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大力拍桌子的声音。

“小二!给我滚过来!”有人扯着嗓子咆哮的声音。

“爷,您有什么吩咐?”小二陪笑的声音。

“我老人家点的明明是比翼双飞这道菜,你们居然拿两颗卤蛋来糊弄我!”质问的声音。

“爷,您息怒…这道菜就是卤蛋啊…”憋屈的声音。

“什么?!岂有此理!”咣当哗啦——盘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砰——哐当咔嚓——稀里哗啦——一片混乱的各种物什破碎的声音。

她出离愤怒了,想安安静静地睡会儿觉都能遇到踢馆的,未免也太过悲惨。努力睁开了艰涩的双眼,她气沉丹田,双手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吼,“都给我安静点!”

似乎没人料到这么混乱的场面里会有一个女子突然站出来,顿时四下里一片寂静,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杨不凡把视线挪到那桌椅被掀翻,一地杯盘狼藉的作案现场,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爷子正气鼓鼓地拽住跑堂小二的脖领子正要发飚,听到她的声音,也紧锁着眉头朝她瞪来。

她快行几步走上前去,伸长了胳膊用食指对着那小二飚出一顿指控,“喂!卤蛋就卤蛋啊,还取个破名叫什么比翼双飞?!你倒是叫这两颗傻乎乎的蛋飞给我看看!比翼?还没等生出翼来就被人给煮了,翼个狗屁啊!货不对版,店大欺客,奸商!”

语毕,未等那老爷子怀着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怀之心露出些些欣慰的笑意,她又转头指向那老爷子,“还有你,老人家在家修身养性,含饴弄孙就好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学毛头小子玩蛊惑仔那一套,叫你的儿孙情何以堪啊!”

说着,无视愣在当场的两个人,大步走向门外。“真是的,连个觉也不让人好好睡,还是回家睡好了。小离,还磨蹭什么,快走啦!”

苏离急忙将桌上还未来得及吃的樟茶鸭子抓在手里,一溜儿小跑跟上她。呃——好像他们还没付钱,不过既然姐姐要做霸王,他这个霸王惯了的,自然高举双手赞成。

杨不凡走至门口,还未抬脚迈出门槛,只见数个人影迎面走过来,她刚想向旁边让开,打算与他们擦身而过,却只听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跳入耳膜。

“凡儿!”

她猛地抬头,殷无命的清浅笑意出现在面前。她又向一旁瞄了一下,发现他身旁身后跟着铁血四堂的其他三位——乾坤堂堂主徐天德,云月堂堂主傅湘琏,和风雨堂堂主袁文城。“咦,你们怎么都来了?来吃饭啊?”

“不,我们来接师父。”

“师…师父?!”那个连自己的帮派的名字都想不出来却要棒打鸳鸯拆散她和殷无命美好姻缘的人?

她正在疑惑迷茫无所适从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怪叫让她顿时头皮一麻。“哈哈!乖徒儿,你们来得正好,快点帮师父把那个胆敢指着鼻子数落我的臭丫头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啥?这个愣充蛊惑仔的不良老头儿?不是吧?!嗷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都没更完一章,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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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运会来了,大姨妈也来了,完全变成一滩烂泥的我只能瘫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昨日未更,跟大家请个生理假,望见谅!

希望明天会更新完整的一章,给大家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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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专栏自白里透露了我的写文计划,大家可以点进去看下。我依旧是不会做链接的,麻烦大家自己复制下地址喽:

 

 


49

49、卖徒求名 ...


冤家路窄

玉州殷宅的前厅里,硝烟弥漫,暗潮汹涌。

白发白须的某无名帮派掌门洪寿洪老爷子高高端坐在堂上正中上位,四堂堂主分列两旁站立,而与上位遥遥相对的地方,则摆了把椅子,悠然坐着杨不凡杨大姑娘,以一对五,俨然一出三堂会审的场面。

洪老爷子挑了挑半白的眉毛,懒懒地开腔:“你就是妄图染指我家乖徒儿、与本派掌门我老人家公然作对的那个臭丫头?”

