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打断了苏红莲的话:“好了,你不必向我解释,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苏红莲走后,夏日模模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等沙发上的人睡熟后,夏天打开了门,在夏日面前蹲了下来。
扬起了手,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怪不得最近瘦的厉害,这些日子该把她累坏了吧。
他的姐姐在少女时代有着一张红扑扑像苹果一般的脸,让人总是忍不住的想咬一口,一笑起来明亮灿烂,宛若世间不曾有过忧愁,他没有醒来的那会见过她和程若圣的合照,她依在他身边,平静安乐。
可现在她连睡觉也敛着眉,满脸的疲惫之色。
弯下腰,夏天轻轻的把夏日抱回到她的房间里。
在蒙戈这一天里甩掉了第七个杯子后,成志高无奈的和蒙有博对视苦笑,这次看来夏日是铁了心,蒙戈住院半个月,她竟然做到了不闻不问,这女人狠起来心是比石头还要硬。
成志高那会不知道自己老友的心思,那位哪天不是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竖起耳朵,在看清楚来人后眼光马上暗淡了起来。最近几天里他更是谢绝了所有的访客,连脾气也坏了起来,动不动就摔东西,还拒绝配合医生治疗。气得蒙老爷子索性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在心底里暗骂了夏日一顿,以前的夏日多讨喜,人是安静了一点但心是软得一塌糊涂。哪有现在这么铁石心肠。
“好了!现在我去把夏日就是绑也把她绑过来,好吗?”成志高拍了拍蒙戈的手。
他真不走运,认识了蒙戈这种刺头。
这是夏日第一次来到蒙戈所说的那套准备成为婚房的房子,今天下午成志高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强行拉来了,他指着一套带有闽南风情的房子说,你看看,这就是蒙戈用了两年时间打造的房子,设计图是他亲手绘画的,他说,这样和她家乡风格很相像的房子会让阿日有归属感的。
“为什么会用两年这么久的时间来建造房子,你都不知道他改了又改,还特意从你们那一带找来了建筑师,水泥匠,不久前,他还异想天开的想在这里挖一个池塘,他说,一定会让阿日看到那个落在池塘里的月亮,你都不知道啊,成志高,那个女人在说起这件事时满是惆怅,现在我就是看不得她惆怅,我一定要把那个落在池子里的月亮弄出来,让她高兴高兴。他说着那些话的样子就像一个邀功的小孩子。”
成志高拉着夏日的手一边走,来到了一处空地,指着那块空地:“这里是用来种芒果的,每一年就种两颗,等你们孩子七,八岁的时候他就会让他骑在肩上摘芒果,你呢,就在一边看着,这个家伙花样还真都,一次比一次幼稚,夏日,我怎么就不知道那个小子会这么幼稚。”
夏日垂下头。
“看到没?”成志高指着房子里的花园:“别人花园里种的好像都是玫瑰什么的,可这个家伙只在花园里种了七里香,那些七里香都是他自己亲手种上的,因为阿日喜欢。每到夏天她就喜欢呆在花园里,从花园里出来后就把自己弄得像一瓶七里香的香水。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成志高把闷声不吭的夏日强行按在秋千上。
“你给我坐下,这是蒙戈从英国的什么什么伯爵家里买了的秋千,据说是你和你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那个秋千一模一样,秋千刚装上的那会,那个小子拉着我来到这里,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他就这样抓住我说,成志高,怎么回忆里只有阿日推着我在秋千上而没有我推着她的画面,你说,我可不可笑,让一个女孩子来推着我荡秋千,成志高我现在他妈的后悔的要死。”
“他说以后要是阿日回来了,我就天天推着她,她想要飞多高我就让她飞多高。”
把夏日拉了下来,成志高带着她来到了紧闭的大门前。
“里面还有更绝的呢!”
