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个给你!”
“什么?”他伸手接过,拔开盖子,拿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一股茉莉的清香弥散开来。
“一种药膏,那个…时候用的。”她红着脸解释完用法,却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面色越来越凝重。“你不想要?”
他沉默了一下,幽幽地开口,“断袖这种事,你都不觉得很悖逆伦常么?”
“没什么啊,就像我爱吃馒头你爱吃米饭一样,各人的取向不同而已。”杨不凡耸了耸肩。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么…”她正考虑着要怎么样总结一下自己非同凡响的伟大人格,却见他龇牙咧嘴地从身子底下掏出一样东西。
“你往床上乱放什么东西?硌死我了。”他一边抱怨,一边仔细打量那块圆形不明物体,逐字读着上面的字。“魔教教主…你?”
“你那怀疑的破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能做魔教教主咩?”
“那么,让我加入吧。”
“耶?”
“我要加入,魔教。”他深深地看她,眼神笃定。“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够接纳我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全章完。谢谢观赏!
咳咳咳,清清嗓子说件事儿啊…
那个那个,刚刚知道这篇文已经是悦读纪征文第二期入围作品啦。那个那个…作者也挺惊喜的啦…
现在票数还是鸭蛋,相当惨淡,甚至还不如本文的留言数和收藏数。
呃,可怜我吃鸭蛋的有同情心的童鞋们,喜欢我的文风的有爱心的童鞋们,以及路过的有心无心的各位老少爷们儿,顺路的就投票支持我一下吧。如果下个星期我看到还是鸭蛋的话,我会难过的…
还有那个,刷票就不必了,要和谐,要公正。票数的多少并不代表作品的好坏,像我很喜欢的《山中人》这篇文,票数就很少。
投票地址就这里了:
自己复制一下吧。
28
28、床和信念 ...
殷无命走上楼顶露台,四下里张望,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蜷缩着睡得正沉的女人。
“你倒睡得香甜,这里很凉快很好睡是吧?深夜里风大露水重,你也不怕受风寒?”他蹲□子,慢慢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全然不顾她睡得天昏地暗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兀自喃喃不休。“走了,回房睡。”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他终于不满自己的好意完全没有反馈,下楼梯时故意加重了颠簸,惊扰了梦中人的好眠。
杨不凡努力地睁了睁酸涩的眼皮。“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房,睡觉。”
“咦?回房?”她使劲发动运转有些失灵的大脑,捕捉到一些记忆的碎片,“可是…好像…我的床被人占了,我没地方睡。”
“那就回我的房间。”
“你要把床让给我睡么?”
“嗯。”
“嘻嘻,殷无命,你真好!”她用力搂了搂他的脖子。
“好了,到了,下来吧。”他用脚踹开房门,跨进门槛,把杨不凡放下地。
“唔唔唔…床床床!我来了!”她一下地,就朝殷无命的那张大床扑过去。“唔唔唔…谁拽我?!不要拽我,我要睡觉!让我睡觉!”
他拉着她的后襟,将奋力往床上扑腾的人拽向另一个方向。 “先洗澡!”
她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冒着热气的浴桶,两个小时前她还是很有心情很有热情泡个澡的,可是现在么…她困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上下两个眼皮再度打起架来,她攀着殷无命的肩头,无力地向下瘫软滑落。“我…要…睡…觉…”
“不洗干净不许上床!”
他的信念很执着,她的瞌睡也很坚持,正相持不下时,鼾声大作。
***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杨不凡咣当一声踹开餐厅的门,叉腰站在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的殷无命面前。
他正要将茶端到嘴边,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眼帘一口饮尽杯中的清茶。
“你…你你…”她伸出的食指指尖就要触及他的鼻子,惹得他眉头微皱。
“嗯? ”他无视她的来势汹汹,只淡淡地从喉头发出一声轻哼,等待着她的兴师问罪。
“为什么我会在你床上?!”
“…”他不语,只丢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好吧,是我被人赶出来了,你好心收留了我。”她摸着鼻子,讪讪地说,“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在你床上却没穿衣服?”
“我说过,不洗干净不许上床。”他面无表情地点出他有帮她洗干净这个事实。
不仅抠门还龟毛有洁癖!“为什么我在你床上却没穿衣服?”
她莫名其妙地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他却懂了,给了不同的答案。“裸睡比较舒服。”
呃…这点她同意,可是,可是——“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
“没…没有?”
