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帝引蝶恋
- 另类小说下一章:不做丫鬟要多年:冷艳王妃
伯雅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真见信上的字迹是父皇的,上书:我儿伯雅,父皇的身子每况日下,每每见到你的画相都思念至深,本企盼有生之年再能到我儿一面,无奈我儿贵为他国皇后不能擅自离宫。且昭月帝似有挑衅我西秦之意,为父查得他在边境悄然屯兵数十万,似要与我西秦一场大战。可怜我儿成了他的皇后还是不能维护两朝和平,如今虽说战事未启,但现下已是情况十分危险,还忘我儿为我朝摒弃儿女私情,助得兄长伯修盗得昭月军事图鉴。雅儿呀,父皇知道你会为难,但西秦的江山不能毁在父皇手里啊!求你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情份上,帮帮父皇吧。父泣上。
‘父泣上’?也就是说父皇是流着泪写完这封信的。这信上的内容太难以置信,伯雅看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再三确认这封信是否真是父亲的笔迹,可她不会认错,这就是父皇的笔迹,也就是说这信中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可还有点质疑未解,“这封里的内容想必兄长知晓吧。”
第070章 御书房里的盛怒
“臣以命人监察,可是企今为止什么都查不出来,皇上恕罪,是臣无能。”薛尚祖且说且跪到地上。
与皇甫宇平起平坐,这龙椅已是让穆惋月如坐针毡。又见这君臣间的气氛越来越窒息,她悄然的打量着皇甫宇,发觉她搭在腿膝上的手已是拳头紧握,“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而是你们不敢查了吧。”
此言一出,站着的黄允安和穆文儒皆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皇甫宇是真的生气了,坐在他身边的穆惋月被这一股强烈的威势也摄住。他在说什么?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敢查?为何不敢查下去?莫不是——要查的人或是结果他们承担不起?细想这昭月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本事呢?穆惋月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戏虐的人影。
怎么会是他?如果是他,皇甫宇心里应该有数才对?既是清楚为何还生气?恍然间她明白了,除非那个人他惹不起。穆惋月徒然间有些同情皇甫宇,他处心积虑得到皇位又如何?站的位置那么高,依旧还是有他目所不及之处。
此时的穆惋月很为皇甫宇难过,一味的心酸心涩,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一只手——竟握住了皇甫宇的手。这不经意间尽是安慰和鼓励的温柔,穆惋月愣得手僵直。抬起眼看皇甫宇,先前眼中还冰雪纷飞的冷酷,此时寒意尽散,甚至那唇边,有一抹淡得极容易让人忽略的笑意。
手,让皇甫宇回握住了,紧紧的回握住了。穆惋月的心,也跳得没了章法。
“行了,都平身。”
皇甫宇的声音仍然起伏不大,跪在地上的三人以为自己的请罪得到原谅,“谢皇上。”
三人起身,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自然也看不见皇帝紧紧的握着穆惋月失去力道的手。
都不敢说话,不知是怯于皇帝的威慑,还是真的是无话可说。
“穆相,此事你怎么看?”皇帝的视线停在穆文儒身上,这个知道他存在就一直跟他作对的人,碍于他是两朝元老,虽与沉王暗中勾结,然始终不得严重后果,他也就留着他的性命。而且,他还得在这些人身上寻找到可完全遏制住沉王的珠丝马迹。
穆文儒站出列,拱手回禀,“回禀皇上,依臣之见,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说了跟没说一样,穆惋月静静的盯着父亲,脑海里不停盘旋着有关他的点点滴滴。不管他是出于尊重也好,怯涩也罢,她没在父亲的眼里看到一个朝臣对君王的忠诚。皇甫宇很失败,也很可怜。在复杂的心绪中,她心疼这样的皇甫宇。
“哼——。”皇甫宇冷冽的气息四溢,让御书房里的空气又薄弱了几分,“从长计议?眼见着百姓就要饥肠辘辘,穆相是让朕等着看灾民造反吗?”
“皇上明鉴,老臣绝无此意。”
听着着这恭敬却不卑微的声音,穆惋月突然想到了相府里的花总管。她就是用这样一副态度对待母亲的,做着下人做的事情,却不想把自己当作下人。这个尘世间的章法似乎在他们面前都可忽略不计。皇甫宇捏着她的手在微微用力,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气得胸口叫嚣。
“那穆相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事情还能拖多久不成?”
