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地,用只有他和聂江澜能听到的音量道:“做节目么,就是要玩点刺激的才有收视率嘛。”
聂江澜无波无澜一挑眉。
合着元欢这一手算盘打得倒是叮当响,如果嘉宾选择救他,他可以在关键时刻献上那至关重要的地图;如果嘉宾没有选择他,那么就算是用钥匙开了那个碎片盒,也什么都得不到,没法儿前行。
毕竟这节目里不是只有单一的一条线路,每个嘉宾都可能打开不同的线路,只要在自己的线路内完成全部任务,就算是通关。
只不过,一条线路里,任务图和碎片都只有一份。
元欢一脸“我知错了”的懊悔状,双手捧上那第三张碎片。
“我前两个任务都没完成,误打误撞才找到了第三个。小的知错,请大哥笑纳。”
///
按照路线图的指示,二人带着身后一大帮子摄影摄像进了右边那条路。
行进的时候,有人小声跟沈彤说:“我挺想知道假如进错了地方,会碰到什么样的任务?毕竟连正确走向的任务都这么复杂,错误的…”
不知是谁回了句:“所以我刚刚听朋友说,有人现在还卡在任务二。”
“…”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任务地点。
元欢以手肘抵抵聂江澜:“这儿有机器,还有节目组的Logo,估计第四个任务盒就在这里了。”
聂江澜点点头,眯眼看向前面的庞大物体。
沈彤随着他的视线一同望过去——那是个修砌得极高的建筑,钢筋水泥拔地而起,左端挂着的东西离地几米,右端挂的东西更高,抬头一看,那东西几乎要镶进云雾里。
左端挂的不知是什么,风吹来,那东西便随着风晃了起来。
有跟拍师暗暗道:“节目组每次都这样,跟我们女人一样,话都从来不说全,脑门儿上挂个‘猜’字——这谁猜得到啊?”
前面的摄像大哥回头:“聂江澜。”
“…”
沈彤把目光投向聂江澜,看他这次到底是不是能猜到。
很显然,聂江澜似乎也陷入了瓶颈。
他抄着手,绷着背,维持一个姿势维持了许久。
如果他没猜错,盒子的线索应该就在这个建筑里,但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或者是在上面?
他无从知晓。
过了会儿,他看见建筑底下,摆着一个印有节目组Logo的箱子。
应该有用,他走过去看了眼,发现箱子在里面,需要一个胳膊细瘦的人把它推出来。
他几乎没怎么思索,抬头看着沈彤:“…你过来一下。”
“我?”沈彤四下看了眼。
他被逗笑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眨眼:“做什么?”
聂江澜:“帮我把箱子推出来一下。”
沈彤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摄像大哥的镜头:“那我会入镜的。”
“入镜就入镜,长得又不丑——”他眯起眼,“嘶”了声,“你怕什么?”
沈彤转念一想,国外很多综艺里都有工作人员参与,跟拍摄影摄像出镜参加节目环节也是常事。而且这个节目,本来打的就是“非嘉宾也能参与度超高”的名号。
她没再推辞,蹲在聂江澜腿边,白皙手指攀着栏杆:“推这个木箱子吗?”
聂江澜点头:“嗯,往外推。”
她手臂钻进那条窄缝里,往前推箱子的时候,感觉到箱子的重量。
“重么?”聂江澜问。
“有点点。”
蹲着难以用力,最后,沈彤索性直接跪在地上,头靠在栏杆上,凭着感觉把东西往外推搡。
聂江澜本意是想看箱子,目光却莫名停在她脸颊上。
她半偏着头,一缕发丝从耳后滑出来,柔柔软软地贴在脸侧。眼睑半垂着,几乎能看清光下根根分明的睫毛,羽毛似的轻轻颤动。
因为用力,她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稍有失神,竟鬼使神差地想抬手做点什么。
但元欢的大呼小叫把他原本的想法顷刻打消:“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
把最前方推出来之后,元欢就能把箱子拖拽出来了。
沈彤终于歇了口气,听见元欢在那边用很逗的腔调呐喊道:“好,头出来了,接下来是身子,身子也出来了…哇,接下来我们听到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恭喜急速燃烧节目组,这个孩子很漂亮,长得像妈妈!”
