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若是姑娘,就会由皇太子转变为皇太女”忍不住。我还是要刺他们一句,“皇太女不下嫁,只会娶夫。你们谁能放弃名誉地位。放弃远大抱负,甘心做皇太女背后的男人?”
阿邦和小武面面相觑。最后阿邦习惯性的拿扇柄敲我的头,“你又不是皇太女,操这没用的心干什么?快看书,不是要奋发图强吗?光态度积极,上课好好听讲有什么用,你要复习和巩固。孔圣人都说了:温故而知新。”
他一脸正气,我和小武齐齐“哦”了声,又很听话的齐齐把书打开。可不足片刻。小武就像屁股底下长钉子似的坐不住,低声问我,“皇上不是给国子监提过字?”
我点头,“嗯嗯,德、智、体、美、劳,五个字,要学子们全面发展。”
小武一拍手,“对嘛,体力也很重要。纷纷,你身子这么单薄。将来登了大位,怎么适应每天繁重的政?。走,跟我去踢一场蹴鞠。锻炼锻炼体质。”
我一听,立即来了精神。我不爱体育课,也不喜欢跑一身臭汗,但是……长期混日子的学子突然努力起来,天天对着书本,一时有些不适应也是有的。和看书比起来,在外头胡乱跑一气,似乎更有吸引力。
只是,我才站起来。阿邦仍然不抬头的说了三个字:不许去!
我是皇太子,无法无天的淘气榜第一名。小武的武力值超高。基本上除了公羊潇洒,没人打得过。而且。我们都是混横不说理的,却不知怎么,但凡阿邦板着脸说话,我们都自然而然的听从。于是,我轻咳了声,又缓缓坐回椅子上,还拼命给小武使眼色。
小武嘟嘟囔囔,只发出不明所以的音节表示不满,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好在阿邦又找补了一句,“再温习半个时辰,然后大家一起去。”小武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也幸好我们温书了,因为转天的历史课,先生居然突然进行了一次小考。除了几个像阿邦这样的好学生,班上其他人都惊慌失措,欲哭无泪。我却得意洋洋,小武也觉得幸运极了。
其结果,可想而知:阿邦不出所料是第一名,赵关第三。我的成绩中等偏上,小武奇迹地摆脱了吊车尾的命运,居然没进前五。当然,是倒着数的。于是,这事在学里炸开了锅。
起先,我并没有介意。成绩好的话,就算是差生也会感到自我满足。人都有荣誉心,不是吗?人在得瑟的时候,外界有反对之声,会更增加得瑟者的快感。再说,我问心无愧来着。但过后不久,我惊讶的发现,这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居然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最初只是很多同学不相信我和小武的成绩,后来就有人跳出来质疑我们成绩的真实性。闹到现在,更有一个以前顾太师为榜样和目标,打算将来当官后文死谏,外号“木头”的学子跳出来,愤然控诉,说先生给特权阶级方便,我和小武提前知道有考试。甚至说,我们提前知道了考试的题目和答案。
这是什么行为?作弊!照国子监的学规要怎么办?开除!
所谓谣言,总是当事人最后一个知道。所以当我和小武听到消息时,这已经是全国子监茶余饭后的话题了。如果不是有女生部的同学被阿邦的美色所迷,偷偷跑来告诉他,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仍然傻呵呵的为成绩提高而开心,打算再努力一把的。
所以说,得到肯定是多么重要的心理条件啊。那会促使落后的人,主动而努力的向前追。
当然,国子监的官员和先生们倒还不知道此事。上过学的人都懂,虽然身处一个空间,但学生和老师是完全不连通的两套系统。各有小世界,都自行运转,“理解万岁”这种事只在传说中出现过。
“这是妒忌,彻头彻尾的妒忌!”我气得暴跳。然后,又委屈得不行。
这年头,想学好这么难吗?真是风刀霜剑严相逼!阮铃玉都说了:人言可畏!我们自己的努力,就随便被人轻视和误会了,也可以说直接被泼了脏水,脾气多好的人也会愤怒的。更何况,我和小武都是以顽劣著称的,本来就是两块爆炭。
“看来,是最近小爷想做好学子,行事太收敛了。”小武捋胳膊,挽袖子,“王霸之气没有散发,那群小子就以为小爷好欺侮。作弊?这是人品问题!小爷宁愿敬陪末流,次次回家都让祖父拿着棍子追打三五条街,也没在学业上骗过人。不会就是不会!说我笨,说我不用功,我不怪你,说小爷人品差,是个偷学问的贼,小爷必不与他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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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感觉考试作弊,真的不太好。
我觉得咱们的学校应该严管这个,成绩可差,但不能骗。
谢谢。(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明明猪比较可爱

“你要干吗?”阿邦闲闲的用扇子扇风,虽然已经入冬了,这行为也没让他显得二百五。
要知道,诸葛亮同学的羽毛扇,不也春夏秋冬一直摇啊摇的吗?到了他们这种头脑聪明的等级,扇子的基本功能已经被弱化。它表现得只是一种符号,个人的标志性象征。
