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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立了一个大功
陆凌芷轻呼一口气，“只是那个叫做王丹杰的商人，受人指使才进贡玉蓝烟给百里修，根本不知道背后主使，线索岂不是就断了？”
“阿芷，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又立了一个大功。”慕容昭微微勾起唇角，道。
陆凌芷一脸茫然，“什么…什么大功？”
此时，白逸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抱拳道，“殿下，结果出来了！跟您所想的一样，万寿图真的有问题！”
前几天慕容昭就派白逸回云锦城取万寿图，还特意送到白薇那里做了一个测试。
“这幅绣品，纱绢和针线都是云锦城知府统一安排的，白素能做什么手脚？”陆凌芷依旧一脸茫然。
白逸得意一笑，“哈哈，想不到吧！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个白素还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把毒下的这么隐秘，这可真是一个…”
“墨碳。”慕容昭淡淡打断他。
白逸一僵，瞬间结束了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瘪瘪嘴委屈道，“殿下，您老能不能别每次都料事如神，让我等做属下的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可不就是墨碳，白素的万寿图，事先用墨碳描了寿字的模子，绣好之后，就将墨碳全部覆盖了。经过薇薇的检测，墨水之中有一种散发性的毒药。无色无味，如果经常接触这个万寿图，不出三个月，就会因毒而死。”
陆凌芷目瞪口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也就是说，当初在云锦城，指使人毒打孟可卿的就是白素。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刺绣之技，超过王思娥，又不及孟可卿。所以才将孟可卿打的不能参加比赛。后来在会台之上，眼见我要夺魁，对我出手的人也是她！”陆凌芷顺着思路，分析道。
慕容昭点了点头，“对。所以我刚才要说，你又立了一个大功！若不是你们误打误撞，阻止了白素，只怕这万寿图现在已经送到父皇宫里去了。”
“云锦城出现了一个白素，百茶城出现了玉蓝烟。若是按照这么推理的话…大兴王朝如此之大，贡品如此之多，还真不知有多少贡城像云锦城百茶城一样。”陆凌芷脸上的神色变得严峻，“这么大一桩牵涉甚广的谋反案，背后主使者一定势力庞大！”
慕容昭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在桌子上，单薄的嘴唇微微翘起，拉开一个冷冽的弧度，“今年所有的贡品，我都会扣押之后仔细彻查！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陆凌芷神色中多了一丝忧虑，那东海之行怎么办？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正在此时，忍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大小姐，出事了！四小姐遇到刺杀，九皇子受伤了！”
陆凌芷一愣，凌霜被刺杀，慕容逸受伤？下意识向着慕容昭望去，只见他的脸色看似没有变化，但眼中的寒气却更重了。
客栈之中，白薇正给慕容逸清理伤口。他的后肩胛骨被飞镖击中，伤口不深。但镖中有毒，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白姑娘，九皇子什么时候才能醒，你…你看他的伤口都黑了。”陆凌霜望着慕容逸背后已经被毒气感染的伤口，红了眼圈。
白薇镇定自若的清理伤口，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他解毒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倒是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刚才又受了惊吓，现在还不赶紧去休息。”
“不，九皇子不醒，我就坐在这里，哪都不去。”陆凌霜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逸，轻轻抿着唇，坚定说道。
白薇不由莞尔，笑道，“好吧，反正你累倒了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陆凌芷和慕容昭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慕容逸受伤，昏迷在床。陆凌霜虽然守在他床边，但明显状态不太好，全靠一股意志撑着。
