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两个街即将出城门了,那个留恋这里一切却不敢承认的华栀娘早已随着竹筏顺水远去,这一蹋出城门后,就像这雨水落下凡间,汇成的水流一样,以往的一切皆结束了。

栀娘畅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后的雨水声中夹杂着一阵狂乱的马蹄声,她又想原来还有人比她更急着回家。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栀娘自然的想为它让出一条奔跑的道路,不曾想下一瞬间,伞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劲风带到了别处,自己则被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怀里,虽然胸前的衣襟被雨淋透了,可却依旧温暖。

回过神后,没有勇气抬头却看那张曾日思夜想的容颜,是幻觉吗?为何滑过脸的雨水带着温度?

藏青践起的雨水又重新落地,空气中夹杂着些一不样的东西,本就已亡之人,不能再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就算擦肩而过,亦不允许。

第3卷 第一百零九章霸道得害怕

藏青终究在城主府门口停了下来,守门的护院立即上前来牵马,凌寂云抱着栀娘翻身下马,牢牢着抓住她的手,害怕自己一放手,这来之不易的重逢瞬间化有乌有。

栀娘始终没有勇气抬头,让他在前面拖着自己,手腕被他拽得生疼生疼。

“爷,您回来——了。”松伯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的栀娘,惊得目瞪口呆。

栀娘勉强笑道:“松伯,我——。”

来不及将话说完,又被凌寂云一个用力给拽进了回廊里。

湿的,什么都是湿的,发尖上的湿意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似此时的泪水,正激动、伤心、渴望、彷徨地断断续续的坠落。

雅絮苑的门被大力的推开,栀娘让凌寂云甩进了屋子里,惯性使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望着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带着微恼的哭腔朗声问:“为何不回头看我?”

心猛然抽痛,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才铁的心会在那回眸的瞬间化成一滩柔水,紧闭了双眸,涩涩颤抖。

箭步上前,掰过她的身子,发现她紧闭的双眸以及颤抖的身子,“你在害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下一瞬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樱唇,栀娘此时能体会到的除了占有欲外,别无其它。

缓缓的睁开眸子,眼中盈盈水纹,自己若在动一下,那泪水定会不顾一切的涌出来。

他瘦了,憔悴了,在湿漉漉的发间竟发现了一丝苍白,心疼的抚上那丝白发,随即泪如雨下。

感动她的体贴,紧紧的搂着她,头埋在栀娘湿嗒嗒的发间,温柔且强硬的霸道:“不准你再抛下我不管,不准你独自在我进不去的迷踪林里躲清闲,不准你动不动就离开我,不准你眼里没有我,我爱你,所以不准你不爱我,求你,不要怕我。”

自己没有听错,他是凌寂云,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学会他的霸道?

突然又将自己推开,走到一边去翻箱倒柜起来,随后取出一套衣裙仍在床上,将站在门口侍候的丫环招进来说:“快给她把湿衣服换下来。”

求你不要这样关心我,我不想自己沦陷下去。杞娘心中暗暗期望,只怕是自己苦心的坚强根本早已崩溃得一塌糊涂。

眸中含泪让丫环们换好衣服,系好最后一个衣袂后,栀娘依旧踏不出去。知晓他等候在门口,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自己该如何面对?

老天爷收起了眼泪,展开了笑颜,几缕阳光透纱云泄满了大地,虽然琉璃瓦上还轻轻的淌着小水滴,可那几丝闪亮却给人释然。

许久,栀娘提起了步子,鼓足了勇气从衣屏后走出来,门口,四眸相视,那瞳孔中皆蕴含着太多的东西,一阵缄默后,栀娘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欲离去。

凌寂云紧蹙剑眉,用仍旧湿着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本王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微愣,随即冷笑:“哼,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本性了吗?您现在是在命令栀娘?还是威胁栀娘?”

