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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东蓠?宇凝卿心下冷笑,看来自己这个东蓠公主当得还不若他一个外人合格,只因没他尽职尽责,尽心尽力,她已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宇凝卿,这样的借口,已不能再将自己搪塞。
正文 第107章 威胁
第107章威胁
“我知道现如今我在你的心里已是不堪极了,可是卿儿,世事无绝对,你既然可以爱上轩辕琅,我就等着你回心转意的那一日,如果我得不到你,就算把你禁锢在身边一辈子,也绝不会让轩辕琅染指。”
他的音色逐渐变得狠厉,变故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既可以让自己从压抑的环境中学会坚强,亦可以让一个人的潜在恶毒激化出来,看着梁子俊的眼睛,他的眸仁里,一片朦胧的污浊,赶紧合眸移过头去,宇凝卿起身行至一旁,“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忘了自己已贵为西召郡马爷么?你在拥着别人的同时来告诉我说等我回心转意,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还是根本你就是想逼死我?”
“分明是你在逼我,如果你承认我们之间的婚事,不在英秀儿面前胡说八道,或许我也不用做到如厮地步。”
泪水从脸上滚落,清晰的滴到手指间,缓缓的转身,眼前的视线让眼中的水雾朦胧不清,可梁子俊的身影,却是忽视不掉的,“如果要带我回靖王府,我会让你带具尸体回去,如若不然,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别用你的泪水威胁我,我知道你的眼泪不会再为我而落,心也不会再我处停留,但你要记住,就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永远都会记得。”
宇凝卿拾起琴台边的书册,在梁子俊声落之时用力的掷去,下颌处凝结的那颗泪滴,在烛火的映耀下泛着透明的晶莹,“梁子俊,你何苦来逼我?不论我为谁落泪满面,都与你无干,我宇凝卿此生心属于谁,又何时轮到你来干涉?你口口声声指责我犯贱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拥着别的女人之后,有何资格与我相谈此话?”
梁子俊睁大双目盯着宇凝卿,那滴滴滚过脸颊的泪珠,携满了她的忍耐良久的悲恸,无声的听着她继续响起泣声,“昨日已似水流走,今生缘尽,你何苦费尽心思折磨于我?”
“我折磨你?难道轩辕琅不曾折磨你么?我梁子俊不瞎不傻,你敢说你对他毫无牵挂吗?为了他,你可以背叛东蓠,背叛你哥哥,他既是可以霸道将你禁在辽鸢帝宫,我何不能将你禁留在侧?”
梁子俊的质问,宇凝卿闻声跄踉退后,倚着琴台不倒倾,他的眼神,何以变得如此张狂狠毒?‘你可以记得我对你的残忍与伤害,但对你的好却不一定要记得。’轩辕琅,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可知道残忍与伤害的另一重意思?那是何种的锤心裂魂之痛?
“呵呵——。”宇凝卿悲戚的笑了,泄满泪痕的琼颜,又添无尽凄冷之色,缓缓的别过身去,滴落的茶水沾湿了她的袖沿与裙脚,窗外月已当空,透过窗棂的晚风,正一点点的将她脸上的泪水风干,“我们之间再也无话可说,你的一厢情愿我无能为力,可你也别妄想在我身上再得到任何东西。”
连话都不想说么,梁子俊站起身来,看不出来他的神色到底是可笑还是悲哀,斜眸望着曾经那抹只为他愉悦而开心的倩影,心揪扯的酸痛,今夜离开,并非受到她以死作的要胁,而是若回到靖王府,西召郡主未曾离开,想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得在英秀儿的眼皮底下进行,如今西召更不宜开罪,卿儿若是只在央歌坊中,就算她不想跟自己说话,安安静静的见见她,也是好的。
身后的门棱声响起,少顷后,玉清苑恢复了往日该有的静谧,他就这样走了?宇凝卿臆测是自己威胁起了作用,可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已暴露,梁子俊又岂会善罢甘休?他会告诉哥哥自己的安身之处么?难道重回靖王府的时间指日可待?冷笑着靠着窗棂,夜风拂过,掀起丝丝缕缕的悲哀。
正文 第108章 笃定与决心
第108章笃定与决心
春儿走入室中,一眼便望到倚立在窗棂前的宇凝卿,她的背影充满了伤感,甚至令人心酸,微收回目光,又瞧见桌台上倒斜的杯盏,方才她在门外听到室中有争执的声音,却又因听不真切所谓何事而不敢向晴妈妈汇报,此时满腹疑惑,可小姐的事情,又岂是她一个下人可多嘴的?
