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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姐姐嫁给北宸王,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样的小姑子,被你陷害,被你欺负,为了你这种人在白莲教舍生入死,你还觉得理所当然。她嫁给北宸王,就欠你拓跋宁了?就该被你欺负,就该救你?就该由着你?像你这种人,要不是北宸王的妹妹,肯定早死了八百次。”明决不屑冷笑,扭过头去不看拓跋宁。
他毕竟也还只是个少年,小孩心性,看见拓跋宁这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是不爽。
“你怎么说话的你,我被绑还不是因为她…”拓跋宁怒道。
明决打断道,“你被绑那是因为你欺负我楚姐姐,别什么事都往楚姐姐身上推。等什么时候你自个儿嫁人了,被你丈夫的妹妹这么欺负的时候,你再来说话,现在,闭嘴!”
“谁敢欺负我,我可是北宸王的妹妹…”拓跋宁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如果她以后嫁人了,自己丈夫的妹妹像她现在欺负楚媚这样欺负自己,她还会来救人吗?肯定不会,没踩一脚已经仁至义尽了,绝对不可能出手相救。
就算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族公主,却也知道白莲教有多危险。那是他们拓跋皇族的死敌,每一个人都以推翻新晋王朝为目标。
而刚才楚媚就是这么深入虎穴去救她,她根本不欠她的,而且从头到尾,都是她拓跋宁一直在欺负她。
楚媚出去的很顺利,没有遇上巡查的人,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两个少年已经吵过一次。
“附近都没有巡查的人,还算安全,吃完饭我们趁夜晚突围。整座巫山都已经被他们封锁,他们肯定会追查到这里来。”楚媚提着两只野鸡走过来说道。
明决接过野鸡,道,“好的,楚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一场硬仗。”
“嗯,我眯一会儿,你注意防守。”楚媚说着,就着石头躺下闭上眼睛。今天一整天的东奔西跑,确实很累,而且晚上还要连夜突围,现在养精蓄锐。
第一卷 第89章 因为你是我丈夫的妹妹
楚媚就在拓跋宁旁边睡着,前面的明决在处理野鸡,拓跋宁悄悄打量着楚媚。她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色羽毛一样的长裙,脸上的面具已经除下,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睡着的时候,更能让人感觉到她那动魄惊心的美。可是她只是个普通的民女,抢了雪姐姐的王妃之位,根本就配不上王兄。
她因此憎恶她,讨厌她,千方百计算计她。但是这个女人,从现在可以看出,她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胆量敢对她动手,却一步步退让,就是因为她是北宸王的妹妹吗?
“盯着我干什么?”楚媚刷地一下睁开眼睛,望向拓跋宁,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去休息。只要能跑出巴山就等于安全了一半,晚上可不要拖我们的后腿。”
拓跋宁连忙移开目光,被她今天在船上的那番话恐吓的有些怕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以前让着我,也都是因为我王兄是北宸王吗?”
“救你很简单,因为明决。要是让王爷查到是他掳走你,你知道王爷的脾气,死路一条。所以现在救你回来,好歹算得上功过相抵,求求情,王爷应该不会为难明决。至于让着你…”楚媚伸了个懒腰,俏丽的脸上笑容妖娆,“确实是因为你是北宸王的妹妹,但更准确的说法是因为你是我丈夫的妹妹。要不是我嫁给北宸王,就算你是新晋王朝北宸王的嫡妹又如何?你觉得我们这种人,会考虑你这身份够不够尊贵吗?”
