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来了,但她在身边,他就定不下心工作,眼睛没看她,可心却被她牵走。把她关到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去,隔着那堵墙,他还是受影响,总惦记她在房间里会不会闷,会不会渴或者饿,几次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去听动静。真白痴透了。
这时候,他才恨自己为什么要把那个房间做隔音,从外面一点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他这样焦虑了好半天,才想起他的休息室其实设备齐全,于湖新应该会很舒适的。只是,想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有了点异样的想法,血液往一个特定的地方猛冲了一下。
真是疯了,让这个女人逼的。
他就这样心烦意乱的待了好一会儿,后来于湖新终于忍耐不住要出来,还砸门,放她出来后,她又自作主张的订餐,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他忍得很辛苦,因为他发现和于湖新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只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吃快餐,他却感受到了这么多年从没感受过的家庭温暖。难受的是,尽管心里温暖,脸上却还要装无所谓,直到后来,他再也装不下去,于是抢了于湖新那份炒面中的肉丸子,看她跳着脚生气,抢又抢不到,他非常开心。
他真的很快乐!也许这就是于湖新让他动了真情的原因。她让他快乐,三十三年来,从没有过的快乐和轻松。
隐隐约约中,他有点后悔,为什么那个女佣兼女保镖的合约是一个月而不是六个月,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不,他本来是要撮合秀的,不能本末倒置。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过同时,他想尽力找茬拖延服务的时间,多享受一下家庭快乐和温暖还是可以的吧?
对,就这么做。
事件发生时间:林泽丰和于湖新“同居”后。
事件发生地点:主要是林泽丰的豪宅。
事件发生时机:一纸女佣兼女保镖的不平等条约签属后。
那一点藏在幽暗中的甜蜜是极其醉人的。
林泽丰一直显得很不耐烦,似乎要掐死于湖新才顺意,但其实他很喜欢陪她逛超市,很喜欢看她在房间内跑来跑去,然后坐在一起吃饭。不知不觉间,他在心里还迷迷糊糊时就接受了照顾,在还没有反应时已经开始习惯。而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太久,但于湖新就有本事轻易打破他多年的生活习惯。
这让他有一种错觉:以前这个家像是豪华的坟墓一样,现在才有了勃勃的生机。他好像娶了老婆,很快就会有小宝宝,然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似乎是他一直梦想的生活,只是这梦想连他自己也不曾真正了解,自他懂事起就是母亲缠绵病塌,之后就是他独自一个人保护弟弟。
看来年纪大了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就想过家居生活,或者他因为经历的关系更早的产生了这种渴望,而于湖新是那一切温暖的来源。
如果能这样生活该多好,就算在外面打拼得多么辛苦,回到家也是平静幸福的。不过这幸福生活的前提是----没有狗!
只是这样的生活过了没几天,他就感觉出不对劲来,因为事情不但没有按照自己预想地发展。....而且还严重偏离轨道,他开始贪恋这温暖和舒适,越来越舍不得于湖新离开。这怎么行?!他不是要撮合秀和于湖新吗?难道他要横刀夺爱,做个这么不负责任的哥哥?!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但是要怎么办呢?这样限制她的自由,她似乎没什么不适应,一点也没有去要秀来救她的意思,安之若素的待在他身边,一点也不感觉难受似的。我^看书斋长此以往--没看错的话,她开始对自己产生依赖了。这样下去--情况--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必须使狠招,尽管不忍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感情一旦变化就难以收回,他已经深有体会了,怎么能让她也陷进去呢?得给秀一个接近于湖新的机会,也得给自己一个远离她地借口,趁他还能控制自己感情的时候。
