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长安,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得到我们的周萍女士一句谢谢,你的妈妈不是因为我的妈妈,讨厌我从小送给你的那些礼物吗?现在,这件我送给她女儿的礼物恐怕她是求之不得的,这次,看她还清不清高。”

梵歌把脸靠近洛长安,学习着她的口气:“长安,到时,你说你妈妈会不会和我说声谢谢呢。”

缓缓的,洛长安的脸从梵歌的肩膀上离开,脸上又开始堆砌起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刚刚说那些话的人不是叫梵歌。
“梵歌,原来,你还对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啊。”

梵歌直直的盯着洛长安,问。

“洛长安,二十年的时间你就不心动吗?说不定在未来的日子里,还真的让温言臻说对了,我们也许还能欣赏到一场外星人的演唱会。”
“你真的不心动吗?”

洛长安垂下眼眸,倒退着,嘴里喃喃的说着,我不稀罕,不稀罕。。

三天后,温言臻带来几位美国客人,他们带来了先进的仪器给洛长安进行全方位身体检查,最初,洛长安排斥的厉害她对那些人破口大骂,最后,在温言臻一声“洛长安”中乖乖的配合。
那个时间,梵歌又想起了关于洛长安说彩虹,是不是洛长安又再一处折服一彩后的魔力之下。

美国人带走洛长安的血液,部分头发少量的骨髓。

隔天,美国那边就给梵歌打来电话,告诉她今年秋季就会给洛长安安排手术,电话打完十分钟后梵歌给学校打去电话,取消留学申请。

从这一天起,梵歌如温言臻所说的那样和他变回从前的样子,挽着他的手去参加聚会,乖巧的依偎在他身边,殷勤的嘘寒问暖,在别的女孩向温言臻偷偷索要私人手机号码时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她们。

和以前略微有不一样的是温言臻在揽着她间肩膀时,会把他的手往下移,来到梵歌的腰,揉着,若有若无的去触碰她的某些部位,梵歌最初的反应是呆呆的,一会,反应过来会紧紧的挨过去,配合他,她一配合他温言臻又不满意了,会冷冷的放开她。

和以前略有不一样的是温言臻在参加派对时喜欢喝酒了,大杯大杯的喝着,来者不拒,梵歌木然的看着,直到温言臻说,梵歌,你是木头吗?于是,梵歌好像从某场梦境中醒来,按着他的酒杯,娇嗔,阿臻,不要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于是,有一天,温言臻指着梵歌,洛梵歌,你他妈的真假。

这段时间里,家里的佣人在梵歌的耳边唠叨,洛小姐变得不爱说话。

洛长安的到来让这座一直都很沉闷的大建筑增添些许生机,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很用力的在过日子,饭吃得多话说得多,没有人陪她说话她就找到那些佣人们,跟在他们后面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突然安静下的洛长安让他们开始觉得不习惯。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梵歌找到洛长安,对她说,洛长安,不要觉得伤自尊,没有什么比命来得更重要,相信一百个人中一百人都会选择这样做的,这只是我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我和阿臻迟早会结婚的。
是啊,应该会那样的吧?十六岁的时候梵歌就明白那些的,只不过那时候,她没有爱上他。

这段时间,姑妈也来唠叨,说阿臻怎么都不在家里过夜,温言臻多晚都会回澳门,这一阶段温言臻瘦得厉害,有一天,姑妈拉着夜间要赶回澳门的温言臻,阿臻,今晚在家里住吧,温言臻依然没有在家里住下,原因是他一早就要干活。

正月过完来到二月,进入二月的天气暖和了些。

值得说一说的是二月初一泰国那边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女声的声音在经过了片刻的沉默后和梵歌说谢谢,依然保持着通话的尴尬气氛,到了最后,周萍女士特意交代一声,梵歌,注意身体。
哈!如果这话放在以前,梵歌恐怕会高兴一阵子的,可是,现在,全部变样了,这样建筑的利益上的关怀在她看来它只是一种商品。