“四妹，你没事吧？快让我仔细看看！”陆凌芷快步走到陆凌霜面前，担心说道。
陆凌霜本来忍着眼泪，一见陆凌芷，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落下，“长姐，我好怕。若是九皇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原谅自己。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没事的，他没事的，四妹。”陆凌芷轻轻搂住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真把她吓坏了，柔声道。
大宅院里的尔虞我诈，陆凌霜熟悉。但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刺杀，如此近的贴近死亡，绝对是人生头一遭。还有慕容逸因她受伤，难怪她心里自责内疚。
慕容昭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容逸，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少主不用担心。九皇子只是轻伤，所中的毒我也配置好了解药，现在只需好好休养即可恢复。”白薇一见慕容昭的眼神，立即明白了，解释道。
慕容昭沉声问道，“是什么人做的？”
“我们也不知道…”正在抽泣的陆凌霜听见慕容昭发问，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今天早上我跟九皇子一起出去，想要逛逛茗茶铺子，没想到刚刚走到桥上，就遇上这种事情。九皇子为了保护我，中毒之后，还拼命的跟她们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这个累赘，九皇子怎么会受伤，都是我…”
陆凌芷连忙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四妹，不要自责了，这不关你的事。”
白薇接着说道，“九皇子中了暗算，但是也干掉了一个，重伤了一个。杀掉的那个人，世子爷带人去搬尸体了。另外重伤的那个逃跑了，谢姑娘已经去通知知府封锁城门。”
慕容昭点点头，表示赞许。遇见这种事情以后，他们的反应速度和应对都很不错。
“陆四姑娘现在情绪不稳定，但是找出逃跑的那个人，刻不容缓。阿芷，你好好陪着她，尽快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慕容昭说道。
陆凌芷点了点头，望向陆凌霜。却是见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记得，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人都是女子，黑裙的叫做墨绫，白衣的叫做白烟。就是墨绫发出暗器，伤了九皇子。那个白烟最后死了，墨绫受了重伤逃跑。她们都蒙着面纱，听口音不是当地人，都是年轻女子。墨绫身高和我差不多，体型偏瘦。”
“白逸，你带人控制药店，严格注意刚才陆四姑娘所说的这样特征的年轻女子！九弟出事的那个桥，周围十里，一寸寸给我仔细搜！”慕容昭冷冷说道。
白逸抱拳，“属下领命！”
“殿下，是…他们做的吗？”陆凌芷抬起头，望着慕容昭说道。她的神色淡然，但眸中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怒火。
亲人朋友，就是陆凌芷的逆鳞。若不然，她也不会扔下京中的局势，千里迢迢陪陆凌霜去东海。
但是现在，有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刺杀陆凌霜，还连累慕容逸受伤！
刚才只顾着担心陆凌霜的情况，现在眼见陆凌霜没有危险，放下心的同时，怒火却是腾的升起来了。
慕容昭微微点头，“若是不出意外，这是报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交给我。”
“不，我跟你一起。”
清晨，一阵乌云漂浮在夏日的天空之上，倾盆大雨冲刷着整个百茶城。
淅沥沥的雨声之中，一个躲藏在柴房的女子，脸色苍白。她脸上有一些淤青，右手胳膊折了不能动，正是重伤逃跑的墨绫。
百茶城的计划已经彻底泡汤，白烟一时冲动，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这一次的暴露，会不会让慕容昭去追查云锦城的事情，不知道盟主其他的计划会不会因此暴露。
