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没有自信再和蒙戈在一起了,就像她没有自信去面对那个叫做蒙硕的孩子,那个孩子会让她一次次记起这次伤痛的过程还有他是蒙戈和苏红莲的孩子这个事实。
以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回不去的事情终究回不去了。
蒙戈抚摸着夏日的手指:“以后,不许随便戴上别的男人的戒指,听到没有?”
“听到了。”夏日背对着他低低的回答。
“还有,不许说我们完了这种话,更别想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生气的时候可以拿我当出气筒,也可以拿水泼我,就是对我死心的那种话说不得。”
夏日再低低的应了一句。
蒙戈把夏日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这个女人一整晚要背对着他要到什么时候。
“阿日,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来安排公司的事,公司里的有些人都是一毕业就跟着我,第一年里,他们几乎多没有领过薪金,我有义务要为他们找一个好东家,好的工作环境。”
夏日没有回答。
“是不是三个月太久了,我会尽量把时间缩短的?”
“不急。”夏日觉得害怕了起来,这个人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怎么样:“你慢慢处理,那个。。。蒙戈,夏天的那些证件你能不能给我。”
“怎么?”蒙戈顿了一下:“你拿它们要做什么?”
“是医生要的,他说要给夏天的弄医疗保险什么的,反正我也弄不大明白,不过,听他说可以拿回一笔可观的钱回来。”
“咱们不需要那些。”蒙戈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财奴,从小就是。
“可我想要。”夏日磨了磨牙,咬住了蒙戈的锁骨,脚在他身上乱蹭:“你给不给。嗯?”
“我给,我给。”她在身边吐气如兰,把他弄的意乱情迷,嘴里说着手已经伸进夏日的睡衣里,这些时间可是把他憋坏了。
夏日拍开他的手:“现在,我还在气头上,你再这样下去我翻脸了。”
“阿日。”蒙戈愁眉苦脸:“可我已经箭在弦上了。”
“要翻脸了,不仅翻脸还会扣分的。”
“好,好。”蒙戈在夏日的胸部狠狠的抓了一把,痒痒然的把手拿出来.
等他从浴室洗完冷水澡出来时,看见夏日已经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睡着了,蒙戈手细细的抚摸着夏日的脸,又瘦了。
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哑声说,我够爱你吧?为了你江山兄弟都抛弃了,你这个女人现在欺负起我来总是一套又一套的,不仅动不动就咬我,还把我当成了出气筒来了。
夏日此刻想,要是时间停留在那时蒙戈给她戒指的那一刻该多好。
两天后,夏日拿到了夏天的证件。
夏日给江皓天打了电话,他们在一家咖啡馆里见面,夏日把夏天和自己的证件交到了江皓天的手里,抓住他的手。
“江皓天,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我想在这个北京城里也只有你可以帮到我。”
“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要你帮我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到前往阿根廷得签证。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别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那也许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选择。求你,帮我好吗?江皓天。”
江皓天在夏日离开是的时候常常在梦里梦见夏日叫着他的名字,夏日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着他,江皓天,江皓天,叫的大多是无奈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极少,温柔的时候更是寥寥可数,夏日只在叫着蒙戈的时候包含了各种情愫,温柔的,欢喜的,悲伤的,因为包含了各种情愫,江皓天觉得夏日在叫着蒙戈的时候极好听,好听的让他满是羡慕。
江皓天,现在她就在他的面前叫着他。可却叫的他心里一阵酸楚。
他点了点头,江皓天从来抗拒不了夏日的请求的。
夏日和蒙戈一起到医院看望蒙老爷子,他正在房间了和夏天下棋,气色很好,一看到夏日就板着一张脸。
“好了,爷爷。”夏日拉了拉蒙老爷子的衣服,对于这位老人夏日十几岁的时候偶尔会做一些撒娇的动作:“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过这么长的时间才来看你了。”
蒙老爷子也不好意思了起来,看看,他越活越回去了,和一个女娃较起了劲来了。他手一伸招呼夏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蒙老爷子一边和夏天下棋一边和蒙戈斗嘴,其乐融融。
当蒙太太拉着蒙硕的手进来时,蒙戈迅速的看了夏日一眼,夏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和蒙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后垂着头继续盯着棋盘。
蒙戈把夏日的围脖递给她,向爷爷打了招呼拉着夏日就想走。
那个叫蒙硕的孩子过来拉住夏日的衣服,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什么时候给我画图?你不是说常会来带出去玩吗?
