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隐秘的爱慕,与母亲相似的温婉性子让她一直不敢表现出来,怕被人窥破。可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隐不住期望。

哪怕,你为我出神片刻,也不枉我多年艾慕。

卫子夫便心下酸痛,可怜的女儿,其实和她一般,被这座未央宫所误。

“自然会。我的斐儿,那么美。”她便扬起唇,含笑道。心下却知晓。霍去病为了即将到来的汉匈大战,正在加紧训练骠骑军,只怕连这场婚礼。都未必心甘情愿的到来。

刘斐便嫣然一笑,搭了喜娘的手。缓缓步出椒房殿。

“皇后娘娘,”采薇屈膝道,“大婚即将开始,你也该出去了。”

“不急。”卫子夫稳住心思,浅笑道。“越是这样地时候,越是要盛装打扮,才是制胜之机。”按汉家礼法,出嫁的公主要在宣德殿携夫婿叩别皇帝皇后,才上花轿,嫁入夫家。

刘彻站在宣德殿上,看着远方,一身浅绿色服的卫子夫低着首,一步步向他走来。服地拖尾极长。由两个宫女牵着。本是极庄重的皇后礼服,却奇迹般地有着我见犹怜的风韵。

他,已经有整整一年。未见过卫子夫了。

卫子夫在殿下长阶处跪拜,“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请起吧。”他含笑道。

卫子夫便仰起脸来。她的发。挽的极松散。是皇后正式场合梳的发髻,却柔和了很多。面上脂粉未施。望过来,目光太息幽怨。

刘彻便仿佛见了多年前地卫子夫,在平阳候府堂前,二八年华,身段纤软,一曲歌毕,望过来的目光,也是如此柔和。一路看小说网

只是,刘彻垂下眸来,扪心自问,却再也没有当初怜惜的情怀。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狠绝,一旦从心里移出的人,就再也不愿意回头一顾。王沁馨如是,卫子夫也如是。

他曾经以为阿娇也是。但阿娇竟成了唯一的例外。

卫子夫在刘彻的右下首坐下,露出颈际一抹洁白的肌肤。

喜娘搀着卫长公主的手,来到殿下。红色的盖头隔绝住刘斐地视线,盈盈下拜,“女儿拜别父皇,母后。”

刘彻便点点头,道,“卫长,到了夫家,要孝顺公婆,恪守妇道,可明白。”

“女儿明白。”

待刘斐上了宫轿,去的远了。刘彻方似笑非笑的起身,道,“子夫辛苦了。”

卫子夫地身形微微晃动,连忙道,“这些是臣妾应尽的职责,岂敢言苦。”

“如此甚好。”刘彻便望着她,直到她再度低下首,这才缓缓道,“子夫在椒房殿思过一年,也应该够了。从今天起,朕依旧把这座未央宫交给你,希望,你不会再令我失望。”

卫子夫嫣然道,“臣妾谨遵皇命。”

刘彻便再也不回头,离开了宣德殿。卫子夫在宣德殿地长阶上缓缓地挺直了背。

青弟,这样,便够了吧。

既然陈阿娇没有趁着机会将我卫家彻底斗垮,那么,一旦卫家从新在这个长安城站起来,迎来的,会是怎样诡谲地未来?

卫子夫含着泪,收回了依恋在刘彻背影上的目光。

无论如何,我依旧是这个未央宫里的皇后。

而只有皇后,才是这座天下唯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元狩二年三月,丞相公孙弘久病缠身,终于去世。刘彻命厚葬,并用卫长公主的公公,李蔡为相。

是月,由飞月长公主首创的连环努,经工匠验证并大批加工制造出来。

三月末,刘彻命长信候柳裔为主将,领骑军两万,麾下有冠军候霍去病,和振远候李广。各率骑军一万,出击匈奴。有心人便将这看作皇上心中后宫妃嫔地位的佐证。属于卫家的时代即将过去。连最擅胜场的战场,都被人夺了风头去。

