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兄唱做俱佳,看来入戏颇深,很是费了点功夫才平定了自己的情绪。末了又殷勤地挟了几筷子菜放到她碗里,来诠释鹣鲽情深。
碍于穴道被封,杨不凡只得埋头吃饭。
熟料那厮话题一转。“对了,凡妹,上次你说在六皇子府见过的那本《射月心诀》,据闻是武林至宝,得之可得天下。”
那尼?!《射月心诀》?鬼知道是什么东东?表动不动就扯到她头上来好伐?多少武侠小说告诉人们,凡是和什么武林至宝扯上关系的都有杀身之祸。她还没傍到大款,没钓到凯子,没过上富贵荣华的好日子,可不想这么快就没命了。
她鼓起眼睛,朝叶文昔射出愤怒的抗议目光。
“哦,对了!六皇子府的宝贝是个秘密,不能随便说的,我倒忘了。”他笑着拍了拍脑袋。
他绝对是故意的!当她是傻子呀!自从那对江湖儿女进来后,这家伙就大大地不对劲,演戏一直演到那一男一女脸上惊慌,惊讶,惊喜各种表情变幻莫测,轮番上阵,目光向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向他们身上招呼。
唉!这一路,恐怕是不得消停了。
果然,不出片刻,那位江湖儿女的女就按捺不住,走过来攀交情了。她对着杨不凡施礼道,“在下逶迤剑庄柳如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果然是逶迤剑庄的,这小子的眼光还挺准。不过…快点给她解穴啦!不然他精心编导的戏可要穿帮了哟!
“她叫杨花,水性杨花的杨花。”叶美人替她答道,不忘给那柳女侠一个电眼。
“那…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果然电得江湖女儿心神荡漾,面上飞红,妙目含羞。
“在下叶文。”
噗!您干脆叫叶问得了,多响亮啊…
“刚刚不小心听到叶公子提到《射月心诀》,不知此书可是当真在六皇子府上?”
“姑娘很关心此书的下落吗?”叶文昔不答反问。
“听闻此书是江湖至宝,人人争相竞逐。如颜好奇心重,让公子见笑了。还请公子告知一二。”
“这本书的下落么…我不知道。”
柳如颜闻言一愣。“您刚才不是说书在六皇子府?”
“我说过么?”他俊眉微蹙,偏头作思索状。“我不记得了。”
装傻的最高境界就是装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杨不凡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若他直接回答“此书就在六皇子府”,估计那柳如颜还半信半疑,但他越是扑朔迷离言辞闪烁含糊其辞,就越叫人怀疑他在掩饰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花开呀开…
21
21、外行的山贼 ...
叶文昔说他是山贼,可是她却无法把他和一脸匪气的草寇联系起来。不光是脸长得不像,就连他所谓的山寨…呃…如果硬要说是山寨的话…也和土匪窝子似乎沾不上什么边儿。
先看这寨名儿——流云寨,哪有土匪窝起这么文艺的名字?
再看这些园林,小桥流水,幽兰修竹,分明是文人雅士的隐居胜地。
“你真的是山贼?”
“勿庸置疑。”
“那你平时都干吗?”
“弹弹琴,看看书,练练剑。”
“唔…这些听起来真的很不像山贼的工作。那你打劫过吗?”
“打劫?”
“不要一脸‘打劫是什么’的纯良表情看着我!你自己说自己是山贼的。拦路抢劫知道吧?山贼的主要工作和经济来源啊。”
“唔…是么?没试过,好不好玩?改天没事了可以试一下。”
“难道你以为找个山头建个寨子打个旗号就是山贼了?”
“难道不是吗?”
“噗!你这山贼也太外行了吧?那你山上那些手下呢?也都是业余玩票的?”
“他们是真的山贼。”
“咦?”
“这个寨子本来叫黑风寨,我给了寨主一笔钱,买下了他的山头和人马,让他回家养老。”
“哇!这都行?听说过买官的,买商铺的,没听说过买土匪窝的。”
“大惊小怪。”
不再理会她,叶文昔继续拿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一页一页写满字的纸飘落在地上。杨不凡走近细看,不由得咂舌不已。
美人兄一定很恨六皇子,恨的连写字都能写满他的名字。原来恨一个人可以如此刻骨铭心,看这些血淋淋的字眼多么让人心惊胆战啊:
“李晋,我恨你!”
“李晋,你去死!”
“李晋,你这个胆小鬼!你若再不来,小心澧王府鸡犬不宁!”
“李晋,不把你扒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
…
杨不凡搓了搓胳膊,挥去一身的寒意,正想要安慰他几句,让他淡定些,却见他愤然将笔往桌上一扔,回身面向她,“走,我们喝酒去。”
喝酒?好啊,没问题!可是…这喝酒的地点么…可不可以正常点?她都说过多少次了,她是走气质路线的,气质呀!这种上房揭瓦的事情不要找她做好不好?