于是,他派给于湖新许多工作,完全是残忍而不讲道理的。于湖新很生气。他刺激她说,让她去找秀,那样就可以不用受苦。一般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屈服了吧,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选了吧?可这丫头居然如此倔强,咬牙硬挺着,似乎宁愿累死,也不输给他。
笨女人哪,逞什么强,这又不是战斗,而是一个机会。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肯听从安排,把自己累个半死,然后让他心疼无比呢?他每一次对她的折磨,他自己会更难受,在书房中坐卧不安。要咬紧牙关才不会跑过去喊停。
那天晚上。她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还穿着可爱的工作服。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她抱回卧室中。看着她有点憔悴的脸,他明白要想个其他办法,不然她还没累死,他就心疼死了。
他脱掉她的鞋袜,帮她擦干净脸,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温柔。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想抚摸她的面庞。却终究没敢做,之后他下定决心不再使用逼迫法。而是要用比较温和的、潜移默化的方法。
三十三年来,他从没费心讨过一个女人地欢心,秀也从不需要研究对付女人的手段,可如今为了一个于湖新,他不得不笨拙的学习。
他叫秘书把如何让女性动心的书买了一堆回来研究,生平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他明白秘书眼里的怪异神色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明天他这番可笑行为的八卦会被添油加醋的在公司内外大肆传播,可是他没心情理会,也不屑去解释。
要怎么解释呢?就说他堂堂亚洲最大奢侈品公司的未来总裁,居然像个高中生一样,要从书本上寻找让一个姑娘开心,并接受爱情的方法?还是说他这样伟大地哥哥,连爱情之事也要帮弟弟办妥?要不就说他这样的白痴,硬着头皮看这种书已经很可怕了,居然还做笔记和摘抄,最后再横向比较,确定哪种方法更直接而有效果。
最后就连秀也听到了传闻,打电话来刺探和嘲笑,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某董事长的孙女,打算联姻来使家族的地位更稳固。还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这个弟弟,用不着翻书这么麻烦。这死小子,都不知道他这个当哥哥的,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呀!再说,他林泽丰要女人还用地着追吗?大把美女自己送上门,如果不是遇到了于湖新这个命中注定地克星,他至于这么狼狈吗?
对周围的反应,他选择无视,然后选出了他认为最佳的三种方案,最后以科学的概率法再进行决定性的排除,得出的结论是:旅行中更容易使男女双方加深了解,彼此爱上对方。
旅行?是个不借的主意。但是秀--不会在路上,趁着月黑风高--不是--是花好月圆之机,把于湖新吃了吧?照说,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是正常的,但为什么他一想起于湖新被别地男人抱在怀里,他地心底就仿佛有无数根小针在扎一样。
可是,忽略,忽略,要坚决的忽略掉自己地感情和情绪,好好想想要给他们怎样一个旅行才能让于湖新没有戒心的离开,在自然的相处中接受秀。
林泽丰苦思冥想,正发愁的时候,忽然接到日本分部的来电,那边的生意出了一点小问题,请示他要如何解决。
当时他就灵机一动,感觉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果然秀和于湖新是有缘的吧?虽然想到这儿,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过终于还是让他找到方法了。
本来这个小问题,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但他故意让日本分部把情况弄得更糟糕些,然后派秀去紧急处理,并和秀说让他带于湖新一起去散散心。
秀当时问:“小新不是参加训练营去了吗?”
他一愣,幸好反应够快,把话题扯到工作上,含糊过去。但他相信秀一定怀疑了什么,不过秀一定了解他的这番好意,所以聪明的没问,而且答应尽快出发。
说服秀是容易的,但说服于湖新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他再度运用商战技巧,以合同威胁,以利益引诱,终于让于湖新同意做为保镖与秀秀同行。
只是那天,看着他们双双离去的背影,他感觉心中凉凉的,似乎整颗心都被掏空了。而回到家,他看到于湖新为他留下的饭食和生活安排时,他的心情又变得无法描述和形容,开始后悔让她走,可是他没有理由追过去。
只能,长叹一声!