“妄-图-染-指?”杨不凡一字一字地重复完他话中指控的四字词语,冲他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妄图这两个字完全无法概括我对您乖徒儿的所作所为,您对我的贞操观和自制力的估计太过保守了。事实上,我对他已经染指很久了,哦,不光是染指,还染唇,染胸,染脸蛋儿,能沾染的差不多都沾染过了。”说完,她很抱歉地摊了摊手,示意他老人家大可不必担心乖徒儿的清白,因为他的清白已经岌岌可危,就连仅存的那点小清白被她攻陷的那一天也指日可待了。

几声憋不住的闷笑从老爷子身边的人群中发出来,连带几道颜色很重的探索目光齐齐射向殷无命,从上到下将他扫描一遍,仿佛在窥视探究那珍贵无比所剩无几的小清白到底藏在哪里。

殷无命眼眉一沉,抬手到嘴边清咳一声,随即扔给她一个无奈的苦笑。就算她的贞操观很彪悍,也无须把他弄得如此尴尬。婉转的说法有很多,她非要用最露骨的这一种吗?

她勾起唇角,扬起双眉,朝他眨了眨眼。殷无命他在害羞吗?厚厚,可爱死了!

暗送秋波的举动立刻惹来老爷子的大声暴喝:“你胆敢玷污我家乖徒儿的清白!还…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向我家徒儿抛媚眼,公然勾引我家徒儿!”

“喂,您老人家用词不当哦…”杨不凡身子斜靠在扶手上,一只手臂支起下巴,“这不叫抛媚眼,这叫眉来眼去。”

“有什么区别吗?哼!”

“当然有区别,本质上的区别。抛媚眼是单方面的勾引动作,而眉来眼去就不同,它表示暗通款曲,郎情妾意,两厢情愿,情投意合。”不明白?她不介意再示范一次眉来眼去的标准动作,哦,外加一个飞吻好了。啵——

这个“啵——”的震撼力显然比秋波的杀伤力大得多,把老爷子直接从椅子上震飞出来,手臂一阵狂抖:“臭丫头!你不要诬蔑我家徒儿!我家徒儿无命,从刚出生起就在我身边长大,从没看过淫书艳词,十五岁下山之前,连女人都没见过一个,不知道有多纯洁无瑕,他下山之后,也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非分之想,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我如此洁身自好举止检点的好徒儿,怎么会跟你暗通款曲?!分明是你蓄意勾搭,迷惑我家徒儿!”

“咦?等一下,等一下…”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说他十五岁之前没见过女人?”

“哼!”老爷子引以为傲地鼻孔朝天喷出一股发自内心的自豪之气。

“那…难道殷无命他是孤儿?”眯眸,斜睨着他。

“不错。他是我老人家出游时捡回来的弃婴。”

“那…他的名字是谁取的?”咯吱咯吱地咬牙声…

“自然是我老人家起的。你…你要做什么…”他看着原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杨不凡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撸着袖子朝他一步步逼近。

“我说一个正常的爹妈怎么会给自家孩子起这么个倒霉名字!原来这个倒霉名字是你这个死老头起的,哼哼!你存心咒他没命是不是?!死老头,自己的帮派没名字就算了,给我们家无命起名字都这么没水准!没这种天赋就不要乱起名字好不好?!”

场面顿时失控,由原来的单方诘问变成双方对质。异变突起,四堂堂主不得不飞身扑上,制止这场恶斗。

殷无命连忙将杨不凡锁在怀里,“凡儿,冷静!不得无理!”

“哼!我告诉你,死老头!连起名字都起不好的人就不要做棒打鸳鸯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你们家徒儿我要定了!”说着,双手挣扎着捧住殷无命近在咫尺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啾——”

“嗬——”老爷子狠狠地给他倒抽了口冷气。“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侵犯我家清纯的徒儿,拐骗我派未来掌门!”还敢啾给他看!

杨不凡甩开禁锢她的臂膀,回身向椅子走去。“一个破掌门有什么好的?!你自己打一辈子光棍没人介意,可是要来破坏我们家殷无命的终生幸福,先问过我这个魔教教主答不答应!”

