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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害怕蓝色笔迹的人是许戈,不是连翘啊。
厉列侬揽着她肩膀走出那家商店时夜色已经十分深沉,小山般大小的商品最后都去了拉斯维加斯的福利机构。
连翘想,1942那些成员讨厌她是有道理的,你看看她挥金如土的样子丝毫不输给那些臭名昭著的败家女。
脸迎着夜风,扬起嘴角,直到揽住她的人说出“别笑”时连翘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笑。
而且好像笑了挺长一段时间,她笑得肌肉都酸了。
收起笑容,停下脚步,朝着厉列侬:“不,不,我可没有笑,是许戈在笑。”
许戈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看看,连翘不仅把许戈的臭毛病都学会了,连着许戈的生理反应也继承了。
踮起脚,手勾住厉列侬的脖子。
“这样的时刻,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喝一杯庆祝…”
弯下眼睛,朝着他靠得更近,好便于他更清楚看清自己的姿态,特属于许戈的姿态。
温柔告诉着自己至爱的男人:
“厉先生,恭喜你,你终于把连翘完完全全变成许戈的样子了。”
眼睛去瞅那个男人,心里叹气,为什么她没有从他眼底里看到欣喜若狂,不是应该高兴吗?
反而,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更多更多情感。
一分无奈三分酸楚三分溺爱,还有三分…
还有三分刻骨的思念。
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发力,以便于她能亲吻他,唇如愿以偿贴在他唇上,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唇落在他唇角:“我知道许戈躲在哪里。”
“厉列侬,许戈就躲在我的舌尖里,躲在我舌尖里的许戈总是让我去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厉列侬,许戈还躲在我眼睛里,躲在我眼睛里的许戈总是让我看到那些我所讨厌看的东西。”
“厉列侬,我都快要被她烦死了。”
连翘都快要被许戈烦死了!
第42章 /(许戈)
平日里大多穿着训练服的女成员们有的换上了传统裙装,有的穿着时髦的小礼服,排起了长长队伍。
她们手里拿着鲜红的玫瑰花束,待会,她们将带着精心挑选的玫瑰花去见站在广场上英俊青年。
十月,阳光正好,布拉格广场上空天高云淡,二十岁的许戈斜靠在查理桥上,看着布拉格最老的广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太阳初初升起,到此时此刻日当正午。
1942的女成员把她们手中的玫瑰花铺满了整个广场。
在满目满目的鲜红中,1942第二任领导人把代表着1942理想的向日葵勋章别在新任领导人左肩上。
这是1942新任领导人的就职仪式。
透过广场大屏幕,许戈看到坐下最前排的1942老成员们一个个老泪纵横,这还是1942建立以来在捷克的领土举行的就职仪式,嘉宾席上还坐着应邀前来的若干位捷克政府官员。
这一切都是新任领导人的努力,友爱和平,和睦相处。
在国土面积有七万八千八百六十六平方公里的捷克有那么一处特殊的地方,那处特殊的地方位于捷克和奥地利的交界处,面积大约在四百平方公里。
那四百平方公里原本为一名爱尔兰人贵族所拥有,爱尔兰人在苏联还没有解体之前买下了那四百平方公里。
他花了大半辈子时间在那四百平方公里面积的土地上建筑城堡,水利工程,修路,种植葡萄。
爱尔兰人临死之前把那四百平方公里无偿献给1942组织,1942按照爱尔兰人要求把总部搬到了那里。
那四百平方公里后来虽然被划分到捷克领土,但由于捷克政府缺乏相关说服力的文件,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四百平方公里沦为1942大本营。
多年来,捷克政府一直想方设法讨回那四百平方公里,这期间捷克政府和1942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