他有那么一会儿不发一言,而我的目光不退缩的看着他。这个孩子陷进了泥潭,我非要把他拉出来不可。到今天我才明白,有时候残忍也是一种拯救。
“林泽丰让你来的?”半晌,豆男轻蔑的问。
“他甚至没让我知道你成了时代和城园的幕后军师,是月月和告诉我的。”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劝你放手。豆男,劝你放手。因为我不想恨你,别让我恨你!求你,别让我恨你!”这句话我说得无比恳切,我相信对豆男不是一点触动也没有的。
但那感触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又露出嘲弄的神色道,“这样也不错,至少你会记得我。”
“别让我以这种方式记得你!”我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道,“豆男,我今天来是想劝你放手,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拯救林泽丰生意,而是为了将来,我们的将来。你难道希望当我老了的时候,想起你时心中不是温柔,而是憎恶吗?没错,我是不能爱你,但是人这一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种其他情感,那是我可以给你的。只是你千万不要让我恨你,那样我也会很难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就想让我难过吗?”
他沉默着,即不反驳我,也不说同意放手,害我干着急,一个劲儿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林泽丰该死!因为他得到了你,却对你不好,不珍惜你。所以他得付出代价!”好半天后,他突然冲口中而出。
这答案,实在让我太意外了,所以我目瞪口呆了足有半分钟,才艰难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对我很好呀。====他虽然是有钱人,但却是最好的男朋友了,没有不良嗜好,外面没有女人。对我很体贴。如果说最近他一直没有和我约会,也没送礼物给我,是因为他正在和时代与城园作战呀?难道你不知道?你不是还助纣为虐了吗?”
豆男叹了口气,那神情好像很同情、很爱怜我似地,“小新,不要骗我,他对你不好,你不要觉得丢人,我会帮你报复他。他抢走了我的珍宝,就一定要好好珍爱。不能弃如敝履。”
咦,这情况就有点不对头了,是不是豆男误会了什么呀。照他的意思说,他是为了替我鸣不平才针对林泽丰的,并不是因爱生恨,继而迁怒。这种情况让我很欣慰,毕竟豆男是想让我好,如果我说清楚情况,他是会收手的吧?可是,他究竟误会了什么?为什么会说林泽丰对我不好?
面对我的疑问。豆男开始时坚持不说出原委,后来被我磨不过,才说出有人寄到他邮箱中几张我的照片。我催他打开电脑一看,是挺吓人的,把我自己都吓到了,一时不能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我。那些照片按顺序摆在一起。似乎是显示一次事件:我拉着林泽丰。他似乎要甩开我,照片最后定格在我扑倒地姿势。
可是,事实情况不是如此呀。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脚伤的那天,是我自己没有抓稳,手打滑了,最后幸好林泽丰眼疾手快的抱住我。但这照片明显断章取义,如果豆男心中本来就对林泽丰没有好感。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是林泽丰在虐待我。也自然而然的会生气,觉得自己所爱的人没有得到。而得到的人却不懂得珍惜。
然后,他就发了脾气,这时候正好小野伸二找到他,他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冲动的答应一起对付那个狼心狗肺的林泽丰,新愁旧恨一起算。
我发现我是个推理天才,因为问过豆男后证实我的猜测全部正确,“你就没想到过照片是假的?”我回想起那天地情景,貌似当天在附近的冬青树丛中,有东西闪了一下我的眼睛,难道就是有人偷拍我时造成的?是谁在偷拍我?目的又是什么?是小野伸二的人吗?难道那时他就在派人跟踪我,为之后对付林泽丰做准备?
但是不对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他怎么知道那天我会差点失手跌倒?我看是有人跟踪我,然后无意间拍到这样的情景,之后给别有用心的人拿来骗豆男,这样猜测比较靠谱。可是,那个跟踪我的人真是小野伸二地手下吗?还是我身边隐藏着其他危机,只不过两个大反派遇到了,然后沆瀣一气,约好了一起对付我和林泽丰?
