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是想用特殊的礼物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不喜欢靠近别人,此时却忍不住让她染上他的气息。“不过女人的投怀送抱我也不是照单全收的,那也要看看对方够不够斤两。”
他放肆地打量着玫瑰,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娇美诱人。“所幸你还不太丑。”他说,“既然如此,我将就一下,我们去开个房间吧!”说完,他硬拉着她往外走。
玫瑰被他认真的神情和动作吓坏了,拼命挣扎,却挣不脱他铁钳一样的手,直到她被拖到大门外。
当她的双脚一落地,她就用尽气力开跑,生怕再度落入他的魔掌。她对他是充满浪漫的想法,可是她还没想过要失身于他。
可是,当她跑出超过二十米才发现,他并没有追来。她讶异的回头望去,却见他站在原地象看受惊的小狗一样看她,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哦,这个人!他竟然只把她看做娱乐大众的小丑!
他笑得那么好看,心肠却那么坏!又奸诈又小心眼。真是缺点多多。怎么找来找去也找不出他的优点呢?
沃尔夫看着跑得气喘的玫瑰,没注意到自己一向阴郁的心一瞬间豁然开朗。他吸吸鼻子,没有发现那股血腥之气,知道变态杀手没在附近。所以,他完全不理玫瑰,扬长而去。
这一回合,玫瑰彻底失败。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十章 约会
那个人最可恨了!玫瑰坐在床上咬枕头。
除了长相,完全没有一丢丢的优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实和理想差距也太大了嘛!亏她还一直在心里描绘着他的温柔与勇敢呢!
“他是个大魔鬼!”
“不是天使吗?”翩跹心不在焉,她已经听玫瑰念了一上午了,现在没时间陪她胡闹,正在埋头进行修道院的网站维护。修道院现在也要跟上时代脚步,因此她除了例行的祈祷修行和在后院栽种蔬菜外,还要做这项工作,以赎回她生而就有的罪孽。再说,整个修道院也只有她会做这个,也许这就是院长嬷嬷容忍她屡屡犯规的原因。
“叶翩跹,你不关心我!”
哇,这个指控可严重。
翩跹终于抬起头。“你讲讲理,是你说他是天使的。”
“可是,可是――他真的很气人耶!零分!零分!”玫瑰咬枕头的动作更用力。
“喂喂,不要毁坏公物。”玫瑰一对大大的卫生球眼递过来,害得翩跹咽回后面一大篇说教。
“可是你还是想见他不是吗?”她太了解玫瑰的脾性。“你要是对他没感觉,也不会那么大反应了。”
“所以我才生气嘛!他那么对我,我心里怎么还是有点喜欢他的感觉?”
“感情本来就是没道理的呀!依我看,还是要忍耐。”
“忍耐他的恶劣吗?”
“完全不是,而是要忍耐着不见他。”
翩跹的话让玫瑰愣住了。从此不见他了吗?她歪着头想,结果心中的乱麻越来越纷繁。“好像做不到。”她老实且挫败的承认。
“那完了。你要是和他纠缠下去,肯定占不到上风。”翩跹叹了口气,看来当初真应该选择不告诉她事实。
“可是我不能让他这么欺负,这太丢女人的脸了。”玫瑰把她的失意提升到两性对抗的层面。“他对待我就象――”
“对待可笑的流浪小狗。”翩跹接下话来,“你已经说了两百遍了。可是小狗有什么不好,众生平等。你要是不理他,不就好了。”
“你当我不想吗?就是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他嘛!”玫瑰懊恼。
“你呀,”翩跹叹口气,”从小被所有遇到的男孩子喜欢,工作又是站在舞台中心,习惯了被人宠爱,所以一旦遇到个对你不理不睬的,就觉得吸引人的不得了。”
“是这样吗?”