此时她还不知道，慕容昭早已经查清了这是一个连环谋反案。若是换一个人来，或许还不能想到云锦城和百茶城两件事之间的联系。但慕容昭是谁，十年前就准备了两个身份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一直到现在，都没几个人知道司墨就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以纨绔太子为伪装，也确实让那暗中的盟主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否则若是早知道这么一个妖孽的人要经过云锦和百茶城，那位盟主肯定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临时取消都有可能。
“怎么办？白烟死了，白素姐姐重伤，其他姐妹不知道有没有顺利将东西送进去。百茶城现在全部被封锁了，我肯定出不去。唯一的办法…只有翻过秦岭山脉，去另一边的南州。但那边就是南蛮子的地盘，过去了吉凶难料…”墨绫正犹豫不决，一只灰色的鸟儿却是扑棱棱的落在柴房边上的窗框之上。
这是盟主用来传信的灰鸟，经过特别培育，速度远比一般的信鸽要快。而且不畏惧风雨，又有灰色翅膀作掩护，就在这大雨倾城之日飞进了百茶城。
墨绫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连忙取下灰鸟脚上绑着的竹筒，只见那上面只有三个简短的小字…
撤，南州
墨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盟主的势力一直没有渗透南蛮。现在无缘无故让自己撤向南州，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城门口，陆凌芷一袭墨红云锦长裙，撑着一把描画油纸伞。慕容昭站在她的身边，一袭纯白色锦袍，墨发及腰而下。这一红一白两人站在一起，正是相得益彰。
两人面前站着秦守楠一行人。百茶城出了这样的岔子，就连九皇子慕容逸都因此受伤，原本顺利的东海之行也不得不再生变化。
第87章 我真是太混蛋了
就算陆凌芷希望慕容逸能够陪着陆凌霜进入东海，但堂堂天朝皇子受伤了，京城那边已经八百里加急让慕容逸赶紧回京。再想让慕容逸继续这东海之行，已经不可能。
不过经过这一次事情，就算慕容逸不跟着前往。但两人彼此之间的心意，已经相互明白。
于是经过慕容昭一番运作，干脆就让慕容逸回京养伤的同时，汇报此次云锦城和百茶城所涉及到的泼天谋反大案。白逸将继续留在百茶城，做好事后工作。
这一番安排除了因为慕容逸不得不返京，另一层含义是慕容昭助慕容逸出仕。
慕容逸贵为九皇子，但母妃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而且早逝。慕容逸从小就被当时的皇后，即慕容昭的生母抚养。因此与慕容昭两兄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一直是皇子之中最好的。慕容逸也就属于了前皇后派系。
后来慕容昭的母妃被打入冷宫，皇后变成了慕容渊的生母。慕容昭的太子之位都是几经波折，由老太后一力支持，才保住了。慕容逸就更加不得皇室重视。空有满腹才华，却不得朝廷重用。
这一番由他代慕容昭回去汇报谋反案，不管结果如何，慕容逸都能在朝廷迅速积累声望。
陆凌霜的东海之行照旧。但是为了防止那个神秘的谋反者报复，秦守楠依旧带兵护送。而且这护送的官兵，再增加了一倍。
除此之外，慕容昭还给秦守楠封了一个代钦差的职位。将朝廷原本封给他的巡视东海的职务，一股脑的丢给了秦守楠。还说这是个美差。
“太子，你真是太混蛋了！由你护送陆四姑娘去东海不是更好吗？非要让我做什么钦差，我才不要跟我的小芷芷分开！”秦守楠面色不善，瞪着慕容昭说道。
慕容昭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世子，这是圣旨，知道吗？我已经跟父皇禀告过了，现在我要去追查假贡品谋反案，所以只好把这个钦差的重任交托给你了！你也不要不满意，等你从东海回来，这钦差的功劳可都算在你身上了！”
“说的好像我还得感谢你似的！我…我就是不跟小芷芷分开！”秦守楠知道圣旨难违，但还是嘴硬道。
陆凌芷不由轻声一笑，“世子爷，这一行，舍妹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要回京配合九皇子的调查，咱们陆府已经牵涉进来，我此时也是不得不回去。”
“小芷芷…”秦守楠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终于还是点点头，“你放心吧，有我在，四妹一定可以很快就平平安安回到京城。”
慕容昭不由黑了黑脸，这个禽兽，又在占陆凌芷的便宜。什么四妹？陆凌霜是他能叫的四妹吗？
九皇子慕容逸也冲着秦守楠抱抱拳，郑重说道，“拜托了！”
“放心放心，你的陆凌霜我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的。”秦守楠坏笑着摆摆手。
一旁的陆凌霜不由微微红了脸颊，望向慕容逸的眼中眼波流转，终于只是说出了两个字，“珍重。”
慕容逸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点头。这两人素来含蓄，有什么话，彼此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懂了。
