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稷生才一丁点大,他根本不知道危险马上一触即发。
麻利的做完这一切后,武大娘马上冲着屋子里正在忙活的董婶说道。
“董娘子,我还有事儿要出去呢,你快出来抱稷生啊!”
“哦,我这正忙着呢,你帮我把稷生抱来放在那边的摇篮里,我还弄了牛乳要喂擎天呢。”董婶头也不回的说道。
武大娘一听这话,只得自己走进去把一脸懵懂的许稷生轻柔的放在了宽大的摇篮里,她恶毒的眼神盯着许稷生的左脚,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多谢武大娘。”董婶还不知道这么人面兽心的老东西给天真可爱的稷生做了什么?
武大娘笑着告辞后,董婶开始给许擎天喂牛乳。
只是她发现喂牛乳喂到一半,那许稷生在摇篮里乖乖的睡着了,她心想,一个睡着了,另外一个就好带了。
且说李月季坐上马车去了好运木器坊。
李山竹这日也在好运木器坊的后院里。
李月季的娘家如今卖木器发达了,把后院的院子也给买了下来,还单独辟了一间屋子给李山竹当书房用。
李山竹马上要参加明年二月举行的县试。
“月季,你弟弟打算参加明年二月县里举行的县试。”李月季的爹李木匠笑着对李月季说道。
“这是好事啊,可是我怎么曾听山竹弟弟说要晚几年参加,怎的突然想明年二月参加县试了呢?”李月季很是诧异道。
她记得以前相公说过想让她山竹弟弟十八岁参加科举,更何况山竹弟弟自认为还没有熟记四十多万字的书籍并数百万字的注解后,就按下了迫切的心情,他想有把握了再入县试的?可现在到底咋的了?
而李月季认为山竹弟弟想怎样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会多加干涉,他既然认为自己十八岁能考过就不错了,当时她记得他说他也想晚些参加,怎么今儿忽然说要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了?
仔细一问,李月季才知道是白鹤书院里的先生认为李山竹虽然没有把所有的四书五经都学完,但是四书五经本身就不是朝夕之间能学完的,多少中了举人的还在钻研,何况李山竹这些年纪的少年?
李山竹本来就有秀才姐夫从旁指点,再加上他自己勤勉好学,加之李山竹自己的功课好,人品出色,做的文章颇知民生,很务实,而诗词歌赋则婉约之中不失豪迈,有时候还很有创新意识,先生建议让他去试试,县试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要本身有才气有运气,几乎可以通过。
这也是李木匠把李月季找来商量这事情的目的。
更何况许惊云也是知道这事情的,他和白鹤书院的先生的想法一样,若是自己小舅子李山竹不怕失败,倒是可以让他去下场考考看。
李月季见李山竹信心满满,自己也不想打击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高考的时候,那种充满信心的感觉,她于是笑着鼓励坐在一旁的弟弟李山竹说道;
“我赞成山竹弟弟明年二月去参加县试,只要弟弟出息了。咱家就不用一辈子务农了。”李月季笑着说道。
就算不能中,就当有了面临考场的经验也是极好的
李月季见李山竹高兴的勾了勾唇角,心中这么想到,她不能当面去说这种话去戳霉头的!