“刚开始大概是如此。以后接触时间长了,是不是会真爱上他就不知道了。”
“也许我该让他爱上我,然后再甩掉他,让他也痛苦万分。”玫瑰邪笑,但怎么看怎么象小狗皱鼻子。
“你没那个本事。”翩跹完全了解她不过是说说罢了,她如此善良,不会这么恶意卑鄙的伤害他人。“再说,对那个男人你根本办不到。他太危险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猎艳高手的气息,隔着三条街我都感觉得到。你别让他吃了人不吐骨头就万幸了。”并不只是长得帅的问题,毕竟这世界上帅哥很多。虽然他是帅得一塌糊涂了一点,可最吸引人的是他那种难以接近但又令人着迷的危险气质。很明显,才只是一次交锋玫瑰已经开始陷落,如果不提早警觉,不可自拔是迟早的事情。
“那要怎么办?”玫瑰沮丧不已。心里明白不管如何决定,都有可能后悔。所以,不如干脆让翩跹帮她下决心。
“我不是说过――别再见他。”翩跹苦口婆心地劝,“明知他是一棵炸弹,为什么非要去拔导火索?”虽然她对于危险的事物,总是会先好奇地碰碰,然后逃开。可玫瑰不行,她是个热情洋溢且不顾一切的女孩,她会试图拥抱那棵炸弹,而后炸得粉身碎骨。
“那个――我――”
“做不到吗?”
玫瑰踌躇不已,就是不能下定决心。
过了好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得到。”她说,忽略着心头小小的撕裂感。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因为她和那个男人明显不在一个段位上,当然要没出息的选择逃跑。
只要他不再来招惹她,她就会试着将他忘记。
可是他仿佛不想放过她。因为三天后的夜晚,他偏又来招惹她了。
当时,才从墙上翻下来的玫瑰脚下一滑,双手乱抓之下,及时握住了一只坚实的手臂,阻止了她可能狮子滚绣球的动作。
“谢谢,谢谢,我――”她下面的话没有出口,因为她看见了那张试图忘记的脸。
“翻墙的技术不错。”他认为她很配得上这句夸奖,特别是考虑到她的娇小个头只勉强及得上他的肩头,而且又这样穿得美美的情况下。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你没在做梦。”沃尔夫无情地打断玫瑰的自我催眠。“你要去哪?”
“去――找朋友。”
“晚上?”
“人家白天要工作,哪有我这么闲。而且现在才八点多,并不--喂,这关你什么事!”她干什么是她的自由,到底为什么和他解释那么多!
“你这两天没来PUB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一个羞辱我的男人。”玫瑰努力仰头瞪视他的眼睛,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相当近,而她还抓着他的手臂。她慌忙跳开,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跟踪我!”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莫名的微微发甜。
沃尔夫不说话,只是不由分说地把玫瑰拉到一辆拽得不得了的黑色机车前。
“上来。”他命令。
“有何贵干?”她表面平静,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要怎么样。
“给你三十秒考虑。”
“你上学时念的什么学科?霸王系?怎么不许人家问问吗?”
“二十秒。”
“至少告诉我要去哪里?”
“十秒。”
“温柔地回答我一声,你难道会死吗?”
