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来公司两周,薪水还没发一次,目前举债度日,因为想不出如何跟我老娘说我现在的情况,所以也没能伸手要钱,只是隔三差五回家吃饭,偷饺子馆里的钱维持生计。而我等在这儿久了,眼睛也养出点水平,知道他这西装肯定要万八千的,要我拿什么赔?!
再说了,我是撞到了他,是我有错,但他没眼睛吗?为什么不躲?说到底,他也是要负上一点责任的!现在我都肯承担一切了,帮他洗还不行,非要赔一套新的,这不是刁难我吗?
我这人,最受不得气,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我心上人的面。
“好呀,林副总,我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意。”我咬着牙,笑得甜美,“那么,现在就请您在这儿把衣服全脱掉,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负责了。现场这两个字您还懂吧?出了这个地方,法律上讲,离开事件发生地,您就不能索赔了,谁知道在此期间,标的物还受到什么样的损害?所以,请马上把衣服脱下来吧。”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法律是怎么讲的,不过是歪缠而已。
他可以拎了我就走,可是只要他一碰我,我就说他性骚扰,而虽然这里有那么多员工可以作证,但我赌他没那个时间和精力跟我玩,一件衣服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而他如果不依不饶,会让别人认为他是故意为难小职员。
是啊,这就是无赖,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经表明道歉的姿态了,可他非逼得我一个穷人跳楼,那我只好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了。
结果他不说话,所有人都不说话,因为在这个公司,据说没有人敢冒犯他。
看吧,这就叫无欲则刚,我对他没有所求,不想升职加薪,不想和他有瓜葛,甚至因为见不到林泽秀,我对待在这个公司都兴趣缺缺,怕他什么呢?
我看着他,他眼里全是想置我于死地的愤怒,不过那不是对敌手甚至一个人类的眼神,而是对一只让他恶心的蟑螂的态度,恨不得踩死我似的。
当我看到他的目光,心里再也没什么内疚感,打算一赖到底。他把我看成什么,我自然把他也看成什么,有什么客气的。
“赔钱!”
“脱衣服!”
我们古怪的对话,而一边的百八十号人都不吃东西,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调动起来,兴奋的注视着这难得的一幕,这是足以谈论两个星期的八卦啊!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林泽秀突然笑了起来,“唉,于医生,你不要害怕,林副总不会责怪你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他是以这种方式让你印象深刻点,下回别那么冒失,如果这是对病人,这么心急火燎可不行呀。”他打圆场,说得极其自然,好像林泽丰真的是在和我开玩笑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从林泽丰背后绕了过来,用只有三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哥,你先到我那去,我马上叫设计部的人来送一套衣服给你,别在这儿闹。”
看看,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我示威似的看林泽丰,发现他的鼻子非常完整,早就没有大碍了。他大概刚才是被我气得一时糊涂,这才和我较劲,这时候也知道不能僵在这儿,就算他赢了我,也失了风度,所以顺坡下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他城府很深,因为他神色平静,举止稳当,一点也看不出情绪。而我的秀秀,则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咱们也走吧,于医生。”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三章 按摩
他送我到医务室门口,其实不过十米的距离,但我感觉很美妙,而他的风度好得没话说,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帮我拉开门。我知道我身后有无数道妒恨及至怨毒的目光盯着我,可我几乎是快乐的享受着这些恶意情绪。这时候我忽然深切的明白一句以前觉得很酸很酸的话:全世界,我只在乎你。
“请吧,于医生。”他歪了一下头,示意我进门,半开玩笑的说,“明天你会成为CES的大红人的,毕竟你泼了大林副总一身汤汤水水,小林副总还亲自为你开门。”
“我不是故意泼他的。”我尴尬的解释,进了门。他没进来,就那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话。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他笑,显得挺开心,“那天把我哥扑倒也不是故意。”
我想我涨红了脸,张了两下嘴也没说出话,过了好几秒才道,“那么久的事了,你们兄弟居然还记得。”
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啊,居然记得。说起来,我们很少能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裙子和高跟鞋那么利索的跳过一人高的护栏,这情景想忘也忘不掉呢。”
别烧盘!别烧盘!不要那么没出息,大方点。我命令自己,可是根本不管用,我觉得脸很热,只得低下头去,不看他的脸,可他的轻笑却一直传进我的耳朵,随后还有一声很低的轻呼。
我一惊,抬头看他,正看到他一手按着后颈,文雅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有病人!