但这不和谐因素在1942新任领导人的努力下,一切正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捷克政府让1942领导人来到他们的广场举行就职仪式,而且还派出官员参加新任领导人的就职仪式,这在以前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就像是1942小成员们口中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们蓝色路西法。
1942第三任领导人现在最被大家所熟知的名字是帕特。金。
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厉列侬,更早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许醇,当他还叫许醇的时候他还是住在许戈心里的“那个人。”
许戈经历“那个人”所有的阶段,不管他叫许醇,还是叫做帕特。金,还是叫做厉列侬。
在许戈心里,他有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名字。
阿特——
现在,那个广场上、被几十万人所拥簇爱戴的英俊青年还是她的未婚夫。
原本,这应该也是属于她骄傲的时刻。
可此时此刻泛上许戈心头的是淡淡的惆怅,从此以后,他将属于更多更多的人。
最后给厉列侬献花的是伊莎贝尔。
那是前任领导人从爱尔兰带回来的孩子,凯尔特后裔,被带回来时就只有一丁点,可现在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献完鲜花之后,小姑娘似乎在和他们的新任领导人说着悄悄话,厉列侬弯下腰,伊莎贝尔惦记了脚尖,唇贴上厉列侬的额头。
可以想象的是,此时此刻小姑娘一张脸肯定乐开了花。
最后一名献花者把玫瑰花放在台阶上,遍布整个广场的红色玫瑰让巴洛克利时期建筑群浪漫而多情。
第一发礼炮响起,上任领导人和新一届领导人完成交接仪式。
广场掌声雷动。
在雷动的掌声中特属于庆祝1942新任领导人诞生的无数彩色丝带从天而降,风把部分彩色丝带吹到许戈头顶上的那方天空。
天空倒影在伏尔塔瓦湖上。
低头,凝望着伏尔塔瓦湖湖水。
爸爸,看到了没有,他长成您所想要看到的模样了。
即使已经知道爸爸的身份,但在许戈心里更愿意称他为五金店的老板,五金店老板是在墨西哥城离开的。
离开耶路撒冷之后他们去了墨西哥城,住在墨西哥城的那段时日他们遭遇了墨西哥城十七日的无警日。
墨西哥头号毒贩被逮捕的当晚,墨西哥所有毒贩联合了起来,对警察展开疯狂的报复。
光一个晚上他们就杀死了百分之八十正在值班的警察,不仅如此他们还封锁了大半个墨西哥城,控制了近一半的街区,斩断了人们和外界取得联系。
墨西哥城开始进入无警日。
当时,许戈所在的街区也落入墨西哥毒贩手中,时不时的枪声响彻白天和黑夜。
甚至于墨西哥毒贩们玩起了杀人游戏,在街上逮到看不顺眼的人就杀,以至于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那些人开始敲开每家每户的门。
那时“谁家的爸爸被杀了”“谁家的女孩被带走了”“谁家妈妈横尸街头”这样的传言不绝于耳。
无警日的第十天深夜,许戈被打扮成为墨西哥男孩,一家人在数十位陌生人的带领下离开他们的街区。
可在撤退中他们遭遇了墨西哥毒贩的狙击,躲在面包车厢后面的许戈看到五金店老板的身手。
那个糟老头,真的把她骗得好惨,不仅这样梅姨也骗她。
最后,连阿特也骗她。
在延绵不绝的枪声中,在边战边撤退的战术中,五金店老板是最后的那道防线,从他手中射出的子弹弹无虚发。
他用光了他最后的一颗子弹,最后那颗子弹十分的神奇,直接引爆了一直对他们紧追不舍的那辆车的车油箱,失去控制的车直接撞上了路边的加油站,巨大的火龙变成了阻挡追击者们不可逾越的那道防线。
在冲天的火光中,许戈看着五金店老板笑得心满意足,数架直升飞机从他们头顶上飞过。
被抬上直升飞机时,五金店老板已经一身的血,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爸爸现在告诉你,那个时候,你捡到的那枚海豹突击队勋章是我的,你会不会少生爸爸一点气。”
许绍民,以1942秘密成员的身份成为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之一。
在服役期间曾经多次参与反恐任务,出色的成绩让他在退役时拿到了代表着海豹突击队最至高荣誉的勋章。
退役后,他把从海豹突击队学到一切教给1942新成员,后被推荐成为1942第三任领导人的教官。
这是五金店老板葬礼举行的当天许戈所知道的,梅姨红着眼眶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她。
