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你回家 作者:鹿灵
文案
程迟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训整整300条,没人敢违背。
后来程迟靠一场不要命的群架声名远扬,自此之后,一高学子心中校训多加一条——这人狠戾乖张,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从五班转到一班,班宠阮音书临走前被嘱托:听说程迟在那个班,你小心点。
阮音书眨着鹿眼,软糯“嗯”了声,乖乖听话,十分小心地离程迟几米远。
然后,程迟朝她走过来了…
一高又流传真理:程迟脾气不好,不听他的话,大佬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次阮音书没有听程迟警告,导致嘴角烫伤了一小块。
放学后,有人哆哆嗦嗦来传话:音音,程程程程迟让你去天台找他。
一贯乖巧软糯的阮音书却没听话,只是第二天在天台写作业的时候,被程迟强硬地拉到一边。
她还没来得及心惊胆战,少年挤了一团药膏,抹在她嘴角。
他皱着眉,眼底情绪翻涌,喉结滚动。
阮音书攥着衣角想:他如果生气打我,我就跑。
下一秒,程迟别开脸,声音沙哑,压抑又克制:“涂了药,不能亲了。”
阮音书:“…”
一高制霸x人间软妹
如果人真的能有尾巴,在遇到你的那一霎,你大概能看到我摇出的龙卷风吧。
本文别名:《驯服那个纨绔小少爷》《论制霸喜欢上一个人的双标现场》《从大佬走向妻奴,只需要一个阮音书》
甜文,日更八点档。
#不甜直播吃头盔#
#但我没有头盔#
#别想给我买!我不会吃的!#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音书,程迟 ┃ 配角:李初瓷,张牧之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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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x1
想抱你回家
文/鹿灵
2018.09.13
想要见你,牵你,还有…拥抱你。
第一章
五班的庆祝晚会在八点的时候准时结束。
迫不及待想走的学生正准备背包起身,被班主任陈丽的声音又给重新定回了位置上。
“我还没总结性发言呢,这一个二个就都准备走了啊?都先坐好,真是的,分班前最后一次大家在一块儿了,也不说珍惜点。”
男生们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坐下,互相嘲笑同伴的着急。
阮音书抬起脸来,剪水双瞳轻轻眨了眨,专注地看向陈丽。
陈丽对上她柔和干净的视线,笑了笑:“明天大家就要根据分班考成绩,重新分去新班级上课了。很多同学都分出了五班,并且以后班级也不会像这样大变动了。”
“崭新的高二时光开启,希望大家早日和新班上的同学老师熟悉,不要放松对自己的管束,继续努力,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了,今天的晚会到此结束了,大家记得明早早点来,把自己的桌子搬走!”
教室里响起如雷的掌声,男生们拉拉扯扯鱼贯而出,还不忘笑着说句老师再见。
阮音书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找了个小盒子把多余的装饰蜡烛和火柴装进去,然后抱着盒子跟朋友一起走出座位。
她走到讲台前,抿出一个笑:“老师再见。”
“等等。”
没想到陈丽会叫住自己,阮音书长睫敛了敛,目光落过去。
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别人讲的内容是不是重点,只要叙述对象包括自己,阮音书都会抬起脸,用干净而认真的目光看向正在说话的人,表达自己的仔细倾听。
