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引蝶恋
作者:柳风拂叶
帝引蝶恋作品简介] 几年前的家变,被赶出府门;
几年中的自尊,被无情作口口;
几年后的意外,被迫炭诳阢出嫁。
宫里的帝妃生活让她几乎惨死,只为那一句承诺,牢牢的守住底线…
…
从相遇始,他感觉到她的特别,她对自己的无视,对自己的不甘示弱,都唤醒了他从未有过的占有欲望,他只认定她是自己的最爱,不管她逃去那里,不论天涯海角,都要将她寻找,发誓紧紧的绑在身边…
第一节 平常女儿家
阳春三月,琉雅书院的院子里,几株桃树已经花满枝了,昨夜的春雨还打落了些落地,污泥中嵌着花瓣,人看了,说不尽的哀伤,道不尽的惆怅。三两只春燕停落在桃树上,欢喜的叫闹着,时而起飞向房檐下的巢窝飞去,虽是小小的力量,也许得桃枝轻轻颤动,花瓣又飘下几许。
课堂上朗朗的读书声铿锵有力,夫子拿着戒尺背着手摇着手来回的走动着,但见那位学童不用功,戒尺落下手心,可是很痛的哦。
一遍书念完了,夫子大声的说:“再来一遍,记住,要用心读,开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
书院旁边的一座小院里,一妇人正躺在院中的一把摇椅上,闭着眼晒着温温的太阳。一恬静清雅女子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只见她脸若兰花含韵,眸似清水凝碧,眉似远山微蹙,发如画中黑瀑。手里做着针线活儿,她在绣一绢花开富贵,那是刘员外夫人做寿要准备的,只见她在绣架上飞针走线,上下劈线,针下的牡丹很快就吐蕊了,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起满足之意。
“孩子们还在用功?是不是该放学回家用午饭了?”妇人忽然开口,旁边的人立即转头看向她。
“娘,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女子轻轻的说道。
“唉,人老了,整天都在睡,咳,咳,咳。”妇人说着咳嗽起来。
女子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到屋里端出一杯水来,递到她嘴前说:“娘,来喝口水吧。”
妇人睁开双眼,手在面前摸着杯子,把水喝了下去,女子把杯放在地上,轻轻的抚着妇人的胸口。
“娘,您身体不好,要不要进屋躺会儿?”
“不了,我想晒晒太阳。”妇人喘着气说。
“那我把被子拿出来给您盖上吧。”
“好。”女子又起身回到屋子里,抱出一条被子,轻轻的盖在妇人的身上。盖好之后,她搓了搓手回到绣架前继续绣起来。
“杞子,你下午是不是有课啊?”妇人又问。
被称作杞子的女子笑笑说:“夫子说下午不用去了。”
“哦。”妇人轻叹一声说:“柳夫子真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让你去书院授琴,恐怕我们的日子还要难过啊。”
“娘,下午我把绣品给刘员外府上送去,这次应该可以挣个五两银子,所以下半个月的生活您就不必担心了。”杞子笑着说道,给妇人减少了不少的心理负担。
“苦了你了,这些年若不是你制绣品补贴家用,我们娘俩怕是早就饿死了,娘对不起你啊?要不你…”妇人忽然变声说道。
杞子停下手中针线,有些生气的打断她的话说:“娘,您不要再说这事儿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要是他心里真的有我们娘俩,早就来把您接回去了,也不会让您住在这小院子里,连您生死都不顾。”
妇人不说话了,只顾在一旁无声的流着眼泪,杞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娘,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这个事情了好吗?我这辈子只想和娘在一起,只要娘在我身边就好了。”眼泪从她眼中滑落,浸湿了被子。
妇人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同样的滑落着。
用过午饭,妇人在屋子里午休,她把绣品用布小心翼翼的包着, 搂在怀里走出院门,朝永祥街员外府走去。
穿过繁华的街市,走过寂静的小巷,她始终低着头走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到了员外府门前,门口两个家仆站着岗,她抬起头对站在门口左边的一个说:“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夫人的绣品送来了。”
家仆看到她先是一愣,又说:“好,你等一下,我去传话。”
她微微点点头,等家仆走了进去,门被打开了,又被关上了。她看着这座府门,虽不是头一回来了,只是看这门呈新色,应该是为夫人做寿从新漆过的吧。 一会儿门又被开启,那人回来说:“您是杞子姑娘吧?”
