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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玉亲王带着郡主在御书房外候见。”太监叩拜在地,小心冀冀的禀话,害怕陛下一动怒念,自己的性命便烟消云散了。
轩辕琅闻得通报声,锐利的眸色依旧看着玉案上摆放的另一份奏册,“宣。”
“遵旨。”太监如释重负般应下,随即起身离去。
片息后,一声稚幼的呼喊响在轩辕琅的耳边,“王叔,王叔。”
轩辕琅搁下笔,看着轩辕琅倩儿时,轮廓所携的严肃与无绪收敛不少,略微笑道:“倩儿来了。”
轩辕清抬起手来,正想把女儿叫回来,不要如此放肆时,正巧见到她已扑到轩辕琅的怀里撒起娇来,无可奈何的笑笑,放下手来,嗔怒道:“倩儿,休要胡闹。”
轩辕倩儿调皮的朝父亲做了个鬼脸,转头就向轩辕琅告起状来,“爹爹真坏,王叔回来这么久了,他都不让倩儿进宫。”
“呵呵——。”轩辕琅笑出了声,看了一眼轩辕清对怀中的小人儿说:“这可不能怪爹爹,先前倩儿不是感染风寒了么?怎么样,如今可是都全愈了?”
轩辕倩儿夸张的伸开手,朗声道:“倩儿早就无事了。”
“无事就好,不然王叔的倩儿生病了,王叔可是会心疼。”
这句宠溺的话,显然对轩辕倩儿很有效,她立即高兴的笑起来,亦开始那壶不开提那壶了,“王叔,母妃说你是出宫去找小婶婶了,小婶婶在芊华殿吗?倩儿要去找她玩。”
轩辕倩儿语声一落,御书房内立即静若深更夤夜,高福眉头一拧,望着陛下霎时寒若冰霜的脸色,随即拉过轩辕倩儿说:“小郡主,陛下要和王爷谈正事,奴才带你出去玩好吗?”
轩辕倩儿以为高福是要带她去找小婶婶,立即高兴的拉着高福应下,“好好,高公公快走。”
正文 第139章 浪漫无言的悲剧
室中清静后,轩辕清长长的舒口气,轻觑着龙椅上面色深沉邪魅之人,心中止不住叹息,启口言道:“前些日子就囔着要进宫看小婶婶,我将她关在府中几日去去兴头,没想到这丫头记性好,还是在你面前专挑不开的壶揭。”
得亏是轩辕倩儿,若是换作他人,如今恐怕已是无法感受尘世的空气了罢。轩辕琅半阖了厉眸,敛下些许摄人的气势,“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么?”从来没放弃过对她的追逐,就若她的消息薄淡如风,他也要捕捉到她吹过的途径。
轩辕清斜身移步,走到一旁坐下,回想叶忠给他作的汇报,他也没料到当初与轩辕琅打赌,竟会输得如此令人惊讶,宇凝卿果真爱上了轩辕琅,甚至不惜用自身的安危来救他脱离困境,此情此意此胸襟,足以让人意外且刮目相看。
轩辕清答非所问,“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叶忠的话呢?如果宇姑娘真的选择让你平安离开北仓,为了将来你不重蹈覆撤,她一定会断了自己所有后路,如果让宇泽成捉到,她的良苦用心岂不付之东流了。”
个中道理轩辕琅当然明白,可一日没得到宇凝卿去逝的消息,他就一日不会放弃,她为何要这么傻?为何要选择用生离死别的方式来成全自己苟活于世,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自己根本不会愿意么?他的傻卿儿呀,你到底在那里?可有听到我内心的呼喊?
“卿儿不会死,我会找到她的。”轩辕琅眸中的坚定,仿佛已看到宇凝卿正待在何处,静静的等着他前去相迎,她微微的冲自己笑,深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身影。
轩辕清愣了,他委实想不通透,何以两个身份如此尴尬之人能做到以身相许,无条件的为彼此付出。他不止一次想过与轩辕琅的赌约,会以轩辕琅一厢情愿而止,孰不知是上苍捉弄还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他的执着牵引着宇凝卿向他靠近,终得到两情两悦,却仍逃离不开束缚的结局。
尘世间的情感莫过于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却不能终老,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不论是其中的那种类型,都是场浪漫无言的悲剧。
轩辕清内心浅叹,宇凝卿是生是死,此话题都太过沉重,不宜再续。“陛下,从北仓传来消息,宇泽成就要和北仓文微公主成婚了,西召那边已让人派了大队人马前去恭贺,依臣看来,此事有蹊跷之处。”
轩辕琅闻言,抬眸看向轩辕清严肃的神情,唇畔勾掀一抹弧度,携着冷嘲的意味言道:“你是想说西召与北仓合营出兵攻打辽鸢之事,因着此番西召的态度坐实了。”
轩辕清点点头,端起一旁太监搁放的茶盏,看着盏中几许叶梗沉浮,温润的热蕴袅袅着湿意,他说:“西召前去恭贺文微公主的大婚之喜并无不妥,可如今这个阶段,表面愈是平静,潜在水下的的暗涌则更加剧烈,咱们攻下东蓠,虽说生息已恢复不少,但若西召与北仓联合进攻,让辽鸢腹背受敌的话,如果布置不够谨慎,消息不够细微,咱们的胜算可不如拿下东蓠那般容易。”
明白辕琅清的弦外之意,然他既是这样说了,肯定已是有了对策,“你打算怎么做?”
