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话的语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就生怕着声音一大惹恼了她,到时候她又哭了他该怎么办?
她抿着嘴,眼眸底下有着三分怪责三分气恼三分的伤心。
“莲煾,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三岁?”
这罪名到底是打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来的?而且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他对着她耸肩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她顿脚:“你刚刚回答了那个英国女孩说我是你妹妹?你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更希望我年纪比你小?你回答她话的时候语气可自然了,我觉得你一定在潜意识里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真是个傻瓜,平日里头的察言观色,顺藤而上的精灵劲呢?
“没有。”他回答着。
这一刻,霍莲煾可一点也不想告诉她他心里的想法,去年在地下电影院被嘲笑他的年龄不够十八岁,而没能给她买一张成人电影票让他接下来很长时间里一直耿耿于怀着。
说耿耿于怀倒不如说是丢脸,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她也跟着那些人笑,就好像他比她小三岁让她很丢脸来着。
那噩梦般的一幕到他满十八岁时才好点。
她似乎还不相信,还想说点什么。
“我连死都愿意陪你了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沉默着,沉默的任凭着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到整片沙滩被夕阳染得金灿灿的。
她说:莲煾陪我看日落吧。
坐在沙滩上,谁也没有说话,落日光芒从他们彼此的脸庞中隐去,退到海面上,变成宛如逐渐收起的折扇,最终最后一缕金色日光消失在天空尽头,整片海滩失去属于它的魔力,变得平凡无比。
暮色沉沉。
侧过脸去——
她又在流泪了。
他的朋友说女人们是多愁善感的生物,女人们的眼泪往往都来得莫名其妙而匪夷所思。
“怎么了?”他亲吻她的鬓角。
“没什么,日落太美了。”她说着。
看吧,他的朋友说得没错。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变得凶了起来,她说霍莲煾明天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赚钱了,那些给你画画的人都对你不怀好意。
他只能提醒她他都把那些女人给他的手机号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不管,明天你找别的方法赚钱。”她又拿她的那双死鱼眼睛盯他了。
举手做投降状:好吧。
刚刚怕他不答应还紧紧绷着的脸瞬间宛如春风化雨。
因为太丢脸霍莲煾只能躲在他们早上光顾的那家二手店门口。
此时此刻,康桥正拿着他们早上买到的画具回到这里,打算把那些画具用较低的价钱卖给二手店的老板。
在她对着那位老板第三次笑时他有点呆不住了,这女人该不会觉得对那位老板嬉皮笑脸的,就可以抬高画具的价钱吧?
第四次她笑时他推开那扇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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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被霍莲煾拽离开了那家二手店,在暮色苍茫中,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通道上承受着他的吻,那吻可真的是来势汹汹。
离开商场他们去餐厅吃饭,走出餐厅门康桥黑着脸,大手大脚惯了的莲煾少爷看菜单时都不看价格,结果那顿饭花了她两百四十美元,自知道理亏的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背后。
走了小段路之后他问她不叫计程车吗?
计程车?坐计程车的钱都花在吃饭上了,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恶狠狠的朝着他射去。
他举手:好了,好了,全听你的安排。
举着手绕到她面前来,问木头你要是吃点糖果会不会不生我的气一点?