殷无命无奈地跟上扶住她,唉,这个高擎玉佩岿然而立的动作相当英勇,不过,她可不可以不要站在椅子上做这个动作?她不知道他的心跟着她的动作在七上八下吗?

“臭丫头,还敢给我站在椅子上!就算你是什么劳什子魔教教主又怎样?我老人家…”等…等一下!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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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

自她说出她是魔教教主的一刻起,情势就开始急转直下,可谓是峰回路转,拨云见日。原先一副嫌恶嘴脸的某无名帮派掌门老爷子突然之间旧貌换新颜,从一脸指控直接变成满脸堆笑,而且是那种极其谄媚的笑,害她差点水土不服,消化不良。更惨的是,她被缠得寸步不离,不论去哪里,都有一个影子自动自发自觉地贴上来,挥之不去。

“嘿嘿嘿嘿嘿…”

杨不凡被这笑声惊得一身恶寒,连忙抱臂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

“丫头丫头丫头!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老人家说,我一定会让我那乖徒儿对你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刚才还不让我染指你家徒儿咧…”真是的,刚才是谁跳脚说她蓄意勾搭的啊!

“嘿嘿嘿嘿嘿…我家徒儿从头到脚,你想染哪儿就染哪儿,就算你把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老人家现在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会说什么?可是我看你刚才好像意见一大堆噢?干吗现在这么慷慨大方?是准备跟我玩仙人跳的把戏吗?等我准备压倒你家徒儿的时候,突然跳出来捉奸在床,然后仗着手里掌握的人证物证勒索我啊?”早说他低估她的贞操观了,就凭这个就想勒索到她吗?

“嘿嘿嘿嘿嘿…怎么会呢?不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晚上我就把我家徒儿洗剥干净,送到你房里,任你上下其手,为所欲为,怎样?”

“师父,你若是想算计我的话,可否找个我不在场的时间?”殷无命低头抚额,苦笑着发出抗议。

无奈,犯罪嫌疑人完全无视被害当事人微弱的抗议,继续讨论这项伤天害理无情无义的非法幕后交易的可行性细节。

“唔…真的吗?”这个提议颇有些吸引力的说…让她有点蠢蠢欲动了。“你确定他会乖乖地任我摆布?他武功这么强,如果想反抗的话,我怎么搞得定?”

“放心啦,我老人家会点上他的周身大穴,让他一个时辰之内无法使出武功,绝对没办法反抗你的。”

杨不凡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所以,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帮我侵犯你家徒儿,到底想干吗?”

“嘿嘿嘿嘿嘿…丫头,看在我这么帮你的份上,不如你把魔教这个名字让给我老人家?”

哈!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以前只听说过卖主求荣这个词儿,他这种行为是应该叫卖徒求名吗?就算搭上他清纯无比的好徒儿,就算赔上他内定的未来掌门,他也要跟她索要“魔教”这个名字就对了。哼哼!“殷无命本来就是我的,迟早会被我吃干抹净的,我干吗要拿个名字来跟你换他啊!”很没意义好不好?

正在两人进行肮脏的奸骗人口的交易的同时,一旁的观众也没闲着。自从那两位掌门教主什么的家伙突然从对峙状态转向和平共处,四位堂主也如释重负,坐在一旁喝茶谈天。

云月堂堂主傅湘涟慵懒地曲起一条腿,望着正策划阴谋的两个人若有所思地支颐道,“喂,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两个人其实很像。”

“嗯,的确,臭味相投。”乾坤堂主徐天德颔首附和。

“二人脾气禀性竟然如出一辙,做起事来也一拍即合,甚为投契。”风雨堂主袁文城分析得更详尽。

殷无命苦笑无语。他不知道究竟是应该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小清白惨遭算计呢,还是应该担心这两个破坏力一个大过一个的家伙凑在一起会闹出怎样的天翻地覆一片狼藉?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相处越融洽,他的日子就越不会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啊——!!!

殷无命的清白覆灭之路就要开始了,兴奋得想尖叫哇!!!!!!!!

台下的朋友们,让我听听你们的心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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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给花呀,一定要给花呀… 我怎么就超不过五百万分呢?555555555

霸王的赶紧给我补分回来!不然…不然…我就不开新坑,哼!