轩辕清携着诡异的笑轻抿茶水,随即将杯盏搁置一旁,起身行至御案前,看向辕轩琅笑说:“臣写好一份觐见文碟,请陛下盖印。”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奏册递到轩辕琅眼前。
轩辕琅接过摊开,遂黯的眼眸随着那一行行字而流动,倏然抬眸盯着轩辕琅的一脸亲和似的微笑,“你要去北仓恭贺公主大婚?”
正文 第140章 去意已决
轩辕琅颔首,眉宇间挑起些许期待与兴味,摇身行至一边,提手轻拨着玉案上吊挂的朱笔,说:“我们在这里臆测局势太费脑子,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少,但如今这种环境,处处生变,处处易变,那有身临其境来得实切,把握得详细。”
“不行,太危险了。”轩辕琅蹙眉拒绝,宇凝卿还没消息,他不能再把轩辕清赔进去,要知道那宇泽成的手段残忍可并非常人能比拟。
轩辕清停下拨弄的手,微微直了身子,然朱笔仍在晃荡,他斜眸看了过去,见轩辕琅一脸的认真,瞳眸里已写明不可有商量的余地,可现在为了辽鸢能永远处于不败之地,必须得有人去冒这个险,“陛下,臣既是拿着觐见文碟去的,届时臣便是辽鸢使臣,只要一踏进北仓的边境,天下尽知,如今潜在虽是波涛汹涌,然表面不还是风平浪静么?臣的安危不会受到威胁。”
“可是你也别忘了西召与北仓是因为什么而牵扯不断,北仓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不清楚,可那宇泽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可是领教得多,你这一去,让本王如何能心安?”轩辕琅合上手中奏册,显然他不会轻易盖上辽鸢玺印。
“陛下多虑了。”轩辕清轻叹着言道,眼角却携着暖暖的笑,小时候可真是没白疼这个王弟,“臣去北仓贺公主大喜,天下人都看着呢,除非有人想在公主大婚近期挑起战乱,那么也难堵天下幽幽之口不是。”
“王兄。”轩辕琅声寒色沉,可他也清楚,轩辕清既是如此表态,就说明他的去意有多坚决,他是为了辽鸢,这个理由便足以令自己进退两难,然自己做不到让他独自去承受宇泽成那份善变的危险,倩儿还小,他不想她如今似找卿儿一样,再问自己爹爹去哪儿了。
轩辕清何曾不了解轩辕琅,他知晓此时轩辕琅在担忧着什么,然他去意已定,容不得他不同意,立即寒了神色,声调亦提高了不少,“陛下贵为辽鸢帝君,理应为辽鸢的将来考虑,百姓考虑,不可如此踌躇不决,优柔寡断。”
他在激自己,轩辕琅徒然笑了,不过那笑里添了几分苦涩与无奈罢了,“王兄,如果你作辽鸢帝君的话,一定比我做得好。”
轩辕清又何偿不知轩辕琅的脾性,他根本就志不在此,当年他登基为帝,也是为了顾全他的声望而牺牲自己,事隔多年,每每想到他因为自己才戴上的这副枷锁,心中的自责,何曾停歇过一日?
轩辕清陪着轩辕琅笑,叹息之处又不忘揶揄,“好在此时御书房无外人,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得说我欲篡位谋朝了。”
轩辕琅重新摊开那份觐见文碟,垂眸又将其中内容看了一遍,眸角的余光斜瞟到右方上的辽鸢帝玺上,唇角的笑意缓缓尽数敛下,徒然轻了声色,深遂的幽目透着淡淡的哀愁,“王兄,可以换我前去吗?”
