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兴趣的,不过是那个在公司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而已。
他爱我吗?他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有一句话说:爱是深深的喜欢。其实只要他浅浅地喜欢我,我就有勇气接近他,让这喜欢加深加深再加深,深到没办法再深的地步。
问题是,他一点信号也不释放给我,我不明白他那隐藏得极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和林泽秀在公司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不到一周,公司已经盛传我就要成为二太子妃的流言,并且越传越真,为此,我每天要承受无数妒忌的杀人眼神。
没有人理解,一个大龄的女医生,长得很一般,顶多算清秀,怎么就博得了帅比明星、有钱到令人发指的年轻副总的喜爱呢?肯定她有某些不要脸的手段,或者祖上烧过高香。
而作为众人或者羡慕或者忌恨对象的我,心时却一直不快乐,因为我只注意着大太子的反应,可我失望了。他保持着沉默,始终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没日没夜地工作,有时候甚至睡在公司里。
我的失落是无法形容的,心里空得像永远也填不满一样。我卖力地表演,有时和林泽秀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秀恩爱,有时甚至是肉麻的,但他就是无动于衷,似乎根本看不到一样。
他不爱我!
这感觉像把心掏出来,抛在地上猛踩几脚,然后又被扔回胸腔,整颗心都在惊慌中麻木着,连疼也感觉不到,可是,难受极了。
“我不想演下去了,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这实在太蠢了。”我对林泽秀说,“就让我消失好不好?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新,你别急。”林泽秀安慰我,“我倒觉得,这证明我哥是很在意你的。你想,我们表现得这样明显,他居然视我们为透明,别说你了,他连我也很少理,这太反常了。你不要只看表面现象,他反常,就是最大的反应。”
“不管他反应不反应,我不想再伪装了,我要回家。”我再度发挥鸵鸟本性,其实是有点心疼某人。如果我不出现,也许大家都会轻松一点吧。
“你必须坚持,我哥快绷不住了,相信我。”林泽秀一脸严肃认真,“你以为我是为了整我哥吗?不是的。我哥是生活方面的白痴,感情上也是,必须用猛药刺激他才行。或者不逼他,让你们细水长流也能找到彼此的真情,但你还有多少青春岁月可以浪费?你身边必须有其他男人,对他保持巨大的压力,这样他才会正视自己的心,他才会明白逃避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是你?”我有点赌气。
“因为我要保证别人不会抢走你。”林泽秀苦笑一声,“在彼此深爱之前,没有谁是谁的唯一。”
55他不爱我
眼看圣诞节就要到了,我的感情却还没有一点欢乐的气氛,也没有奇迹般的转变。
我和林泽秀的亲密程度已经发展到手挽手出入,十指相扣着招摇过市,还有一次在电梯里遇到了林泽丰,我做小鸟依人状偎在林泽秀怀里,肉麻得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可林泽丰照样不理,似乎没有看到,冷漠生疏,说实话,到这种程度我已经绝望了。
“帮我送份文件给我哥。”快下班的时候,林泽秀到医务室来找我。
“你在制造我们独处的机会吗?没有用的。”我很沮丧,“我想,我还是应该认清事实。”
“不,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出去,非常急。因为要和你来道别,所以顺便请你帮我。这个很重要,不能给秘书,要亲手交给他。”林泽秀说得很正经,于是我答应,心情忐忑,磨磨蹭蹭地往林泽丰的办公室走。
“我找林副总,有份重要的文件要给他,请你通报一声。”我对他的秘书谭天歌说。
那美人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就含意丰富,先是好奇,然后是揣测,再然后眼神复杂地掂量了一下我的分量,最后带着很八卦的神色打了内线电话进去通报,念到我的名字时语调意味深长。
相信在她眼里,我攀上小林副总已经很神奇了,现在又来找与我有过绯闻的大林副总,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桃色交易,不然干吗这么神秘?想于湖新一个医生,能拿什么文件给公司副总呢?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嘛,这样欲盖弥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我的名声啊!我的人缘啊!全毁在这哥俩手里了。
“林副总说正忙着,没时间见职员,让你把文件放在我这儿。”放下电话后,她说着,有点意外和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一听,心里的火一蹿八丈高。
干吗呀,我对他犯下了可怕的罪行吗?连见个面也拒绝!我只是来转交一份文件,连半分钟也不会浪费他的,为什么这也不行?我是病毒吗?看一眼、说一句话就会传染?
