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两老说了说话,和阿妈探讨了旗袍的做法,林宁看看时间,再不回去就要耽搁午饭时间了,才再次嘱咐两老道:“你们一定听我的,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下次再来看您们!”
“好,好的,阿宁也多照看自己,别光顾着我们!”送林宁到病房门口,林母再三心疼的嘱咐道。
“嗯,阿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进去吧,我再去看看倪医生就回去了!”林宁挥手和阿妈作别,忍下不舍,一转身循着医生办公室找了过去。
倪美兰刚好在办公室,没有去病房,看着林宁进来,不由笑着道:“阿宁过来看林叔林婶了?”
“嗯,刚好出来办个事,就拐过来看看。美兰姐,刚才路过百货大楼,给你捎带个小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林宁直接将她准备好的纱巾递到倪美兰手上。“这些日子,我阿爸阿妈没少劳您费心照顾,一点儿心意,给你配衣服!”
“好东西,阿宁眼光真好。只是我这边也没有给林叔林婶做什么,受之有愧呢!阿宁,哪能收你这样的好东西!”倪美兰现在这个位置,家庭情况在一般人眼里已经可以说十分不错,也见识了不少好东西。这纱巾一上手,柔软滑溜的触感,一摸就是好料子做得,百货大楼没有二三十块钱绝对拿不下来。林家也不容易,说着她就要把手头的纱巾推过去给林宁。
“美兰姐,本就是专门给你挑的,总不能让我再去退货,您说是吧?你帮我们的,我们都知道,你就别推辞了,不然我们以后也不好麻烦你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看着还喜欢就行,我这边还要赶着午饭前回家去,就不和你多说话了!美兰姐,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林宁笑着退了两步,摆手告辞,快步离开,让倪美兰失效,没有拒绝的余地。
摸着手上的丝巾,倪美兰无奈,想着要和顾盛夏说一声,她抬手用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顾盛夏办公室的电话。
“倪大医生,大忙人今天怎么想着我了?”电话那边,顾盛夏刚好也在办公室,接通电话,不由笑着打趣道。医务工作向来忙,门诊病房不得歇,她们少有时间在医院办公室互相联系。不比她多少能沾点儿顾家的光,倪美兰是真正辛苦忙出来成绩奋斗上副主任医师的位置的。这也是她和倪美兰玩得好,一直到现在都是闺蜜的原因,美兰是个可交之人。


第三十一章 赞叹
“看你这话说的,我就没有歇口气的时间了!”倪美兰无奈的笑道,她平日里是忙了些,但是也不至于忙得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吧!”不和你开玩笑,给你说点儿正事,刚才阿宁来过,给我买了条丝巾搁下人就走了,连让我推拒的机会都没有,我摸着料子,百货大楼至少要二三十一条呢。你看着我也就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情,阿宁这样客气,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下次你和阿宁说说,可不能让阿宁破费了!”
“没事,阿宁心意,你就安心收着吧!阿宁脸皮薄,总不会一直白白受你帮助的,总让她表表心意。而且,阿宁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呢,她写得作品被燕京三元出版社看中,第一批稿费三百块已经寄过来了,人家出版社还说,让阿宁继续投稿,按着千字十元收录,这可是顶顶的文化人,动动笔杆子,都能赶上我们一个月的工资,我妈昨天给我说这个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所以,别说是阿宁,就连我们家回头也要好好感谢你这大媒人,帮我们家少秋牵了这么好的红线,阿宁对我妈对少秋,真是尽心尽力没话说,我上次回去,我妈和少秋都精神不少呢!要不是你这一番机缘巧合,我们家这当兵的粗人,可娶不到这样文雅的媳妇!”顾盛夏笑夸赞道,“现在我妈对自家儿媳妇的满意可是与日剧增,那满意的,对我这亲闺女都不一定有呢!”
不过,说实在的,阿宁做得确实没话说,她这为人姐姐的,也是一百个满意。
“呀,那这可真是好消息啊,呵呵…我等着你谢我,这个媒人礼我还是敢收的!难得顾大医生放血,我可要好好磨磨刀呢!”倪美兰闻言,一阵惊讶,这还真是因缘际会,她当时就是觉得,小姑娘孝顺懂事,想着林家的情况和顾家的想法试着牵了线,没想到林宁这姑娘真是个有才的,有句老话叫金鳞乃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那些觉得顾家娶了个乡下媳妇幸灾乐祸的人家,还不知道人家顾家说不定是娶了个宝贝回家呢!
