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这个时辰唐远应该要送花了吧。”展从云突然想到此事。那盆花其实是清晨的时候被展从云用内力给冰封了,展从云估算了时辰,大约两个时辰后花就会因温度的原因自己渐渐绽放开来。
“嗯。”霍君则又坐回来,拿起书,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吧,他不会忘记的。”
听得霍君则这样说,展从云又一心一意的钓起鱼来。不过霍君则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啊,都一个时辰了竟然一条鱼都没上钩。
展从云觉得纳闷,便拿起霍君则的鱼竿,往下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小气商人,竟然连鱼饵都没有放!
第十五章【逢意外】
第十五章【逢意外】 不多时,展从云又钓起一条。看着自己的成果,展从云将眼笑成了一个小月牙。 “今晚我用这些鱼做剁椒鱼头吧。”
霍君则立刻放下书来,看着展从云:“你会做饭?”
展从云笑着说道:“肯定会啊,否则我一个人怎么活过来啊。原来和师父师兄住山上,都是我做的饭。”又看了看木桶里的鱼,自顾地说道:“这些鱼个个鲜活肥美,用茶油走底,撒上黄酒,加之辣椒的辣味,蒸上两盏茶的时间,撒上葱姜,肯定是…”
“好吃!”霍君则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展从云。看着霍君则这般小孩摸样,展从云笑意更浓:“是肥而不腻,咸鲜微辣啦。”
霍君则摆摆手,不以为意:“反正是好吃就对了。你真的要做剁椒鱼头给我吃吗?”
展从云欣然的点点头,谁料霍君则书也不看了,“嗖”的拿起鱼竿,勾上鱼饵,聚精会神的钓起鱼来,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剁椒鱼头啊剁椒鱼头,嘿嘿…”
正当霍君则全神贯注钓鱼的时候,撑船的小厮突然大叫起来,展从云连忙起身,一个彪形莽汉已冲到他们面前。
展从云想也不想,直接抽出系在腰旁的长鞭,鞭尾带起身旁的木桶,手臂大力一挥,将木桶甩了过去!
“我的鱼!”霍君则哀嚎了一声,却一把被展从云拉到身后。
大汉挥手用刀一档,木桶顿时震的四分五裂,新鲜的鱼散落一地。
展从云左手在腰带上一按,抬手又是几根银针飞向大汉面门的三大穴位。大汉见势不妙,想往一旁躲闪,却不料脚底一滑,正好踩着那活蹦乱跳的鱼背上。
“我的剁椒鱼头啊!”霍君则见着那死于非命的鱼,他这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儿一样儿一样儿的。
大汉踩着鱼,双手空中胡乱挥舞着,左右摇晃之际,展从云一鞭子抽了过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左手拉住长鞭,右手往后一使劲,大汉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白眼直翻,连连求饶。
“把他绑起来!”霍君则吆喝着摇船的小厮过来搭把手,小厮早就躲在一旁见识到了那位红衣女侠的身手,赔着笑脸拿着绳子将大汉绑在船杆上。
霍君则看着一地狼藉,他的竹板凳,他的鱼竿儿,他的木桶,他的茶几,他的伞,还有他最最重要的剁椒鱼头,都被这个大汉毁的一干二净。
霍君则觉得自己有种晕眩的感觉,他的心那个疼啊,不禁用手捂着,幸亏他眼疾手快,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否则还不知道被蹂躏成啥样。
霍君则走近了些,看着那垂头丧气的大汉,用脚提了提他:“别装死,我告诉你,这招没用!”
大汉抬起头来,义愤填膺的说道:“要杀就杀,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汉子!”
“喂,你身上带钱没?”
“啊?”
“我问你身上带钱没?!”霍君则的音量又拔高了。
大汉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坦白说道:“带了些散碎银子。”
不等他说完,霍君则便将手伸进大汉怀里,将二十两银子掏了出来。看了看他随身带的那把刀,大概也能值个十几两银子,便也拿了过来。
霍君则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大汉衣袖手腕上的镶嵌的两颗翠玉,估计能买个几两银子,被他扣了下来。这身衣服面料不错,霍君则便让展从云转过身去,将大汉的外衣也给扒了下来。
霍君则站起身来,再次打量了一下大汉。此时的壮汉已是瑟瑟发抖,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劫匪,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正当霍君则上演着雁过拔毛,不远处的唐远那边也传来了异响。
“小、小姐!”