他这样的反应,让我委屈得不行,突然横下一条心来,我就要站在他面前,就要跟他说话,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儿,我再不理谭天歌,大步走向他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往里闯,害得那个美人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在我后面追着跑,一路大声阻拦,大概没想到有人竟敢在强势冷酷的大林副总面前这么不守规矩吧。
而在见到他的一刹那,我终于发现我非要进这间办公室的目的不是想送文件,不是赌气,根本就是在心底渴望见到他。那渴望如此强烈,害我的心跳瞬间就加速到要爆炸的程度。
虽然我和林泽秀每天尽可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办公室、停车场、电梯、餐厅,凡是有他的地方,我们都会出现,但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却那么深刻,好像我们身处不同的时空,虽然结界透明,让我们彼此看得到,却永远接触不到。
原来!原来在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想接近他,握着他的手,被他抱在怀里,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哪怕他有一点点妒忌的反应,哪怕他有一丝丝需要我的表示,我都会鼓励自己勇敢些。可他不!
这是折磨他吗?这分明是在折磨我!
“林副总,我拦不住于医生——”谭天歌吓坏了,急忙解释。假如林泽丰因为我擅自闯入而质疑她的工作,她就会倒大霉的。
“不关你的事,出去。”林泽丰吐出几个字。
谭天歌如释重负,离开后还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似乎隔绝开所有危险,让我一个人面对猛兽的咆哮。
我则呆呆地看着林泽丰,发觉他有点不对头。他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侧身站在窗子前,一只手撑着墙。当他的秘书离开后,他慢慢转过头来看我,脸色有点苍白,额头上有汗水滴落。
他盯着我,算不上瞪视,但眼神凶狠而倔犟,感觉像是道上混的古惑仔,哪有点副总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快步走过去,那份“重要的”文件被我随意丢在他办公桌上。
“不用你管。”他很孩子气地说,因为我情不自禁地拉住他手臂,他用力一甩。
我穿着高跟鞋,而且完全没有提防,所以向后猛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他一愣,眉头皱得死紧,似乎想过来扶起我,却始终没动,很用力地站在那儿,我只好自己爬起来。
不气不气!也不伤心!他是一个病人,难免脾气会暴躁,何况他本来脾气也不是很好。
“你又胃疼了?”我再度去拉他的胳膊,感觉他身体僵硬,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粗鲁对我,只生硬地回答说没有。
为什么他要这么倔犟呢?宁愿忍耐痛苦,也要在表面上装得那么强硬。从他脸上的冷汗和他无意识抚着胃部的动作来看,他一定是胃疼发作了。
这些日子来,他拼命工作,饮食一定没有规律,所以又犯了胃痉挛的老毛病了吧。再这么下去,再没人管着他,照顾他,他这工作狂非得英年早逝不可。而一想到他死去,我突然觉得很受不了。
可以不相爱,可以不在一起,但希望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和我呼吸一样的空气,喝着一样的水,那样也很好。
“是你到医务室去,还是我拿针来,在这里帮你针灸?明明不舒服,为什么不找我?或者直接到医院去也行。上次我说让你去彻底检查一下,你没去,是不是?”我抓过他的手,感觉他掌心中全是冷汗,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看来这次的病痛发作得很厉害。而且近距离看他那么憔悴和脆弱,这么难受,却还一个人强撑着,默默忍耐着,我心疼得一塌糊涂,眼泪差点涌上来。
“不用你管。”他再次这么说,想甩开我,但因为用力很轻,没有成功,大概不想让我再摔跤了吧。
“不管你怎么讨厌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在他把我的手硬生生地拉开以后,我叫道,“现在给你两条路,让我治你,死活不论,要么就立即上医院去!”
