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尤连城想起了让他气恼的回忆,那晚,林慕梅既然和赵锦书串联起来让他到了交警局做了四十分钟的笔录了,还让他喝了有奇怪味道的水。
摔开了她的手,尤连城抱住了胳膊,忍着气:“拜你所赐,我的驾照被吊销了四十天。”
慕梅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尤连城狠狠的一瞪:“林慕梅,如果你够聪明的话那么你最好给我闭上嘴,不要把我的心情变糟。”
慕梅闭上了嘴。
上了公车后,令慕梅意外的是尤连城并没有对北京的公车设计指手画脚,相反的他极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甚至于上车的时候还是他掏的零钱,尤连城从来都不带零钱在身上的,慕梅靠在了车椅上闭上了眼睛,到底,这个人在这离别的这些年里变了多少,慕梅心里还有着小小的慌张,害怕他变得太多,变得她总是猜不懂他。
然后,在这一刻,慕梅清楚的明白,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最害怕的是是不是吴芳菲改变了他?
吴芳菲和冬小葵不同,吴芳菲是一朵真正的向日葵。
慕梅把胶卷拿到了京城一家老字号的艺术影楼去,详细的和影楼的师傅讲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由于这家影楼和她住的地方离得远兜兜转转的就用了几个钟头的时间,在这几个钟头的时间里尤连城没有和慕梅说一句话,慕梅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
出了影楼已然是暮色四合,初上的华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前一后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尤连城走在前面,慕梅走在后面,慕梅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尤连城的影子上,他的影子走,慕梅的脚步就往前追,当脚步牢牢的踩到了他的影子时,慕梅心里有莫名的踏实感,甚至于感激着有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刻让她想起可很老会让她落泪的歌词。
-----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谁这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见你。
-----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消息,原来你就住在我身体,守护着我的回忆。
在这片百年老店聚集的区域里,象征着百年的老字号牌匾刻满了风霜,在更年轻更绚烂的霓虹灯的冲击大无畏的屹立着,一块块的和慕梅擦肩而过,慕梅手去轻触其中的一块,那块牌匾下方又着属于它的年龄,1929。
这块牌匾有差不多一个世纪的年龄了,慕梅停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尤连城的背影。
有什么在心里蠢蠢欲动着,想叫他的名字,想温柔的告诉他,她很想他。
像是听到了来自于她心里头的呼唤,他回头。
大红灯笼下,他的轮廓美好得满天的烟花。
然后…
然后,他指着头上的印着一个大大的“面”字的大红灯笼,说了一句,你不会饿吗?
一盆冷水浇了过来,就像你在卢浮宫里站在《蒙娜丽莎的微笑》的画像下谈论着蒙娜丽莎神秘的微笑,当你谈的极为激动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问你今晚要不要打麻将在打麻将的时候又要叫什么样的外卖。
还没有等慕梅回过神来就被尤连城拉到了面馆去。
和外面的精致的大红灯笼不一样面馆设置得十分的粗糙,不仅粗糙而且简陋,目测一下面馆还不十分的讲究卫生。
在慕梅猜着尤连城会在几分钟里拉着自己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尤连城又给了慕梅一盆冷水。
他不仅没有拉着她出去还毫不在意的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去。
两碗红色的番茄鸡蛋面端上来的了,慕梅呆呆的看着尤连城递给自己餐具的手,呆呆的接过餐具,低下头,想盛面汤,听到他低低的了一句,小心点,当心烫。
尤公馆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尤少爷仿佛变成了可爱体贴的情人了。
尤连城,真得变了。
可是,林慕梅不想尤连城改变,一个人的改变从来都是有迹可循的,是不是,因为另外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想真诚的谢谢给我扔下第一颗地雷的妞,它和我的第一个点击,第一个收藏,第一个留言,第一个长评,第一次负分一样充满了纪念意义。
既然煽情了就再煽情之吧:从一个不知道有留言回复这玩意的菜鸟作者到现在的发一章就会刷出来哗哗一大片留言的像某位说的话痨作者这于我是一段奇妙的旅程,谢谢你们了。