她成绩很好,是稳定的年级前三,教养也好,性格软糯可爱,班上老师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每次只要看着她,哪怕不说上什么话,陈丽也觉得非常舒服,小姑娘浅浅一笑,简直熨帖到心里去了。
陈丽摸摸她的头发:“一班是我们的重点班,除了一两个花钱进去的纨绔子弟以外,全都是认真学习的。老师特别喜欢你,希望你高二也一样认真,最后肯定能给我们一高争光。”
阮音书直达眼底的笑意还挂着,声音浸着细软鼻音,却很肯定。
“嗯,我会的。”
陈丽又跟她后面的李初瓷聊了两句,两个人这才离开阶梯教室。
她和李初瓷从进校同桌开始关系就很好,在五班一起上了一年学,高二伊始学校便组织了分班考试,根据成绩更有针对性地把学生分去适合的班级,所幸她们俩还是一起去了一班。
明天就要正式开始分班上课了,在分别前,陈丽便借了个阶梯教室开晚会,算是给高一做个总结。
晚会前大家都把书包收好了,为的就是一结束就能立刻背包回家。
但阮音书下午忙着送卷子,班上只剩她一个人没收拾书包。
李初瓷得赶去培优班上课,阮音书跟她道别后便独自往班上走去。
一高是远近闻名的好高中,师资力量强,也富裕,又因为学生众多,高中的三个年级便分了三栋楼。
因为高二学生明天才分班,人早就走光了,那栋楼的灯顺势熄灭,天黑得快,远远看去简直是漆黑一片。
她有点夜盲症,下楼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手电筒,幸好晚会布置多出来了蜡烛和火柴给她带着。
她借着月光滑亮火柴,点好蜡烛。
蜡烛是为了烘托气氛买来的香薰烛,很漂亮,淡蓝色膏体,旁边还贴着很多她刚折的折纸。
这点光勉强能视物,颤颤巍巍的火苗随风向摇曳不定,阮音书大气也不敢喘,一手抱着盒子,一手端着蜡烛,低着身子,慢慢地往上走。
五班在三楼,得爬两层才能到。
到了二楼,她正往三楼迈了两步,忽然听到有散漫凉薄的人声,在这方空间内乍响。
“把老子的火机往伏特加里扔,你他妈欠揍?”
声音很淡,漫不经心似的,却又在句子里添了几个重音,末了音节往上勾了勾,满满的侵略性和攻占感。
她一时间愣住,愈发不敢喘气。
提着呼吸又往上走了几步,她看见拐角的楼梯上坐了个人,他整个人被黑夜模糊成一团,只能看到手机发出的光,以及被照亮的鼻尖延伸至脖颈的弧度。
手机那边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只听到坐在楼梯上的人一字一顿道:“那老子现在要抽烟,你说怎么办?”
即使隔着一个拐角,她都能感觉到那人周身涌动的乖张和戾气,裹着十足的不耐烦和躁意。
看这人明目张胆特立独行的架势,她心里隐约猜出了个名字。
毕竟学校一直管的很严,除了女生们最爱讨论的那个人,还有谁敢把抽烟打架这种违反校规的事,跟闹着玩儿似的做。
她从小乖顺,迟到都很少,这样的境况平时只是和朋友远远看过几回,自己单独遇上…还是头一次。
她有些紧张,喉咙口发干,一颗揣在胸膛里的心不得安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须臾间,上头传来划动打火机的声音,但竟是一丝火苗都没有窜出。
火机坏掉了。
程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半个身子支在墙壁边沿,另一只手在腿上敲着,像某种等待的倒计时,气氛更加焦灼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都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恬不知耻地笑:“我那不是昨晚喝糊涂了么,加上打了一架,你也知道我当时正热血着…”
“行了。”
火机盖蓦然扣拢,噌一下如送刀脱鞘,阮音书被吓了一跳,茫然抬头看去。
程迟皱着眉,兴致缺缺地终止话题:“净他妈说些屁话。”
他把坏掉的火机扔到一边,一低头,就看到了站在下头的阮音书。
女生瘦瘦小小的,被包在宽大的校服里更显瘦弱,五官在昏黄的光下晕染得愈发精致漂亮,一双鹿眼干净清亮,黑得摄人心魄。
偏偏她好像还有些受惊,像看到猎人骤然闯入森林的鹿,那双眼茫然地瞧着他眨啊眨,长睫落下的光影铺在眼尾,扇动着——
一下,又一下。
等等。
程迟眉头皱了一下。
她有火?