杞子点点头说:“是。”
“夫人有请,请跟我来吧。”他打开门让杞子走进去。
杞子跟在他身后说:“谢谢你。”
走进府中,经过几条回廊,便看到员外夫人在花园的一角,正专注的修剪着一棵盆景,听到了脚步响,她微微侧身,一显富态。
“夫人有礼。”杞子欠着身说。
“杞子姑娘不用客气。“员外夫人递过剪子给旁边的侍候的丫环,又接过丫环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手。
“谢夫人。”
员外夫人笑着说:“绣好了,快让我看看。”
“是。”杞子应声打开方布递过绣品。
员外夫人拿在手上看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赞道:“真是太逼真的,杞子姑娘,你真是心灵手巧了,怕是皇宫里的绣师也不上啊,这可真是上上品啊。”
“夫人,你太过奖了,杞子愧不敢当。”被人一夸,她脸微红低头说道。
员外夫人拿着绣品,喜欢的爱不释手,对旁边的一个丫环说:“雨烟,去账房拿十两银子来。”
“是,夫人。”雨烟离去,她又对杞子说:“杞子姑娘,我等我过完寿,想再请你绣一幅岁寒三友,不知你有没有空啊?”
“有空,当然有空,我还要谢谢夫人您帮衬我呢。”杞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到时就麻烦姑娘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谈得正欢,雨烟把银子拿了过来,看到她走近,员外夫人说:“把银子给杞子姑娘。”
“是,夫人。”雨烟递过十两银子,杞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员外夫人说:“夫人,不是十两,是五两。”
“唉,我喜欢你的刺绣,那五两就当我赏你的。”员外夫人笑着说。
“这…。”
见杞子犹豫着,她又说:“这样吧,就当是请你帮绣岁寒三友的订金怎么样?”
“如此,那杞子便收下了,谢谢夫人。”杞子接过十两银子,小心的放进怀里说:“夫人,你还有事,我就不叨扰了。”
“好,雨烟,送杞子姑娘出去。”
“是,夫人。”雨烟一抬手说:“杞子姑娘这边请。”
“有劳了。”杞子笑笑说。
第二节 往事不堪回首
第二节 往事不堪回首
走出员外府,杞子定了定神,朝左手方向走去。一路上街两旁的叫卖声,酒嗣吆喝声,孩童嬉戏的声音,不时的传入耳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定详和。一会儿她放慢脚步,缓缓的走近一座府门前,相较员外府,这座府门气派非常,相较之下,员外府就寒碜多了。两扇大门紧闭着,平常人家那敢靠近。朱红油漆门上映,两旁狮子守严行,这就是天朝的——荣候府。
看着那三个朱漆大字的金篇,她走近一步,心就彻痛一下。七年前,她十岁,在荣候府里,虽不是常让人捧着、哄着,但也可以衣食无忧,不为三餐发愁,本应和其他千金小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她,不料想在候爷的一次外出公干,她们母子就被荣候府的大夫人,也就是她的大娘以莫虚有的罪名给赶出了家门。母亲在生下她后惹上了不治之症,一直不曾治愈过,这样一来,她终日以泪喜面,终于有一天把眼睛哭瞎了。
她小小年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等到她的父亲候爷回府时前去诉苦,不曾想她从小一直喜爱的父亲,不但没有替她们母子讨回公道,还冷冷的将她撇开,之后告诉她:体恤她母亲有疾患在身,所以允许她每月的今天回府到账房领取十两银子。父亲的形象在她幼小的心目中轰然崩溃了。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从此开始她立誓要坚强,不能让人瞧不起,年纪虽小,却不能容能自尊心受到伤害,她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母亲。可是每月的此时,为了母亲的病能用好药医治,她不得不放下自尊回到府里拿银子。
她感伤着,在眼里湿湿的,她不容许泪水掉下来。低着头回想着往事朝侧门走去,不想在转角处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唉呀。”她跌倒在地上,回头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男人很健壮,长了一张精致的脸,一裔武装着身,手拿柄长刀,站在那里很是威武。