第041章 若是不用点手段
太阳都快西斜,皇甫宇只有在午后才到玉宇宫,休憩一刻便会离去。贤贵妃这话很难不让人察觉出醋意,穆惋月只得说:“皇上政事繁忙,一早就离开玉宇宫回御书房了。臣妾想还没亲自来向贵妃娘娘请过安,想到这儿也就到这儿来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她找不到一丝可借题发挥的理由,这彤妃果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也不能轻易就迷惑住皇上天天往玉宇宫跑,贤贵妃心下暗忖。“妹妹有心了,今日你若不来我这琼华宫还同往日一样冷冷清清的呢。”
真是开玩笑,当穆惋月真不知道么?除了玉宇宫,其他妃嫔的宫所几时断过人来人往?她突然成了彤妃,也就突然间被人隔离起来似的。就算皇帝天天去玉宇宫,也没见谁谁去玉宇宫巴结她。这其中的原由,只怕不用想也清楚为什么。
“娘娘说笑了,这琼华宫舒适繁华,这都是皇上的恩典,娘娘仁孝忠厚,门前又怎会冷冷清清呢。”捧着茶盏,茶盏里的茶香一闻就知是极品香茗,这在宫里也只有百羽宫才有,连贞太妃那里都见得少呢。
“妹妹可真会说话,听到你这番安慰本宫这心里好受多了。”
“可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闷得很,所以娘娘心里不爽快了。”顺着贤贵妃的话,穆惋月作势无意的问。
贤贵妃身后正好敞着一扇楠木雕花窗,透过那扇窗棂,可清楚的见到中庭处孟伊伊所跪的位置。贤贵妃斜眸冷眼望出去,孟伊伊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似乎仍不能消除她的干怒。“我这琼华宫不如妹妹的玉宇宫,皇上的雨露可是好久都没洒到本宫这儿来了。偏偏这个小贱人作孽,居然偷皇上赐给本宫的丝绢,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迷魂香。这宫里就皇上是男人,她不是用来趁机迷惑皇上的难道还是迷惑这琼华宫的太监?”
穆惋月听心逐渐悬起,想到那般想要上位的孟伊伊做出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在这此事之前,她应该顾及到自己的安身之处和位置,否则一经贤贵妃发现,该是何等后果可想而知。她求自己救她,犯下这样的错,让她如何施救?“娘娘切莫再生气了,也许这可能是个误会,想她一个女官,怎么敢在您的面前迷惑皇上?”
贤贵妃听闻这话,视线忍不住好笑的盯向穆惋月,“你别怪本宫说话难听,要知道妹妹当初和她同为女官,如今你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她可还是个小小的女官呢!女官虽说在宫里有点儿小地位,但奴婢就是奴婢,若是不用点儿手段,怎会获得皇上青睐呢?”
她在变相说自己迷惑君主,这样嚣张不客气,就算现如今宫里盛传皇帝如何的宠她,贤贵妃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穆惋月是妃,薛氏是贵妃,尽管话如荆棘般刺耳,她也得和颜悦色陪笑,不能开罪,“依臣妾看这孟氏也吃尽苦头断不敢在娘娘宫里作怪,臣妾当日与她同为女官,倒是有些浅薄情份,在这儿想替她向娘娘您求求情,希望娘娘宽恩,恕了她这一回罢。”
第086章 真的假的皇甫宇
“好吧,既是二姨妹笃定自己必死无疑,那么你若是在黄泉路上碰到你姐姐,请代本王向她问个好。让她死在与本王的洞房花烛之夜,本王心里还是满愧疚的。”
听着这虚假的声音,穆惋仍然留给皇甫震一抹凄凉悲冷的背影。这回她没怎么听到脚步声,只是觉得几声连梦都不会惊醒的响动后,属于她的牢室外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突然觉得有些冷,天边已是泛起了云白,晨曦已过,温暖的阳光就要刺破云层泽备苍生。可惜了那样的温暖,是照不进这阴暗的天牢的。企今为止没人来打扰她,她已是万幸加庆幸了。
在离皇都数里之遥的一座城池,皇甫宇正坐在城主府的书房里翻阅着收缴贪官的数量和脏物。
南宫非坐在一边看似悠闲的饮茶,实则忖虑要不要把才得到的宫中消息告诉皇帝。他打量着皇甫宇专注凝重的神情,似喜悦又似悲愤。也是,沉王手下的那些贪官实在是胃口太大了,现在虽说是收拾了一批,但昭月很大,且朝廷根本稳固需要时间,若是不小心应付,只怕会事与愿违。
“宇,我还是担心你这样做沉王那里有会动作。”搁下茶盏,南宫非认真言道:“你抄的贪官几乎全是沉王的门生和属下,若是他们联合沉王在这个时候造反,咱们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放在锅里煎?”