这一次没有计数声,人却跨坐在车上发动引擎。
一瞬间,玫瑰的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终于在最后一刻坐在机车后座上。
这是命中注定!她想尽方法安慰自己,不肯承认自己的没出息。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就是无法逃避的,只有勇敢地面对它。是生是死都是无法选择的,她也只有顺其自然。再者,她对男人的态度是――宁可杀错,决不放过。
一经想通,玫瑰的心里轻松了很多,这才明白要忘记他的话是根本欺骗自己的,她自见他那一刻起就已经泥足深陷了。而他来找她,让她所有的感情都无保留地奔放出来。
车速并不快,但玫瑰还是紧紧搂住沃尔夫的腰。好家伙!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当然要紧紧抓住,顺便探索一下他的身材有没有料。
“小姐,你想出车祸吗?”他提醒在他胸口游走的两只小手。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她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材质的,前一刻还一付退避三舍的样子,才一眨眼就开始揩油了。
“玫瑰,叫我玫瑰。我想你是懂中文的。”真小气,摸一摸又不会少一块肉。哇,他的胸膛好结实哦,心跳是那么在力。
沃尔夫不搭腔,漫无目的的兜风,享受着夜风温柔的吹拂。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十一章 还是约会
他没料到三天前的恶意讥讽会让她选择消失,对他而言,女人们的死缠烂打倒是比较习惯的。这反而让他对她有了兴趣,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是有趣的。
更重要的是,她是诱捕变态杀手的饵,无论如何她也要作为棋子出现在棋盘上。所以,他不得不重新来找她。主动来找女人对他而言也是全新的经验。
为了尽快达到目标,他将不断的和她约会,直到引出那个一等一的混蛋。
本来他们是可以采用比较简单的围捕方法的,只要暗中埋伏在‘饵’的周围,等杀手行动时一举而歼。可是后来经过研究,里昂发现这个方法有很大的漏洞。
首先,变态杀手虽然从没在白天做过案,但也不能不预估到他白天行动的几率,而在那个时段他们什么也做不成;另外还要考虑意外发生的情况,如果稍有不慎,狡猾的变态杀手会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洪玫瑰,而这之后他们见到的就只能是一具相当形式化的尸体;最重要的,他们不能只有这一个线索,因为如果这线索不幸断了,他们就又会回到束手无策的情形,也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被杀害。
这并不是正义与良知的问题,而是不想完不成‘神父’交待的任务。
还有,虽然他们都认为自己只是‘神父’控制下,被动接受除暴安良责任的魔鬼,并不是什么黑暗天使,但因为远远超过常人的能力,他们的骄傲和自信也不允许他们失手。
因此,他们设下了陷井,并且想方设法让变态杀手觉察到。
从变态杀手追踪洪玫瑰到外地的情况来看,他决不会放弃这个目标,而如果他真如分析中那样高智商且有强烈的挑战心理和报复心的话,他绝对会更急切更坚定的对目标下手,也会把憎恨转嫁到意图围捕他的人身上。这样,即使不可确定的因素导致第一次围捕失败,也不会完全失去线索。因为变态杀手会想要杀掉和他作对的人,以向所有反抗他的人示威。
事实上,他们是在做第二只‘饵’。那是他。因为他露过面,因为他让那变态吃过亏,因为变态杀手想要报复他将会是自寻死路,因为洪玫瑰感兴趣的男人是他。
“我们要去哪里?”玫瑰的问话打断了沃尔夫的思绪。
但他依然不吭声。只是把车子停到路边,然后拉着玫瑰的手,坐到树下的草坪上。
此刻,他们已身处比较偏僻的所在,但玫瑰奇怪的没有感到危险,只感到他的手干燥有力,但微凉,于是她下意识地把另一只手也盖在他手上。沃尔夫开始时似乎没有反应,直到玫瑰小手上的丝丝热力传递给他,才冷淡地抽出自己的手。
“我并没有毒。”他的行为的不掩饰伤了玫瑰的自尊心。
她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是要‘色’他,有必要这么抗拒吗?如果真的有毒才就好了,刚才搂着他腰时就传染他全身,让他毒死。
“只是出来兜兜风而已,我们还没有那么亲近的关系。”
“我了。你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玫瑰很气自己,为什么越觉得他可恨却又越觉得被他吸引呢?真是搞不懂!
可是,自己一定不能生气。和这样恶质的男人来往,不仅需要超常智慧,大概更需要百折不挠的‘小强’心态,所谓以柔克刚嘛!她大小姐别的品质也许欠奉,可是偏偏打不死的精神多多。既然是他来招惹她的,今后一定和他干耗到底,不死不休。
沃尔夫见她不说话,脸上却变幻万千,双手还不停地扯草泄愤,知道她又要耍花招。可是她那么不善于伪装,什么都写在脸上,一付羔羊神态,还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为什么来找我?”玫瑰咪着眼睛看沃尔夫,“而且竟然知道我住在哪里。”
“你想证明什么?我在意你吗?”
“我什么也不想证明!”哦,这个男人真是超讨厌,“只不过你是个阴险又小气的男人,我不得不提防一点。”
“我这么差劲吗?”