他注视她,竟是连眸光也没有挪动半分了。
阮音书心里开始发怵,现在不止是紧张了,还很有点儿害怕。
被他这如同捕食一般的目光盯着,她不大可能再往回跑,而且人家也没做什么,她跑掉好像也不太尊重。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楼。
她一边往上,一边紧紧抓着手里的盒子来稀释惧怕,脚步声轻却清晰地回荡在楼梯间内。
他还在盯着自己,她能感觉到那如芒在背一般的目光。
走到转角口,她侧了身子,在他所在的台阶处停了一秒,这才鼓起莫大的勇气抬了腿。
她清楚地数着两个人之间相隔的台阶数,尽可能让这煎熬的时间流动得快一点。
四步。
三步。
她屏住呼吸。
他不会开口说话吧?
两步。
一步。
她踏上跟他同一级的台阶。
电话对边的人还在讲废话:“诶,我们昨晚还打赌来着。说是想着到底谁能真正把你收服呢?讨论了三个小时,讨论出了——个屁。大家一致觉得你太狠了,谁能让你缴械投降呢。”
“还有,我昨天陪我新女朋友逛商场看到了一东西,我觉得总结的真他妈到位,那设计师说每个人都是一把锁,你说你他妈什么时候,才遇到能一下就打开你的钥…”
那边的“钥匙”还没来得及说完,程迟垂着眸,寡淡又冷漠地挂断了。
楼梯间静得可怕,在危险人物旁边的未知让她彻底害怕起来。
阮音书软着腿,立刻就想快速跑上去,但还没来得及和他错身而过——
场景凝固,他挂着一幅冷感又沙哑至极的嗓音骤然出声:“喂。”
一个字把她钉在原地,她心脏骤停一瞬。
少年下颌半扬不扬,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克制和本能的乖戾嚣张。
“——借个火。”
明明是借,是请求,可经这人嘴里说出来,便成了十足的命令语气。
她吞了吞嗓子,颤着牙关,把唯一的火源递到他面前。
程迟隐在黑暗中的手臂终于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指夹着烟半含进唇中,而后定头,烟尾往火焰中心过了一道,零星的火色从烟卷处密密麻麻地蔓延开。
借着那微光,她看清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挺直的鼻梁线条,懒散半垂的眼,微绷的颌骨,浑然天成的塑造,好看得像高校漫画里走出的少年。
他眉心略蹙,含烟轻吸一口,火光描摹下显出亦正亦邪的性感。
看烟一点着,她便急匆匆捧着蜡烛小跑着上了楼,哒哒的脚步声愈发像逃窜的麋鹿。
程迟定着头,忽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掉下的声音,循着声看去,一个手工折纸掉在了他手边。
折纸的形状…是个钥匙。
他抬头看往她离开的方向,怔瞬半晌,忽而低低笑了声。
///
昨天下午,整个高二都在庆祝和纪念分班,别的全没干,搬桌子换班级的任务自然就延到了今早。
一大早,整个高二的教学楼都热闹无比。
阮音书和李初瓷刚到五班,就看见男生在帮着搬桌子。
原班长和体委人好,看女生力气小便主动帮忙,上上下下几趟,这才大汗淋漓地跑来帮阮音书她们。
“等很久了吧?你们俩是去一班吗?”
“嗯,”阮音书从书包里拿出两张纸巾递过去,“还有一会才上课,你们先擦擦汗吧。”
四个人边慢慢搬着边聊天,到了一班门口,班长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火箭重点班果然不一样,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清香。”
话音还没落,有女生拿着一束栀子花,通红着脸从一班走出。
“…”
班长咳嗽声,生硬地转走话题:“对了,你们俩快选位置吧,坐哪里?”
