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而专注的眸子里,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凤宁伸手抚着他的脸,眸子里溢着的是她看不见却让紫御麒心颤的温柔,“陛下真是惊着宁儿,昨夜放给纵了一夜,难道还不能让陛下放过宁儿么?”
亲吻着她的唇角,身子还残留着情事后的愉悦,紧紧的搂着她,“只要是宁儿,朕永远都尝不够,恨不能将你关在祁宇殿中日日疼爱,怎么能轻易放过宁儿呢。”
呵呵——,凤宁轻笑,似扇的睫羽带着一丝讥讽,“那陛下不就成宇硕昏君,宁儿则是千古罪人了。”
“罪人又如何?昏君又如何?只要朕愿意,宁儿愿意,管他人说什么?”
突然想起了什么,凤宁笑言:“古代的帝王不都是要上早朝的么?陛下随宁儿在此,那朝政该如何处治?”她那个一心为朝的爹爹,怕是得急出病来罢。
捋着柔顺的青丝,紫御麒略敛眉,唇角却是兴味之笑,“于朝中之事,宁儿不懂,可以宁儿的聪慧,只要一点就透,如今朝政多半掌控在梁国舅手中,若他做得不好,自会有人不服,僻如你爹爹纳兰宰相,还有手执宇硕一半兵马的护国将军,这两人既生成死对头,自是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还多,若有一方失责,另一方就一定会找准机会上奏弹劾,宁儿也说过,朕不是没有排除这种境遇的能力,只是一派详和之气太过无聊了,让他们为对方小冀冀的活着,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么?你爹身为老宰相,在朝自是有威信,让他俩一触即发之时,他出来调解,这些年,朕都是在这样的消遣中渡过了,可时间这一久,渐渐的也乏了。”
不难怪师父说他是自己相属之人,此种脾性与自己是何等的相似?
她只是唇畔浅笑,却不言语,紫御麒微蹙了眉宇,“宁儿可是因为朕将你爹爹当作消遣而生所气了?”
“怎么会?若爹爹让陛下消遣离去,或许宁儿会生气,现在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抚着他微蹙的眉宇,想不到他竟紧张到此种地步,然自己内心却是欢喜的。
“那宁儿为何不言语?”眼神深遂,想要看到她在想什么?
往他怀里靠了靠,凤宁亦挑起了一丝兴味之色,“宁儿是在想,既是陛下乏了, 那可有新的消遣之道?”前生她的生活太过平静,平静得有时候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此生若是有机会,闲暇时多消遣一下又如何?
第064章 猴年马月的愿望
紫御麒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宁儿觉得文政要紧些还是武政要紧些?”
凤宁泛起心绪,他既是这样说了,定然是有了计较,问到了自己嘛,“呃——,宁儿认为自是武政要紧些?”
紧了臂弯的力道,紫御麒悠然的笑着,“那就听宁儿的,先将兵权收回来。”
“若只是用计将兵权收回来,还是太过无趣了,陛下心中可还有其他计较?”
怪不得自己于她上心,潜意识里的不安于室,真是像极了自己,想起前些日子安排在瑞商探子回报之事,妖冶的轮廓闪过一丝让人悚然的幽光,“宁儿等着看好戏便是。”
想到羽微山府之事,凤宁不禁轻叹口气,陛下的好戏就要上演了,可宁儿却还连戏码是谁都不知道,“陛下昨夜溪花馆之举是否做得过了些?”
余音未散,便又感觉到淡淡的杀气,连言语的腔调都添了几分寒意,“难到让朕眼看着他人亲近与污蔑我的宁儿么?既是忍不了,便残忍好了。”
看似无奈不通的逻辑,听起来却满有道理,环上他的颈项,凤宁忍俊不禁的言道:“起身罢,宁儿有些饿了,这家店里的点心儿还不错。”
俯身暖昧的在她耳边低喃,“宁儿可能起身么?用不用朕抱宁儿出去?”
轻挑的话含着旖色,让凤宁不禁略红了脸,涩然的瞪了他一眼,挑衅的一掀眉,硬是猛然的坐了起来,腰间的痛楚立即又让她倒在了某人的怀里,这挑衅失败的举动,惹得紫御麒大笑起来,凤宁气不过,只能别过头去,美人生气了,他自是得哄,“都是朕不好,昨夜累着宁儿,宁儿在屋子里梳洗,朕先出去给宁儿点好吃的点心可好?”