“我不想进去。”夏日阻止了正欲开门的成志高。
回程的路上,夏日对成志高说,你告诉蒙戈,一个星期后我会去看他的。
一个星期后,蒙戈让医生为他拿走那个绑在他头上的硼砂头套,他让特护帮他洗头,他还拿着镜子给自己弄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有点遗憾的是,背部受伤了,所以,只能摆一个看起来很变扭的姿势,还好,车祸没有殃及自己的脸。
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常常会偷看他的这张脸,有时候痴迷,有时候悲伤,还有时候惆怅,当时,为什么自己不懂。
蒙戈让护士拉开了窗帘,今天阳光灿烂,暮冬的日光大片大片的充满整个房间,夏日那个女人喜欢一切明亮的东西,如这阳光。如这放在窗台上的绽放着的杜鹃。
今天,她终于要来看他了。
终于,她来看他了,黑色的大毛衣,红色的围巾,擦着淡淡的口红,梳的很整齐的头发分别别在耳朵后面,小巧的耳垂上带着他给她买的乳白色珍珠耳环,一进来就拿走了身上的围巾露出了白皙秀气的颈,然后,愀着他笑。
蒙戈没有来由的心跳频率开始加快了起来。
她在他床前坐了下来,看了他脚上的石膏一眼,眼帘垂了下来。
把她的手攥再自己的手中,还好,自己的手没有受伤。
“没事的,阿日。你别看我现在像一个重伤患的样子,其实,医生说好了以后还是生龙活虎的汉子一条,医生还说要是我配合的好的话,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
夏日摸了摸蒙戈的脚,低问了一句:“疼么?”
蒙戈的心彻底的放松了,他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用手弹了弹夏日的鼻子。
“现在知道心疼了,你这个女人这次狠心的紧,把我丢在这里二十多天不闻不问的,哪有人家老婆是这样当的。”
蒙戈招呼夏日附过头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算了,我原谅你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
空出一只手,蒙戈抚摸着她的头发,终于,她失而复得了。
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夏日说:“你还记得我的那颗智齿吗?”
蒙戈拿开夏日的手,检查着她的脸:“它是不是又让你疼了?”
“前几天,我把它拔掉了,多奇怪,它明明连着你的血肉,可拿掉它既然一点都不疼。”夏日怅怅的说。
笑了起来,蒙戈拍了拍夏日的脸:“它还真让你疼上瘾了。”
是啊!它曾经一度让她上瘾了。
夏日的头靠在他的腹部,幽幽的,她说。
“蒙戈,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我记得那时是我爸爸去世时,那时,我躲在花园的假山下怕极了,你就那样出现了了拿着橘红色的灯,那灯光把你的脸照的好看极了,当你抱着我说要把我当女儿来疼时,我觉得安全了,然后,心动了,我知道自己爱上你了,其实在更早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你的,可,蒙戈,爱上你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我得藏着它,藏着对你的爱,有多深就藏多深,他们管那样的爱叫做暗恋。我很怕被你发现的,怕发现后连朋友也没得做,怕被发现后你会疏远我,蒙戈,你可知道我藏的有多辛苦。”
蒙戈无语,是啊!那时要是知道夏日喜欢自己恐怕是对她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吧!那时,年少轻狂,以为要找也要找一个天下无双的。
而夏日从来和天下无双不沾一点边。
“好了。”蒙戈捧起夏日的脸:“要不,以后,让我来暗恋你?”
夏日笑着摇了摇头:“你数数看,我爱了你多久?就从我十六岁算起,再过几天我就二十九岁了,所以,应该有十三年了,也许,更久。”
“十三年,够久了,现在,我累了,想休息了。”
“什么意思?”笑容凝结在嘴边。
“蒙戈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不住的想想我们到底是不是能继续在一起,最后,我发现我们不行,从前,我一直说服自己和你试试,可到最后我把自己的信心,勇气都试没了。现在,我累了,我再也提不起劲来了,我想找一个安静舒心的地方休息了。”
夏日没有去看蒙戈,径自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蒙戈的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书,那时我们就讲明白的,五年一到只要任何一方在那里签名,我们的婚姻就宣布无效,我已经在那里签名了,五年后它就会自动生效。”
蒙戈的脸死一般的白,夏日直直的盯着他。
“如果,你想告我就去告吧,我已经和夏天说好了。”
死死的攥着夏日的手,蒙戈咬着牙:“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叹了一口气,夏日说。
“蒙戈,我都说对你死心了,你为什么不信呢?如果不是对你死心了,我又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来看你。”
“你觉得你对我死心了?”
