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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公主,已经初步和暮梓煦达成了联盟!
“姐姐,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若是姐姐有吩咐,煦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暮梓煦立即表忠心道。
“大公主,晟倒是有一计!”魏晟微微一笑。
魏晟原本是暮景曦一派,因为见了昭月公主以后神魂颠倒,早早就成了昭月公主在景王府的暗棋。
“哦,晟少爷有什么妙计?”昭月笑眯眯道,看得一旁的谢□□暗恨不已。
“陌瑾瑜是少主收下第一号文臣,但是此人素来桃色风流,已经是不宣之秘。若是让他与云楉涵发生一些…不仅能迫使少主废了云楉涵,还能毁了陌瑾瑜,同时给少主戴上一顶绿帽子,让天下百姓耻笑!”魏晟一脸奸笑。
谢□□不甘落后,立即补充道,“如此一来,连不久前的登文台之试也能彻底推翻。若是他们的奸情给天下人知道了,那么陌瑾瑜这个文试第一岂不是含有很大的水分。这对少主的威信,是个很大的打击!”
昭月公主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很好很好,魏晟,谢□□,你们说的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陷害(1)
临近黄昏,一行人终于上了山顶。在裕泰山上的寺庙住下以后,众人纷纷沐浴更衣,为明天的祈福做准备。
“咚!”一个捏成团的小纸条从窗子里飞射进来。
陌瑾瑜眉头一皱,捡起地上的纸团,轻轻展开:今晚子时,来房间一叙,有重要事情相商。云楉涵。
“什么事情要半夜相商?”陌瑾瑜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实是云夫人的笔迹。呃,算了,不想了,去了就知道了。”
将纸条放在灯盏里烧毁以后,陌瑾瑜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刚好翻墙爬窗是我最擅长的~”
“涵儿,明天祈福以后,我会祈求大战顺利。你要做好准备,我已经命人收集好了漠北的资料,你回去以后仔细看看。”暮景曦看着云楉涵说道。
“少主有令,哪敢不从?”云楉涵俏皮一笑。
暮景曦伸手一揽,将云楉涵抱在怀里,“漠北战事一了,朝中应该也安定了。到时候,就是收拾华国的时候,你的仇,不远了。”
云楉涵躺在这个坚厚踏实温暖的怀抱,突然第一次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哪怕,他想要利用我。
“少主,明天就要祈福了,今晚你可不能呆在这里。走吧走吧,别又惹上闲话,大公主他们都在呢。”云楉涵挣开,垂下微红的脸说道。
“好好好,来日方长。”暮景曦邪魅一笑,摸摸云楉涵的脸蛋,大步走向大殿。今晚他要沐浴戒斋,还要在大殿侧房睡,以显诚心。
“咔叱~”一声轻微的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原本熟睡的云楉涵顿时眼睛圆睁,轻巧的翻身,滚落下床,暗暗藏在屏风后面。
来人似乎不太专业,走路竟然还有脚步声。云楉涵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千影,你也不过如此!
眼看着脚步声一声声近了,云楉涵一个闪身,挥舞着匕首扑了上去,“千影”的反应倒也迅速,一个侧后躲开。
因为没有点灯,也看不见长相。云楉涵只能凭感觉击杀眼前的人,费了好大一会功夫,终于把他压在□□,雪亮的匕首横在脖颈。
“千影,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云楉涵得意一笑。
“夫人,我不是千影啊~”身下,传来一个委屈的弱弱的声音,疑似陌瑾瑜。
云楉涵正想放开,突然想起千影那神出鬼没的伪装之术,更何况这大半夜的陌瑾瑜就算是要翻墙偷情,也绝对不会摸到自己房间里来。顿时,又加紧了力道,同时提高了警惕。
“哼,你以为你装成陌瑾瑜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千影,三番两次的刺杀我,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哼哼哼,今天你落到我的手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云楉涵咬牙切齿。
身下的人还来不及说话,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云楉涵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排侍卫团团围住了,领头的,正是大公主昭月。
昭月一声冷笑,“来人,抓住这两个奸夫淫.妇!”
