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大的事情总会过去了,因为太阳每天每天都在升起着。
“知道我椿妈妈不在那天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日出,觉得天空就像要塌下来似的,绝望的想着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看着红彤彤的初生的日光,感觉到也许从此以后我再也体验不了日出的那些美好了,因为悲伤在从此后将会充斥着我的心灵,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敢站在甲板上看日出,然后,在时光一点点的流逝中我的心变得平静了,平静得我有了再次站在甲板上看着日出的勇气了。”
“芳菲,在时间和大自然的逻辑里悲伤最后会淡却的,相信我!”
在时间和大自然的逻辑里悲伤都会淡却的,这样的话和着林慕梅温柔的身体宛如静静流淌的河水从她的心灵淌过,吴芳菲想,她这个时候来找这个人是找对了。
这个人,这个叫林慕梅的女人是和她分享她第一次爱情的朋友,是她最为温良的导师。
慕梅站了起来,手垂下,摸了摸她的发顶,曾经,赵锦书也这样干过,当赵锦书在她悲伤的时候做这样的动作的时刻慕梅就不再孤单了。
“芳菲,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去泡一杯热乎乎的咖啡,让充满魔力的可可豆告诉你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那个时刻,吴芳菲真的是相信,相信着林慕梅所说的充满魔力的可可豆会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林慕梅去了厨房,在去了厨房之前她给她放了音乐,是那种很缓慢的可以治疗悲伤的音乐。
明亮却不失柔和的暖色系灯光,纯朴的家具,玻璃窗贴着表情有趣的娃娃剪纸,窗台上种着海棠花,四四方方的的院子上暮色苍茫,在那片苍茫的暮色中吴芳菲感觉来到了另外的一片天地。
安静,温暖,与世隔绝般,没有电话噪音,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四通八达的网络讯息,时间仿佛倒退了几十年,来到了那个淳朴人情味十足的年代。
林慕梅的小窝,真好!
吴芳菲把头埋在了柔软的毛毯中,毛茸茸的毛毯仿佛带走了她若干的悲伤,关于尤连城给她的悲伤,毛茸茸的毛毯里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这种香气熟悉又陌生,似远又近,若干的影像随着这股香气甚嚣尘上。
闭上了眼睛,那些念头那些图像在她的脑子中宛如万花筒中最为奇幻的环节,下一秒你以为看到了画图是我轮廓下一秒又变幻了。
木然的,吴芳菲转过脸去,往西。
林慕梅就是从那间房间里拿出这件毛毯的。
那间房间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流出了一道小小的缝,优柔的灯光让那条裂开的缝隙中照出了别样的色彩,宛如侦探小说里最为诡异的场景。
木然的,不由自主的移动着身体,吴芳菲站在门前发着呆,林慕梅该不会在房间里藏着一个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的,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情人吧?
在厨房里,到处弥漫着可可豆的香气,慕梅呆呆的望着那些从小巧的咖啡机中过滤出来的蒸气,此时此刻,她特别的希望那些可可豆如她刚刚对吴芳菲允诺的那样,是充满着魔力的,有着让人忘却爱情曾经的伤。
慕梅把带着浓浓的热咖啡放在了吴芳菲的面前,吴芳菲依然的维持着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低垂眼睛,被润湿了的眼睫毛又漆又亮。
这个傻姑娘在她不在的时候又哭了吧?