天哪,我的生活一向单纯,可这几个月越来越像一个阴谋了。但愿这场商战快点结束,这样我的人生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我想过这照片有问题,可是我请专业人士检验过,绝对没有或者剪接过。”豆男道,有点倔强的抿紧了嘴角。
“然后你就相信了?”我叹口气,“傻瓜,你被人当枪使了知不知道?照片就算没动过手脚,但拍摄的时机和角度也是可以骗人的。真不知道你做生意这么多年,被人称为金融界地妖童,却怎么会上这种当,连这点伎俩也没有识破。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林泽丰很爱我,我待在他身边,你完全可以放心。这句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不会骗你。而且你怎么不想想,我是那种受气包吗?忘记你小时候,我是怎么揍你地了?”
他嗫嚅了下,没有说出话来,看样子有点不相信。
我心中暗叹,终于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什么叫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或者他潜意识里就认为林泽丰会对我不好,这样我就会来到他身边吧。所以,他才会轻易上当。当然也不排除他确实讨厌林泽丰,想让他破产,这样我还是有机会被他抢走的这种想法。
“总之,这照片是假的。”我情绪完全放松了下来,因为知道豆男虽然还放不下我,至少不会卑鄙的落井下石,总归是个好男人,“现在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先回去,有事电话联络我。最近林泽丰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刻,我要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可能没什么空出来。”
“你不劝我放手吗?甚至--转而帮助林泽丰?”他急切的说出一句,以阻拦我立即离开地行为。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这一行也有职业操守,怎么可以让你与一个委托人毁约,然后在短时间内帮助与原委托人对立地另一方?你了解了他的商业底细,然后再去帮他地对头,这算违法吧?这样你辛苦多年赚来的声誉就毁了,你的事业也会受打击。所以我来,不是请你帮忙,或者放过林泽丰,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坏人在一起,帮他做坏事,那样我会看不起你,而实际上,你在我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是一位很好的朋友,你明白吗?我知道你是为我,我也并不要求你补救什么,只是需要你好好想想,我只要你平平安安,不要上了贼船就好。”说完,我施施然走出豆男的办公室。
他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叫我,而我感觉分外轻松。像豆男这种年纪很青就很有成就的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除了过人的天资外,还要有性格上的执着与强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所以除了那番暗恋的深情外,还造成了他对我格外的执着。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样聪明内敛的一个人,竟然很容易就被别人忽悠了,继而做出失去理智的错事。
我想,他不会那么快就放下一切,但我觉得我今天的话会让他反省一下,然后慢慢走出我的阴影。而他是聪明人,想明白之后应该会悬崖勒马,不再和小野伸二掺和,那时的时代和城园没了他这个强有力的助力,实力就会大打折扣,林泽丰就有喘息之机了。
呼,真是冤枉死了,我什么也没做过,却成为别人的阴影了。
事件发生时间:于湖新和林泽秀去了日本之后。
事件发生地点:日本东京。
事件发生契机:于湖新被莫名其妙的绑架。
林泽丰接到于湖新被绑架的消息时,切切实实的受到了打击,之后愤怒、忧虑和后悔就一起涌进了大脑,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这人平时反应很快,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公司的管理上,都是有名的雷厉风行、当机立断,好多生意都是在毫发之间的机会中谈成的,公司的决定,他也一言九鼎。这种果断也促成了CES从苦苦挣扎到独领亚洲奢侈品行业风骚的奇迹。可如今,事关于湖新,他忽然失去了那种果决和坚毅。
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吧,对着生命中重要的人,正常人都会短暂丧失理智。
于湖新对自己当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弟妹嘛,是不?姻亲是重要的亲戚,所以他担心焦急成这样很正常。再者,于湖新是公司员工,他做为老板也应该保证下属出差在外时的安全。双重关心之下,他自然混乱不堪,这也是正常的。
就这么着,他表面发呆,但内心翻滚不已的枯坐了好一会儿后,之后突然站起来,大声催促秘书给他订到日本的机票,越快越好,不管什么飞机都行。只要能快飞,热气球和飞艇也可以。
秘书被催得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和职业窄裙飞奔如兔,而他则不安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因为心时大学没半分主张,居然无厘头地想到即使是游泳,也要游到日本去,不总是说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吗?