紧握拳头,气她忽略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不舍。

栀娘纵身一跃,风轻拂起几缕发丝,身轻如燕的飞上了房顶。凌寂云吃惊的看着那就要消失的身影:她何时学会的轻功?想到那个古怪的老叟,嘴角扬起一丝笑后追了上去。

第3卷 第一百一十章细针

栀娘才学会不久,底子怎会有凌寂云的好,不下瞬间就被凌寂云给抱在了怀里,重新落在了雅絮苑的院子里。

凌寂云忍不住笑,说:“就凭你这点功夫,想飞出城主府?是不是刚才淋了雨,脑子发烧了?”

栀娘瞪着他,这个嘲笑自己努力学习的成果的男人,却又觉得这话就应该如此从他口中说出来一般,语气中带着生气,带得更多的却是宠溺。

伤心的推着他:“凌寂云,你快放开我。”

他的手似两把千斤重的钳子,不论栀娘怎样用力推打,他仍旧牢固。心生一计,瞬间取出怀里的细小飞针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凌寂云痛得迅速弹开,栀娘秀眉微拧,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凌寂云的眼神,她并没狠心,她还在意他。

“王爷,栀娘劝你不要乱动了,不然会让细针顺着血液运行的速度加快,到时刺穿了心脏,休怪栀娘没提醒你。”栀娘狠下心,侧身不看他,毕竟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生命,不会为了自己这么快又陷入困境。

雅絮苑的门又被打开了,这回进来了一堆人:风清,律心兰,连若依,司徒零,松伯,雪香,汪洋,连那个冯添来都进来了。

众人皆怔怔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栀娘,有欣喜,有悲哀,有妒恨还有不甘心。

“栀娘——。”风清率先打破了僵局,大步上前,激动的抓住她的肩:“你真的没死。”

栀娘淡淡的笑道:“是师公救了我,师哥,汪大哥,你们还好吗?”

汪洋也走到栀娘面前,差点喜急而泣:“栀娘,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松伯也说:“栀娘小姐,老奴活了一辈子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就像汪将军说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着松伯,栀娘想到了师公,眼神中充满的亲情:“松伯,让你替栀娘担心了。”

风清将栀娘揽入怀里,说:“有怪师哥无情自私吗?”

想起了求她求凌寂云的那一幕,栀娘微暗然的说:“不怪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果有下次,栀娘绝对相信,风清还会做同一选择,毕竟凌寂云这个男人背负得太多,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何况——她也并不想让王爷死,这句是在心里说的。

‘扑——’一声,凌寂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落在湿湿的地上,刹时转为一滩血水,连若依与律心兰快速的扶着凌寂云,关切的含泪,怒视着栀娘,连若依道:“栀娘小姐,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他为何会吐血的?”

律心兰说:“就是,想不到你长得不错,心却毒如蛇蝎。”

“住口。”凌寂云对着律心兰一声怒吼:“不准你污蔑她。”

律心兰惊得跄踉,明明帮着他,他却吼自己,满腹的委屈化作泪水滑落下来,伤心的看向司徒零。

忍住想去扶他的步子,冷冷的说:“王爷切不要激动,否则细针会运行得更快。”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伤和妥协

而后又对风清说:“师哥,我相信在场各位都把王爷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栀娘在王爷身上插了根细针,相信以师哥的能力,栀娘走后定能取出来的,各位,告辞。”

“慢着。”凌寂云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栀娘说:“你敢离开一步试试。”

他什么意思?栀娘回过身子,怔怔的看着他,见他推开扶着他的律心兰与连若依,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要做什么?真的不想活了吗?栀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细针穿过心脏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住——。”司徒零终于按奈不住怒气冲上前来制止道:“寂云,你疯了,为了这么个想要你死的女人,居然连命都不要了,你想气死我给你陪葬呀。”

虽然司徒零出面制止,可凌寂云却没有停下他靠近栀娘的步伐。栀娘暗暗祈祷:求你不要再走了,让我走得安心些好吗?我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求你放手吧。

栀娘,你真的希望我死吗?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如果你希望,我就如你所愿。

“凌寂云,你给我站住。”司徒零再次狂吼,怒视着这个不成气的徒弟。

固执如他,口中的血正不停的涌出,让人觉得他若再走一步,生命瞬间便会消失殆尽。

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只有风清知道:栀娘不会让他死。

栀娘的心担忧到了极点,眼中溢满了泪水,妥协了,在他面前,自己注定是个失败者。缓缓提起步子迎上他,两行热泪静静的在脸上蔓延开来。快速的逼出他体内临近心脏的细针。轻轻的用衣袖拭着他嘴角的血迹,说:“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为何不尝试着放手?”

