爷爷离世时平静的脸:“那几天里,爷爷常常在念叨着,可惜了,咱们家的惊鸿不再。”
那个时候,爷爷应该猜到了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吧?闭上了眼睛,当时,为什么会不懂,如果懂得了就好了,懂得了就会对他很好很好,每时每刻都缠着他,每时每刻对他说她爱他,她离不开他,威胁他如果他敢离她而去她就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和那些洋鬼子约会,和他们鬼混。那么?会不会,爷爷就会舍不得离开。因为他的孙女还需要他呆在她身边教导着她。
池惊鸿拿下了飞鸿的眼镜,果然,眼睫毛湿漉漉的。
“飞鸿,我吹口哨给你听吧?”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夜风轻轻的撩动着窗帘,池惊鸿开始吹起了《天空之城》的旋律。
等她完全睡熟了以后池惊鸿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间里,一粘到床后她就自行缩成了一团小虾米,这习惯还和以前一样。
轻轻的,池惊鸿在她身边躺了下去,在他躺了下去后她马上挨近了过来,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手微微的攥着他的衣领,有一只叫做嫉妒的虫子在他的体内叫嚣着,无数歌夜里是不是她也这般的依偎在他身边。
不由的,池惊鸿想起了那个叫做宋书然的男子,那个男人就像一番山水,亲切自然,也许因为他是医生的关系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的会产生的信服力。
而且,宋书然深爱他的妻子,飞鸿是宋书然的妻子这个称号刀一样的刺在他的心上,他们是合法夫妻,他们受到众人的祝福,他们。。。
叹了一口气,他对自己说,池惊鸿,你不也是别人的丈夫吗?
他的手机正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谁打来,手一摁,关掉了手机。
醒来时,池飞鸿的身边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来由的她的心里惆怅了起来,昨晚,她都知道惊鸿他就躺在她身边,在夜色的掩盖下,她一遍遍的抚摸着那张阔别已久的脸,她执着的把昨晚是属于池惊鸿和池飞鸿从上帝那里偷来的夜,她一次次的说,等早晨到来后,他们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她是宋书然的妻子,他是郦春晓的丈夫。
可是,还是会失落。
梳洗完毕,池飞鸿走出了房间,当厨房传出来声响时,她还是有些发愣:“惊鸿,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他用干净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简单的回答,却在这个清晨里勾出了她最甜蜜的酸楚。
把她按在餐桌的椅子上,池惊鸿露出了好看的微笑:“好了,主人,你勤劳的的仆人已久为你准备了早餐了!”
池飞鸿呆呆的看着他,此时的惊鸿穿着白色的衬衫,半挽着袖口,头发松松的落在额头上,早晨那种特有的清新的光在他的笑容中跳跃着,透亮得宛如雨后挂在天空的云彩。
惊鸿可真好看,好看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惊鸿他是世界上把白色衬衫穿得最好看的男子。
“不吃饭嘛?这可是池飞鸿喜欢的热乎乎的饭。”池惊鸿忍不住的摇头。
“秀色可餐。”傻傻的她回答。
一脸呆怔的池飞鸿带着一抹属于她少女时代时的傻气与执着,把他的心烘焙的暖洋洋的。
吃完早餐后,池惊鸿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池飞鸿。
“这是什么?”池飞鸿疑惑的打开了它。
里面赫然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她有些发焖,抖了抖文件:“惊鸿,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你和宋书然的离婚协议书,你只负责在上面签字剩下的我会帮你搞定,待会,我回去也会和春晓提出离婚,到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池惊鸿一字一句的说,语调平静的仿佛在和她谈论天气。
那份离婚协议书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池飞鸿的手放着椅子的扶手上。
“惊鸿,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们,回不去了!”
池飞鸿的平静的语气和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他心慌意乱,让他一点点的失去底气。
“池飞鸿,说什么错过,说什么回不去这些都是借口!倒不如说你舍不得宋书然,是不是,你爱上了了他?”
手紧紧的绞着,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池惊鸿,当初说喜欢梅诺的人是你,先结婚的人也是你,你还不知道吧?在做完第二次心脏移植手术后,我回来过,瞒着医生,瞒着爷爷,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如此迫不及待的回来找你,在我们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那时,我差点送命,可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些什么?我们住的房子房门紧锁,邻居们说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然后,你的同学梅诺告诉我很早以前你甩了她跟更漂亮更有钱的女孩子走了,那个女孩子还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