挂断电话,梵歌手贴在自己心上的位置,感觉它变得越来越麻木。

二月十五,温家在这天会有在祭天传统,一般,祭天活动是在第一缕曙光就开始的。

这天凌晨,姑妈敲响梵歌的房间门,打开房间的电视,指着电视频泪眼婆娑,梵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凌晨周遭安静得死一般的静寂,二十岁小时新闻台主播用职业化的声音一遍遍的播报,温氏澳门的造船厂宿舍楼连夜发生火灾,火势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由于火灾发生在深夜,宿舍楼的人都在熟睡当中。。。

梵歌耳朵一阵轰鸣,老鼠在地下沟一样的吵闹声音,吱吱,吱吱----

最后落入梵歌的耳朵里就那句,伤亡惨重。

很要面子的小温公子据说为了证明他行,一到澳门就和大家一样住宿舍楼吃食堂的饭,梵歌站在电视机前,挺尸一般的站着,电视给出的是一组熊熊燃烧的火海画面,巨大的火龙把暗暗的天空染得通红通红,无比艳丽。

镜头一切,熊熊的火舌铺天盖地的朝前,仿佛下一秒都会扑向电视机前的人,梵歌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梵歌手揉着头发在房间兜圈,脚步又急又快,直到姑妈叫住她。

停下脚步,梵歌站在房间中央,抖着声音,姑妈,姑妈,没事的,没事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阿臻带回来,这就去。

等梵歌坐上前往澳门的汽艇时,发现,身边坐着洛长安,披头散发!

目光直直的盯着海面,洛长安说:“姑妈不放心你,让我跟着你。”
“梵歌,温言臻会没事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JJ最近是不是又在弄那些奇奇怪怪的功能了,抽得蛋疼%>_<%

 

梵歌(07)

黎明的天光就是鲨鱼背部的颜色,已经被扑灭的火灾现场大片大片的浓烟铺天盖地,遮住半边的天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时不时的吹开一块,露出那一块满目疮痍,再走近一点看到的是废墟。

梵歌呆呆的站着,宛如穿越到某部科幻电影中场景中去,场面绝望。

警戒线圈住整片废墟,现场的媒体报导,表情哀伤的人们,红色的消防车,忙碌的医务人员,孩子们在叫着自己父亲,妻子急切的唤着丈夫的名字,疲惫的母亲苍老的声音卑微的祈祷着,这一切一切刺痛梵歌的眼睛,耳朵。

她听到自己小小的声音,阿臻,阿臻,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不是冰冷的海风让她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发颤,那么梵歌会认为这是她做的最可怕的梦,明明,昨晚,温言臻还给她打电话,虽然,他说些什么她都懒得去听。
为什么懒得去听阿臻在说些什么呢?哦,对了,梵歌想起来了,她最近和阿臻在闹变扭,奇奇怪怪的变扭。

梵歌就在那里站着,她开始觉得自己有必要这样站着,如果,温言臻来到她面前,梵歌会说,阿臻,你把衣服给我穿吧,我都冷死了。

好像,洛长安的声音和谁在说话,片刻之后,洛长安的声音飘远了,一会,又有一个声音飘到梵歌的耳畔。
很稳重的声音:你是洛梵歌小姐吗?

那是一名警察。

“先生,你能带我去找阿臻嘛?”梵歌小心翼翼的问。

很神奇的那位警察点头,梵歌跟在他的后面,心里想,这位也许是变装后的超人,他把阿臻救走了,说不定现在阿臻正藏在某个地方,说不定他还把他藏到中银大厦上,据说,超级英雄们对于某些地标性建筑情有独钟。

变了装的超人还真的把让梵歌见到温言臻。

梵歌跟在警察后面,警察把梵歌带到进用警示条圈起来的废墟里,废墟上空无一人,一些刚刚被扑灭的燃烧体正在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物体的烧焦的气味,呛得梵歌无法呼吸。

停在废墟中央,一直带领着梵歌的警察回过头,警察看起来有着一张极为善良的脸孔,他对梵歌说。
“洛小姐,你叫他的名字,你叫了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

你叫了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这位警察先生好像也把自己当成超人了,明明电视上播报着伤亡惨重,一般,电视上说的伤亡惨重就真的会是伤亡惨重。

警察走了,梵歌呆呆的站在原地,天一点点在变亮,从鲨鱼色变成了很亮的蓝色。

梵歌颤抖着,颤抖着叫出,怕他听不见,梵歌很扯开嗓门。
温---言---臻!温言臻!