薛植从骠骑军校场出来,便看见一身黄衣的霍去病,和边上含笑而站的赵破虏。

“怎么了?”他含笑问道。

自从右北平调回长安后,薛植便奉了皇命,进入骠骑军。期望能凭着他在丘泽骑军中的经验,打造出另一只悍勇的骑军。

不可不说,刘彻对霍去病的确是十分宠爱的。连挑地人选都有讲究。和霍去病差不多年纪,以期能够更和契。

薛植也曾忧虑,凭他隐性的陈氏背景。如何在骠骑军中行事,才能竟不负柳裔的知遇之恩。也不负自己身为军人地良知柳裔却含笑,只言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考虑太多。

他觉得心安之际,愈加佩服长信候柳裔的人品,胸襟。

而这一年下来。他也渐渐与霍去病,赵破虏成莫逆之交。

在他看来,霍去病在作为一个飞扬桀骜地贵族子弟之外,尚有着与他一般的赤子诚心,敬服强者,心中排名第一的总是公平的战争。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卫家日益黯淡,连大将军卫青也被闲置的日子里,霍去病依然能得到皇上地宠爱。

“马上就要出击匈奴了。”赵破虏兴奋道,声音里有着跃跃欲试的冲动,练军千日。重在一时。一把淬火的剑,是好是坏。也总要到沙场上见见真章才知道。是呀。”薛植淡淡道。不同于霍去病前次立功里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他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征战中拼杀出来的。对战争,早就失去了这样血气方刚的兴奋。

“阿植,”霍去病却没有微笑,他锐利地眸盯在薛植身上,问道,“你是返回柳将军麾下,还是留在我骠骑军?”

“这,”薛植的声音一顿,道,大概要看长信候的命令。”

毕竟,这次出征地主将是长信候柳裔,而不是卫青。

赵破虏的目光便有些黯淡下来,“如果,”他忽然念及薛植,便闭口不言。

薛植只觉得一股热浪冲上心头,冲动言道,“不会的,长信候柳裔,绝不会是这样地人。”出征前,柳裔召集在长安的将军商讨军机。

研究了地图,分析了形势之后,柳裔便笑着指着陇西关卡,道,“冠军候,我欲你带人从此出,越焉支山,袭击匈奴折兰、卢侯数部,你可敢接令?”

“柳将军,”副将苏建大惊,“这条战线实在拉地太长,冠军候年纪尚幼,恐怕不能胜任吧?”

其余裨将也露出忧虑神色,甚至心中疑虑,是否柳裔试图在这场战争中,除去倍受皇帝宠爱地霍去病,断去卫氏家族最后的希望。

“各位将军,”柳裔含笑道,“这战策,是皇上和我亲自敲定地。”

众人便住口,心思各异。柳裔却只望着霍去病,目光精锐。

霍去病猛的抬首,鹰眸里迸出万丈雄光,毅然道,“属下霍去病领命。”

柳裔便含笑,目光嘉许,道,“好,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长平候当欣慰后继有人矣。”

“去病既然接令,”霍去病听到舅舅的封号,眸中一暗,扬首道,“却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向柳将军借一个人。”

“哦?”柳裔便有些意外,含笑问道,“是谁?”

“骑亭候薛植。”

“薛植是皇上特令调往骠骑军的。我自然不会动。”

霍去病看了他一阵,才道,“这自然就好。”

柳裔便继续道,“其余人等,随我往右北平,与镇远候回合,再做商量。”

“另外,”柳裔肃然道,“今日事属机密,诸位须记了。不可随意外泄。若有泄漏,军法处置。”

众将军应了是,尽皆离去。霍去病却抱拳站在一边。

“怎么?”柳裔含笑道,“冠军候有话说么?”

“你…”霍去病有些迟疑道,“其实你本不比如此的。”

“当日我在你舅舅手下行军。”柳裔回过头去,看着悬在墙上的宽广羊皮地图,“卫将军亦知我是陈娘娘的义兄。却并没有对我生嫌隙之心。投桃报李之心,柳裔还是懂得的。”

元狩二年四月

三万骑军在柳裔与霍去病的带领下,出了城。

在宣室殿上最后一次面见君王的时候,刘彻含笑道,“朕等长信候得胜归来,不世军功,如花美眷,岂不乐哉?”