“很明显,我要揍人。”小武耸耸肩,看起来很高兴。这个有暴力因子的娃啊,只要跟动拳头有关的事,对他来说都是快乐的。
“揍谁?”阿邦又问。
“谁背后传话,我就揍谁。”小武一脸理所应当,“大家都是男人,何况还是全大燕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的学子。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不仅忌贤妒能,失了我大燕学子的风范,而且大嘴巴,乱传话。国子监在他们眼里成什么了?无知乡妇们聚集的菜场吗?不经调查,就人云亦云,文人风骨又何在?他们没事时,怎么不多针砭一下时政,不好好研究一下三国之间的经济和军事联系,不探讨一下国计民生,不琢磨怎么做好学问?长此以往,未来大燕在这帮人手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得好,少年!”我大声喝彩,没想到小武有一天会说出这样掷地有声的话来,而且是长篇大论,换做阿邦还差不多。
小武得意,但下句话却漏了气,“小爷不就没考倒数第一吗?你看把那些穷酸气的!怎么着?小爷我活该就得垫底啊。”
“因为你从来没表现出羞耻心。”我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觉得有些情有可原,“上回你记得不?你最后一名,还哈哈大笑着说:哎呀呀,老子也不容易啊。得倒数第一不难,永远得倒数第一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我有吗?”小武抓抓后脑。随后又拍胸脯,“就算有吧。但小爷自己说可以,别人背后抵毁就是不行!”说完。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国子监禁止斗殴打架,但因为有武学比赛一说。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只要不出大事,就说是切磋武艺了,谁理你学武生对阵的是文科生啊。况且,小武这种前科很多,就算真被追究的话,也不过是被他爷爷、奉国将军拎回家,侍候吃一顿木棍炖牛肉而已。
他习惯了。
但我觉得。这事以武力解决有点不好。而阿邦的反应力一向快于我,所以先一步拦住意气风发的小武,很镇静地道,“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背后说人闲话,就要有被打的觉悟。纷纷有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小武晾开嗓门,“我就从那个什么叫木头的打起。要做‘文死谏’的忠臣,青史留名?小爷先让他‘文死贱’!”
“你们不觉得,这事闹得这么大,似乎有人煽风点火吗?”阿邦不理小武的叫嚣,转过头问我。“照说,有些学子不信任你们的成绩,顶多就是背后唠叨几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关系到命运的大考。犯得着这么丁是丁,卯是卯吗?我倒觉着,总透着这么一股子借题发挥的劲儿。”
我心里一惊。
是啊,此事可大可小。往小处说,不过是学内小考是否作弊的问题。往大外说,此事发生在我和小武身上……就变成了太子党弄虚作假,大燕最高学府的先生和教官谄媚权势,故意放水……这样的谣言,甚至不值得去解释。但对名声的损害,是润特细无声的。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我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朝臣们会怎么看待大燕未来的天子?不诚实、不信义、无尊严、无品德的人?百姓对国子监选拔的人才还怎么会有信心?全无真才实料,凭权势就可以决定成绩?
“是赵关做的吧?除了他,有谁这么无聊?”小武皱紧眉头,“损害大燕的形象,破坏国子监在天下士子和百姓中的公信力,对别人没有好处。除非是他,他是齐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老早看他不顺眼,扮猪吃老虎。都已经让人发现了,还装什么天真无害!再说他也不像猪,明明猪比较可爱。”小武不傻,只是不爱动脑子,此时,倒是一下子抓住关键。
我想想,深以为然。赵关有动机,也有那个能力。别看他好像独自来我们大燕的国子监留学,其实身边明线暗线无数。到底他是齐国太子,身份贵重,身边侍候保护的人不会马虎。加上他总是给我使绊子,这件事被闹大,真可能是他的手笔。
但阿邦却摇头,“受益者太明显了,如此做等同于交恶。赵关不是白痴,他什么身份?代表着大齐。所以,他确实事事针对纷纷,却不会让自己成为靶子。”
“那还能是谁?”小武烦躁地扒了扒前额的碎发,“难不成是公羊潇洒?他可不像是动这种小手脚以破坏大局的人。大燕形象受损,国子监名声坏了,于他有什么好处?”
“谢谢你这么说。”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没想到,小武倒是我的知音啊。”
我和小武本能的闪开两步,循声向上望云。
阿邦还稳得住,一手拉我们一个,哼了声道,“王世子殿下,偷听别人说话这种事,实在很失风度吧?”