矮的男人身材娇小,面容秀气,有些粉黛意味,一身上等衣料,想来不是平常之人。
“姑娘,对不起,你没事儿吧。”高男人说话间伸出手来想扶她,杞子望了他一眼,自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矮男人从高男人身后走出来看着她说,一句鸭声鸭气的话让杞子有些冷,又见他拍了拍高男人的肩头说:“走吧,咱们还有差事儿要办呢。”
高男人看了一眼杞子,双手抱拳说:“告辞。”
从身边走过,她回头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想着: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转念一想,做什么也不关我的事。不理他们自己来到荣候府侧门,“咚咚咚”的敲了三下,开门来的是一老妇人,约莫六十上下,看到杞子,一脸笑容说:“二小姐,你回来了,快进来。”
杞子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谢谢你,唐妈。”
唐妈关上门和杞子一起走着说:“走吧,去我屋里坐会儿。”
“嗯。”回廊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杞子听到唐妈一声叹息,说:“唐妈,你怎么了?”
“二小姐,你不知道吗?”唐妈有些惊讶的问。
“我要知道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杞子反问。
“唉,丽然姑娘过世了。”唐妈可惜的说,杞子驻足,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妈,说:“你说什么?丽然姐姐死了?怎么会呢,她不是进宫当皇后吗?怎么会死的?”杞子着急的问。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半个月前宫里传出的消息就说她不行了,十天前就…。”唐妈有些惋惜的说。
杞子无力的坐在回廊的廊椅上,眼泪哗落了下来。丽然是礼部侍郎的掌上明珠,自小与杞子交好。半年前,她谴人来请杞子到府,告诉杞子说她要进宫了。杞子很高兴的为她祝福,还为她绣了一对鸳鸯送她做礼物,贺她新婚,虽当时丽然的神情就有些不对,但杞子认为要嫁作人妇了,怕是紧张的吧,可真没想到如今天人永隔了。杞子好伤心,回想起和丽然过去的点点滴滴,心就像被什么拧着一样疼。
“二小姐,别太伤心了,这也许都像外边传的一样是诅咒啊。”唐妈无心的说,杞子去来了兴趣问道:“诅咒?什么诅咒?”
“也难怪二小姐你不知道,别看咱们的皇帝才二十三、四岁,之前皇后可都立过两位了,不知道前两位皇后是不是命溥,都在三个月之内过世了。现在丽然姑娘也是这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啊?”唐妈尾尾道来,杞子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解的看着唐妈,希望唐妈能说清楚些。
“不能说了,说多了坏事,走吧。”唐妈想起扶起杞子说。
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荣候府里玩的时候,丽然送过一株蝴蝶兰给杞子,她起身说:“唐妈,我去天心亭看看,你一会儿去那里找我吧。”
“今天你放心去吧,大小姐和夫人出府了,三少爷也不在,你可以在那里多待会儿。”
“我知道了,那老爷呢?”杞子问道,她不想见到他。
“前面好像来了很重要的客人,老爷在亲自接待呢,你不用担心。”
“哦,那我去那里等你。”
唐妈微微笑着离开,杞子整理情绪向天心亭走去。天心亭位于荣候府花园之中,有南北两条花径,现在虽是三月,但这里的奇花异卉还是争相开放。她辗转穿过回廊,走过花径来到天心亭,此处早已人事已非,所谓触景伤情正是杞子此刻的心情。她走到一边,在花簇之下找到了那株蝴蝶兰,还好,还在,只是现在它开花的季节已过去了,看着那一盆绿叶,回想着和丽然一起载培它的情景,杞子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水滴般砸在了绿叶之上。
第三节 蝴蝶兰
第三节 蝴蝶兰
花径的那头,四十岁上下的候爷梁思忠正客气的与一位年轻男子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随手指了一下花园,便恭敬的退下了。