“文件我收到了,那你就离开吧,为什么多管闲事?”他还在别扭,但从他握着的拳头来看,他的疼痛在加剧。
“我心疼你,不行吗?”我冲口而出。
“心疼我?”他愣了一下后,忽然语气转轻,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似乎一阵无力的风吹拂过我的心房,“你拒绝了我的求婚,一共两次,然后和我弟弟在我面前秀恩爱甜蜜,现在来和我说心疼我。你知道吗——”
他突然顿住话,向我慢慢走过来,吓得我本能地后退。
不管传说中他多么可怕,我却从来没有怕过,但这一刻,我心头突然划过一丝惧意,只是望着他的眼睛,没办法移动目光。
“你所做的这一切,让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说着,突然挥拳砸向旁边的展示柜。
他的手并没砸到玻璃上,但因为用力奇大,整个展示柜的门像散了架一样被震开了,玻璃碎了,里面所展示的物品也掉了下来,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吓得一哆嗦,没想到他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近乎咆哮,要把我吃了似的。
他凶恶地瞪视着我,我则怯生生回望着他,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僵了十几秒,他突然叹了口气,似乎强横的情绪在瞬间就崩溃了。
“对不起,小新,对不起,我没想吓你。”他走过来,左手抚在我脸上,拇指无意识地划过我的眉眼和嘴唇,眼神柔软而散乱,“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说着,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我觉得他要吻我,虽然他并没有靠近,但我却感觉到灼热的吸引,好像我们是两块磁石,阴阳两极间有着天然的力量,而且引力强大,不可抗拒。理智、条件、分析在这一刻全不管用,只有心灵的本能。不过就在这僵持的时候,他忽然轻哼了一声,右手捂腹部,眉头也皱了起来,仿佛有无尽的苦楚正在袭击他。
“等我,我去去就来。”我抓着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你要等我,答应!答应!”
他不说话,犹豫着,这么点小事也不肯痛快回复我。
“求你答应。”我用力吸气,把眼泪逼回去,在模糊的视线中,终于看到他点头,立即飞也似的跑出去。
他是很强势的人,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软弱,就像猛兽受了伤,要忍耐着,不动声色,等躲到自己的地盘里才默默疗伤一样。所以,尽管他到医务室去更节省时间,我还是打算拿了东西到他办公室来,先帮他缓解一下疼痛的症状,然后,押他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我跑得像逃命一样,不管一路上受到多少人的注目,也不管撞到多少绅士淑女东倒西歪,飞快地拿了东西,再飞快地跑回去。
林泽丰的秘书一定在门外偷听到副总办公室内可怕的东西碎裂声,所以不管我是跑出还是跑进,她都没有阻拦我,只是愕然又好奇地看着,一声不敢吭。
我冲进副总办公室,见他一手撑在办公桌上,疼得弯下腰去。他大概没料到我这么快,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他就不想想,他的情况这么严重,我就算跑到心脏要破裂,也一定会先来给他止痛的。
“到房间去。”我拉过他一条手臂,架在我肩上,而我搂着他的腰,把他往那个封闭的小休息室里带。
这一次他没有反抗,顺从地与我进了房间。当我扶他躺在床上,脱掉他的外衣,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衣,露出他光裸的胸膛时,才发现大冬天的,他的冷汗早就把衣服浸湿了。
“你这个人!怎么就逞强到这个地步?叫秘书开车带你去医院,就那么难?”我心疼地骂他,手脚麻利地从浴室拧了热毛巾来帮他擦汗,然后扎上针灸。幸好我记忆好,慌乱中,只在刺内关穴这个最好认的穴位的时候歪了一点,扎出一点血珠儿来,其他的一切顺利。
“上次你也把我扎出血了,看来你的技术还是很烂。”疼痛中,他还有心情嘲笑我。
我还没嘲笑他呢,我解开他的腰带,在他腹部摸来摸去,于脐中上四寸寻找中脘穴时,他照样有些可耻的反应。是因为他敏感,还是因为对我超有感觉?这让我想起酒窖一夜,脸红得抬不起头,当然也没力气反驳他,只转过身去,帮他以20秒-5秒的速率按压梁丘穴,然后在他的腹部做顺时按摩。