扶正那只杯盏,桌布上的湿迹已经开始干涸,移步至小姐身边,春儿忍不住的轻问,“小姐,你还好吗?”
听着春儿略带担忧的声音,宇凝卿抹去挂在脸颊上的泪滴,捋过停在唇畔的青丝于耳边,说:“去将晴妈妈请来。”
现下小姐要见晴妈妈?吃不准小姐的意思,春儿也不敢多问,颔首后转身离开。
春儿离开后,宇凝卿就一直伫立在窗前,没有叹息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夜空那轮衔月,在星河里游历,又在飘渺的云层中隐去,记不得过了多久,庭院中的雾渐渐转浓,蕴藏了所有景致。
晴妈妈接到春儿的传话,连忙搁下手中之事赶到玉清苑,宇凝卿头一回见客,她还真担心出事,当看到桌台上的佳肴未被动过筷子,她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再见宇凝卿站在窗口,知道自己来了也没有回眸的意思,这样的女子,不是她能勉强的,和紫姻不一样,紫姻脾气固然让她觉得怪异,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在央歌坊里的本份,紫芸不同,她总是淡淡的,淡得缥缈虚幻,她的从容与坦然是央歌坊中的忌讳,什么都不惧,就真的没什么可怕了,就若当年玉清苑的主人初尘一样,除非她自己原因,逼迫往往适得其返。
走到她的身边,瞟到她脸上淌过的泪痕还不曾让风风干,晴妈妈心中一滞,随即扬起灿烂的笑问着,“怎么了,可是那梁公子难为你呢?”她边说边打量,也未见她的身体有何不妥呀。
宇凝卿答非所问,“妈妈,以后不要让这个人来见我,还有,明晚给我再换一位贵人。”
她愿意见客固然是好事,可现在却由不得她作主了,只因怀中揣着他人给的一万两银票,这紫芸啊,真是一座金矿,晴妈妈想到这里,合不上乐得裂开的唇,“这可就没办法了,紫芸啊,我觉得那公子真是看上你了,他出手阔气,舍得为你花一万两银票,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不用见任何恩客了。”
晴妈妈那里是喜出望外,宇凝卿却是震惊无措,梁子俊出一万两银票买她一上月?难道他不打算将自己的藏身之处告诉哥哥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妈妈,那位公子是跟谁一起来的?”
晴妈妈说:“王爷呀,王爷可是紫姻姑娘的常驻客,那位公子起先在门口还不肯进来,是王爷拽着进来的,我招呼他给你,也算是你们结了缘,有了一场造化。”
梁子俊的品性的确不会擅自来这种地方,因为荒唐,他方才不还都说了吗?这是个荒唐的地方,所以住着荒唐的人,到这里来的,也不都是些荒唐的客吗?“不,妈妈,你把那一万两银票退还给他,明晚让我见另一个客人。”
晴妈妈脸色一怔,退后一步,面带疑色的盯着眼前之人,却不曾拉下那张欢喜的笑颜,“我的姑奶奶,一万两银票啊,虽然你赚这银票并不困难,可难得第一位客人肯如此为你,你傻呀?有银子赚,还不用侍候他人,天下那去找这么好的事儿呀?你要拒绝,是不是得给我个理由啊?”