我食指大动,近乎狂喜,因为有日子没给各种动物治过病了,心里痒痒。但随即想到眼前的是我的心上人,他不舒服,我应该心疼才对,于是我很体贴的问,“林副总,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他一笑,摇摇头,“没事,老毛病而已,不过我倒忘记你是医务室的医生呢!”
“老毛病才应该注意,来,我帮你看看。”我握住他的左前爪,不是,是左手,差点伸手摸他有点尖的漂亮鼻子。
“是脊椎不好而已,并没有大碍。”他轻巧的抽出手,避免我的尴尬,“我读书时出过一次车祸,虽然不严重,但轻微损伤了颈椎和胸椎,过度疲劳就会发疼,只要适当休息和按摩就会好。”
按摩?就是我的手摸他的背,就是接近的机会?就是一边聊天,一边肌肤接触,心灵交流?!谢谢老天,改天给你烧香!
“按摩我最拿手了,您怎么不早说?”我顺杆爬,“您每天工作那么辛苦,闲时就来医务室按摩吧。这样您即可以保护身体健康,我也不至于没事做,让有的人以为我是吃白饭的。”
他想了想,我非常紧张,生怕他拒绝,这是多么好的建立感情的机会呀!
还好,他点了点头,“那要麻烦于医生了,最近工作太忙,感觉背也直不起来似的。我不像大林副总,天天像打仗一样也精神百倍。”
那种蛮牛,理他干什么!倒是我的秀秀,这衣服架子一样的瘦高身材,优雅又漂亮。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一句诗:你的艺术,你的病体,束扎成一捧稀有气体,我喜欢。
“不过你也听说了关于医务室设立的传闻了吗?”他无奈的笑,“公司里的消息传得真快。”
这时候,如果是聪明人应该摇头表示茫然的,可我是笨蛋,所以点头表示确实听说这件事了。之后又立即后悔,可惜后悔来不及,好在他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下午我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今天怕是不能享受于医生的按摩了,过几天我提前打电话来约,好不好?”他看了看腕表说。
“您不要那么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我微笑,心里却补足这句话。
不过我还没见过像林泽秀那么有钱的人,却这样温文尔雅的,和人家说话总是带着商量语气,而好脾气的男人我最迷恋了。或者因为我是遗腹子的原因,从没有过父爱,所以特别爱这一型。想想我妈也真不容易,今天晚上少从柜上“拿”点钱好了。
林泽秀离开后,我发现在我们门里门外的聊天时,餐厅里一个出入的人也没有,平静之极,每个人都竖起了兔子耳朵,可惜除非他们有顺风耳,不然还是得臆测。
林泽秀说得对,我在公司会更红的。
但我没时间理会八卦众,等他一走,我立即扑向电话,打给兔妈,之前她说过,有关人的医疗问题都可以咨询她的。
我哪里会什么按摩,打人倒比较拿手,刚才一时情急之下,只想抓住机会,根本没想太多。当我把问题丢过去,兔妈却说,“我说,医生是不负责按摩的,所以对不起,在医大没学过。”
“那怎么办?”我咬牙切齿,发誓绝不在林泽秀面前暴露我的目的。
只听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说,“要不我找两个按摩小姐打听打听?”