“好了,”慕梅清了清嗓音:“把这个喝下去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我们到商场去买漂亮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样一来,我保证,你的不愉快就会被蒸掉了三分之一。”
吴芳菲低下头,愀着那杯正在散发着热气的咖啡,黑乎乎的。
端起了咖啡,吴芳菲放在鼻子前闭上眼睛嗅了嗅,味道真香,香的像是迷药,总是迷糊你眼睛迷惑你心灵的迷药。
吴芳菲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在一阵欢快的铃声中手机屏上的“我的浩克”和欢快的铃声一样蹦跶着。
“我的浩克”这是属于吴芳菲和尤连城的故事,不幸的是,林慕梅知道,知道这那段关于他们之间的初见,吴芳菲告诉她的,她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他接住了她,从此后,他变成了她的浩克。
那杯咖啡依然完好无缺的被放回了桌子上,吴芳菲侧过脸愀着一边的手机,在手机铃声中慕梅感觉吴芳菲落在愀着手机的时刻仿佛历经许久又仿佛是短短的一瞬间。
终于,她抬起头来了,眼眸很亮。
她拿着手机出去了,慕梅坐在了沙发上,呆呆的愀着那杯咖啡,看着咖啡所冒出来的热情,热气变成了蒸气,蒸气变成了轻飘飘的烟,很快的烟就被空气蒸发了。
等那杯咖啡只剩下了一点点的小小的热气时,吴芳菲回来了。
于是,一切悄然的发生了改变,慕梅坐在了刚刚吴芳菲坐着的地方,吴芳菲站在了慕梅刚刚站在的地方。
空气好像也和刚刚不一样了,慕梅抬起了眼睛。
和不久前相比此时此刻的吴芳菲是神采奕奕的,眼神清亮,双颊染上的红以及她激烈喘息着的胸腔都在昭示着她的激动。
她弯下腰,抱住了慕梅。
“慕梅,我等来了他的电话了,他说他要向我解释,慕梅,他都不知道他的口气有多急,慕梅,他终于像吴芳菲的男朋友了,我以为他一辈子不会做这样事情呢?”
慕梅的手变得僵硬,僵硬得没有力气去回抱她,这个时候站在朋友的位置不是应该去回抱着她的,既然演戏了不是要演全套的吗?
“慕梅,我就知道连城在乎我,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从前,他的那些朋友们告诉我除了冬小葵尤少爷可是从来就没有允许一个女孩子呆在他身边呆那么的长久。”
他的那些朋友是这么说的吗?他们在说谎不是吗?在尤连城身边呆得最久的女孩应该是林慕梅才对!不对,不对,他的朋友们也许没有说谎,林慕梅在所有人眼里只是尤连城一个月一万英镑的陪读而已。
乱了,乱了,脑子里随着那通打到吴芳菲手机上的电话以及吴芳菲突然的变得明媚的表情全乱了。
“慕梅,我要到他身边去,我要听他的解释。”吴芳菲的声音在慕梅的耳畔,声调雀跃:“那段视频出现得太突然了,突然得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了,我相信,连城不是那种人,我吴芳菲爱的男人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慕梅,我要相信他,就像相信我一样,我相信着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光里一定有存在着那么的一个瞬间,他为我动心的瞬间。”
该死的,吴芳菲把一直以来慕梅不敢去想的问题扯开,在她自信的口气中那个问题变得血淋淋了起来。
吴芳菲走了,自信满满的走了,走得时候她还如是的说,慕梅,信吗?最终,我会和他在一起的。
吴芳菲走的时候是十点半左右的时间,在十点半到十二点的这个时间里尤连城没有打来电话,或许,在这一个半的钟头里他正忙着和吴芳菲解释。
解释?会解释些什么呢?尤少爷会想出什么样的好点子呢?
次日,慕梅在商场买下了一对戒指,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慕梅店里的技术人员在两枚戒指的后面刻下了自己和尤连城的姓氏的开头字母,当然,要把尤连城的Y放在了她的L后面,在某些的地方尤少爷可是大男人的很,比如…
技术人员手中的小钻针在戒指后面飞快的旋转着,看着那逐渐清晰的字母轮廓,慕梅咧开了嘴,想起了尤连城的大男人主义,比如那天他们一起到室内游泳池去了,因为就怕她白花花的大腿被别的男人看去了他就包下了一整个游泳池。
游泳池的负责人没话找话,小伙子想教自己的姐姐游泳啊。
那天,尤连城戴了泳帽,那张脸的全部轮廓都露出来了,尤连城是属于轮廓极为精致的那种在加上他皮肤白皙的缘故所以那张脸怎么看都要比实际年龄还要少点。
尤少爷听了这话可是火冒三丈,那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揪着那位负责人论理了,说他那点像她的弟弟,还揪着那位负责人的衣襟要她好好的看,他们那点像姐弟了,那个下午游泳倒是没有游成尤少爷强行把她拉回家了,一个下午小卷毛就在床上展示他的雄风了。
“小姐…”技术人员叫醒了青天白日的脑子满满都是旖旎画面的慕梅。
四十多岁的技术人员微笑的把戒指交到了慕梅的手上:“你一定很爱他。”
当然爱,爱得等不及他的求婚,爱得想自己向他求婚。
怀揣着那对刻有着尤连城和林慕梅的戒指后的两个小时十分钟后,慕梅在家门口看到了吴芳菲。
鹅蛋黄的小洋装,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站在那里,站在十一月的淡淡日光下,容光焕发,她耳朵上的水晶耳环吊坠随着她的头转向她划出了一道弧线。
慕梅的心一沉,一个抛物线般的直线坠落。
54裂(01)
吴芳菲站在十一月的淡淡日光下,容光焕发,巧笑嫣然,一步步的逆着光向着慕梅走来…
兜里,就一直放在了兜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布料,她放了两个钟头四十分的戒指突然的烙得慕梅的皮肤生疼生疼。
挽着慕梅的手臂,慕梅,我们去玩!