公孙悠若的婢女倒在一旁瑟瑟发抖,怎么会突然冲出一个凶恶绑匪。
“不要伤害她!”唐远大声喊着:“要绑就绑我!”
“少说废话,把船按照我的指令划走。”绑匪的匕首指着公孙悠若的喉咙,公孙悠若虽脸色被吓的苍白,但还努力保持的镇静。
“我是说真的,她一个弱女子,走也不能走多远,官兵要抓你太容易了,你绑她不过是多了一个累赘。可我不一样,我是男人,体力好可以跟得上你的脚程,而且又不会武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银子更是没问题,我叫唐远,安宁城的首富,你想要多少随便拿。”
劫匪似乎有些动心,不过他很焦急,和他一起来的同伴,怎么还没有现身。
唐远见他似乎有些松动,便上前了一步。
“不要过来!”劫匪挥舞着匕首,大喝一声,唐远立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时另一艘上的展从云悄悄绕着船尾走到了船舱,找了一个视角合适的地方,单手紧握数根银针,准备封住那劫匪的命门。刚要抬手却被霍君则制止了:“他的匕首离公孙悠若太近了,你这一针过去,要是万一…生出了好歹,就麻烦了!”
展从云看着那边僵持的形式,现在只能盼着唐远能制造出一丝空隙。
“你们动作快点,那个船夫,快去划船!”这个劫匪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一票就算是他单干的。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劫匪有几个能成功逃脱?”唐远深邃的看着那劫匪。
“什么?”劫匪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千个人里最多也只会有一个!而且这个人还必须要隐姓埋名,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看见官差经过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听到有人谈六扇门,就以为是要举报自己。”唐远一字一字的说着,慢慢走向劫匪,“这些逃脱的人被自己弄得精疲力尽,通常都自己了结了自己。”
劫匪的神情显得有了一丝松动,公孙悠若察觉到横在自己面前的匕首突然往下滑落,顿时拼命挣扎,唐远见状立刻直接飞扑了过去,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唐远一把抱住公孙悠若,两人顺势滚到船的一侧。却见绑匪仿佛失去了重心,一头栽进了水里。顾不得绑匪如何,唐远扶起公孙悠若,将她搂进怀里,双臂渐渐用力,就好像要把她揉碎在怀里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唐远低声说道。此刻的公孙悠若终于撑不住眼眶里害怕的泪珠,任由唐远抱着,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展从云舒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看着船上那对相拥的恋人,真没想到,唐远竟然有如此魄力。若不是他后来的那番话让劫匪乱了心智,她也没办法出手。霍君则则直愣愣的看着展从云,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展从云朝那劫匪飞去的可不是之前的那种绣花针,而是缝被子的那种大银针!
可怜的劫匪,也不知被展女侠射中哪个穴位了,竟两眼一黑,栽进了水里。霍君则又走到船尾,那大汉见霍君则走来,都生出一种咬舌自尽的冲动了。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而来?”
“我们哥俩就是吃抢劫这碗饭的,见今天这是诗画会上有钱的公子小姐挺多的便起的歹念。可他们身边仆卫太多不好下手。见那艘船离岸边最远,船上又没有多少人,所以才来抢他们。”
“那你就抢他们去啊!”霍君则听后一掌朝着大汉的脑袋拍过去:“跑到我这来算什么?!”
大汉的眼中竟然泛起了委屈的泪光。他这不是由于轻功不好,用劲太猛没刹住,冲过头才落都这艘船上来的吗?