正文 第109章 赐教
第109章赐教
她不知道理由,就算告诉晴妈妈那段经历的离奇,或许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宇凝卿沉默着,就若此时夜空下的苍穹,静谧漫天。
见宇凝卿答不出话,晴妈妈继续说:“你看,听妈妈的话,你就听我的安排,好好的享福。”
这个‘福’,她消受不起,略微摇身,坚定的望着晴妈妈,宇凝卿说话了,言词间竟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仪,“晴妈妈,你不退这一万银票也可以,但必须按我给的条件让我见客,至于梁公子那里,若是问起来,你就将责备推到我身上便是。”
晴妈妈有一瞬心悸,她弄不懂宇凝卿的坚持有何意义?她的话只会让她内心的疑团更添一缕怯意,眼前的女子,姿华月貌,有着无人能及的高贵娴淑之质,眉宇间的淡然与笃定愈发的镇静与沉稳,此时徒然觉得,她本就该高不可攀,她的出现,不是好事就是麻烦,此刻只愿自己多虑,否则后果,可不是她能一肩承担的。
“你既是这样说了,那我照做便是。”晴妈妈说,可脸上的笑意却是变得僵硬与勉强,然而她的内心,仍打着多赚银子的主意,赌这紫芸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财富。
宇凝卿没在言语什么,她既是答应下,便再无话可讲,待晴妈妈离开后,方回身旋步,桌台已让春儿收拾干净,此时正立在帘帷处,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不忍,“春儿,很晚了,下去休息。”
春儿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侍候您休息了再去。”
宇凝卿微微的笑了,随即内心又经不住涌起一阵悲哀,连一个认识不过旬月的外人都如此为自己担忧,而自己的亲哥哥,却把自己当成一种达到目的地工具。
这一夜,宇凝卿睁着眼睛候黎明,待到天大亮时,方因经不住困乏睡去,春儿没扰她,知道小姐未醒,为她掖了掖被角后便离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从迷雾中看见有人疯狂地唤着她的名字,焦急的步履在不停的旋移,不给自己乏眼的机会,她想看清那人是谁,可是雾太重,她看不清,却能感受到两道炽热的视线透过身体。
她向他伸去手,同时泪湿了眼眸,告诉他,“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可是,她的声音似在张口时被风迅速吹散,不论她怎样呼喊,那人都听不见,宇凝卿有些急了,追着那人的身影冲进迷雾里,终于见到他的背影。
不想让他因寻找自己变得焦虑,正想抓住他时,他的身影竟突然在雾中淡去,怎么会不见了?心徒然皱在一起,周围是撩不开的浓雾,他的呼唤深深的隐在雾中,不停地响在她的耳迹,“卿儿,卿儿——。”
“轩辕琅——。”猛然的睁开眼睛,眼角的湿润凝成泪滴滑过耳根,这是什么预兆么?他怎么会变得那么虚无缥缈?不安的心,永无止境的延续,坐起身来,头似针扎的痛,窗外夕阳已落山,晚霞似血,妖冶的在天涯徘徊。
青丝垂在弱肩,亦是沉重得压抑,捂着胸口,那怦怦跳动无律的心,杂乱无章的痛苦,斜靠着床头,谁又能听到她内心的呐喊与无助。
“小姐,你没事。”
突然响在室内的声音,委实将宇凝卿吓了一跳,许是想得太过出神,没注意到春儿何时走到床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扶我起来。”
梳洗过后不久,室中便掌灯了,“小姐,您睡了一整日,滴水未进,春儿去拿些吃食过来。”
斜眸望着春儿离去,宇凝卿就这样坐在梳妆台前半步未移,不一会儿,身后便有了动静,莫不是春儿回来了?可怎么会如此之快,缓缓转过头去,道是何人?此时她来到玉清苑,莫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不知紫姻姑娘到此有何指教?”
说话之人声色略显惫乏,朱唇苍白,可就是这一脸病容,也有着让所有男人倾倒的资本,“谈何指教?紫芸姑娘一夕之间就能令人出手一万两银票,该是紫姻向您请教才是。”
正文 第110章 拒人千里
第110章拒人千里
宇凝卿一直认为像紫姻这样的女子,不会甘心沧落风尘,任人浮夸,可是,她言语间的腔调却蕴着与她气质不相符的讽讥,宇凝卿不明白这其中缘由,或许,她针对自己并不一定得要理由,“如果紫姻姑娘无事,就请回纯音阁。”
她就讨厌眼前这样的女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要到央歌坊中作贱自己,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让自己心生妒忌的?“你向晴妈妈开出的那些见客条件,我都听晴妈妈说了,妈妈好心,让我给你说说见客的经验以免唐突了客人,虽然我觉是此举多余,可你在她心里毕竟是央歌坊的一大王牌不是?”
“替我谢谢晴妈妈的美意,紫芸不劳紫姻姑娘操心。”
这话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却送不走有人前来的消遣之心,紫姻微微的掀起唇角,与宇凝卿毫无情绪的颜容相较,仿佛一人是深秋的红叶,另一人则是红叶边的一湖静水,“晴妈妈不知道昨夜的梁公子乃是你的相好,可我却清楚得很,虽然不懂他为何有了你的下落,仍将你放在这央歌坊中,看在那一万两银票的份上,你对他而言应该是有份量的。”
份量?又是这个词,因为这个原因,她遭遇充当棋子的命运,成为要胁他人的筹码,她并非这样的原因而逃离,亦并非这样的理由而靠近,然而到头来,什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是无话跟紫姻说,二是吃不准紫姻到此的真正目的,宇凝卿惟以沉默相待,听着紫姻继续言道:“如果今夜梁公子不来,你可知晴妈妈为你安排了谁人相见吗?”