男子转过身看着庭园,只见他二十四、五的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细致的五官透着霸气,一身淡黄色衣装更显得他庄严神圣。他好像看到园中有一亭,定了定神,抬起步伐朝天心亭走去。
杞子正沉浸在失去好友的悲痛中,没有注意到有人往这边靠近。男子好像闻听到哭泣之声,寻声而来,看到眼前有一女子蹲在一盆盆栽面前低泣。他在想:真是大胆,居然当我不存在。他那知杞子根本就没有查觉到有人立在身后。
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杞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拾起那株蝴蝶兰起身转身,不想撞上一对犀利的眼眸,他身上透着凌人的气势,冷竣的面孔让人畏惧。相互一视,都有些吃惊,他微微张口,眼前的杞子肌肤胜雪,梨花带雨,清秀的容貌配上素净的衣服,让他着实的看得入神。同是无语,只是男子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解的看着她。瞧见他正欲开口,身后传来唐妈的呼喊声:“小姐,银子我拿来了。”
杞子别过男子的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唐妈,走到亭中,把那株蝴蝶兰放在亭中石桌之上,接过唐妈手中的银子说:“谢谢你,唐妈。”
“不用,小姐,刚才管家吩咐了我些事,现在去处理,就不送你了。”唐妈有些歉然的说。
“你去忙吧,我马上就走。”杞子笑笑说道,唐妈报以微笑离开。
她不理站在一旁纳闷的男子,侧过身拿起桌上的蝴蝶兰欲离去,男子带着嘲弄的口气说话了:“你是府中的小姐?”
他说话的音调让杞子很不舒服,于是放下提起的脚步微微转身说:“公子此话是何用意?”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堂堂荣候府中的小姐衣着尽然如此平常,让我有些吃惊而已。”男子上下打量着杞子,带着挖苦意味的口吻说。
“哼。”杞子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说:“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主儿。”
杞子的话让他有些恼怒,他大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手上的折扇落在杞子的手上。没有想到他有此一举的杞子,手放松,“哐”的一声盆栽脱落手中,摔在地上碎了满地尘土,唯一的一株蝴蝶兰被碎瓷片给砸断了。
“你…。”杞子生气的看着他,眼神中带满了气愤。
男子不料想事情会变成这样,表情也有些缓和了。但见杞子蹲下去轻轻的拾起蝴蝶兰,再轻轻的吹掉绿叶的尘土。他看到一滴泪水落在了绿叶之上,心忽然为什么所动了一下。
杞子起身,眼中果然含着水雾,她充满怒意的望着他说:“你知道这株蝴蝶兰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就为你刚才瞬间的行为,让我丧失了所有可以触碰到的回忆。”
没有想到为了一株蝴蝶兰,面前的女子反应会如此强烈,虽不在理,但他还是冷冷的说:“不就一株野草,有何重要。”说完还顺便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之上。
听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彻底的激怒杞子,她说:“你损害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不但不赔礼道歉,竟可以如此悠然的坐在这里,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不觉得自己脸红吗?”
“住口,你好大胆子。”男子站起来大声说道,他也被激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还教训他不会做人。
他的语气让杞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得心生胆怯,但她还是不甘示弱的说:“怎么,你生气了?是因为我说对了吗?”