那一天,许戈知道了1942,知道了她的多次搬家都源于1942的一个传统,他们的领导人在未成年之前不能公开身份,不仅不能公开身份还必须到最恶劣的环境下生活。
而梅姨的身份则是顶着1942成员的秘密身份被英国情报局录取,数年后进入军情六处。
离开军情六处后她的身份变成了影子间谍,精通各种侦查、反侦查术,后成为1942未来领导人的导师,和许绍民搭档成为1942未来领导人的辅导者。
五金店老板举行葬礼的当天,有数千人来送他,在这数千人中有一半人曾经接受过他的训练,现在这些人都是1942的中坚力量。
许戈还在葬礼中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双眼眸的主人是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孩。
年轻男孩表情悲伤,透过黑压压的人头在凝望着她,透过黑压压的人头她回望着他,嘴里蠕动着,想要说点什么可就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多的人挡在她和他之间。
当许戈再想在人群中寻找那双眼眸时。
眼眸的主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载着爸爸骨灰的小船行驶在伏尔塔瓦河上。
伏尔塔瓦河上是查理大桥,当爸爸还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时就是从查理大桥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回到属于他梦想中的那片家园。
小船从查理大桥桥下经过,爸爸的骨灰被洒落在伏尔塔瓦河上,小船穿过查理大桥时骨灰盒已经空空如也。
站在船上,许戈放声大哭。
梅姨把她抖动个不停的肩膀转向了厉列侬。
“阿特——”
他环住她,把她不停抖动的身体紧紧环在怀里,他已经有了足够宽阔的胸怀和臂膀。
一个礼拜后,在梅姨的见证下,许戈和厉列侬定下婚约。
戒指是梅姨给他们挑的,在他给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许戈实现了耶路撒冷老城里的特属于她的一千零一夜。
就像那不知道名字的巴勒斯坦妇人的那个故事一样:她要和他肩着肩,走过那些荆棘道路,直到他戴上了王者之冠。
第二发礼炮响起时,许戈沿着查理桥的另外一端。
日落时分,许戈回到她和厉列侬的共同住所,位于伏尔塔瓦河河畔的公寓,那是厉列侬妈妈留给他的房子。
公寓式是那种老式公寓,黄墙红屋顶在日晒雨淋中褪去了原本鲜艳的色彩,楼梯采用环形设计,楼梯板已经好久没有维修,脚要是踩重了依稀可以听到它们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他们的公寓在二楼,打开窗就可以看到伏尔塔瓦河延绵不绝的河水。
这个老式公寓也是厉列侬和许戈在布拉格的落脚点。
大多时间里这间公寓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她和厉列侬在公寓另外的房客眼里是在外地工作的情侣。
包括1942的一些成员都以为许戈早就和厉列侬住在一起,他们是住在一起没错,可在这所公寓里她和他有各自的房间。
许戈心里是盼望两张单人床在某一天变成双人床,可厉列侬没说,许戈也不好意思说。
不能再丢脸下去了,许戈在厉列侬面前已经很丢脸了,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都是她死皮赖脸要来的。
公寓空间不大,她和他的房间分别在左右两边,靠近门那边是厨房洗手间,靠近窗则是方形客厅。
没有开灯许戈直接打开电视,音像直接出来《燃情岁月》的电影原声带,许戈很喜欢这部电影的音乐,大气磅礴中带着苍凉。
关于这点梅姨老是说她“怎么喜欢这种老头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梅姨说对了,许戈对于这片影片的执着还源于它也是五金店老板的心头好。
爸爸曾经和她说,等他退休了会效仿影片中的上尉在达拉斯买下一处农场,像达拉斯的牛仔们一样生活。
昏暗的空间,流畅的旋律加重了困意。
昏昏沉沉中有人打开灯,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她面前,眼睛也没有睁开,叫了一声“阿特。”一般出现在这里不会有第二个人。
幸灾乐祸的笑声响起,许戈迅速睁开眼睛,手第一时间找到了枪,音响跳动的霓虹微光中,一张脸近在眼前。
看清楚来人后枪不动声色放了回去。
朝着那张脸没好气的:“怎么到这里来?”