杨不凡战战兢兢地缩在房顶上,看着刚才二话不说,拎起她就飞上来的叶文昔。“我说,这种屋顶其实不适合喝酒,你看,屋脊是斜的,又没有露台,很容易摔下去的,我们还是下去吧。”
叶美人一双俊目斜斜看她,扯出一抹讽意十足的笑,“你要是不想我再点你穴道的话,就乖乖坐好,不要乱说话,只要你不乱动,想掉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吧,她总算看出来了,被仇恨蒙蔽心灵的美人兄今天很不爽,很容易失手伤人。
她认命地靠在屋脊上,手里被塞了一个酒壶。得,对壶吹吧。
虽然是夏天,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爽的。月亮很苗条,星星倒是不少,镶嵌在夜空里,清晰而明亮。万籁俱寂,只听到蝉鸣和蛙啼,连一向龟毛的美人兄今天也分外的安静,不同寻常。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似乎不久前也和人这样在房顶上一起喝酒看月亮。
“伫灵匹于星期,眷神姿于月夕。”叶美人微阖双眼,轻轻吟道。清朗的声音在夜里有些低沉。
“…什么意思?”她的古文造诣太低,想剽窃几首诗来应和亦不能。
“今天是七夕节。”
“七夕?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会那个?中国情人节?”
“嗯。”
“你今天这么消沉,不会是触景生情,想起什么小情人了吧?”
他举起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口,“我们以前常常在屋顶上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发现已在房顶上呆了一夜,露水把衣服都打湿了。”
“哦。”杨不凡也学他举起酒壶喝了浅浅一口,“我和那个人也一起在屋顶上看过月亮呢,西域的葡萄酒,比这个好喝。那天晚上,我也在房顶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送回房里的。在房顶上睡一夜,会着凉吧。”
他突然睁开双眼看向她,目光灼灼,“他竟然和你一起看月亮?!哼!”说罢赌气似的又灌了一口。
“他和我看月亮关你什么事?”真是的,他生什么闷气。杨不凡也灌了一口,忿忿地拔下头上的簪子,向他凭空虚刺。
他突地握住她拿簪子的手。“这是他送给你的?”
“嗯,是啊。虽然丑了点,好歹是他的一点心意,我就勉强戴着喽…你干吗?!”
杨不凡眼看着那只簪子划出一道弧线,飞越了屋顶,落进花丛里。
罪魁祸首行凶完毕,拍了拍手,挑衅似的看着她,“他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心吧,送你东西不过是虚情假意利用你罢了,这种东西不如丢了的好。”
“叶文昔,你个死变态!你还我簪子!”愤怒的身影咆哮着向美人扑去。
灿烂的星辉下,两条人影在房顶上厮打不休。
*********
流云寨的花园里,本来修剪得整齐的花草此刻被蹂躏得一片狼藉,仿佛数只野猪过境,摧残了萋萋芳草,寂寂落花。
花影颤动处,从绿荫里慢慢爬出一个人来,她拨了拨一头乱发,慢慢站起身来,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看着手中紧握的碧玉簪子,长出了一口气。
“呼——终于找到了。”
叶文昔那个变态,扔簪子时居然手上是使了暗力的,簪子落地时齐根没土而入,害她大热天的顶着大太阳找了三天,皮都快晒爆了一层。
为了这种不起眼的东西花这么大的功夫真不像她杨不凡的作风。不过…若是找不回来的话,殷无命那个小气鬼肯定又要唧唧歪歪了吧。不,以他笑里藏刀的个性,说不定会挟私报复。
说起来…好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了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吗?每天是不是又看账本到深夜?白天应该是去忙着照看各处生意了吧?他还真是个劳碌命…他们两个人,一个整天忙得不着家,一个整天闲得到处找乐子;一个是有着固定轨道的行星,一个是轨迹变幻的流星,偶尔交错,大部分时间却是擦肩而过。
“杨不凡!”对面的屋檐下,叶美人长身玉立,远远地唤她。
“…”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还在生气?”他冷冷道。“左右你也是被人操控,不明真相的受害者,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我都没生你的气了,你气什么?那个什么破簪子,你真那么在乎?为了它可以三天不和我讲话?”
“…”哼,他这个人才莫名其妙!干嘛平白乱扔人家东西?EQ低!
“喂!你到底过不过来?”
“…”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个问题。她抬头看了看正炙烤着大地的火热太阳,觉得还是护肤摆中间,自尊放两边吧。于是,将簪子插回到头上,慢慢地向房门踱去。
“你是乌龟吗?走那么慢!”
“…”杨不凡白了他一眼。走太快岂不是显得太容易原谅他?就是要这种磨人的速度,才能表示她完全是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配合他。切!