沈彤莞尔,侧头却看见聂江澜也看着她在笑。
沈彤:“你笑什么?”
聂江澜抬了抬眉:“只准你笑,就不准我笑?你这人不讲道理啊。”
元欢把箱子搬去聂江澜面前:“还有点沉呢这玩意儿,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聂江澜指指一边大石,掂量了一下那个箱子:“刚好,我们站到石头上,把这个东西抛进左边的框子里。”
“抛进去会怎么样啊?”元欢只觉热血沸腾,即将要完成一件大事,内心很是期待。
聂江澜:“不知道。”
元欢:??
怀着“反正也不知道干嘛,做了总比没做好”的想法,元欢决定跟随聂江澜的领导,随便尝试一下。
两个人一起抬手,把东西抛进了左边的框内。
左框受力,往下跌坠——
“我靠!”元欢怕砸到自己,转身就要跑,跑之前看了眼,发现左框的下坠已经停了。
“发现没?”聂江澜问他。
“发现了,”元欢点头,“这个框子会动哦。”
“…”
“不是这个,”聂江澜指指右边,“左边的下坠,右边的会上升,这两个框中间是一根线连起来的。”
元欢:“那我们再往左边扔东西不就行了?把它沉下来。”
“不行,线到顶了,下不来了,”聂江澜似叹,“怪不得我看节目组在那边放了威亚,一开始我还不清楚是为什么。”
“现在知道了吗?为什么?”
“为了让我们站进右边的框里。”
“你的意思是…”元欢问,“我们站到右边,把左边升起来?”
问完这句,元欢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有个小屋子,原来是接东西的!”
建筑左边搭起了一个小木屋,屋子只有一个窗口,窗口位置有些高。
元欢:“找个人在屋子这里接应,另一个人站去右边,当右边下沉时左边上升,上升到窗户相应高度时,屋子里的人就可以把手伸出窗拿到盒子了,是不是?!”
聂江澜点头:“是。”
最后二人决定,元欢在屋子内接应,聂江澜去右边吊威亚。
工作人员备了工作梯,聂江澜顺着梯子缓缓而上,到最后几乎模糊成点。
沈彤和摄像大哥跟他一起上去了。
缓慢上升的时候,沈彤为了克服晕眩感,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往下看。
梯子对面就是框。
框只围起了三个边,还剩一个边敞开,为了方便跳入。
做好安全准备后,沈彤垂眼边瞥见框和梯子之间那并不算小的距离。
而顺着罅隙往下看,令人有种如在云端的失重感。
她微微发昏。
聂江澜倒是不怕,很快,他助跑两步,跃进框内。
沈彤心随之一颤,看他稳稳扶住框边,开始匀速下坠。
她心跳又是慢了半拍。
她站立着的梯子,随聂江澜下坠的距离缓缓下落,停在聂江澜跟前。
他正在看元欢那边的局势。
左边的框还有一段距离才能上升到窗口。
聂江澜当机立断:“我一个人不够,看距离,还需要一个稍微轻点的。”
沈彤:“多少?”
他计算了一下:“大概八十斤左右。”
话音刚落,他眯眼看向沈彤。
她的体重估计差不多,假如她能上来,右边下坠左边上升,元欢就能拿到盒子了。
后者明显因为符合条件变得很抗拒。
这跳跃太吓人了。
“太轻太重都不行,需要刚刚好的你,”男人拍拍框侧,“都吊威亚了,你怕什么?”
沈彤抱紧自己的小相机不说话。
他改了姿势,不再倚在框侧,双手张开,面对她,难得带了点耐心:“我接着你,行了吧?”