陷害(2)
云楉涵看了一下身下的陌瑾瑜,顿时一下子站起来了,“你…你真是陌瑾瑜啊?!”
“夫人,很明显,我们被陷害了。”陌瑾瑜摆摆手,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首次浮现阴沉之色,“我就说夫人你怎么会邀我半夜商量事情,原来是他们下的套!”
云楉涵也明白过来,“我们是被陷害的,我要见少主!”
“你要见少主?”昭月公主慢慢走过来,脸上是柔和的笑容,却是突然甩了云楉涵一巴掌。
“你这个荡.妇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大秦的少主,你迷惑少主,和陌瑾瑜偷情,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不配为我皇室之人!”昭月公主阴阴一笑,大手一挥,“全部给我关进地牢!”
云楉涵捂着脸上鲜红的掌印,恶狠狠的盯着昭月,“我要见少主,是你,是你们陷害我!”
“哦,我们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污蔑皇亲国戚,罪加一等,带走!”昭月公主说完,突然凑近云楉涵的耳朵轻声说道,“要怪,只能怪你多次坏我好事!”
“我的夫人,谁敢带走!”姗姗来迟的暮景曦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一张本来就面无表情的冰块脸,现在升级为了万年寒冰。
“少主,难道你要偏袒他们吗?”昭月公主针锋相对。
暮景曦看着自己的大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只是想问一下,昭月公主你凭什么认定他们就是奸夫淫.妇呢?你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在□□了吗?”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少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昭月公主自信一笑,“这里是云楉涵的房间,大半夜的除了少主你,谁有资格进来?可能我们来的太早了,无法捉奸在床,但是,谁能保证他们这就是第一次呢?在裕泰山,在佛祖脚下都能做出这种事情,指不定少主你不知道的时候,被戴了多久绿帽子!”
“昭月,你给我闭嘴!”暮景曦怒气上头,随即平复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出现的,未免太凑巧了吧?”
“少主,确实是有人陷害!”陌瑾瑜冷冷的看了昭月公主一眼,“有人模仿夫人的字迹给我写信,约我相见。而夫人把我当做了千影,一直在刺杀我,绝对不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我脖子上还有浅浅的血痕,就是夫人误把我当做千影的时候抵刺伤的。”
云楉涵把手中的匕首扬起来给众人看了看,上面还有一丝丝鲜血。刚才她误以为是千影,为防止千影逃脱,手中的刀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昭月一愣,随即冷笑,“就这些可不能解释你们两个不是第一次偷情?说不定是刚才听见我们的声响了临时割伤的。”
“昭月,你确定要深究下去?”暮景曦眉毛一扬,眼神冰冷。
“是又怎么样?这种有辱皇家脸面的人,该杀!”昭月公主寒声道。
云楉涵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冲着暮景曦摇摇头,“祈福在即,昭月公主打算把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吗?”
昭月扫了云楉涵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这件事情,只能暗处理。否则,丢了皇家颜面,他们两个活不成了,自己也要被连累。
暮景曦看着昭月公主道,“明天祈福之事,不能有任何差错。我连夜把他们送下山,收押在景王府。任何事情,等回去了再说。”
“可以。”昭月公主微微一笑,“不过,为了防止少主你私心偏袒,这件事情,我要禀告太后!”
云楉涵眼中寒光闪动,昭月,你真当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暮景曦和云楉涵对视一眼,点点头。
身在囚牢,笑谈风月
景王府,地底秘牢。
挂在墙上的油灯,随着一阵阵阴风,忽明忽暗。一排排看似简陋实则坚固的牢房,占据了整个地下室。穿着黑色衣服的王府侍卫,个个圆眼怒瞪,守在牢房门前。
两间最靠后的牢房,自从刚刚住进了两个新囚犯以后,立即变得热闹了起来。一排排婢女奴才端着崭新的蜀绣宫锦被套、上好檀香木桌椅等等一应事物,穿梭在两个牢房里面。一刻钟以后,两间牢房已经布置的像是富贵人家的房间,特别是那个女囚犯的牢房,甚至还有梳妆台等物,□□更是罩着只能看见影子的绫布床帐和四方屏风。
一众囚奴瞪大了眼,这是坐牢还是来度假啊,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陌瑾瑜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品尝,冲着隔壁的云楉涵说道,“云夫人,难得有此机会,我们不如把酒言欢,笑谈风月。”
云楉涵现在已经穿上了囚衣,看上去不仅没有变的憔悴,反而更显别样风韵。
端起酒杯,隔着两根粗木之间的空隙和陌瑾瑜碰了一下,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啊?”