“我没做什么,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的清白。”
切!身体是她自己的,她当然知道他没做什么,没有不适,没有酸痛,没有任何欢爱的痕迹。“那…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
没有?!回答得这么干脆利索,他要不要这么笃定哇!干吗用那种孰若无睹的柳下惠表情来否定她不着寸缕的个人魅力啊!她好歹也是个发育正常,颇有姿色的女人!他居然说没有?!稍微照顾一下她的自尊心好不好?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看光光就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一个嫌弃她不够看,一个对她直接无视!叶文昔那个GUY也就算了,可是殷无命他怎么能…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哇!”撂下这句话,她一跺脚跑出门去。
听着她跑远的脚步声,看着门口尤自翕动不休的门板,他喃喃道,“你以为,我会对一个睡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
“什么?!你…你是说…你从六皇子的床上落荒而逃?”她颤抖着手,指着对面一脸满不在乎的叶文昔。
“落荒而逃…”他重复着这四个字,挑了挑眉,不满她的用词不当。“你哪里看出我是落荒而逃了?”
“哼——哼——哼——”她用力从胸腔里挤出几声哼哼,使之听起来像极度蔑视的嘲笑。“有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昨夜是如何一副衣衫凌乱落花凋零弃妇一般的模样了?”
他白皙的脸上微现薄红。“你爱信不信,总之是我一脚把他踹下床,顺便补上几脚,拂袖而去的。你没看到他那副模样,可比我惨得多。”
“啧啧啧…你非要用那种暴力崇尚者的姿态来掩饰情场失意的惨况咩?把自己的爱人打倒在地,再狠狠地踏上一只脚,这种事说出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谁让他惹我生气!”他别扭地别开脸。
唉!她还以为杜游已经是她见过的最任性的大少爷了,孰料还有比他更胜一筹的,眼前这位叶大少才是想一出是一出,指哪儿打哪儿。只是,他能不能不要穿着殷无命的朴素平凡毫无特色的棉布长衫做出鼻孔朝天如此骄纵的纨绔表情来?这衣服配上殷无命那张沉稳淡定的脸么…看上去还有几分飘逸,不过穿在叶文昔身上…真有点暴殄天物,天物指的是那件衣服,不是叶美人那身皮囊。“走的时候记得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跟你很不搭,看起来怪里怪气,让人不舒服的很。”
“唔,”他垂头扫了一眼身上的长衫,“我觉得也是,这种粗陋的布料怎么配得上我?不过…至于什么时候走么…”他拉长了话音,没有说出下面的字,让杨不凡等得有点心慌。
“你…你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我告诉你哦,要是你敢动什么怪念头的话,我…我会誓死捍卫自己领土完整的!”她双臂交叉护在胸前,配合语言摆出一副誓死捍卫的动作来。
“哦,是么?不过…身为教主,理应责无旁贷地对无家可归的教徒施以援手吧?所以,收留我一段时间这种小事,教主义不容辞哦。”
果然,她就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其他人可以考虑,但是你么…不知道窝藏皇亲国戚的弃妇…啊不,在逃小妾…男宠…出墙红杏…亲密爱人是什么罪名?”她年纪尚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踏上犯罪这条不归路哇!
“放心,他决计不会想到我在你这里。”
“那么,为了帮人逃逸而付出巨大自由风险成本的我,是否有权利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事让你杀出澧王府并且殃及我这无辜的池鱼?”
叶文昔的神情一黯,身体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气力似的向后瘫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无力的搭着扶手,白皙的颈项仰起优美的弧度,向着天花板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那天,他说…皇上有意为他赐婚。”
“赐婚?!赐给谁?”
“某个番邦公主。”他垂下眼帘,将表情藏在头发的阴影里,不想多说。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嗒嗒的噪音,平添了无尽的沉默。
“那个…这些什么皇子皇女的,大抵逃不过政治婚姻的命运咩,你不要太伤心,想开点…”安慰的话说出口,看到他黯然的神色更加深沉,杨不凡才发觉自己的安慰有多么苍白无力。
“明明才说过要一生厮守,永不离弃的,明明才说过舍弃名利显位,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的。可惜到头来,这个美梦终究是破了,碎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去得这么快。四年了,每当我看到希望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失望而来。而这次,是绝望。”
“哈!所以我才说么,爱情这种玩意儿,注定就是稳赔不赚的行当,赔钱赔命赔感情,输人输阵输自尊。”
“你爱过么?”
“我?被生活欺负就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自己送上门去被爱情玩弄?我玩不起,看到爱情只好绕道走。这个世界上,不会抛弃你的,大概只有钱吧?所以,我拜金,我快乐,爱情什么的,最麻烦了。”
他微侧着俊颜盯着她:“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这种想法付出代价。”
“这句话配上你弃妇一般的表情,你不觉得很欠缺说服力么?好啦!看你被爱情玩弄地体无完肤的样子,我破例收留你了。不过,食宿费用要好好算一算,我会把帐单给你的。”
“喂!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同情心的女人!趁火打劫这种事做得都这么心安理得。”
“嗯哼!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见过最不值得同情的男人,趁火打劫这种事么…对象是你再合适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全章完。
俺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爬上来说两句。
那啥,到此刻为止俺已经有十四票了。5555555激动的泪水止不住地狂飙哇!