举着的手缓缓放下,放到她面前,摊开,两只手掌里分别都躺着穿着漂亮外衣的太妃糖。
他说着可爱的话:“当看清楚账单之后,我就想,糟了,木头这下肯定要气坏了,于是我乘服务生不注意时把他们提供的免费糖果一股脑的放到兜里了,我以前从不干这样的事情。”
她自然知道,会一次性缴纳十万文莱元话费的莲煾少爷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不过,就那两条小龙虾就收他们差不多三百美元还是让康桥觉得心疼,于是,继续板着脸瞪他。
嘴里说着:“你也说了,那是免费糖果,不拿白不拿。”
他摆出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冲着她笑缓缓转身。
然后,康桥看到他牛仔裤后面兜里放着一只红色的玫瑰。
“这个可不是免费的,我把餐厅最漂亮的玫瑰花偷走了。”
早已经掩饰不住的欢喜变成了嘴角的笑意,那支玫瑰花拿在手上时她已经笑个不停,手主动的挽住他的手。
推开那堵矮墙的门,那轮月牙儿依然落入到那个大木桶里,随着吹过水面上的微风悠悠荡荡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大木桶旁边停下脚步,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语气懊恼:“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疯了。”
昨晚?怎么才是昨晚的事情吗?康桥都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伸手回抱着他。
在背后那道灼灼的目光下她关上房间门,关上房间门之后是窗户,窗户关上之后是拉帘,拉上窗帘再检查一次阳台的门是不是关好了,确认关好之后再一步步的来到床前,他半靠在床上,目光热烈,在他热烈的目光下她垂下眼睛。
微微颤抖的手指落在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背心式的睡裙随着纽扣一颗颗的解开滑落在地上。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在一轮一轮转动着,白色蚊帐低低垂落着把她和他仿佛隔在一个朦胧的世界里头。
她半靠在床上喘息着,那股由他缔造出来的情潮使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去扭动腰肢,腰部力量带动着她的腿部力量,一会儿拉直一会儿屈起,腿一会儿打开一点又再一会儿合并着,她极力着忍住不让那股情潮幻化成为声音,死死的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用哀求的声音求饶,莲煾,我受不了了。
康桥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平日里头更喜欢直奔主题的他今晚为什么要和她卖弄这些呢,即使技术不怎么样也已经把她逗弄得气喘吁吁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掌把她整片胸堆高,雪白的两团在他的手掌里更显得立体,而顶尖的两处已经迫不及待的竖立着,昭示着需求,他低头用鼻尖蹭着其中的一处,那一逗弄,周遭的水红色又加深了一点,那时她心里是讨厌的,她讨厌他这样逗她,气恼间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手还没有触及到他肩膀半路就被他拦截了,在他的目光下她又乖乖的缩回。
然后,她又在他的指引下侧坐在了他身上,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手去抓住床单,垂着眼帘看着他低下头,把那殷红的一点如数纳入口中,天知道他的舌尖有多坏,此时此刻属于潜伏在她身体里住着的那些小虫子们用它们的小爪子在挠着她,在促使着她一定要干点什么。
要干点什么呢,去捏传单的手去找寻他落在她腰间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来到胸前,覆盖在了遭受到冷落的另外一边,要和他讲悄悄话很容易,她的唇就在他耳畔,她叫了他一声莲煾,覆盖在她柔软部位的手开始发力,力道时大时小,偶尔也使坏,手指提前那小小的一粒。
唇和唇紧紧的交缠着的,她主动的去含住他的上唇薄,身体里住的那些小虫子摔着彼此间的身体温度的升高开始繁殖,当他的手来到她的小腹处事她主动的把腿打开了一点,让他顺利的进入了一根手指,她以为他这样做的用意是在试探她,看她可不可以了,昨天晚上他让她很疼很疼,可好像不是,他的手指也坏透了,就在哪里弄着,搁在他肩膀上的手锤他一下,他弄得更凶更狠,她是如此的爱他,如此爱着她的心和身体都不经逗,这一刻她是讨厌他的手在那里又捣又弄的,扭动着腰表示抗议。
住在她身体里的小虫子们呵,又在她的耳边唠叨个不停,她都它们烦死了,此时此刻,她仿佛回到了幼年时代,要不到就哭。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莲煾,痒。
“莲煾,快进来。”
“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一听着语气她就知道是在逗她,混蛋,混蛋。
心里是委屈的,他从来的就没有这么细致的对待她,正因为这样他把她变得好像不像自己了。
住在身体里那些成千上万的小虫子们,此时此刻已经的聚集到了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要他进来了就可以伸手触到了云端。
唇贴近他的耳畔,无比委屈:混蛋,真的痒。
从她口中溢出来的那声“真的痒”使得他很容易的联想到那些刚刚出生的小动物能,初初来到这样世界,受不得小小的委屈。
天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迷人,也许,这个晚上他卖弄的那些半生不熟的技术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时刻吧:我的女人,她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她再乖巧不过了,她乖巧的打开腿,横跨在他身上,主动的用她的最为柔软的所在抵住他最坚硬的所在。
这一次,她应该不再害怕了吧?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九,那一个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属于他的秘密,其实,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恼火的事情,现在,此时此刻那时她的表情印在他脑子里是清清楚楚的,触到之后呆怔数秒,她呆怔他也呆怔,下一秒他拉来被单迅速遮挡住,她别开眼睛,然后在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时说了一句,我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嘴里说着没有看到的人在接下来的那一次他想要她时死活不让他进去,她一直往着床角缩,嘴里说着我要回去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最后,他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时,从她嘴里可怜兮兮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我以前都不敢去看,可不小心看了一下之后,我开始害怕了,它大,一个晚上一次也许还是可以的,可一个晚上要是…次数多了会不会发生意外,嗯?”