适度粗糙的皮肤、饱满有弹性的肌肉、匀称坚强的骨架,这个男人如同最昂贵稀有的木材,看似并不光华夺目,但蕴含着无尽优雅沉郁的魅力,还真是稳重性感,我好喜欢。
“好点吗?”当忙活出满头大汗后不久,我发现他的肌肉不再无意识地收缩和僵硬,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下来,于是问。
他闭着眼睛,点点头。
我长出了一口气,暗赞我中华上国的中医学果然博大精深,现在看来他的疼痛明显缓解了,这如果在西医手里,恐怕要打针、吃药兼输液吧。不过,他必须到医院用先进的仪器再检查一遍,不然我无法放心。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症状全部缓解,于是我拔掉银针,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跑到浴室去灌热水袋。那是上回给他治疗胃痉挛时买的,后来就放在了医务室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回头我得买几个放在他家里,这样万一他不舒服,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我心里想着,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关心他的生活,并且想介入,一切都那么自然,我甚至没想到如果他拒绝怎么办。
从浴室灌热水袋很不容易,我又希望弄得尽量热一点,结果把手都烫红了,衣服也湿了一片,不过当我看到他平静的睡颜,心里却说不出地轻松和开心。
他太累了,干吗这么拼命工作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创业阶段,其实CES已经那么强大了。原来我是那么喜欢照顾他,忙碌着,却也喜悦着。曾经以为我不是个贤妻良母的类型,没想到爱上一个男人,从内心深处关心着他,心疼着他时,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最温柔的护士。
我怕烫到他,用干净毛巾包裹着热水袋放在他腹部,又怕热水袋掉下来,伸手进被子中帮他按着。时间一久,我忽然觉得这房间内的气氛格外暧昧,一间秘密的套房,一个半裸体的男人,一对曾经有过肉体恋爱关系的男女,女人跪在床上,手正进男人的被子里,天呀,这情形还真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于湖新你个没人性的,现在躺在这儿的男人可是病人呀!
“我该怎么谢你?加薪水吗?”他突然说话了,吓了我一跳,以为心里那点桃色秘密被发现了,差点摔到他身上。原来他一直是在装睡,或者是在闭目养神。
“不用谢,我是公司医生,这是我分内的事。”我控制着嗓音,不让它颤抖,尽量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你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没有。”
“没有?!”
“因为一整天没吃,所以没有。”他没睁开眼,无所谓地说着。
“当自己是骆驼吗?好,你的驼峰在哪里,有一个还是两个,给我看!”我气得拍他一下,扭过他的肩膀看他的背,不过又因为他是病人,动作做了一半就停下来,“你是不是还喝了好多黑咖啡?你找死吗?我上回不是和你说过了——”
“你是秀的未婚妻,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他睁开眼睛,目光冷成一片。
被气、被误解、被拒绝、被伤到心,很多很多的情绪一刹那涌上心头,逼近眼眶,我呼吸粗重,胸脯起伏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跳下床跑走了,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
小林副总的未婚妻光着脚从大林副总的办公室跑出去,之前房间内还发出过剧烈的声响,展示柜中的东西全碎了,那个会邪招的女医生跑出来时鬓发散乱、情绪激动,就凭这三项中的任何一项都能造成天大的绯闻,何况三项齐备呢?
所以第二天,不用我说什么,林泽秀就知道昨天我连送个文件都火星四溅。
“我哥终于绷不住了。”当听我讲述完事实,当然不包括某些暧昧的细节,他兴奋得摩拳擦掌,气得我想揍他。我这心里难受着呢,他干吗那么高兴?
