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将中毒的村民带回来?”一直不曾开口的凌寂云叹息道。

司徒零说:“有,凌寂华的行动己经开始了,我们得尽快研究出根治的方法,不然我方的将士会冤死无数。”

看着风清说:“清,辛苦你了。”

“放心吧,江山是我们一起打下的,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凌寂华给夺了回去。”

“王爷,您研究时请小心,不要直接接触伤口,不然会给传染。”汪洋好心的提醒着,脑子里不时的出现那些悲惨的场面。

“知道了,事不宜迟,快带我去看看伤者。”

“是,请随我来。”

风清与汪洋走后,凌寂云起身.道:“师傅,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果凌寂华想用这种方法夺回傲然城的话,很难让天下百姓信服的。按理说他做实验的地方应该是守卫森严,你们怎会轻易就找到了,而且他们并不做任何掩饰,还那么直接的将事实暴露在你们眼前。”

听凌寂云这么分析,司徒零也糊涂了,道:“你分析得有理,会不会是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就算让我们发现了实情,他也不必惊慌失措?这才将一切计划毫无遮掩的暴露给我们知道。”

“我们都了解凌寂华,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暴露自己。而且刚才江洋说,你们出傲然城,直到找到凌寂华实验的村子,一路上畅通无阻,按理说他们应该对出现的生面孔有所疑虑才是,且不说出来刺杀,暗中派人跟踪总会有吧,以师傅您的修为应该不会没有发觉的。”

司徒零大惊:“寂云,你是说…。”

轻挑眉梢,随即一声冷笑,“有人将你们的行踪告诉凌寂华,而他则敞开了大道让你们前去。”

“怎么可能呢,从我们得到消息,到商量对策,再到行动,都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己,谁会出卖我们,将行踪提前告知凌寂华呢?”

凌寂云走到窗前,迎着秋风,回忆着那日在御书房商议的情形,随即俊颜上闪过一丝寒意,他知道是谁了,那就将计就计吧。

“寂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到凌寂云脸上闪过的得意之色,他便清楚他的徒弟定是有了答案。

摇首道:“我只是想清楚了凌寂华这么做的目的。”

“什么目的?”司徒零迫不及待的问。

凌寂云回眸道:“他想警告我。”

“警告你?”

领首,行至桌案前,道:“如此做为不外乎让我清楚他有本事夺回傲然城,而且他亦想看到我慌乱阵脚的样子。”

司徒零突然苦笑:“那他的警告还真有些作用,刚回来的途中,冯添来告诉我说最近傲然城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哼——。”一声冷吟:“怕的就是没有动静。”

“你可有万全的准备?”

看着御书房外恭敬的身影,凌寂云似笑非笑,良久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连日来,腹部与手臂上的伤皆己痊愈,但却见他总是早出晚归。栀娘虽然不想介入任何事件之中,可聪明如她,还是从那些奔走的身影中寻到了一丝不寻常。

入宫以来,印象中自己与落洵总是聚少离多,这两日他却总是待在雅絮宫里,可见确是有事发生了。微拧眉,走到书案边,静静的看了一会练字的落洵,瞧着他写完最后一字,轻声问道:“洵儿,这两日爹爹为何没将你带在身边?”

可能有些意外一向淡然的娘亲会问事情,落洵搁下笔,道:“爹爹说我和溪儿与娘亲分开了许多日子,让我们好好聚聚。”

好牵强的借口,不说自己不信,怕是连落洵也不会相信罢。“你好好练字吧,娘不打扰你了。”

走回寝殿,内心一阵不安,安慰自己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唤来门口的宫女,说:“溪儿哪儿去了?”

