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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担心我长的和小姑姑一样胖,她正在让我减肥。”许文昌闻言撅嘴说道。
“啊?这么小?你叫让孩子减肥啊?”李月季觉得许文昌这么小的孩子弄减肥的事儿赶早了点儿。
“我不是担心他到时候长的和之前的小姑子那样肥胖吗?大嫂,你是不知道啊,我相公这个月也胖了不少,腹部上有不少赘肉呢。我还在催着他减肥呢。”花氏头头是道的解释道,听的李月季脑门上滴汗。
“正常的长肉是开以理解的,这文昌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呢,你就暂时别给他减肥了,我们让小姑子减肥是因为她已经及笄了,当时你也清楚,她那么胖,亲事不好说,对不对?”李月季解释道。
“大嫂这么说也没有错。”花氏笑着点点头。
“不过,说起来,咱们婆婆和向叔真是厉害,咱婆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竟然怀上了。”花氏捂嘴笑道。
“是啊,婆婆这么大年纪也怀上了,二弟妹你和文昌他爹可得加把劲了,我倒不是给你压力,只是觉得文昌一个孩子连个玩伴也没有,未免显得孤单了。”李月季点点头,淡笑道。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怀孕的事情真是要看运气的。”花氏其实心里也很着急呢,可是她怀不上,她能怎么的?
林三郎家的满月酒结束后,李月季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是她又开铺子了,而是她的婆婆岳氏许是怀孕了,嘴馋的经常上门来找她做好吃的。
向叔又主动扛来了三袋子白面,前几日还买来了半扇猪和一个整猪头让李月季给岳氏做好吃的,因为向叔还要管幸福凉皮铺子的事儿,做饭方面有时候就顾不得岳氏了,而岳氏再次怀孕后,在吃的方面要求高,就是喜欢吃大郎媳妇李月季烧的菜,李月季真是哭笑不得。
旁的女人在头三个月呕得天翻地覆,看见饭菜就犯恶心,只想那酸爽的东西吃,岳氏也就在孕初的时候孕吐反应重些,接下来的日子却半点不受影响,每日里不仅睡得香。
饭也比平常要多吃一两顿,隔三差五的去李月季家,缠着李月季,变着法儿地希望她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酸菜鱼、桂花香芋汤圆、糯米炖莲藕肉片儿…连着几日,李家或者向家的饭桌上的菜色就没重过样儿。
岳氏现在和李月季的婆媳关系好,因此她更理直气壮,只管缠着自家大郎媳妇讨好东西吃。
李月季先还勉强忍了她,日子一长,就有点受不了,终于在某日,岳氏笑盈盈的跟她提出要吃清蒸蛇肉的时候,彻底败下阵来。
彼时岳氏正坐在榻边,美滋滋地啃着鸡大腿,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听人说,有一种清蒸蛇肉的方法,只消一根长柴,花一个时辰工夫,把蛇肉放在瓦罐里什么调料都不用放的,就能蒸得皮酥肉烂,别提多好吃。大郎媳妇你的手艺如此精湛,想来这点小事,自当不在话下吧?要不这会儿咱就让你向叔去买条大一点粗一些的菜花蛇回来,晚上炖了叫大家一块儿吃?”
有你这种人吗有你这种人吗?别的女人怀了身子各种娇弱,连油烟子都闻不得,你倒好,居然要吃清蒸蛇肉!
其实家里有李月季这么好厨艺的人,在吃食上头决计是短不了她的,但若再这样毫无节制地吃下去,对她身体可是弊大于利!
“婆婆,我怎么瞧着你胖了呀。”李月季笑眯眯的望着岳氏那张明显圆润起来的脸,“啊呀,婆婆你现在双下巴啊,你这实在胖的厉害。”
“真…真的?大郎媳妇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岳氏闻言真是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自己面颊,“不会吧,这才多久…我真胖了?大郎媳妇你不是在吓我吧?”
李月季才懒得回答她的话,翻着眼皮道:“第一,你长这么多肉,等将来小叔子(小姑子)出世的时候,只怕不好生,你要受罪。第二,你岳水仙乃是正经的村花级别的大美人,以身段窈窕花容月貌如芙蓉而闻名,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可是还是风韵犹存啊,婆婆啊,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再一直胖下去,莫说村里人会笑话你,只怕就连向叔,也要嫌弃你了!”