拓跋宁默然。因为她是她丈夫的妹妹,好像比因为是北宸王的妹妹,更让人觉得顺耳。
“楚姐姐,烤好了,可以吃了。”明决拿着鸡腿,递给楚媚。
楚媚转手递给拓跋宁,“吃吧,吃不饱没有力气,我可不想背着你跑。”
拓跋宁瞅着那鸡腿,咽了咽口水,虽然楚媚说的话很不客气,要是以前她肯定甩脾气不接,但是现在真的饿了,连忙接过啃了起来。
“这就对了,听话点,跑出去才能找王爷告我的状。要是死在巴山,你这几天的苦,可都白吃了。”楚媚说着,起身走到架子上,扳下一只鸡腿给明决,明决笑嘻嘻拿起,楚媚接着才撕下鸡翅自己吃。
三个人在这里吃了一顿非常简陋的晚饭,但是对于饿了一天的拓跋宁,比平时宫里御膳房做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美味的多。
夜色深沉,经过一番探测后,楚媚挑了一个直觉最好跑出去的方位,带着拓跋宁和明决突围。
“这里的防守比较薄弱,咱们冲出去。”楚媚说道。身后明决和拓跋宁均是点头。
收拾了那些防守的侍卫,正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不错啊,楚媚,你这杀人的手法倒也是干净利落,看来平时没少杀人。”
随着这个声音,一袭红袍的子桑穆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手上还拿着那把黑色羽毛扇,看起来非常随意,但是却给人莫大的压力。
整个白莲教分舵,就只有他和钟离澈让楚媚觉得难缠。
“你们快走!”楚媚当机立断,对着两人道。
明决立即拒绝,“楚姐姐,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拦着他。”
“不行,拓跋宁的安全最重要,你拦不住他。快点,带着拓跋宁走,立刻!”楚媚的声音沉下来,脸上笑意褪尽,甚是冰冷。
每次楚媚用这种语气说话,明决就知道绝无回旋的余地,当下也只能深深看了楚媚一眼,拽起拓跋宁的手就跑。
出乎楚媚预料的是子桑穆并没有去拦拓跋宁,反而是摇着羽扇望着楚媚道,“楚姑娘每一次都这么懂我,知道现在留下来陪我,倒是真让我舍不得下手杀了你。”
“没关系啊,我杀你不就好了?”楚媚指尖银针闪烁,瞬间嗖嗖几根银针射出去。
子桑穆拿起羽扇一挡,笑道,“不错,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了。要是你没有嫁人,我还真想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但是这么绝品的美人,却被别人弄脏了,啧,那就死吧。”
“听说你最擅长的是幻术,不如来试试,咱们谁的更强一点?”子桑穆说着,一双瞳孔泛着妖艳的光芒,下一个瞬间,楚媚就被吸入了他的幻境。
一片桃花盛放,落英缤纷,一袭红袍的男子衣衫半解,躺在那树干之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黑色的羽扇轻轻摇摆。
楚媚觉得自己的神智就像是吸入了春药一般,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冲动,这都是拜子桑穆的幻术所赐。
见楚媚一来就被迷住,子桑穆蓦地出现在楚媚面前,唇边勾起一抹笑,“啧,这就为本公子着迷了?”
但是下一刻,楚媚的银针嗖的射向他的双眼,子桑穆惨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退开。
“不好意思,你太丑了,我没忍住。又没有洛九夜的绝世容颜,你学他穿衣,学他拿扇子,但是你真的很丑,吓死我了。”楚媚的话语冷清,唇边讥笑凛然。
其实从看见子桑穆的第一眼的时候,楚媚就发现他的装扮竟然和洛九夜很有几分相似,感情这位弄花公子,还真以天下第一美人的模子雕刻自己,只可惜,他比不上洛九夜的倾世容颜。
子桑穆怒火中烧,刚才还鲜血淋漓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因为这是幻境,一切都是精神的碰撞,所以其实他的眼睛没有受伤,但是在第一次交锋,就落了下层。
现实里,楚媚和子桑穆一动不动站着,接着子桑穆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反观楚媚并没有受伤。
“好,算你厉害。”被人讥讽丑,子桑穆双眼通红,下一瞬间,他的身影从桃花林里消失,眼前的景物开始慢慢变化。
楚媚一顿,敏锐意识到这才是开始。刚才的幻象是子桑穆变化出来的,但厉害的幻境其实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眼前的一切渐渐消失,楚媚看见一袭白衣如仙,翩翩不惹尘埃,他的墨发及腰,俊美的脸上清冷无暇,像是遗世独立的谪仙一般,令人觉得高不可攀。他们站在一片纯白的山谷之中,四周的雪花飘零,两人站在冰雪之中,彼此凝视。
“楚楚。”他的笑容缱绻,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毒药。
全天下,只有这么一个人喊她,楚楚,那般清冷的声音,却如此温柔。楚媚怔怔看着他,对于这个男人,她能想到的最深的奢望,也不过是他看着她的时候,唤她名字那一瞬间的缱绻温柔。
其他的,从不敢妄想。
“楚楚。”他就站在她面前,那么远,那么近的距离,楚媚的眼眶一瞬间就湿漉了。
公子,是公子。
“累了吗?那就过来歇一会吧。”他冲着她伸出手,那手指修长如玉,就像是八年前的夜晚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只手一样。
楚媚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放在他手上,但是下一刻,那银针已经狠狠扎在那清冷男子的眉心之处。
“开什么玩笑,公子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楚媚自嘲一句,望着继续又变换的景色,道,“子桑穆,你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幻境!”