声音大得梵歌认为全世界都听得见。

当然,温言臻也听到了,于是,听到她的声音的温言臻出现了,正一步一步的走来,头发散乱,眼睛猩红,灰头土脸。

停在梵歌的面前,他还真得和自己刚刚脑海中臆想出来的画面一样,他脱下他的衣服,披在梵歌的身上,把她圈进他的怀里,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温言臻有很好听的声音,从小就好听,仔细想她好像没有一般少年发育期的那种鸭子嗓音,梵歌想也许她是因为温言臻淡淡声音才爱上他的,她可是从小就迷恋声音。

“火灾发生在十一点半,幸好,发现得及时,大家都逃出来,整栋宿舍楼就只有一对老夫妻受伤,他们是最后两位逃出宿舍楼的,老太太伤的比较轻,老先生就伤的比较重,那是因为老先生把房间里的湿棉被给了老太太。”

“那对老夫妻是工厂的退休职员,老太太是一名脑死病患者,大家都劝老先生放弃老太太,连同他们的儿女也这样劝他,老先生总是乐呵呵的告诉大家,没事,没事,老太婆不哭不闹,也就占用一张床位,火灾发生后,老先生就把老太太装进一个大箱子里,硬生生的把她从里面带出来。”
“老先生为了把老太太带出来,他几乎废了两条腿,我和老先生说,在医学上,脑死病人和植物人的差别是,植物人还有醒来的机会而脑死病人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那位老先生真是一个死脑筋,他告诉我,他知道,医生已经不止这样一次告诉他。”

整片废墟很安静,安静得梵歌以为这里就只有她和温言臻两个人。以及,他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坐在泰国的寺庙里,听着僧人们似是而非的颂经。

“梵歌,你猜那位老先生对我说了些什么话吗?”温言臻在梵歌的耳畔问。
“什么话?”梵歌问。

“老先生说的话听着有点可笑,他说,他的老婆是一个喜欢耍性子的女人,小家子气得很,和她说一句重话都会惹得她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会老半天有时候还一.两个月,要是让她知道他抛下她该得多生气。”
“梵歌,老先生的话我想了一会,然后,我明白了,于是,我求我爸爸的朋友,于是,就有了新闻台主播们口中的类似伤亡惨重的字眼。”

梵歌听得一片茫然。

“先别生气,梵歌,等我说完你要骂我要拿巴掌招呼我,朝我吐口水都不要紧,我只请你把我接下来的话听完。”

“你来之前,我在想,要是我是那位老先生的话我会不会抛下你,独自逃离火灾现场,答案是不会,那是一种很理所当然念头。”
“就因为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梵歌,就想,我可不能让你烧焦,我不想让你变成一块木炭,多丑!要烧焦也要两个人一起。”

“突然的,我就明白了,那天你不是问我,我所认识的爱情是什么吗?我想,形形□的人会有形形□的爱情观,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但是,我对梵歌的爱情应该是婚誓的那句,直到死亡才可以把我们分开。”

世界因为温言臻的话再次喧嚣起来,警笛声,人们的说话声,远远的,梵歌很想给温言臻一个大巴掌。
他把她骗到这里让她听到这样的一段话。

梵歌从温言臻的怀里解脱出来,怔怔的愀着他。

“梵歌,你问问自己,在来的时候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真的可以放下我吗?梵歌,我就请你给给我一次机会。”
“梵歌,先不要对我失望。”

梵歌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答应给温言臻,从废墟现场离开,梵歌回到以前她和温言臻住的地方,睡了长长的一觉。

长长的一觉醒来后是华灯初上的时间,梵歌在温言臻外套的皮夹上发现,她和温言臻年少时代的合照取代了温言臻喜欢的风景画,装着他们照片的皮夹还是自己以前送他的。

彼时间,年少的温言臻认为,在皮夹里放上女孩子的照片是无比幼稚和可笑的事情,彼时间,他信誓旦旦的这种奇怪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呵呵。。。

手指轻轻的抚上照片,温言臻那时还瘦得像猴子似的。
现在,瘦得像猴子似的人正窝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睡觉,拿着毛毯盖在温言臻的身上,梵歌看着温言臻陷入沉睡中的脸,如姑妈说的那样,这张脸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整座房子静悄悄的,餐桌上放着几样看着很不美观的饭菜,可以想象的这些肯定会让小温公子吃了很多的苦头。