“栀儿,你不是也没放手吗?”若你放手了,怎么狠不下心来?

又是那抹温柔,律心兰又看到了那一抹温柔,原来那抹温柔是属于这个女人的,不甘心的看看连若依,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了。

栀娘突然叫道:“松伯,快给王爷拿套干净的衣衫来。”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终于雨过天晴了,松伯开心的转身离去。

此时的眼中只有彼此,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得识趣的离开。

屋子里,替他脱下湿漉漉的衣物,发现那逼出细针时留下的小红点,栀娘似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的问:“还疼吗?”

将她拉进怀里,欣喜她的担心,说:“如果你愿意,在这里插把刀,我都不会叫疼的。”

“王爷,我…。”

有些不悦的推开她,拧眉紧问:“你叫我什么?”

栀娘暗忖:都这么久了,脾气也不改改。无奈的羞红了脸,轻声唤道:“夫君。”

凌寂云这才笑了,似心里吃了蜂糖的甜密。重新将她拉进怀里,说:“以后只准你叫我夫君,不准叫王爷,我要你永远都呆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更不准不爱我。”

栀娘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举动却被凌寂云误会是她答应了,此时的他不知道栀娘心里作何感想。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风口浪尖

可能吗?也许我们之间只有这相聚时刻而已,你已经成亲了,娶了两个侧妃,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我要的只是一个能够与我平平淡淡过一生的男子,而你,现下怎么看都不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松伯拿干衣服进来时,就看到了两人正紧紧相拥的场面,识趣的退了出来轻轻的敲敲门“王爷,老奴拿衣服过来了。”

栀娘拭去眼前的湿润,转身迎了出去,接过衣服:“松伯,辛苦了。”

“栀娘小姐客气了。”还是栀娘小姐好,说话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也不把老奴当外人。

松伯出去了,栀娘给凌寂云穿着衣服,凌寂云仿佛特别享受这个时刻,脸上一直含着淡淡的笑。

“栀儿,是那个老叟教会你轻功的吗?”揽着她的腰,凌寂云轻声问。

栀娘点点头说:“是啊,因为无聊,所以就让师公教我了,你知道吗,师公好历害,他不但教会我许多医术,还教会我一种武功。”说到药王,栀娘脑中立即想到那个可爱的老人。

凌寂云心忖:他当然历害,不然也不会将你骗出迷踪林,让我找到你。

“你在想什么?”看着凌寂云愣神,栀娘不解的问。

宠溺的敲敲她的鼻尖说:“以后在和我讲话时候,前面要加‘夫君’两个字。”

“这是为何?”凌寂云温柔的说:“因为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离我很近,并不远。”他的痴心是真的,自己该高兴吗?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只属于彼此的味道,如果时间可以在这刻停止,该有多好。

事事岂能尽如人愿,这不,彩儿便飞了进来叫囔开了。居然大胆的停在了凌寂云的肩上。

凌寂云笑道:“彩儿现在不怕我了。”栀娘微侧身子,淡淡的说:“因为它知道你不会拿它去给若依姑娘治病了。”

听说栀娘话中的异样,凌寂云辗转话题说:“我还得谢谢彩儿呢,告诉我它吃什么?我一定给它吃个饱。”

“彩儿吃的东西是一种叫芙仙子的种子,除了迷踪林外,别的地方是找不到的。”

凌寂云这才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个什么东西,拆下来摊开一看,却是药王写得栀娘的字条丫头,我要出去云游些时日,好好照顾自己,不必担心我。

“这个师公。”栀娘好气又好笑的说。凌寂云又揽过她的身子,说:“栀儿,告诉我如何进去迷踪林好不好?”

栀娘问:“这是为何?”

