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卫卿卿夹着一块土豆,正要吃,突然一声猫叫,传进了她的耳朵,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猫,正在当屋里转悠,看着她吃饭馋得要命。
“老公,这只黑猫是哪来的?”卫卿卿眼睛都亮了,有了老猫,就不怕老鼠了,忙把夹着的土豆扔到地上,大黑猫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两只前爪护着土豆,便大嚼了起来,不过猫吃食儿本身就慢,再护食也吃不快。
“我今天在集市上买来的,叫喵喵,我还买了一只大鹦鹉呢,会学人说话。”杨明说着,跑到了院子里,将挂在晾衣绳上的鹦鹉提了进来,也幸亏是挂在凉衣绳上,要是挂在树上,就让老猫给吃了。
“呀!真好看…”卫卿卿望着大鹦鹉,眼睛都放光了。
“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鹦鹉学舌也是真有一套,虎皮大鹦鹉现学现卖,让卫卿卿眼睛里刷刷的放光。
“给我给我…”卫卿卿伸出小手。
“就是给你买的!”杨明将虎皮大鹦鹉递给了卫卿卿。
“就是给你买的,就是给你买的…”大鹦鹉又开始学舌,倒是让杨明、卫卿卿两口子有些忍俊不禁,这只大鹦鹉,颇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感觉。
“我还买了一对斑点狗呢,就是瘸了,那卖狗的为了留种儿,把它们身子都给折腾垮了,不过在农场空间中,两天就能养好了,过个十来天,就能生一窝小狗。”杨明说道。
“斑点儿狗?我听说过,好像是电影‘101忠犬’里面的,挺好看的。”卫卿卿一边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大鹦鹉,一边说道。
“等它们生了狗再给你看。”杨明说着,开始收拾碗筷儿。
“老公你吃饭了么?”卫卿卿抬头问道。
“我凑合一顿就行了,昨天的,今天的,剩了不少饭菜呢,我热热就行。”杨明把饭碗筷子都拿出去洗了,又在大锅里添水,从冰箱里把剩饭菜都热了,说实在的,杨明不是个勤快人儿,如果只是他自己吃,让他再单做一顿饭,就有些犯懒了,能凑合就凑合吧,反正剩饭剩菜都在冰箱里放着,热热也能吃。
“老公,你对我真好…”杨明的行为,看在卫卿卿眼里,那就是感动了,一双大眼睛里都盈满了水雾。
“对你好什么呀?我是喜欢吃那大饼子,昨天剩了不少呢,这玩意儿嚼着香,等过两天,我就把农场空间里收的玉米棒子蹍成棒子面儿,咱们也贴一锅。”杨明说道。
“老公,这两天都是你做饭了,今天就让我给你做饭吧…”卫卿卿说着就要下炕。
“不用不用,我热热吃就行,你快点儿到炕上躺着,一会儿再吃一副药,巩固一下…”杨明不由分说,就把卫卿卿撵到了炕上,扯过被子把她捂上,又把电视给她打开,免得她闷着。
“生病真好…”卫卿卿缩在被子里,由衷的说道。
“哼哼…”杨明笑了两声,又去外屋烧火去了。
“老公,合同签了么?”卫卿卿拿着遥控器,一边拨着电视频道,一边问道。
“签了…以后,咱们家后面那两座山,就是咱们的了。”杨明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
“老公,咱们盖个大棚吧?冬天的时候,吃个反季节蔬菜也不用顾忌什么。”卫卿卿说道。
“行!有个大棚遮掩,的确是方便…明天是10号了,我要去给张阿姨她们送菜,你去不去呀?”
