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我脖子一梗,心想你爱打就打,打死我好了,我不反抗。

没想到我娘没打我,还露出慈爱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感觉她不怀好意的笑容,“祖上有传,我胡氏一门的第一百代子孙可以破解这个诅咒。只要――她在三十岁之前破处。你还是处女吧?”

我完全给她打败了,哪有当妈的这样问女儿问题。

看我胀红了脸,我娘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你还有一年,不对,是十一个月的时间破处,只要你成功,家族诅咒就会破解,到时候你会特别特别幸福的过一辈子,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女也会特别特别幸福,这样我这一辈子吃的苦也就不白费了。”

说到这儿,她眼眶红了,我连忙口无遮拦的道,“妈你也有好处哇,你还年轻,当这个诅咒破除,你可以给我找个继父,我不介意的。”

我娘怒瞪我一眼,“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我为死为活都是为了你,贫嘴贫舌的说我干什么?我这一辈子就看上过你爸一个人,别人再看不上眼了。你别以为守节都是被迫的,也有自愿的,我就是。可是我现在说的是你,你拐到我身上干嘛?反正你记好了,破除诅咒只在你这一代才行,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以后咱们胡氏一门悲惨的命运将继续下去。这样的话,你对得起自己的子孙吗?你要说你不生孩子,想想你爸,我那早死的老公,他没有后代,在这世上唯一生存过的证明就没了。你忍心吗?你让我将来怎么到地下去见他?你这个不孝的!”

我娘说着就要大声悲泣,我连忙阻止她,“我也没说不同意,你急着给我定性为不孝干什么?不就是破处吗?电话给我,我这有职业的工作人员。”我想起西林。

我娘一听我这话有不检点的意思,立即急了,“如果随便找个男人就能破解家族诅咒,我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那是有条件的,不然我干嘛一直教导你洁身自爱,还拼命想要你正正经经嫁个好人家?我告诉你,你不能给我到处乱来去,否则我打断你腿!”

其实我也不愿意和不爱的男人艾克斯艾克斯欧欧,不过是安慰我娘一下,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即不相信我娘说的话,又觉得她说得有板有眼,不像临时乱编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还有条件那么麻烦?要找真心人吗?”我烦恼,“是要胸口上有三个六,还是要屁股上龙形胎记,或者脚心上有七心海棠?”

我娘看着我,不说话,半天了才以一种很痛惜的、好像我缺心眼儿的表情看我,“早知道不送你去练什么武术,你看武侠小说太多,脑子全坏了。哪有那么戏剧化,你破处的条件是:那个人必须是你爱的,而且那个人也得真心爱你。你说的不错,就是要找真心人,而且两人的感情不能掺杂一点假的东西,否则这个诅咒还是不能破解。”

这么简单?不,这么困难!!!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资讯发达、信息爆炸、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可就是真心,却很难找到了,不然我也不会耽误到二十九岁。所谓的真心人,更是神话中才有的东西,这个条件看似简单,但却是很难做到的。

如果我娘说的是真的,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胡氏一门的命运要无穷无尽的循环下去,此刻我脑海里甚至出现了兽医老婆那双阴毒而怨恨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妈,这个很难哪,而且时间还有十一个月,我怕――我做不到。”从小到大,我和我娘说话从没有这样正经过。

我娘摸了摸我的头发,还很慈祥的,“这个事情嘛,说难就难,说简单就简单,就看你未来十一个月内的机会,还有你抓住机会的能力。小新哪,相信你妈吧,命运其实是存在的,只不过有的人不相信,有的人不敢相信,可是不管你信不信,缘份总是很奇妙。你既然刚刚好是胡氏一门的第一百代子孙,就一定有不一般的事情等着你,等机会出现,你要像狗见了肉骨头一样,死命咬住。记着,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幸福,还关系到胡氏一门以及于氏一门的子孙万代,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在地下是否安宁。”