那个孩子的眼睛懵懂而天真。满满的溢满着对于见到她时的欢喜。
蒙戈在开着车,夏日一边座着,谁也没有说话,车厢里只有音乐在流淌着。
关掉了音乐,夏日幽幽的说:“既然都生下了他,为什么不认他呢?”
蒙戈没有回答,把车子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拉下了车窗的挡风玻璃,冬夜了的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冷得夏日把脸缩在围脖里。
点了一根烟,蒙戈深吸了一口,把烟丢在车窗外,他重新拉上了玻璃。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的会对一些事物产生排斥,下意识里我排斥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成了我的一个烫手山芋,我拿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最后,我没有办法了,当那个孩子四个月的时候,红莲问我怎么办,那时,我已经单方面宣布和她分手了,可我不能对那个孩子不闻不问,我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那时,爸爸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说服红莲把孩子拿掉,第二就是和她结婚,可惜,那两个选择我都不能选,把孩子拿掉对孩子和红莲都不公平也许还有一定的风险,剩下的就只有结婚这一条路,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过和她结婚,我让爸爸给我三天考虑,可在那三天里我做了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结婚了,新娘是你,我满心欢喜的掀开新娘的婚纱,结果新娘的脸变成了红莲,在梦里,我开始逃,开始跑,最后在一身汗水中醒来,三天后,我对红莲说,我不能和你结婚,我蒙戈这一辈子只想娶的妻子是夏日。我哀求爸爸帮我,于是,爸爸把小姨带到了欧洲回来后我就有了那个叫做蒙硕的弟弟了。”
“那个孩子,我不敢见他,我觉得对不起他。时间一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蒙戈,你还真的是一个混蛋。”
夏日重新开了音乐,一会,夏日拿来一张滚石的摇滚乐换了原来的轻音乐,顿时,车厢里开始响起了了那几个老家伙嘶声裂肺的吼叫声。
阿树酸溜溜的看着自己那个已经实现N极跳的老友,现在她俨然成为一只跃上枝头的凤凰,正在接受剧组人的祝福。
当然祝福她成为蒙太太这件事,好了,那两个人已经从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那位蒙大帅哥的一出新闻发布会上宣称的我爱的人已经让这位成为现实版本的《山鸡变凤凰》的女主人公。
可,他怎么瞧都觉得夏日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可,他不想理她,因为这个家伙是来移交工作的,也就是说把烂摊子全丢给了他。
“好了。”夏日单手勾住了阿树的脖子,这家伙像竹竿似得,所以现在自己只能挂着他:“咱们喝酒去。不是AA制的,今天姐姐请。”
瞧瞧,现在还来对他勾肩搭背的,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说起这个AA制时阿树一肚子火,特别是喝酒AA制的,那是AA制的啊?明明到最后都是他花的钱更要命的是要把烂醉的她背回家,有时候,阿树真怀疑,夏日是不是为了逃避账单故意先把自己喝醉了,怎么每次都醉在他前头。
把他拉到一家日式的酒馆里,给他点了他喜欢的食物,看着他喝酒,这样怪异的夏日把阿树弄得毛骨悚然。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喝酒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最后,夏日抡起了拳头在他面前晃动,周建树,姐姐不是吊到了金龟吗?以后,要喝酒吃肉你尽管叫我来结账好了。
他终于放心了,放心的醉在夏日前头了,最后,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说,周建树,谢谢你。
八天后夏日拿到了自己前往阿根廷得签证,夏天的签证比较麻烦,要在三天后才可以拿到。
小区的门口,当夏日从江皓天的车里下来时她看见了蒙戈,蒙戈的身边站着一个久违了的面孔---乔晚琴。这位大嘴美女站在那里,盈盈的朝她笑着一如当年。
一边的蒙戈显然心情没有她那么好。
乔晚琴挽着夏日,眼睛看着蒙戈的背影:“我和蒙戈是偶遇的,你们家的那位非得拉着我来见你,说什么阿日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确实,夏日看到乔晚琴是很开心的,她的朋友并不多,除了一个苏红莲也就是一个乔晚琴,乔晚琴是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姑娘,现在,她正坐在客厅里,拿着她儿子的照片给夏日瞧,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刚过完三周岁。
“怎么没见见到孩子的爸爸呢?”夏日看着照片里只有乔晚琴和那个孩子。
“其实,没有孩子的爸爸,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未婚妈妈。”乔晚琴一脸坦然:“那年,我被派到香港的公司,喝完了酒后糊里糊涂的就和一个男同事发生了一夜情,后来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吓得跑回来了,本来想要拿掉他的,可一天天拖着日子久了就和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感情了,所以,就舍不得了。”
她看了看夏日,一脸的沮丧:“我的生活过戈一团糟吧?”