“我就不去了,你记得把芳芳家对面儿那房子买下来,咱们先装修着。”
“成!我直接把钱给芳芳,让她连着装修一块儿给操办了,把房子装好了,咱们就把婚礼办了。”
俩人的好日子早就定下来了,就定在10月1日这天,不过俩人打算在乡下住这件事儿,倒是没有告诉双方家长。
卫卿卿的病,在第二天早上就完全好了,脸色红润,精神饱满,一大早起来,就忙着做早饭。早上是做的油饼儿和稀粥,又煎了两个荷包蛋,把炕桌摆上,然后才把正睡着的杨明唤醒了。
“一会儿刘嫂可能会来咱们家拿桃核,我昨天给她冻上的,就在冰箱冷冻室的最下面一层放着呢,她来的时候你就拿给她,跟人家说声谢谢,你能好这么快,多亏了人家呢!”不管刘嫂做的‘法’是否有用,最起码人家在自己没在家的时候,就给卫卿卿吃了药。
“哦!我知道了。”卫卿卿乖巧的应了一声。
吃完了早饭,杨明便开着车离开了,卫卿卿在家里收拾屋子,喂鸡喂鸭,喂猫喂狗,还给大鹦鹉弄了一把花生仁儿,可是花生仁儿的颗粒太大,差点儿把大鹦鹉给噎死了。
“以后,你就叫虎皮了…”卫卿卿手指点着大鹦鹉的小脑袋,很认真地说道。
“你就叫虎皮了,你就叫虎皮了…”大鹦鹉根本不知道主人是给它取名字呢,还以为是在教它说话呢,立刻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以后,你就叫小熊了!”卫卿卿指点着抱着自己腿不撒手,眼睛望着自己手中的花生仁儿一眨不眨的藏獒与狗熊杂交品种,很认真地说道。
可惜,这狗太馋了,女主人说什么没有听到,嘴角却淌起了哈喇子,乌溜溜的小眼睛使劲儿追逐着卫卿卿的手,确切地说,是她手中的花生仁儿,卫卿卿见它这个馋样,连忙给它扔了两颗花生仁儿,这家伙才撒开了女主人的腿。
“你以后就叫红红…”卫卿卿点指着苏联红。
“你以后,就叫青青,不对不对,怎么和我同名了?小青?青儿?怎么听都像叫我呢…”在黑背与青狼杂交狗的名字上,卫卿卿犯难了,最后看这只小狗圆滚滚的,挺胖的,“你以后,就叫胖胖吧!”
“看你的腰这么细,跟蜂腰似的,你以后就叫小风吧,取蜂的谐音…”卫卿卿点指着二细子说道。
“你们以后,就叫大黑二黑三黑四黑小黑…”小笨狗的名字倒是好取,直接就一溜排了下来。
“你们两个,以后就叫大红小红…”卫卿卿指着两只在地上和小鸡一起抢谷粒儿吃的跟头鸽儿,说道。
可惜,这两只鸽子连头都没抬。
“你们…你们…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看我以后还喂不喂你们…”见这帮只知道吃的家伙们,根本不理会她,卫卿卿气的直接拿口粮威胁。
“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大鹦鹉又适时的叫了起来。
“呦,卿卿妹子这是和谁斗气呢?”刘嫂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哎呀!是刘嫂呀?嗨!和这群小家伙们玩儿呢,我还给它们取了名字呢,这只大鹦鹉叫胖胖…不对不对,胖胖好像是这只青狗,这鹦鹉叫什么来着…”卫卿卿刚给动物们取的名字,转眼自个儿就忘了。
“咯咯,养着玩儿的呗,还取什么名字呀?卿卿妹子,你病好利索了么?”刘嫂笑道。
“全好了,说起来,还要谢谢刘嫂呢!别在院子里了,咱们进屋吧,我去给你拿桃核…”卫卿卿笑道。
杨明开着车,在10点的时候,终于回到了s市,他先是开着车,直接去了英宁大酒店,将货交了,这次,各大酒店一共需要13万公斤红薯,12万公斤土豆,1万公斤西红柿,总金额达到了62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杨明还是被这么多钱震了一下,心里已经开始合计降价的事儿了。
结了帐之后,杨明开着车先是去了防疫站,打了血清,虽然丫丫告诉他,他有大地主农场空间保护,一般有威胁的伤害都会反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要知道,猫不但吃老鼠,而且还有舔爪子的习惯,万一要是染上鼠疫什么的,可就惨了。
从防疫站出来,又去了乌衣巷的岳父家,带着一大兜空间水果去看望岳父岳母,在薛华的极力挽留下吃了午饭,然后又去了孙芳芳家,直接签了两份购房合同,把孙芳芳家对面的两套房子买了下来,装修的事儿,杨明直接交给了孙芳芳,钱也打到了孙芳芳的账号上,孙芳芳不但是卫卿卿闺密,现在还是他杨明的干妹妹呢。
做完了这一切,杨明便向郑家村回返,终于在傍晚时分,卡车停在了家门口儿。
刚到家,卫卿卿就鬼鬼祟祟的迎了上来,神经兮兮的道:“老公,你可算回来了,今天一天了,总有一个人在咱们家院子外面转悠,吓死我了…”
“有人在外面转悠?”杨明心里一跳,首先想到的就是姓王的想要报复,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你怎么不去叫刘嫂?”