推开以前她学习用的书房,书房很干净,梵歌在那些她以前珍藏许久的电影碟片放进碟机里,带上耳机。
耳机传来熟悉的旋律和着她喜欢的男女配音,男声醇厚富有感情,女声温柔知性,用他们的感性装饰着光影世界。

梵歌坐在地毯上,静静的听着,听着。。。。
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梵歌醒来,书房里有幽幽的灯光,温言臻正在吻她,那是一种闭着呼吸的亲吻方式,就生怕他一个呼吸她就会醒过来。

梵歌睁开眼睛,温言臻有些尴尬,一张脸涨得通红,表情就像稚嫩的少年,忐忑不安着。

“梵。。。梵歌,我。。我醒来见不到你,我。。我以为你一声不吭的走了。。我。。我觉得你一声不吭的走这也许是代表这一种不好的征兆,所以。。所以。。在这里看到你。。我就特别的高兴。”
“那个。。。”温言臻支支吾吾的,手还很滑稽的做着啄嘴唇的姿势:“那个。。。一高兴就。。。就亲了。”

温言臻话说完,梵歌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梵歌笑得同时,温言臻眼眶里有若有若无的浮光,在灯光的折射下像泪。

“梵歌,先不要对我失望,好么?”
“据说,有一百步的爱情,以前,一直都是你走向我,现在,换我来走那一百步,好吗?”

梵歌没有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梵歌只是想休息,她需要休息。

“没有关系,梵歌,我等你,我会发很多很多的时间等你,就像是你从前花很多很多的时间等我一样去等你。”

回香港时是在第二天的黄昏,温言臻拉着梵歌的手下车,鞋刚刚踏到地上,就有声音传来,这次,不再陌生。

洛长安站在第一次站着的地方,说。
“温言臻,你可真讨厌,你看看把梵歌都折腾成什么样?”

洛长安语气轻松,带着那么一点点烂漫,一点点的吊儿郎当一点点的真诚,一如初初见面。

梵歌站停,温言臻也站停。

洛长安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这还是梵歌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穿着裙子的洛长安走路很轻盈,也好看,她来到他们面前,微笑,伸手。
“还好,温言臻没有事情!温公子,欢迎你平安归来!”

温言臻并没和洛长安握手,洛长安的手转过来握住梵歌。

洛长安的笑容加深,脸颊上的小点儿越发的娇俏,手握着梵歌,脸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愀着温言臻。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对吧,温言臻?”

温言臻低下头,对着梵歌,梵歌,走吧,姑妈在等我们。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言臻依然很少回家,有些的时候也就送梵歌回家时略微的停留一会陪姑妈说点话。
温言臻倒是到梵歌学校的时间多了,他常常坐着的长椅上,长椅是梵歌头望向窗外就能看到的所在。

这阶段,温言臻最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把他的手心戳热,用热热的掌心贴上梵歌脸颊,带着讨好的语气,怎么样,梵歌,暖和一点吧?
那一年二月的天气特别的寒冷,春风迟迟不肯到来。

洛长安依然还是那个洛长安,叫着她梵歌手揽着她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在那样的笑容下,梵歌开始越来越为的恍惚,好像,这几个月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属于她一场自寻烦恼的凡人梦。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很好看也是我很喜欢的一章,有肉有感动有温馨有结婚进行曲,一定有某一点挫中你们的内心的,慢慢看,先把对鹅蛋黄的恶心先放到一边去。

 

梵歌(08)

据说,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心灵的四季,春来秋去,这年的二月,一些人的到来一些人的离开,一些事情的发生把梵歌带进心灵的寒冬。

二月末的最后一天,大鸥隔着电话,沙哑着声音,梵歌,田甜死了。

田是春田的甜,甜是甜蜜的甜,笑起来就和她名字一样的田甜死了,几天前她还和梵歌说她和大鸥要来看她,那时她在尼日亚,她说要给梵歌带来尼日亚的金刚圈,那是一种用铜器制造的手工艺品,戴在手中很漂亮。