平阳长公主对长信候的青睐,身为弟弟的刘彻,最终也还是知道了。

柳裔不觉有点心烦。平阳长公主刘婧,那个高贵遥远的女子,美丽是美丽了,于他,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

不念着这个了。柳裔对自己道。

远方,青色的草原正生着春草。战争干戈待发。

而长信候柳裔,终于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大军出城的同一天,刘彻吩咐下去,从堂邑候府接陈娘娘回长门宫。

默,今天中午家里这边下暴雨,全县城停电。耽误了写稿时间。

再加上就要进入战争描写了。战争这东西,需要查找资料,所以拖到现在才更新。

汉武年间,其实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年代。霍去病,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没有吃过败仗的名将。萌。

虽然,也是因为他死的早。

一个永远停留在24岁的英雄。

不擅长写战争,会尽力在几章内结束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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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血泪封沙 七十七:马踏匈奴英名传

元狩二年四月,出征的日子,霍去病换上戎装,推开房门,看见母亲忧虑的脸。

“去病,”卫少儿叹道,“娘知道你有你的志向,你也有你的本事,连你舅舅都看好你。娘拦不住出征,也不想拦你,只是,你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但凡还记得,娘亲在长安城,在这少掌使府,等着你回来。”

“娘,”霍去病便微笑道,“孩儿知道了。”

卫少儿看着儿子牵着马,英姿焕发,心下却不安心,毕竟,这可不是元朔六年的那次,有弟弟卫青庇护,只当他是去沙场逛上一圈;这次,去病要独自带军,去战场上真刀实剑的拼杀,凶险异常。尤其她是知道儿子的,胆大不惧艰险,只怕是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

“冠军候,”出了少掌使府,却有内侍从东来,捧着托盘,似乎承有上命,喊住了他。

霍去病皱眉,道,“有何事?”

可莫要有什么变故,耽误了他出征。

内侍含笑道,“也没有什么?悦宁公主昨日回宫,听说侯爷不日出征,缠着要来给你送行,皇上不允,公主便让奴婢为侯爷送来这平安符,祝福你平安归来。”他便掀开绸缎,递出那个锦囊。

霍去病便想起那个记忆里眉目灵动的女孩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对她的好感。那是个明明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却不耍小脾气不骄傲凌人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他含笑接过上马,道,“知道了。替我谢过悦宁公主。”

府门处,卫少儿皱了眉,那个陈家的小公主。还是和去病交好么。她素知去病最是执拗,决定地事。连她这个母亲也说不服。

当年在未央宫的亭中,卫子夫说起的话,慢慢浮上她地心头。

妹妹,她在心里想,如今的结果。你必没有料到吧。眼高于顶地去病,到底也是凡人,也会欣赏人,哪怕,那个人,是个不满八岁的女孩子。

霍去病在路上,便与柳裔大军分道扬镳,带着赵破虏,薛植。赵信,一万骑军以闪电般的速度,出了陇西。越,越乌鞘岭。来到河西走廊。

“去病。”赵破虏骑着马,来到他身边。轻声道,“前面便是匈奴部落了。”

“嗯。”霍去病点点头,草原的春日晒久了也有些晕人,尤其骑军辎重不多,必须以战补给。

他年轻俊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戾气,道,“杀,不必留活口。取得足够地口粮和饮水,其余的东西,全部烧掉。”

这便是战场,容不得半点慈悲。战场上的慈悲,便是对自己的残忍.wap,16K.Cn.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没有人有异议。当铁胄快马的骑军冲破匈奴人的家园的时候,只剩老弱病残地匈奴人并没有反应过来。很快的,就成了一片血海。

一个时辰后,大军如来时一般迅疾的离开,留下地,是一片火海和荒凉。

不过短短六天,霍去病便连破匈奴五个部落。在报信的人赶赴匈奴王庭之前,大汉骑军已经翻过了焉支山,直指匈奴腹地。

“去病,如果一旦战败,我们这一万骑军,就都要葬身草原,再也不能回故乡了。”

奔马之上,薛植忧心道。

“怎么?”霍去病扬眉,淡淡道,“阿植怕了么?”