与先前那番意向不明的话相比,这句话倒是让宇凝卿平寂的容颜有些一丝反应,然她依旧缄默不言,只是略微的抬眸,看着紫姻似笑非笑的脸,可紫姻却似并不想多谈,刻意的言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宇凝卿徒然站起身来,她不吱声并不代表她是弱软,“紫芸但凭妈妈安排,不劳紫姻姑娘操心。”
“你——。”紫姻神色微惊,她没料到眼前之人会用如此冰冷的腔调说话,又想说什么,门口有人进来了,回眸看去,却是春儿端着吃食方踏进门槛。
“不打扰紫芸姑娘用晚饭了,告辞。”
看着她气势凌然的转身离去,春儿有些莫名其妙,估算着紫姻走远,春儿将手中之物搁到桌台上,说:“紫姻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无事。”轻轻吐出两个字,定凝卿落坐在桌台边,腹中空无物,却感觉不到饿,然她也知道,不能难为自己。
纯音阁里,紫姻坐在书案边,眸光凝视着案上的那张白纸,微微的叹了口气,提笔沾墨,在白色的纸面上开始游离,少顷,唤来一侍婢,将书写好的纸笺递过去说:“你去西城龙记布庄给我挑两块上好的绸缎,再去东城春雨楼给我订一盒杏仁点心,顺便再去趟茶艺馆,给我买三包上等的香片,最后再把这封纸笺送去靖王府,交到靖王爷的手中。”
“是,小姐。”
起身走到琴台边,捋着垂直耳边的发,紫姻勾唇笑着,然那眉宇间冷情让人不寒而粟,紫芸么?别怪我使计,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在这央歌坊中受苦罢了。
正文 第111章 该是无耻
第111章该是无耻
又是夜幕降临时,央歌坊的繁华已逐渐显现,吩咐春儿若是见到梁子俊的身影,就挡在门外,那个人,再无见的必要。
今夜,她不期待晴妈妈又会带来一个什么人,傍晚时紫姻的语气颇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意味,罢了,不论那人是谁,她都得达成自己的目的。
篦梳在宇凝卿的无意识中梳着青丝,云花镜里的模样仍是琼姿花貌,可那双流盼若水的清眸,却显得空洞无神,仿佛所有的神采皆支离破碎。
坐房中静待晴妈妈带人过来,春儿也在玉清苑门口张望徘徊,可庭院中的轻雾已由淡转浓,却不曾听到有任何动静,是晴妈妈忘了约定?还是梁子俊从中作梗?
时间一点点儿逝去,宇凝卿内心的期望一点点儿的破灭,今夜,难道又是徒劳无果么?只恨自己身单力薄,无力与众阻碍抗争,胸口闷塞着一股迫不及待离开的痛苦,愈是急切,便愈是煎熬,她不知自己这份淡定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她的身体真的不能长出翅膀,届时又该如何细数这央歌坊中的日子?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春儿惊慌的声音划破了室中的寂静,偏过头去,看着她焦虑的踏进屋里,问,“何事如此惊慌无状?”
春儿喘着气说:“奴婢为小姐去打听晴妈妈今晚会安排谁人前来与小姐相见,得知那人是北仓城中首富家的长公子,可刚才晴妈妈正准备将那公子带来见小姐时,却被昨夜的梁公子突然出现给挡下了,他得知了妈妈的企图,更愤怒这是小姐的主意,现在正急匆匆的朝玉清苑走来了,连晴妈妈都不敢拦他,小姐,你说该怎么办啊?”
向来循规蹈矩之人流连欢场,难道靖王府的那些人就没点觉悟么?就算司马晨觉得正常,哥哥也不觉有何不妥,那西召郡主呢?难道也任由自己心爱的男人置身花丛吗?“靖王爷是不是陪梁公子一起来的?”