接着是噼哩啪啦的打击声和一连串的惨叫,不用猜,兔妈又做运动了,而她老公再当沙包。
其实,兔妈并没正式结婚,现在这个叫得好惨的人是她的同居男友。他本名陈北,江湖人送外号股神贝贝。不过神嘛,总是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因此,他理论虽然精英,但到底在股市上是赚是赔却没有人知道,只是全部家用都由富豪兔妈一人承担,所以他基本上算是被包养的地位。
听说他们的爱情故事是从上海金茂大厦开始的,当时他出了股票交易所,想从金茂大厦上跳下去,可幸好他有张英俊的脸,他珍贵的生命才得以保存,悲惨的存到至今。
“别打了!人肉沙包也是有尊严的!”我听到贝贝悲愤的喊,可我一点不同情,一个男人叫贝贝,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再打我就跳楼给你看。”贝贝还在威胁。
我不耐烦了,冲着电话大叫,“要跳楼就给我出完主意再跳,快过来研究事情。”他家电话的声音总是调到很大,所以我相信他们都听的见。
过了几秒,兔妈带着点突然的兴奋道,“蔷薇小区门口不是有一家盲人按摩院吗?你去拜师,包管你很快学会,那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按呀按呀的嘛。”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四章 大面撒网,重点培养
“你说的容易,哪那么容易学会。”我有点沮丧,我这人本来就有点情绪化,“再说了,我拜师,人家就收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哪。”兔妈感叹,“你花钱按摩,但别让师傅给你按,让他给你讲,他何乐而不为呢?哦对,最近你可能手头紧,我帮你出钱好了,再奉送免费人体模特一个,带我家贝贝去,讲起人体穴道什么的,你可以直接练习,这样也比较直观。”
“不,我不能花你的钱。”这是我和有钱朋友交往的基础,他们得依着我的消费水平来,这样我才不会感到负担。
“谁帮你花钱啊,你学好了帮我按呀,收费就照按摩院的上门服务价位好了。”兔妈说,“你可以先拿贝贝练手,免得他总是想找‘按摩小姐’,动机不良。”
听了兔妈的话,于湖新同学年纪一把了,又开始学习新的技能。人家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的兴趣是林泽秀,所以从小到大第一次学习的时候那么认真。
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林泽秀太早过来约我按摩,到时候手法不对,伤害他就不好了。之前我也以为按摩很容易,学起来才知道学问很大,什么肌肉纹理,穴位、经络,复杂得很,家里人随便按按只能适当舒缓肌肉,活活血什么的,真正能起到理疗作用的按摩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贝贝开始时还兴冲冲的跟我来,后来被我害得听到按摩两个字就发抖,我手法轻吧,他觉得痒,我手法重吧,他又说我谋杀,最后他骗了老白来当陪练,一人一次,轮流被我折磨。
在艰苦而充实的学习岁月中,我的技术突飞猛进,虽然比专业按摩师还相差很远,但也绝对可以唬唬人,并且让贝贝和老白改惨叫为享受的哼哼了。只是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林泽秀也没来找我,让我我开始怀疑他只是随便说说的,情绪又不佳起来。
毕竟,我为了一个接近他的机会苦练了许久,可人家那么轻谩我的心意,那滋味并不好受。年纪不轻了却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勇敢追求爱情,我的勇气本来就是不断自我激励出来的,其实脆弱得很。
“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兔妈和我家那个奔五的御奶,我看你要做两手准备才好。”老白趴在沙发上,享受着我手法日益娴熟的按摩,有点口齿不清的说。
“那你还让她包养你。”我斥了一句,第一次觉得自己认识的为什么都不是正常人。
“人生不过如此,我不想努力,糊里糊涂的过就好。”他说,“可是你不同呀,你渴望美好人生,那就好好经营,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老白说的对。”贝贝表示同意,“你要大面撒网,重点培养,这样万一你泡不成林泽秀,至少还有备胎,不至于太失落。说不定你也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那也是意境呀,小新。”
“我没那闲功夫。”我拍拍老白,让他坐起来,自己也挤在沙发中,忽然感觉很无力。
现在我每天白天耗在公司里,下班直奔我老娘那儿,吃了晚饭回诊所,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多休息,早上五点就起床学按摩,周六周日还要加练。好在公司里没事做,我能不断的补眠,最近精力倒还旺盛。不过一直这样紧张,心理疲惫也是很严重的。
而我,却一直等不来那个人。
“怎么没有?时间就像乳沟,挤一挤还是有的。”贝贝说,“我们这小区有个韩国人,长得不错,听说家世也好,想找中国老婆,一直托我介绍呢,不然你试试?当然啦,我大国民女嫁到韩国是委曲了,可是你二十九了,降价出售吧。”
我人没站起,却飞起一脚。
贝贝很潇洒的躲避,不过没躲开,疼得抱着膝盖一个劲的搓,“太狠了吧你,真不明白西林看上你什么了,这些日子一直缠着我老婆要找你,要为你免费服务。”
我吓了一跳,那个午夜牛郎吗?我记得我没给过他好脸色呀!