陆凌芷见此情景，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这一次九皇子虽然受伤，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让这两个各自琢磨心思的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两帮人告别之后，由秦守楠带队，陆凌霜、白薇和谢依锦将继续东海之行。谢依锦现在还不敢回京，所以也就跟着陆凌霜一行了。
而这一厢慕容昭三人在离开百茶城之后，长长的队伍停了下来。
“九弟，不用送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慕容昭站起身，说道。
慕容逸面露担忧，“太子哥哥，这一去南蛮，山高路远，还是带一队侍卫护身吧。”
“不用。我们乔装打扮，没人知道我是太子，反而更安全。”慕容昭拒绝道。
他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白衣，长发随意的束了一个结，披散下来。墨色的眼眸不知怎么回事，又变成了琉璃般的紫色。轮廓也微微修饰了一番，这一下，就从太子慕容昭，变成了琴师司墨。
陆凌芷倒是没有易容，只是戴了面纱。现在女子戴面纱是常事，不显得奇怪。
“陆姑娘也要去吗？还是跟我去京城，更安全一些。”慕容逸劝道。
刚才说陆凌芷也要去京城配合慕容逸查案，其实是骗秦守楠的。不然以这家伙的性格，绝不会乖乖的去东海。
事实上，陆凌芷强烈要求一起追查那个幕后黑手。慕容昭没有拒绝。
陆凌芷莞尔一笑，“京城之事，就交给九皇子了。我相信殿下处事公正，我们陆府该有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我去与不去，其实都一样。”
慕容昭低下头，看着陆凌芷的眼中浮现一抹宠溺的温柔，“有我在，这天下之大，没有她不可去之地。”
陆凌芷微微抬起头，正撞进他温柔的眼神之中，禁不住小脸泛红。
慕容逸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说什么，抱拳道，“太子哥哥，陆姑娘，一路小心，随时保持联系，珍重！”
慕容昭冲着他微微点头，率步走入蕲州的秦岭山脉之中。陆凌芷冲着慕容逸微微福身，也跟着走了过去。
雨声沥沥，两人向着大山之中走去。一把油纸伞，一抹红裙，一袭白袍，就像一幅画卷一般，渐渐消失在迷离的雨色之中。
慕容逸矗立在马车之上，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是二十多个春秋。他终于看见了一个能够并肩站在太子哥哥身边的女子，那一抹亮丽的红裙，似乎就是这个永远清冷淡然的男子生命之中，最大的亮色，最美的点缀。
这人世间的路有千万条。每个人从出生起，就确定了他将要走的路。就像他现在一路去京城，就像陆凌霜一路去东海。而若是能够像这两人一样，并肩向前，共同面临风雨，竟然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羡慕。
京城，我来了。为了将来那条路上，能有我最想要的女子相伴，我来了。
慕容逸的脸色渐渐地变得坚毅，一挥马鞭，“启程，京城！”
夏季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走在秦岭山脉之中，空气清新，溪水潺潺，鸟鸣声声，入眼都是碧绿之色，让人禁不住心旷神怡。
“你故意放走墨绫，就是想跟踪她找到那个神秘组织的老窝？”陆凌芷迈步走在林间小道之上，一双水汪汪的眼中满是好奇，“可是墨绫进入了秦岭山。难道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南蛮吗？”
慕容昭微微摇头，“应该不是。南蛮虽然一直反叛大兴，年年和大兴打战。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渗透这么多的贡城。若是他们真有这个实力，这天下叛乱的地方就不止是南疆十七州了！更何况，这南州里又不是南疆蛮族。”
“也是。以我分析，这样一个大的势力，能够培养出那么多人才和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擅长绣技的白素，比如玉蓝烟这样的奇物，倒像是我们中原的人。而南蛮，一直生在大山之中，擅长打猎，擅虫蛊，能驱使异兽，崇拜蛮神。和这些人的做法完全不一样。”陆凌芷沉声了一会儿，道。
慕容昭微微一笑，“这就说明了，他们对南蛮另有所图。咱们去看一看，搞搞破坏就好了。抓到了墨绫这样的死士，也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如就看看她去哪里，知道那个幕后黑手下一步动作也不错。”
一说到深入南蛮之地，陆凌芷眼睛不由一亮。陆云阳就在南疆戍守，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云阳。