“当然。我这几天一直拼命寻找你身上的优点,可是完全没有成绩。除了长得帅一点,你没有任何值得欣赏的地方。”这时候不数落他两句,以前的损失怎么找得回来。
“原来你一直在想我!”
糟糕,被人家抓住把柄!没风度的男人!
“我注意到你是因为――是因为你是魔鬼。”玫瑰没注意到沃尔夫的身子一僵,继续强辩,“你擅长诱惑,所以我纯洁的心灵受了你的蒙蔽。一个人输给一个魔有什么好丢脸的,我现在还留着全尸,证明我了不起得很呢!”
“你很乐观。”
“这是我的优点之一。”玫瑰厚起脸皮,“至少我应该知道我是和谁在一起吧。除了你的英文名子,我对你一无所知。”
她转过头看着沃尔夫,可后者却只拿侧脸对着她,完全没反应,仿佛她是对着一棵树说话。甚至还不如对着一棵树,风吹过来的时候,树叶起码还会沙沙作响。
“至少,你得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有无婚配、做何营生。”这个人虽然可恨,可是侧脸还真英俊,冷酷中带着一点点忧郁。
“你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他开口,“问得那么仔细,难道想要和我结婚吗?”
“谁要嫁给你!”
“那好,我也没有那个意愿。”他嘲讽地动动嘴角,“至少我们还有共同的观点。”
“跟你这样自大的人有共同点还真是荣幸耶!”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沃尔夫不理玫瑰语气里的愤恨,安安稳稳不动如恒的坐着,而玫瑰也气乎乎的不理他。
良久,当玫瑰被满天星斗吸引而忘记为什么赌气时,他却站直身说:“走了。”
“走――这就要走吗?可是――我们才坐了一会儿而已。”
“走不走随便你。可是我要提醒你,这里很偏僻,叫不到车。当然你要走路回去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建议你先换双鞋子。”这已经够了。只要证明那个杀手并没有出现也没有窥伺,他今天的任务也就完成,不需要再和她耗下去。看来变态杀手没在他们想像的聪明,至少他发现陷井、接受挑战的时间长了点。
“谁说我不走。”玫瑰跳起来,明明是投降,脸上却理所当然。“不过我得说明,你真是这世界上最最讨厌的人。”
“那还搂得那么紧?”缠在他腰上的手臂有要勒死他的嫌疑。
“因为――因为不能就那么便宜了你!”
“好吧,随便你。”他回答,没让玫瑰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一丝轻松。事实上,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带给他的那种轻松的感觉。
这一回合,玫瑰又大败而归。
接着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回合,她仍然没赢过一次。
不过从那天开始,只要她翻墙就会被沃尔夫给劫走,让她看望小猫的计划一再推迟,而且她也没有告诉翩跹这件事。或许在潜意识中,她很明白和沃尔夫交往是危险的,所以不想让翩跹为她担心。而她自己,却愈发不能回头。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十二章 同居
“今天他还在。”清晨即将来临之际,沃尔夫回到密室里。
此时这密室里的男人们正在忙着脱掉衣服,因为白天动物的模样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你又打架了。”他看见莱玻德身上的伤痕和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
“追车兼打架,场面不错哦,说不定明天能上电视新闻。”莱玻德无所谓地耸耸肩,“别管这个,先说说变态是怎么回事?”