皇甫宇没有抬眼,继续翻阅账册言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现在必须这么做。我也知道现在朝中站在咱们这边的大臣不多,但如果不做出点事情出来,我就跟个无用的皇帝有何区别?而且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一直想看我有什么动作,现在既是事情已动,何不就让事情动下去。沉王虽有计较,但他现在还不敢逼宫。”
“你就没想过万一某天他不会顾及到什么名声呢?”
“咱们的势力虽说比他弱,但也并不弱多少不是?他这次命人劫了赈灾的银两不就是想打击咱们的势力么?我岂能让他如愿?非但如此,我还要让他付出代价,那怕只是充盈国库也好。”
他感觉到皇甫宇似乎有些着急了。这么多年都等下来的皇甫宇还有什么有让他着急了?“宇,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
这回皇甫宇抬起眼,毫无情绪的看着南宫非。“变了?”
南宫非点点头,“变得好像假的皇甫宇了。”
“什么真的假的皇甫宇,皇甫宇永远都只有一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自小受到的耻辱,娘亲告诉过他,那都是一贞太妃那个贱,人害的。她害得母家人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他也要将贞太妃的族人打压下去,“这次清缴行动中,贞太妃的堂兄妻弟家产最富,足以买下半座城了。”
他在转移话题,既是如此南宫非也不好再继续,顺着他的话说:“对了,我那时走开了,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置他的?你有将他就地正法?”
皇甫宇冷冽的轮廓危险一笑,“怎么可能,我只说抄了他的家产罢了。至于他的性命,我告诉他看在贞太妃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家七十八口,但从此贬为庶民,并不得为官入朝。”
这一招的确高明,贞太妃知晓后会气会恼,可又因为皇帝放过她族人性命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贪脏枉法是事实,她无法在众人面前护短。“相信经过这次事情,贞太妃一族的人也会有所收敛,对于咱们接下来的行事也会有所帮助。”
“西秦帝抱恙,内乱的消息你知道吗?”
听着皇甫宇突兀的问话,南宫非恼他总是莫名其妙就跳开一个话题,“知道,现在的西秦帝是主和的,内乱主要以他的胞弟蔡王为首,听说这次闹得还挺厉害,西秦帝已经快两个月没上朝主事了。”
“你对昭月和西秦的前景怎么看?”南宫非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他是每天做不完事情的贫苦孩子,而南宫非则是一大家少爷,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搞不懂他怎么就看上他那样脏乱的样子,还愿意跟他玩儿。等到二人熟得一起拜师学艺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当时他以为南宫非会吓一大跳再也不敢和他走在一起了,想不到他却痞痞的告诉他,‘想不到和乞丐玩儿都能捡到宝,这注定我南宫非一辈子吃穿不愁啦,等你做了皇帝,那国库里的银子总多过我家的账房吧。’
南宫非不知道皇甫宇在回忆细小之事,说:“西秦帝是主和的,我知道你娶伯雅皇后一则是缓和昭月和西秦的形势,二来有西秦帝的独女为后且质,爱女如命的西秦帝相信也不会难为昭月。可如果西秦帝驾崩辞世就不懂了,蔡王是主战的,当初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和伯雅皇后的婚事。而且就算昭月和西秦联姻,只要蔡王当了西秦帝,他依旧不会把昭月放在眼里,至于伯雅皇后,我相信蔡王不会心疼这个侄女的。”
“也就是说若是西秦帝不幸驾崩,昭月和西秦的战事又将开启。”他讨厌战争,也不喜欢每日勾心斗角的算计。可是如果他放过别人,别人未必会放过他,所以他学会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去争取,哪怕不折手段,伤害至亲至爱的人。例如:穆惋月,那个这辈子惟一以让他觉得心神安宁的女子。
“更糟糕的是若是沉王和蔡王联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听想南宫非这样说,皇甫宇不再说话了,而且眉宇蹙得很深,就若计划着离开月牙儿娶西秦公主伯雅似的。叹息着轻声问:“宇,你的毒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一听这话,皇甫宇的狭眸瞬间冷邪起来,“我已经让一位得道高僧看过了,他说中毒的迹象并不严重,而且解药我也已经服下了。只是为了麻痹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她遣人送来的点心我还是告诉她都吃过了。”
第022章 誓死难咽下的气
正走到门口时,突见缡妃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险些撞到她捧着的盆栽。“缡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缡妃未理会席嬷嬷的关心,而是梨花满面扑到贞太妃跟前,“姨娘,您要替缡儿作主啊!臣妾虽说在宫里躲了一整天,可宫里传言些什么臣妾是知道的。姨娘,你若不为缡儿处置了穆惋彤,让缡儿还有何颜面在宫里立足呀!”