子桑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出来,似乎极远,又好像很近,“合欢。能够看见你一生挚爱,或者说,看见你最想要上床的男人。以前很多女人在这个幻境里都看见洛九夜,那家伙,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讨人喜欢。不知道你看见的是什么,我倒是很期待呢,哈哈…”
以前子桑穆就是用这种幻境,让那些贞洁烈女主动的爬上他的床。楚媚这下明白,他为什么也穿着一身红衣长袍,原来是为了方便施展幻术。
也就是说,我想要睡的人,竟然是公子?楚媚黛眉蹙的更厉害,就在她皱眉时,眼前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有着英俊的脸庞,桀骜的眉峰,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狂妄嚣张,冷傲残暴,不可一世。
连拓跋谌都出现了,这是什么鬼合欢幻境。我想要上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小狐狸。”他直接拦腰将她抱起,一如以往的霸道,扔在床上,越靠越近,唇边那抹邪笑,却如此惑人。
楚媚怔怔望着拓跋谌,手臂主动的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我在想,要是拓跋宁没能活着回长安,我大概永远都不可能怎么抱着你了。”
他的吻炙热落在她的锁骨,犹如火焰一般将她点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幻境,看见这个久违的人,就好像凭空生出一种力气,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巴山,一个人在白莲教的龙潭虎穴,也没什么可怕了。
“该死的合欢幻境,开什么玩笑。王爷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他禁欲,不举,阳萎…他的眼神也不会这么温柔,连血眸都没有,哪里像王爷了,一点都不像。最重要的是…”楚媚指尖银针一闪,钉入他的后心窝,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冷笑,“最重要的是…谁想要跟他上床啊,什么破幻境。”
拓跋谌的人影破灭,楚媚和子桑穆同时掉出幻境,楚媚没有损伤,但是子桑穆却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
“要是你一开始就跟我比武功,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幻术…子桑穆,你这幻术真的上不了台面。”楚媚说着,那一双眼眸仿佛变成诡异的漩涡,瞬间将子桑穆淹没。
想在她楚媚面前玩幻术,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公子搜寻来的幻术,是全天下最顶尖的幻术心法。比起这专为淫邪的合欢之术,都甩出去八条街了。
楚媚长袖一挥,一排银针射向陷入幻术之中的子桑穆,针针扎向死穴。子桑穆轰然倒地。
楚媚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浑身汗毛一僵,僵硬的扭过头,就看见一袭黑衣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天下第一杀,寒翊!
第一卷 第90章 又有人买你的命!
月凉如水,浑身笼罩在黑衣里的男子就犹如勾魂死神一般出现,楚媚有些无奈的勾起唇角,“什么时候连天下第一杀都加入白莲教了?”