正文 第141章 一处相思,两地闲愁
轩辕琅坐着,轩辕清站着,轩辕琅征询之声落后,轩辕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轩辕琅,窗外寒风来势不小,欲挤进这温暖的御书房,然不论寒风如何的改变身形,到头来,皆不过一场虚妄。
轩辕清心中的叹息声层出不穷,一个情字,难为了多少年少英雄,就若贵为九重天上的帝君,也逃不开这一劫数,轻易被她牵引着前行。“陛下若是去北仓,就得摆出帝君出行的阵仗,且以辽鸢如今在天下的地位,何以会为个北仓屈尊前往?这样会扫了辽鸢的尊严,会辱没陛下的威慑。”
轩辕琅阖眸半瞬,他在想什么相信轩辕清都知道,这些话不过都是场面意思罢了,提手拿过辽鸢帝玺,轩辕琅重重的盖在那份觐见文碟的左下角,红红的朱砂印,似一无法攀跃的屏障,将宇凝卿与他相隔愈来愈遥远。
轩辕清主动合上摊躺在玉案之上的觐见文碟,笑道:“谢陛下,既是恭贺人家大婚,就得备有厚礼,臣这就下去准备。”
轩辕琅将帝玺搁回原处,好气的看着说话之人的一脸得逞笑意,说:“如果你食言未能平安着回来,本王决不会去给你收尸。”
“是——。”轩辕清哭笑不得的应下,随即转身离开,待行至离门槛处一步之遥时,他又倏然驻足,背对着轩辕琅言道:“我会替你多加留意她的消息,既然你说她没死,那她就一定活着。”
轩辕清踏出了门槛,轩辕琅回味着刚才那话中的郁沉音色,从怀中掏出那块携着自身温度的云佩,泛起无穷的心思与彷徨,“你说云佩在,人在,云佩不在了,人定亡,卿儿,云佩如今好好的在我掌心,你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对吗?”
起身行至窗前,提手推开窗扉,刺骨的寒冷霎时扑面袭来涌入室中,不远处积雪成累的屋檐上,几只冬鸟扑翅而起,似要向天涯尽头腾飞。
伤别离,叹昔往,垂泪倚斜傍寒窗,缈缈皑色废思量,阵阵梅香苦断肠,怅塞心绪,兀自神伤,一抹残影伴月光。
一袭冷烟蔽月华的气质,惟美得不染凡尘霜雪,云眸微转,澈若一汪秋潭,青丝飘逸至柔垂于胸前,那千丝万缕之间,仿佛写尽她的优雅铅华,此时她不知在忖思着什么,唇色携笑,却愁悬眉头,皎白的月色下,朦胧之中略微清冷怨幽。
何事令她双眉齐愁?又何事令她唇畔靥留?卢静涯站在月牙门边,怔然的望着窗棂边那一抹玉洁冰净的人儿,她的笑意,足以魅惑众生,然她的虑容,亦足以颠覆凡尘。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便是此时卢静涯的写照,他奇怪自己何以见到宇凝卿时,会遏制不住妄念痴想,宇凝芸的美色他是惊叹的,可也不曾有过如此激烈的渴望,难道真是天赐的缘份,让他寻得此生的相依相守么?
有侍婢端着茶具路过月牙门下,见到少主子自然得打声招呼,“见过公子。”
公子?宇凝卿闻声斜眸,正巧与看过来的卢静涯四目相对,卢静涯颔首一笑后提步,宇凝卿则是离开窗棂出迎,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撩开晶莹透亮的串帘,冲着刚踏过门槛的卢静涯略微曲身,“卢大哥。”
瞧到宇凝卿见礼,卢静涯立时疾步扶起,“卿儿姑娘怎如此见外。”
正文 第142章 何谓缘份
宇凝卿听见卢静涯的话了,却把目光放在他拉着自己的手上,不自然的退一步,拉开彼此过分相近的距离,心中不禁撩起一丝不安,“卢大哥那里话,卿儿姐妹在府在打扰多时,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是对卢大哥的相救之恩予尽感激。”
宇凝卿话中的疏离,让卢静涯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亦发觉自己方才失态,“对不起,是卢某刚才失态了,卿儿姑娘切莫见怪。”
宇凝卿微微的笑笑,侧身提手作势‘请’,“卢大哥请坐。”
随即侍婢奉茶,宇凝卿看着卢静涯执起杯盏,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听谁说过,一时间凝望得出神,如此模样的宇凝卿倒是让卢静涯心中泛喜,或许并非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卿儿姑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呃?看着卢静涯温柔的笑意,宇凝卿赫然间两颊一片似霞红润,这般摄人心神的颜容,让卢静涯不禁摒住呼吸又看呆了,她的气质,像极了一人。
宇凝卿尴尬的垂眸,素手轻遮着绯红的脸颊,说:“卢大哥这么晚来找卿儿,不知所谓何事?”