“刘嫂去山上种桃了,就连宝儿都是在咱们家吃的午饭,”卫卿卿委屈的道:“我从早上就发现他在咱们家外面转悠,不过他没往咱们院儿里看,一直看着村口那边,我以为他等人呢,就没在意,谁知道,他下午还在…”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呀?”
“手机没电了,充电器找不到…”
“你先进屋,我四下里看看。”杨明把卫卿卿打发回屋,就慢慢的在自家院外转悠,每一个柴禾垛都踹上了两脚,围着院子绕了大半圈儿,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腾腾腾…
突然,一阵柴禾翻动的声音响起,杨明心里一惊,低喝道:“谁?”却看到一只草黄色的野兔从柴禾垛里跑了出去,瞬间就钻进了山里,不见了。
“原来是只兔子…”杨明松了口气,继续搜索着,当搜索到刘嫂家后院的时候,一个白色汗衫的衣角,从一处柴禾垛里露了出来。
“出来吧,我看到了,你汗衫都露出来了,藏在柴禾垛里,也不热的慌?”杨明嘴里说的轻松,实际上心里却极度警惕着。
哗啦啦…
一个人影从柴禾垛里钻了出来,杨明看到这人的一瞬间,就是一呆,这人竟然不是姓王的,而是郑宇。
“你回来了,我就走了。”郑宇摘掉头上沾着的柴草,看也不看杨明一眼,转身便走,好像他刚才是对着空气儿说话呢。
“你是帮我看着家的?”杨明也猜到了这郑宇在自家院外溜达的目的,肯定是怕姓王的报复自己,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欺负卫卿卿。
“我不是狗。”郑宇闷声说道。
看着郑宇越走越远的背影,显得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可以想象,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悔恨,却永远无法弥补。
“我可以帮你…”杨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郑宇根本不予理会。
“可能我的招有点损,你可能会承受天大的痛苦,这种痛苦,甚至比郑大爷郑大妈他们这些年承受的痛苦还要大。”
郑宇的身形猛地怔住了,慢慢的扭回头:“你真的能够帮我?”不管有没有效果,只要能让自己痛苦,他心里就好受。
“嗯!只是过程很痛苦…”杨明点了点头。
“我不怕痛,也不怕苦…”
“那就到我家来,我跟你细说。”杨明说着,开了后院的门,直接进了院,郑宇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进了东屋,卫卿卿正坐在炕上看电视呢,不过看她一个劲儿看向窗外的样子,很显然是心不在焉的,这都一整天了,院外总有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着实把她吓着了。
“卿卿,那个在咱们家外面转悠的人找到了,”杨明掀开门帘,把郑宇让了进来,“这人叫郑宇,我前天晚上不是得罪姓王的了么?他怕姓王的趁我不在家报复你,所以就在外面守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吓了我一跳!”卫卿卿舒了口气,随即猛地抬头:“你说他叫什么?郑宇?就是那个…”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不过郑宇却猜到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郑宇。”
“行了行了,坐吧,我们好好谈谈…”杨明拍了拍郑宇的肩膀,示意他坐到炕上。
“我去洗水果…”卫卿卿穿鞋下炕。
“说吧,你有什么招儿?”郑宇坐到炕上闷声道。
“你,结婚,生儿子…”杨明的招挺简洁的。
“如果你说的只是这个的话,我们就没什么说的了。”郑宇起身就要走。
“坐下,我还没说完呢…”杨明一把将他按住了,“把你儿子,扔到郑大爷家门口,郑大爷家没有孩子,见到孩子,肯定喜欢,然后抱到家里抚养,这样的话,他们不就有儿子了?你杀了他们的儿子,然后你再还给他们一个,这样的话…”