蒙戈深深的凝望着夏日,他们十岁就认识,现在他们二十八岁,在十八年的光阴里他们一直纠缠在一起,她现在竟然想以死心想把一切撇的干干净净。
夏日只是静静的回望着他。
蒙戈一点点的松开夏日的手。
拿起围巾,手袋,夏日来到房间门口。蒙戈在她的背后开口了。
“夏日,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我赌你没有死心。”
夏日没有回答他,拉开了房间的把手。
来到医院的大厅里,夏日就看看了蒙老爷子,他手里牵着蒙硕,他们一老一小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
夏日垂着头看着脚下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爷爷,我和夏天要走了。”
“夏日,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走到那里去?”老爷子叹着气:“留下了不行吗?。”
“爷爷不知道你和那个臭小子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要离开,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不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要怎么做我不管,夏日,爷爷在这世上也呆不了几年了,就留在爷爷的身边不行吗。”
夏日把头靠在了蒙老爷子的肩上,在听蒙戈说爷爷不知道那件事时她不知道有多欣慰,总算,他没有骗她。这位总是看着好像很威严严肃的老人有着很仁慈的心从爸爸离开以后,他就像一只老鹰一般的把他们姐弟当成雏鹰般的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不对,爷爷你会长命百岁的,到时候呢,我和夏天会回来一起帮你庆生的,在你一百岁的生辰上。爷爷,你也许都明白了吧,我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蒙戈了,我又怎么会轻易舍的他呢?现在,爷爷。我好像到了你们所说的那种知天命的时候了,我就是知道我和蒙戈已经不可能了。”
“别瞎说,你一个小丫头说什么知天命。”靠在他肩膀上的夏日用那种语气说话把他的心里说的挺难受的:“好吧!你要走就走吧,不过,个把年就给我回来,如果不回来爷爷可是会很生气的。”
小小的蒙硕小小的手拉着她的衣服:“姐姐,你要走吗?是不是要像我爸爸一样乘坐着铁鸟走。”
夏日蹲了下来,摸着他那张小小的脸蛋,点了点头。
“姐姐,你不是哥哥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走?”
这个小家伙终于承认了她是他哥哥的了。拍了拍他的脸,这个孩子现在令夏日感到有些惭愧。一度,她还在为他是蒙戈和苏红莲的孩子耿耿于怀。
坐上计程车,夏日在车镜中看着伫立在医院门口的一老一小的身影逐渐远去。
机场里,夏日远远的就看见了夏天翘首以盼,身边还站在一个江浩天。
“怎么来了?”夏问江皓天,她极害怕那种机场的离别场面。
“夏天告诉我的。”江皓天扶正了夏日的身体,点了点头:“还好,身材还保持的不错,脸蛋,和皮肤也还可以,不愧是我江皓天的初恋。”
这个人,都几百年前的事了。
“第一次让你不告而别,第二次我可不会。”
“第一次我没有联系你,第二次我可不会。”夏日拍了拍江皓天的肩:“不过,孩子的爸,你就不怕孩子的妈吃醋吗?”
“你不知道吗?男人们有时候也会和女人们一样有初恋情结的。”江皓天不好意思的说。
是啊,就像蒙戈也有一段叫做苏红莲的初恋情结。
机场的播报系统在提醒着前往阿根廷得班机在十五分钟后即将起飞。
成志高赶到时夏日和夏天正在和江浩天道别。
“夏日,你不能走,蒙戈他现在拒绝医生的治疗。”成志高急急的拉着夏日,然后,咽了咽口水:“而且,他还拒绝食物。”
“成志高。”夏日呼了一口气:“蒙戈那个人你是明白的,他是个痞子,他什么手段都会使。”
“这次他是玩真的了。”成志高觉得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是认识了蒙戈其人。这种和事佬的身份让他抓狂。
“那个人还很会装,成志高,你不要被他骗了。”
“那个小子叫来了他的律师,立了遗嘱,受益人是你,那个小子还签了器官捐赠书。这样,你还觉得他是在玩吗?”