叶文昔皱着好看的眉头,一脸鄙视地看着一步一挪慢慢走近的她。终于耐心耗尽,腾空跃到她面前,“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咦?”什么消息让他这么急巴巴地跑过来?
“山下,六皇子李晋已纠集三千人马,准备围剿流云寨。”
嘎?围…围剿?
杨不凡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不用搞这么大动静吧?还三千人马?准备踏平这里吗?可是可是…这里环境不错,伙食也不差,又是上好的避暑胜地,能不能让人家她在山上过完夏天他再来围剿哇?!或者,让他围剿就围剿罢了,千万不要破坏环境啊,这么美的地方留着开发旅游也是不错的。
不过…叶文昔这厮看上去不但不紧张,而且脸上还带一丝得意和窃喜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哼!你太高估自己了。”他笑得鬼魅。“我会让你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作者有话要说:咋就没人留言呢?为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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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调查:我是不是写的太浅白了,感觉没什么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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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密谈 ...
二日后,杨不凡没有听到官兵攻打山寨的消息,却得知六皇子修书给叶寨主,要求和谈。而叶大寨主美人也非常大方地表示,OK,没问题,那就请主帅亲自来吧,不许带侍卫和兵器。于是,六皇子就果真只身赴会,勇闯龙潭虎穴。
她其实有点担心叶文昔会暗中使什么阴招,毕竟看起来两人的嫌隙颇深,仇怨已久。无论如何,六皇子也算是主动和她示好的金主,她还是有责任关心一下他的安全的。
这么想着,她便悄悄往两人密谈的大厅走去。很好,看来果真是密谈,周围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大门也紧闭,让人不得窥视。
世人皆是如此,越是看不到的东西就越想看,越是不得而知的就越想知晓。正如此刻,杨不凡就非常好奇里面上演的究竟是紧张惊险的警匪片,还是眼花缭乱的动作片,或许是斗智斗勇的谍战片,抑或是快意恩仇的武侠片?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寻找窃听的最佳地点。幸好门上是镂空雕花设计,她可以透过孔隙看到里面的情形。
叶文昔坐在正对门口的上位,一脸冷然,而六皇子则紫袍金冠,背门而立,看不到表情。
“你终于来了。”一字一字从叶美人的牙缝里迸出来,带着极力的隐忍和沉痛。
“如你所愿。”六皇子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夹杂一丝情绪。
“你还来做什么?!”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昔儿,若我不来,你会善罢甘休么?”
“…”叶文昔垂首默然不语。
“你还是那么任性,行为处事像个小孩子。昔儿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你难道不任性吗?把那个女人接进府,分明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还不是想引我出来?”
“在我的王府里你可以来去自如,想见我时便暗中窥伺,不想见我时便躲得远远的。而我却永远看不见你,你在暗,我在明,这对我何其不公?难道我不该使些手段,诱你出来?”
“哼,你太小瞧我了。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你的手段?”
“可是你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一厢情愿不能自拔罢了。”
“那么…这些天府里不断出现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有的说什么要替天行道,讨伐我这个欺男霸女的恶人,有的说要找什么武林秘籍?这些,都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是我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你不胜其扰,让你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然后来找你算账?”
“…”
“唉!昔儿,你竟如此恼我么?”
“不错!我恼你,恨你,怨你!谁让你两年前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你该明白的,我们本就不该…”
“不该?我只知道,我们不该顾忌世人的俗世眼光,不该背负这沉重的伦理枷锁,不该任由自己相思欲绝而不得解脱。你就真的抛不下你堂堂皇子的尊严吗?你就真的眷恋那遥不可及的上位么?你就真的准备无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么?”
“…”
叶文昔遽然站起身来,大步走上前,在李晋面前停住,伸手指在他脸上。“好,你若顾及你皇子的颜面,我就把你的名声搞臭了,搞烂了,让你声名扫地,再无颜面可言!”
却见李晋出乎意料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力一带,将他整个人圈入怀中,紧紧拥住,贴在耳边道,“昔儿,我讨饶了。”
“…”
“昔儿,我想你。”他埋首在他颈窝,声音低沉微哑。“我们和好吧。我虽然带了三千官兵来装点我的场面,却已经准备放下我全部的尊严,向你告饶了。我已经用了两年的时间来惩罚自己,还不够么?我溃不成军,你赢得漂亮,我准你收复失地,拿走你的俘虏和战利品。”
“你真的…”叶文昔惊喜地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脸,唇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门外的杨不凡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原来不是警匪片,也不是武侠片。而是古装版断背山…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灼热到两人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减少。再发展下去就是动作片了,杨不凡决定还是不要看现场版GV大戏比较有利身心。
她一脸沉痛地沿着小路走向自己的房间,天气很热,心情很不爽。
这下好,她的金龟名单中直接除名了两个强有力的候选人,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惨痛的损失。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说什么旱涝保收,现在分明是鸡飞蛋打!她哪里是什么天生的花瓶,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炮灰!