“怕?”薛植被他激出豪气,“老子活到今日,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他们迎风奔驰,草原上呼呼地风刮过脸颊,初时还能感觉到疼,渐渐地,便连感觉都没有了。

每人只带一天的口粮与水,遇水便歇息一刻,沿途遇见匈奴人地部落,俱不放过。

四处望都是一样的草原,渐渐的,分不清方向。

“会不会迷路了?”连赵破虏的渐渐有些忧心了,在这片汉人不熟悉的草原,匈奴人有着天生的优势。盛名如飞将军李广,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上面迷失方向,若非长信候柳裔,只怕如今还苦苦在封侯的道路上挣扎。

“不会。”他们在草原的星空下露宿。薛植指着天空上明亮的北极星,“长信候曾说过,无论人在哪里,那颗星星,永远指着正北方向,只要天上还有它,我们便不会迷路。”

“长信候真是达人啊,”赵信微笑道,“有时候,连我这个匈奴人也比不上。这片土地,便是我也没有踏足过。”

“当年,若不是长信候,只怕我早就投降匈奴了。”他感慨道。

“从焉支山一路往西北,便是皋兰山了。”赵信肃然道,“古老相传,皋兰山是匈奴人的圣地,在那里,定然会遭遇匈奴人的大军。”

“好。”霍去病豪迈的将水壶中的水灌入口中,将水壶扔远,道,“明日继续行

纵然是汉军铁骑行军快如闪电,路遇匈奴人也都赶尽杀绝,不肯留下半个活口,当他们在草原上奔驰千里,到达皋兰山下的时候,草原上的人也就都知道了有这样的一支铁骑骑军。皋兰山下,霍去病遇上了他驰骋草原以来面对的第一支匈奴劲旅。由浑邪,休屠等部落精壮男子组成的四万匈奴军。

一万骑军对四万匈奴人,却没有一个人感到害怕,这些日子以来的急速行军,以及围剿匈奴部落,激发了这些人们体内隐藏最深的好战因子。就是这些匈奴人,侵我国土,淫我妇女。杀我家人,终于有一日,当汉人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在他们腹部。还有什么理由不奋起一战。

这本来就是,他们远离家乡千里奔袭的目标。

当不成功就成仁地念头在每一个汉军脑中闪过的时候。一场鏖战就开始了。

匈奴人惊异于汉军如此猛烈顽强的战斗力。记忆里,那些永远软弱,似乎伸出手指就能推倒地汉人忽然间便的比长生天地狼还要强悍,当踢踏的马蹄声踏过匈奴人的心脏,匈奴人不得不承认了。这是一支比他们想像中强悍太多的队伍。

一场战争下来,歼敌近千,自损三百。

霍去病命人在皋兰山下休息。独自一人站在夜色里,看着在黑夜里耸立的皋兰山平心而论,所谓地皋兰山,其实还没有他曾经爬过的华山险陡。

霍去病记起出门前娘亲说的话。

他是娘亲唯一的儿子。

如果不能战胜的话,他便不能活着回去见她。

所以,只准胜,不准败。

胸口处的锦囊无比的柔软。从陇西出来,奔驰了那么久,也不曾丢掉。

他记不清三个尊贵的公主表妹的喜好。却一直记得,那个女孩子。不喜欢杀戮。

无奈。他天生便似是为了杀戮而生存地人。马踏匈奴,是他的梦想。

在梦想即将看的见实现地时候。他无法入睡,想到了很多。

比如长安城里永不止息的后宫争斗和皇上含笑地脸了这样一个皇上。

才有,策马带兵,守卫疆土的机会。

可是,舅舅在那场宫斗中被波及闲置,无法带着大军,再度踏上匈奴人地土地。

他想起月前卫长公主的大婚。

他亦到了娶亲的年纪,出征前,母亲已经开始帮他挑选贵族世家的小姐。可是,他的梦想在这片草原上。为了他的梦想,他随时有着再也不能回归故乡的准备,这样的他,如何能够牵起一个好女子的手,给予她一生的承诺。

“去病,”赵破虏清朗熟悉的声音喊道,“去歇歇吧,行军这么多天,你也累了。若是没有精神,怎么和匈奴人厮杀?”