那个时候他很想把她丢到窗户去,她让他觉得丢脸,他觉得那块木头简直就是木头,年纪是白长的吗?又傻又笨又蠢的。
可这一刻,属于她傻的笨的蠢的统统变成了可爱的。
临近午夜时分,唯一的照明来自于那小小的烛火,停电了,周遭极具闷热,此时此刻康桥可以确认的是从她额头上不停掉落的汗水和停电没有半点关系,此时此刻,康桥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像,也不过是一个打盹时间,他的手又开始摸她,她很轻易的就被他的手指逗弄得浑身发热,他趴在她耳畔说着木头想从后面,嗯?
允许着他从后面进入了她,数次她听到来自于背后的喘息声,那种喘息声细听更像是一种低吼声,声线愉悦,这也使得她越发的配合起了他来,咬着半边嘴唇另外半边的嘴唇在释放着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可真的不下,可他好像觉得还不够似的,手捏住她的腰把她往前延伸的身体拉回,力道又凶又狠。
到了,到达了——
颤抖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莲…
剩下的那声“煾”又因为他的抽离而卡在了喉咙里头,空荡荡的,当下一秒他的插入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狠狠的朝着她的天灵盖狠狠的来一下,卡在喉咙口的那串发音摇摇晃晃的溢了出来。
但也是被砍成好几节。
最终,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那种情潮好像要冲破她的躯壳了,让她慌张,再慌张中般眯着的目光透过白色纱帐落镶在衣柜的镜子上,烛光不是太明亮,印在衣柜的那双人影迷迷糊糊的,在那里一直晃动着。
然后捏住她腰间的手力道加大,那双手把她的身体又往他那里拉,发力,到达,又深又重。
那一下,让她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一点,然后,看清楚镜子里的一切之后她慌忙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又因为羞耻而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仅仅允许他从背后进来的。
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的问:不舒服吗?