“你说得太客气了,明明是无耻加无耻,那个……无耻!”小武的词汇量匮乏,只好连用三个相同词儿,以表示语气加重。
我没吭声,但心脏猛缩,就像心里落下个刺猬,这小东西还滚了几滚,害得我满胸腔都扎扎的不舒服,身子情不自禁的绷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公羊潇洒紧贴着鲛纱珍珠帐站着,五官和身形印在纱上,那似乎就要触碰到我的感觉。
说起来,最近真的很少见他,上回闯宫事件,他也是露了一面就走了。
“这是公众场所,并不是你们谁的房间。”眼前白影一闪,公羊潇洒从假山上跳下来,“是我先到这里的,正躺在上头舒舒服服晒太阳。今天天气很好哦,谁知道你们过来讲心事。我不想听,却架不住声音往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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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恶魔与天使的混合体

我们三人对视,都很懊恼。
此时,是午休时间。此处,是国子馆外头的小花园,本来是学子们休闲娱乐,抒发情怀的地方,谁知道这么陡峭的假山上面,还有个大活人?而且,我们也不是约好谈作弊事件的。只是恰巧知道了谣言的传播,又恰巧走到这里,脾气刚好爆发出来而已。
“若是真君子,我们开始说话时,你直接现身不就好了?”我忍不住反驳。
“我不是伪君子吗?”公羊潇洒突然弯下身子。
他比我高好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身高和气势上的压力,迫得我与他面对,我的眼睛一下就撞进他的眸光中。那里面波光滟潋,看似戏谑,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闪烁。
别烧盘!别烧盘!我拼命压制自己往上冲的血液,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脸红。
“好吧,因为我是你的表哥,我可以放水,在你们开始说话时就提醒你们有外人存在。但别人呢?若正好躺在假山上的是别人呢?他会顺你的意?”公羊潇洒向前慢慢踱步,害得我要不断后退,以躲避全身被他笼罩,“隔墙有耳,你是要做未来大燕天子的人,这点谨慎小心如果也不能具备,又不能克制情绪,在恰当的时间地点说恰当的话……纷纷,你就危险了。”说着说着,他脸上清淡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
我们三人沉默,最后是阿邦点了点头,“王世子说得对,是我们大意了。国子监是做学问的地方,年轻人居多,可并不意味着没有阴谋和小人。”
小武上前。把我和公羊潇洒隔开。
至此,我才能正常呼吸。当然,表面上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对作弊事件。王世子有何高见?”阿邦问道,“你在上头听了半天。不会不相信纷纷和小武是冤枉的吧?”
我和小武都很惊讶,没想到阿邦会和公羊潇洒商量。
因为正要离开,却被阿邦的问话拉住脚步,于是公羊潇洒就那么站定在假山旁边的小径上。
又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午的阳光避过一个山石尖角,迎面洒了过来,笼罩了公羊潇洒的全身。那奇异的光景,造成了奇异的视角效果:他的身体四周。金光闪闪,好像承载了全世界所有的光明。而他影子,却被衬托得愈发黑暗。
他整个人,就像恶魔与天使的混合体。
“事关我家纷纷的清白人品,必须要争个清楚明白。再者,一个国家的教育,往往意味着它的未来。大燕的未来,怎么能让人瞧轻了去?”公羊潇洒语气严肃,但用词仍然吊儿郎当的。
什么叫“我家纷纷”?我不是他家的!虽然我们都姓公羊,但血缘关系已经出了五服。而且皇室家族与觊觎皇位者,向来势不两立好吗?
“人心若有了偏见,再强有力的雄辩。也难堵悠悠众口。”阿邦微微摇头,轻愁的样子真是好看哪。如果国子监女生部的学子们在,会忍不住尖叫的。
“纷纷不是常念叨一句话吗?”公羊潇洒侧过脸,鼻梁挺直,额角坚强。
看起来,有些寂寞的感觉。
“我说什么了?我平时说的话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我努力错开眼睛,接过话来。
“事实,胜于雄辩。”
公羊潇洒对着我的时候。脸上总是会挂着笑容。哪怕这笑容极浅极淡,只是唇角和眼角的细微弧度。却连严肃时,也透着一丝逗弄感。似乎我是他的小宠物。
此时,他仍然是在这种表情下对我说话,“不管是什么样的谣言,在实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他们不认同你的努力,质疑你的成绩,你就让他们心服口服好了。”
“怎么心服口服?”我追问。
“反正不是靠拳头打服。”公羊潇洒讽刺了小武一句,“我的建议是,你们这些天好好的温书学习,然后在公开场合重新考一次。众目睽睽之下,题目由学子们临时出。如果你的成绩仍然达到一定标准,那谁还能废话吗?”