郑宇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不过,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和你的儿子相认呀,即使见了面也不能相认,父子见面不相识,你想想,这是多痛苦的事儿呀?而且你的媳妇儿…”杨明面露不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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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温泉
咚咚咚…
郑宇直接给杨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眼含着热泪道:“大兄弟,你就是我郑宇的再生父母…”也不待杨明把他搀扶起来,起身便跑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跑了?”卫卿卿端着一盘新鲜水果,走了进来,望着郑宇的背影,诧异的道。
“我给他出了个损招…”杨明有些后悔了。
“啊?”卫卿卿不解。
于是,杨明把自己刚才和郑宇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愁眉苦脸的道:“…你说,这招是不是损了点儿?要是他有了孩子,人家孩子他妈,还不得多恨我呢…”
“你这招儿,的确是够损的,你想过人家妈妈的感受么…”卫卿卿有些无语了,她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自个儿老公,也有一肚子坏水儿呢。
“你说,他要娶了媳妇,会不会和她说,是我给他出的主意,然后他媳妇就往咱家闹来,然后抓我一个满脸花…”
“很有可能,你不都是郑宇的再生父母了么?没准他结婚拜高堂的时候,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呢。”卫卿卿拿了个大桃子,轻轻的啃着。
“我愁啊!这就得罪人了…”杨明愁眉苦脸的,要从果盘上拿个桃子吃,不料,卫卿卿直接把果盘撤了,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吃?今天罚你不准吃饭…让你尽给人出损主意。”
“我出的这主意虽然损了点儿,可是弄好了,没准还真能化解郑宇和郑大爷家的疙瘩呢…”杨明也翻了个白眼儿,“…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可就吃你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明像一条恶狼一样扑了上去。
“哎呀,给给给…”卫卿卿连忙将大桃子递了过去,“说正事儿,经过今天这事儿,我总觉得自个儿在家有些不安全,你得罪了姓王的,他们报复咱们怎么办…”
“郑宇这人儿有点儿神经质,这样的人看谁都像坏人,都是乡里乡亲的,虽然不对付,但是顶多就是给你使使坏,应该不至于打到家门儿里下死手,你看刘嫂母女俩,孤儿寡母的,住的也偏,这些年也没受人欺负。”杨明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明天我给你再买一个手机去,两个手机最起码要保证有一个手机随时能用,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报警…等咱们家狗都长起来了,几条大狗在院子里,你就不用怕了。”
“嗯!”
接下来的三天里,郑宇真个四处托媒人,开始张罗相亲的事儿呢,郑宇的这一举动,可把他的父母都给乐坏了,原本愁眉不展的二老,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想结婚就好,虽然都快奔四十了,但是不耽误给他们生孙子。
这三天里,杨明两口子也没有闲着,他们大致的将草帽山和花鼓山转悠了一遍,草帽山是一座石山,模样很是别致,就像一顶顶扣在大地上的大草帽一样,山坳子比较宽,一些坑洼处,甚至还积着不少的水,不过这些坑洼,一旦十天半个月的不降水,就会干涸,只在这草帽山中间,才有一个挺大的水泡子,这个水泡子,约有四亩大小,深只及膝,底下有十几个泉眼,汩汩的冒着水泡儿,不过水泡子里的水却不见多,多出来的水,都顺着一条山坳子,汇到杨明家地头的那条小溪里了。
水泡子的水质很清澈,水底沉淀着一层薄薄的淤泥,淤泥中生着不少芦苇,不时有鱼儿在其间游来荡去的,不过在芦苇根部,却有不少的蚂蟥蠕动着,这玩意儿又叫水蛭,专门吸血,还往人皮肤里钻,钻进去还不能往外拽,免得把蚂蟥揪断了,留半截在皮肉里,只能抽打外面的皮肉,直到打出来为止,被这玩意儿钻进皮肤里,少不得就是一顿好打。