PS:这个故事结束后会出来慕梅和尤小白的甜蜜生活的两。三个番外,你们把你们希望看到的情节告诉我,意思就是说你们把那几个番外变成你们的地盘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吧,可以很雷,可以恶搞,肉肉,YY的随你们,看看最后我把你们的奇思妙想串联起来会变成多么雷死人不偿命的番外。
注意,注意:千万,千万不要弄出慕梅和尤小白生出来的小BB是外星人什么的,嘻~~关于肉肉的情景你们也可以发挥你们大胆的创意,你们只要敢YY我就敢写…
(现在想不出来不要紧,等你们想到了就告诉我我会一一把它们记下来的)
恋(01)
十六岁的时候慕梅来到了有尤连城的身边,他在球场上踢足球的时候帮他提鞋递饮料,他打网球的时候她是帮他捡球的球童,他和朋友去旅行的时候她为他提行李…
即使,在他们在老城区里住在一起的时候大多也是她为他做各种各样在生活上所系的事情。
仿佛,那已经成为了一种模式,林慕梅是尤连城的书童。
只是,在他们离别了三年半后当他用如此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下公车的时候把她护在了身边,走斑马线的时候让她处在安全的那一方。
而现在,他正在低着头为她挑去她面条上的辣椒的,动作如此的娴熟。
慕梅狠狠的抢过自己的面条,她有点害怕的是其实喜欢吃番茄鸡蛋面条又不喜欢吃辣椒是另外的一个女孩。
尤连城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变得不好,隔着一张桌子坐着一对小情侣,女孩正喜滋滋的让自己的男友为她挑走她面条上的辣椒。
林慕梅也吃不了辣的。
挑起了一枚辣椒慕梅狠狠的往嘴里一塞,还真辣,辣的她敛起了眉。
她就坐在他的对面,辣味呛得她的五官都皱了起来,被辣椒沾到嘴唇红艳艳的,比平日里头还要艳丽上几倍,尤连城心里向着上帝证明,他只是看不得林慕梅那副丑样子,尤连城向着上帝证明他只是想帮她。
于是,倾身而上,单手框固着了她的后脑,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慕梅有点发懵,来不及合上嘴他的舌头就钻进来了,舌尖一点点的舔走她牙齿上的辣味,在一点点的卷住她发麻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允吸着。
一点点,慕梅的睫毛开始的抖动着,然后,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手微微的扯着他的衣领。
然后,不再难过了,不再害怕了,不再嫉妒了,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几乎面馆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也许,还在观察着他们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被辣椒呛成了香肠般的四瓣嘴唇。
“她不小心吃到辣椒了。”难得的,尤少爷对那些人说,意思很明显因为她吃到辣椒了,所以他刚刚做的事情是帮助她。
“嗯!我真的是不小心吃到辣椒了。”慕梅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有点傻。
然后,后知后觉,他们这个样子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
出了面馆,气氛变得
微妙了起来,尤连城依然若无其事,只是脚步放慢了,这样一来慕梅就可以和他肩并肩走了,在公车站边有还算大的广场,广场一边有小影城,慕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影城外的电子海报,海报很美,在以黄色的天空笔直的黄土公路的背景下轮廓深邃的男人低着头在看着地面,地面上放着他的行李箱,行李箱上站着一只小鸟。
公车来到的时候,尤连城拉起了慕梅的手,只是他没有上公车,而是问了一声,要不要看场电影。
小影城里寥寥几人,在这附近有一座大学,来这里看电影的都是一些大学生,尤连城买的电影票是八点档的。
影院里播放的是一部英法合资电影,公路片,讲述的是一个法国男人的朝圣之路,由于没有什么剧情,再加上一直都是那个男人大量的心里独白渐渐的慕梅看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她靠在他肩膀上睡觉了,柔软的头发挨着他的耳畔,尤连城闭上了眼睛,倾听着缓慢的电影配乐。
伸出手,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上帝作证,此时此刻,他只是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电影播放完了,工作人员过来清场,尤连城把食指竖立在唇边,示意工作人员不要说话,然后小声的说,让你们的负责人过来,我要包场。
一个男人为了让一个女人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包下了电影院而且还付了一个月的场费这事发生在电影院是最浪漫不过的事情,不过最让电影院经理高兴的是包场费的账单上的人民币数字,在男人在那张账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电影院经理心花怒放,看到一边还犹自在睡觉的女人,没法找话,那是你女朋友?