由于这场惊吓,唐远自责万分,看着怀中人儿苍白的脸色,唐远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会武功,就不会出这些乱子了。一路胡思乱想着,公孙府到了。唐远将公孙悠若扶下马车,一路送进府中,直到佳人都看不到了,还依旧呆呆站在门口守着。这样呆呆站了快半个时辰后,公孙悠若知道他还没走,便遣婢女转告他:自己很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用太过担心。
唐远恋恋不舍的离开公孙府,回去后又嘱咐随同的随从准备好压惊的药物,准备明日一早送到公孙小姐的府上。待一切安排好了后,他才想起来,那个莫名其妙栽进水里的劫匪。唐远肯定这事和当时自己眼前飞过的一丝银光有关系,又想起了霍君则,便匆匆忙忙往他那里赶去。
刚进客栈,还没有走到霍君则的房间,却已闻到一阵阵的香味。唐远心下纳闷,推门一看,好家伙,这两人竟然围着桌子吃火锅!
霍君则抬头看见是唐远,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为什么又有人来打扰他!唐远自觉的走过去,坐了下来,又给自己拿了一双碗筷。啧啧,竟然是鱼肉火锅,什么也不想,便伸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鲜嫩,蔬菜爽口,这火锅做的真是鲜美无比。
“谁允许你吃的!”霍君则咬牙说道。
唐远也不抬头,只顾着自己夹菜:“你兄弟我今天差点遭了大难,还连累着公孙小姐。怎么现在吃你一点东西,都不行啊!”
“我今天还不是差点命丧劫匪手中!要不是我们家展女侠出手,你就见不到我了。哦,对了,你也要感谢她!”霍君则说着,也不相让,一块一块的鱼肉夹进碗里。
唐远放下碗筷,一脸感谢的看着展从云,倒是将展从云看的不好意思:“还得是你让那劫匪乱了阵脚,我才能出手。”
“别跟他客气,瞧瞧,你救了他一命,他还要来抢我们的火锅!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霍君则摇着头感叹着。
展从云只觉得霍君则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今天从诗画会回来时,他就一路闷闷不乐,一问,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四个字——剁椒鱼头。展从云无奈的笑着,去闹市买了三条鱼,回来做了一大锅的鱼肉火锅,算是补偿他了。
唐远跟霍君则闹了一会儿后,又静了下来。
“怎么了?”展从云将一块鱼夹到霍君则碗里,放下筷子,担忧的问道。只见唐远将头埋进手臂里,怅然的说道:“完了,肯定完了…”
霍君则瘪瘪嘴,好好一顿饭,被唐远这么一闹,气氛又没了。这可是展从云第一次为他下厨啊。于是他也放下筷子,带着一贯怒其不争的口吻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因祸得福的感觉?”
唐远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霍君则。霍君则叹口气,他怎么有个这么笨的朋友!
“公孙小姐有说不喜欢你吗?”
“这倒是没有。”
“你抱着她的时候她拒绝了你吗?”
唐远脸一红,说道:“好像…好像也没有。”
“这不就结了!”霍君则喝口茶:“静观其变吧,年轻人,不经历些风浪怎么行!”
展从云别过头轻笑着,这口气听着,好像他霍君则多么老成似地。
唐远想了想,认真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公孙小姐再次注意到我。动作越小越好,效果越大越好?”
霍君则看了他一眼,又吃口鱼,半晌后慢悠悠地说道:“你呀,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静静地,轻轻地,悄悄的,一个人,吊死在公孙府门口…”


“喂,这是我的火锅!”霍君则见唐远突然一把将锅子全部端走,气的直接跳了起来。
“吃的美不死你!”唐远端着锅子不依不饶。
展从云早就笑的弯下腰,不过她还是一个灵活的侧身,坐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免得这两人打起来,又是端着一盆锅子,又是拿着筷子的,将自己误伤就不划算了…
第十六章【成杨过】
第十六章【成杨过】 自从那日诗画会后,唐远每天准时去公孙府报到。公孙小姐没见着,公孙府的仆人丫鬟倒是全部混了个脸熟。每当唐远到了,都无比热情的迎接:“哟,唐公子又来了啊!”“唐公子早,早饭吃了没?”“唐公下午好,要不先坐会儿?”“唐公子晚上准备吃什么?”