春儿摇了摇头,说:“今夜紫姻姑娘说是身体不是,谢拒了所有想见的恩客。”
身体不是?这真是个失败的借口,傍晚时分她那么的能说会道,这会儿就病倒了?既是春儿这么说了,晴妈妈也该是知情知理,可她仍然不介意放纵,个中缘由,怕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去把门关上。”
春儿会意的转身,迅速想扣合门棱,可她还是晚了一步,两只手刚掌着门沿,眼前就出现了小姐最不想见之人,此时的她,也胆怯的不敢再吱言半声。
觉查到春儿的异样,宇凝卿起身回眸看去,梁子俊已踏过了门槛,春儿低低着垂着头,随即又见到他冷冷的怒视着自己,却对春儿说:“滚出去。”
春儿没有动,仍是不安的朝宇凝卿看去,不待宇凝卿开口言语,晴妈妈突然出现在室中,挥动着她手中那条红色得艳丽的丝巾,“梁公子,何必动恼呢?我知道这么做是妈妈我的不是,我家紫芸不懂事,你别怪她呀,千错万错,你也不能为我气坏身子不是,不值当呀。”
她家紫芸?“你给我住口,晴妈妈,你坏了欢场的规矩,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现在你给我出去,我得好好跟我花了银票的主人好好对恃对恃,看她是不是就真的这么想男人。”
正文 第112章 激动
第112章激动
宇凝卿闻言,徒然瞪大又眸,抑忍不住内心的酸涩,眼中的湿意愈发泛滥,梁子俊那番令人不耻的话,狠狠的戳入她的灵魂,跄踉后退,不经意间,将梳妆台上的篦梳碰到在地,一声脆响后,连木头,都碎成了两半。
“晴妈妈,春儿,你们都出去。”怀中云佩清冷的抵着胸口,宇凝卿在纱袖的掩蔽下,将一支银钗藏入袖中。
“是,是,紫芸啊,好生侍候梁公子,他对你可真是有心的,你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晴妈妈临行前作着这样的吩咐,她不知道当辜负两个字涌入宇凝卿耳中时,是怎样的一番排山倒海,汹涌的泪水漫过眼帘,看着梁子俊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你又来干什么?梁公子饱读诗书,难道听不出我已拒人千里了么?”
梁子俊疾步跨到宇凝卿面前,摇着她的双肩,眼中愤怒与恼火同时涌现,“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现在没有男人睡不着觉了吗?卿儿,你的矜持都哪儿去了?你的尊严都哪儿去了?”
“矜持?尊严?”宇凝卿苦涩的勾唇,掀起的那抹笑意凄凉极了,碎人心扉,“现如今的宇凝卿除了灵魂还在体内外,所有一切都被你们摧残到细如流沙,甚至烟消云散,梁子俊,你这个时候来考虑我的尊严,我的矜持,难道你不觉得此乃天大的笑话吗?”
松开手,梁子俊被宇凝卿的言语逼迫得无言以对,片息的沉默后,他的胸口已是起伏难定,说:“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想见客成好事?我告诉,你休想。”语声一落,梁子俊扯着宇凝卿的手腕,毫无怜惜之意的将其甩到床榻之上。
宇凝卿就这样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意,斜眸望着梁子俊越来越近的身子,最不该伤害她的人伤害了她,最不该让她恨的人却做着让她不得不恨的事情,若说先前梁子俊的所作所为让宇凝卿心碎,那么此刻,他在宇凝卿的心目中,完全的随风消散了。
将她压在身下,四目相对,彼此的鼻息缭乱着暧昧,可分明寸许的距离,却让他觉得隔着千山万水,他的卿儿早已不完全属于他了,以往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冷漠,此刻却是恨与厌恶,这些东西,明明该是她看轩辕琅的神色,可偏偏在她看轩辕琅的眼神里找到丝丝缕缕的担忧与温柔,那些明明是该属于自己的。
“你为什么要变心,卿儿?就算我与英秀儿成了亲,可我的心始终都只装着你一个人,我爱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你,你呢,为什么要背叛爱我的心?把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换成了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轩辕琅?你不觉得这对我不公平吗?”
让人按着手腕,宇凝卿使不出任何力气,手中握着的银钗也只能是握着,冷冷的盯着上方那张看似英俊不凡,实者丑陋的嘴脸,宇凝卿开口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公平,你懂什么是爱吗?我告诉你,爱是坚持,爱是执着而不是背叛,就算你有千个万个借口,那都不能成为你背信的理由。”
在不知不觉中让轩辕琅驻进自己的世界,那本就是个错误,而自己遏止不让错误继续,那便是一种惩罚,她背负着那一层摒弃不掉始终逃离的国仇家恨,不论时间如何流逝,都是牢牢印在她身份里的印迹,爱上轩辕琅,是孽,他间接毁了东蓠,是债,这份爱太苦了,不论轩辕琅如何的付出,她都没有接受的勇气,这是天赋她不能接受,也不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