“和前几天一样,他没正面出现,但他在偷窥。”自从他和玫瑰兜风的第二天,他就感觉到了变态杀手的气息。他知道杀手终于上勾,但可惜他一直远远地躲在某处。
“这家伙还真难对付,又谨慎又狡猾而且能忍耐。”霍克把绑在头发上的带子松开,火红长发狂野地披了一肩,“眼看着猎物就在眼前,他就能只流口水不行动。”
“老兄,注意你的立场,你好像在表扬我们的对手。虽说一个人的身价就取决于他的对手,不过和这么个辣手摧花的混蛋相提并论是不是有点那个。”莱玻德剪掉身上的绷带,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一个袋子里。
“我感觉今天他又接近了一些,”沃尔夫皱眉,“不过他仍然远远地跟踪,我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方位。”
“这就是高科技带来的好处,不需要近距离也可以观察到情况。可是他妈的他要干什么?”莱玻德忍不住有点急躁,“该知道的都让他调查到了,为什么还不动手。该不会是他根本就是个没种的,怕了我们吧?不然就是霍克做的假档案出了问题。”
“耐心耐心,越接近胜利的时候越难熬。”霍克安慰莱玻德,“而且请不要侮辱我的能力,现在沃尔夫的身份绝对是FBI的秘密侦探,就是动用国家机器来查也没有破绽。我只是有点担心那间修道院。”
“你的翩跹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变态杀手也不会对她有胃口,你这自私自利的家伙!”莱玻德说,“那个姓洪的小妞现在才是坐在火山口上,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从她被当作目标,就已经很危险了。”里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我想霍克的意思是那狗娘养的恐怕不会在修道院动手。你们注意到了吗?在‘蓝月亮’事件之后,在洪玫瑰和她的家人会合之前,有一段空白的时间她是独自一人。变态杀手很可能在那天一直躲起来,然后一路跟踪她回到住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掌握她的行踪,如果说是通过报纸的演出信息也太勉强了点。而且,修道院没有任何保安措施,这期间他本可以随时把这位洪小姐变成标本,可是他没有,为什么?”
“难道因为那里是修道院,他不愿意在上帝面前杀人?”莱玻德嘲讽地笑,“厚,他还真幽默!做的事简直不是人干的,竟然还想做一个纯洁的教徒!”
“很有可能哦!这种心态变异的人,往往比正常人更需要精神依赖。”霍克说。“不过我还真有点担心我的翩跹。”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可以去亲自保护。”里昂冷冷的,“你呆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一棵树就行了。虽然白天你不会有什么作为,好在还可以示警。”
“对啊!”霍克没心没肺地笑,假装没听懂挖苦的话。“修道院有一棵大树正好对着浴室,我可以呆在那里。”
“你这色胆包天的家伙,还真不怕天打雷劈。”半天没说话的沃尔夫插嘴。但他马上又把话题导正,“老大,既然他出现了,既然他不肯在修道院下手,那要怎么办?”
“演一出戏让那狗娘养的看。对付你女人的事不用我教你吧。”
“哪里用得上‘对付’二字,”莱玻德说,“女人们对他会主动死缠烂打。”
“我想老大的意思是让沃尔夫热情一点亲密一点主动一点,别总是冷冰冰的。”霍克对里昂的理解投桃报李,“不然怎么让那变态以为便衣警探监守自盗,不仅盯上他看中的肉,而且还吃干抹净?怎么让他把情绪转嫁到沃尔夫身上?怎么让他自取灭亡?”
“而且为了解决修道院的事,最好让她住到你那里。”里昂补充。
沃尔夫有点意外。“住我那里?”他问。
除了这几个朋友和小猫,他不喜欢和人有太亲近固定的关系,最近和玫瑰的来往已经大大破例。虽然和玫瑰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但是要让他说喜欢这样,他不能承认。
“怎么处置这个女人随你的意。”里昂扯扯嘴角,“但至少在那混蛋面前做得真实一点,最好让他确信无疑。你可以吗?”
他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并不是厌烦的问题,是他在内心里不太想伤害她吧。
几天的相处,他不能否认她带给他的轻松和愉悦,虽然他总是喜怒无常,又常常说些刺伤她话。可是她是那么开朗活泼,很快就可以忘记不快,依旧乐观的面对一切。她的快乐和真诚不知不觉感染着他,虽然他的心没有感情,但是却对她心存怜悯。
但是如果为了保住她的生命,欺骗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我可以。”他说,心下刚硬起来。丢命还是伤心,每个人都会选。
“很好。”里昂点头,“那混蛋不知道你有超常的灵敏感觉,这才是我们的优势,但是要留心别泄了咱们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