其实这些个下人私下里打了个赌,看这个唐远究竟能坚持多久。想想看,追他们家小姐的富家公子哥可是数不甚数,但都坚持不了多久便放弃了。于是人们都挺好奇想知道这个安宁城首富唐远唐大公子,到底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我听说,最近城里开了一个赌局?”唐远敲着桌子,看着眼前悠若品茶的某人。
“你不是一向不沾这些吗,怎么突然关心起那劳什子的赌局了?”某人悠哉地吹口气,杯里的茶叶可是上好,水也是活泉水,真是自在悠哉啊。
“我还听说,这个赌局赌的是安宁城的唐远公子能否抱得美人归?目前是一赔十的比例啊?”
“哦,还有这样有意思的赌局?”某人万分惊讶。
唐远见眼前之人还没有羞耻之心,不觉咬牙说道:“霍君则!你竟然把买卖做到我头上来了!”
霍君则温婉一笑:“这话说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唐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你是站在那一边啊?”
“这你说的,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霍君则信誓旦旦的摇着折扇,心里的小算盘却不自觉的波动:要是出个万一…五彩琉璃静瓷瓶拿不到,他霍君则总要将损失降到最低吧。
唐远叹口气,每次以为到下一次见到霍君则的时候,他唐远的免疫力应该有所提升。可是他错了,他免疫力提升的速度,远没有霍君则厚脸皮提升的速度快。
“兄弟,坚持就是胜利!我看好你!”霍君则拍拍唐远的肩膀,折扇一收,他今天约了展从云去武林客栈吃饭,现在是时辰了。
唐远也不管他去哪里,自己都有一堆的事情头疼,叹口气,又准备往公孙府跑。
霍君则一进门,便看见展从云坐在那里,笑着走过去,今天总算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俩了。
“我刚才听到有几个人在谈论什么赌局?”展从云说道,她早上出门买点东西随后便坐在这里等霍君则,期间听得几个小贩谈论公孙府的赌局,好像参与的人还挺多德。
“哦,这个啊,呵呵。”霍君则又摇起扇子:“大概是那天诗画会上的事情传开了吧,毕竟人都有一刻好奇的心嘛。”
展从云也不多想,这事儿便这么暂时揭过去了。
二人正准备点菜吃饭,突然一个人影冲进客栈,霍君则顿时头如斗大,刚喊了一声:“我要一包房”时,展从云便冲了过去。
霍君则无奈的看着那位展女侠的背影,无名之火在心中慢慢点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与展从云悠哉独处的时候就有人捣乱!
那人身形矫捷,见展从云长鞭护身,便将大厅里的桌椅板凳全部向展从云扔去,想让展从云露出破绽,只见展从云长鞭一挥,周身一档,桌椅板凳便碎了一地。此时就听见一声凄厉地惨叫:“天呐!”
聂小七跌跌撞撞地走进客栈,差点热泪滚滚而下。
“啊!!我的雕花梨木门!!!”聂小七扶着额,看着地上都快碎成末儿的木头。
“苍天啊,我的百年老楼梯!我的水曲柳红木的桌椅板凳!!我的官窑出品的锅碗瓢盆青花瓷啊!!”看着满屋的破烂木板,聂小七觉得自己呼吸开始紧促。
“师兄!”展从云听得聂小七的声音,在挥鞭中抽空喊了一声。
“额滴神啊,我亲爱的小师妹!”聂小七看着展从云手上舞的带风的长鞭,无语凝咽。
是他,就是那个人,是他闯进自己的武林客栈,聂小七气的直发抖,一个箭步冲去,展从云适时收鞭,只见聂小七出手速度极快,弹指一挥间,已经出了十几招,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聂小七一掌打飞出去,顺势又砸坏了几个桌子和板凳。
聂小七不禁抱头蹲了下去,悲痛欲绝的喊道:“我的武林客栈啊,你被毁的好惨啊…”
“师兄、师兄”展从云走了过去,摇了摇聂小七的肩膀:“节哀吧。”
聂小七愤恨的站了起来,朝那人走去,手腕一晃,那人的几大穴位便被聂小七封住了。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砸我的场子!”