夏日笑了起来,她觉得好笑极了,蒙戈那种人会签器官捐赠表,那个人也许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人道主义精神为何物,从前,她叫他和他一起去献血时,他不以为然,对她说,我补血来来不及呢还说什么献血,再说了,我这种高IQ的血普通人哪能受的了,有一次,他还指着关爱艾滋病的标志问她那是什么玩意,那样的人竟然会那么慷慨。
拍了拍成志高的头,夏日说,成志高,你的身高体重和你的IQ不成正比。
“夏日,你听我说,这次那个小子是真的想来一个鱼死网破了,他让他的律师还拟了一份文件,授权他可以对没有经他授予就对他身体进行治疗的医生行使法律追究权,那位律师现在二十四小时就在那里候着,现在,所有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夏日的肩一垂,肩上的包就这样掉了下来,成志高把包捡了起来重新放在夏日的肩膀上。
“夏日,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耍手段,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人一生的事又有谁说的准呢?跟我回去吧!回到他身边去,以后,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
夏日任由着成志高带着她。
“姐。”夏天拉住自己姐姐的手:“姐,你答应过我的和我一起到阿根廷去的。”
无数的画面宛如电影回放,一张张的都是自己悲伤的脸庞。
“夏天,你很想到阿根廷去吗?”
“嗯!我想去,你不是说那里很有趣吗?”
夏日,我们要不要来打赌,我赌你对我没有死心。夏日想起蒙戈对她说的话,那个人在说这话自信极了,他怎么会那么自信呢?他一定还以为她还是那个傻乎乎,看不得他受苦的姑娘吗?
“成志高,你回去告诉蒙戈,没有用的。现在我只想和夏天在一起。至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样,那个人该知道自己真的死心了吧?
半个小时后,夏日透过机舱看见阳光浮动在云层之上,那座叫做北京的城市一点点的变成了一个小白点,最后,消失。
布宜诺斯艾利斯,这座建筑在潘帕斯草原上的城市是阿根廷最为富硕的城市之一,剧院老板约瑟夫先生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剧院是他的兴趣之好,他的祖父是苏格兰人,喜欢于莎士比亚,而约瑟夫从小就受到他的祖父影响,痴迷于莎士比亚,所以,在几年前自己掏钱建造了这个只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小剧院。
夏日被安排在剧院附近的一间三层的小洋楼里,她和夏天住在第三层,下面两层住在剧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
夏天来的第一天就忙着倒时差。
而夏日在阿根廷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收到了一通短信,是蒙戈发来的,很简单的两个字:回来。
夏日注视着那两个字许久,把删掉了。
那位大腹便便的约瑟夫先生是一个好客的人,来阿根廷第二天就邀请了他们姐弟到他们家做客,令夏日没有想到的是约瑟夫家的约瑟夫小姐对夏天一见钟情。那是约瑟夫先生的女儿,大约二十岁左右,一看到夏天就两眼放光,毫不避讳的在夏天的身边坐了下来,对他频频放电。
真是个热情的姑娘,带着那种南美人的特有风情,火辣,活力四射。
在吃饭期间,夏日拜托约瑟夫先生为夏天找学校,还没有等爸爸答应,女儿就拍拍胸把这件事揽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夏天老大不愿意,说什么也要去找一份工作。
把语言学习好了再说,夏日拍了拍夏天的头,其实,她也在为语言的事情烦恼,这里的人大多讲西班牙语,而她根本就不会讲西班牙语,她今天早上到剧院里走一趟,发现和那里的工作人员根本很难沟通。
天一黑,热情的约瑟夫小姐就来串门了,硬是开着车拉着他们姐弟到沙滩去,这位约瑟夫小姐目前令夏日最满意的的是她和她的爸爸一样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夏日在考虑能不能说服她来教自己的西班牙语。
夏天很喜欢这座城市的气候,这里不像迈阿密那般艳阳高照,也不像北京那么冷冽,带着海洋气息的风虽然有点潮湿,但让人很舒服,他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她把头枕着自己的手躺在沙滩上,看着夜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夏天摆脱了那位烦人的约瑟夫小姐来到夏日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透过灯光依稀可以见到阿根廷夜空上的满天繁星。