“并不是。”寒翊估计是看在楚媚是他第二次刺杀对象的份上,难得的解释道,“又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楚媚叹了口气,“看来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次我的人头应该有涨价,天下第一杀的生意还挺好,这两个月不到,就接连接了两个大单子。”
死到临头,楚媚反而是淡定了。她的幻术对付不了他,暗器比不过他,武功没他厉害,唯一高明的轻功,倒是可以逃跑,但是他的轻功也不差,在身后追着还用上暗器,就跟上次在蕲州一样,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打又打不赢,跑也跑不掉,还真是让人无奈。
寒翊抽了抽嘴角,“托你的福。”
“那就拼命吧。”楚媚握紧拳头,水汪汪的眼眸死死盯着寒翊,幻术发动。他的意志力犹如一柄利刃一般坚韧,毫无突破口,倒是撞的楚媚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最烦遇上这种人了,根本就打不赢啊!楚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倒霉,都已经弄死了子桑穆,就准备走了,竟然还遇上寒翊。
不管了,跑!坐着等死可不是她的作风,不如想办法把他引到别人的地盘,借旁人的手触除掉他。
楚媚足尖一闪,人影瞬间消失,寒翊也是身影一晃,跟着楚媚追了出去。
两旁的景物快速倒退,身后不断有暗器射来,楚媚要躲避暗器,根本不可能全力奔跑,也因此速度就落了下来。两人一追一跑,很快就离开巴山范围。
楚媚已经尽量把寒翊往危险的地方带了,但是他每次都能避开,中途撞见白莲教的人也被他顺手收拾。
这家伙的凌厉,除了拓跋谌,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楚媚正在想着,冷不丁撞入前面一个黑影怀中。
巨大的撞击让楚媚差点倒飞出去,还好这人一手将楚媚箍在怀中,楚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子桑穆的幻术。
那般英俊邪魅的脸庞,桀骜的眉峰,鹰隼般的眼眸,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气凛然的弧度。
拓跋谌!
北宸王,拓跋谌!他竟然出现了!
“王爷!”楚媚惊呼一声,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又中了幻术,不然怎么会看见你。”
拓跋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跑的太快,差点没追上。”
说着,眼神冷冰冰落在追上来的寒翊身上。寒翊此时也发现了拓跋谌,警惕的看着他。这一次不比上次拓跋谌虚弱时,他全盛时期,寒翊根本不是对手。
“北宸王,你竟然也来了。”寒翊指尖银光闪烁,眼神凝重。
拓跋谌放开楚媚站在她的前面,指尖也同样飞刀耀眼,“正好试试,是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刀快。”
“砰砰砰!”
楚媚看的眼花缭乱,比起她自己的暗器,这两人的速度都快的看不见手影,甚至看不见出手的方向,只能看见从不同角度刁钻飞出来的暗器,在一一空中相撞,落在地上。寒翊的暗器有很多种,流星镖、旋风镖、长镖、短镖、月刃、银针、铁球…还有些楚媚都叫不上名字,不愧是江湖上公认的暗器第一人,但是不论是什么暗器,北宸王的飞刀都能够拦住。
眼前一阵火树银花,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北宸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寒翊四肢的手筋脚筋都被飞刀扎断,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说,这一次又是谁要买她的命?”拓跋谌沉声问道。
寒翊倒也是光棍,手脚筋都断了也没哼一声,冷冷道,“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爷,酷刑对他没用,他的意志力是我见过的除了王爷之外,最强的人,比起那个黄泉都要强上十倍。怎么都不会招的。”楚媚走到拓跋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寒翊,“这家伙都杀了我两次了,还真是锲而不舍。”
拓跋谌冷漠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楚媚嗯了声,对于敌人,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态度,绝不手软。至于这蒙面之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两个人都没有兴趣。
“好歹是来杀我的,还是我亲自动手吧。”楚媚说着,指尖银光闪烁,银针就要刺向寒翊的胸口,突然眼神一顿,呆呆看着他脖颈间挂着的吊坠。
那是一个黑绳子穿着的月牙色牙雕,不过拇指大小,微雕刻法,非常精妙。上面刻的也并非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很普通的一种铭文。
就跟刻佛经一样,这段铭文是上古文字,其实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保佑一生平安之意。