岳氏真被李月季这一番心里话给生生的吓住了,果然有所收敛,岳氏方才消停下来。
而李月季也有空腾出手,每日去铺子里瞧瞧,再给稷生擎天两兄弟启蒙一番。
一晃到了腊月八日,喝了腊八粥,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冬夜里的风带着一股凛然冷意,斜刺里杀出,刮得人脸上生疼。
李月季冷不丁从暖烘烘、拢着火盆的室内走出去,浑身立时就要打个冷战。
“娘,爹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锦绣闺学提早放假,芳姐儿也就不用去了,这整日在家里帮着她娘带弟弟们,或者做做女红,练习书法,还跟着李月季学算账。
“可能他有事情在身吧,一时半会的回不来吧。”这天气越发的冷,好像要下雪了,相公今天出门穿的不是很多,虽然她给他织了一副羊毛手套,可是不见得管用,实在是天气冷极了。
“娘子,怎么又带着孩子站在门口等我,快快进屋去!”许惊云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头发上还飘着盐粒子的雪花呢。
腊月里,随着各个商家开始张罗团年饭,鸿运酒楼的生意愈加红火。
来这里摆尾牙宴的商户们,当然不是只想着自家上下热闹一回那么简单,大多数人,都预备趁着年底的机会,卯足了力气多拉关系,为来年的买卖打下良好基础。是以个个儿很舍得花钱,甚么贵价食材点起来眼睛也不眨,务求筵席要上得了台面。
借着这股子东风,鸿运酒楼狠赚了一笔,不说盆满钵满,也很值得高兴一回。
李月季虽没怎么去鸿运酒楼去亲自打理,却也日日自己或者叫许惊云准时前去,盯着厨子和伙计们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出半点岔子。
家里不缺钱,岳氏的手也不似从前那般紧,年货源源不断地往家里搬,买起来就没个够,好好儿地过了一回购物的瘾。
有时也会拉着两个儿媳妇一起去,婆媳三人说说笑笑的一团和气,让很多当婆婆的妇人羡慕不已。
按理说,她都怀孕了应该在家安胎,但是她闲不下来。
过年的节礼,许惊云都想的妥当了,向叔家和岳母家,甚至许老根那边也不缺的。
临近小年夜的前一日,李月季见到金雅娘在默默的垂泪,有点担心她是不是想起过世的爹娘了。
“雅娘这大过年的,你应该开心啊,怎么流眼泪来着?是想你爹娘了,还是铺子谁给你气受了吗?”李月季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金雅娘的肩膀,关心她道。
“不是我想爹娘,是…是…舅母的妹子说我是没人要的不祥女。我就觉得自己很委屈,一时忍不住就流眼泪,倒是让大表嫂看到了,我真的好丢脸。”金雅娘摇摇头,红着眼眶解释道,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她的心情很不好。
“婆婆的妹子?满花她娘?”李月季闻言猜测道。
“是啊,是啊,哎,她可能看我早已过了及笄的年纪,我又不答应她给我做的媒,她见我一次就酸我一次,我——哎算了,我不和她计较了,大表嫂,我应该听你的话,大过年的,我应该开心点的。”金雅娘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你能想开些就好,满花她娘就是那种样子的,反正她以后说什么话,你都当她放屁就是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若是往心里去了,你才中了她的招呢。雅娘啊,你这么漂亮聪明,不会配不到好亲事的,我回头见了我娘,让我娘帮你问问媒婆去,且看有没有合适的?”李月季心想雅娘因为之前冥婚的事儿,确实有点耽搁了终身大事,自己身为她的大表嫂,她对自己家人都很好,每个月还主动给她的孩子们做些小衣服小鞋子的,她心里是知道感恩的,看在这点心意上,她也应该帮帮雅娘。
“大表嫂…我…我还小呢…”闻言,金雅娘娇羞的低头,声如蚊鸣。
“小什么呀?都过了及笄的年纪了,你父母都不在了,你那几个哥哥么你知道的,我也不说了,你喊我和相公大表哥大表嫂的,有句话说的好,长嫂如母,我总该为你张张目的,回头你若看了也觉得合适,那再谈和对方的婚事也不迟,反正我们是不会逼你的,一切以你的幸福与否为目的吧。”李月季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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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除夕出事