“不要和那个牛郎约会,贝贝你要介绍也给小新介绍个条件好的。”老白一脸苦口婆心,就像男妇女主任,“小新你也别满脑子爱情爱情,其实对于幸福的婚姻而言,条件才重要,爱不爱的倒在其次,要知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条件不错就看看,如果不是很讨厌就相处一下,人的好多品质是要经过一定的时间才看得出的。而相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你说的像包办婚姻。”我嗤之以鼻。
贝贝插嘴道,“这点我赞成老白,一只猪养的时间长了,还有人舍不得杀呢,何况两个交往的男女。所以你排斥相亲是不对的,不看中对方的条件,只讲求感觉是幼稚的,你要学着给自己机会。怎么样,见见那个韩国人吧,才二十五,姐弟恋可是最科学的男女配对方法。”他坐在我旁边,以手肘碰碰我的肋骨。
我不想答应,因为我是一个土包子,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不能三心二意,否则什么也做不成。可是我用尽全部力量和关系,还置月月和UU到可能被牵连的境地,在CES无比痛苦的熬过了一个月,却只见到林泽秀两面,不得不说,目标看来太遥远。
或者他终究是我的一个梦罢了,条件上的巨大差距注定着心灵永远无法交汇。可是我寂寞,想要一个男人陪着我,不想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一个人吃着泡面在网上无聊闲逛。
我不知不觉的点头,虽然心里高叫着这样不行,而同意的举动一做出,和往常一样,我立即又后悔了,可也同往常一样,后悔来不及。
贝贝挺高兴的,立即满口嚷嚷着“阿尼阿塞欧”,还有什么“前轱辘比后轱辘长四米大”之类的去联系某外国人去了,看其兴奋劲,我甚至怀疑他是把我卖了。
而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兔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也太绝对了。”
我等三人吓了一跳,望着神出鬼没兔,没一个人说话。明明记得她不在家啊,不是出门去办免费的少年儿童性教育班去了吗?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五章 和男人的相处之道
“这么吃惊的看着我干什么?都做了什么坏事?我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兔神龙。贝贝,这件事可以让你充分明白,背着兔妈偷吃的下场。”她手里正拿着一根巧克力棒,边说话边双手微一用力,那棒棒立即断为两截,她还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那位非法同居人的下三路。
贝贝不自禁的瑟缩一下,并做出了保护性动作,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怒道,“谁偷吃了,我在给小新介绍男朋友,就是咱小区的那个韩国人。”
“就是那个和拄着拐的姑娘抢出租车的那个?切。”兔妈从鼻子里出气,“不过那是他们内部矛盾,和咱们伟大国人不相干。听说那姑娘也是韩国的,是来中国整容拉长腿的,就是砸断了腿,拉开好增高。要知道骨头有再生功能,说白了就是长骨刺。”
我伸出拇指:佩服啊佩服。我虽然对自己的容貌也不甚满意,但我怕疼,不敢动刀。
“你不同意我去相亲?”我目光闪闪的问兔妈,期望她可以帮我做决断。我是逃避人格,经常会出现矛盾或者混乱的心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兔妈摇摇头,“去!为什么不去!你的意识不对,不要以为相亲就意味着结婚,也可以当做认识男性朋友。你的生活中男人出现的机率太少,整天对着动物,有恋爱的机会才怪。再说了,你和男人交往少,自然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们,那是别人教不来的。为了林泽秀,你也要相亲,借此学习和男人的相处之道。”
“认识兔妈这么多年,她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老白赞道,“你成天跟我和贝贝两个不要脸的老白脸,还有兔妈这种不正常的女人混在一块,肯定不容于社会。”
兔妈一个抱枕砸过去,“谁是不正常的女人?我活得最真实清醒了。就像你们刚才说的条件,那在现实中固然很重要,但天下间最重要的却是机遇,懂不懂?就拿猫狗来说,不信你们问小新,她所收治的宠物中,最爱宠爱的一定是名种狗吗?”