对于某人的哄词,凤宁有种被打了然后让人再给颗糖吃的感觉,本想吃垮他方解恨,可人家家里是开国库的,想将他吃垮得吃到猴年马月呀,自己的那点念想只能按杀在萌芽里了。
唇畔让他亲啜,随着轻唤,“来人啊——。”
方才在门外,便闻得陛下欢愉之声,此时进得屋子里,翠娘更是了然于色,既是主子认许,她做属下的只能记着老主人的吩咐,侍候照顾好主子,等着那一日的到来,按照老主人的吩咐,让陛下带着主子回到羽微山府去。
“翠娘,告诉幻炅,让他回羽微山府。”梳妆台前,朱唇轻点,对于那来历不清的水花娘子,凤宁不得不警惕些,以防万一。
“是,主子。”翠娘应着,莫说主子对任何事情都持淡冷的态度,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其实羽微山府之事,有时甚至能感觉到她比老主人更加用心。
昨夜溪花馆发生的骇人之事,今日一早便以诡异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街头巷尾谈的,说的,无不是与溪花馆有关的话题。
客栈大门口,小厮正热情的迎送着客官,眼着从溪花馆的方向,径直走来一媚如艳画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柳眉细腰,一对秀目盈盈微转,透着勾人心魄的魅惑,妩媚多情的唇角轻扬,不禁让人沉浸在她的那抹浅笑里,一袭红衣似火,更添几分灼人的之色,街道上的行人皆驻足留连观看,一双双眼睛恨不能长在这妖媚的女子身上。
第065章 寻来的红衣女子
片刻后的驻足,女子对着看她呆愣的小厮,以傲人之姿问着,“请问昨夜那衣着氅披的英俊公子住在那间客房?”昨夜浑乱之际,她一时失去了他的方向,再寻到时,便看着他进了这间客栈的大门。щωψ.∩īυβЬ,ηet
大堂里的客人皆被眼前女子的美色给吸引住了,她就像个迷人的小妖精一样,举手投足都撩拔得人心痒痒。
那小厮终是回过神来,衣着氅衣的英俊公子,那富贵公子的模样他自是记得,那一大锭银子的打赏钱可顶他一年的工钱呢,眼前这美得跟朵花似的女子要找他,昨夜那公子又是从溪花馆出来的,显然这女子定是余情未了,找上门来了,小厮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说:“姑娘,那公子刚开了个雅间,此时怕正在用膳呢,您稍等等,小的这就给您去通报去。”那公子房门打开时,他正好路过,正好瞟了一眼他背对着自己向其他小厮交待着什么事情,叫来那小厮一问,原来是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些点心吃食。
红衣女子一听,随即敛了些媚色,望着小厮言道:“不用通报了,我与那公子是熟人,你直接领我前去便是了。”
闻言,小厮只得应下了,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将这位红衣女子渐渐的领进一个危险之地,“姑娘,您随小的来罢,正好小的给那位公子替换些茶水。”
女子微颌首,随着那小厮上了楼梯,身影方消失,大堂里的客人便又论议开了,“那不是溪花馆的水花娘子么?”
“真是她呀?”