“事已至此,担心有何用?”陌瑾瑜洒脱一笑,一饮而尽,“若是少主有办法,自然能够救我们出去。若是没有办法,十八年后,本大爷还是一条好汉。”
云楉涵莞尔,背靠着粗木坐下,“靠别人可不是我云楉涵的作风。我们分析分析,先把内鬼找出来吧。”
陌瑾瑜也靠着粗木坐下,手里握着一个酒罐子,“夫人似乎胸有成竹?”
“我确实有办法化解这场危机,甚至可以好好打击一下大公主。若只是为了洗脱罪名,我在山上就说了。我要的是如何在这次事件中得到最大的好处!”云楉涵眼中一寒,“内鬼何人,瑾瑜应该心里有底了。”
“不愧是夫人。”陌瑾瑜勾唇一笑,顿时风情万种,“我收到的字条,和夫人的字迹一样。模仿字迹不难,但是能够知道夫人的字迹就不简单了。除了少主的班底,也只有景王府里的人才见过夫人的墨品。”
“陌夫人不可能,她本来就不是个爱争权的性子,最主要的是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弟弟推入火坑。而少主的其他女人,除了魏夫人,也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胆量搭上大公主了。”云楉涵缓缓说道,“我记得魏夫人有一个弟弟,正是今年武试的第三名,对大公主钟情爱慕,是最积极的追求者。”
陌瑾瑜摇头叹息,“少主本就缺兵权,若是没了魏武侯的支持,哎,这日子更是难过了。”
“害马不除,永无宁日。没有兵,那就练兵好了。以前少主养私兵或者还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少主监国,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云楉涵眯起眼睛。
翌日,皇宫,禧宁宫。
祈福一事刚完,少主和大公主就纷纷赶往皇宫。一众臣子都嗅出了这里面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却是无人敢打探消息。涉及皇家隐秘,你还敢打听,不要命了?
已经年过六十的太后,是当今皇帝的嫡母。大秦起于草莽,论底蕴连甚至比不上陌、卫这些百年世家。太后,亦是秦一世的发妻。自从先皇去世以后,将两个儿子拉扯长大。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当今逍遥王。
虽然太后从不参与国事政事,但是她老人家的分量却是无人敢看轻。
今儿个太后刚刚用了早膳,便听闻自己的两个孙儿来请安,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暮氏子息单薄,一个是她盼了好久才出世的长孙,一个是她盼了更久的孙子,对于这两个孩子,她比对其他孙儿更加溺爱。私下里在两人面前甚至不自称哀家,只以奶奶的身份自居。
“昭月,曦儿,来来来,坐下,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我?”太后慈祥笑道。
昭月叹了口气,瞥了暮景曦一眼,“孙女不孝,没有给奶奶带来好消息,却是有一件烦心事要奶奶定夺。”
昭月公主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这种讨人欢心的把戏,可谓是顺手拈来。
太后一愣,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暮景曦,沉声道,“若是有什么事情,交给曦儿处理就好了。奶奶年纪大了,不管事了。”
“孙女知道,现在还来烦扰奶奶,实属孙女的罪过,只是这件事情,牵涉到少主,还请奶奶定夺!”昭月眼圈一红,似是受了多大委屈。
太后一见昭月这样子,顿时心疼了,说道,“好吧好吧,是不是和你弟弟闹矛盾了,奶奶就再当一回和事老。”
昭月见太后答应下来,将“捉奸在床”一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到也没有什么添醋加油,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足够落实通奸罪了。
“奶奶,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云楉涵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奸情被我撞破了,却硬说是别人陷害她。少主亦是偏袒于她,甚至不惜污蔑自己的姐姐,奶奶,昭月…昭月心里难过啊。我只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和脸面,却无端端的被套上这样的罪名,真让人寒心呐!”昭月公主声泪俱下,“少主被这个女人迷惑,连发生了此事都要偏袒,日后那女人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怕是没人敢说半句了。”
昭月一番话入情入理,太后不禁疑惑的看了暮景曦一眼。
“奶奶,即便您不相信涵儿,也要相信我啊。我暮景曦岂是那种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要替他们维护脸面的人。”暮景曦看着眼前的六旬老人,脸色难得的缓和了。这座皇宫之中,除了母妃,只有这个老人是真心疼爱自己。
太后看着两人,她心里还是偏向暮景曦的,毕竟老人都溺爱男孙,太后也不例外。但是,现在这事情,明显就是不论是不是陷害,拿不出证据来,也只能按通奸案来办!