那宫女恭敬的说:“回主子的话,公主出去湖边玩耍了。”

起身行至窗前,抬眸望着布满阴霾的老天,担心起来,自言:“这个溪儿,眼见着就要落雨了,还到处乱走。”

侧身离开了寝殿,穿过满院的花草朝湖边移去。

出了宫门,踏着白色鹅卵石镶成的小道,浅蓝色的绣裙轻轻的向前摇摆,微风送来几许火红的枫叶,翩然的坠落…。

寒枫亭中,连若依正锁眉茗茶,雪香轻轻的说道:“娘娘,华栀娘。”

手轻颤,满杯的茶水溢了出来,微烫,茶杯掉在了石桌台上,碎成了几块,顺着石桌台上流下的茶水,湿了锦裙,猛然起身,雪香大呼:“娘娘,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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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破解的方法

栀娘驻足,寻声看去,见一主仆在寒枫亭中做着什么?那主子模样了人看了过来,栀娘心下一紧,这不是那日在锦华宫让在最前面的连妃娘娘么?记得律心兰曾对自己说过,这个女人比她更恨自己,她为了皇帝两次抛出了生命,却依旧没能得到他的爱。

此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她,叹息着移过目光,继续了向湖边行去的步伐。

“娘娘,太气人了,这个华栀娘真是太目中无人了。”雪香为连若依抱不平,语气中带着狠劲。

“住口,若不是你刚才大呼小叫,那能让她讽刺不屑。”一白石桌,连若依胸口起伏不定。

“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雪香跪在地上,怯怯的说。

“起来吧,让人看到了,说我连若依欺负奴才。”连若依轻了语气,雪香却听得脊背生寒,她的小姐连若依变了,变得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方才定是用劲过大,茶杯的碎屑渗了一些进手掌里,连若依一粒一粒的拔出来,鲜红血丝渐渐凝成一滴血珠坠下,本该疼痛的她却展开了笑颜,勾起的唇角,微弯轻眯的眉眸,刹时间显得那样诡异。又见她轻启簿唇,鬼魅的笑着:“既然本宫得不到,华栀娘你也别想得到,本宫要你为所做的事情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要以为你百毒不侵,本宫就拿你没办法。”

静静的湖水荡漾了一湖残景,两岸的绿柳轻摆着腰枝,时而飞舞,时而低言。

落溪与宫女太监们正玩得不亦乐乎,记忆中的自己可没她这般淘,栀娘轻笑唤道:“溪儿。”

“娘——。”扑到栀娘怀里,落溪甜甜的唤叫,其他的宫女太监们也收起了方才的嬉笑,低着头恭敬的立在一旁。

轻找落溪额上的细汗,带着责备的口吻笑问:“可有调皮淘气?”

落溪头晃得跟个披浪鼓似的,否认:“没有,肯定没有。”

宠溺的刮着她的小鼻梁,说:“走吧,该回宫了。”

母女俩起步,手牵着手走在花径上,落溪突然说:“娘,我想师公爷爷了。”

心下微颤,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落溪的手,“娘,你怎么了?你不想师公爷爷么?”

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怎么会不想呢?娘也想师公爷爷了。”

落溪的话让自己惊醒了过来,来傲然皇城一个月了,内心最初的目的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淡去,离开与否仿佛成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一夜,风雨大作,似鬼哭狼嗥的风声刮过窗外,急切的想窜到殿内袭卷一切。

凌寂云几近二更才回来,桌台上的烛火轻轻的跳动,寝殿内的摆设影子也随之摇晃。

栀娘并来睡去,只是在听到轻微的动静时才合上双眸。他的动作极轻,定是害怕吵醒自己罢,少顷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后,额上让人即上了一吻,随即便躺在了身边。

能感觉得到他为自己掖了掖丝被,手臂轻轻的揽上自己的腰间,下领临近自己的肩部,均匀的呼吸声着带着疲惫、劳累。

缓缓的睁开了眼,怅然的看了一会儿帐顶后,才轻轻的偏头,迷朦中竟如痴如醉。高庭的鼻梁,丰厚的嘴唇,只是那似剑的双眉微拧,栀娘不由自己的抬手伸向他,这一刻,心里很平静,单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想舒展开来他的烦忧。

一下,两下,三下,那微拧的剑眉还真平坦了,可却又是瞬间的功夫,她的手被突然睁开双眸的某人给紧紧抓住,恍然间,那漆黑似幽潭的眸子似夜里的星光般璀璨,可看向她时,却又散发着苍龙抓住猎物时的诱惑光芒,让人不知不觉中沉沦了进去。

邪魅一笑:“栀儿,你在玩火。”

栀娘微愣,他不是该累得睡着了么?“我吵醒你了?”