“平常见她一面也只有半盏茶的功夫,没想到这会儿自己个儿出来找男人来了。”
“昨夜溪花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你没听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嘛,只要事情没贪在自己头上,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就算她生得再美,也混在那种地方,找男人才是婊子的目的。”
“没错,我看啊,就算溪花馆烧起来了,这些婊子除了逃命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你看这都找上门来了,平日里扮什么清高,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位公子有如此好的艳遇。”
“啊——,哈哈…。”
雅间里,紫御麒已接到隐卫的暗报,有人前来送死了,森冷的扬起唇角,品尝着还算能入口的茶水,深遂狭长的眼眸半阖起来,不免让人一见就觉着他又开始在算计着什么了。
门扉让人扣响,随即听着小厮谄语,“客官,小的给您替换茶水来了。”
“进来——。”悠然的两字出口,溢着无尽的兴味。
而当小厮领着红衣女子踏进门槛时,皆不由得一怔,眼前的男子掩着金色的脸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势,决非那位华贵清雅的公子爷,难道走过雅间了么?可他身后披着的那件氅衣分明是那位公子爷的呀,尴尬不解之际,小厮有些莫名胆怯的为他换了茶壶,随即便匆匆转身离开了,吓得都忘却了叫上那红衣女子离开。
第066章 萧杀之气的眼眸
而紫御麒亦知道眼前女子未曾离开的原因,昨夜宁儿是身着这件氅衣去的溪花馆,方才在客房里,他调戏她说先染上自己的气息再给她穿,便穿了出来,此时不为别的,就若因为这氅衣,这女子也决不会轻易离去。牛BB小说阅.读网
对面的男子虽是落坐于凳,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修长的身姿,不若昨夜之人的随意,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之色,那深遂的狭眸犹如一口深幽的井水,透着悚骇的光芒,微扬起的薄唇,勾勒的那抹似有无无的笑意,加之那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与恐惧,不若昨夜之人的不染尘世,眼前之人更添尽了诡异难变的煞气,轻咬了唇瓣,展露一束风情万情,“原来这才是公子的正真面貌,就说公子对水花不放心,现在惟有水花一人置于你面前,公子不必再掩面不见了罢。”
她故意的?还是真觉着自己与宁儿是同一人,或许是这氅衣遮住身形的缘故,这让他误会自己与宁儿乃同一人罢。
他厌恶别人在他面前耍心计,虽然平常愿做消遣,可眼前的女子是碰过宁儿的人,竟用勾引男人的方式去调戏宁儿,宁儿之事自己自有方式替她解决,此时既然送上门来了,自是饶她不得。
见面前的男子不言语,就若昨夜他再介意,也是她说一句,他应一句,而此时之人却缄默无言,难道她真是认错人了?可那氅衣又做何解释?这个男人,从进入这间屋子起时,便只是用余光瞥过自己一瞬而已,与昨夜之人相较,他轻视的态度更加明显,欲临近,可他浑身溢出的骇人之势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除了某人之外,她还是头一回遇到比他更可怕之人,且年岁比某人小得太多,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公子可否将您煞人的气息缓些,您吓着小女子了。”嫣然的笑中蕴着妩媚的腔调,若是宁儿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言语,或许他会受用,可眼前的女子只会让他觉着厌恶而已。
本看着她已是不悦,又用此种声调与他说话,紫御麒只想着让她快些消失,于是鹰眸略沉,瞬时抬手朝她挥出一股劲力——。
那快如疾风的力道突如其来的冲自己划来,女子来不及反应之际,只能小小的躲开,然肩上亦似撕裂般的疼痛,花容失色,眼神中翻涌着恐惧,“公子这是为何?”
她竟然会武,那亲近宁儿定是心怀不轨,如此便更是饶她不得,眸光比方才更添深沉,层层的杀意与怒意在雅间里泛着森冷的气息,正欲一举要她性命,门外却倏然响起一声:“且慢——。”下一刻,凤宁推开了门扉,不禁为这屋子里的凶涌杀意而拧眉,还好自己来早了一步,望着紫御麒写满萧杀之气的眼眸,轻声叹息道:“麒,先不要取她性命。”
“你方才唤我什么?”蓦然起身,肆然的眼神却温柔灼灼。
方忆起,自相识以来,她唤他陛下,唤他紫御麒,却从未如此轻柔的呢喃过他的名字,“麒,先莫伤她性命。”向红衣女子投去几分怜悯,话却是对紫御麒说的。
第067章 唤作媚娘的女子
徒然出现的女子,有着仙颜般的容颜,涅白色的绣裙衬得她仿若不染尘世的清雅气质,与自己的妩媚相较,她更显得风姿卓越,沉静似是深山里的皓雪,清冷却携笑的灵动眉眸,溢着引人亲近的温和,却又在微敛的瞬间,煞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更让人讶然的事,明明让人感觉诡异莫测的男子,那双狭长透着阴寒的鹰眸却在看着女子时,瞬时隐去了所有肆狂的凌厉。щωψ.∩īυβЬ,ηet
紫御麒行至凤宁身侧,解下氅衣披在凤宁身上,随即揽上她的腰枝,语气轻软,揶揄着几分旖旎的暖昧,“身子可有不适?用不用我支撑着你?”
无可奈何的划过一丝窘色,怕是苍天之下,惟有他胆敢如此旁若无人的说着露骨的话,余光扫过红衣女子愕然的怔色,凤宁轻笑,“水花娘子,你可是来找我的?”