贞太妃示意站在门口的席嬷嬷出去,想着今儿是怎么了,早该来的人晚来了,晚该来的人却还没来。莫不是昨夜皇帝雄风大展,折腾得穆惋彤起不了身罢。拉着泣声不止的缡妃起身,贞太妃笑道:“瞧瞧你这失态的模样,若是让皇上看见还要不要去你的绮央宫啊!”
“绮央宫,绮央宫,我现在恨死绮央宫了。”一想到昨夜之事,缡妃便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穆惋彤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把皇上勾引到臣妾的雀榻上去了,这口气你让臣妾怎么咽得下去嘛。”
的确是咽不下去,贞太妃神色和蔼之下又徒然自责,“唉,这事儿呀也是姨娘的错,如果不是姨娘吩咐席嬷嬷和穆惋彤给你送东西过去,也就不会遇到皇上,更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不,这不怪姨娘。”缡妃抹着泪痕,“是穆惋彤那个贱人使了手段,姨娘,缡儿恨啊!皇上居然还将她抱着离开绮央宫,让宫里所有人都来看我绮央宫的笑话,你让臣妾现在怎么活呀!”
贞太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相较于穆惋彤,缡妃还是可信度还是要高些。那穆惋彤自负聪慧,可她的心不定,毕竟面对一个死去的姐姐和一个年华正好的英俊皇帝,有脑子的都会选择后者。自己想将穆惋彤当作放在皇帝身边的眼睛,又如何能保证穆惋彤在得到宠幸后贪恋荣华过河拆桥?届时什么姐妹情深要替姐姐报仇,都只是她片面之词空话一句罢了。
只有一开始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使她变成一个众矢之的的人,让她时时刻刻如坐针毡,她才会明白仇不是那么容易报的,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那么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任自己摆布。
“皇上呢?到现在还在御书房商议政事么?”贞太妃作势随意的问道。
缡妃哽咽着点点头,“听说南边秋收太差,关于如何赈灾的事情已经在前朝商讨好些天了。”
“皇后那里呢?知道是什么态度么?”伯雅太能沉住气了,商是利益联姻,她也不得不承受这个皇后皇甫宇挑得不错。
“现在整个帝宫都知道了,皇后怎会不知情,只是皇上没有发话,她又能如何。”越说越气,缡妃的眼中已布了血丝,“姨娘,皇上居然在我宫里宠幸一个卑贱的女官,于我而言就是奇耻大辱,今日若不让穆惋彤受死,缡儿誓死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这血腥危险的语气,贞太妃不慌不忙的笑道:“你错了,穆惋彤可不卑贱,她是当朝相国之女,若按品论,地位还高过你。且既是受幸于皇上,自然就不再是本宫这千寿宫的女官了,相信圣旨即刻就要下达,你要是再说什么让她受死之类的话,当心皇上听到不高兴再不去你的绮央宫了。”
第053章 毒药千日催心散
“谢太妃。”穆惋月小心冀冀的问,“娘娘,臣妾有一事一直想请教,还请娘娘替臣妾解惑。”
“是什么?”