沈彤低头,看着脚底仿佛十层楼的观感,头晕目眩。
男人循循善诱:“没问题,跳过来,我会接住你的。”
她到底耳根子软,又想着节目总得做下去,取下脖子上相机,放在一边。
沈彤不可见的喉结动了动,感觉头皮发麻,腿都是软的。
算了,大不了就是一跳。
还绑着威亚,死不了。
她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缓缓吐出,睁眼,准备起跳。
“别怕,”他声音竟难得带些慎重,“往我这里跳。”
沈彤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一跃,撞进男人怀抱里。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浸透她每一寸神经。
刚刚跳得太猛,她鼻尖不可遏制地撞上他胸膛,此刻,沈彤的鼻尖后知后觉感觉到痛意。
她轻轻嘶了声,男人便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你看,这不是做得很好?”
框下坠到底,骤然回弹,她有些紧张的攥着他的袖子,那双眼睫羽毛似的轻颤。
聂江澜低头。
那个瞬间,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涌上来。好像有片羽毛在心尖不轻不重地搔了下,若即若离,又痒又麻。
那感觉一瞬即逝,他试图去抓。
没抓住。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看向身前的人。
沈彤感觉到下坠停了,缓缓地、缓缓地掀开眼睑,试探地往下看了眼。
滑稽又可爱。
“嘶,”他扶住身边的框架,身子略微前倾,“我说沈彤——”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也有66个小红包~
有读者说看不懂,我解释一下这段节目装置。假设一根线两端各有东西,那么把这根线挂在某根东西上之后,重的那边就会下坠,轻的升起来(有点像我们会玩的那种拉扯臂力的健身器材)。
左边有个小窗子,还有个装盒子的框,但是左边的框离窗子下面有段距离,要靠右边下沉才能升起左边,升到相应的高度就可以拿到盒子。
大家可以画个图方便理解,我觉得比较像跷跷板的感觉啦。
第十六章
还没来得及开口,元欢在窗子里疯狂招手。
“抓到了抓到了!江澜哥我拿任务盒了啊!”
聂江澜转过身,朝元欢点头致意:“拿吧。”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来。
好像有什么没做,又好像已经做了很多。
因为盒子被人拿起,左边又轻了些,右边也随之下坠了一点。
沈彤眼一闭,眉头皱起,准备接受新一轮的“审判”。
但下坠只是一瞬间,没有下落多少,就已经停了。
她试探地睁开眼,就看到似笑非笑的聂江澜。
他半揶揄地挑眉,终于能把刚刚那句话说完。
“真没发现,能‘上刀山下火海’的沈彤老师,胆子这么小。”
沈彤皱了皱眉,咳嗽一声:“…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他眯着眼笑,“我这不是接着你了?”
“万一没接住呢?”她毫不服输地反问回去。
“没这种万一,”他声音很笃定,“我说会接住你,就一定会接住你。”
有阵风巧妙地掠过,拂动他额前碎发。
梯子升降到面前,聂江澜从沈彤身后走出来,作势就要往梯子上跳。
沈彤本来还惊魂未定,这下看到他要走,急忙拉住他袖子:“诶!”
他失笑回过头。
沈彤问了句废话:“你去哪?”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站在这儿?
他噙笑:“我先跳回去,然后再接你——不然,你一个人能过去?”
沈彤头一回服了软,低头道:“不能。”
“放心吧,”似乎洞悉她内心想法,聂江澜淡淡道,“我把你带来,就会让你安全回去。”
她稍稍安了心,等男人跃过去,转身,脚底踩了踩梯面,似乎为了确定它的坚固程度。
确定完毕后,聂江澜手伸过来:“没问题,跳吧。”
跳回梯子上之后,沈彤只感觉这两次跨越用了她全部气力,这会儿有种脱水的无力感。
梯子缓缓降至地面,沈彤抓着自己的单反,暗叹一声总算是落了地。
还没走出去两步,眼前花了一下,腿也跟着软了一步。
聂江澜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只是短暂的眩晕,恢复过来之后,沈彤很快站了起来。
他手还没松,语调隐隐压着笑:“还能走?”