当然,这句话不吉利,李月季只是藏在心里没出口,越是参加科举的人,越是听不得这些话,就像东西掉在地上都不能说落地。
县试由严大人主持,李山竹是由许惊云提点过的,又由许惊云曾经带着李山竹见过两回严大人,也算是间接的托关系似的走了后门。
是以,李山竹亦得了不少指点,加上许惊云从旁分析,使得李山竹对严大人的性格比较了解。
所谓了解,就是清楚严大人是喜欢和民生有关的务实文章,还是喜欢具有华丽辞藻的文章诗词。
古往今来很多学子都会打听主考官的喜好并且在考试中迎合,如果做了一篇极好极朴实且言之有物的文章,偏偏遇到一个喜欢华丽辞藻的主考官,那么这个学子可能依旧会考中,也可能考不中,如果好文章配上好辞藻,说不定就高中了。
主考官不同,喜好不同,导致了参加考试的学子的名次的不同。
李木匠闻言,老脸上都是笑容,皱纹舒展开来。
“既然你二姐这么说了,你就去试试吧,咱家可就属你有出息了,回头还要靠山竹你光耀门楣呢!”李木匠喜上眉梢的说道,他心想既然白鹤书院的先生那么看重自己的小儿子,证明自己的小儿子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应该相信自己小儿子肯定能考得好名次的。
“先生决定让我去试试,就准了我请假在家好好温习,另外我还希望二姐夫有空能点拨我一两下。”李山竹笑着对李月季说道。
“这没有问题,这样吧,你干脆跟着我住去我们那边吧,也好方便你复习,等来年二月去参加县试。”李月季笑着邀请道。
“爹娘看不见我会想我的。”李山竹心想自己才回来几日就搬去二姐家住,好像不太好吧。
“为了学业就跟着你二姐回去吧!”李木匠很不舍得小儿子住去二闺女家,但是他一想总是小儿子的学业重要。
“对,对,对,到时候爹娘可以去瞧你的。”李月季的娘方氏对李山竹说道,显然她是非常赞成的。
“谢谢爹娘理解。”李山竹忙起身对着自己爹娘拱手作揖算是感激他们。
“自家爹娘搞那么多虚礼做什么?”李木匠朝着小儿子李山竹摆摆手。
“哦哦,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开心嘛?我爹娘识大体啊,我还有个好二姐,她上次让二姐夫去给我送了文房四宝,还有一些有大儒注解过的经书…”李山竹又往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咱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能不待你好吗?咱俩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我待你好是应该的!”李月季噗嗤一声笑道,接过她娘方氏给她倒的茶水。
忽然李月季觉得自己的左眼皮跳的厉害,心中不由得漾起一抹不详的预感。
莫不是铺子里有啥问题?
李月季这么一想后,也没有心思留在这里和爹娘弟弟唠嗑了,便起身告辞了一声要回去了。
“山竹弟弟你把你的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明个一早我派马车来接你去我们家,今个我回去把你住的屋子给收拾出来。”
“家里该给你准备什么?先生说了没有?没说的话,叫你爹和你二姐去打听打听。”李家往上数十几代全是庄户人家,家里可没人参加过科举,方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火急火燎的。
“我二姐夫不是参加过科举吗?娘,你真是杞人忧天!”闻言,李山竹哈哈笑了。
“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咋忘记我那二女婿是秀才呢!”方氏闻言也觉得自己急糊涂了。
“娘,我回去之后会去拜托相公的把我弟弟的事儿给办好的。”李月季记得古代的县试要准备什么履历、互结书、具结书。
“好的,你让二女婿多费心一些,回头我会好好谢谢他的。”李木匠很欣慰,有个能干的女婿真是太好了。
“谢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李月季淡淡一笑。
李月季见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就连她娘要留饭,她都婉拒了。
李月季匆忙回到家里,见董婶正在抱着哭闹不止的许稷生正在仔细哄着。
“稷生宝儿这是咋了?咋这么闹腾?从前可不是这样闹腾的。”李月季很担心,伸手就要去抱许稷生。
但是许稷生即便到了亲娘李月季的手里,许稷生还是呜哇呜哇的大哭,李月季的拥抱丝毫没用。
“莫不是饿了?你给稷生宝儿喂牛乳了吗?”李月季狐疑道。
“我喂了,他只吃了一点儿就哭,一直快哭了半个时辰了,我这会可担心了,差点要让钱木头去好运木器行那边是叫你回来了呢。惊云媳妇,你说稷生宝儿莫不是生病了?”董婶担心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会吧?会不会是他尿裤子了?”李月季忙把许稷生放在大床上,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但是见他裤子是干的,并没有尿湿的迹象,她再抬手去摸摸许稷生的额头,也不烫啊,并不是发烧!
那许稷生为什么会这般哭泣?