“传当事人上来,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太后喟然道。
我还是处子(1)
云楉涵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后,虽然他是暮景曦的夫人,但是按照身份来说,还没有资格觐见太后。和陌瑾瑜一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不论她现在是不是戴罪之身,单单暮景曦的奶奶这个身份就值得云楉涵如此恭敬。云楉涵现在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是暮景曦的女人的身份。
“涵儿,你是曦儿的夫人,我姑且也这么叫你一声。曦儿是相信你的,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太后和蔼问道。
云楉涵一愣,没想到这个太后这么好说话,点点头道,“在这之前,我想先问大公主一个问题。若是这一次,我确实是被人诬陷,大公主打算如何给太后给少主一个交代?”
昭月一愣,随即冷笑一声,虚张声势!魏晟的这个计划足以让云楉涵再没有翻身之地。
“如果你真的能证明你是被人诬陷,那么本公主不仅向你道歉,更赐你黄金千两作为歉礼,如何?”昭月冷笑。
“回公主的话,涵儿身在王府,确实不愁这千两黄金,更不需公主道歉。只愿公主赐下海夜冬芷、凝露之珠,权作压惊之用。”云楉涵立即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海夜冬芷是和雪域冰兰齐名的极其罕见的奇药,它们和天山雪莲并称为三大寒草,是云楉涵前些日子所见的偏方上必不可少的主药。而凝露之珠则是千年年份的凝露草所凝结之精华,可以抑制各种各样的走火入魔,包括暮景曦体内的炎阳真气。
用世间两大神物做压惊之用?昭月气的牙痒痒,脸色铁青道,“都依你。云楉涵,不过,那也得你有命享用。”
暮景曦听着云楉涵连说两物,却是脸色一变,看着云楉涵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昨夜他想了半宿,也仅仅只是想到一个办法。以云楉涵的才智,肯定会用那一招。想到这里,脸色渐渐阴沉起来。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被人逼到这个份上。
云楉涵见鱼儿终于上钩,嘴角微扬,对着太后说道,“回禀太后,涵儿入府之时,正值月信来了,故没有与少主圆房。后少主勤于政事,涵儿不忍叨扰,如此拖拖拉拉,直至今日,依旧没有真正圆房。”
“所以,涵儿至今还是处子,如何与陌瑾瑜公子偷情呢?”
云楉涵话音刚落,除了暮景曦,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传闻中少主最宠爱的夫人,竟然是处子?!这话说出去,谁相信啊?
昭月面色不愉,“你休要拿这种话来诓骗我们?”
云楉涵针锋相对,“若是公主不信,大可以请嬷嬷来,一查便知。”
太后招了招手,顿时一个老嬷嬷带着云楉涵进去了里屋。这是很屈辱的一件事,但是云楉涵忍下来了,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在将军府,她受到的侮辱,比这更甚十倍的,不是没有。或者别的千金大小姐,绝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但是云楉涵可以。
我还是处子(2)
因为她逃离出来之前,除了在父亲那儿得到一点可怜的温暖,十七年来,日日处在屈辱之中。
不过片刻,两人从屋里出来。嬷嬷附在太后耳边说了一句,太后怪异的看了云楉涵一眼,道,“涵儿所言非虚,偷情之事,确实被人陷害。”
昭月公主一脸不信,“奶奶,怎么可能?”