他甚至还想到了很多科幻小说讲的瞬间移动,心想如果真有这种可能,他可以不惜代价的使。只要能立即去救于湖新就好,不像现在,还要等飞机。
事后他回忆起那时的各种古怪念头,自己都感到可笑,但当时那番惊慌却仍然心有余悸。
而在等飞机的这段时间内,他终于冷静了一点,先是吩咐几个高层要员,他不在的这几天要保持公司平稳运行,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秀,想问问秀。日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秀居然不在办公室,手机也不通。正急得差点砸电话,秘书却来告诉他,正好有一班飞机几个小时后起飞,已经帮他办妥了一切事情,包括叫了司机在公司外候命,他只要回家拿了护照,立即就可以飞到日本。
他起身就走,他的这位新秘书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表面上是问林副总还有什么事吩咐。实际上不着痕迹的表示机票很难买,她是凭借自己地聪明才智,而且动用了相应的关系才办到的。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决定解决了绑架事宜后会奖励秘书。但这秘书其实是让他感到不快,因为身为老板,他长了眼睛。知道员工做了什么样的努力。有些事是不用说的,此番一多嘴,反倒适得其反。这证明他的新秘书虽然能干,可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人,也许他该把以前升迁到行政部的秘书换回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目前要考虑的,他现在心急火燎地,镇静也只是勉强,他要尽快赶到日本。看看情况到底恶劣成什么样?他担心于湖新一个女人落在绑匪手里会受伤害。他担心她会吃苦、受惊吓,一想到她会非常害怕。他就恨不得长了翅膀才好。
好不容易到了日本,他也终于找到了秀,此时他才知道,秀当时有急事离开了公司,而手机不知为什么坏了,所以他一直联络不上。而秀,是才接到于湖新被绑架的消息,现在也很焦急,在报警与否一事上正在犹豫。
听到这些,他灵机一动,觉察出这起绑架事件中不同寻常,或者说不合常理的地方来。第一,对方对他和秀的行踪太了解,虽然公司肯定有内鬼,但熟悉成这样,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第二,从秀和他突然联络不上的这件事上看,也透着算计的味道,似乎对方要让他们兄弟两个同时行动,所以先通知远在万里之外的他,然后才是秀。要知道秀的手机价值很高,质量绝对上乘,怎么会突然坏了?第三,只是一种感觉,绑架者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们兄弟身上,而是在于湖新身上。
可是,于湖新从来没到过日本,那么就是说,她受到注目是因为他们兄弟两个,或者是因为她和他们地关系。这样说来,绑架者是竞争对手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他们兄弟不会为了女人而损害公司利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尽管事实上他在飞机上想过,宁愿损失公司利益,也要保住于湖新,但他的心意,外人是无法得知的。
不过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猜测,他都不能冒险,因为那可能关系到于湖新地命,所以他没有报警,而是找了些“朋友”埋伏在绑匪指定地点地外围,然后和秀单刀赴会。
如果绑匪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他和秀就可以对付得了,如果最后非要暴力解决,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重要的是要立即见到于湖新,看她有没有事,所以尽管他被人摆布,而且这很冒险,他也一定要做。
还好,她没事。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得出来,那一刻,他这一颗心才算落了地。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他没有英雄救美,还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被美女,不,是可恶的女人救了英雄,还一次救了两个。
真可耻,救人者反被人救,于湖新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他和秀被绑着,动弹不得,而于湖新用的办法有点奇怪,突然窜出地一只可怕地狗温驯的听她地指挥,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方法,他又是觉得不可思议,又是觉得神奇。他假装镇静,冷眼旁观,其实心中紧张得要死,生怕那只狗挨近他,看着看着,他觉得那只狗和父亲几年前养的那只有点像。
不过父亲养狗时,那狗才巴掌大,现在那么大个儿了,他完全认不出来。再看秀,根本无动于衷,似乎也不记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