记忆犹深的氅衣,披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的面貌竟似曾相识,此时听闻此句,心中的虑忖便豁然释去,满腔愤怒,她竟敢女作男妆去溪花馆消遣自己,捂着阵痛的手臂,双眸跳动着凶狠的怒火,“你竟是个女子,胆敢戏弄于我,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本想着谁人能坐怀不乱,挡住了自己的魅丽,原来是女子,不难怪毫无兴趣了,只是这样戏弄她,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好阴狠的话,字字透着危险,那双写满怒火的眸子里,凤宁从中好似看到了残忍,自是不敢小看女子,自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可是,再残忍能有身侧之人残忍么?“前两日偶然间听闻溪花馆之趣事,昨夜正巧林依有些闲暇,便着男装去溪花馆转上了一转,没想到水花娘子捡了我的竹牌,这才惹得水花娘子误会,自是林依的不是。 ”
宁儿何须与她道歉?居然在他面前胆敢用此种语气与宁儿说话,紫御麒狭眸微敛,煞时泛起悚冷的危险。
察觉到紫御麒腾腾的杀气,凤宁知道这水花娘子如此与自己讲话定是惹他恼了,轻轻扣住着他的手,按着他落坐在凳子上,眸子里是异样的温柔。
这两人在她面前情深缱绻,当她是透明的一般么?想她出走江湖以来,何时曾受过此等让人无视之辱,气恼得胸中怒火直烧,恨不能让眼前之人碎尸万段解恨,可且不说那女子,就若这男子存在便是个危险,虽是久经江湖,却也是头一回如此明显的毛骨悚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冷冷的语句中略带着怯意,眼眸却要强装着凶狠的镇定。
凤宁轻摇身,一缕丝发正好掠过紫御麒的肩处,笑看着水花娘子的一脸怒容,她既是对自己起了敌意,那么查询之事用平常之法自是难办了,“我叫做林依。”斜眸柔视着紫御麒,“至于他么,你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水花娘子一怔,如此危险悚慑之人,她竟敢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他在此处的位置,且那男子居然毫无气恼之色,只是略微的看了林依一眼,就若那瞬间,彼此眼神里的纠缠便让人骇然。“林依,今日你戏耍于我,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媚娘。”说完,狠狠的瞪了凤宁一眼,便迅速的转身离开了,因为方才层出不穷的森冷杀意,已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然那林依却依旧从容自然,是她已习惯这样的氛围还是那男子有能力控制杀气只对自己?不敢在想下去,先逃命要紧。
第068章 镜花水月亦凄然
“宁儿为何不要我杀了她?”将凤宁搂入怀中,拿着一块晶致的点心放在她唇边,紫御麒轻言。щωψ.∩īυβЬ,ηet
接过糕点咬了一口,凤宁狡黠的笑道:“通常老鼠敢跟猫叫嚣,那老鼠身旁就一定会有个洞。”
那骄傲自信的神色不免让紫御麒看得有些失神,他的宁儿虽是女子,却有着男子一样的气势与睿智,最重要的,是宁儿是属于他的,欢喜勾唇,凭空说了一句,“跟上——。”
音刚落,窗棂处的阴影便薄了一层。
看着满桌子的茶点,凤宁忍不住揶揄起来,“陛下以为宁儿是饭桶么?点这么多的东西食用?”
亲咬着她的唇角,微用了些力,“宁儿唤我什么?”
在外人面前自是暴露了自己与紫御麒的身份,一时情急喊出的名字,他竟是这般在意么?“陛下的身份尊贵无比,自然不能在外暴露才是。 ”纤指略抬他的下颌,凤宁继续说道:“不过,你既是宁儿的相属之人,亦是宁儿的麒。”
她的答案自是让他满心欢喜,忍不住轻啜她的面颊,灼热的气息慢慢延伸到耳际,“朕不问,宁儿便打算不说了么?”