一个翻身覆上了她的身子,魅惑的说道:“你在我身边,我怎能会睡得安稳。”

领会他的用意,脸上泛起红晕,有些羞涩的偏过头去,却让他给掰了回来,四目相对,似命令,似岂求:“不要从我的视线里移开,看不到你我的心总是空的,你己经让它空了六年,还忍心么?”

心中一阵酸涩,眼中泛里了一层簿雾,扬起一抹微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她的心何偿不是空了六年?虽然记不起当初是用怎样的心去爱这个男人,可从自己不惜忘记看来,定是深入骨髓的罢,因为爱得深,怨才深。

这亲呢的动作让凌寂云呼之欲出的欲望更加彭胀,紧紧的搂着她,却又害怕力道过大伤到她,深深的吮吸着她发问的香气,轻言道:“栀儿,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么?”

栀娘当然不记得了,凌寂云接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桌台的上婼烛完成了它到后的使命,只留下的了一滩烛泪正渐渐凝竭…。

翌日早晨,栀娘醒来时,身旁依旧空空如也,心下一阵失落,雪白的丝被里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留有了余温,侧过身子,贪恋的抱着那余温的空被,不论以前彼此错过什么,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御书房内,风清正欣喜的看诉凌寂云,他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你是怎么发现的?”司徒零也掩饰不住兴奋急切的问道。

风清幽幽的说:“真是天意,大前夜我在为此事苦恼的时候,父亲让丫环给我端来了冰镇雪梨,我一直看着那村民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消失,真是心急如焚,丫环递上冰镇雪梨时,我不耐烦的想推她出去,不料抬手时碰翻了盘子,倒出来的冰有一块正好落到了村民的伤口处,正准备取下时,发现被冰碰到伤口处的肌肤停止了消息失,我突发奇想的将手上的冰全放到了伤口处,没想到那伤口真的停止了蔓延。”

“这么说,这种毒怕冰?”凌寂云启口道。

风清点了点头,说:“应该说这么毒畏寒,见到这一隋沉后,我立即找了一些寒性的药草熬成汁,再放到冰窑里冰镇,然后让村民伤口浸放在药汁里,村民感觉不到痛处,伤口亦不在痒了。我又将寒性的药草捣碎敷在村民的伤口处,这一方法可然奏效,事情己经两天了,带回来的村民不怕恢复了精神,而且伤口也正在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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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嗜血虫

司徒零眉梢挂笑:“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军就不会有所顾忌,可将那帮乱贼一举歼灭。”

“清,消息一定要封锁住,到时候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凌寂云邪魅的一笑,其余两人都知道,他这一笑的后果。

“放心吧,消息我早就封锁了。”风情甩开玉扇,得意的一笑。

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凌寂云唤道:“溪儿,快进来。”

落溪甜甜的笑着,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司徒零笑道:“溪儿真有孝心,知道爷爷辛苦,端来点点慰劳。”

“爷爷吃点心。”司徒零拿了一块在手上,说:“溪儿真乖。”

“风叔叔吃点心。”风清拿了一块在手上说:“谢了。”

到凌寂云时,他故意偏过头去,说:“溪儿真偏心,最后才给爹爹。”

落溪痴痴的笑着说:“爷爷一块,风叔叔一块,剩余的全是爹爹的。”

隐忍不住笑意,凌寂云接过盘子说:“这还差不多。”

“嗯,这点心不错嘛,是那位御厨做的?”司徒零含在嘴里说。

风情亦说道:“是啊,带着一点清香,又入口极化,真是好吃。”

落溪昂起头,神秘一笑,凌寂云轻轻的敲敲她的小脑袋说:“好你个小淘气,还卖起冠子了。”

“是娘做的。”

音刚落,司徒零就给呛得一阵‘咳——咳——咳——。

风情则笑道:“难怪这么好吃。”手又伸向了盘子里,凌寂云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怏怏的收回了手。