她前几句话说得还很有哲理,很温柔,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可后面简直是给我心上压了两座大山外加恶意攻击。如果我做不到,岂不是害了这么多人,连长眠地下的人不安都是我的过错。她是我亲娘吗?这一刻我无比怀疑。

接着我想到了林泽秀。

命运真的是存在的吧?不然为什么我可以听懂动物的心声?为什么在我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对着一个出现在电视画面中的男人一见钟情?为什么一向循规蹈矩的我,居然改于主动去接近他,追求他?这所有的事都是冥冥中的安排吗?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娘说的是真话,不是编故事骗我,好督促我嫁出去。但不管是真是假,林泽秀正是我喜欢的那类男人不是吗?温柔、内敛、有着谜一样的眼神,神奇的是他的条件还那么好,好到我不敢去高攀。

既然如此,既然他是我喜欢的,不掺杂一点假意成分,至少我找到了一半机会,只要让他也真心爱上我就成功了。虽然他那一半的机会需要奇迹才能实现,但我已经在路上了,加油干吧,小新!不管结局如何,不管这故事是真是假,一切都没有关系,但你要跟着命运一起跑起来!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十三章 终于来按摩了

“妈,我明白了,我会尽一切努力破除家族诅咒的。”我说得郑重其事,我娘高兴万分。

“听话的才是好孩子。”她眉开眼笑,看着像奸计得逞的样子,“怎么样?现在有看中的人了吗?”

哈,居然诱供!但我是谁,所以我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摇头。

不是我非要对她撒谎,实在我对追到林泽秀没有把握。他是什么条件?我是什么条件?年轻漂亮的少女都追不上他,何况是我?他瞎了眼才会看上我。只不过我打定主意疯就疯到底罢了,看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奇迹发生,不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吗?

再说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一定的理论基础的,人都说好汉无好妻,赖汉攀花枝。同理相反,我不是好女,就一定可以嫁到好汉!

不过嘛,目前前途不光明,失败的可能性也很大,至少百分之九十九,我又何必让我娘跟着空欢喜一场。我多孝顺哪!

而孝顺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因为我妈一高兴,给了我两千块置装费。虽然这钱连买我一只鞋子都不够,至少腰包胖了起来,有钱壮胆,人也精神多了。

第二天我又在我娘这儿胡吃闷睡了一天,周一早上才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今天轮到老白来接我,我娘看到他,不禁两眼放光,还悄悄对我说:这个男的长的不错,看来也有学问。我看你别挑肥捡瘦了,被人包养的男人也没关系,谁还没个马高蹬短的,不一定就是为人不好,你把他从那女人身边撬过来不得了,妈给你钱养他。

把我气的!

老白乐坏了,“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吧?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但好男人总是被女人抛弃,而坏男人又不可靠,像我这种不好不坏的就是极品了。”

我懒的理他,只是我虽然信心满满来到CES大厦,但决心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了,没有男主角,我有多少追男计划也是白搭。

一个早上我无所事事,中午吃饭时也没在饭厅看到林泽秀的身影。CES公司虽然所有员工,包括高层主管理都在一个餐厅用餐,以显示平等自由的气氛,但实际上高层们经常到外面就餐,偶尔才会来一次员工餐厅。

因此,我在这里遇到林泽秀的机会不大,而且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相遇。

而因为整个CES中对两位林副总有不良想法的女人不在少数,我的情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除了工作之外,见到这对兄弟的唯一机会就是在员工餐厅,所以一到中午,这地方美女如云,香风阵阵,女人们脸上的妆容分外精致。

这让我感觉好像皇宫中的女人千方百计打听皇上的行踪,然后蹲守在皇上的必经之地,好吸引他们的注意,以被临幸好平步青云一样。

这很伤我的自尊,虽然我看上的也是皇位继承人之一,但我不是为了他的名誉和地位,这可是很本质的区别。我要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心。这是不是说明我更贪婪?