本来就不是大问题,他不扶她也不至于摔到地上。
这话说的…好像她丧失了行走能力似的。
沈彤站稳,点头:“能走。”
他松开手,沈彤便准备避开机器去到一边。
她才踏出两步,忽然听到身后男人提示的一声低叱。
那声音很像一列火车要驶来,有人提醒车轨上的人及时避开。
她身子被这声音激得条件反射抖了抖,回头问:“怎么了?”哪里有什么东西吗?
“哦,前面有个砖,我提醒一下你,”他懒懒散散,眉也不抬,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免得你走摔跤了。”
沈彤:“…”
他一直这么闲的吗?
///
元欢很快打开任务盒,许是因为最后一关,任务盒里的任务很简单。
没花多久完成任务之后,聂江澜拿到了玉玺的路线图。
第二天一早,他顺着路线去找玉玺了。
毫无疑问,他是五个人里进度最快的一个。
昨天完成任务后,还有个奖励是可以取消任一个人的“争夺玉玺”的资格,但聂江澜只是摇头,说不用了。
路上,沈彤问他:“为什么不取消别的嘉宾的资格呢?”
她以前虽然没干过跟拍这个行业,但别的节目多多少少也参加过一些,很明白假如嘉宾话少,为了节目效果,需要有人不断跟他说话抛梗。
只有这样,他的单人环节才不会太无聊,以至于后期节目剪辑没有镜头。
问完这句话,就连摄像大哥都明白沈彤的话外音,内心默默想着,这是一个打“兄弟亲情牌”的好机会。
这是一个多么适合塑造光辉伟大舍身取义无私奉献善良美好人设的梗啊。
“因为…”果不其然,聂江澜接话了。
他顿了顿。
连摄像大哥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激动了起来,不禁竖耳聆听他会如何回答。
“最后一环节不参加的话,今天就可以晚点起来,”聂少爷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蓬松的头发,丝毫不在意会把造型揉散,“我希望大家随时同步,比如起早床。”
沈彤:???
所以这就是你不取消资格的原因?你要所有嘉宾和你一起起早床?
…嘉宾又有什么错呢。
视起早床如宿敌的聂少爷眄一眼沈彤,问:“怎么?”
沈彤:“没有,您回答得非常好。”
纵观娱乐圈,一捧反套路的清流。
早上六点出发,耗时四小时,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藏玉玺的地方。
大家已经一起做任务好几天,一路上倒也话头没断,说说笑笑,遇到椅子就坐下来休息一番,倒也不算无聊。
聂江澜到路线图尽头的时候,发现元欢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聂江澜看他:“你怎么来了?”
元欢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天拿到图之后,我就把路线记下来了。”
于是一大早,聂江澜往这儿赶的时候,他也往这儿赶。因为聂江澜不上心走得慢,导致元欢比他早到了一个多小时。
聂江澜看看面前的空盒子:“所以你先把玉玺拿走了?”
“…”
虽然是游戏,明里暗里争夺抢东西不算稀奇事儿,聂江澜语气也很正常,算不上诘责。
可他毕竟是元欢前辈,人虽懒散惯了,但长得高,站在那儿就浑然一股压迫力散开,讲话时虽散漫,但字句都很有气场。
于是元欢讷讷地,摸出自己身后的玉玺,抬头,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意外地,聂江澜摇摇头,“早说你要来拿,我就不来了,还可以晚点起床。”
沈彤:“…”
他是不是绑定了什么起床气系统?
元欢还是悻悻:“那、那我把东西给你吧。”
说罢就把东西往前递。
“不用,”聂江澜双手插兜,没有要接的意思,“你喜欢的话,先拿着吧。”
并不是在讲客套话,他真的没有一点点想拿着东西的欲望。
元欢:“啊?”
他本想着拿了东西就跑,但良心还是驱使他在这里等候,以为至少等待自己的会是一场厮杀,甚至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准备,谁知道…会这样?