“多谢大表嫂。”金雅娘闻言,她的那张俏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谢我干啥,都快过年了,你啊要开心些,过个欢乐年。”李月季笑着对金雅娘说道。
“嗯。”金雅娘似乎把李月季劝说的话听进去了,因为她马上颔首笑着嗯了一声。
临近除夕,来鸿运酒楼预定年夜饭的人越发的多了。
有直接来鸿运酒楼吃年夜饭的客人,有来买了年夜饭带回去热着吃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日李月季见长乐鞋坊的人订了一桌年夜饭。但是厨子说有两道菜的食材不太好找,于是禀报她,让她给拿个主意,是不是把这桩生意给推了,还是另外用其他的菜肴代替。
“推了不太好,看对方愿不愿意咱用其他的菜肴去代替,先商量着再决定吧。”李月季皱了皱眉头,对厨子说道。
这大冷天的哪里能找到新鲜的荷叶啊?就算大姐夫家的反季蔬菜里也没有想到种植荷花啊,冬天没有荷花,那只能在夏天的荷塘里有荷花和荷叶了。
长乐鞋坊的东家王四倒是很讲理,只说必须是大菜,拿得出手,因为那是要请贵宾吃的。
李月季笑着答应,还保证亲自下厨,准保这次做的年夜饭味道鲜美。
她既然答应下来,就真的是亲力亲为,在鸿运酒楼的土灶房里将一桌丰盛的菜置办好,由长乐鞋坊的伙计们来搬回去就行,轻轻松松便赚了九吊钱入口袋。
鸿运酒楼,包括美味多火锅店等李月季名下的铺子都定在腊月二十四这日歇业,因为即将过年,官道上,城里往来行走的人明显减少,连带着各个酒楼铺子的生意,也清淡了许多。
这种情况,每年年底必然出现一回,不是菜色出了问题,而是真的吃客减少的缘故。
因此,李月季倒也不觉得焦急,闲来无事,便拉着赵氏,花氏,金雅娘在鸿运酒楼的土灶房里一起做了许多咸猪肉腊肠,腌的酸辣萝卜和咸鱼自然也不能少,打算一家分她们一些,自己则将余下的带回家一些,再有一些送去自己娘家和大姐家,小姑子家。
扫尘、洗福禄、贴春联…转眼便是除夕。这日下晌,李月季早早地就在厨房里忙活开来,做了七大碟八大碗,荤菜多素菜少,芳姐儿去陪两个弟弟玩耍了,董婶则被李月季放假回去了,金雅娘就被李月季喊过来帮忙照顾两个小孩子了。
向叔那边的幸福凉皮铺子腊月二十二就放假了,金雅娘就空了下来,一听李月季在找人看孩子,她便主动过来帮忙了。
许惊云到了年底就歇在家里了,也不出远门了,但是李月季曾听他说过升级版的连弩车已经在筹备之中,不久之后应该能造出来了。
“吃个糖醋鲤鱼吧,这道菜味道可好了!”李月季对许惊云说道。
许惊云心想娘子和表妹金雅娘全程不许自己帮忙,突然听李月季这么一说,他心想自己一定要试试看这道菜到底好吃不好吃?
“确实鱼肉鲜美,好吃好吃。”许惊云吃了赞不绝口。
“是这样的…烧好后,浇上一层平滑油亮的糖醋,胸鳍竖起,鱼肉嫩美,带有蟹味,鲜嫩酸甜,反正我自己觉得大表嫂太能干了。”金雅娘笑着说道。
“行了,雅娘就甭夸我了,赶快吃菜!芳姐儿,你也吃菜,我和你爹一人抱一个弟弟。”李月季伸手从芳姐儿的手里抱过了许擎天。
而许惊云则从金雅娘的手里接过了许稷生。
“真是越来越沉了。”许惊云笑着掂了掂许稷生的重量,含笑道。
许惊云这边高高兴兴的吃年夜饭,除夕守夜,做米花糖等等事情,忙的不亦乐乎,孩子们拿到红包,自然也开心,在看着漆黑夜空里绚烂的烟花,大家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笑容。
林三郎和许雪慧今年这顿年夜饭也吃的开心的不得了,毕竟家里喜添丁了。
许雪慧好不容易哄儿子林明钊睡觉后,许雪慧心里长舒一口气,钻进被窝里,林三郎伸手抱了抱她一起睡了。
只是林三郎心里琢磨着今个晚上自己到底能不能和娘子翻云覆雨呢?但是一看摇篮里的林明钊,他心想还是算了吧,别到了紧要关头,林明钊突然醒了闹饿啊尿尿啊拉屎啊,总之别想那爽歪歪的滋味,更别提睡个囫囵觉。
琢磨着这些事儿,许雪慧许是半夜起来喂奶的次数多,先林三郎一步睡着了。
而林三郎心里想着那些个琐事,他好容易觉得有了困意,冷不丁又被窗外震天响的炮仗声吓得一个激灵,翻来覆去折腾到四更,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至多不过睡了一个更次,院子外忽然传来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陡然将他们两口子惊醒。
不对,那哪里是在“敲门”?