为了这点点区别,我决定以后都在医务室独自吃饭,拒绝那种见面或者让林泽秀想起我的方式。之后我又考虑着要不要送个蛋糕或者花给他,好引起他的注意。

但兔妈说得好,这些又有钱、又靓仔的男人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尤其林泽秀还有钱、帅气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这种精神疾病的症状会更加严重,让他感觉到别人有意接近,反而会令他疏远起来。

一切,都要在自然中进行和建立,可自然是需要机遇和时机的。

我只有等,耐心的等,我等、我等、我等,死守在医务室里等,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守株待兔这事是存在的,终于让我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周三下午四点多时,我正百无聊赖的翻阅着CES新出版的《先锋》杂志,林泽秀突然出现了。

他倚在门边,随手敲了一下大敞着的门,身上没有穿西装,只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领口和领带都松开了,脸上疲倦又温暖的微笑着,一缕发懒散的垂在他的脸颊边,那么想让人扑过去,帮他拂开,然后拥抱着他,给他安慰。

“于医生,有空吗?”他问。

“我有的是空。”我站起来,发现如果倦意也是一种性感的话,他现在性感得不得了,而且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穿白衬衫能穿出他那样的味道和气质。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他再问,向房间里走来。顿时,他的身影充满了一切空间,我不自在起来。

哎呀,不能呼吸了!于湖新,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不过我和他约定了什么东西?

我疑惑了一秒,随即想起按摩的事,不禁笑道,“林副总,这是我的工作啊,您随时来,我随时可以为您服务的。”这话说得多么大方漂亮,看吧,如果愿意,我也能说动听的场面话。

“真好。”他点点头,“自从上次说过以后,我一直想来,可惜最近工作太忙了。”

“林副总辛苦了,看您的样子是很疲倦,不如我现在给您按摩一下可好?”我客套着,故意忽略他如果真的一直想着这事,完全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的念头。毕竟,他是公司副总,没有必要和我一个小职员报备行踪。之前我的失望,是因为我太急切、太奢求了。好多事,欲速则不达。

“好啊,我就是为此而来,说起来,我是不是于医生在CES的第一个病人呢?”他在我的带领下,走到检查床边。

“按摩属于理疗,是辅助式的疗法,所以您不算病人。”我也好脾气的微笑,相信他一定会感到安全。

我可是兽医,小动物见了我都无比温顺,何况是能够自动配合的人类呢。

“可惜这不是专业按摩床,但我会尽量帮您放松身体,驱赶疲劳。”我让他上了床,看他松开衬衣的扣子,趴在床上,我还产生了一些关于破除家族诅咒之过程的不良想法,好在我还算有自治能力,没有伸出狼爪。

“那有劳于医生了。”他也挺客气,听得我气闷。

这是干什么呀?文明用语的比赛?要知道语言是人类之间沟通的桥梁,有时候语气决定着关系,这样生疏的话,一辈子也别想关系更近一步。

于是我大着胆子道,“林副总,您可以叫我小新,不要总叫我于医生。这不是我要故意表现得像朋友,而是――而是在按摩时这样拘谨,会让你我都感觉不自在。”

“是吗?我也觉得心理上不够放松。”他半侧过头,因为枕在雪白的枕头上,清俊帅气的脸显得有些孩子气,特别可爱,“那我们以后在独处时改改称呼吧,你叫我泽秀,我叫你小新好了。”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十四章 蜡笔小新

独处?他说独处呀!这是不是表明今后我们有机会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

我心里喜悦,脸上也喜悦,点头答应下来,心里先默默叫上他几声,甜丝丝的。可却听他开玩笑道,“不过小新?是那个蜡笔小新吗?”

听这话我顿时垮下脸来,“哪有这样的,明明是我先出生的,干嘛老把那个才五岁的猥琐日本娃跟我联系在一起呀,那娃真是欠抽呀。我妈给我起名子时没想到后世会出现这么一号人物,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因为他比较有名呀。”他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弄混你们的。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和我同岁,于医――不是――小新。”

我有点懊恼,女人一超过二十三岁,都不喜欢讨论年龄问题,“林副总,不,是泽秀同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上道,这时候我正努力冒充二十一岁,你怎么好拆穿呢?”