“你娘呢?”凌寂云温柔的问。

落溪说:“我和娘来了好一会儿,可是守在门口的张公公怎么也不让我们进来,刚刚他走了我才进来的。”

“张公公?”风清拧眉道:“你不是让他去兵部传旨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难道?”司徒零也紧张起来,想起了那日凌寂云的话,谁在他们商量事情时出现而又不会被轻易怀疑。

勾起唇角,凌寂云说:“别担心,我己让人暗中跟着他了。”说完人己离开了屋子里。

栀娘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万年青下的一盆开得正艳的墨菊,弯下腰,帮它挪了挪位置,阳光刹好洒在花瓣上,那叶子间来散去的露珠此时变得晶莹剔透,折射出很多光亮的色彩。

“你怎么来了?”

身后有个深情的声音响起,回眸迎上他的温柔,婉尔一笑,道:“我不能来么?还是我打扰到你了?”

深吸一口气,凌寂云忽觉眼前的栀娘有点从前在小山村里的影子,是他看错了么?“栀儿,你是不是…?”他想问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却让跑出来的落溪给打乱了:“爹爹,爹爹,风叔叔把盘里的点心都吃光了。”

凌寂云出现在风清面前时,他正将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再看看盘子,真的空了。

“栀娘,你做的点心太美昧了,看看我,就差把盘子吞下去了。”风清看着凌寂云身幅牵着落溪的栀娘,笑着说。

“王爷过奖了,若不嫌弃,栀娘再做好送来便是。”

这样和他说话,风清心下好一阵苦涩,就算她恨自己,也希望她能再喊自己一声师哥,必竟成不了她生命的惟一,也想成为她的亲人。“那我就等着了。”

风清笑了,那笑里有一些栀娘看不懂的东西。

“师傅呢?”凌寂云坐在龙椅上问。

风清道:“你没看到嘛,师傅跟在你身后出去的。”

方才眼里只有栀娘,那看得到师傅,凌寂云垂下眸,栀娘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溪儿,我们快走吧,别打扰风叔叔和爹爹谈正事。”

风情一招手说:“没事,栀娘,师傅定是内疚。”

“内疚?”不解的看着风情,她当然不记得在小山村时,司徒零下毒害她的事情。

风清急忙转换话题,说:“栀娘,我刚解了一种奇毒,正好你在,我得好好考考你,看看你的医术可有退步?”明明自己的医术比她低,为了转移话题,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

奇毒?除了父亲医册上所记载的之外,栀娘还真不知道世间还有何奇毒,饶有兴趣的问:“想不到王爷还懂医术,请王爷说来听听。”

当然懂,只是你不记得罢了,风清心下苦涩暗忖,随即笑道:“这种毒很奇怪,是我从来见过的,它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开始痒,尔后会慢慢出现一道伤口,中毒之人并不会在意,可慢慢的,伤口会越来越大,令人疼痛不止,生不如死。用任何医术都不能阻止蔓延的伤口,据当事人说,那种感觉就好像有看不到的小虫子一点一点的在啃自己的度肉。”

斜眸看了看凌寂云,这些日子,他就是在忙这些事么?再看风清得意的笑颜,事情定是今日己解了罢。微微松了口气,说:“谁人如此心狠,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害人?”

“一个叫连鹤楼的组织。”风清说着,却目不转睛看着栀娘,栀娘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或许能带给他一些有意的消息。

连鹤楼?就是那个要拿自己做人质来威胁凌寂云的连鹤楼?如果是他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怔怔的看凌寂云,如果自己真的让他当作了人质,曾经在江山与自己之间选择江山的人儿,又会怎样选择?因为不记得过往,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在重要了,经历了那么多,相信自己己变得成熟,只不知道若有一天天意使然,她想起了一切时,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坦然。“王爷,你弄错了,你所解的并不是毒。”

“不是毒?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不是毒?”