“…”
“师兄,看来是我七天前抓的那两个小贼,花钱顾得。”展从云将前几天诗画会发生的事告诉了聂小七。
聂小七见状,袖子一挽,斗志昂扬,誓死要从这个不入流的杀手里找一点补偿:“小子,给你两条路。一,赔个我满意的数字,二,我把你阉了再买进青楼!”
“不如放他回去,一个杀手身上能有多少钱。”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聂小七回头一看——这人谁啊?
聂小七不记得霍君则,可霍君则记得他,当日的“快男冠军”,谁能不知呢!
“在下霍君则,暂时雇了你师妹展从云当侍卫。”霍君则简单的介绍着,朝着黑衣男子笑了笑:“雇你来的人肯定有银子,你不如回去,告诉他们,人已经杀了。但那个红衣女侠武功高强,所以杀的时候费了些功夫,让他们带上双倍的银子,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头。”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咽咽口水:“你是想黑吃黑?”把他们引出来,暴打一顿,再将银子拿走。
“什么叫黑吃黑?你这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或者你就被这位少侠阉了买青楼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意见的。”霍君则又潇洒的退了回来。
此时黑衣男子在杀手的职业道德和自身的命根上纠结,最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是命根子没了,他在杀手界里也没得混了,那狗屁职业道德就更是没用了!
黑衣男子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聂小七蹲了下去,两手一伸,直接伸到黑衣男子的怀里,开始东摸西摸。聂小七一通乱搜后,总算是搜出了几张银票,顺势揣进了自己怀里。
此时,黑衣男子神情已经呆滞了,只得机械的点点头,答应了。
“他这身衣服可是金丝暗边,十几两银子是要的。”霍君则拿着折扇朝黑衣男子指指点点,同时聂小七很配合的只给这倒霉的杀手留了件里衣,免得赤身裸体的有伤风化。
黑衣男子脸色有些僵硬,他不过是被人花了银子顾得杀手,对方只说要杀之人是个穿红衣使鞭的女子,他怎么就头脑一发热,闯进武林客栈来杀人了呢!
男子回头看了看武林客栈的那块金字招牌,又看了看自己,已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已。身上还在霍君则的建议下,被聂小七下了些奇奇怪怪蛊毒,免得他中途变卦。此时黑衣男子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呐,杀手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啊!”
“师兄,你怎么突然来扶摇城了?”
霍君则要的包间现在派上用场了,就是多了一个聂小七,三个人“挤”了点。
“我听包打听说你来了,便过来看看你。瞧瞧我的小师妹,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展从云无奈的挑眉,她已经听麻木和习惯了。
“师兄,其实你又是逃出来的吧!”
准备喝口水的聂小七手上一滞,讪讪的笑道:“呵呵,呵呵,这茶不错不错。”
“又是接了哪家姑娘的绣球啊?”
聂小七吧吧嘴:“万花谷谷主的小女儿抛绣球招亲。”
展从云不由瞪大了眼,乖乖,师兄这次竟然惹上了万花谷谷主。江湖谁不知道这位谷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且心狠手辣,只要被他记了仇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遇到他,最好就是一动不动,一动不动还有生还的机会,试图逃跑,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真没想接的,真的!”聂小七一脸诚恳:“但他那个小女儿长的也太有诗意了,整一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展从云揉揉太阳穴,她已经没兴趣听她师兄解释了。
聂小七也混不在意,又坐了回来,问道:“我听说扶摇城开了个赌局,好像是赌一个叫唐远的人能否将公孙府的大小姐追到手啊。啧啧,设这个赌局的真是个人才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有意思的点子呢。”
展从云若有所思的看了霍君则一眼,霍君则依旧优雅的轻摇折扇,神色泰然不动。
“跟我说说,扶摇城到底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聂小七兴致勃勃的问道。展从云转过头来,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聂小七,只见聂小七越听越兴奋,最后拍案而起:“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呗!”
“聂少侠,你打算怎么包呢?”霍君则不紧不慢的问道。
聂小七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个嘛…爱情不外乎是三个字。你好吗?我爱你,爱我吧,我恨你,结婚吧,算了吧…呃…当然了,唐远和公孙小姐肯定不能算了吧,所以最后应该是‘甜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