康桥想那个低低哼出的“不是”的人一定不是她。
随着那声“不是”搁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动一点,大力的握住,别开脸不去看镜子,假装没有看到刚刚从镜子里看到的一切。
来自于她背后的大力贯穿使得她的腿仿佛要承受不住瘫倒在床上,可在她的内心里又很喜欢甚至于也渴望着他用这样的方式要她,他也喜欢不是吗?你听他的喘息声愉悦,当她柔软所在紧紧去包裹他僵硬的所在时,他喊她木头。
他嘴里开始说出一些市井流氓们说的痞气的话。
“木头,信不信我弄死你。”“木头,你的小姑娘今天太敏感了。”“木头,你的小姑娘咬得我想骂街。”
那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没有了飘逸感,它们变成了深海里一束一束的水草在他的撞击下来来回回着,色彩鲜艳的床单这个时候宛如变得了一组组的万花筒,迷幻神秘。
来到冲刺阶段时她忍不住的把脸转向了镜子,又…这一次她好像没有那么慌张了,就像是她第一次她在她秘密乐园里第一次接触到黄色书籍一样,脸红耳赤心怀刺激,印在镜子里的她双膝跪在床单上,身体打横往前延伸,手掌死死的撑在了穿上,那姿态宛如那雨夜里呆立在谁窗前的猫儿,而他…
而他也和她一样膝盖抵在床单上,所不同的是他的上半身是挺直着的,他的手落在她的臀瓣上,专注的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从镜子里呈现属于他的模样宛如那雪原上的小雪豹终于成为了成年的雪豹,勇猛,性感撩人,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随着属于属于他的滚烫液体释放在她身体里,她的一直撑着的手再也支撑不下了,紧接着是腿,脸贴在了床单上,汗淋淋的身体宛如宛如那条经历炙热阳光之后重新找到了浅滩的鱼儿一样,颤抖个不停。
他的身体叠在了她的身体上,他的脸埋在了她的头发上,自他口中呢喃出的那声“木头”和她的身体一样颤抖着。
此时此刻,气流产生的动力使得烛火的光亮大了一些,烛光把放在一边的小钟照得十分的清楚,看着那束烛光康桥的脸微微泛红,停电发生在他第二次要她的时候,骤然的黑暗让她有点懵,被他弄得分分秒秒在天堂地狱间游走的她还以为那是他大力贯穿所带来的后果,恍恍惚惚间话不经脑子了“莲煾,你要把我撞晕过去了。”他进入越发的大力“晕了没有?”“没有”“那就对了”“可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笨,那是停电了”“啊,停电了,莲煾…”“嘘,停电了更好。”最终在她的要求下他去点了蜡烛。
烛光清清楚楚印在一边的小钟上,正是午夜十二点时间,一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呆呆凝望着那束烛光,在这新的一天里他们又要做些什么呢?
在这新的一天里第一要紧的事情是让他去赚到五百美元,赚到五百美元之后她要做一件很大胆的事情,她以前一直拉不下脸来为他做,可现在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她之前曾经小小的暗示过,可莲煾少爷似乎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这让她心里有点的恼火,她就那么没有魅力吗?还是他觉得她的身上的木头属性让他对那件事情兴致缺缺,他不相信她能把他弄得神魂颠倒吗?
不不,其实,那样说是她骗自己的,她只是想把自己能给他的快乐全部都给他,比快乐还要快乐,比快乐更快乐。
做完那件事情之后呢?
想到这里康桥心里一阵黯然,做完那件事情之后她就要偷偷找一个时间去拿安眠药了,那是最容易弄到的药源。
她偷偷给那个人打了电话,那个人让她带上钱到他指定的公园去,两百颗安眠药需要支付三百美元。
新的一天从亲吻他的嘴唇开始,舌尖在他唇瓣舔着,一次没有弄醒他就来第二次,直到他把她含住,她乖乖配合着他,他放开她时,她得意洋洋的冲着他笑:莲煾,我没有刷牙。
这下一直爱干净的人气坏了吧?