“会不会是好几天没有给他洗澡了?”李月季兀自猜测道。
“你瞧瞧稷生宝儿一哭呀,出了不少的汗呢,这头发臭的,这样吧,我去弄来热水,一会儿咱们帮他洗澡吧,也许你猜的对,咱们稷生宝儿嫌弃自己脏兮兮的想洗澡了。”董婶只能也这么猜测。
“行,那你快去弄洗澡水,我再让钱木头跑一趟回春堂药铺,孩子老这样啼哭总是让人担心的,让张郎中过来给孩子瞧一瞧,我也好安心!”李月季立即决定道。
董婶闻言点点头,马上按照李月季的决定,跑去美味多火锅店去找了钱木头。
钱木头一听许稷生可能生病了,二话不说就说马上去回春堂帮忙请郎中过来。
李月季抱着哭闹不止的许稷生,真是心急如焚。
她低头把脸贴在许稷生粉嫩的小脸上。
李月季忽然发现了许稷生一个奇怪的动作,他的左脚一直在甩,右脚没那么高的频率。
李月季一开始也没有注意,但是注意了甩动的频率后,她奇怪了。
在等董婶去把热水准备好,提了木桶进来。
李月季亲自给许稷生脱衣服脱裤子脱鞋子脱袜子。
“啊!”从董婶的方向看过来,正好看到许稷生的左脚脚底心有血。
“董婶?怎么了?”看到董婶诧异的眼神,李月季很是好奇。
“你看——”董婶伸手捏住了许稷生的左脚,然后把他的左脚脚底心让李月季看。
“怎么好端端的脚底心会出血呢?”李月季心疼的不得了,所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怪不得他哭闹!莫不是他的脚底心疼?只是如何会出这么多血?袜子鞋子穿的这么严实,蚊子也咬不到里边去啊,不对啊,现在这个天气怎么可能有蚊子?”董婶一脸自责,然后心中满腹疑问。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李月季心痛的泪眼婆娑,这么多血,稷生该多么痛啊?怪不得她今个左眼的眼皮跳啊跳的。
“他这样疼,我们还怎么帮他洗澡?惊云媳妇,我看还是等郎中请来了,让郎中给瞧瞧了,再给稷生宝儿洗澡,你意下如何?”董婶担心伤口遇水化脓了就不好了,她说道。
“那行,我听你的。”李月季注视着许稷生左脚脚底心的伤口。
看了许久,她忽然觉得这么细小的伤口会不会是很细小的刺弄出来的?
她去翻了翻刚才帮许稷生脱下来的袜子和鞋子。
奇怪?袜子和鞋子里也没有刺啊?
“董婶,今个除了你自己抱过稷生宝儿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抱过他?”李月季皱了皱眉,问道。
“哦,我…我想想…没有…哦…我想起来了,我让武大娘帮我抱过稷生宝儿一会儿,当时擎天宝儿哭了,我和她刚好在说话,就让她帮忙抱一下稷生,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董婶仔细回忆后,告诉她道。
武大娘?会是武大娘放了什么刺之类的东西吗?
“武大娘离开的时候,稷生宝儿有没有哭?”李月季又问道,她表情凝重。
“当时武大娘告辞的时候,稷生宝儿没有哭,放在大摇篮里,他一会儿就睡着了,可乖了!惊云媳妇,到底哪里不对劲啊?你可得好好提醒我啊!还是你已经想到了什么?难道稷生的伤口是武大娘给弄的吗?不对啊,如果真是武大娘,那当时她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孩子就该哭的呀!”董婶还是不相信外表瞧着憨厚慈祥的武大娘会对着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下毒手。
“是…是吗?”李月季皱了皱眉,心中的不确定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只是她没有证据。
李月季记得有一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
“惊云媳妇,你最近可和什么结仇过?”董婶到底吃过的盐巴比李月季走过的路多,她马上思考到了事情的重点。
“我今个刚把武大娘辞退了。”李月季想了想说道。
“当时武大娘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吧,我又说不上来。”董婶咬了下唇,心中懊恼,她此刻也有点怀疑会不会许稷生的脚心出血和武大娘被辞退的事儿有关?