“真没事,”聂江澜抬抬下颌,“你收着吧,我不要。”
见聂江澜都说不要了,元欢便将手收回,道:“那我先替你保管着,如果你想要,我再给你。”
聂江澜不置可否,转身欲走,身子转了一半,似是想起什么,别有所指:“以后再有这种事先跟我说,免得我起早床。”
沈彤:“…”
告别了元欢,一行人继续前行。
沈彤:“去森河公园吧?”
接下来的玉玺争夺战,好像就是在森河公园开展。
她猜,聂江澜之所以会如此大方地把玉玺给元欢,也是因为接下来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都不知道最后获胜的人会是谁。
“晚点去。”聂少爷还是睡不醒的腔调。
沈彤:?
他慢悠悠:“要抢东西,去早了,闹腾。”
“那现在去哪儿?”
“去吃个午饭吧。”
说风就是雨,说要去吃饭,就算周围荒无人烟,聂江澜也能通过敏锐的感知找到一家自由BBQ的小店。
店虽然小,但很干净,老板忙着辅导孩子写作业,交代了哪些东西在哪里,器具怎么用之后,便匆匆进了里屋。
聂江澜顺手夹了一支笔在活页纸上,修长手指在硬底壳上一敲一击,能看出是优渥家境里养尊处优的少爷模样。
他问身后的工作人员:“吃什么?”
在座没人做声,他眼珠晃了一圈,眼神落去沈彤身上。
沈彤推辞:“我们就不吃了吧。”
他眉微蹙:“嗯?”
“圈里也没有艺人同跟拍师一桌吃饭的规矩,”沈彤继续推却,“这样不太好,你先吃,我们等下随便解决就好。”
“别的艺人不和自己的跟拍一块儿吃?”
“对。”
“我的跟拍和别人的怎么能一样,”他声音里糅着淡淡的鼻音,把笔取下来,“说吧,吃什么。”
明明是祈使句,却被他说出了肯定句的效果。
眼见也不好继续推辞,两个跟拍摄像纷纷开口。
“烤鱼。”
“土豆。”
聂江澜看着沈彤:“你呢?”
沈彤:“我随便。”
于是一刻钟后,沈彤看着自己面前满满一盘子的肉与蔬菜,沉默了。
“…”
“我的随便就是无论什么都试一遍。”面前的人悠悠开口。
盘子里的都是先腌制好的东西,只需要直接放上烧烤板就好。
撒上一点油,食物在纸上滋啦啦地响着,烤肉的香味混合着酱料淡香刺激着嗅觉。
看着聂江澜以手支颐,漫不经心地翻着翅尖的时候,沈彤忽然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在圈子里接触过一点艺人,她知道表里不一是常事,台面和私下都尊重工作人员的艺人更是少,可聂江澜呢…二者都不是,说他好伺候,他又是个很有主见的主儿,但要说他难伺候,他又确实没有架子。
无论是以艺人还是盛熠小公子的身份,在这里烤肉都不是他本职该做的事。
他很率性,很恣意,甚至非常自由,这样的性格拿捏有度,无论怎么相处都会让人觉得舒适和自然。
而且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连沈彤在他身边了这么久,也猜不到后面的比赛里,他会怎么做。
沈彤正出神,但视线内闪过的某个东西仿佛警示灯,在她颅骨内砰然放起了一簇烟花。
“诶!”她下意识抓住了聂江澜那只“兴风作浪”的手。
男人垂眸,扫了一眼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抬起眼睑,眸中漾着一丝浅笑,不咸不淡一挑眉。
“——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想知道这期节目怎么发展吗?想知道拽上天的聂不修,后期为我彤痴为我彤狂是什么样儿的吗?想知道不修到底为什么接这个节目吗?想知道文名为啥是一点动心,而不是很多点动心吗?
我反正是很想知道的:)
这文明天入v惹,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啦,全本看完也就几块钱。
反正都知道我是甜文写手,撒起糖来不要命的辣种,动心后面绝对甜!齁!拍胸脯保证,每期综艺我也都会好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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