 


50

50、干柴烈火 ...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那老爷子非要她“魔教”的名字不可,明明有很多好名字可以选啊,比如什么逍遥派啦,多飘逸出尘,或者神龙教啦,多威武不凡,要不然就天地会好了,多气势磅礴。可老爷子偏偏摇着脑袋摆着手说,不好,不好,就是一个魔字趁了他的心意,真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气魄,壮声威,了不起,响当当的好名字。

如果她把魔教的名字给了他,就能得到殷无命,这是一桩划算的交易么?可是怎么办,两个她都不想放弃喔。殷无命这厮,她霸占定了,哼!可是魔教么…毕竟是她上半辈子和这半辈子所拥有过的唯二的梦想之一,真的要放弃么?那她打了一半的江山怎么办,被她坑蒙拐骗加入魔教的教众怎么办?他们,即使没把她这个教主放在眼里,却也一直在魔教这两个字里拼命地寻找归宿感,追求自我的玉珠,寻找认同感的叶文昔,他们的感受她能轻易的忽略么?魔教,早就不是她一个人的魔教了,他们对它寄予的期待和付出的情感,估计比她这个所谓的教主还要来得深厚吧?她又怎么忍心自私地偷走他们的希望呢?

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即使那是个让她甘愿放弃花瓶梦想的男人也不行…

即使那是目前为止她唯一想得到的男人也不行…

哼!不过想到这个还真是让人生气!

那个洪老爷子不是明明说要把他的乖徒儿洗剥干净放进她房里让她好好享用的咩?结果…结果!居然害她面红耳赤紧张兮兮芳心乱跳地等了一晚上,别说洗剥干净的裸男,连殷无命的影子都没看到!

虽然人家的意志是比较坚定,绝对不会做出卖教求荣的事啦,可是,他干吗莫名其妙地这么信得过她的节操哇!他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么?稍微用他不太好使的脑袋推理一下就会知道,有殷无命能使杨不凡出让教名啊!当然,鬼推不推磨取决于有多少钱,同理可证,杨不凡会不会出让教名取决于他能把他的徒儿牺牲到什么程度。搞不好她在美男当前色*欲熏心的情况下就马上丧失立场背信弃义也说不定啊…臭老头居然连试都不试一下的咩?

被那什么火焚身了一整夜,一大早又见不到殷无命的人影,就像烈火上加了一把干柴,他要是再不出来她就快疯了啊!

“殷无命!殷无命!”杨不凡牌大喇叭在殷家大宅开始广播啦,那位走失人口听到广播赶快给她滚出来呀呀呀…

“杨姑娘在找殷爷么?”正在洒扫庭除的殷宅某小厮听到喊声赶忙收起扫把跑过来询问。

“对啊,你见到他了?他在哪儿?快告诉我!”典型的急不可耐欲求不满的声音催促道。

“殷爷正在前厅…”

“…哦。”很正常的地点,他整日的活动范围也不外乎前厅,书房,餐厅,卧室。
“…见一位客人…”

“…嗯。”很正常的日程,他总是有见不完的客人,谈不尽的生意。

“…那位姑娘路过此处,特来拜访殷爷,看起来好像要住上几日…”

“…耶?姑…姑娘?!”很、不、正、常!

***************

殷无命居然在这里偷偷摸摸的会姑娘!居然在放她独守空闺一整夜之后、一大清早地就兴冲冲地跑来会姑娘!