笑得幸灾乐祸的人是完成最后献花的伊莎贝尔。
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小姑娘大大咧咧的在许戈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无比快乐的宣布:帕特让我来的。
伊莎贝尔就像昔日许戈,心眼多得让她都想揍她一顿。
“你的房间在左边,帕特的房间在右边。”小姑娘得意洋洋:“这让我很高兴。”
可真单纯。
许戈咧开嘴:“可我们睡过了。”
第43章 /(许戈)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小姑娘,许戈咧开了嘴。
“可我们睡过了。”
虽然只有一次,那一次从发生到开始到结束都十分的粗糙,可他进入时带出来的痛却是货真价实的,全程她都是闭着眼睛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害怕触及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眸,,如果连那种时候他还是和平常一样那就太糟糕了。
她和他都知道,那一刻所代表的是什么,可以说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是她使用了心机。
小姑娘假装没听到她的话,而且还将了她一军,她指着电视里的《燃情岁月》上校家的最英俊的二儿子:他是帕特。
这许戈可不大同意,上校家的二儿子邋里邋遢的,厉列侬可没有邋里邋遢,起码他没有像特里斯坦一样,头发老是看起来好几天没洗的样子。
小姑娘继续说:“我叫伊莎贝尔,上校家农场的印第安纳小姑娘也叫伊莎贝尔,特里斯坦管印第安纳小姑娘叫小伊莎贝尔,帕特也管我叫做小伊莎贝尔。”
许戈都快要给伊莎贝尔的话给绕晕了,她大约猜到小姑娘会说些什么了。
果然。
“最后和特里斯坦结婚的是小伊莎贝尔,最后和帕特结婚的人也会是我。”逮着这个巧合小姑娘得意洋洋:“而你是苏珊娜。”
她是苏珊娜?苏珊娜下场可不好。
深爱着特里斯坦的苏珊娜到最后可是拿着枪打爆自己的脑壳,在自杀之前她剪短了及腰长发。
不由自主的许戈摸了摸自己头发,十四岁之后许戈就没有留过长发,这阶段因为太忙导致她都没有时间去剪头发。
现在她的头发已经来到可以遮住耳朵的长度了。
做出想给伊莎贝尔一拳的姿势:“你这是在诅咒我死吗?”
“我不是也死了吗?”小姑娘语气怪委屈的:“而且我死在你前面。”
手按在伊莎贝尔的肩膀上,悲伤溢于言表:“可为特里斯坦生下两个孩子的人是小伊莎贝尔——”
小姑娘因为她这话乐开了花。
比起恶狠狠的给一拳,许戈更乐意先让对方尝一口甜蜜再给一拳,甜可以让痛更加的彻底。
“小伊莎贝尔,”许戈拉长着声音,续上之前的话:“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你可别忘了,苏珊娜才是电影里的女主角,而那个印第安纳小姑娘和那只被特里斯坦打死的熊戏份差不多。”
许戈的话成功让伊莎贝尔板起了脸,在观察到许戈丝毫没有受到她刚才的话的影响之后,小姑娘又动起了别的脑筋。
“喜欢帕特的女孩很多。”一边说着一边往许戈的胸前喵了喵:“我知道的几个胸部个个都比你还要大。”
小姑娘直白的语气让许戈还真的想把她丢到伏尔塔瓦河上去,让她吃几口河水,据说附近的居民会偷偷的把他们厕所管道偷偷接到伏尔达瓦河去。
不过这样的念头许戈也只是想想而已。
伊莎贝尔的凯尔特后裔身份在1942举足轻重,而且她还是前任领导人的心肝宝贝。
低头喵了自己的胸部,其实许戈的胸部一点也不小,但比起占尽先天优势的西方女孩,就像伊莎贝尔所说的那样“胸部个个比你大。”
许戈的这一举动看在小姑娘眼里应该是属于反思行为,小姑娘一脸幸灾乐祸表情。
今天晚上许戈的心情十分低落,也懒得去理会她的小情敌,再次闭上眼睛,思绪很快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中。
迷迷糊糊中,有人拿走她胸前的抱枕。
看来,小姑娘还真的想尝一尝伏尔塔瓦河的河水,眼睛懒得睁开,低声警告:“伊莎贝尔,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如果你敢动他念头的话,我保证你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变伏尔塔瓦河里们鱼儿的美餐。”
警告好像起到作用,那双手没有再尝试去拿走她怀里的抱枕。
只是——
下意识间想去拿一样东西来遮挡自己,最好是毛衣之类的东西,她有点冷了,许戈别的不怕,就怕冷。
一月份的耶路撒冷冰冷的空气总是无时无刻在困扰着她。
手摸索到的却是和耶路撒冷差不多冰冷的指尖,睁开眼睛,那张脸隐在电视的投影下,许戈心里叹着气:这下,他又要对她反感了。