“月季姐,董婶,张郎中请来了。”外面传来了钱木头的急切喊叫声。
张郎中迈步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跑的满头大汗的钱木头。
“张郎中,你可来了,你帮我瞧瞧我家稷生这是咋了?”李月季把稍微处理过伤口的许稷生的左脚脚底心给张郎中瞧。
“这…这是针眼儿!惊云媳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哎!这里头有绣花针呢,一会儿我来处理孩子的伤口,你在一旁看着可不许哭!”张郎中瞧着许稷生那流血的小伤口,很是不悦的说道,他心想好好的孩子怎么被照顾成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绣花针弄出来的?那我刚才翻过稷生的袜子和鞋子了呀,不曾看见绣花针呢!”李月季震惊道,“难道那绣花针已经没入了孩子的脚底心了!”所以孩子才啼哭不止。
李月季想起来了,许稷生有个坏习惯,即便他躺在摇篮里,他的双脚会去踢摇篮壁,难道?那么绣花针呢?哪里来的绣花针?是她?
“惊云媳妇!我对天发誓,这么残忍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李月季能这样想,董婶当然也能想到这些。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董婶和自己可没有仇怨!李月季唇角勾起一抹冷飕飕的笑容,最好不是她,否则,她等着承受她和许惊云的怒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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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武大娘之死
“惊云媳妇,谢谢你信任我!”董婶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哪里知道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照顾两个孩子,竟然一不小心会弄出这么大个纰漏。
“我知道不是你,你要下手的机会很多,怎么会挑这么明显的时机?再说了,你可是把我家两个孩子当亲生的看待的,我相信你,这么残忍的事情肯定不是你干的。你和我之间又没有仇怨…”李月季解释道,担忧的视线看向屏风的方向。
张郎中知道李月季太过心疼孩子,所以不叫她去固定孩子的身体,反而喊了钱木头进去帮忙,她和董婶都在屏风外头等候。
等许稷生哇的一声哭出声响的时候,张郎中才松了口气,只见他拔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
“你们俩进来瞧瞧。”张郎中大声朝着外头喊道。
“可是拔出来了?”李月季着急的问道。
“嗯,拔出来了,还算这孩子幸运,这绣花针没有断掉!以后你们要把零碎的小物件,譬如说绣花针,钉子这些都应该摆放到正确的位置,不可随意摆放,你们大人更要细心照顾孩子…”张郎中仔细叮咛道。
“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李月季见许稷生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害人命的绣花针也被张郎中取了出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董婶已经心疼的哭成了泪人儿。
“都是我照顾不周,对不住啊。”董婶哽咽道,这带孩子是有责任的,董婶心想即便这宗残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她该负的责任她不想推卸,总是她疏忽了,才让人有机可乘的。
“董婶,我没有责怪你,你快别哭了,好好帮我照顾孩子们。”李月季蹙眉说道。
“月季姐,孩子的脚底心咋会有绣花针戳进去?这…这不可能是董婶做的!到底是谁做的?会不会是?”钱木头知晓武大娘今个早上被李月季辞退的事情的。
“你别废话多,马上跟着张郎中再给我跑一趟回春堂药铺去抓药,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解释。”李月季付给张郎中诊金之后,马上侧头对钱木头嘱咐道。
钱木头嗯了一声,立即跟着张郎中跑了回春堂药铺一趟。
李月季等屋内只剩下自己和董婶两个大人后,她说道:“董婶,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若是过几日武大娘来跟你打听两个孩子的事情的话,你就说孩子可能这辈子会变成瘸子了。”
“为…为什么这么说?惊云媳妇?你可是还在给她悔过自新的机会?”董婶闻言诧异道。
“也算是吧,如果她有悔恨内疚的心——或许可以饶了她,但是她若幸灾乐祸,我只能把她送县衙去告官了。”到底是看在邵阿狸的面子上,李月季心地善良,还想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执迷不悟,那么肯定是让她死。
“惊云媳妇,你真是善良,换了旁人,肯定早就去报官了,或者是找她算账了。”董婶感叹道,心中越发觉得李月季这个东家的人品不错。
“我只是不想伤了阿狸的心。”李月季叹了口气,其实是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人命。
她怎么可能不憎恨伤害孩子的凶手!但是孩子到底没有死,孩子还活着,孩子还是健康的!