是的,叫田甜女孩死了,在前往给梵歌买她喜欢的金刚圈的集市上,刚刚下车,从超市射出来的子弹穿进了她的太阳穴,因为她穿了和抢劫超市的小偷穿着同颜色的衣服,田甜死在跟在她后面的大鸥的怀里。
田甜喜欢拉着梵歌的手,说青岛,说那是一个海港城市,说那里四季的风。

手机掉落在地上,本来,梵歌是准备去上课的。

这个下午,梵歌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情,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缺课。
这个下午,梵歌幻想着时间倒流,回到那个时候,梵歌没有告诉田甜她没有喜欢金刚圈。

走到很久,梵歌走到码头,轮渡把她从香港带到澳门,带到温言臻面前。

温言臻从厂房跑出来,穿脏兮兮的工人服,梵歌就这样扑了过去,这个时候,她就只想这个怀抱,好像,也只剩下这个怀抱了!

“阿臻,田甜死了,为了给我买我喜欢的金刚圈她死了。”

梵歌在温言臻的背上哭了很长的时间,温言臻就背着她在海提上走着,来来回回的走着,借着海潮的声音梵歌得以很大声很大声的发泄着。

是夜,在温言臻八十坪左右的宿舍楼里,温言臻从后面环住梵歌,梵歌,今晚留下来。

穿着温言臻的睡衣梵歌走到温言臻的面前。

在那张啡色的单人床上,温言臻的唇吻遍梵歌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用最为灵巧的舌尖让她忘却一个人突然消失的哀伤,和对死亡的初体验!

直到,梵歌的甬道温润得宛如春天的田野,他进入了她。

当他到达她身体的最深处时,梵歌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和身体都属于她,女人们总是会知道,进入她们身体的男人心属不属于她。
只有心属于她们的男人才会带领着她们触摸到那片灵与欲的国度。

他静静的在她身体呆着,一遍遍的吻着她的耳垂,伴随着大滴大滴的汗水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梵歌,梵歌。。

初初,他浅浅的律动,等到她开始适应,等到她等来他身体带给她的从疼痛转换成为欢愉,律动变成了撞击。

床的是挨着窗,窗的窗帘是绿色小繁花,梵歌手紧紧的抓住窗帘,最初是因为紧张,最后是因为那种怒海一般的情潮。

在他的一次灭顶式的入侵后,梵歌手一扯,窗帘整个掉落下来,蒙着他们汗淋淋裸不着片缕的身体。

去除遮挡的窗外的那方天空露了出来,没有霓虹很安静,梵歌闭上眼睛,去感受他在她身体里每一次或温柔或强悍的律动。

这一夜,他们是有着年轻身体的男女,在八十坪的房间里在彼此的身体里探索,找寻属于他们之间的最为原始的情感。
梵歌不知道温言臻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她的阿臻把她带到繁花似锦的原野上,让她看到没好的风景,让她完成一个女孩儿变成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

梵歌还不知道在这样的夜里,有瘦巴巴的女孩徘徊在宿舍楼的周围,瘦巴巴的女孩直到天亮才离开。

梵歌更不知道她的阿臻在她不知道的时刻,去见了瘦巴巴的女孩,女孩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摔了一个巴掌,泪流满面的离开!

梵歌在温言臻的宿舍楼足不出户呆了三天,住在这里的第二天黄昏,她的窗前经过两位妇女,两位妇女在她的窗前站了一会,她们在议论着英俊的小温先生是不是在房间藏着女人,因为他很早的就找到她们其中的一位,向她讨教问题,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梵歌就是用力去听也听不到。

晚上温言臻回来,梵歌大约猜到那两位妇女那些她听不到的话都在讲什么?

两个人用完晚饭,看完电视节目,躺在床上,他问她。
“梵歌,你那里疼吗?”

温言臻不仅问出如此让梵歌如此难为情的话,还做出让梵歌更为难为情的事情,他拿着药做出最为大胆的事情。
“梵歌,乖,抹上就不疼了。”

是的,抹上是不疼了,不过,一会,又疼了,抹完药他又进入了她,孜孜不倦的律动又在深沉的夜里展开。

回到香港是三月初三,姑妈笑眯眯的看着梵歌,洛长安也笑眯眯的看着,家里的人叫着她洛小姐回来了。

夜幕降临时,梵歌给大鸥打去电话,除了那句一如既往的“大鸥”梵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