“公司里的人是怎么说我的?”虽然是骂我的吧,但我还是想听听,好奇呀。
林泽秀摇摇头,“你不用知道,说得比较难听,文雅一点的说法是:资深剩女左右逢源,大小副总双双沦陷。但你不用担心名誉,我自然有办法帮你摆平一切,让你从私生活混乱的可耻女人变成拯救公司的女英雄。这些你都不用理会,对于你来说,我哥应该是你唯一要关心的。”
“他这种态度,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我赌气。
昨天光着脚从他的办公室跑回来,最后要穿着我放在公司的一双球鞋回家,气得晚饭没吃,心里还一直惦记他吃的是什么。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就是担心他又乱吃东西。最后自己对自己说,我是医者父母心,就当行善了,林泽丰个死男人好歹是条性命,哪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劝了自己半天后,还是心软,打电话叫了外卖给他。照例是牛魔王炒面,但没给加肉丸,只让多加了一碗煮得烂烂的白米粥,并附赠了留言,让他先喝粥,且一定要加热,那是养胃的。
“实话说吧,小新,我们演了一个月的戏,我哥都没反应,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生怕对不起你。”林泽秀胸有成竹地说,“不过就他昨天的反应来看,远比我预料得好。先给你打点预防针,他会变本加厉气你的。知道为什么吗?我哥这人从不轻易泄露感情,因为从小到大的生活压力要求他必须把自己装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强人,而昨天他在你面前暴露了部分内心和软弱的感情,那他今天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回来,表示他根本不在乎你。”
“我也不在乎他。”我气呼呼地说,忘记昨晚担心他的胃弄得睡不着了。
“别嘴硬了,你们彼此很在乎,否则我哥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火?你又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心底还是喜欢你的。”林泽秀半真半假地说,总是一副让人摸不透的模样,“你就慢慢看吧,终于轮到我哥演戏了。”
我假装不屑一顾,心里却是紧张的,不知道林泽丰要干什么,不知道林泽秀会不会判断错误。
而不到半天我就知道林泽丰的戏码了,我觉得可笑极了,可他的行为在全公司却造成了轰动——私人生活从来死水一潭的大林副总突然桃花遍地,在冬日里春风拂面起来。
有幸成为大林副总第一任正式女友的是名模净琉,美貌冷艳,听说得过国际大奖,多少王孙公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当他们举止亲热地出现在公司和附近的餐厅,大林副总还亲自陪她到楼下几层的服装珠宝柜台挑礼物时,好多人都说净琉不愧是超模中的超模,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捕获傲慢矜持、眼高于顶的大林副总的心。至于主动投怀送抱,被大林副总打出办公室,连鞋也没来得及穿的某某来说,简直自不量力。
无耻!
尽管有心理准备,尽管秀说那是他演戏给我看,是要摆脱我无意中加诸他心灵上的控制,我还是动了气。他从没对我这样好过,事实上一天好脸色也没给过我,先不说对袁爱那死女人的温柔绅士,就连这个来演戏的,似乎他也很小心地对待,为什么只对我恶声恶气的?!
“真幼稚,我们简直高估了他的智商。”下班后,在停车场,我看到林泽丰的车里坐着净琉,那超模还笑眯眯地吻了一下他的脸时,我恨恨地说。
“有些事之所以幼稚俗套,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采用同样的手段。不用特殊,只要有用就好。”林泽秀一脸玩味的笑容,“要不然,你也吻我的脸一下,看我哥会不会当场爆掉?”
好啊,这有什么难?既然幼稚俗套大家都会用,也不缺我一个!于是我拉着林泽秀的衣领,在他脸颊下“吧唧”亲了一口,示威似的。
而林泽丰没爆,只是那辆帅到无与伦比的兰博基尼发出尖锐的声响,箭一样冲出去,把林泽秀的保时捷的前车镜都撞掉了。他们兄弟的车位是挨着的,不过相互间距很大,他居然把车开成这样。
哈!
林泽秀笑了一声,“摆明欺侮我的平民跑车呀,明天我开我的布迪加威龙来,看他还要做出什么怪事。再给你预言一个,小新,看看准不准。我哥从不把女人往公司带,所以,这次他的行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大家都以为这位美丽的超模就要成为CES的大太子妃。不过我预言,他这行为会成为习惯的,太子妃的候选人会不断变换,直到他厌烦这游戏,直到他连最后的堡垒也守不住,终于投降。相信我吧,我哥已经爱上你了,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正在抵抗。什么时候他感觉不能再把你让给我,就是真正的爱了。到时候,小新你一定要抓住,死也不放手,我哥就是你的了,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