经理说完后觉得自己讲了一句废话。
女朋友?尤连城不自然的哼了一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你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长得很像最近很红的一位电影明星。”经理再说了一句,不过这句绝对不是废话,那个靠在自己男友肩膀上睡觉的女人面目姣好。
经理讲完就听到啦来自男人不友善的口气:“不要胡说八道,她谁都不像,她只像她,她是她。”
拿着账单经理讪讪离开,走到了入口处,居高临下的的看着那两个靠在一起的头颅,想起了男人,不,确切一点应该说是大男孩,很霸道的大男孩说的话。
她谁都不像,她只像她,她是她!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逻辑,细细的咀嚼后,他觉得这话越来越有味道。
她谁都不像,她只像她,她是她!她是世界上他最独一无二的那个她,谁都不可能成为她。
在安静的氛围中,慕梅撑了撑眼皮,电影放映完了,观众们也不见了,电影院就只留下了四方角出的四盏小灯,耳畔有浅浅的呼吸。
只需转一个角度,就可以看到他了。
拨开他的头发,发线处细小的绒毛还是卷卷的,真神奇,明明已经是成年了,怎么还有如此如孩童一般的如此细小如此柔软的毛发呢?慕梅忍不住的想发笑,这些小卷毛一定让那些发型师束手无策吧?还有,这些小卷毛一定让他很头疼略感没有面子吧?
往深处一想时,慕梅脸微微的红了起来,欢|爱的时候,在最为极致的时候这些沾上汗水的毛发就贴在了他的脸上,精致的眉目再加上微微泛红的脸让尤连城总会在那样的时刻里有着独一无二的性感。
海水与烈焰,纯真和着欲望。
那是一种摄影师,任何导演,任何画家都无法杜撰出来意境。
身边的人动了动,慕梅赶紧把手拿开,脸往更厚重的阴影处躲避。
回到四合院已经差不多零点了,和在路上一样两个人没什么话说,只是杵在那里,往一边就是房间,退一步就可以下台阶,尤连城脚刚刚动,慕梅嘴一张,干巴巴的说出,要…要不…你不要走了,我…我是说今晚你…你睡在这里…
这深夜里那个“睡”字仿佛变了味道,慕梅再次干巴巴的纠正,那个,我是…我是说你留在这里…这里睡觉…
见鬼,这睡觉和睡根本是一个意思!慕梅恼怒了起来,以前,她对尤连城说情话可是张口就来!见鬼,怎么想到情话这些,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不要走,起码,今晚不要走。
索性,慕梅闭上了嘴,眼睛别开到另外一边去了,静默间听他轻轻的,低低的应答了一声。
慕梅把一大堆男性用品以及睡衣交到尤连城的手上。
尤连城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些现成的男性用品,片刻,目光就这样逼了过去:“林慕梅,你怎么有这些的?”
“那是明大哥留下的,上次他到北京来了,在这里住了几天这些是他留下来了…”在尤连城阴郁的目光下慕梅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小了。
“在这里住几天?林慕梅。”尤连城指着东厢房的那个房间:“你的那个房间到底住过几个男人…”
前几天是赵锦书,再再之前是明大哥,大哥?大哥当然是男人了!林慕梅总是一如既往的沾花惹草,有那么一瞬间尤连城想扒掉林慕梅身上的那层皮,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构造才可以这样的没心没肺。
“明大哥是我师傅,他不是别的男人…”慕梅急急的解释。
明大哥?师傅!迅速的尤连城脑子里想起了属于记录林慕梅的那些资料,明定远,香港人,资深邮轮摄影师,而性向…
明定远,同性恋者,还好,那位明大哥应该庆幸他是一名同性恋者。
尤连城接过林慕梅的手中的梳洗用品转身进入了浴室。
短短的一分钟里,慕梅觉得恍然间有回到了那样的时光,住在英国老城区里还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的男孩用他特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嫉妒。
如果,慕梅想,如果在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像猴子一样的爬到他的背上去,脚就夹着他的腰,嘴唇会擦着他的耳垂,恶作剧的呵着气,小卷毛,嫉妒了?