霍去病望着匈奴人营帐方向,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我怕我一歇,便真的没有精神了。”他笑笑道,飞身上马,喊道,“全体儿郎们,准备出击。”

第二场由汉军发动的战争比第一场战争更惨烈。

匈奴人喃喃叨念着汉军狡诈,天没有亮就偷袭,在雪亮的刀光之下,一切的抱怨都没有意义。战争将它的残酷呈现在两个民族面前,倒下的,有自己的敌人,也有自己的战友。

霍去病扬手吩咐,一队驽兵上前,架着连环弩,像匈奴人射击。

黑暗中,匈奴人以为是一般弓箭,没有太在意。

雪花一样的弩射击出来,一排排的匈奴人,前仆后继的倒下。

领军的匈奴人开始害怕撤退,霍去病觑的真切,纵马去追。马匹在草原上奔驰,得得的蹄声,敲击在每一个人心里。

败军之将,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不一会儿,就被霍去病追上。

霍去病将他从马上起,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你也配当匈奴人,匈奴人不都是以败逃为耻的么?”

这一战,歼敌五千人,活捉了浑邪王子,斩杀匈奴名王一人。汉军俱都疲累,相互依偎着睡去,太阳冉冉升起,照射着尸堆狼藉的草原。

浑邪王率军来救爱子,两军都已到了强弩之末。

“弟兄们,”霍去病翻身上马,低声道,“打完这一场,我们回家。”

我们,活着回家。

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

汉军迸起残余的英勇,殊死战斗天边,阳光带着一抹血的颜色。

和匈奴人流出的血液一样的颜色。

生命,在这里不值一钱。

终于胜利。

三场鏖战,歼敌近九千人。

自此,霍去病就成了大汉军队里一个不败的传说,和他舅舅,长平候卫青,以及长信候柳裔,并称汉武朝三大不世名将。消退了程知节,李广一干老将的光芒。

当霍去病带着生还的骠骑军回到大汉境内的时候,骠骑军爆发出欢呼。

而东边,长信候柳裔也传来了捷报。

汉武一朝,自始自终,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很多年后,人们遥望这段历史,便感慨,不能早生三百年,一窥盛世之光。今天早上,被拉着去奶奶家。

回来,看见学校的成绩单寄回来了。

很不开心,深悔没有早点回来,毁尸灭迹。

不喜欢战争的朋友也没关系,会在下一章里将战争告以段落。

还是很萌小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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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血泪封沙 七十八:亲恩落泪胡尘里

元狩二年四月初五,柳裔带着汉军主力,两万骑军,到达右北平。

无人知晓,秘帐中,长信候柳裔分派了振远候李广什么样的任务,第二天,李广便带着右北平及周边地区调来的一万骑军,失去了踪迹。

而长信候柳裔,坐帐中军,缓缓向匈奴左部推进,所过之处,屠杀匈奴部落,并不手软。

四月十三,与匈奴左贤王莽泰所率先部相逢,隔着弱络水对峙在乌兰巴托。

莽泰骑在匈奴骏马之上,缓缓看着河对岸,汉军帐中挑出的柳字旗。

“不要轻估了柳裔。”来之前,在中军帐中,亲自率军出征的匈奴单于伊雉斜曾与他道,“当年河南,漠南之战中,正是他与他的部下,亲手擒获了前右贤王洛古斯。中行说曾经与他对面,极赞他是个人物。”

当时他便撇嘴,不过又是个与汉朝皇帝有裙带关系的将领,如同之前的卫青。

只是,他便不信,那个坐镇在繁华遥远的长安城的汉朝皇帝真有那么好的运气,他的女人的家人,都是行军打仗的好手。

当年,他最疼爱的幼子鄂罗多,便是折损在柳裔手上。这份仇,他已经记了两年。

明刀明枪的拼杀,他从不信,有长生天庇护的匈奴人,会输给被那些柔软精良的稻米哺育长大的汉人。

四月十四日,两军会战。

汉军骑着骏马趟河,溅起的水花,打在彼此身上,只一瞬。便沿着铁胄滑落。

莽泰勇猛过人,大喝一声,立在河岸。吼道,“匈奴的勇士们。不要让这些汉蛮子踏过我弱水半步。”挥刀砍在一名汉军马腿上,马失前蹄,惊起,马上汉军便控不住缰,从马上滑落下来。转瞬间被后来人踏上。

没有人有空去关注,哪怕片刻。

汉军中军掣出一匹白鬃骏马,马上将军银灰色的盔胄,面容沉稳,威风凛凛。

他冷哼一声,从身后护卫手上接过一支劲弩,张弓搭箭,对准莽泰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