夏日抱了抱她的朋友:“怎么会呢?你才是那个最为大无畏的女人。”
一场未婚妈妈的心路历程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说了出来,这个乔晚琴潇洒的紧。
乔晚琴在她的背后讲:“夏日,看见了蒙戈新闻发布会时所讲的我爱的女人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在你离开后他常常来我们家的楼下站岗,一看见我就眼巴巴的问我,阿日有没有联系你?那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把他占为己有,可他是你的,后来我怕自己受不了他的诱惑就跑到香港去了。”
“夏日,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和他在一起,要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爱他他又爱你,这样的缘分你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吗?
”
乔晚琴走后,夏日坐在原来的地方发呆,她被乔晚琴的话弄的心慌意乱,偏偏,蒙戈光着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然后,冒出了一句。
“夏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江皓天的车里?”
夏日抬起头,蒙戈神色阴郁。
“我为什么不能在江皓天的车里?”这晚,夏日觉得自己的身上绑满了火药。
“你是有夫之妇,他是有妇之夫,你们不是应该避嫌一点吗?”
蒙戈也知道现在自己这样的话毫无道理,但隐隐约约中蒙戈感觉夏日和江皓天神色不对,今天,短短见面的几分钟里,江皓天总是躲着他眼神的。
夏日把手盖住了脸,再这样下去他们非得又吵起来不可。蒙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刚刚洗完澡的他就这样贴了过来,带着满满的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夏日想起了乔说的话,你们家的蒙戈是毒,看看把我毒成什么样,有他摆在那里我好像在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
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夏日把头靠在蒙戈的腿上,伸出手触摸蒙戈的脸,这张脸又何尝不是她的毒。
“蒙戈,你记得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么?我在你的房间里,深信着你会在十二点以前赶到的,我深信十二点的时候会是我的完美时刻,可你没有来,于是,夏日的完美时刻破局。”
夏日把蒙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然后,就只剩下你房间的钟表声在这里滴答,滴答的响着。”
闭上眼睛:“那时,你和苏红莲在一起吧?你那时总是和她在一起。”
很奇怪,那时好像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难过。
“阿日,以后我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会缺席,我一定要活的比你久,然后,为你过你在世上的每一个生日。”
不,不,蒙戈,没有以后了,没有了,一切只能到这里,我的爱似乎都为你耗光了,现在,连回忆也悲伤了起来了。
三天后,夏日拿到了夏天的签证,她定了后天的机票,明天是蒙老爷子就出院了,她想去医院接他出院。
老爷子出院的时候是一个冬季里难得的艳阳天,日光慵懒,无处不在。
这一天是二零一零年的最后一天,京城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到处张灯结彩,喜庆祥和和此刻夏日的心情迥然不同,其实,夏日也猜不透自己现在的心情,它太复杂了,有淡淡的惆怅,淡淡的解脱,淡淡的不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临别之情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回到这里。
夏日带着夏天来到了从前她和爸爸一起住过的地方,这里的一切还保持着他们原先住的时候的模样。