凌寂云想了一会儿说:“我怕以后我若惹你生气,你又跑回迷踪林了,我进不去,怎么找你嘛?”

“那你不会不惹我生气嘛?”

“娘子教训得是,为夫知道了。”说完俯下身子,栀娘挡住他欲欺近的唇,说:“别,让人看见多不好。”

“不管,谁要是敢看,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

栀娘微愣,却也顶不住他炽热的双唇,少顷,将头埋进她的发间,用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吟“栀儿,我要你。”

将她横抱起,向床榻走去。待栀娘正想是该拒绝还是同意时,凌寂云己覆在了她的身上…。

城主府已是华灯初上,因着下午的那场倾盘大雨,此时空气中仍带着湿意。

凌寂云单手支头,玩弄着栀娘的发梢,栀娘皱眉醒了过来,他却问:“怎么不睡会儿?”

被你这样折腾还能睡得着吗?栀娘缄默的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猛然起身,说:“这么晚了,我该…。”

凌寂云警惕将她搂进怀里,接下话:“你该怎么?”

栀娘心下微怔,对啊,该怎么样?凌寂云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躺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久违的宁静,门外却传来话音:“王爷,司徒老爷请您过去该用晚膳了。”“滚一一。”凌寂云不悦的怒着这个打扰他们两个的清静之人。

少顷,门外便没有声音。

“栀娘,饿了吧,走,吃饭去。”

“我不想去。”去做什么?让人轻看么?

凌寂云安慰的看着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说:“别怕,我们一直在一起。”

不知道是凌寂云给了她勇气,还是觉得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一切,收拾好一切后,就这样手牵着手出了雅絮苑。越临近宴会厅,表面上披澜不惊的栀娘,内心却波涛汹涌。凌寂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紧了紧她的手,报给安慰的微笑。

宴会厅此时刚静得异常,与其说众人皆在等凌寂云的到来,不如说是在等栀娘的到来。

司徒零今夜是铁了心要让凌寂云给他一个交待,且不说连若依如何,自己的义女嫁进府里那么久了,都还未曾与他圆房,而华栀娘回未才一个下午,他就待在雅絮苑一个下午,长此下去,那还得了。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门口的家院丫环们躬身礼后,凌寂云拉着栀娘走了进来。环视一圈后,发们餐桌边还有一个位置,凌寂云不悦的命令道:“再拿张凳子过来。”

然而此时的栀娘,凌寂云的举动无疑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他牵着走到位置边,将她按在位置上坐下,而自己却坐在了丫环重新搬未的凳子上。

栀娘如坐针毡的样子,凌寂云在桌布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那温柔的眼神告诉她:别紧张我在这里陪你。

栀娘欣慰的笑笑,却偶然看到连若依投来的眸光,是那样的凄哀与悲伤,简直令人心碎、绝望,想到自己正拥有着本属于她的丈夫的爱,栀娘浑身上下充满了负罪感。

再侧眸看看律心兰,她不像连若依那般委婉,直接将对自己的不满写在脸上,那张美丽的脸此时正被妒忌给扭曲得不成人样。

栀娘心下一紧,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又糊里糊涂的跳进了这个本不该跳进的漩窝?为何要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潜藏的光芒

久久缄默不语的司徒零终于按奈不住—开口说话了:“寂云,下次不可这样磨蹭,弄得大家等这么久。”目光却始终不悦的盯着栀娘,意在是栀娘让他这么磨蹭的。

“大家吃饭吧。”凌寂云启口道,众人才提起筷子。栀娘面前的碗里己经放满了凌寂云夹的莱,她根本就吃不下,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再夹了。

凌寂云却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我马上让下人重新给你做过。”

赶紧拉住他欲抬的手说:“不用了,我本来吃得就少,你不用管我,自己吃吧。”

这餐桌上,又何止她吃得少,连若依只是动了动筷子,律心兰儿也只是夹着眼前的莱。而凌寂云却只注意到了栀娘的碗里。

司徒零正搅尽脑子的想着如何可以把栀娘赶出府去,这凌寂云为他连命都不要,更何况是天下,再不想想办法,事情可就大了。

夹了一夹莱,司徒零开口了:“寂云,这些天可有想过如何将戴城攻下?”