这边还不知道她走后,倪美兰和顾盛夏通话的一番赞叹的林宁,从倪美兰办公室出来就直接出了医院,在附近的公交车站转最快能会顾家的公交车,赶在午饭的时候,将将好回到了顾家。
一看林宁这么着急的赶回来,袁秀琴不由赶紧心疼的招呼林宁坐下,给她倒杯水,“都说了,有妈在呢,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慌着回来,不和亲家多坐坐!快歇口气喝点儿水,一会儿洗洗手咱们正好吃饭呢!亲家那边怎么样?”
“我阿爸的情况越来越好,等骨伤愈合能够支持小幅度活动就可以出院慢慢静养恢复了呢!”林宁顺着婆婆的招呼坐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道:“我阿妈说着多亏了您们帮忙,赶着我回来孝顺您,照顾少秋呢!”
歇了口气,林宁搁下水杯,打开提回来的包裹道:“妈,今天我顺便在邮局取了稿费,路过百货大楼给爸买了件衬衫,给您扯了一块料子想给您做件旗袍,您看这个花色还喜欢吗?”林宁说着,把给公婆准备的衣服布料拿出来,递到袁秀琴眼前让她看看。
“家里不缺吃食,我也不知道您们喜欢什么,就想着给您们添一件随身衣裳,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这么好看的料子,给你们小姑娘做衣服都行,阿宁还是给自己添件衣服,你爸这件衬衫,我就带他手下,你有这心意,妈就足够高兴了!”袁秀琴摸着手里滑溜溜的料子,不由笑着心疼的推拒道。儿媳妇挣点儿钱不容易,哪能都花在他们老两口身上,看儿媳妇身上还是进门那两身衣服来回换,她不由心疼的建议道。
“呵呵…妈,您心疼我了,没事的,我今天又寄了一批稿子,稿费个把星期也就寄过来了,我身上还有入门时您们给的钱,哪能缺了我的衣裳!这本就是给您选的料子,也只有您的气质能够撑得起这雍容华贵的花色,除非是您不喜欢,我抽时间帮您换一换!”
“您看我这边还给大姐和小外甥称了点儿毛线,想着给他们添件合适的物件,还有少秋这边,我还想和您一起给他裁一套室内衣服,您这边不收,我也不好越过您给她们,这些东西我看就要砸在手里了呢!”
林宁笑着,故作一副可怜烦恼的样子,让袁秀琴不由失笑。“好好好,妈收着就是了!”
“这么好看的花色,这么好的料子,也就你这傻孩子舍得给妈添置,妈怎么会不喜欢!阿宁会写文章,还会做旗袍,裁剪衣服织毛衫?真是有才又巧手!”袁秀琴感叹道,她那傻儿子真是好福气,这么多年保家卫国积了功德才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她现在就期待着,老天爷给脸,让少秋奇迹的醒过来,和阿宁生个小宝贝,那真的是再没有遗憾了!虽然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奢侈,但是人活在世上,哪能没有点儿希望!
“都会一点儿,不算精湛,做的要是不好,您们到时候可别嫌弃!”林宁知道自己的本事,好好做,只能说是业界的针脚齐整,称不上精湛上乘,可不敢自夸。
“不嫌弃,不嫌弃,阿宁做的肯定好,妈那里还有两块料子,正说这两天找人给你做两身衣服呢,既然阿宁自己就会做,吃过饭我给你拿过去,你看着喜欢给自己添置两身衣服,那么鲜亮的颜色,也只有你们这些小姑娘能够压得住!”袁秀琴笑呵呵的招呼道:“走,阿宁,咱们先去吃饭!”
得媳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阿宁把她当妈来孝顺,她也是真的拿她当闺女来疼,说句走心的话,阿宁可是比她亲闺女盛夏还会体贴人呢!的,应该的,阿宁做得对的,”不得只享受不回报,钱多钱少,心意为重。


第三十二章 等待
中午这顿饭,顾振华基本上不在家用,婆媳俩加何姨一起用过饭,林宁端着顾少秋的饭食上了楼。其他的安排都是靠后来协调的,顾少秋目前才是重中之重。
“我回来了,少秋同志!”林宁把托盘先搁在床头桌角,寻了毛巾一半沾湿拧去多余的水分,一半保留干爽,轻轻先坐在床边给顾少秋擦了擦脸和手。饭前洗手净面,林宁从不因为顾少秋昏迷不醒就有所慢待。
“今天耽搁给你读书的时间,我出去了一趟。前面我有给你说过,我尝试着给出版社投的稿子被人家认可连载后续准备出版了,说实话,我挺开心的。不仅是有了收入的开心,还有我的文笔被人认可的欢喜…
我今天去了邮局…阿爸身体好转,痊愈在望,我很高兴…我们家的绝境因为顾家搭手提携已经改变,现在我想为你祈祷,让你能如阿爸摆脱残疾的幸运,奇迹的醒过来呢!”