她的生命中明明出现过很多凯子的,可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哈她呢?要么对她弃若敝履,要么对她熟视无睹,要么就别有用心。现在只剩了一个萧瑾,还对她冷冷清清,不理不睬。
唉!心情不好,连眼睛都不好使了。怎么眼前都出现幻觉了?刚想到萧瑾,就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影子在前头晃。一定是天太热,加上刚刚受的刺激太重,出现幻觉了。
她抬起手对着眼睛一顿猛揉。
“眼睛怎么了?”清冷的声音近在咫尺。
杨不凡抬头,对上一堵白色人形墙。她暗叹了口气,原来不是幻觉,这厮习惯于在她对某些凯子幻灭的时候适时地出现,提醒她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后的希望存在。
萧大公子,你就是支持我花瓶梦想不灭的原动力。
“没什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太舒服而已。”的确,刚才若不赶快走,她相信马上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你…看到了?”他问得小心翼翼,口气里带点担忧。
“嗯。”
“所以,现在你已经全都知道了?”
“哦。”
“你不伤心?”
“伤心,我真的好伤心。”金龟没有了,还一下子跑了俩,她能不伤心嘛!
“我早就告诉过你,小心提防他,他对你并不是真心的。”
她想起那天晚上萧瑾对她说的话,脑中灵光一现,瞪着他不放。“你早就知道真相对不对?!你根本就认识叶文昔对不对?!”
“…嗯。”
“那你不早跟我说清楚?!”害她还巴巴地跑去澧王府,害她这么丢脸,害她从梦想的云端狠狠地跌下来,害她这么失望!
“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更是堂堂皇子。况且这种事悖逆伦常,传出去对他的声名有损,不可肆意张扬。”
“那你就不怕对我的声名有损?!”
“…对不起。”
杨不凡抬起右手,紧握成拳,“过来!”
他微愕,“做什么?”
“让我揍几下解解气!”
他半晌不语,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把胸膛凑到她面前,一脸的视死如归。
“不许还手!不许运功抵挡!不许用内力化解!”
“好。”
迅疾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如雨点落在水面。
杨不凡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人肉沙包上发泄了十分钟,最后终于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大声嚎啕。
“是不是手打痛了?”她甫一出手时他便知道,这种毫无章法的乱打,一定会打痛自己的手。他忍住笑意,蹲低在她面前,握住她微微发红的手腕,柔声道,“我看看。”
她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心思却全然没放在手上,依旧高声恸哭,“呜呜——六皇子送了我好些礼物,放在澧王府,我都拿不回来了,哇——那些都好值钱的呀!” 她不是手痛,而是心痛呀心痛!
“你!”他霍然起身,垂眸怒视,牙关紧咬,俊颜上笼罩着一层薄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早该明白,对她付出十二分的关心都不如扔给她一块金子让她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文思如泉涌,可能会双更。
大家留言鼓励我一下咩…
好不好,好不好?
23
23、一路同行 ...
杨不凡下山时,一路都忍不住想着叶文昔刚才的模样。
JQ二人组“密谈”一个时辰后从大厅里出来的时候,叶美人面带桃色,步履蹒跚,脖颈上红艳艳的小草莓藏都藏不住,让二人的奸/情昭然若揭。脸上荡漾的春色让人看了都觉得血脉贲张,面红耳赤。
呼——还好萧瑾说要带她先下山,省了一群人面面相觑的尴尬。不知道六皇子是不想有两个大灯泡打扰他们,还是觉得面对她很愧疚,总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那样子好像很想扔掉两个烫手山芋。
叶美人一定是受的那个,毋庸置疑。看他坐着的时候那么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了,可怜的人!不过——看在他一路上供她好吃好喝的份上,下次让苏离小朋友帮他做个药膏好了,省得每次这么辛苦。呃——不过,如果药膏效果不错的话,要不要考虑收点钱呢?这样好了,第一次可以免费试用,以后就要用买的。看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程度,估计消耗程度应该还满快的。嗯,就这么办!嘿嘿…
“在想什么那么开心?”萧瑾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和她并肩而行的他。还以为,以他的脚程,绝对受不了她的磨蹭,这个时候早就跑到山下了,原来,他一直跟在她的左近,随着她的速度,踏着她的步伐,不离不弃,若即若离。开口亦不是埋怨,而是要分享她的快乐。这样的萧大公子,似乎有那么一咪咪的可爱呢。
“男人通常都喜欢什么香味?”她刚才正想到可以开发一些带香味的药膏,打听一下男人的喜好是很重要的。
“不知道。”
呃——好吧,她承认这个问题她问得不得其法,毕竟他只是男人中的个体,不能代表整个群体。“那么…你喜欢什么香味?鲜花类的?水果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