阮音书站在门口往内看了看,刚刚不知发生过什么,里面还有躁动的起哄声,此刻看到她,不知怎么的,又传来一阵欢呼。
大家都到的很早,教室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她又要和朋友坐一块儿,找了一圈,只剩第三组后面有她们能去的空位。
阮音书正看过去,冷不丁对上一道视线,那视线漫然中带几分锐利,似笑非笑,衬得周边都带上几分冷色调。
——居然是他。
昨晚楼梯间找她借火的那个。
兴许是大家都发现她们只有程迟前面的位置可以选,不由得齐齐看过来。
程迟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有两排空位。
阮音书做好决定之后,开始搬桌子。
谁都知道她这回考了年级第一,于是程迟旁边的邓昊也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你猜她是会直接坐我们前面,还是隔一排坐过去?我觉得吧,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放弃和我们程大少爷前后桌的待遇…”
话没说完,阮音书便已经落坐到倒数第三排的位置。
二人相隔的那一排,仿佛条不长不短的银河。
邓昊哽了一下,讷讷缩回脖子:“看来这位同学对此等大福利不太感冒啊。”
程迟低着头,目光不知落在哪里。
过了会儿上课铃打响,第一节是殷婕的语文课。
他看她始终绷着背看向讲台,不时做着笔记,很是认真专心。
下课后,老师对着成绩和课堂表现综合了一下,选了阮音书做课代表,笑说:“听说你在原来的班上课代表做的很好,每次我都看到你准时去办公室送作业。”
下课后殷婕还布置了作业,说是今天要检查《劝学》第一二段的背诵。
火箭班的一切都是最严苛的,老师是最好的,要求也是最高的,第一天就要开始背书。
不过考入一班的基础都很好,课本都提前预习过几遍,所以这个差事不算难,陆陆续续都有人找阮音书来背。
到了下午放学时,班上的人也已经背的差不多,还剩下几个没找她。
她有一个名单,背完的人都在上面打了勾,没背的就是一个铅笔画的圈。
她正往底下检查着几个人没有背,看到“程迟”后面跟着一个圈的时候,那人仿佛能感知到似的,不知何时挪到她身侧,指尖在自己名字后面点了点。
“喂。”
还是一贯的语气,带着几成的随意和霸道。
“帮我把这个圈——”指尖又挪去上面的某处,慢条斯理垂下,“换成勾。”
说完这句话,他勾着自己的包准备走,迈出几步,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朝她略扬首致意,唇边勾起一缕笑。
“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大噶好,灵总又肥来了!
这次带着我们音书和程迟(到)给大家见面,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陪大家过秋天,希望大家也会喜欢~
甜文就不用说了吧,没通知就都是晚八点更新,不要养肥我!
马上就要冬天了,让我们拒绝养肥,苗条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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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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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x2
这个“打勾通知”下达得莫名其妙,阮音书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往门口看去。
这恶劣的小少爷早已不知所踪,大概是心安理得地放了学,又或是去进行日常娱乐,反正没有背书。
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背,又是怎么进一班的。
不过…她那晚没有猜错,靠在墙边抽烟的人的确就是程迟。
她以前虽没见过他,但他在课间八卦中出镜率极高,她听得多了,靠感觉也能认出。
阮音书拿起笔画了一下,然后有人走到她前面:“还可以背书吗?”
把表格放在一边,她笑:“可以呀。”
检查完背书已经是放学四十分钟后了,负责做清洁的也早已收工,阮音书又是最后一个走的。
她每天上下学都由母亲接送,而她在班上一贯忙,所以阮母早都习惯她出的晚了。
刚背完书的那个男生等在门口,看阮音书锁了门:“一起走吧。”
出了校门,一上车阮母就立刻紧张兮兮地询问:“那男生谁?”
毕竟家里这个女儿从小生得好,从小学就开始收到情书,此后陆陆续续的异性缘更是斩不断。家里多怕她走错一步去早恋,也只得把她管紧一点。
阮音书伸手去背后摸索安全带,笑意弥散:“背完书一起出来的同学而已,顺路嘛。”
阮母这才满意地哼了声:“也是,我家音书要找,也是找最优质的。”
…
回家之后,阮音书根本不要他们操心,径自回房间做作业,做完作业听会儿英语磁带,预习明天的几门课目,这才去洗澡睡觉,生活习惯好得可怕。
第二天准时到校门口,她买了碗粉,吃完便背着书包准备进校。
阮母照例叮嘱:“一高两极分化大,好的太好,混的太混,你在学校记得离那些纨绔子弟远一点。”
她说好,跟阮母告了别,正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听到一道口哨声——
“哟,我们迟哥今天来这么早啊?”