窗台明净,爸爸喜欢坐的藤椅依然在老地方放着,他们姐弟两从小做的美工还在橱窗里静静的呆着。
“姐,我们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世界上唯有世事最为难料。
蒙戈这几天较为忙,回来时已经五点多钟了。
在大屋里吃晚饭时没有看到蒙太太和蒙硕,夏日想,也许是蒙戈怕她介意没有让他出现在这里吧。
蒙戈现在正嫉妒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他的老婆就这样坐在爷爷身边,细心的把挑去鱼刺的鱼肉一块块的放在爷爷的碟子里,把自己当空气。而那位老人家乐的眼睛要笑没了。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他老头子还不罢休,还想把他老婆骗到他书房去。
还好,他的妻子还算识相,她摇了摇头,来到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巧笑嫣然:“不了,爷爷,如果你想要下棋的话你可以叫夏天,我要和蒙戈要相亲相爱去了。”
相亲相爱,说的到他心坎里去了。
她愀着他:“嘿!英俊的先生,现在,我接下来的时间由你来主宰。”
说完,学了歌舞剧里那些贵族小姐一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这一晚的夏日穿的极好看,样式简单的宝蓝色的小礼服,礼服上银色的小流苏把她上了淡妆的脸衬得宛如皎洁的月光。随着这个行礼,那些亮亮的流苏在灯光中抖动着,流露出了淡淡的风情。
出了大厅,来到了花园时蒙戈就吻住了她,他把她抱到了秋千上,舌头长驱直入,夏日热情的回应着他。冬夜里的风吹着花园里芭蕉,发出瑟瑟的声响,缠绵如诗歌。
夏日没有想到蒙戈会把她带到这里,这家老图书馆,读高中的时候她在这里度过不少的时光,看书,借书,或是在这里等蒙戈。
从前,她老是坐在窗前的那个角落里,这里正对着她高中学校的门口,她总是拿着书也不看就眼巴巴的看着校门口,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那时的心总是变的亮堂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这里,还是萦绕着夏日所熟悉的书香味,这里,还是保持着那种老老的风格,手工制作的书签,扎染的拉帘,木质的柜台,只柜台上从前很亲厚的老者已经换成了和老者有着相似眉目的中年妇人。
她微笑着看了她许久说:“蒙戈真的把你带来了。”
蒙戈真的把你带来了!夏日又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衣角上,来掩饰现在的混乱思绪。
蒙戈敲打着夏日的头:“在这里你想起了什么吗?”
“什么?”
“你那年从这里借走的书还没有还。”
夏日才想起了好像有这回事,那时,她从这里借走了不少书那些书是给夏天的,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后北京这座城市北京这里的人她恨不得统统把他们忘光。
而现在,又何尝不是呢?命运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十字路口。
他们在一边坐了下来。
蒙戈眼睛落在门口,缓缓的说着。
“你离开后,有一天我来到了这里,那位老伯告诉我你最后从这里借的书还没有还,那时,我突发奇想,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回来还书的,于是,我天天来这里等你,和那位老伯聊聊一些你的事。”
“再后来,来这里好像变成了习惯,不管多忙,我都会抽空来这里坐一会,可惜,那位老伯两年前就过世了。他的女儿本来想结束这里的营业的,我说服了她,也对这里进行了投资。”
“知道他怎么说服我的吗?”那位中年妇人在他们面前放了茶:“他说,我有一天会把她带回来这里的。”
“所以因为好奇我就辞了工作,我很想看看让这个小伙子牵肠挂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
蒙戈不满意的用脚去蹭蹭夏日的脚,这个女人听了那些话也不表示一下,就只会低着头猛喝水。
夏日抬起头看了蒙戈一眼,不知道现在他们这样子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有缘无分,当她对他有憧憬他总是看不见他,当他终于回过头来看他时她对他已经不再怀有憧憬。