十点的时候,夏日是我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了,她也没有去看,望着夜空,说,夏天,你说要是爸爸还在多好。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爸爸的脸更遥远了,几乎,她快要忘却他的模样了,不知道多年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忘却蒙戈的模样。
回到他们住的地方时,夏天洗完澡后看见夏日在阳台上一边拿着手机发呆一边抽着烟,一看到他时她慌忙把手上的烟藏到了身后。
最近何叮当每天上班都上的心惊胆战的,自从boss车祸住院后二当家的就顶替了boss住进了他的办公室,该死的韩国人每天都黑着脸,这也难怪,随着boss的住院,公司里年前计划的两部中外合拍电影被延迟,而随着那位夏小姐突然宣布的长假,那部电影歌舞剧正在搭景也被勒令无限期的推迟,为此还赔了不少违约金。
更让何叮当头疼的是韩国人好像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于是,每天她都战战兢兢的。
其实,在boss没有出车祸的前,何叮当就知道boss大人和韩国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她有一次听他们争吵过,那时,韩国人好像骂了boss不负责任,至于为什么这么骂他她也不得而知了。
现在,何叮当天天在祈祷boss大人的身体快快好起来,回到他的办公室,那位虽然冷但不会像这位这么喜怒无常。
不过,听杨助理说boss最近的状况好像很差,其实,她有尝试到医院去看他,可那里又岂是她这种小人物进的去的,刚上boss住的那层楼就被保镖被拦下来。
对于boss大人和苏红莲一起在凌晨出车祸可是居高不下的热门话题呢!网上,报纸上,电视上众说纷纭,然后大家一致认为boss婚变,然后各大媒体对其进行了追踪报道,就差把直播卫星信号接到了医院去了。
至于媒体们为什么会一致认为boss的婚变就在于那些狗仔们没日没夜的在医院蹲点就是没有拍到boss新婚妻子的半个身影,更有人大胆预测两人已经离婚,而boss已经和苏红莲重燃爱火。
那些人可真会编!这两天更有知名媒体套用医院的知情人士说boss大人已经生命垂危,生命垂危?真是胡说八道,那天她问过杨助理他明明告诉她他恢复的不错好不好。
不过,今天韩国人没有来上班,那个韩国人是很敬业的,一天没有来上班是不是。。。何叮当不敢想下去,鼓足了勇气,她给杨助理打了电话,她哀求他带她去看蒙戈。
是的,蒙戈,这个名字一直雌伏在她的心理,是的,她迷恋着他,虽然知道他是那位夏小姐的,虽然,她一直希望他们相亲相爱。
可,现在她真的很担心他。
VTP病房里立着两个保镖,何叮当跟在杨廋背后,她听见杨廋和其中的一个保镖说话,那个保镖进去了一会然后朝他们点了点头。
从病房里出来后何叮当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么好看的脸怎么会憔悴成那样,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好像,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似的。
看见她时,他就只动了动嘴。
当时自己笑了起来,想安慰他来着,那个人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又透着她在看着另外一张脸了。
出来的时候,杨廋告诉她夏小姐已经走了。
走了?那个蠢女人,怎么舍得?
她知道他爱她,可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爱得如此的刻骨铭心。
门外的那两个保镖竟然是用来阻止他的家人的,而病房里的律师是用来阻止医生的,他知道他再干什么吗?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在玩命的吗?他还把自己当超人了?
他奶奶的,何叮当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恶狠狠的走到杨廋的面前说,杨助理,我知道你一定有那个姓夏的女人的电话号码。把它给我。
拨通了那个号码,不接,再拨,再不接,再拨。反正,她跟她耗定了。
终于,电话通了。
何叮当说,姓夏的,但愿到最后你都不要后悔。
但愿到最后你都不要后悔,那个声音穿越大洋彼岸来到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