穆惋月垂下眼帘,想了想后才说:“娘娘给皇上下的毒…。”
她就知道穆惋彤会问这个,贞太妃眸色一凛,随即不咸不淡的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这宫里的日子实在难熬,臣妾虽然小心谨慎走好每一步,但无意中还是会招惹一些是非。所以臣妾想知道娘娘交给臣妾的事情何时才能到头?”穆惋月说得很动容,她透露出来的信息完全是个胆小怕事却又想功成身退的人。
原来她在打这个主意。贞太妃松了警惕,幽幽的言道:“本宫曾告诉过你别以为本宫长住这千寿宫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近日与贤贵妃争一个女官的原因本宫多少能猜个八九分。虽说那孟伊伊曾一度与你共患难,但你为了她和贤贵妃伤了关系,只怕这苦头你还没尝到最苦的。”
“臣妾只做臣妾认为对的事情,不会怕贵妃娘娘报复。”
贞太妃冷眼一抬,暗嘲穆惋彤的幼稚和愚笨,“如今那孟伊伊成了你宫里的女官,你使唤得还得心应手么?”
“伊伊在琼华宫受的伤势严重,目前还正在康复之中。”穆惋月不疑贞太妃话中有异,诚然应答。
贞太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她略微显示的异样也让穆惋月心下没底,疑惑的呢唤,“太妃娘娘…。”
贞太妃看着穆惋月,以为她还是在意有关皇甫宇所中之毒的事,“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毒药吃了后并不会立即有反应。”
“慢性毒药。”穆惋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的,皇上现在服用的慢性毒药名叫千日催心散,遇水后立即无色无味,就算是验毒高手也难以验出来。这种慢性毒药一旦溶入身体的每条血液,就会在一个月之内形成依赖。当然,这种依赖并不会立即表现出来,可当人真正察觉到的时候已为时晚矣。”
她的语气宛如风拂树梢那般平和,却听得穆惋月心惊胆颤。她兴奋报复皇甫宇的计划得到实施,同时也为皇甫宇真的会死的预测感到心痛。她承认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报复者,幸好她的理智还在,清楚自己重生是为了什么。“皇上会死得很惨么?”
“到死的时候当然会很惨,咱们都没死过自然不清楚死之前的感受。如果你姐姐能活过来,或许她可以告诉你死前的最后一个呼吸是怎么呼出吸进的。”贞太妃揉着一边太阳穴,冰冷的笑道:“怎么?你在替你姐姐心疼么?还是你在心疼?”
弥留之际的感受不用问任何人,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娘娘玩笑了,臣妾岂敢。”她会心疼皇甫宇么?不,她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皇上日日都往你玉宇宫去,听说去时还让汪福带着不少奏折。”她不清楚穆惋彤用了什么手段迷住了皇甫宇的脚步,但若非如此,她也不敢贸然拿****日催心散。所以在某些方面,穆惋彤的心计还是可圈可点。“不知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第071章 被仇恨冲昏了头
“皇上,老臣…。”
就在穆文儒又准备借故搪塞之际,倏地听到穆惋彤开口,“皇上。”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硬是让正在回话的穆文儒咬断了声,所有人都意外的看向彤妃。发觉她没了先前的矫情和忐忑,换作一副从容若水的姿态看着皇上,“皇上不必气恼,臣妾的父亲既是一朝之相,岂能是那碌碌无为之辈?父亲既是说从长计议,那就是说他有可计议的办法。既是他有可计议的办法,那皇上还何须忧心?依臣妾看,皇上此事大可交由穆相去办。穆相是两朝元老,又是德高望重之辈,量那些阻止皇上追回赈灾银两的宵小之辈也不敢将他如何。”
穆文儒表情瞬间凝住了,他直视着女儿娇弱婉韵的身姿,错愕得心下直慌。这是他的女儿么?何故看他的眼神那样陌生和无情?呵呵,自己待她一样的冷漠不是?只是他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的大胆,坐在皇帝身旁已是不该,此时开口干政更是可灭九族的事,难道是她想借着这事来报复他对她姐姐和母亲么无情么?
“娘娘过奖了,老臣实不敢当。”穆文儒忙拱手回拒此事,因着此事若由他来办,那真真是要难为自己。
“穆相有何不敢当?”穆惋月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不记得身边坐着谁,也不记得自己因何坐在这里。只知道母亲生前花总管待她的不敬,还有父亲的装聋扮哑的忽略,她们母子三人在相府里生活得何其辛苦。他从不陪母亲坐坐,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却可以和花总管长时间的出双入对。“想您当年入式三甲,才智能力何等卓越,难道穆相的本事会因着时光的流逝而倒退或是变弱么?皇上新登基,正是需要穆相你出谋划策,稳定朝纲的时候。若是你不能替皇上分忧,这朝堂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如早日卸甲归田,女儿也好早日承受膝下以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