他见过的姑娘估计比她见过的裸男还要少,而此刻她对这位姑娘的兴趣比对裸男的兴趣还要大。

杨不凡两步并作一步地跨过中庭,迈进前院,急匆匆地向前厅奔去。前厅的门非常避嫌地大敞着,似乎在邀请人随便参观没关系,反正大家关系清白无可厚非。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步稍作思量,没有继续向前跨进门槛,转身回头走了几步,来到窗边,睁大了眼睛隔着窗子的缝隙向里张望。

对于他不跟她通报擅自会姑娘的事情,她本打算视而不见不跟他计较,前提是如果他是事出无奈迫于情势不得不跟一个没长相没气质没内涵的女人共处一室的话。可是显然,上天是体察民情怜悯世人的,仿佛深刻地认识到十五年没让殷无命这厮见过一个女人是严重的失职失察行为,于是决定把对他的亏欠一次性地补齐——以一个相貌出众身材完美气质卓越的大美人。

杨不凡抬起右手抓了抓心口,那里隐隐泛上的一丝不快让她有些胸闷。

“颜儿,许久不见,你出落的更美了。”殷无命那厮的脸上挂着可疑的暧昧笑意,不安分的目光直往那姑娘的脸上打量。

嘶——居然背着她勾搭妇女!他怎么就从来没夸过她美?!对于她杨不凡的美他就选择性失明,别的女人的美他就明察秋毫洞悉得很彻底!

美女眼眉儿一垂,举起袖子掩了掩嘴角的羞涩,又悄悄地抬着眸儿斜斜地朝他一睨,“殷大哥,又来取笑人家。”

狗血的欲拒还迎,欲说还休,以退为进的卑鄙招数!

“颜儿难得来一趟玉州,便多住些日子可好?”

勾搭,彻头彻尾的勾搭!

“既然知道师伯在这里,少不得要多叨扰几日,和师伯师兄们叙叙闲话,倒让殷大哥费心了。”

借口,完完全全的借口!

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了!完全就是昭然若揭明目张胆的出墙戏码和奸*情桥段,殷无命这厮正在玩的是一脚踏两船的把戏,不,是踏着一条船,勾搭另一条船的把戏。可恶!

“丫头丫头丫头,你在说谁可恶?”压低了的声音骤然在她耳畔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回身看见洪老爷子的谄媚笑脸,他见她一脸不爽地猛盯着窗内,也学她的样子压低了身形好奇地观察屋里的动静。

“可恶的你家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好徒儿,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勾搭良家妇女。还说什么洁身自好举止检点,从未对女人产生非分之想,哼!” 谎言总是很容易在第一时间不攻自破的,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谎言破灭得多么彻底吧。

“咦?原来是她呀。”老爷子看见屋子里的人的样貌,喃喃自语道。

“她、是、谁?”

“我的师侄,我师弟的女儿,我乖徒儿十五岁下山后见的第一个女人——柳如颜啊。”

柳如颜?杨不凡听到这个名字,虎躯一震。

她想起来了!三尺蛇形剑,逶迤剑庄,江湖儿女。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执念的东西,名字叫做“第一次”,又名“初次”。第一次接吻,叫初吻,第一次滚床单,叫初夜。第一次所做的事情,总是叫人念念不忘,恋恋不舍,怀念不止。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殷无命第一次见的女人,所谓的“初见”,一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一笔。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捧“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平凡无奇到每个字都不超过八笔的大白话?

“你放心啦,虽然柳如颜这个丫头脸蛋儿比你柔美一点,身材比你婀娜一点,举止比你端庄一点,气质比你优雅一点,说话比你斯文一点…”无休止的修辞排比句在杨不凡忿恨目光的瞪视下有所收敛,终结了后面不知还有多少的形容词,转入正题,“但我老人家一定帮你拿下我家徒儿,绝对不允许他对除你之外的女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切,强求来的感情,她也不是多么稀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分数超过五百万了!

我本来想一激动开新坑的,可是此坑未完究竟不敢下铲刨新坑啊,两个坑同时填?要是顾此失彼的话,还不得给人剁了…妈呀,太恐怖了!

我还是踏踏实实把这坑填完了再弄新坑吧,见谅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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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至少施舍一个评论嘛…小气鬼们…跟殷无命一样抠门,一毛不拔…

 


51

51、杨不凡的阴谋 ...


杨不凡的阴谋

从没有任何一顿饭吃得像今天这么窝火!

她狠狠地将筷子在白饭碗里捣了几下,重重的力道使得几颗饭粒溅飞在桌子上。殷无命若有所觉,向她抛来一道淡淡的注视目光,只微一停留便即刻扯开了去,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了正坐在他身边的美貌师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