卢静涯笑意浓浓的搁下杯盏于台,看着宇凝卿仍是一脸的窘迫,“我看你在府上已住了些日子,怕是闷坏了,你的身子也已全愈,我想带你和芸儿姑娘一起出去走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姐姐那边卢大哥去说了吗?”宇凝卿因为拿不定主意,才会有此多举一问,如果卢静涯去过宇凝芸那里了?又何必专程前来询问她的意见。
果然卢静涯说:“芸儿姑娘那里我还没去呢,刚好路过你这儿,就先进来问你了。”
宇凝卿微微的点点头,神情看上去若有所思,但仅出于卢静涯是救命恩人这层理由,她就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不知卢大哥想带我们去那里走走?”
卢静涯没料到宇凝卿会这样问,先前之所以之样说,只是想给来找想见之人一个可搪塞的理由,且明天打算如何,一会儿他回房后,自然有答案,此时他含笑的俊容不改,心中却有了一丝燥意,突然想到什么,他说:“卿儿姑娘可会骑马?”
宇凝卿摇了摇头,卢静涯仿佛兴致盎然,“那明日我就带你和芸儿姑娘学骑马如何?”
看着卢静涯眼中的期待,宇凝卿此时也惟有奉陪到底,而且她也想知道‘卢静涯’三个字,和眼前的人,为何在自己的脑海里占有着一缕转瞬即逝的记忆?到底是在那里又听谁人提及过?也许多接触,或许就有迹可寻。“嗯,好。”
“说实话,我真觉得卿儿姑娘与芸儿姑娘是姐妹之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是说你们俩姐妹竟会有着同样的遭遇,又都同时遇到了我,这真是莫大的缘份呀。”卢静涯感叹着命运的奇迹,更感动着上苍将宇凝卿送到他的身旁,如果老天爷让她救宇凝芸是前奏的话,那么宇凝卿则是恩赐了。
听出卢静涯口中有异,这让宇凝卿倍受伤害的心掀起了警恂,特别是他在说‘缘份’二字时,明显把声色刻意凸现了,然对宇凝卿而言,这样的缘份并不重要,没有做太多的思忖,全当卢静涯一片好心了。
“缘份一事,自由天定,本是心怀深仇大恨之人都能走在一起,尘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宇凝卿徒然温柔了玉眸,那丝丝缕缕的伤色令人百结愁肠,然且唇边的浅浅笑意,又仿佛在回味什么令人无怨无恨之事。
正文 第143章 思念中痛苦
卢静涯一时看得失神,忘记了要与宇凝卿搭话,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这样的宇凝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整个人身置云巅之上飘浮起来的感觉,想要永远永远的坐在这里,永远永远的看下去,祈求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永远永远的停在这一盏烛灯旁。
宇凝卿醒神斜眸,赫然注意到卢静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那双眼眸饱含湿润,直让宇凝卿心头一跳,这样的眼神她过于熟悉,一种不好的欲感徜徉在脑海里,清醒的警告她有异样的危险靠近,立时收回目光,起身言道:“卢大哥,夜深了。”
卢静涯闻言,尴尬的收回心神,亦起身说:“对不起,是卢某失态了,卿儿姑娘好生歇息,告辞。”
目送卢静涯离去,宇凝卿的心绪蓦然纠结在一起,这个卢静涯,何以能让自己如此不安?回到内室落坐在床沿上,宇凝卿将眸色透出窗外,渲染着层层月亮,她记得皇姐跟她说过,这卢园是经营药材生意的,整个北仓的药材生意几近都让卢园给垄断了,那日初见卢静涯时,他说及与朝廷,莫不是他的生意还和朝庭有牵扯么?
翌日,连日来的阴霾尽数散去,许是老天爷也不忍自己闷在屋里,这才改了脾性,送来冬日里难得好天气。
庭院中的梅花在阳光的耀射下,似更加鲜艳明亮,朵朵娇艳欲滴,屋檐上堆累的积雪缓缓溶化,滴落到地面的直线犹如雨水,不过这雪水比雨水更凉,几步开外都能感受到她冰冷的气氲。
宇凝卿披上分别时从轩辕琅身上解下的披袍,破损之处已让她补缝妥贴,虽然样式稍显笨拙,但她更不愿假以他人之手碰触与那人惟一可触之物。
由仆从领着来到卢园门口,途中七拐八转的曲廊,让宇凝卿如同行走在迷宫,高扩的卢园门口下,站着卢静涯俊朗非凡的英姿,他的脸上,挂着如此时阳光般的暖笑,让人看得很舒心,却又让人不禁心起防备。
轩车已停落在门口,而宇凝卿却没见着宇凝芸,“卢大哥,我姐姐还没到么?”