分明是捏了拳头狠命往门板上砸!
大半夜地听到这种动静,真是吓死人的节奏啊!
“敲敲敲,大半夜的,寻死还是找抽啊?!”林三郎已经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了,这会子的睡意全无,心中正憋着一股儿怒气呢,他于是气冲冲的冲着门口便是一句咆哮,也不理年节里说这种话会不会太不吉利,一边嘟囔着,一边蹬蹬蹬走到门边,却又不急着开门,反而伸手去系衣带子,毕竟这冷天晚上很冷的,得穿好衣服吧。
许雪慧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急得不行,以为出啥事儿了,摇篮里的孩子自然也被吵醒了。
没办法,许雪慧心疼孩子,只能先给孩子喂奶。
而林三郎听到门外有一道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方才一把拔开门闩,却见外面站着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你…你是?边婶?”
“三郎兄弟啊!你怎么这半天才开门!”那边氏等的不耐烦了,她啊用力跺了跺脚,径直看向林三郎,说道:“我说三郎兄弟啊,咱村啊打谷场旁的田地,就是眼下还种着萝卜和青菜的那两块,是你家的吧?”
因为许雪慧喜欢吃青菜,萝卜不喜欢吃腌制的,比如她听说了吃萝卜蜂蜜可以怎么怎么的,就让林三郎抽空去种上了。
是啊,他家的田地的确就在打谷场旁边,且这个时节还种着菜蔬的也只有他们家了,林三郎心中担心的不得了,忙点了点头:“是啊边婶,怎么了?”
“哎呦,这可真是麻烦喽!”只听边婶哎了一声,然后愁眉苦脸道:
“你们那两块田地临近的地方不是有堆了三个草垛子吗?我估摸着,也不知是谁在那里放炮仗,把草垛子给引燃啦,这时候恐怕都烧到你家地里啦!我家三个儿子已扛了水桶去救火,你赶紧去瞧瞧啊!”
“啊?我家菜地里着了火?”啊!林三郎心中着急,萝卜更是要紧,因为他开的铺子里要做萝卜丝饼的,这萝卜可是重要的不得了呢!
此刻,林三郎一颗心狠命往下一坠,也顾不得甚么了,撒腿就往外跑。
“娘子,你先呆在家里照顾孩子,我去去就回!”跑了几步,担心娘子许雪慧会胡思乱想,忙急切道,还让边婶帮忙进去解释。
边婶解释完之后,见许雪慧一脸焦急之色,她好心的安慰了一番,便匆忙的告辞离开了林三郎家。
许雪慧虽然抱着孩子喂奶,可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个不舒坦,毕竟大过年的,她不希望自己家里出点子事儿。
林三郎刚才在听了边婶的话后,慌慌张张的跑去自家两块田边,果然三个草垛子尽皆燃了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将半边墨漆漆的天空映得火红。
集味村冬日里极干燥,已有大半个月没下过雨,田间的干草每天被风吹,被太阳晒,早没了半点水分,随手拣一把干草折断,会发出“噗啦”一声脆响,此时被火苗烧过,便疯了一般将那汹汹的火势朝四周蔓延。
打谷场离河边较远,去那里打水,显然不大现实,边婶的男人领着他们三个儿子已在田地和家之间跑了两个来回,她家的儿媳妇们也赶来帮忙,将家中所有能盛水的器皿都搬了来,没头没脑地往火上浇。
也幸亏这是除夕之夜,村里大多数人家都睡得晚,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听见动静,趴在窗户上朝外张望时,便看见了那红彤彤的冲天火光,赶忙纷纷穿上衣服跑出来相助。
边婶如此着急上火,固然是有心疼地里那些青菜萝卜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她家种下的那几亩冬小麦就在这两块菜地旁,若不赶紧把火扑灭,烧到了她家地里,那肯定要把她心疼死的。
粮食就是家里活命下去的东西啊!她能不紧张吗?