“啊?还考!”小武发出哀嚎。
我跨下脸,心里伴随着也叫了一声。
阿邦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那他们两个可要吃些苦头了,这相当于挑战全国子监二年级的学子,不好好下点功夫是不行的。”公羊潇洒说着,迈步离开,姿态潇洒风流,当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我和小武面面相觑,状若痴呆,欲哭无泪。
上回小考成绩上升,虽然我绝对没有作弊,却也实在有运气的成分。刚学到的东西,正新鲜*,还没等着忘记就现买现卖,成绩当然好了。
可是现在,要明刀明枪的公开比赛,知识必须是真正扎实学到的才行。我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怎么又有了高考前突击的感觉?想想那脱层皮的可怕过程,我无比怵头。
不过我对作弊的态度和小武完全一致:那不是应付老师和考试的小事,而是人品问题。学习可以不好,功课上也可能会不努力,但至少不会为了成绩,采取欺骗的手段。这种事做习惯了,还怎么指望以后做事不投机取巧?如果全大燕的人都这样,社会上的诚信何在?
所以,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就……我咬了咬牙,丢给小武一个为国为民慷慨就义的神情。
拼了吧!
第二天一早,由阿邦执笔,我和小武签名的挑战书就贴在了膳食阁前头的大公告栏里。整体意思就是:鉴于大家对我和小武的考试成绩有所疑问,所以本太子决定,一个月后和奉国将军之孙武定国公开进行一次史学课的考试,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而且考题随便出,只要在前两年史学课本范围内的。我们要以事实,来证明自身的清白。
其实,国子监每一个区域都有公告栏,但选在膳食阁,是因为那里的公告栏是浏览量最高的。毕竟有的学子不去这个地方,有的不去那个地方。但所有人,却一定会到膳食阁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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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怎么能不诚实

于是,八卦以风一样的速度,迅速传遍整个国子监,没放过任何一个死角。随后,在向外部扩散的时候,被以曹大祭酒为首的教官和先生们,联手扑灭。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说得好:学内的事,学内解决。谁敢泄露出去,立即开除,而且牵连同好!
其措词之严厉、手段之毒辣、行动速度之雷霆,是国子监自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堪比刑法中的株连九族。甚至,我亲爱的岳父大人威胁要上书皇上,传播流言者,有功名的立即革除。没功名的,以后也不准再考!
在学究们看来,传八卦是很低级的行为,与学子身份不配。尽管,八卦人人爱,而且人人在传。但,绝对不能承认,更不能被逮到。
而由于教官和先生们处理得当,此事还真没闹腾到民间去,只在国子监内沸腾。
“太子殿下也太嚣张了,居然挑战全国子监的学子们!”
“哼,目中无人,和传说中一个样。”
“也别这样说。太子殿下定是为了前些日子的流言所伤,气极了,又无从辩驳。说起来这也不算是挑战,顶多是想证明自己罢了。”
“我倒佩服太子殿下的气势,敢为已名而战!不愧是将来的大燕之主。”
“对对,这事放我也忍不了。真当了缩头乌龟,还有什么脸面再冠以皇族之姓?”
“切,你们怎么确定那是流言?太子殿下的功课历来不好,入学时成绩勉强,去年又是连滚带爬才升入二年级。所以,这回小考的成绩,确实值得怀疑。”
“嗯嗯。反常即为妖。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那也未必是作弊,人家还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住在国子馆的,除了王世子。就是一群纨绔!太子殿下,哼。是纨绔中的纨绔!”
“你不必这样仇官仇富仇皇家吧?我看太子殿下除了淘气了一点,不务正业了一点,喜欢调戏女同学了一点,身子弱了一点,长得娘了一点,品德上缺乏了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缺点嘛。”
“唉唉,各位,事非莫谈国事。”
“我等学子。就是未来国家之栋梁,难道看到不平事,不许说吗?我管他是太子还是权臣富贵,我要以前顾太师为榜样,冒着生命危险,直谏、死谏。”
“快闪快闪,木头又犯疯了。当心,会传染的。”
“哈,我对一个月后的公开考还真是期待啊。”
“你们猜太子殿下能得几分?”
“一百分的话……还有一个月时间,至少能得个二三十吧?”
“若真是这分数。看太子党还不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别出来了!”
哈哈哈哈……
学子们七嘴八舌,对此事的关注空前热烈。比对学习有兴趣多了。直到那根搅屎棍、扫兴星的*oss木头同学出现才渐渐散去。但那刺耳的嘲笑声,却回荡半天,真有绕粱三日,绵绵不绝之感。
不过他们三三两两的聊天时,没留意有三个校工正在附近扫地,个个认真负责的样子,低着头,双手不停挥动。可惜,一直在扫原地。地是越扫越脏,耳朵却支得比兔子还长。等他们走了。校工也没有离去,其中一个更是气得把扫帚顿在地上。又泄愤似踩了几脚。
没错,此校工就是本太子我。不过穿了件灰扑扑的布衣,粘了两撇小胡子,涂黑了脸,就没人认出我来了。可见,世人多么以衣装分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