卢静涯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冲着宇凝卿笑笑,“太夫人早晨让人将芸儿姑娘唤去了,算算时辰也该来了,你先到车室里等等罢。”
宇凝卿想到那日去见太夫人的情形,她找皇姐何事?莫不是太夫人依旧难释心中疑虑,非得让皇姐把清白身家都一一交待么?没有立即应卢静涯的建议,宇凝卿回头看看来时方向,阳光下,她如同披着一层七彩的光晕,淡雅得耀眼夺目,令人难以遏制惊叹与惊喜。
卢静涯看得心跳似漏掉好些拍,得赶紧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否则他真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令宇凝卿觉得唐突的事情来,“卿儿姑娘,请先上车罢,我差人去看看。”
宇凝卿此时也惟有依从卢静涯的提意,斜身携裙踏下台阶,弯着身子进入车室里等待,感受着小小的空间,她不禁有些留连,忆及那些日子的逃亡,拈捏着身上的披袍,身侧之人却不见身影,宇凝卿胸中的委屈与酸涩汹涌袭来,调动着整颗心都在思念的痛苦中颤抖。
正文 第144章 愧疚与坚强
卢静涯掀开帷帘,与欲入车室的宇凝芸一起,讶异的目睹了宇凝卿徒然的梨花雨落,宇凝卿也意识到自己的心伤让人瞧到,赶紧捋袖拭了拭泪,展开一抹醉人心脾的笑意,“愣着做什么,快上来呀。”
她是笑了,可为何笑得如此令人心酸,宇凝芸上了轩车落坐在宇凝卿的身边,待卢静涯上车后,驾车的小厮扬响了马鞭,“驾——。”
一时无话,车室里的气氛相当诡异,宇凝卿只道是方才让人见到自己落泪,而皇姐正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眸光却不时的朝卢静涯瞟去。
“卿儿姑娘这件披被样式很奇特,我还没在北仓见过呢。”卢静涯首先作声,打破令人心绪缭乱不安的氛围。
这是辽鸢帝君之物,自是无几人见过,且每个君主的服饰都不一样,就若卢静涯富可敌国,没有接触过的事物,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宇凝卿微微的笑道:“的确很特别,只可惜我没保护好它,边角上划了破口子。”
“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宇凝芸适时插进话来,动手寻起宇凝卿所言的那道破口子,当她看到披袍一处被缝补得稀疏的针脚时,不由得放声笑道:“卿儿,这是你逢的呀?以往可不见得你有这层本事。”
宇凝卿顿时羞红了脸,面颊上淡淡的绯色,如同春日里许许桃花瓣随风起伏飘落,宇凝卿小心冀冀的拿过皇姐手中的披袍,护在心处,“有什么好笑的,姐姐真坏。”
“这呀都得怪你懒惰,从小母——亲就让你学女红,可你就是贪玩不生记性,这下到好,补个袍子都补得如此创意,若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得打伤你的手,回来后将袍子给我,我从新拆了再缝好给你。”宇凝芸作势嗔怒的笑道,玉眸里却尽是怜爱与疼惜,她的这个傻妹妹,兄姐几个何曾舍得让针尖刺伤她的指头?
宇凝卿轻轻的摇了摇头,垂眸看着披袍上的破口,眸子里徒然四溢的温柔足以让室中生暖,放低的声色言道:“姐姐有心了,虽然卿儿缝补得不好看,但他知道,只要是卿儿缝补的,不论什么模样,他都不会介意。”
宇凝芸渐渐的神色变了,她记得宇凝卿说起梁子俊时的模样,那可是波澜不惊,冷漠如冬日的深夜,就若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之事,然而此时宇凝卿的目光却柔情似水,唇角的笑意浅得让人忽略,却有着足以溶解酷寒的力量,“他是谁?”
这个问题也是卢静涯想问的,自从宇凝卿重视的捏着披袍口子,用他从未见过的深情专注眸光盯着披袍看,他的心也一点儿一点儿纠结起来,此时宇凝芸的话,也正是帮他问的,而他亦和宇凝芸一起等着宇凝卿的答案。
宇凝卿意识到自己失言,情不自禁的泄露了对轩辕琅的思念之绪,皇姐有听自己讲过梁子俊之事,自然不会猜测自己口中的‘他’会是梁子俊,此时瞧着皇姐玉颜上的肃涩,宇凝卿苦笑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对皇姐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