我想了想,还真不是那样。
我知道一个女的花高价买了一条法国纯种贵妇狗,却丢给她妈妈养,结果她妈妈把那狗和土狗放在一起喂,不出一个月,狗狗就死掉了。
还有一个人,无意中在雨夜捡了一条快死的小狗崽,送到我这儿来医,小狗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一星期才活过来。那人就拿去养,说等它身体强壮点就送人,可是养上两个月就有了感情,现在宠爱得不行,那小狗成了我们这一区最幸福的一只。
其实那只是一只杂毛狗,性格顽劣,有一条腿还有点伤残,可是主人却爱得不行,再看其他名种犬时虽然也喜欢,但无论如何不会抛弃这小杂毛而另养了。
“所以我说,人同狗理,长相和背景家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相遇的机会和相处的时间。”兔妈听我说起这两件事后说,“人非草木,除非特别恶劣的,没人味的,不是人的,都会对身边人产生感情,只要彼此有一点磁场接近,彼此拥有善意,发展为爱情也有机会。就像林泽秀,他身边那么多漂亮女人,可是他有了戒心,就很难真心接受别人。反而我坚持认为小新有机会,她那种傻乎乎的个性很容易让人放松、让人喜欢和接近,所以我才那么撺掇她对林泽秀下手,因为我觉得真的有可能,你们当我是胡闹着玩吗?”
老白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可是人和狗毕竟是不同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有那么多富翁抛弃妻子,在外面养二奶、三奶到百奶?”
“HOHO,百奶,不累死个王八蛋的。”贝贝插嘴。
“小新看中那个叫什么林泽秀的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别看我是个吃软饭的,可是我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问题是他太有钱,这样的男人反而不可靠。”老白继续很严肃的道,“所以我的观点是,要想有一个婚姻幸福,别找有钱人。”
“老白,你是受你家奔五的迫害太深。”兔妈暧昧的挑挑眉毛,“我就是有钱人,我有良心的很,到现在也没抛弃贝贝,如果他表现好,我不打算扔掉他。而且小新的事与钱无关,那是她的梦想,是好朋友就帮她实现梦想,至于今后如何要看她自己经营。你太偏激了,人是否有良心与贫富无关,我看到过一个摆水果摊的猥琐男包了一个姿色很可怕的小姐当二奶,我也看过亿万富翁与妻子相守一世的,和什么人相遇相守实在是要看运气了,和赌博一样,不到揭盅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结果,这样的人生才刺激呀。再说了,咱们都是做媒人的位置,媒人只管结婚,不管上床以后的事。”
“喂喂,我们在说小新的婚姻恋爱事,别扯到理论高度行不行?”贝贝拦下兔妈的长篇大论、叽叽歪歪,“目前的问题是,还让不让她相亲。”
“相!为什么不相!”老白和兔妈在这件事上倒是意见高度一致。
然后兔妈说,“说到上床――小新,你还是处,涩女一枚,要不要我提前给你上一堂性教育课?宝贝别怕,不黄色的,绝对纯科学领域。”
“她被你押着看A片,已经上过好多次纯科学领域的教育课了。她论知识不少,缺乏的是实践。”老白突然露出笑容,像狼看到小白兔后露出牙齿,“要不我牺牲一下肉体,帮她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