上午少给顾少秋读一个小时的文章,林宁从进房间打招呼开始给顾少秋补上,她和顾少秋仔细分享着她的成功,她的喜悦,和他说着她今天做了什么,有什么打算,还有她感恩对于顾少秋的祝福。
她的手下不停,给顾少秋脖颈下铺上干净的棉布,一手轻柔的按摩穴道刺激顾少秋的张嘴吞咽,一边用勺子慢慢的给顾少秋喂食。顾少秋的身体已经基本形成了吞咽反射习惯性动作,林宁已经不用再向当初每一口饭食都要刺激顾少秋的穴道,现在只需要轻柔的打开初始,后面的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进行,这不得不说,也是顾少秋的身体开始本能的复苏,也是一种有了恢复进展的预兆。这样的预兆,让顾家人庆幸,选择了听从林宁的建议,帮着顾少秋摆脱对营养针维持生命的依赖和导管注入这种无尊严的行为。
迷蒙中,顾少秋再一次有了意识,温柔安心潺潺流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再一次响起,是他等待好久的期盼,她…媳妇终于回来了!顾少秋的意识中泛起一种叫做高兴的情绪,他欢喜着听着媳妇和她说着她的喜悦高兴,她今天去做了什么,一字一句,他用心的记下,媳妇高兴,他也很高兴呢!
…为你祈祷…希望你…幸运…奇迹的醒过来!顾少秋吧媳妇的话一字一句的记下来,这句醒过来,在他意识深处回荡,什么是醒过来?他现在的很不对,他明明是可以思考,是清醒的,为什么媳妇还要这样说?…但是这是媳妇说的,媳妇说的都是对的,他想醒过来,他该怎么醒过来呢?
该怎么醒过来…顾少秋有种强烈而急切想要进行这个动作的冲动,他似乎是忘记了很多事情一样,焦躁不安弥漫上思绪的时候,顾少秋又在媳妇潺潺的声音中安心下来。但是,这个想法在顾少秋意识深处坚定地萌芽,似乎是只待那春风化雨因缘际会的时刻,发展成一场震惊世人的奇迹!
下午顾振华提前来电家中告知,他有事需要晚些时间回来的决定,晚饭还是婆媳俩一起用的,顾振华有事耽搁晚回来并不罕见,给顾少秋喂过晚饭,林宁下来和婆婆说会儿话,就被袁秀琴体贴的赶上楼休息写稿。
房门合上就是林宁独有的安宁天地,趁着还没有睡意,林宁和顾少秋说会儿话,顺便给他洗漱打理干净,就坐在床边的书桌前,开始用细心的继续写稿。
出版社已经开始给她在燕京日报上连载,后期需要稿子的地方还多着,她需要抓紧时间筹备后续文稿。第二则是,早日完稿也能早日校正出版,拿到大头的出版费用。对于林宁来说,目前的稿费只能说是小头,后期持续的出版费用才是重头戏。
现在房价证实京都最便宜的时候,她和阿修都在市区,日后也会在这里发展,留阿爸阿妈回去县城乡下镇上,哪怕距离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她也不怎么放心。所以,林宁就萌生了想要把阿爸阿妈留在身边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林宁也就果断下定决心,筹钱买房,让阿爸阿妈安心留在她身边,方便她能随时看顾。
而且,阿爸痊愈后,以他那有手有脚绝对不愿意闲着的性子,肯定不愿意坐吃等喝,做这种他们认为上拖累他们的事情。所以她想买个最好带门面的房子,或者是一处门面,一处房子相距不太远的安置方案。
这样到时候给阿爸开个五金建材店,阿爸有这么多年做工盖房的经验,这方面的选材质量把控她不担心,而后面随着京都发展,房产火热也更不缺生意,最重要的是,五金建材店又不像超市那样随时需要盘点进货那么操心,到时候,阿爸进货看店,阿妈在家做饭照顾阿爸,帮忙看店,让两老既不会闲着,也不会累着,这也会林宁思虑许久,定下来正在积攒资金准备实现的打算。
那沙沙笔尖和稿纸接触书写的声音,对于顾少秋也是一曲安心的陪伴,那样细微的声音就是媳妇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曾离开,让他即使没有媳妇的言语,也能安心一片。