司徒零很少在餐桌上讲公事,今天倒有些让人意外,凌寂云想到了那个叫李泽明的难缠武将,脸色微沉起来。司徒零看在眼里,喜在眉梢,得意看向栀娘,他还没有输。

众人皆一言不发的听着这师徒俩商量着如何攻打戴城事宜,“师傅,徒儿觉得此事急不来,容餐后再议吧。”

“此等大事,在哪儿议都是一样的,戴城久攻不下,有违我军进攻傲然城的进度,怎可再拖个一时半分。”司徒零瞪了栀娘一眼,朗声道。

凌寂云微侧身看向栀娘道:“栀儿,你说如何可以拿下一个久攻不下的城池呢?”

他为何要问自己?这等事情岂容她一介女子插嘴,可看着凌寂云期待的眼神,栀娘淡淡的说:“可有晓之以理动之以隋?”

凌寂云摇摇头,栀娘接着说:“你刚才说久攻不下,我认为并不是一个城池难以攻下,而是这个城主的主心有着一种凝和力,僻如这边城一样,因为有你的存在,不论是城里的百姓还是将士,大家都会有安全感,任何危险都不惧怕,所以当敌人来袭时,都会拼了命的保护好自

己,这样才能保护好主心,与这样的将士打仗,除非能用非常大的蛮力取胜,否则想要拿下并不容易。所以我觉得你大可以与戴主的城主相见一谈,你要做的只是如何应对相淡时的问题而己,依你的能力,我相信易如反掌。”

音刚落就遭到了司徒零的极力反对:“妇人之见。”

“师傅,我到觉得这是个办法,长久以来,我们只是与戴城的将士打交道,并未与李泽明打过照面,他怎么想的我们无从可知,若大家见面详谈,也未尝不可。”栀娘的光芒一直被掩藏着,她的聪明并不止她此时表现出来的一点,投去敬佩的目光,凌寂云温柔的笑着。

“不行,这算个什么主意?”司徒零仍阻止着。

栀娘打第一眼见这个司徒零的时候,就觉得与他仿佛天生是死对头似的,他不喜欢自己大可以对自己不闻不问,何必出言不逊:冷笑道:.“司传前辈,您可有办法?”

“你。让栀娘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司徒零气得额上青筋直突。

忽然一声悦耳的鸣叫,时合的扰乱了眼前的尴尬,彩儿冲下来停在凌寂云的肩上,司徒零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彩雀,双眼直放光。

栀娘对司徒零看彩儿的眼神有些害怕,急忙将她捧到自己怀里,责备道:“彩儿,你怎可在这里乱飞乱叫,太没规矩了。”

似听懂栀娘的责备,彩儿‘嗖’的一声,又飞了出去。

“栀娘,别凶彩儿了,你不怕它生气呀?”一直未开口的风清笑着说道。

栀娘笑笑说:“师哥有所不知,彩儿从小就被家父与我宠坏了,偶尔说说它不碍事的。”

风清又说:“栀娘,以前我就一直想问,彩雀是不是就只有一只呀?”

司徒零静静的听着,并不开口,因为风清问的内容他也非常感兴趣。

“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可迷踪林里有两只的,爹说其中一只在我还未出身前就飞出了迷踪林,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所以我也没见过。”栀娘有些遗憾的说,因为她想让彩儿开枝散叶,不想让它孤零零的一只。

凌寂云突然咳嗽一声,放下了筷子朗声说:“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说完拉起栀娘,托着她的手说:“栀儿,我们选个日子成亲吧,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做我凌寂云的正妃。”

栀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寂云,似不认识他一般,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那连若依与律心兰该当如何?

“寂云,你别胡闹,我不会同意的。”司徒零率先反对。

凌寂云却说:“师傅,娶妻乃是徒儿自己的事情,不劳您费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盼回未了,怎可容忍再失去她,他要给她个名份,将她和自己永远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