木偶般的任凭着吴芳菲拉着她的手,半垂着的眼眸里印着的是吴芳菲那件鹅蛋黄小洋装的裙摆,她今天穿的洋装束腰,及膝,宽裙摆,裙摆处滚着褐色的薄纱,一走动,那层经过名师之手的薄纱宛如翩翩起舞的蝶,霎是好看。
优美流线的车子停在了胡同口,车子挂的是北京人口中的那种牛逼的车牌号,穿着制服的司机立在一边,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就站在那里,围着车子转,不时的看着立在一边的司机,不时的去看着车窗里面,是不是车子里面会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大人物?显然,这样的场景对于这些生活在胡同的孩子大约就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在他们小小的心灵世界里这辆车子和可以坐进这个车子里面的都代表着他们有着了不起的身份。
从那些眼神清澈的孩子们的眼里慕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意识到,那个她在邮轮上认识的叫吴芳菲的女孩来自于了不起的家族,她的母亲是名女人,曾经在十九岁的时候被邀请出现在法国最为著名的“克利翁名媛舞会”上。
“克利翁名媛舞会”是每一位名媛的最高殿堂,一个世纪以来以华裔身份出现在舞会上的女孩更是屈指可数。
司机恭恭敬敬的为她们打开车门,慕梅走在了吴芳菲的后面,看着她优雅从容的姿态,背着大背包的北京女孩仿佛在这个瞬间也变成了来自于城堡的公主了。
在车里,慕梅一直等待着吴芳菲和她说些什么,用一种宛如偷窥者的心态,遗憾的是吴芳菲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她就只专心的听着音乐,专心的看着车窗外的世界。
车子停在了一个仿竞技场的广场,这个广场就建在了北京著名学府的左侧,篮球场,足球场,跑道,健身器械几乎一应俱全,广场上大多是不用上课在做运动的大学生们。
慕梅和吴芳菲坐在了广场的长椅上,她们的对面是一个U形的滑轮场地,穿着全身滑轮设备的少年们在滑道上穿行,做着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
“从伦敦回到北京我最喜欢带这里来,伦敦也有这样的广场,有一段日子我整天泡在了那里。”吴芳菲指着高高在半空中做翻腾动作的少年:“我最为喜欢滑轮,花式滑轮,我喜欢那种身体离开地面在空中翻转时候那些刺激感,可是,他们说那是男孩子们玩的不合适女孩子,可是,我铁了心学习,后来,我还真的让他们大吃一惊,后来,我认识了连城。”
终于,话题被带到了尤连城的身上了,慕梅望着前方,这次,两个少年在同步做着翻转动作,空中姿态优美,就像是双人花式跳水,想必,吴芳菲做这样的姿势也一定是体态优美吧?