方咽下一小口糕点,凤宁不禁敛下脸上的温和,于紫御麒的问话,她真是不知如何作答,沉了云眸,溢着几许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林依,前生用了数年的名字,或许此时已让奶奶从家族中抹去了罢,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离开紫御麒的身上,踏步向窗前,抬眸遥望天望肉眼看不到的云卷云舒,“林依两字,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别离,陛下能不问,宁儿能不答么?”今生,她只是纳兰凤宁。
斜眸看去,竟是一抹凄然,想不到那似镜花水月之人,也会有如此怅然的身影,起身移步至她身后,环住她的腰间,“若宁儿为难,便不说罢。”她定然有自己无法猜想的密秘,想她芳龄不过十七,媚贵妃也才十八,但她那些计俩自己一眼便能看穿,然凤宁却不同,犹如千古幽潭,神秘让人向往气息,亦令人产生畏惧的睿智与沉稳,却总是能引人入胜,被她那双时而自然忧郁,时而俏皮,时而深幽的眸子诱惑至前。
“陛下如此纵容宁儿,不怕把宁儿宠坏了么?”靠在他的怀里,凤宁倏然放轻了语气,毫无作做的温柔,似水浸过他的耳迹。
紧了紧手臂的力气,啜吻着凤宁的额眉,她的宁儿处事得体、自有分寸,再宠她,也宠不出什么事情,“我只宠宁儿,也惟有是宁儿,才会让朕如此放纵。”
拽着他胸前衣襟起了褶子,凤宁只觉着此刻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太神奇了,如此心安的感觉,前世今生,仿佛期待了许久,“麒,总有一日我会告诉你,你可愿意等?”
“自是愿意,你可别忘了,我们约好生生世世,所以我有的是时间。”
闻言,凤宁忍不住轻嗤一笑,微抬眸注意着他遂深却让人心安的眼神,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总是在突然之间给她意外的答案,虽然入得耳来听似有些强人所难,但她并不讨厌。
第069章 初闻天下第一庄
与凤宁所想无疑,那名自称媚娘的女子,身份并非只是溪花馆一名花魅般简单,那日负伤离开客栈之后,只回溪花馆呆了半盏茶功夫便出了城。
几日之后,前去查探跟踪的隐卫来报,说她一直向南而行,途中并未发现她与何人有过接触。
日子又过了些,隐卫来报说她到了号称天下第一庄的芳云山庄,那芳云山庄地临边境,且在武林中享有一定地位,那媚娘若是庄中之人,怎么流落到溪花馆做花魁,是她贪玩人间还是别有动机,便不得而知了,但她暗中让人推算羽微山府之事,凤宁虽是不怎么在意,但以她讨厌麻烦的性子,这媚娘的行径自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附近,若查不出什么还好,若是查出她对羽微山府抱有异心,怎么饶得过她?
“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出宫日久,是时候该回帝宫了?”轻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阵阵悦耳的心跳,窗外泛着淋漓小雨,随风凉凉的吹进窗棂。
抚着她的青丝,紫御麒叹息道:“宁儿没在宫里,让朕怎么在宫里待得下去?”
凤宁无奈的轻合眼睑,这个男人,以往没有她的存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以往就听前桌的同学说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离了谁活不了,地球照样旋转,四季照样替换,“回到帝宫虽是乏味了些,可那些大臣一日见不到陛下的天颜,私下总会议论些话,且你总不能真放纵梁国舅替你掌管着朝政,让他肆意妄为罢。”
紫御麒轻笑着,俊颜上是让人陶醉深陷的表情,“宁儿果真有国母风范,懂得关心朕,替朕分忧。”
国母?想到那麻烦的身份,凤宁不禁拧眉睁眸,她不打算做帝后,成日里管他后宫那些个破事情,还不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陛下怎又提及此事了,凤宁一早就言明心迹,帝后之位,陛下还是另择他娴罢。”
紫御麒只是邪魅的勾起唇角,她的宁儿不愿做帝后,可他是帝王,所以宁儿一定要做帝后,可她是如此地的骄傲淡漠,想让她应下,是得费些心思才行,“那便不提了。”亲吻着她的额眉,“宁儿何时回宫呀?朕可不愿宁儿总是不在身边。”
她决定随着媚娘去芳云山庄看看,既是停在了芳云山庄,难道媚娘之举乃是芳云山庄中之人授与的妄意?可未曾听师父言过他与芳云山庄有何过节与交情呀?勾唇浅笑,转生此世,她到当成福尔摩斯了,“我会赶在圣诞节之前回去,可好?”
圣诞节?怎么他从未听过宇硕有这么个节日?而且这个节日的名称听起来怎么有些怪异?
迎上他疑惑之色,凤宁自是清楚他此时的反应何来?“陛下不必在意这节日的出处,你只要记得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凤宁会回帝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