说起来了，姐弟俩已经有好久没有见面了。
“你还是别想了。南疆距离此地至少千里，一去至少三个月，我们没有这个时间。”慕容昭瞥了陆凌芷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说道。
陆凌芷还从未出过门，自然不知道南疆竟然这么远，翘了翘小嘴，心里一阵失落。
“蛮族分两种。一就是我们此去的南州所在的蛮族。这里的蛮族已经接受了大兴王朝的招降，除了歧视外族极度排外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他们生活在大兴王朝南部，共有三十六个州，统称为蛮族州。另外一种就是南疆之地的蛮族，离此地至少有千里之远，年年挑起战乱。他们皆分布在边疆那条线上，共有十七个州，称为南疆蛮族。”慕容昭解释道。
陆凌芷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常识错误。原来蛮族内部还有这样区分。不管怎样聪颖，前世今生，她都只是一个深闺小姐。一出了远门，就没以前在京城之时那般如鱼得水。
“那个幕后主使者隐藏很深，这一次想将他揪出来几乎是妄想。咱们就破坏他们在南蛮的下一步计划，怎么样，能解气吗？”慕容昭淡淡说道。
陆凌芷点了点头，唇角不由微微翘了翘，“说起来，你为什么非让世子去东海，让他来追查南蛮之事不是也可以吗？反正又不是直接去找那个幕后黑手的老巢，应该没太大的危险。我想以世子的本事，这应该不是问题。”
慕容昭俊眉一挑，刚刚还晴朗的脸色顿时结上了一层薄冰。
第88章 该死的女人
这该死的女人，是想跟秦守楠一起，不想跟他一起吗？
“喂…”陆凌芷刚刚抬起头，看见慕容昭脸色不善，试探道，“你…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慕容昭冷哼，这女人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慕容昭不说话，陆凌芷也不会巴上去讨好，低下头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慕容昭更郁闷了。这女人怎么就从来都不会好好在他面前撒撒娇呢，尖锐的像只小刺猬。
“啊~”一声惊呼，慕容昭连忙抬起头，却见陆凌芷一脚踩空，向着一边的大树滑落而去。
“笨蛋！”慕容昭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一把将陆凌芷捞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刚刚下过雨，这山路不稳，你走的时候不知道看一下吗？怎么这么笨…”
话音未落，怀中的陆凌芷已经忍不住笑出声，那微微上翘的唇角怎么看都透着股得意劲。
慕容昭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谁叫你绷着一个僵尸脸…让人看见就有一种很想揍你一顿的感觉！”陆凌芷翘了翘小嘴，得意说道。
让你给我板脸，让你给我脸色看，哼哼！这人还是太子，竟然喜欢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谁惯出来这么恶劣的性格！
慕容昭冷冷一笑，唇角微微勾起，笑得邪气四溢，“你刚才说，你很想揍我一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你…你…”
陆凌芷心中咯噔一下，刚刚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慕容昭的怀抱霎时变得更紧了。
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封堵在这突如其来的吻之中。一如既往的霸道和缠绵，竟然让陆凌芷一瞬间就沉入其中，甚至渐渐开始笨拙的回应。
完了，竟然习惯了他亲吻的感觉，竟然还会乐在其中。
“这次味道不错！”良久，慕容昭才咂咂嘴，满意说道。
陆凌芷又羞又愧，涨红了脸，“你除了强吻你还会什么？哼！”
“我会的可多了，你要不要都试试？”慕容昭邪魅一笑，眼中腾地升起一阵欲望之火。“你看这里四下清静，正好无人打扰…”
陆凌芷瞪大了眼，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跟他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竟然隔三差五就敢亲吻自己，这还罢了，现在还想更进一步。
陆凌芷脑子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昭修长的手指已经覆在了她饱满的胸前。陆凌芷瞬间变成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蹦三尺远。
“慕容昭，你这个流氓，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