“你这女子好大胆子,居然敢如此挑衅于我。”他冷笑的说道,表情让人觉得现在不是初春,而是大寒。
“少在我面前自抬身价,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杞子也冷笑的说,只是她有些心虚,明显底气不足,可明明是对方的错,她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感悟。
“你放肆。”二人侧目向声源处望去,梁思忠正急忙的走过来,惊得杞子有些站不住脚,她最不想见到的人现在出现在面前了。
他大步流星的来到当前,突然跪在地上朝男子叩了一头说道:“恕臣教导不严,请皇上治罪。”
“梁候爷平身吧。”他看向杞子说道,似乎很满意她此时的表情。杞子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他就是天朝皇帝玄毅,更没想到居然会微服私访至此。
但她马上恢复镇定,回想起丽然半个月前才过世,做为她的夫君,竟有心情微服出宫,想到此处,不禁为丽然感到不值。此处实属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弯腰拾起那株折断的蝴蝶兰欲转身离去,梁思忠叫住了她:“还不向皇上请罪。”
“请罪?”杞子又冷笑一声,把蝴蝶兰举到面前说:“皇上,民女错了吗?”
“你…。”这次换他了说不出话来了,不料想梁思忠没有预兆的上前扬手“啪”的一声落在了杞子的脸上。没人注意到玄毅双眉瞬间紧皱又舒开。
杞子捂着被打的脸眼含泪的看着玄毅说:“这下您满意了吧,皇上。”
“住口。”梁思忠又跪下说:“小女出言顶撞圣言,请皇上治罪。”
“平身吧,看在梁候爷面上,朕不会追究令暧的无礼。”玄毅还是冷冷的说道,他给杞子台阶下了,不想杞子却并不领情。
“谢皇上。”梁思忠战战兢兢的起身,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杞子。
“我没有福分做梁候爷的女儿。”此话一出,二人同时看像杞子,她放下捂住脸的手,红红的掌印讥笑似的印脸上,她看像她的父亲说:“刚才的那一巴掌隔断了我和这里唯一的丝线,从七年前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现在只是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女儿。”
梁思忠吃惊的看着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又要做出什么举动,玄毅糊涂的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女,更是弄不清楚状况。她从怀里掏出唐妈给的十两银子放在石桌上说:“从下刻开始,我们将永远不会再见面了。”留下这句话,杞子握紧了手中的那株蝴蝶兰迅速离去。
玄毅望着远去的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产生一种莫明的情愫。
第四节 承诺
第四节 承诺
她不知道身后留下的人会做何反应,也不想去猜想,现在只想快些回家,回到那座属于她和母亲的院子里。一路伤心的小跑,让她到家门时大口的喘着气。
“杞子。”忽听得背后有人叫她,她转头看到书院柳夫子的侄子柳仲文正朝她走来。七年前当她初来到这座小院时,柳仲文是第一个与她笑着交谈的人,她深深的记在心底,随着年龄的增长,彼此的心更近了。附近的人都看好他们,说他俩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到自己心仪的人出现在面前,刚才所受的满腹委屈再出忍不住了,她扑到柳仲文的怀里轻轻的哭了起来。
柳仲文莫名于她的举动说:“杞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大娘的病又犯了,走,我背她去看大夫去。”
“仲文哥,不是的,不是的。”她在他怀里轻轻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了?”柳仲文温柔的问。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哭一会儿。”杞子不想让仲文知道她刚才的遭遇,更何况至今都没有向周围的任何人透露过她是荣候府二小姐的事实,就算说了,大概也没有人信吧。
“好了,别不开心了,你再哭我就不要你了。”仲文轻轻的推开她玩笑的说道。
杞子却被他的话给吓住了,看着他问:“仲文哥,你是不是真的会不要我了?”
仲文笑笑说:“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别笑。”杞子严肃的说道:“仲文哥,我不跟你开玩笑,要是有一天我不辞而别,或是突然离去,你会不会等我?”
柳仲文愣了一下,看着杞子满怀期待的眼神,他将她搂在怀里说:“不会有那一天的,等你娘病好些我就上门来提亲,再说我们之间有许过那么多的山盟海誓,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是的,不是的。”杞子摇着头说道。其实杞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她是荣候府二小姐的事情是个事实,尽管她说要和梁思忠断绝关系,但那又怎么样呢,万一那天他找上门来捣乱生活的平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