“啊,原来是我看错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然后我们对视而笑,我也开始给他按摩。

很奇妙的,本来感觉他虽然温和,但总是高不可攀,可是当我放松下来和他说几句话,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或者这只是我的错觉,好像地平线上天地相接,看似一体,实际上仍然是遥不可及。但至少我放松了下来,重新做回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傻大姐儿似的于湖新。

不要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于湖新。我激励自己。他有什么呀?不就是长得比明星还明星,外加几十亿身家嘛,还不是普通人一个,你用力掐他,他也会疼得叫的。不信试一下?看吧,果然他叫得很厉害。放松,放松,这样才够自信,自信的女人才美丽。

我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跟他天南地北的闲聊,开始时因为紧张而手法生涩,手劲也掌握不好,他疼得轻轻呻吟两声,不过到后来我的技术完全发挥出来了,他照样呻吟,却是舒服的。

“小新,你手法真好。”他夸奖我,因为脸埋在枕头中,声音闷起来也很好听。

那当然,这是在贝贝和老白无数惨叫中磨练出来的。但是――

“你的肩背肌肉非常僵硬,不要总坐着,要适当锻炼。”我很认真的说,“但是你不要剧烈运动,因为你脊柱受过损伤,我建议你打打太极,毕竟男人练瑜珈的话,总让我想起印度咖喱,还真古怪。”

我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笑,可他却笑得很欢畅,“可是我不会打太极啊。”

“我会呀,我教你。”我大包大揽,这回并不是要钓他的伎俩,完全出自真心。

“我倒忘记你是功夫美女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那么高的鞋子,那么合身的裙子,嗖的一下飞跃护栏,把我和我哥吓一跳。”林泽秀笑道,似乎对我们初相见的场景念念不忘似的,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得意我让他印象深刻,还是该后悔让他看到我的粗鲁。

“你们兄弟两个大早上飙车也很可怕呀。”我不禁多嘴,说出心中的想法,“那边是员工通道,就算那时候没什么人,万一出点事故也是不好的。”唉,富人家的孩子呀,总是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以为有钱可以为他们摆平一切。

但没想到林泽秀却诚恳的点头同意道,“是呀,那天早上做得太过了,我也是一时好玩,现在想想还真是危险,万一撞到人可怎么办?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爱和我哥争。”

“说到大林副总,我就火大了。”因为太放松了,所以我忘记了自己在公司、以及在这个男人面前的身份,直率的说了起来,“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罢了,又没惹到他,干嘛非要置于死地,还有没有点仁慈感了?”

林泽秀没有回话,似乎不想评论自己的哥哥,而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

“抱歉,我听到了,因为门开着。”

真是人后不可说人,否则就会被逮到。就算要说,也要门户紧闭,提防隔墙有耳。

我内心虚弱,但表面坚强的站直身子,“请问林副总有何贵干?”

林泽丰根本不理我,完全视我为透明,似乎我这种身份微贱的小人物不配入他的法眼,那种自身的傲慢和对人的轻蔑总想让我上去给他来一个跪腿德合勒,摔得他暴吐才解气。

他只看了一眼林泽秀,“很舒服吗?”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很舒服。”林泽秀坐起身来,系好衬衣钮扣,“你也来试试吗?于医生技术不错,当初设立这个医务室真是正确极了的决定。”

“我好得很,不需要蜡笔小新的技术服务。”林泽丰冷冷的说,兄弟两的对话有唇枪舌剑的感觉。

可是,HO,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为什么叫我蜡笔小新?我身材这么好,为人这么可爱,哪点像那个矮胖欠抽猥琐日本娃了?!再说他这样的人,也会去看动画吗?好恶心!