可是,现在,她不敢。
慕梅怕,那些时光回不去了,在经历了谎言,欺骗后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慕梅还怕的是,要是此时此刻爬上了他的背,会惹来他的冷嘲热讽,那么,时光,那些即使是铸造在欺骗里也是美好的时光就真得回不去了。
就像,现在,慕梅不敢问尤连城为什么要这样,可以使用那样的手段把她留在这里,可以在几天前还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后又在今天表现得如此的若无其事,若无其事的拉她的手,若无其事的吻她的唇。
而慕梅最想问的是,连城,你还爱不爱我。
直到尤连城洗完澡后走出来,那些话慕梅还是不敢问出口。
各自回到房间。
东厢房和西就隔着中间的一个房间,慕梅躺在了床上目光忍不住的流连那扇门上,总想打开那扇门去到东厢房,然后,耍赖的强行钻到他的床上,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可那也只是想而已,慕梅闭上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林慕梅,你在想什么,你已经过了最如花似玉的年纪了,也不适合去幻想了。
一会,慕梅又想起了那个叫吴芳菲的女孩,叹了一口气,用被单蒙着了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小白,就破门而入吧,把慕梅扛到无人岛来一顿满肉全席吧~~(后面的话可不是我说的啊…
恋(02)
站在了厨房的门口发着呆,不敢进去一步,早上醒来慕梅没有在尤连城的房间看到他倒是在厨房看见了他,看清厨房正在发生一些什么事,慕梅怯弱了,裹足不前了。
早晨,围着围裙的男人,餐桌上摆着可以聘美美食杂志的早餐,简陋的厨房洋溢着的烟火气息。
这样的画面也许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了,但但那个围着围裙的男人是尤连城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幅光景在三年前,那时慕梅也许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男孩想要讨好自己情人刻意为之的举动,如果,在三年前慕梅会为这个时刻感动的要死。
只是,这样的光景发生在三年后。
早晨和黑夜迥然不同,黑夜属于沉浸在各种各样自己杜撰的幻梦中,而早晨不行,早晨是属于理智的,每一颗浮动的微粒分子都在提醒着她,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宋舒悦死了,现在尤连城有一个叫吴芳菲的女朋友,出身名门望族,而且,在几天前他去参加了她外公的寿宴,在众目睽睽之下。
慕梅当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握拳,还好,现在,头脑清醒,身体状态还不错。
“尤连城。”慕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正在倒牛奶的人回过头来,特属于秋天早晨的光印着他淡淡的表情,他回望了慕梅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起来了,早晨准备好了。
又继续转过身去。
那个时候如果慕梅再仔细观察一定会看出那个男孩脸上的表情有微微的不自然,那个时候慕梅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那么她也许会看到他的耳朵其实已经泛红。
“告诉我,尤连城,你到底想干什么?”慕梅走进了了厨房,停在了和尤连城不近不远的所在。
这样距离谈判最好!
尤连城回过头来,皱眉。
“昨晚吻我,和我一起看电影,还有那些…”目光淡淡的飘向餐桌上的食物,一字一句:“尤连城,你做这些到底为的是什么?”