林三郎见大家都说要灭火,于是林三郎再次去附近的人家那边借来水桶,去附近的井里吊水,一总之忙的焦头烂额。
但是这火,来得着实有些蹊跷。
年节里,村中的确是不缺那起顽皮的孩童,兜里揣着一把一把的小炮仗,一路走一路放,至于除夕之夜,更是天一黑便四处都噼里啪啦,不曾有片刻消停的时候,哪怕是最偏僻的角落,也随处可见红纸屑乱飘,空气中充斥着硝石和硫黄的味道。
若这场火是在子时之前引燃的,或许林三郎并不会如此的去怀疑,毕竟那正是孩子们满村疯跑的时候。
可是现下夜已经很深,即便是再淘气的男孩儿,多半也早就被自家娘揪着耳朵扯回家睡觉。
又有几个人会跑到他家地里来,还好巧不巧地将田坎上三个草垛子全点着了?
好在这场火被发现的及时,村里人也很热心,拢共花了半个时辰便扑灭了,再不见一丝火星儿。
林三郎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见大约有半亩地的萝卜给烧坏了,别处却还无甚大碍。
虽觉得心疼,却到底松了一口气,忙一一谢过众村民和左邻右舍,又特地跟边婶说了一声谢谢,说自己改日必定带了礼上门道谢,如此交代完,心中更是担心家里单独带孩子的许雪慧了。
这一通忙乱,林三郎真心累得够呛,压根儿没工夫再说些什么。
草草洗了手脸和许雪慧说了几句,便催促她一起回屋睡了。
翌日一大早,林三郎让许雪慧呆在家里,他自己又去了地里一趟,将那些烧得面目全非的萝卜皆挖出来丢掉,生怕旁边的好的萝卜受到坏萝卜的影响,考虑周到的还又去河边担了几桶子水来,细细浇灌了一遍,这才回了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堂屋里仿佛十分热闹,抬脚进去一看,却见大舅子一家和小舅子一家,还有金雅娘也跟着来了。
他心想这坏事儿果然传的快呢。
“妹夫,我们大清早去白鹤寺烧头香的时候听说了你家出事儿了,忙赶来了,哦,我们刚听小姑子又详细说了昨晚你家发生的事情,我听着很是蹊跷,那么晚了,哪个小孩子会跑去那边燃放小炮仗啊?别是你家在不知不觉之中和谁家结了梁子啊?”李月季在听了许雪慧的叙述,才安慰了几句,在瞧见林三郎回来后,她就对他说道。
“大嫂猜测到的,也正是我所想到的,可是我觉得自己很冤枉啊,我们两口子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和人家有什么不对盘的事儿啊!”林三郎苦恼道。
“那你和你大哥二哥两家的关系怎么样?”许惊云听了李月季的分析后,总觉得林三郎家在除夕夜出这样的事儿,而且还这么针对他,怕是和之前林家人分家的事儿有关系。
“自从我们家开了铺子后,和大哥二哥家的走动就少了一些,但是今年年节礼也有互送过。”林三郎想了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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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月底给我投票票的美人,名字看见了,多谢,雪儿最近晚上更新晚,希望大家不要等更,可以第二天来看的,晚上早点睡觉,过个欢乐年!么么哒。
182压岁钱,妯娌对骂
“大嫂这意思是说这次我家两块菜地被遭难是因为和大哥二哥家有点关系?”林三郎也不笨,听李月季他们这样问,他狐疑着猜测了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怪我大哥大嫂这么想,年前我家柴禾多,三郎他二嫂问我来借柴禾,先前我是借给她了一些,但是她隔三差五的来问我借,时间一长,只借不还,我怎能再借,最后一次她除了问我借盐巴,还想再借柴禾,我一想年关了,这山上积雪甚多,这柴禾借走了的话,我家岂不是没有了柴禾烧饭,盐巴家里也没有剩下多少,就给婉拒了。难道是那沈氏两口子干的?”许雪慧想了想说道,一边说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心中后悔惹了白眼狼。
“这也只是猜测。我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被我猜对了,你们两口子再想想自己在无意中有没有惹到什么人了,或者平时说话,行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对,反正仔细想想。”李月季皱了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