俺坦白,为了摆脱自己鸭蛋的惨状,俺自己偷偷給自己投了一票。掩面…
但是,但是!俺没想到,除了自己那惨兮兮的一张伪票,还能得到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13票哇!
俺知足了!说明大家虽然霸王我,但是没有抛弃我!
29
29、草民的交易 ...
一把刀!一把亮闪闪的刀!一把反射着阳光晃得她不得不睁开眼寻找光源的刀!它就插在床柱上,堪堪离她的头部约十五公分,寒光闪得她的小心脏突地打了一个激灵。霎那间,一阵血雨腥风的嗜血快感涌上了她的心头。不过,显然她很可能是被嗜血的那一个,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来点正常的反应比较靠谱。
“殷无命!殷无命!”她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房。自从叶文昔鸠占鹊巢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殷无命的卧室。
砰——她用力将门踹开。清晨的阳光瞬间从门口照射进来,将室内的陈设一览无遗。正对门是一张宽大的可以堆放成山的书籍和帐册的书桌,砚台里尚未干涸的墨迹说明主人昨夜又熬夜到很晚才休息。书桌旁临时架设的矮床上,熟睡中的男子鬓发散乱,清瘦的面庞侧向右方,半张脸埋在枕头上,睡得酣畅。不知是她的大吼大叫惊扰了他的好眠,还是明亮的光线刺穿了他的眼睑,在门开的那一刻,他收紧了眉头,不满这一私人空间的平静被强行擅自闯入的闲杂人等打破。
“殷无命,殷无命!救命救命哇!”某些闲杂人等仍旧不知死活地发出噪音,带着坚定的要誓死把睡神驱逐出境的决心。而他也终于不负众望地眨动了几下眼皮,艰难的挣开眼,带着刚睡醒时低沉微哑的性感嗓音。“怎么了?这么早起床,真不像你,呵!往常不是就算醒了也要赖个半天?”
笑!他还敢给她笑!他还敢给她笑得这么慵懒魅惑!“哇——”
他的瞌睡彻底被她毫无气质可言的嚎啕赶跑,瞄了一眼她不整的衣衫和未梳洗的头面,暗自估量了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终于抵挡不住她的悲情攻势,慢慢支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到底怎么了?”
“嗬——”杨不凡望着眼前骤然出现的肌肉纹理紧实细致的半裸胸膛,倒抽了一口凉气,语言功能严重受阻。“你…你…”
他看了看她颤抖着指着自己胸部的右手食指,没有做任何遮掩的别扭动作。“我只是喜欢裸睡而已。”
什么?他喜欢…?可是她要怎么办啦!人家下一步本来是准备倒入他怀里痛哭失声寻找点惊吓过度后的安慰的。她咬着手指,吸了吸口水,目光不曾须臾离开那具胸膛。“嘶——”不管啦!现成的豆腐不吃白不吃,这可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哼!
于是她当下马上决定不必客气,呼啦啦扑入那泛着麦色光泽的胸膛饱餐秀色。“呜…殷无命,我好怕!”
殷无命被突然而来的冲击力震得晃了晃,定住身形,努力睁大有些氤氲的眸子看着怀里一边叫着害怕一边涨红了脸忙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呜…有人…有人要杀我啦!”唔唔唔…好光滑!好好摸的手感!没想到殷无命那厮平时看起来瘦不伶仃,身材却这么有型呢!这算不算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嘿嘿…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你?”他身子一颤,猛地抓住不安分的爪子,阻止她得寸进尺,攻城略地。
“有…有一把刀戳在我床头上,呜——好恐怖!”不要抓住人家的手嘛!人家要蹭蹭,给人家蹭蹭嘛!她使劲将身体往前靠,向他的胸膛蹭过去。一只手臂却突然半路杀出,抵在她的肩头上,阻止了她的奸计得逞,让她不能前进半分,只能眼巴巴地对着一只手臂的距离望洋兴叹。
“我去看看。”他淡淡吐出四个字,顺便扔给她一个“非礼勿视”的警告眼神。
“好啊!好啊!”她连连点头,带着兴奋的期待目光盯着那已经滑落到他腰间的薄被,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他的后续动作。“快走快走哇!”
“你到底在得意些什么东西?哼!”从鼻息间飘出一声冷哼,他勾起一个算计的笑容。
嘿嘿…殷无命这种慵懒又带点邪恶的笑容真的还满杀得嘞!厚厚…“哇——你干吗!唔——唔——”居然用被子蒙住她的头!真狡猾!