“那林副总是哪里不舒服,让你光临医务室呢?”我问。

可恨的他还不理我,只对自己的弟弟道,“我有事,到处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在这儿。”

林泽秀一听,立即就从检查床上跳了起来,只一瞬间,刚才慵懒的性感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优雅精明的公司副总模样,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于医生,今天背上轻松了很多,下次约好了再来理疗。”

“这是我的工作,您随时可以来。”我也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林泽秀背转过身,在林泽丰看不到的角度,对我笑了一下,那感觉好像我们共同拥有了一个秘密,很有点偷情的新鲜刺激感,害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不过在温馨的时刻,总有不识相的人来煞风景。林泽丰一直站在门边没进来,此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扔到地上道,“蜡笔小新,这是洗衣费,你拿了钱送到我的秘书那里。”

我当场就火冒三丈。

我弄脏了他的衣服,帮他付洗衣费是应当的,他叫我蜡笔小新,我也忍了。可他那是什么态度,把账单扔到地上,当我是他的奴仆吗?哪有这么不尊重人的!我绝不会为这个弯下我尊贵的腰。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去,一脚把那账单踢到门外去,同时扬着头,不示弱的盯着他道,“林副总,请您不要乱丢垃圾,身为CES的高层,我相信您有相当的文明意识。”真讨厌,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害得我昂得脖子都疼了,伤了颈椎也不知道公司医保负不负责。

“那是账单。”他眼神烁烁,隐有怒气。

“扔到地上的,我通通视为垃圾!”

“你不想在公司做了?”他一挑眉,气势凌人。

可我毫不示弱,“想啊,我想在公司做下去,但是我不记得公司章程里有乱丢垃圾、不尊重员工、以权谋私,打击报复的条款!”

他一时语结,我得意洋洋。

切,公司副总有什么了不起,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虽然是小强,可小强也是有尊严的。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十五章 律师II

身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笑,接着林泽秀快步走到门外,把账单放在我手中,“于医生,麻烦你拿稳了,你弄脏林副总的衣服,确实应该负一点责任的。”

我知道他是打圆场,也就不再跟林泽丰大眼瞪小眼,只是低头一看账单上的数字,吓了我一大跳,揉揉眼睛再看,证明我没有看错。这个林泽丰,根本是抢劫呀!而且劫的是这种穷人,太不道德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弄脏您的衣服,付洗衣费是应当的。”我尽量保持理智,免得我以殴打副总的名义被开除,万一他不禁打,我可能还要吃牢饭,“可是到哪里去清洗衣服,不是需要我的同意吗?不能您说哪就是哪儿!这地方是用什么洗衣服的?金沙?这是不合理费用,我不付!”

“三天后,我的秘书如果看不到洗衣费,你就从CES滚出去,就算泽秀也保不了你。”他说完,扭头就走,好像我是低等人类。

我握着账单的那只手直哆嗦,不得不说,林泽丰真有本事,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生气过。我冲出医务室,看着走廊中他的背景,掂量着他这样高大强壮,应该很禁打,我暴揍他一顿,他大概不会残废,就算被拘留几天也是值得的。

不过我还没动,林泽秀一把拉住我的手,温柔诚恳的语气令我冷静不少,“小新,我哥他不是故意,他不知道从哪里洗衣,一定是他的秘书做的。这样,我来付洗衣费吧,那天你低着头走路,我挡在我哥左边,让他躲闪不及,我也要负上一点责任。”

不,我怎么能在心上人面前装熊?!没钱是小,丢人事大!

于是我跑进医务室,从包包中拿出我妈昨天才给我的置装费,跑着去追已经走远的林泽丰,一下把钱塞在他西装口袋里,“这是还你的洗衣费,就不劳驾你的秘书了,多出的就不用给我了,算我请林副总吃糖。不过记得吃少点,不然会得糖尿病的。”我对他怒目而视,瞪死他!瞪死他!哎呀不行,眼睛好干涩。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气得我肌无力,差点站不住,好像被他凌虐过一般。

CES是个很大的公司,但身为内部员工就会发现其实这其实是个小地方,我和林泽丰不过发生这样一点小小的纠葛,两边的办公室中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假意盯着工作,但暗中偷瞄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