草帽山上,虽也有不少草,但是却绝对说不上茂盛,山体、山脚,都是些长的歪瓜裂枣的小树,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这玩意儿要是让搞艺术的看到,肯定会大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过,杨明却没有这种艺术细胞,只觉得这些小树生的太别扭了。
花鼓山因为山体像花鼓而得名,本身是比较陡峭的,山坳子也窄,很多树木都是山壁上横生出来的,然后向上伸展,就像弯着腰一样,让人看着都替它费劲。
自家的两亩山地,杨明打算在这里建个大棚,材料都买好了,建好之后,在里面种上些空间作物,这样的话,冬天吃个反季节蔬菜什么的,在这山村里也不显得显眼,实际上,村里一些条件好的,冬天也经常到乡里县上买些反季节蔬菜来吃。
地里那些漫过膝盖的杂草,被杨明一把火烧了,整片地里都是黑乎乎的,两口子在田地里忙着搭建大棚,不过,两口子都不是个明白人,弄了两天都没成个形,倒是每天都把自个儿弄成了大花猫。
“今天是8月14号星期五,明天就是星期六了,芳芳来电话了,他们一家三口明天来咱家。”大中午的太阳挺热,卫卿卿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小脸又花了。
“来就来吧,他们来了更好,正好给咱们帮忙。”大棚不好摆弄,杨明都有些泄气了。
“拉倒吧,他们两口子也是白给的…”卫卿卿翻了个白眼儿,“要我说,咱们就应该找个明白人,不然的话,我估摸着,咱们弄到明年开春都弄不好。”说着,找了块石头坐下歇口气儿。
“呵呵,咱们往哪找明白人去?这郑家村,可没有一户是种大棚的。”杨明也累得浑身冒汗,到卫卿卿身边坐了,歇口气儿。
“真没想到搭个大棚竟然这么麻烦,”卫卿卿嘟起了小嘴儿,“你在网上查的那些方法,到底靠不靠谱呀?”
“应该靠谱吧…”杨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从农场空间中取出两个大桃子,递给卫卿卿一个。
两人吃完了桃子,又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接茬干活。
挖坑,埋柱子,搭架子…
忙活到眼擦黑,两人终于将架子搭了起来,虽然这个架子看上去歪歪扭扭,丑了吧唧的,但确确实实是两人三天的劳动成果。
“嘿嘿,终于搭起来了,明天咱们把塑料布搭上试试…”杨明抹着汗水,嘿嘿笑道。
“噗嗤!看你脏的…”卫卿卿看杨明脸上都是子,都成了个大花脸,不由得噗嗤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带着香气的洁白手帕,给他擦了擦脸颊。
“你带着手绢呢?”杨明有些诧异。
“嗯!带着呢,刚想起来…”卫卿卿脸蛋儿有些红。
这哪是才想起来?分明就是给自己预备的呢…话说,老婆还挺有情调的…杨明心中暗乐。
“走了,咱们回家了…”杨明说着,牵上了卫卿卿的小手,一起向家走去。
两人漫步在小山谷中,听着道路两旁的虫鸣声,偶尔挥起手臂,轰赶聚堆儿的蚊虫,踢起两颗石头,听着石头撞在山石上的声音…
两人回了家,天已经完全黑了,小鸡,小鸭,小鹅,跟头鸽子,早就已经上了窝,小狗崽子们却是欢蹦乱跳的迎接主人归来,就连大黑猫喵喵,都迈着猫步,在两位主人面前露了一脸,然后就进了东屋,趴到炕头睡觉去了,话说这大黑猫还真是挺不错的,对院里养的小鸡,小鸭,小鹅,鸽子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倒是对那只拴着腿儿的虎皮大鹦鹉情有独钟,杨明看到这种现象,终于明白了那句‘老李的猫,专吃笼中鸟’是个什么意思,这家伙实在是太猥琐了。
杨明用辘轳打了两桶水,然后弄到大锅里烧开了,兑上凉水洗澡,在地里干了一整天,他们身上都汗黏汗黏的,衣服上都硬结了,有一层白花花的盐霜。
外屋门关严实了,大盆就放在屋当央,里面是半下凉水。
“早知道的话,就买个热水器了,洗澡还得现烧热水。”杨明提着一桶开水,倒在大盆里,试了试水温,然后又在里面兑上了一些凉水。
“老公,昨天我和刘嫂聊天的时候,她说草帽山里的那个水泡子,虽然水温不高,但是冬天的时候不结冰,你说,是不是下面儿有一个温泉呀?”卫卿卿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站到了大盆里,轻轻的搓洗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