楚媚看着那牙雕,一瞬间红了眼眶,眼睛里蓄满泪水,刷的一下扯开寒翊的蒙面巾。
黑布之后是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非常年轻,比楚媚还要小,但是那眉眼分明,竟然隐隐有几分熟悉。楚媚望着他的眼睛,这一次没有用幻术,只是很简单的望着,鼻腔顿时酸了。
“这个牙雕,你是怎么得来的?”楚媚的声音略带一丝哽咽。
寒翊不明白楚媚到底想干什么,“从小就有了。”
“我问你,是在哪里捡的,还是谁卖给你的。”楚媚又问。
寒翊摇头,“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有了。”
“你父母是谁,家人在哪,快告诉我。”楚媚紧紧攥着那牙雕,微微颤抖,情绪非常激动。
拓跋谌默默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落在楚媚手中的牙雕上。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再说了,祸不及家人,要杀就杀我。”寒翊冷冷道。
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从小就有了…这些话在楚媚脑子里嗡嗡转个不停,她紧紧攥着那牙雕,没有说话。
“楚媚?”拓跋谌手中飞刀闪烁,似有几分不耐烦,“我来。”
楚媚猛地拦在寒翊面前,就跟护小鸡的母鸡一般,“不,我不杀他了,王爷,我不杀他了。”
“楚媚,你好像忘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他的生死。”拓跋谌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这女人又忘记了,他最厌恶的就是她为了任何男人,不,是为了任何人跟他对峙。
楚媚咬牙,恳求道,“王爷,我求你了,不要杀他,求求你。”
“他是个杀手,就算你现在放过他,他下次接到任务还是会来杀你。而且,他连幕后指使都不说,本王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放过他。”拓跋谌语气冷冽,“你给本王过来。”
楚媚握紧拳头,掌心的牙雕刺的她一阵疼,但是她却浑然不觉,走到拓跋谌面前,低声道,“王爷,不要杀他,算我欠王爷一次。”
拓跋谌盯着她,“理由。”
“这个牙雕,我也有。”楚媚咬唇,“他有可能是我们家族的人。我不确定我们家那一辈的小孩是不是都有这个牙雕。也许他就是其中一个,也许他只是捡到了我弟弟丢的牙雕。我弟弟的牙雕小时候就丢了,可能辗转流落在了他手中。王爷,求你了,我们家已经没有人了,能活一个是一个,拜托你了。”
我们家已经没有人了,我弟弟丢的牙雕…
拓跋谌瞬间明白了很多信息,她还有个弟弟,而这个牙雕,不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
她至少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只不过因为变故,家里人都不在了。算起来,那时候正是战乱之时,因为战乱而倾覆的家族,不计其数。
眼前的寒翊如果不是好运捡到她弟弟丢的牙雕,就是属于她家族的人。而且按照他说的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是她家人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楚媚并没有说的很详实,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怎么会突然出现牙雕。当年那场火灾之后,弟弟的牙雕就丢了,楚媚一直都认为牙雕遗失在那场大火之中,照理说应该已经化为灰烬。
当然也不排除牙雕被别人捡到了。
而且她也不能确定,牙雕是不是只有两个,宗室里其他的子弟是不是也有?或者寒翊其实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跟她一样好运在那场浩劫里活了下来。
又也许寒翊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牙雕,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这个少年,在她看见他的面容的第一眼,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这种感觉,楚媚更愿意倾向是血缘关系。
“好。”拓跋谌牵起她的手,“那就走吧。我不会杀你的家人,还不确定的家人也不杀。”
楚媚认真点头,最终深深看了寒翊一眼,转身便走。
“等一等。”寒翊突然喊住楚媚,楚媚脚步一顿,就听见他说,“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关系,也不在乎,但是,这个牙雕是我从小带着的,麻烦还给我。”
本来是很无礼的要求,人家都放过你的性命了,你还非要这个牙雕。
不等楚媚拒绝,寒翊低垂下头,“我感觉它应该对我很重要。”
楚媚微微一僵,将那牙雕“嗖”的一下抛给寒翊,没再说话,和拓跋谌消失在夜色之中。
寒翊看着手中的牙雕,突然对着楚媚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接刺杀你的任务。不过这一次还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买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