杀人未遂的犯罪勘查现场,殷无命从床柱上拔下刀子,小心地取下刀子上的纸条,打开读了一遍。
“是谁写的?是敲诈,勒索,还是恐吓?”哆哆嗦嗦的受害人如八爪鱼般扒在他身上,伸长了脖子看纸条上的字。
“澧王爷。”
“李…李晋?!他要干什么?”
“要你今晚亥时一个人去见他。”
“今晚?”她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子,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利刃的寒光面前,就算她再自恋也不会以为此位皇子猪油蒙了心情窦大开,某日月圆之夜突然想起了她这朵尘世的小花,便想起召唤她过去花前月下罗曼蒂克一番。“见…我干吗?还在这种月黑风高,很适合杀人越货的时刻。”
“澧王找上你,从来只为了一个人。”
“我知道,叶文昔嘛。”她白了他一眼。真是的,干嘛老是揭她的伤疤。说起来,她在攀龙附凤这方面,最丢脸最没成就感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皇子,居然还拱手让给了一个男人。“他想跟我要人?好哇,我现在就去叫叶文昔滚回澧王府去,少给我惹麻烦!”话音未落,她便要转身向房门走去,不料却猛地被拉住。
殷无命扯着她的衣服,将人拽回自己身边。“他若想要人,还要费这么大周折?直接来非凡楼岂不更简单?”
“那他藏头露尾偷偷摸摸到底是要干嘛?”
“掩人耳目,自然有所顾忌。他既然留书相邀,必是有事商议,你就尽管大大方方地赴约。若是他有事求你,你正好借此机会跟他做笔交易。”
“交…交易?我一介草民,跟王爷做什么交易?”
他扯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负手道:“天下万事万物只要有价,皆可交易。管它士农工商,皇子庶民,在交易面前,不分贵贱。就算他地位再怎么尊崇,既然有求于你,少不得要开出价来。以我手中可易之物,换取对方更丰厚的报偿,这便是经商之道。蚀本无利的买卖,我从来不做。”
“殷无命,你果然是个奸商的料子!那我要跟他交易什么哇?”
“当然要换他最有价值的东西。”他旋身走到椅子前坐下,交叠着双腿,掸了掸长衫的下摆,对她莞尔一笑,“这些年澧王羽翼渐丰,人脉广大,自然结识不少饱学的宿儒,封疆的大吏,善战的骁将,掌权的重臣。你忘记了你前几天刚接下一桩棘手的事情?还不趁此机会把它解决掉?”
“啊!我知道了!嘿嘿…”她拍了拍脑袋,醒悟过来,“不过…我知道他和叶文昔这么多事情,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哇?”
“…”殷无命看着她,没有回答。
“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会不会难过?”她带着些忐忑,盯住他的脸。
“…不会。”
“喂!好歹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就算养个小狗小猫都会有感情的吧?”
“因为你不会有事。”他淡淡地笑。
“真的?”
“一定。”
她看着那笑脸,突然间感觉无比的踏实和满足。“嘿嘿…那我们去吃早饭吧。”
“等一下!”凉凉的声音扯住了她刚要转身向外冲的脚步。
“咦?”
“床铺和被子要打理整齐,地面要彻底清扫,桌子上茶杯里的残茶要倒掉并将茶具洗刷干净!”他站起身,指着一团狼藉的被褥和桌面,“既然住在我的房间,就得遵守我的规矩。等你收拾完屋子…和你自己,再来吃饭。”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呜呜…殷无命!人家刚刚有一些些感动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永远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这厮根本就是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
皎洁的明月照亮了澧王府的大门,杨不凡缓缓拾阶而下。下了台阶右转,远远看见一个温暖修长的人影伫立在在月光里。她紧跑了几步,在那人影身后一米处停下来。
“喂,你在等我啊?”
他闻言若无其事地转身,扯一扯唇角,“出来散步,正好路过。走吧!”
散步散到豪宅区?骗鬼哩!她紧走两步,跟上他的步伐。
“事情还顺利吧?他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只是想让我暂时替他收留叶文昔一段时间,并且留住他,不让他离开京城。他说,他们之前目前有一些误会没有消除,待问题解决之后,他自然会亲自去跟他解释,接他回去。也许,六皇子并不像叶文昔说的那样没心没肺。若没用情,何必费这些功夫。”
“那你的条件呢?他也答应了?”
“嗯。他说杜游是他的表弟,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安排。”
“你按照我教你的说的?”
“呃…大部分啦,也不完全是。”
“嗯?”
她伸手从袖袋里摸索。“还有这个…”她掏出一叠银票,“跟他讨的叶文昔的住宿伙食费,嘿嘿…”
他摆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呀!成天净弄些无用的东西!”
“钱哪里没用啦!你辛辛苦苦做生意还不是为了钱!”
摇了摇头,他但笑不语。
“切!又在那里装神秘!”她将银票收入袖袋,扁了扁唇,“喂,你走慢些!等等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