林宁是个做事专注的性子,沉浸在写作之中全神贯注,也就没有注意到顾振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振华是晚上八点钟左右回来的,他下车进门,就看到厅内昏黄的灯光下,织着毛衣等着她回来的爱人,他严肃的眉眼不由柔软了神色。这样熟悉的等待,他们夫妻结缡三十余年只要不分开,妻子都会陪着这样一盏温暖的灯光,等着他的归来,这样的等待,让他在战场上从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家中有这个人在一直等着他归来。
“回来了,吃饭没?”袁秀琴笑着起身关切的问询道,嫁个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的军人,她慢慢学会了关心爱人,做个合格的军嫂。


第三十三章 夜话
“嗯,我在部队那边吃过了,上去休息吧,晚上灯光暗,你就少做点儿手工活儿,仔细眼睛!”让警卫员小赵自行休息,顾振华携着妻子回房,关心的劝说。妻子这辈子为他嫁入顾家,前些年陪着他吃苦,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照顾家里…少秋的打击,因为有了儿媳妇的进门,让他振作起来,他真得十分欣慰。无论如何,他总会陪着妻子终老,把孩子们都安顿好的,让她安心。
“我小心着呢,打了这么多年,我也就会这点儿手艺活,闭着眼都能做,不怎么费眼睛的!”瞥了丈夫一眼,袁秀琴看似嗔怪,却是十足为爱人难得的体贴关心高兴。说话间,夫妻俩回了卧室,袁秀琴拎起她放在被子上的白衬衫往顾振华身上比划,正正好的尺码,让她赞扬儿媳妇的眼光。
“怎么想着给我买衣服了?”顾振华扬眉问,他以为是最近妻子难得开朗精神起来,心血来潮给他添置的。他的衣服都是部队提供,一年到头多数都在部队基本上都是穿军装,即使在家,也少有穿便服的时候,给他买便服的用处不怎么大,妻子不是浪费的性子,也就隔上一两年给他添两件衣服,多以毛衫为重。
“呵呵…这回你可是猜错了,这是阿宁用她的稿费给你添置的,咱们家有福气,给少秋娶回来了个孝顺媳妇,昨天刚拿回来的稿费,今天去取出来,就给家里人一人添置一件衣服,阿宁说不会做男装,就给你买了件衬衫,给我扯了块绸料做旗袍,呵呵…就是盛夏当时第一次拿工资,也没这么体贴呢!”
袁秀琴高兴的和丈夫分享着开心,“大院那些门缝里看人低一等的长舌妇,幸灾乐祸笑话咱们给少秋娶个乡下媳妇,她们哪里知道阿宁的好!特别是胡家那个李红,当时是她带着甜芳丫头凑到咱们面前,让给少秋牵线的,咱们少秋出事,她们家就翻脸不认人,我只当是自己眼瞎,看走眼了,那个长舌妇还敢落井下石奚落咱们家,她说我不要紧,但是笑话少秋,给阿宁脸色看,不阴不阳的可真是扎我的心!…”想着大院那些从前眼红她们家少秋的人,想着那些风言风语,袁秀琴就不由悲从心来,湿润红了眼眶,在老顾面前,她不由掩藏。
“在意那些做什么,有我在,谁也不敢当面给咱家做什么,我总会陪你终老百年,总会把少秋盛夏安顿好,徐家那小子还成,对咱们剩下尚算真心,阿宁是个好孩子,又有本事,总归咱们家的孩子都会过得很好,待过几年,你再看他们!”知道少秋出事,对于妻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顾振华不由拍拍妻子的手仔细安慰道。
“好好看顾孩子们,不用去例会外面那些眼红的人!胡家也就到此为止,他曾经做过的事,已经开始有人翻旧账,咱们不落井下石就是对得起之前的矫情了!”
“儿媳妇孝顺,她的心意咱们就收着,你帮我烫烫,回头我休息在家穿,你多疼点儿这孩子,代我多看顾一下亲家,人家孩子真心待咱们,待少秋,咱们知道孩子的好就足够了!”那些事未曾定数,顾振华也就不再多说,将话题转移到开心的事上面,开解妻子的心情。
“这是肯定的,亲家那边情况见好,痊愈就看时间,你回头看着有好的营养品往家带一些,咱们回头专门去看看亲家,感谢他们教养出来阿宁这样的好孩子嫁到咱们家呢!”