紧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回:“一晚没睡呢,打完最后一把就来了,能不早么。”
她想了半天,记起来这个声音似乎是程迟的同桌,叫邓昊。
看样子程迟也在这边,阮音书抓了抓书包带,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靠了靠。
程迟一高制霸的声名赫赫在外,她又在太过乖巧的环境里长大,没点惧怕是不可能的。
站在门口的人继续笑咧咧的:“这都熬几个晚上了,肾能不能行啊?”
“滚你妈蛋,”邓昊像个易爆可乐罐,上去就是一脚,“能不能行不要你说了算!”
这边喧闹,门口学生都把视线若有若无地投来。
阮音书极少熬夜,一方面是身体习惯了健康作息,偶尔晚睡就会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则是阮母从小教导的,熬夜对皮肤不好。
这么想着,她脚步不禁放慢,此刻,又恰好有个身影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
程迟太过打眼,简直占尽了她能想出来的所有先天优势,比例好,天生带一股无法让人忽视的气场。
她忽然生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这样被老天眷顾的人,也不知道通宵会不会长黑眼圈。
她侧了侧头,余光从他微垂的眼睫落下去,看向他下眼睑。
像是能够感应到她的目光,她才看过去几秒,程迟便也抬眼望来。
两个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从他有些灼热的眸光中撇开眼,被抓包的羞窘让她耳郭微红,只好攥着自己的书包带快步走入教学楼,头也没回一下。
明明是她先看过来,反倒像是他做了什么坏事儿似的,程迟百无聊赖扯了扯耳垂,偏头送她背影消失。
她一米六的样子,因为骨架小,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校服在她身上像个挡风衣,无缘无故激起了点人的什么保护欲。
邓昊伸手在程迟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看得神都没了。”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神色寡淡如常,“困了。”
///
这边的李初瓷还在分享阮音书的“情报”。
“什么?通宵好几个晚上连黑眼圈都不长的?这是神吧?我羡慕死了。”
何止,不仅没有黑眼圈,皮肤也连瑕疵都看不见。
这是熬“美容夜”呢吧。
阮音书拿出早读课本,附和了句:“我也是。”
李初瓷好笑地掐了掐她的脸,满满一手胶原蛋白,弹弹软软。
“你羡慕什么啊你,你皮肤也嫩的能掐出水了好吗?”
“那是我睡得早。”
“得了吧,您就别给自己的天生丽质找理由,试图安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李初瓷交了作业,又说,“不过程迟那张脸颜值高也是真的,也不看看学校多少女生为他如痴如狂。”
早读开始,殷婕布置了一个继续背书的任务,她们便投入到背诵里头去了。
直到早读结束,第一节课铃声响了又落,第二节课的时候程迟和邓昊才进了班。
程迟一指勾着外套搭在肩后,就在老师的上课声中旁若无人地进了教室,讲台上的人也视若无睹地继续讲课,仿佛飘过去的只是一团空气。
明明和她一起进的校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回位置。
一坐下他就把外套盖在身上,挡住阳光然后开始睡觉,一直到阮音书出去打水都没有再动。
“虽然夜熬得多,但是觉睡得更多吧,”李初瓷提着水杯晃,“我估计他高中这三年就是睡过去的。”
阮音书更觉得反常:“那他怎么进的一班?”
如果说高一进校分班还带一点随机性,加上她那天姨妈痛发挥不好,才去了五班。可高二的分班考完全不同,一班是学校最重视的班级,考试的佼佼者才能留下来。
“因为家里有钱啊,他们那群不学无术的人都是家里花钱送进来的,送的越多就越肆无忌惮,前两年学校重修,程迟和邓昊家里直接送了楼,程迟家投的就是我们高二那栋。”
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阮音书不同,李初瓷对这些料可谓是了如指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李初瓷手指过去:“给了学校资金这么大支持,送个好班位置还不是应该的。”
阮音书明白了:“所以学校才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分都当没看见。”
“对的,毕竟我们学校厉害,想送孩子来的家长太多了,成绩不够,money来凑嘛。”李初瓷手指搓了搓,比了个钱的手势。
二人笑闹走到打水区,发现五班刚上完体育课,好多旧同学都围在那里边喝水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