淡然一笑,栀娘说:“师公手扎里曾有记载,他云游至番邦时,那里的最高巫师豢养着一种益虫,益虫成透明状,且身形颅小,寻常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它,这种益虫喜欢食肉和饮热血,所以一直都用来惩罚那些背判者或是犯人的。一旦让它们附体后,便只能看到皮肉一点一点的跳动、消失,不管人或是牲蓄,最后皆会变成一堆枯骨,所以巫师给它们起了个很恐怖的名字——嗜血虫。”

第3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幸福的花道

风情怔怔的听完,随即苦笑道:“不愧是番邦蛮夷,栀娘,可知如何能得到这种益虫?”

栀娘摇摇头说:“师公说想得到这种益虫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什么代价,那是最高巫师提出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风清领首,栀娘问:“王爷是用什么方法捎灭掉嗜血虫的?”

依旧笑问:“那药王前辈的手扎中可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师公觉得这种益虫危害性太大了,好不容易才让那大巫师告诉了他,不过那大巫师也只说了一句话:这种益虫畏寒。”

“呵呵——。”风清说:“还真是巧了,我就是用冰来灭毁这种益虫的。”

“王爷聪明,栀娘不及一分。”

“栀娘,你可别在这儿跟我谦虚,我受不了,行了,问题也解决得差不多了,还填饱了肚子,我得出宫去看看那些中了益虫的村民了。”风清边说边冲凌寂云得意的一笑,又朝栀娘拱了拱手后,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风情离开消失在了门口,栀娘这才发现落溪何时溜出去了,苦笑着的摇了摇头,她这个母亲做得真的不如师公来得称职。

愣神之际,腰间环上一双暖手,瘦弱的肩头上搁着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栀娘,谢谢你来看我。”

淡然一笑,说:“我做点心好吃吗?”

显然栀娘这话应了那旬:那壶不开提那壶,只见他松开了手,似赌气的说:“我还一口没尝到呢。”

想起刚进门槛,风清的表情,栀娘忍不住笑道:“别跟王爷介意,皇上若想吃,栀娘再去做便是了,反正雅絮宫里有小厨房。”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凌寂云牵着栀娘的手走出了御书房,回廊沿边,那芬芳的墨菊正散发着醉人的幽香。

一路行来,栀娘的嘴角一直含着微笑,这到让凌寂云有些无措,他总觉得这两天栀娘有些不对劲,只因这股感觉异常的温暖,所以他也不忍心问。他想跟她说‘栀儿,做我的皇后吧’,可是又怕一旦话出口,又将她给吓跑了。

“我们以前有这样手牵手走过么?”什么人都有过去,虽然她不记得了,可知道如果她问,他回答的一定都是最幸福的。

紧紧她的手,说:“有啊。”回想起在小山村里的惬意日子,凌寂云温柔的笑道。“我们一起看朝阳升起,一起看夕阳垂落。”

踏过最后一程镶着牡丹图案的道路,转上花径,裙角拈起的菊花、菊叶落了满地。

咦,那不是落洵和落溪么?俩兄妹站在湖边做什么?这对父母相视一眼,朝那两抹小小的人影走去。

自从那日看过落洵扔的小石头在湖面上飘了几个水圈后,落溪只要看到哥哥一有空,便拉着他到湖边,缠着他我自己。眼前着一块一块石子坠湖,连个水圈影子都没见过。

递给她石头,落洵说:“再来。”

落溪嘟着嘴,问:“哥,我什么候时候才能学会呀?”

落洵作势老成的叹息摇头道:“等这湖水让你的石头填满了,你也就学会了。”

落溪眺望着这满满的湖水,偏头郑重的问:“哥,这湖水我什么时候才能填满呀?”

落洵崩溃的看着她,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愧是落溪,问的问题永远都那么可爱,真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天生的。

“洵儿,溪儿,你们俩在干嘛呢?”

听到是栀娘的声音,两个孩子都转过头来,落溪手中还拿着那块石头说:“我在让哥哥教我丢石头呢。”

丢石头?不解的看向落洵,只见他捡起一石头,朝那湖面一甩手,石头便在湖面上跳了四五下之后才沉入湖底。

“哥哥好棒哦,哥哥好棒哦。”落溪拍着手欢快的叫着。

“溪儿可有学会?”凌寂云半蹲在落溪面前,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