“昭月,你难道还信不过奶奶吗?”太后一锤定音,“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人陷害。胆敢陷害少主夫人,必要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曦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仔细查清楚!”
暮景曦一直看着脸色平静的云楉涵,心里突然对这个坚强的女子涌出了一抹心疼,闻言,立即躬身道,“奶奶放心。此事,曦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看着云楉涵和蔼道,“傻孩子,让你受苦了。兰嬷嬷,带着涵儿和陌瑾瑜去沐浴更衣。让御膳房多弄些菜,今儿个你们就陪我吃一顿午饭吧。”
“是!”包括昭月公主在内,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昭月公主只在云楉涵凌厉反击的时候,乱了分寸。这会已经平复过来,笑盈盈的拉着云楉涵的手,就像她真的只是为了维护皇家脸面才会对付云楉涵,“涵儿妹妹,都是昭月不好,冤枉了你。你要的海夜冬芷和凝露之珠,我稍后派人送到景王府去。”
云楉涵一愣,这个嚣张跋扈的长公主竟然还有这样一面?看来自己原先以为她喜怒于形,还真是错了。云楉涵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长公主这是要和自己冰释前嫌,不过是在太后面前演戏罢了。
这样一个看似不会假装做作的骄横女子,一旦真的做戏起来,想必别人都不会信。看看太后那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知道长公主这招效果显著。
席间,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却也没有故意为难云楉涵。暮景曦依旧是那张冰块脸,只有对着太后才会脸色稍缓。连陌瑾瑜这个素来不着调的家伙,今天也是规规矩矩,云楉涵自然是小心陪着。
用完饭,众人都告退了,太后却是把云楉涵留了下来。
“涵儿,你和曦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屏退了左右,问道。
“太后…太后您说的是…”云楉涵顿时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曦儿那样子,也不是不喜欢你,听说那孩子也是很宠你的。怎么直到今日,还是处子?是不是他府里那些姑娘们拿大,给你使绊子了?”太后毕竟曾经是统率后宫之人,立即误会了。
云楉涵脸色一红,低下头,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自己和暮景曦的约定,那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
“回禀太后,涵儿刚刚进府,少主已经监国,经常在书房忙到半夜才休息,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姐妹。少主不曾冷落涵儿,众姐妹也很友善,实在是…实在是少主太忙了。”云楉涵抿着唇道。
“也是,皇儿一病数月,奏折都压积了一个多月曦儿才赶回来,这时候也确实是忙。”太后叹息一声,随即轻声说道,“虽然如此,但是,要有曦儿的子嗣才是最重要的。涵儿,女人的荣宠,都只是一时,有一子伴身才不用担心老无所依。我们暮氏,子息单薄,我就盼着多抱几个重孙子呢。”
云楉涵脸上红晕过浓,简直就要滴出水来了。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让她赶紧的生孩子,即便是聪明如云楉涵,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出了禧宁宫,暮景曦正倚在一根雕凤漆红梁柱上,似乎是在等她。
看见云楉涵,径直拉着她的小手,往宫门方向走去,“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云楉涵脸上不自觉浮起红晕,略带慌乱道,“没…没什么。”
暮景曦也没有多问什么,望着天上变幻莫测的云朵,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和瑾瑜准备一下,再过两天,父皇的大寿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就是出兵漠北之时!”
都是故人来(1)
七月初九,大秦皇帝五十大寿。今年的寿宴,比以往还要隆重,因为这已经是大秦二世皇帝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大寿。
周边各国各城,对此事也极为看重。各城的城主都是亲自前来暮光之城贺寿,有些离的偏远的一个月前就开始赶路了。夏国派遣了太子夏离渊带队祝贺,漠北番邦之王呼尔浩亦是早早亲自前来,甚至连一向和大秦不对付的华国也派出了华国太子即十三皇子天下第一美男子颜缺。
现在大秦和华国还没有开始全面交战,这颜缺倒也是艺高胆大,敢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