说起来,早上她把武大娘辞退也是自己太冲动了!邵阿狸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可不如钱木头两口子,她一把武大娘辞掉,就相当于邵家每个月少了二两银子的进账。
“我明白了,只是…难道咱们知道是她干的,就什么也不做吗?”董婶心想如果不是惊云媳妇相信自己的为人,那么今天就是自己帮武大娘背黑锅了。
“你觉得我可以怎么对付她?”李月季淡淡一笑,眸色越发阴沉。
“干脆辞掉阿狸!”董婶气愤道,“你别怪我小肚鸡肠,上梁不正下梁歪!阿狸这人难说!”
“哎,你这么个担心也没有错,我倒是觉得满花或许不嫁给阿狸是个很好的选择。”李月季不由得感叹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武大娘会不会用绣花针去戳虎娃呢?”董婶自然是明白李月季的感慨的。
谁知等许惊云回来了之后知道李月季说了许稷生险遭厄运后,气的他咬牙切齿。
“咱们好心好意的提供给她干活的机会,你还给阿狸加了月钱,她这个黑心肝的老东西,怎么这么歹毒!娘子,你别劝我,今个我就让人去弄死她!这搁在皇宫里,可是谋害皇嗣,她全家的头都不够砍的!”许惊云得有多喜欢自己的孩子们啊,这一听说许稷生今个早上的遭遇,心疼加震怒。
“好,我其实也很恨她的,一切你做决定吧!”也许相公说的对,升米恩斗米仇!李月季终于下定了决心。
话说邵阿狸带着他娘武大娘赁到了一处小院子,花去了一吊钱,可把武大娘心疼死了,心中越发的怨恨李月季把她给辞退了。
“娘,我去集市买些米面回来,一会儿做饭给你吃。”邵阿狸绝对是个大孝子。
“嗯,好,但是阿狸啊,你别寻了空子去见满花!我可是跟你说好了的,我不会答应让满花入咱家的门的!”武大娘唠唠叨叨的说道。
“娘,你烦不烦啊!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多话太烦!”邵阿狸觉得自己被武大娘戳穿了心思,顿时脸色不悦了。
“阿狸…我…”武大娘一看邵阿狸又瞪自己,她很担心儿子别一转眼真去出家剃度啥的,她立马我了半响不吱声了。
邵阿狸一走,武大娘开始忐忑不安,这还是她头一次有坏念头,从前她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
“怎么办呢?会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董娘子应该也会被辞退吧!”武大娘心神不宁的喃喃自语了。
其实武大娘对董婶也有点怨恨的,毕竟董婶给她家说了好几门亲事,可都没有合适的,而武大娘觉得董婶没有尽力帮她完成心愿,她活着的心愿就是希望邵阿狸可以娶个好媳妇。
“怎么办呢?稷生这个时候会不会脚很疼?流血?”
“疼死算了,谁叫你娘辞退我的!”
这两个声音好似变成两个小人在武大娘的脑子里打斗,一会儿倾向这边,一会儿倾向那边。
脑子里乱哄哄的,这让武大娘开始头疼了。
等邵阿狸回来,武大娘就说自己累了,想去床榻上歇一会。
这房子才租下来,阿狸只能马上去打扫卫生,他觉得打扫的差不多了,才搀扶着武大娘送去了床榻上歇着。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我…我害怕…”武大娘开始梦呓了,可能这是她第一回干坏事,这心中还是很惧怕的。
“娘——你醒醒——你醒醒——”邵阿狸看武大娘不太对劲,这说话说的好像是梦话。
“不要…我不是故意害死孩子的…”武大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还是孩子?娘?你到底咋了?”邵阿狸听的一头雾水,便弯腰背着武大娘打算去附近的医馆瞧瞧。
太平医馆的肖郎中说她娘是心病必须心药医,然后邵阿狸又累死累活的把他娘给背了回去,可把邵阿狸折腾坏了。
“阿狸,我…我饿了。”武大娘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就对邵阿狸说她饿了。
“那我马上去给娘烧饭。”邵阿狸把他娘安顿好之后,他方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滴。
邵阿狸简单的做了两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