虽然,对于她明里暗里对喜欢他的那些女人使用的手段厉列侬从来都不说,可许戈知道他是反感她那样做的。
可他所不懂的是,因为未曾拥有才会惧怕失去。
许戈总想着,总害怕着,总有一天出现那么一个女人,让厉列侬恶狠狠的对她说出“许戈,你闹够了没有。”
许戈比谁都清楚,她和厉列侬的婚约建筑在爸爸临死前的嘱托上,爸爸最后一眼落在厉列侬脸上。
那一眼,谁都知道在说什么。
厉列侬之所以早早和许戈定下婚约还因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花在那些儿女私事上。
但这些鉴于厉列侬还没有遇到能勾动他心的女孩,许戈在内心祈祷着最好永远不会有那位女孩的出现。
她的阿特啊,长着天生一张随时随地会招惹来一大堆女人的脸,在加上顶着1942史上最年轻的领导人这个身份,叫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蓝色的荧光中,许戈刻意去忽略那冰冷的指尖,余光中身边另外一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了。
“伊莎贝尔走了吗?”
询问的声音软软的,那样的声音总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冰淇淋最上面的那一层,软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在谁的舌尖化开。
但那个声音在面对着那些喜欢厉列侬的女人时可不这样。
有时候从许戈口中说出的话可以把那些女人们气得咬牙切齿,有时候又可以让那些女人们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许戈听到厉列侬回了一句“她睡着了。”
第一反映是:“睡谁的房间?”
其实许戈差点就问出了“睡谁的床?”不过,最后关头她硬生生的把房间改成了床,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可以嗅到他的不满。
“她只是个孩子。”厉列侬嗓音低沉。
不,不,都检查起房间来了还说是孩子。
许戈还记的,《燃情岁月》里苏珊娜和小伊莎贝尔的第一次见面时,印第安纳小姑娘身高只站到苏珊娜的腰间。
当她和苏珊娜说“我以后要嫁给特里斯坦”时,当时身份为上尉家三儿子未婚妻的苏珊娜还开玩笑的和她说“那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嫂子。”
伸手勾住近在咫尺的人的脖子,牢牢的。
“可孩子会长大,最后小伊莎贝尔嫁给了特里斯坦。”
“你到底在说什么?”
很显然,厉列侬并不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小伊莎贝尔还有特里斯坦指的是谁,1942领导人从来不会去关注,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他所需要范围里的东西。
嗯,他好像还没有回答她刚刚提问的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她睡谁的房间?”
“左边的房间。”历列侬总算给出了回答。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这个时候如果他回答“你的房间”的话,势必会惹来自己未婚妻的不舒服感。
类似于“你的”“我的”出现在一对未婚夫妻身上,比较细心的人就可以从中看出一些问题来。
这个男人,把他的生活防守得滴水不漏。
不过还好,他还懂得让钟情于他的小女孩睡在自己未婚妻的房间。
“你抱她去我房间了?”许戈拿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说话间,许戈的身体已经腾空,厉列侬从小就讲究效率。
就像那年他第一次吻她时,不会和你去讲一些没用的,他会选择用最有效的方法,的确那个时候,一切的言语都没有那个吻来得更有说服力。
那时的许戈,傻傻的守护着“亲嘴是通向男女间相互喜欢这座神秘桥梁的唯一渠道。”
如此刻,他用“我也抱你了。”来终止她的喋喋不休。
当厉列侬把她抱回右边的房间时,许戈的心开始狂跳了起来,当他把她平放他的床上时,许戈的一颗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跃出来了。
五分期盼五分害怕,期盼着能和他更为亲近着,又害怕身体被贯穿时所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在他每一次律动时所带来濒临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