几乎,尤连城手中的杯子就要往林慕梅那张不识好歹的脸泼上去了。
慕梅低下头,咬着牙,声音苦涩:“我知道,你妈妈不在了。”
尤连城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杯子,身上的血液仿佛开始变冷,凝结。
“我知道
,你妈妈的离开或多或少的和我有些关系,那时,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如果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慕梅咽了咽口水:“现在,我想和你道歉应该已经是无补于事的,如果,你觉得我需要为你的妈妈的离开负责的话我愿意配合,只要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慕梅在心里低低的说着,所以,尤连城不要做这些会让我臆想的事情。
抬起头,慕梅直直的望着尤连城,他的嘴动了动,闭嘴,林慕梅,你给我闭嘴。
更紧的握住拳头,慕梅没有躲避尤连城的目光:“告诉我,尤连城,我需要为你的妈妈负什么样的责任。”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尤连城手中的杯子裂掉了,它们就像炸开的气球一样,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后又迅速的坠落在地上。
尤连城依然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下一秒,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了渗透了出来,慕梅呆住了,然后,扑了过去,捂住了他的手。
“连城,流血了,连…连城…你流血了…”在那个时候,慕梅觉得自己如一个彷徨无措,什么也不会的孩子一样。
低下头,尤连城看着那些小蚯蚓一样的血条,缓缓的问,林慕梅,你的血一定是冷的吧?
一定是吧?不然,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一顿早餐他费了多少的功夫,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女人多可恶啊?凭什么就可以让他这样做?
只是,当早上去到她的房间去看到她熟睡的脸,就自然而然的想要这么做了。
不能吻她,不能摸她,就为她做一份早餐吧,让她惊讶,其实,在她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开始学着做早餐了,甚至于潜意识里学习的都是做她喜欢的口味,林慕梅什么都好就是对做吃的一塌糊涂,不管她怎么努力做出来的食物都是难吃的要死。
只是,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了。
狠狠的推开了她。
在外面等着尤连城的洪小贤听到了响声闯了进来,看到了跌坐的地上脸色苍白的林慕梅,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尤连城的手,洪小贤这才发现尤连城的手在流着血,拿起了餐桌上干净的餐巾洪小贤赶紧捂住了尤连城流着血的手。
手受伤的人倒是若无其事,他接过她的餐巾捂住了自己的手:“我没事,司机来了吗?”
把尤连城送上了等在外面的车,洪小贤回到了厨房,林慕梅还坐在原地,所不同的是她把她的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从洪小贤这边看过去林慕梅坐立在地上的模样有些的凄楚,把地上的玻璃收拾了好,蹲了下去,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那会在伦敦,那个叫林椿的女人偶尔到姨妈家,那个时候,她也曾经摸着自己胖胖的头,温和的说着,小贤长得挺可爱的。
“尤少爷没事的。”在私底下,洪小贤还是喜欢称呼尤连城为尤少爷,尤少爷是伦敦城里每一个少女粉红色的梦,那些少女为了他做过最疯狂的事情,也成立了规模浩大的尤连城的粉丝团,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她缓缓的把头从膝盖中解脱出来,表情茫然得像一个孩子,她问她,是不是,我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洪小贤想起了餐桌上的早餐,心形的煎鸡蛋配翠绿色的西兰花,精致得就像是艺术品,看来花费了他不少的心思。
尤连城为林慕梅做心形的鸡蛋?这事情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吧?就冲尤连城为林慕梅做心形的鸡蛋洪小贤就知道就算林慕梅再惹出更大的事情也不会搞砸。
“不会的,你没有搞砸。”洪小贤拉着她的手。
刚刚触碰到她的手洪小贤就触到了湿湿的粘液,林慕梅的手也在流血,想必是在她跌落在地上的时候手被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刮伤了,还好,只是极小的一块玻璃碎片。
拿来了消毒水给她清理手中的伤口,她温顺得像一个孩子,就呆呆的凝望着地上的血滴,那是尤连城不久前留下的。
洪小贤给林慕梅清理玩了伤口后,细细的愀着眼前的这一张脸,极为秀气的眉目配上黑如子夜的眼眸。
这张脸很有韵味,一种连洪小贤也说不来的韵味,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对了。
慕梅,林慕梅!
只是,现在的林慕梅和洪小贤所有印象中的林慕梅都不一样,姑妈口中学习优秀的好学生,教堂里冷淡疏离的钢琴手,尤连城朋友朋友口中的苔丝小姐,还有那些报纸上爱慕虚荣的美丽女郎,这些都和坐在地上的女子如此的不相符合。
也许,现在的林慕梅才是最真实的林慕梅吧?在冷淡疏离的表情其实包裹的是缺乏安全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