…夫妻俩夜话,自有一番温馨萦绕。当睁开的双眸,映入照进卧室晨起的光辉,新的一天宣告开始,对于最近一切再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林宁来说,心情正好。
写稿照顾顾少秋,她的每一天按部就班是以此两件事为中心运转,不过,比起之前,林宁又特意抽出来一个小时,来忙活她要给婆母长姐准备的衣物。量尺寸,裁剪,婆母就在身边,这个好完成。顾家就有缝纫机,缝合也不是难事,因为做得细致,时间也有限,林宁才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
新衣服做成,袁秀琴喜欢的爱不释手,当场回房换到身上,她是文工团出身,平时会注意养生锻炼,身材得体并未走形,贴身剪裁的旗袍衬得她窈窕优质,深紫的颜色,牡丹花在其上蜿蜒盛开,使得她一身气质雍容高贵,大气淋漓。
“阿宁手艺真好,这一身精致的,我直接出席国家宴会都不失色呢!”袁秀琴很是欣喜的夸赞道,她年轻那会儿,新华夏安稳,也是着实因为顾家出席过几场大型宴会。
“只是多注意了些花色走向,没有多少技术,您喜欢就好!”她的心意,婆母喜欢满意,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林宁又抽了一天时间,把和婆婆的旗袍一起给顾少秋家居服踩着缝纫机走出来,她才开始忙活给顾盛夏和她家孩子准备的开衫和背心。婆母这边年年给她们母子俩做毛衫,尺寸都是现成的,大人的不用变,小孩的比往年多放几针就妥贴了。这方面,袁秀琴可以说是做出来的经验行家,她的尺寸很有话语权。
袁秀琴长做手工活,钩针棒针顾家都是现成的,林宁刚准备做还没开口,袁秀琴就提前给林宁准备妥当,若不是她自知自己手工活做的慢,又还想赶紧把顾少秋的毛衫完工,好给林宁做一件,她都想直接接受过去帮林宁做。
好在,每天抽出来个把小时忙活这些钩织的活计,并没有耽搁林宁太多的时间。她不是机器,不可能一天连轴转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间,每天晚饭后,和婆婆说话聊天的时间,就是林宁给自己安排的休息之一,现在这个往日聊天叙话的时刻,就变成婆媳俩沟通针织技巧花样的时刻,婆媳俩你有你的经验,我有我的眼光技巧,说起来更有话题更投机。


第三十四章
袁秀琴现在越来越欢喜,直说自己终于有了件贴身小棉袄。顾盛夏是长女,但是生来活泼风风火火,从小一副男孩性格,长大沉稳了些,也不是那种温柔的性子,和她期待的柔柔软软的女儿很有差别,虽然她儿不嫌母丑,母不挑儿女,她自己的孩子,她不嫌弃一样疼爱,但是还有一些柔软的遗憾…
但是,现在这个遗憾,袁秀琴觉得,让儿媳妇完全满足了,她家儿媳妇有才有手艺,乖巧孝顺温柔懂事…完全满足了她所有对女儿为满足的遗憾。
这让袁秀琴时常和顾振华感叹,明明他们家只是娶个儿媳妇进门,现在却是就像多了个女儿,真是赚了呢!这份欣慰和感激,在顾少秋又一次的身体检查中,达到顶峰。顾少秋平时会有定期检查以防万一,这个检查,最初在医院是由他的主治医生来完成的,后期顾少秋的情况,在医院已经得不到多余的改善,顾家人特别是袁秀琴不愿意顾少秋一直呆在冰冷的医院,就将顾少秋接回了家自行护理。出院之后,日常检查测血压,量体温…由顾盛夏隔三差五来做,每月中旬,顾少秋的主治医生会登门做一次周全的检查。
顾少秋的上一次检查是在和林宁新婚前几天,是以嫁入顾家之后,林宁还没见过顾少秋的主治医生。不过她倒不是完全不知情,对于顾少秋的情况,顾家都不曾隐瞒她,更别说这些基础情况,婆母都在聊天中给她普及。
顾少秋的主治医师姓袁名复,京都军总医院脑科的顶级专家,人敬称袁老,也是国内脑科首屈一指的大拿存在。只可惜,哪怕是他,鉴于目前国内和世界的脑科医疗水平,以及脑部的神秘,对于顾少秋的情况,目前也无可奈何。她嫁入顾家之后提出的一些有益建议,顾家人和袁老有过沟通,获得他的肯定,也是顾家人更加坚定支持林宁的信任所在之一。