“连城的滑轮还是我教会他的。//吴芳菲的声音里有甜蜜:“那时,他是长在古堡的尤少爷,滑轮于他是一件危险的运动,可是,他好像喜欢的紧,那种喜欢就像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爱上了翘课带给他的刺激。”
慕梅知道尤连城是不能玩那种花式滑轮,因为那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就像俱乐部会要求他们旗下的球星们不能飙车,不能碰任何危险运动一样,可人仿佛总会有着那样的劣根,也是压制就回越是想反抗。
尤少爷学会了花式滑轮,在林慕梅不知道的情况下。
“然后,我们在美国洛杉矶的街头滑轮赛中夺得了滑轮赛的第三名。”吴芳菲还沉浸在品尝胜利的喜悦中:“连城快乐得像孩子一样,背着我在街上跑,我拿着奖杯在他的背上看着好莱坞星光大道的那些巨星们在他的奔跑中一个个的被超越。”
说到这里吴芳菲吐了吐舌头:“是刻在星光大道的那些巨星们的名字。”
慕梅想勾出一个笑容来响应吴芳菲脸上的俏皮动作,终究,放弃了,这个时候想必她勾出来的笑容一定会丑死了的。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心底里的一千个声音在告诉着她,不要让这个女人在你的耳边喋喋不休了,因为,那些喋喋不休听起来就像是一种炫耀。
要让她明白那些已经过去了,即使回忆有多么的辉煌甜蜜终究只能是回忆。
“芳菲,和我说说昨晚的事情吧。”直接的切入了正题,慕梅有点不耐烦了,不想再和吴芳菲浪费时间,也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听她甜蜜的回忆中了。
片刻的沉默,沉默过后。
“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荣爱,我的表姐,那天你到我家吃饭的时候你也见过她,就坐在小雅叔叔身边的那位年轻女孩。”缓缓的,吴芳菲说:“连城这样告诉我的,那晚,他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这样告诉你你就相信了?”不知不觉的,慕梅尖着嗓音,听在她的耳朵里特别的突兀,怎么听都不协调。
幸好的是,不远处滑轮少年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漂亮的动作惹来了一阵的掌声,掌声掩盖了她突然飙高的声音,那些掌声也包括了吴芳菲。
掌声落下,吴芳菲转过头来,目光和慕梅撞在了一起,迅速的,本能的慕梅别开了眼睛,果然啊,做贼心虚了!
“那是当然!他都和我这样说了我当然要相信他,连城他不是那种爱情骗子。”
真单纯,陷入爱情的女孩单纯又愚蠢!
“可是…”脑子了,一些的思绪的繁腾着,声音却是和那些思绪截然不同,异常的平静,就像冷静的导师在引导着学生一样:“可是,芳菲,他们从酒店出来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关系,他把她揽在怀里她没有拒绝,他们配合默契,芳菲,我是一个摄影的。”
意思就是说,吴芳菲,我是一个从事摄影的,对于画面会比平常人多出一份洞察感。
吴芳菲歪着头好像在思考着她的话,一会才明白过来:“慕梅,你是说一起事情也许不是像连城所说的那样,还是其实你想说的是会不会连城和荣爱真有什么?”
慕梅没有说话,也许,这个时候她应该帮尤连城一把,比如告诉吴芳菲是的你说得对极了,然后帮忙这他度过这一次的舆论大关。
想是那样,可慕梅作不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尽快的放在兜里的戒指套在了尤连城的手上,戴着同样的一款戒指在巴西海滩上散步,后面跟着一只大狗狗。
“林慕梅,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傻姑娘。”吴芳菲笑了起来,笑容很轻忽,遥远如天边的云彩:“不,不,我不是。”
“昨晚,荣爱亲自向我解释了,很简单,她想把尤连城从我手中抢走,那晚…”吴芳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晚,就是那晚在Monica酒吧里,那时你不是也在吗?下来的时候我让连城来接我了连城那时告诉我他和朋友在一起,后来我才知道连城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荣爱,荣爱把她骗到了酒吧里,巧的是哪家酒吧也在Monica附近,不过那时他和荣爱在一起。”
慕梅头昏脑胀的,感觉吴芳菲的话变成了一张的网。
“慕梅,我了解荣爱,她一直认为她比我和连城更为的相配,她被我舅舅和她的那些男友们宠坏了。”吴芳菲声音一点点的变低了:“她把连城骗到了酒吧里,她以为连城会和她的那些男朋友一样,只要她勾一勾小指头她就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只是,那晚,她的运气糟糕得很连城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我打电话给连城的那会,荣爱正在发酒疯,要知道,荣爱发酒疯的事情让我爷爷知道了…”
“于是…”慕梅接下了吴芳菲的话:“于是,你的男朋友就把发酒疯的荣爱送到了酒店,而且一呆就呆了二十四小时,于是,吴芳菲就相信了。”
“这些都是荣爱告诉我的。”吴芳菲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听着有些的恼火:“慕梅,我不是说了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姑娘吗?我了解荣爱这个人,她比谁都要爱面子,她发酒疯的在酒店房间里闹的时候连城觉得有趣就把它拍下来了,她之所以把这些告诉我是因为她害怕连城把她喝醉酒的样子拍下来的视频发到网上去。”
“荣爱在和我解释这些的时候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我也看到了那段视频了。”吴芳菲嘴角勾出了甜蜜的笑意,笑意里有着小小的骄傲:“为了让她来向我解释,连城拿那段视频威胁她了。”
荣爱?如果不是和尤连城在酒店的人是她的话,慕梅几乎要相信了吴芳菲的话了,尤连城是怎么做到的让那位骄傲聪明的小姐心甘情愿的来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表妹面前解释,尤连城又是怎样做到了弄出了那样的一段视频。
是不是?尤少爷说服荣爱的条件是也让她拥有一份三个月男女朋友的协议?尤连城,是不是如锦书所说的那样,你来到了那个需要得到更多更多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的心的阶段?