“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蒙戈把夏日带到了一排书架上,从最顶层的地方抽出一本摄影杂志,翻到其中一页。
平静的海平面,日落的光影把站在沙滩上光着脚的男女衬成了一片剪影,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把脚挂在男孩的腰间,附下头亲吻着男孩,旖旎而梦幻。
“当时我觉得这个女孩子这个样子很像你。”蒙戈指着那一页图片:“第一次看到它时我就想要是等你有一天回到我身边来的时候我也让你用这样的姿势吻我。”
“阿日,你会不会也让我拥有这样的时刻。”蒙戈从背后圈住夏日,语气眷恋。
夏日推开蒙戈,摸了摸头发:“可怎么办,我现在已经不梳马尾辫了。”
而且,蒙戈,我也失去了那样的心情了。
离开图书馆,他们来到他们曾经一起就读的高中学校,蒙戈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单车,他让夏日坐在单车的三角杆上,他骑着自行车在操场的跑道上,从前,夏日一看到男孩子这样骑着单车带着女孩子就像眼睛被黏住似的。
此刻,在若干的年前她曾经梦过,夏日闭上眼睛,张开了手,夜风从指缝中流过,花样的年华里女孩子们都喜欢那些的,都会被类似这样的画面所牵引,为这样的画面悸动着的。她也不例外。
有一次,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指着跑道上单车上的男女对蒙戈说,蒙戈,你能不能像他那样也这样带我一次。她多么的渴望着能有那样时刻,躲在他的怀中,听着风的声响,哪怕一次也行。
那时,她记得很清楚,他轻描淡写的说,阿日,你知道的,我讨厌骑自行车。后来,她看见说讨厌骑自行车的蒙戈就这样骑着自行车带着苏红莲从她身边越过,还如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
夏日记得那时是在大一暑假的黄昏,天上挂在一个黄黄的落日。她跑到了这里来了,她跑上了教学楼的的楼顶。
夏日再次来到了教学楼的楼顶,岁月的风雨早已把当年她刻在角落里小小的字体悄然带走。
当年,她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刻着:蒙戈,你这个混蛋,蒙戈,我爱你,你可知道?当年的她极胆小,她还般来一个盆栽移到这里来挡住那些字体。
回过头:“蒙戈,你这个混蛋,给我不愉快的回忆还可真多。”
如果,回忆美好的多一些,那么,现在她就可以用那些美好的回忆来说服自己留着他身边。
夏日的眼神里有掩不住的黯淡,那样黯淡的眼神让蒙戈抑制不住的心慌了起来,跑上几步,跟住夏日的脚步,把她的手紧紧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默默无语,夏日让蒙戈的车子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来,径自进了超市。
超市的门口的广场上很热闹,这家超市在他们的门口为了庆祝新年的来到举行了背老婆比赛,五百米的赛程,要是谁先背着自己老婆先到达终点就可以得到两厢饮料。
夏日出了超市就被蒙戈拉住了,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扛在背上,等她弄清楚事情后他背着她已经站在起跑线上。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令下,蒙戈还真没命的跑起来了,他们第一个到达终点,到达终点时蒙戈不住的向帮他加油的人点头致意,还捧着她的脸狂吻了起来,惹得围观的人不住的吹着口哨。
往后我会让愉快的回忆一点点的取代从前带给你的不愉快回忆的,阿日。他在她耳畔轻轻的这样说着。
蒙戈把夏日送到夏天住处所时已经临近十二点。
把车子停在楼下,蒙戈又一次不甘心的问:“要不,我明天也和你一起回去。”
“不了,这次我和夏天要和爸爸好好的说说话,再说了,我们早班机回去,住一天就回来,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你就留下了忙你的事好了。”
夏日刚解完安全带,蒙戈的脸就凑了过来,夏日挡住了蒙戈想贴像向自己的脸,把他拉了出来。
此刻的街道很安静。人们都聚焦到广场上,等候新年的钟声响起。
夏日让蒙戈站在车前,她掏出了从超市买来的橡皮圈,把自己的头发绑成了马尾辫,朝蒙戈眨了眨眼。
“蒙戈,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