“我也没有刷牙。”他说。
起床,打开窗户,待会属于金巴兰金色的日出光芒就会把他们的房间塞满,在日光来到房间之前她得把这里打扫干净,大家都是那么过日子的。
把垃圾袋里放在一边,把他昨晚从餐厅偷来的玫瑰花放进了玻璃瓶里,摆放在窗台上,花朵向阳。
站在窗前,康桥伸了一个懒腰。
嗯,早晨肺腑量很足,她大声喊出的“霍莲煾,快起床!”听着好像会掀翻屋顶。
把垃圾袋递给那个不情不愿起床的人,下达命令:去丢垃圾,丢完垃圾去给我排队,我要刷牙洗脸,排队期间不许和别的女孩眉来眼去,排队期间你还要想如何在今天赚到五百美元。
“然后呢?”他没好气问着。
“然后,你才就可以吃到我给你做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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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他做早餐的模样是迷人的,围裙的带子环在她腰间,有一种纤腰不盈一握很古典的美感,不过脱掉衣服更好,再好不过。
不,不不,不能再看她了,再看她的话这一天赚不到五百美元会引来她的大发牢骚,霍莲煾把注意力重新拉回电脑屏幕上。
八点整,她的目光在他脸上上下巡视着,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很明显觉得他的话不靠谱,他刚刚告诉她十点时间他会去面试,她倒是相信他可以通过面试。
可她压根不相信他可以在两个钟头赚到五百美元。
他不想把这美好的早晨时间浪费到和她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放在窗台上的玫瑰花很漂亮,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水嫩嫩的。
这个时候,他更愿意乐意在这样的时间逗逗她。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九,那一个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属于他的秘密,其实,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恼火的事情。
直到现在,那时她的表情印在他脑子里是依然清晰,触到之后时是乍惊乍吓的,呆怔着,她发呆间他也在发呆,下一秒他拉来被单迅速遮挡住,她别开眼睛,然后在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时说了一句“我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嘴里说着没有看到的人在接下来的那一次他想要她时死活不让他进去,一直往着床角缩,嘴里说着我要回去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
最后,他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时,从她嘴里可怜兮兮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我以前都不敢去看,可不小心看了一下之后,我开始害怕了,它大,一个晚上一次也许还是可以的,可一个晚上要是…次数多了会不会发生意外,嗯?”
发生意外?!会发生什么意外啊?!
那个时候他很想把她丢到窗户去,她让他觉得丢脸,他觉得那块木头简直就是木头,年纪是白长的吗?又傻又笨又蠢的!真不知道那时那颗木头脑袋是怎么想到爬上他的床的。
现在,二零零六年,她二十一,他十八,他想知道二十一岁的她都变聪明了多少。
目光在房间里巡视着,最后落在床单上,问了一句“木头,你今天怎么不洗床单了?”
刹那间,她的脸红透。
他总是能做到把谎话说得就像真话一样,做出一副你没有听清楚吗?那好吧,我再说一遍。
自然,在说第二遍时他需要把说话声音适当提高一点。
第二遍话说完之后,她脸色又红了一些,加上那层之后她的双颊变成了,类似于经过酒精浸泡之后所呈现出来的诱人的红润,他们管这样的状态叫做酡红。
她双颊酡红,把他看得心痒痒的,把“双颊酡红”再加上“纤腰不盈一握”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一道诱人的公式。
“双颊酡红”+“纤腰不盈一握”“把她扔到床上去”
当然,得在答案后面加上一个感叹号,他的中文老师说感叹号代表的是一种强烈诉求。
这样美好早晨,他得花很多力气才能去抗拒不被那条诱人的公式牵着尾巴走。
做出十分专注的表情等着她的答案。
很显然,她信以为真了。
“今天不用洗床单。”她低声回答。
“昨晚停电,出汗多。”他说着。
“和出汗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带有一丝丝恼怒。
这个他自然知道,做出一副有很强求知欲的表情:“那和什么有关系?”
表情声音配合得无懈可击,他几乎都可以猜到他的拖油瓶姐姐接下来的答案了,心里数着阿拉伯数字。
在他数着阿拉伯数字时她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宛如怕一不小心听到墙角的模样,环顾四周之后她的脸这才回到他脸上,脸朝着她靠近了一点,然后,垂下了眼帘。
一、二、三——
“你…射我里面了,所以不用换床单。” “你射.在我里面了,所以不用换床单。”她的声音和他心里的声音同步。
他在心里叹气,她的那些小聪明都用在计算他身上了,其余的笨得一塌糊涂。
这个早上霍莲煾做的测试证明,从十九岁到二十一岁这两年期间她没有长多少的智慧,还是又笨又蠢的。
可当天她看在他眼里的笨和蠢到现在已经变成类似于可爱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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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服装店,是一家仿正品服装店,康桥心惊胆战付了五十美元买下霍莲煾指定的那套服装。
霍莲煾说他要去面试得穿得像样一点,五十美元的仿冒品穿在霍莲煾身上。
服装店老板看起来很激动,他说霍莲煾把他弄出来的仿制品穿得比真的还更像是真的,那位在语无伦次中还退还给康桥十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