尤连城,最好不要这样,最后不要再出现那样的一份协议?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完了。
慕梅抹了抹脸,力图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
没什么的!林慕梅,反正后天吴芳菲和尤连城的男女朋友协议就结束了,反正,最后呆在他身边的人是林慕梅。
不是吗?
“慕梅…”吴芳菲还想说点什么。
“回去吧,芳菲,我饿了。”慕梅打断了吴芳菲的话。
现在,慕梅只想回家,那个属于她的家。
回到家里,填饱了肚子,慕梅打开了电脑,如她猜想的那样,几乎,吴芳菲和尤连城的报道爬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原来,在吴芳菲来见她之前她和尤连城才刚刚的从一场以中航为名义的发布会现场回了,在中航简短的例行的季度计划媒体见面会后,尤连城携带着吴芳菲出现在了早已经有备而来的的记者面前。
吴芳菲穿着不久前来见慕梅的那件小洋装,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尤连城的身边。
英伦青年向大家展示了亲切真挚的笑容后,话锋一转:“本来这是属于我私生活的一部分的,本来我想我不需要向大家解释的,可是,听说把博彩公司都惊动了,这让我感觉糟透了,一家正规的纳税公司竟然把别人的私生活当成娱乐了,这简直是在导演着一出闹剧。”
说到了这里,尤连城目光转过去看身边的人,微微的一笑,然后。
“今天我把她带到这里来,大家也应该猜到这次事件的答案了,所以,大家就不要再闻鸡起舞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慕梅关掉了电脑,她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接下来的步骤,尤少爷一定会恩威并施,然后,博彩公司会道歉,然后,这件事请很快的就会平息。
再然后呢,再然后下去慕梅真的不知道了。
55裂(02)
尤连城是在很晚的时候来到四合院的,来之前他和朱亚伦在会所的剑室玩了一把意大利花剑,那位老兄在听说了他和荣爱在情趣酒店呆了二十四个小时后,剑剑不留情面,剑剑专门挑那些会带来疼痛的穴道。
好不容易才摆脱朱亚伦的。
站在了四合院的门口,尤连城深深的呼着气,在门外把那套他想到的滚瓜烂熟的说辞在心底里温习了一遍。
很好,可以的,尤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暗叫上帝保佑,连城推开了门。
尤连城见到了让他出乎意料的一幕,客厅被布置的很浪漫,上百只的宫廷式的蜡烛取代了灯光,她穿着那件属于林慕梅花了很多银子才买到的,很容易的勾掉尤连城的魂的漂亮裙子,站在了一片摇曳的烛光中,盈盈笑着。
场景梦幻,丽人如斯。
只是,现在有比欣赏她美丽的模样更重要的事情,尤连城再次的深深呼气,走了进去,她向他靠近了过来,为他脱下了外套,如最为温柔贤惠的妻子。
尤连城回身,把在为他挂衣服的人拢在了自己的怀里,怀里的人有着如水一般的柔情。
“慕梅。”尤连城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这个时候他就想叫叫她,那些准备好了的说辞俨然早已是九霄云外了。
“嗯!”她的回应也是水一样的。
“慕梅,我爱你。”
“我知道。”
“慕梅,最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那是当然。”
周遭的烛光摇曳着,屋檐外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在一片烛光中尤连城唯一想做的是吻她,她温柔的回应着他,迎合着他,她的舌尖是沾满酒的香,她的舌尖是一直在草尖上舞蹈的精灵,她的舌尖还是在海里的小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